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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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戲精徒弟總犯上GL

作者:一只大鯊魚

簡介

楚雲端一直覺得,謝宴是個戲精,小的時候是,長大了也是,明明不是個好人,卻偏偏在她面前裝的乖巧懂事。

謝宴一直覺得,楚雲端面兒上溫和至極,其實肚子裏全是壞水,這樣的她,除了自己還有誰敢收下?

謝宴:“師父,我回來了。”

楚雲端臉色不變:“春花啊,好好說話,壓着為師是作甚?”

作者專欄裏有兩篇預收文,看上哪篇收哪篇(☆_☆)

《女朋友的棺材板壓不住了》

《上下鋪》

【閱讀指南】

一個溫和腹黑,扮豬吃老虎。

一個怼天怼地,純戲精。

本文1v1

he

渣文筆,輕噴(-.-)

放心入坑,絕對不坑:)

內容标簽: 強強 仙俠修真 甜文 升級流

搜索關鍵字:主角:楚雲端,謝宴 ┃ 配角:許多人 ┃ 其它:

☆、小魔頭謝宴重歸來(一)

“你記住,天下修士皆為一體,魔修也是一般。”

“心中為正道,魔修又何妨!”

“五十年,我在大岚城等你五十年。”

“你要記住,修道,是修心!”

“……”

謝宴吐了一口濁氣,額頭上冷汗虛浮,女子溫婉淡然的聲音始終在腦海中盤旋。

腳上的金鈴因為她的動作微微響動,她索性便不打坐了,站起身來,看着天上的日頭,又看了眼面前碩大的城牆。

城牆外用陣法做了防護,瞧着這陣法的結實程度來說,大抵是個化神巅峰的高手結的。

自打兩千年前滄瀾大陸意外一分為二後,別說化神巅峰的高手了,連個金丹都得像寶貝一樣供着。

就像曾有人說的,大陸已經絕了仙緣,不會再有人飛升了,不管是修士還是魔修。

與修士相對的便是魔修,修士渡大乘劫而飛升上去九重天,魔修歷大乘劫而向下堕身為六地獄,各有各的叫法。可是自兩千年前大陸浩劫過後,便再沒有人飛升過了。

她沉着眼眸,起身走向了城中。

黃沙漫漫,卷起千層塵埃飛揚,路邊一個賣靈草的修士,正在數着靈石,似乎是有着不小的收獲,正在那修士正準備收攤回家的時候,聽到了一陣悅耳的鈴铛聲。

不止是他,大多數人都聽到了鈴铛聲響,紛紛轉過頭去看。

來的是個姑娘,穿着一身豔紅色的衣裙,衣裙薄的都已經快要包裹不住她的身體,大片的風景露在外面,饒是這裏全是一些修士,也抵不住這般誘惑。

那女子用紅紗裹面,可是依稀能夠看得出傾城之貌,她從城門口一步一步的走了進來,腳踝上套着兩個金鈴铛,走一步,便會發出清脆的聲響來。

女子腳上穿着一雙紅色的繡花鞋,鞋面上用金線繡着一株蘭花,格外好看。

走進了,才嗅到女子身上帶着一股淡淡的蘭花清幽香味。

謝宴一雙杏眼打量了一圈祁元城,風沙撲面而來,除了撲面而來的風沙,還有無數雙黏在她身上的眼睛。

她纖纖細手擡起,将沾在身上的風沙撲掉,環顧了一眼四周,最後還是走到了賣靈草的攤位上問了一句:“這位大哥,這裏可是祁元城?”她一雙杏眼有神,撲朔着迷暈了人心。

賣靈草的修士似是受到了蠱惑一般點了下頭,手中靈石在不自覺間掉在了地上,發出了不大不小的聲音來,修士心疼的将靈石給撿了起來。

謝宴低着眉眼打量着這兒賣的靈草,全是一些個常見的靈草,對于她并沒有什麽用,再說她剛從山裏出來,囊中羞澀,想要什麽都買不了。

不過這些困難,都是不存在的。

在聽到這裏正是祁元城的時候,她眼睛亮了一下,眼底深處閃過了一絲晦暗,賣靈草的修士沒有讀懂是什麽意思,便沒有去探究了。

“多謝大哥了。”謝宴道了一聲謝,擡頭看了一眼四周,其中有一個較為年輕的錦袍男子,身着華麗,那件錦袍,還是一件低階的防禦法器。

這個時代的法器可比靈器要少得多,能夠有靈石買法器穿得,自然不是什麽等閑,再怎麽說,也得是一頭大肥羊啊。

宰了之後自己這身子,那還不得肥上一大圈?

她這方打定了主意,還沒有等她自己出手,那錦袍男子便自己送上了門來,待到走進了,她才發現,這男子身上的好東西倒是不少。

不得不說,這祁元城,不僅是修士遍地,連靈器法器也多得多,不愧是大陸上有名的修煉聖地啊。

那賣靈草的修士看到了走過來的錦袍男子,不禁幹咳了一聲,走上前去,漫不經心的小聲提醒道:“這位姑娘,你還是趕緊走吧,這位是咱們祁元城城主的侄子肖遠,平日裏仗着城主,嚣張慣了,找一些女修士來做爐鼎修煉。”

“你瞧他這樣,八成是瞧上你了。”

謝宴歪着腦袋睨着眼睛看縮在身後的修士,不禁莞爾:“那有什麽關系,反正我又看不上他。”

修士:“……”他不知道該接什麽話了。

那肖遠走過來,等了身後的修士一眼,那修士也是個怕惹事的,趕緊收拾起自己的靈草就跑掉了,明明修為不高,不過跑的倒是挺快的。

謝宴笑着看自己面前衣冠楚楚的修士,拱了拱手道:“這位道友,我這剛到祁元城,不知哪裏有落腳之地啊?”

肖遠聽着這女修士說話,只覺得一陣心神蕩漾,心裏酥麻了一片,臉上帶着的面紗,之下的美貌若隐若現,讓肖遠不禁想要扯下這一張薄紗來,看看裏面究竟是何等好看。

他一百多年來的爐鼎也是不少,可是這般貌美誘人的卻是少有,而且看起來修為也是不低,大抵是剛剛築基,氣息微浮。

他現在也是築基二層的實力,若是能夠和這女修士雙修,他敢肯定,不出一年,必定能夠突破築基三層。

這樣想着,心中對謝宴的渴求之心多了許多。

肖遠舔着嘴唇道:“诶,那些低等凡人修士住的的地兒,哪比得上我們城主府的藏籍多啊,這位……”他目光看向謝宴的胸口,貌美是貌美,可就是這胸小了點兒。

看起來卻是別有一番滋味。

謝宴心中了然道:“姓謝。”她略一沉頓,還是将自己名兒也給道了出來:“謝宴。”

像是肖城那般人,大抵早已不記得,謝宴是何許人也了吧。

肖城,祁元城的城主,元嬰中期修為,只差一個契機便能夠突破元嬰中期,跨入元嬰上期,在整個大陸上,也算得上是厲害的角色。

可是他這個元嬰是怎麽得來的,謝宴心裏清楚得很,不是魔修,卻比魔修還要狠辣。她永遠都不可能忘記,處在那般絕望的深林之中的日子,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不要放棄希望!

因為有人在等她,她相信那個人還在等她。

所以她咬着牙承受了下來,承受着所有的傷痛與絕望,在一次一次的死境中創造奇跡,五十年,她在其中五十年,承受着常人難以承受的痛苦,而如今,她謝宴,回來了。

她謝宴,回來複仇了。

冷風吹過,狂風亂繞,肖遠适時的擋在她的面前,谄媚而又騷包的笑着道:“不知謝道友,可願意随在下回城中去?”

謝宴大眼睛眨了一下,映着肖遠的身影,不自覺的想要吐,她自然是沒有吐的,反而展唇一笑,眼角帶着笑意回答:“這位道友,不若,咱們去那邊細說?”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她可是等了整整五十年。

如今一看到肖家的人,就覺得渾身難受想吐,那能怎麽辦啊。

當然是先打他然後再宰他一頓啊!

纖長的手指指向了一邊的暗處,那裏沒有人過去,也沒有人行走,肖遠心中大概是覺得面前的女子是個小騷.貨,就這麽短時間就已經耐不住了。果不其然,肖遠色眯眯的笑着,連連應允。

他大概是對自己築基二層的實力很是自信的,不過是歪門邪道堆上去的,氣息虛浮,徒有其表罷了。

謝宴笑了笑,自顧自的先走了過去,待到暗處,連陽光都照不進來,肖遠跟在她的身後,為了能夠與美人愉快的玩耍,他還将肖城派的護衛給遣散了去。

謝宴不禁暗罵了一聲“蠢貨”,看來這些年來,肖城這老匹夫只顧着自己提升了。

待到無人,謝宴停下了腳步,肖遠也是停下了腳步,搓着手,露出猥瑣的一面來,嘿嘿的笑着便準備将謝宴給抱住。

哪知道,他人還沒有過來,就被謝宴一根指頭戳住了腦門兒,不能夠前進分毫,謝宴莞爾一笑,另外一只手,将面紗輕輕拉了下來。

肖遠屏住呼吸,只顧着看那張臉。

這絕對是肖遠見到過的衆多美人裏,最具有靈性的了,一雙水靈靈的杏眼,撲朔的眨巴着,仿佛會說話一樣,她臉畔帶着些許的嬰兒肥,卻絕不突兀,一看便讓人喜歡得緊,此刻謝宴還笑着,唇畔兩點酒窩,像是盛滿了陳年老酒,讓人沉醉其中。

真的是好看,好看的讓人耳目一新。

肖遠沒忍住咽了一口口水,謝宴突然靠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蘭花香味卷進了他的鼻息之間,讓人心曠神怡。

熱氣混進了他的耳朵裏,有些發癢,該有的和不該有的反應都充上了腦門兒,他伸手便要去抱住謝宴,可是謝宴戳在他腦門兒上的那只手始終沒有放開,讓肖遠不能夠前進分毫,他不明白,區區一個剛築基的女修士,怎麽會有這樣的能力?

“好妹妹,快讓哥哥抱抱。”

謝宴笑意更勝,在他耳邊輕聲道:“這位好哥哥啊,我想說,你剛剛在外面擋着老子吹風了!”

話音剛落,手起刀落,一股疼痛從肖遠的雙手上蔓延開來,謝宴放開手,嫌惡地在肖遠的身上揩了揩,笑意還是帶着嘴角。

那雙手已經被利刃給斬斷了,血不斷地往外冒着,肖遠發出了沉悶的聲響來,謝宴嫌吵,随手使了一個禁言訣,所以肖遠只能怪發出嗚咽的聲音來。

鮮血濺到謝宴的一身紅衣上,卻絲毫看不出來,只有一股隐隐約約的血腥味能夠知道,方才這個女子,動手了。

肖遠嗚咽着,似乎是不能夠相信自己築基二層的能力居然會被一個築基初期的女修士給搞成這般模樣。

謝宴懶懶的擡了下眼皮,屬于金丹中期的實力威壓蔓延出來,将肖遠壓得喘不過氣來,他噗通一聲跪在了謝宴的腳下,那雙紅色的繡花鞋,上面金線繡着蘭花,栩栩如生。

“啧啧,肖城那老匹夫對你還不錯啊,你瞧瞧這些個寶貝,多少人買都買不到呢。”謝宴将神識伸進了肖遠的儲物戒指中,不停的翻着。

幾千塊靈石,幾把靈劍,見着裏面的好東西還不少,謝宴索性直接将肖遠的神識痕跡給抹了去,直接換成了自己的。

她滿意地看着自己手上套着的儲物戒指,蹲下身來拍了拍肖遠的臉,眯着眼睛道:“大肥羊,多謝啦!”

血流到了她的腳畔,她卻像是沒有看到一般。

除去禁言訣,肖遠痛呼出聲,眼中閃過惡毒的顏色吼道:“你知不知道我叔父是誰!他不會放過你的!”

許是真的很痛,痛的肖遠腦門兒上出了一身汗。

本來準備離開的謝宴回過頭來,歪着腦袋看她,看着這一片血腥,她又笑了起來:“你說得對,你叔父反正都能夠将你的手接回去,要是将你直接抹滅了,那就不能接回去了。”她随口說着,就像是在随便殺一只貓貓狗狗。

吓得肖遠一後背的冷汗。

謝宴莞爾笑着,一步一步逼近肖遠,金鈴和着她的聲音,詭異無比,她一聲一聲說着:“你放心,我下手很快的,而且啊,你也別怕孤單,因為你的親親叔父啊,馬上就會來陪你了。”

她笑得好看,可是此時落在肖遠眼中,卻宛如地獄修羅。

那麽複仇,就從這裏開始吧。

☆、小魔頭謝宴重歸來(二)

搜刮了一整圈,終于是滿了三萬萬靈石,這些靈石足夠她沖擊金丹上期了,如果能夠突破,在對上肖城的時候,至少是多了點勝算。

她緊握儲物戒指,眼神偏冷,在夜色中格外詭異,她一動,腳上的金鈴便叮當作響,便将整個漆黑的夜愈發顯得詭異無比。

從剛下山開始,她便隐隐有了要突破的痕跡,卻因為靈氣不足,卻是屢屢擱淺,這剛到祁元城便遇上了肖遠這只大肥羊,巴巴的往她嘴裏送,他那儲物戒指裏的幾千靈石,再加上她四處搜刮的,再将其中的幾件靈器給賣掉,終于是湊夠了。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是祁元城外的荼蘼山,除了一些個妖獸之外,鮮有人出沒,若非是特殊之下,很少有修士願意去招惹妖獸。她反手祭出一把靈劍來,銀光閃爍,将四周照得透亮,當然,這把靈劍也是肖遠的。

不過如今,是她的了。

跳上靈劍,禦劍而去,乘清風明月,撩開整個荼蘼山。獨眼獸在山林裏嚎叫了兩聲,又隐隐傳出了嚼碎血肉的聲音,為了避免麻煩,謝宴避開了獨眼獸的領域,往東邊而去。

月色透亮,她靈劍一頓,前面布了一個結界。

妖獸雖然兇猛,卻僅是體格之上,沒有智商沒有靈力,怎麽可能會布的出一個結界來,而又有誰會在妖獸縱橫的荼蘼山中煞費苦心的布下一個結界去?

她收起靈劍,站在結界之前,心神一愣,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虛空之中産生一股強大的電流,刺痛她的血肉。

電流之中,夾雜着一股靈力,讓她觸動。

謝宴收回手來,撇了下嘴,眼中隐隐含着光芒,頗有一些不滿的道:“嘁,弄個破結界在這兒,自己卻不過來!”

她說完這句話,虛空之中竟然泛起了微弱的藍色光輝,她臉上明明是不滿的模樣,可是眼睛裏卻是欣喜之色,雙手叉在腰上,嘟囔了一句:“不過正好。”

話音剛落,便見到謝宴緩緩伸出手去,藍色光輝透着電光,她催動自身靈氣,不過半晌,那道讓無數妖獸和修士頭疼不已,想要一探究竟的結界,就這樣接納了謝宴,她慢步走進去,發現其中是一個山洞。

山洞之中什麽都沒有,只有一塊石榻,石榻上面放着一塊蒲團,原本的蒲團上結了厚厚的一層灰,看起來像是年代久遠,已然許多年不曾有人到過此處了。

她衣袖輕拂,将灰塵悉數拂去,灰塵滿天揚了起來,深深嘆了一口氣自己同自己說道:“原來是早早便設在此地的了。”

她本來還隐隐期待着,進入結界之後,裏面有個人,言笑晏晏,笑容溫和的等着她,卻沒想到,進來之後,只有積灰的一處山洞。

眸光深深,她手指頭上猝然燃起了一抹光點,将漆黑如晦的山洞照得透亮,恍如白晝,她坐到蒲團上,将尋來的三萬靈石擺在身子的四周,化靈氣為自身靈力,突破金丹中期!

此時結界隔絕世外一切,甚至連妖獸的嘶吼聲也聽不見了,四周的一切歲月靜淌,通通化作一縷縷星光,慢慢流過看不見的底的星河。

她運起功法,四周的靈石慢慢褪色,化作靈氣湧入他的身體,丹田之中一股躁動,慢慢被靈氣充盈起來。

可是她這兒突破的正歡,祁元城城主府卻是一片勃然大怒,原因無他,正是城主肖城的侄子肖遠,屍體被人發現在胡同小巷裏,神形俱滅,再無回天之能。

肖城一巴掌将不遠處水桶粗的老樹折斷,元嬰中期的威壓橫貫在城主府中,許是大怒,竟然有些收不住了,城主府中一些修為稍差的小輩,被這股威壓,震得直不起身體來。

一同與肖遠出去的侍衛叫周舟,築基六層的修為,在城主府中也算得上被器重的那一類,此時見到肖城發怒,他直接是跪在了地上,腦袋都不敢擡起來。

要是擡起來,指不定自己的腦袋就像是方才那棵老樹一般了!

“城主息怒!屬下勸過肖少爺的,可是他、他執意要與那女子走啊!”

想起肖遠那模樣,周舟不禁咬了咬牙,活着的時候不是個省心的東西,死了也要連累他一番!

肖城收回自身威壓,城主府中的人都松了一口氣,肖遠的屍體停在不遠處的祠堂裏,他眼神晦暗,剛毅的臉上顯出一絲惡意來,雙拳緊握,半晌才合上了眼睛。

“誰?”他合着眼睛問道,又說了一句:“那女子是誰?”

周舟不敢慢回答一刻,這話音未落,他便答了出來:“屬下聽見那女子,說自己的名字,叫做謝宴。”

謝宴……

合着眼睛的肖城忽然睜開眼睛,眼神迷茫一陣,忽複清明,謝宴這個名字,有一點熟悉,他擰着眉頭,輕輕将這個名字含在嘴中。

謝宴。謝宴。

這時候,他像是想起了什麽,瞳孔一縮,呼吸一亂,周舟卻是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名字,竟是讓肖城這般激動,他便又繼續說了下去:“不過是方才築基的一個女子。”

聽到周舟的話,肖城搖了搖頭,大抵不是自己心中想到的那人,按理來說,那人即便沒有身死道消,那也不能夠再修煉的,可是一想到自己那不争氣的侄兒,竟然被一個方才築基的女子給幹掉了,到底是有些痛心的。

侄兒是個什麽水平,他是知道的,不過是被丹藥給堆上去的,根基不穩,華而不實,被一個剛築基的幹掉,雖然看起來有些荒誕,卻也是不無可能。

那個女子也是叫做謝宴,這也真的是太巧了。

一念及這個名字,他身上的靈力忽然狂躁起來,心頭突突響動,便讓周舟先行退下,全城搜尋謝宴的蹤跡,然後,像是曾經那樣,挫骨揚灰。

他捏緊拳頭,骨骼咔咔作響,,似有靈力在四周的空氣中炸開,然後肖城身邊的土地上揚起萬丈灰塵,灰塵散去,肖城長立其中,灰塵之後,地上被靈力砸出了無數大坑,看起來斑駁而又蕭條。

走遠的周舟長籲了一口氣,幸虧自己走得快,不然就指不定自己和那些塵土一樣飛揚起來了。

他狂躁的靈氣外洩,自覺不妙,然後迅速的移動身形,到了密室之中,慌張之中尋到了一個花紋詭異的瓶子,趕緊倒出其中的丹藥,看也不看便服了下去,然後盤腿打坐調息,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身體之中快要暴走的靈氣。

他得趕緊抓緊時間突破了,否則就要壓制不住這些個靈氣了。

荼蘼山,日頭正好,可是謝宴所處的山洞,卻是一片清冷,都是歸功于那道結界,隔絕了外界煙火。那些個妖獸沒有靈智,可是感官敏銳,嗅到了結界中的厚重靈氣湧動,在外盤旋了近乎半月,都不願意散去。

可是那道結界實在是太強橫了,讓那些妖獸不敢向前分毫。

半月時間,謝宴不斷地吸收着附近的和靈石中的靈氣,丹田之中十分充裕,突破金丹上期的瓶頸已到!

她眼睛緊閉,俊俏的臉上煞白一片,手指挽出一個法訣來,那些丹田之中的靈氣漸漸通過靜脈擴散至全身,舒爽清涼之中又帶着拓寬經脈的疼痛感,遍襲全身。她一皺眉,只覺得眼前一黑,胸口處一陣疼痛。

黑暗,四周是永無止境的黑暗,唯有不遠處的一道金色光團,明明不是很亮,卻隐隐會有一種吞天滅地的氣魄在其中。

這是她的金丹!

她禦風過去,四周卻是罡風呼嘯,讓她不得向前分毫。這時候,那些個罡風一轉,化成了無數枯骨煞氣,圍繞在謝宴的身邊,将她死死地纏住。

靈劍出鞘,紅光一閃,将呼嘯而來的煞氣一劍劈開,有人在桀桀大笑,有人在哀聲哭嚎,無一例外地是,擾的人心神錯亂。

“給老子滾開!”

謝宴咬牙,将靈力灌注靈劍之中,紅光大盛,将煞氣淹沒在其中,一劍之下,還未斬出,便見到那些煞氣聚攏起來,變成了人形。一劍未出,謝宴連忙将靈力收回來,反噬進了自己的身體之中,沒忍住吐了一口血。

一滴兩滴,落在地上,消失不見。

煞氣聚攏的人形微微一笑,溫和淡然,悠悠然向着她伸出了手來,那雙手氤氲着淺淡微光,她青色衣裙一派淡然。

“春花,為師一直在等你。”

謝宴似是被這聲音蠱惑住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一步一步朝着那人而去,那人笑容愈加溫和,與記憶之中分毫不差。

一步一步,含着萬千思慕。

“我才沒有想你,一點也沒有!你不在不知道老子活的多潇灑快活,真的!”她撇着嘴角,可是眼中的淚水卻出賣了她說的這句話來,不,她是真的很想她。

幾步走過去,雙手未接,便看到那人收回手去,目光漠然,負手而立,冷冷的盯着謝宴道:“孽徒!竟真的修了魔!是你自行了斷還是為師親自動手?”

聲音漠然,明明是熟悉的嗓音,卻變得陌生不已,已至天涯。

謝宴眼中淚水恍然落下,手空蕩蕩的垂在身側,嗫嚅着嘴唇,不可思議的說道:“可是……可你說過……”話音未落,她眼神忽然清明過來。

靈力重灌劍中,紅光耀耀,再難相匹。

“你丫的小畜生,竟然敢裝作她來吓唬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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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魔頭謝宴重歸來(三)

“你們不該,裝成她的!”

紅光湮滅了一切黑暗,将整片無止境的黑暗染成了血紅,血一般的顏色。一劍之下,連那閃爍着金光的金丹也被染成了血紅。

靈劍應聲折斷,碎成了塵埃,消失在血色之中。嘴角滲出了血跡,誰能夠想到,突破一個金丹上期,竟然變得這般狼狽。

修道亦是修心,心有魔障則修魔!

謝宴盤腿坐在這一片虛妄之中,運轉體內經脈,靈氣也在不斷的沖擊着身體,那些殘餘在身邊的煞氣趁虛而入,卻在竄入謝宴身體的一剎那間,被強大的靈力給徹底湮滅。

靈氣呼嘯竄進她的經脈與丹田之中,被染成血色的金丹拼命的想要逃出這一片的血色,可是金光蒙塵,被血一寸寸的吞噬掉。

那道血色金丹,猛然竄進了謝宴的丹田之中。

一月過後,天象有變。

整整半月之久,肖城調整安撫好體內靈力之後,剛一出關,便見到荼蘼山的上空之中,紅雲翻湧,仿佛是被血氣所染一般,雲層之中煞氣湧動,将要破雲而出,直指人間。

金丹初現,不,不是金丹,竟然是魔修的血丹!

祁元城中竟然混進了魔修,他皺眉,立馬叫着周舟召集人馬前往荼蘼山上查看,能夠練成血丹的魔修,萬中無一,此時在荼蘼山中突破之人,必定是魔修之中的佼佼者,今日不除,必将是正道修士的禍害!

與此同時,被這道血雲吸引的,不止是肖城,更是有無數的修士與魔修,潛藏在暗處的魔修,擡頭看天,微微驚愕。

魔修血丹,這究竟是多少年沒有見到過了!聽聞當年歸雲宗的那位天才魔修江魏然,屠了一城方才練就血丹,如今依然是元嬰巅峰修為。

兩千年前一場浩劫,無數魔修身死道消,時至今日,更是式微,若不是魔修之中那幾位合體期大能的存在,怕是早就被那些所謂的正道修士給屠殺殆盡。

當年江魏然屠盡正道魔修一城,便換的正道修士群起而攻之,最後還是魔修上層同意以一城換回一個江魏然,這事兒才過去的。江魏然也是争氣,短短幾百年便突破了元嬰,直達元嬰巅峰。

一座城換一個前途無量的元嬰巅峰高手,值了。

可是如今,潛伏在祁元城中的魔修,見到這結成血丹的關鍵時候,怎麽可能不激動,這可能就是第二個江魏然啊!

一方面,魔修立馬報了上去,另一方面,又馬不停蹄的趕往荼蘼山上。

祁元城的各路修士,都會見到這般景象,一批又一批的人,匆匆趕往荼蘼山,許是這謝宴的突破太過于驚天動地了,竟然驚得那些個妖獸暴動起來,各個紅了眼珠,逮着人便撕咬上去。

這還真的沒有一個人在突破個金丹上期時,有這麽大的陣仗!

“天吶,快看!快看血丹已成!”

“這魔修竟是金丹巅峰修為!”

“不可留,絕對不可留下!”

“我們魔修之事,那輪得着你們這幫道貌岸然的僞君子來管了?”

“……”

外面一片嘩然,正魔兩方相對而立,劍拔弩張。卻都十分明智的選擇了不開戰,因為雙方都未曾找到那位結了血丹的這位,究竟是在何方。

這時,兩道身形極快的走到城主府的客卿面前,那客卿名喚柳離,金丹巅峰的修為,在這一片荼蘼山中,當屬修為最高。

他盯着那已成的血丹,隐隐有着一股不好的預感,去探查消息的兩個弟子回來,拱了拱手道:“柳客卿,不遠處有一處結界,闖不過去。”

魔修們站在另外一邊,自然也是聽到了這個消息,沒等柳離等人先行,便看到幾個魔修禦劍向着那方結界而去。

柳離冷哼了一聲,面色漠然:“哼,沒腦子,方向反了!”說完,他帶着幾個人往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靈劍穿過山林,嗖嗖作響。

而謝宴在虛妄之中,緩緩睜開了眼睛,終于是将那竄入自己丹田之中的那血丹壓制下去,與自身合二為一。

靈力磅礴,正是晉入了金丹上期!

她站起身來,卻發現自己突破之後,竟然還是身處于虛妄之中,而那片血色已被金丹吸收了進去,此時四周一片黑暗,看不見一絲光亮。

她打了一個響指,手指上竄出一道光來,将整個虛妄之地照得亮堂起來,看不見出口,也沒有任何東西。

謝宴奇怪的往前走了幾步,卻見腳底景色突變,她心中一驚,往後退了一步,發現方才自己站過的地方,卻是變成了一方池塘。

“我去,還以為老子掉進水裏了!”

池塘的模樣漸漸顯了出來,岸邊長了蘆葦,被風一吹,棉絮亂飛,青青池塘,悠悠魚兒,魚兒從池塘中躍了起來,卻被池塘上的結界撞得頭暈眼花,又晃悠悠的縮回了池底。

“噗嗤!”

她的笑聲在空曠的虛妄之地響了起來,可也是就只有她一人聽得見罷了,她笑得眯起了眼睛來,兩頰的酒窩深深,裝滿了陳年老釀。

不得不說的是,這魚也是夠蠢得了。不過世間能夠有此惡趣味的人,除了楚雲端,謝宴真的是想不出第二人來。

場景變換,只見方才的一方池塘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地,空地之中站着一個女子,青衣飄逸,有風無動。那女子穿得簡單,一只木釵便将一頭烏黑長發束了起來,因為背着謝宴,所以她見不着容貌。

即便見不到,可是謝宴卻清楚的知道,這個人,是她的師父,楚雲端。

楚雲端手中握着一把謝宴從未見過的劍,通體白色,凹凸不平,若說是劍,倒一點也不像,更像是某種妖獸的骨骼而制成的武器。

骨劍在手,楚雲端聞風而動,一套劍法脫手而出,竟是謝宴從未見到過的,楚雲端将這一套劍法舞得行雲流水,看似溫和,可是其中卻隐隐含着雷霆萬鈞之勢,骨劍所過之處,似有裂空之聲響起。

一劍過處,裂開千丈。

塵土飛揚,将楚雲端的身形隐沒在其中,至始至終,楚雲端都未曾回過臉來看過一眼,還未等到塵土散去,四周又歸于黑暗之中,卻又在半盞茶的時間裏,突然亮了起來。

微微有些刺眼,她伸手捂了下眼睛。

松開手時,面前卻是多了一樣東西,她不滿的撇了下嘴,兩頰上的嬰兒肥更是顯得俏麗無比,任是誰見了,都會憐惜幾分的。

“嘁,楚雲端,你這人還真的是蔫兒壞的。”

她撅着小嘴,伸手将面前的東西握在手中,這突然出現在謝宴面前的,正是方才幻象裏,楚雲端用過的骨劍。手心剛一觸到骨劍,卻不料這骨劍白光一閃,其中蘊含着無盡威力,生生将謝宴給震開了去。

她沒忍住,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站起身來,舔着後槽牙,剛剛太過激動了,沒有料想到這骨劍竟有如此威力,那也是難怪,楚雲端留下的東西,能夠差的到哪兒去?

她繼續走過去,揚着眉眼,手心中緩緩升騰起靈力來,慢慢靠近骨劍,并且試圖将自身靈力注入骨劍之中,強行認主。卻不想,靈力這才剛剛注入一絲,那骨劍反應劇烈,又一次将謝宴給震開了去。

也幸虧此次早有防備,才沒被骨劍給振飛了。

“喲呵,你丫的還是個忠烈性子,老子偏要把你給辦了!”

謝宴幾步又走了過去,紅衣飄動,手又伸了過去,卻在離骨劍咫尺之際,猛然剎住了手,緩緩收了回來。

早就聽說,一些個高級法器,自身有靈,能夠擇主,瞧着方才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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