第27章 :棋會

第二十七章:棋會

黑白道莊子四周已然俱圍滿了人,四面大棋盤也于莊院四方挂起。飛燕與王芸兒到得莊門外,被兩個弟子攔住,說道:“兩位姑娘,看棋的話請在外頭吧。”飛燕道:“我是弈秋門秦門主的關門弟子,我叫唐飛燕,請代為通報。”一名弟子道:“既如此,姑娘請稍候。”進去了,不一時,裏頭一人笑道:“呵,表妹你可終于來了。”看時,卻是葉如飛。葉如飛一擡頭看得真了,道:“啊……飛燕……那個……表妹呢?”

飛燕也有失望,說道:“姐姐……還沒來嗎?”葉如飛道:“正等她哩……進來吧。”他看了王芸兒一眼,道:“這位姑娘是……”王芸兒心中暗笑:“我當日揍他時蒙着臉,這家夥看來并未認出我。”飛燕道:“這是新認識的一個姐姐。”

葉如飛一雙眼睛只在王芸兒身上不安分地打量,王芸兒心道:“敢對姑娘如此無禮,待我得空時必然剜了你的賊眼。”葉如飛谄笑道:“未請教姑娘芳名。”王芸兒微微笑道:“小女子名姓不足為外人道。”葉如飛一怔,幹笑道:“呵,那……請進,請進。”

入得莊內。但見那院中左側的忘憂亭上擺着兩盒棋子。又進得大廳。那廳中數人端坐。主座上一中年男子長須過腹。王芸兒心道:“唐弈曾說過司徒端木的胡子較別人為長,想必此人便是了。”又見到兩名老和尚也在座,乃是鏡明寺的慧明、慧言和尚,兩位和尚見她,也于座中稽首,王芸兒略一拱手,表示見禮。卻不見司徒宇和文绮。王芸兒心中暗道:“司徒端木雖然是莊主,但是他爹司徒雲號稱點金手,乃是棋中高人,今日盛會,如何沒有出現?”

“秦伯伯,你果然已經來了。”飛燕走到一中年人身邊。王芸兒看時,那人身形精幹,目若朗星,暗道:“這便是弈秋門的秦風了?”那秦風見了飛燕,道:“姐姐沒和你同來嗎?”

“沒有。”飛燕看了葉如飛一眼,說道,“姐姐不想見到葉表哥,所以……讓我來下棋。”

“飛燕,”葉如飛叫道,“我平時待你不錯吧……怎麽你不幫我說幾句好話。今日表妹不來,可如何向那門外幾千英雄好漢交待。”秦風道:“今日棋會乃是大事。她也當真胡鬧。不過,飛燕乃是我關門弟子,由她應戰,想必司徒莊主不會有異議吧?”說着話望向主座上的司徒端木。

那司徒端木嘿嘿幹笑,道:“啊,秦門主原來藏着個得意弟子啊,今日突然出現,想必有備而來啦。當然,弈秋門的高徒哪一個不比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強上百倍?”

王芸兒心道:“秦風果然将飛燕深藏不露,怪不得我娘找了幾年沒找到。只是,慧言和尚與秦風既是老冤家,只怕今日這事不好善了。”

不一時,人報說:“二師兄和文師姐來了。”言未了,司徒宇和文绮已然入內。二人一見王芸兒,吃驚不小,司徒宇道:“這位……姑娘……”王芸兒笑道:“兩位……想必就是司徒公子和文绮姑娘吧。小女子王芸兒有禮了。”作個萬福。

司徒端木不知就裏,見兒子突然對一個陌生姑娘這般模樣,很是生氣,便道:“宇,無禮。”秦風呵呵一笑,道:“司徒莊主息怒,年輕人嘛!你我不也都曾年輕過?”

慧言和尚道:“豈止年輕過,還曾風流過。”又立時感覺此言甚不合身份,忙低頭念道:“阿彌陀佛。”秦風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慧明和尚目視慧言:“師弟,慎言。”說罷起身,道:“今日的棋會,乃是……老納……老納出的主意……”王芸兒心道:“慧明老和尚把事都擔了?”慧明又道:“老納今日見識了這諸多後起之秀,甚為欣慰。這棋會……”看看司徒端木與秦風,道,“兩位以為,幾時可以開始?”

司徒端木道:“呵,慧明大師乃是這座中輩份最高的人,大師說幾時開始,便幾時開始。”

慧明和尚道:“那,也莫讓門外的各位施主等急了,便就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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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宇道:“但是,秦姑娘未來……”

司徒端木笑道:“你啊,麻煩到了。秦門主原來藏了個關門弟子,你須仔細受教,多學幾招。”文绮以為他所說是王芸兒,很是吃驚,比及後來知道是飛燕,見她尚是個孩子,方才暗暗松了口氣。

司徒宇與飛燕到得莊外忘憂亭中坐定。王芸兒見司徒宇形容高大,飛燕卻又嬌小得可憐,心道:“今日門外群雄畢集,若是飛燕的棋下得不好,怕弈秋門名聲從此衰矣。然而秦風卻又如此淡定——此人當真深不可測。莫不成,飛燕的棋藝當真高人一等?”

她看看飛燕,一雙眼睛明澈如水,似乎今日下棋,便只是下棋,與別的事毫無關系。雖然一夜未眠,且歷風險,又與多年不見的哥哥重逢,然而她坐在棋盤前卻很是淡然,王芸兒分明看到了唐弈的影子,暗暗稱奇。司徒端木命那幾位傳棋譜的弟子準備着,方才笑道:“孩子們已然坐好了,我們四人是不是了該出去講棋了?”

于是一名年齡稍大的弟子跑到門外,那門口人衆已然言語紛紛了,那弟子大叫一聲:“棋會開始!本莊少莊主司徒宇對陣弈秋門唐飛燕。論齒序長,司徒宇執黑,唐飛燕執白。一局決勝,時長兩日。恭請諸位前輩講棋。”

王芸兒被請出莊外。她心中暗道:“雖然江南虎的滅神灰到了我手裏,且方才的樣子,慧言和尚似是未知此事,但仍需防他別有手段。”她見那秦風只在莊子左側講棋,便也跟上,混于人群中觀看。

已然聽得有人言道:“弈秋門怎麽不是秦幹小姐上場?”

“敢情是怯了?”

“難說。那飛燕是何來頭?”

“不知。只知道是秦風的關門弟子,手底下功夫如何,可有人見識過?”

王芸兒心道:“唉,唐弈和秦幹此時又到了哪裏?秦幹我不了解,但唐弈決計不會置這樣大事于不顧。莫非……出事了?”

咦,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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