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姝給高昶比劃了一下,還是有點小了。只有一件金縷蹙繡的靛青袍子是合适能穿的,元明姝瞧着也十分好看,把他皮膚襯的很白皙,腰身緊窄修長,矯健高挑,元明姝打量笑道:“明天就穿這件吧,其他的拿下去再改改。”

高昶跟元明姝簡直一個德性,什麽愛好沒有,就喜歡打扮,一打扮起來就跟個公孔雀似的歡喜,将自己上下欣賞,雖然沒有說話,不過眼睛都要笑成豌豆莢了。

他平常表情木然,偶爾流露出的這種小孩子似的神氣,元明姝看了就不禁動容。元明姝笑拍了拍他胳膊:“一件衣服罷了,看你歡喜成這樣,沒出息。”

試了試就讓他把衣服脫下來,明天起床再穿。

“摸着特別舒服。”高昶說:“看着也好看。”

元明姝笑道:“好了,去睡覺。”

高昶抓着她手,看她不拒絕,又更進一步摟了她腰,有點試試探探的磨蹭求歡。元明姝給他吻了一下,便示意他老實下來,摸他腦袋道:“去睡覺吧,時候不早了。”

“想你。”高昶抱着她不動,頭埋在她脖頸間小聲說。

“想不想娶我?”元明姝笑逗他。

高昶此時已經不覺得元明姝在逗他了,他們是真的要結婚,她是真的要嫁給他。他覺得興奮激動,又感到離奇和不可思議,好像在做夢似的,他喜歡元明姝,可是從來也不敢想象能夠娶她。這真好像是夢裏的事情。

“想。”高昶道,他注意到她頭發上漂亮的頭簪,用手去撫摸,眼睛則盯着她臉,嘴唇在她面頰上逡巡,心情好像哪裏都想吻,又不知道從哪裏下嘴。

元明姝無意在這個時候同他糊鼻涕,打發他下去睡覺,高昶并不糾纏,聽話去了。元明姝躺在床上,睜着眼默了半夜,她心思很多,想了許多東西,甚至還有點想反悔了,真的要嫁給這個人嗎?真的不會後悔?真的确定他以後不會變成那個可怕的高昶?

怎麽想也都是沒有結論,她嘆了口氣,閉上眼睡了。

元明姝做了幾個夢,夢裏大致就是高昶這個蛇精病,死變态,在花式翻新的欺負她,圈圈叉叉醬醬釀釀,又像春夢又像噩夢,整個過程很黃很暴力,簡直不忍直視。

元明姝嗅到一陣濃烈馥郁的花香。

春夢兼噩夢頓時醒了,她感到有人在親吻她,能在這時候進她屋子的,必然是高昶了。她睜開眼睛看,确實是高昶,色如春花的一張臉,極近的懸在她眼睛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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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明姝一時想到農夫和蛇,一時想到引狼入室。

不過她的心情也并沒有因為這個而有什麽變化,只是有些憂傷,感覺自己壓力太大,要成神經病了。

元明姝閉上眼,疲憊道:“你吓得我。”

高昶不解道:“怎麽了?”

元明姝笑了笑,懶得跟他說,敷衍過去。

高昶興奮道:“我剛才發現,那個院兒裏的海棠竟然是香的,那個是海棠嗎?我給你折了一捧回來瞧。”

元明姝道:“傻孩子,那不是海棠,是紅木蘭。”

高昶哦了一聲,笑的有點傻,挺不好意思的,就不知道說什麽了。蹲坐在床邊上把元明姝盯着摸了又摸。

他看元明姝就像小孩子看大人許諾了會送給他的玩具和糖果,又是期待,又是高興,又是小心,好不容易到手的好東西,唯恐被收回去了,必須要看牢實。

“你先出去吧,我還要睡一會。”元明姝困,還想睡。

高昶不走,道:“你睡吧,我不吵你。”

元明姝躺在那,被他眼神注視着,就感覺自己像塊肉骨頭或者一只大肉包子,被條狗盯上了。

哪裏睡得着?元明姝熬了好一陣,睡不着。

壓力很大,只得起床。

半個時辰後元明姝起床,穿衣,梳妝,入宮。

高昶把一身靛青的袍子穿的是光彩煥發,精神氣十足,單是站在屋裏都要把這屋子照亮了,他沉默寡言,卻是跟個小狗似的殷勤,踩着元明姝的尾巴跟前跟後。

元明姝又滿心贊賞,一個人的時候她要東想西想,可是見到高昶人,又沒什麽好想的了,感覺還不錯。

她估摸着自己大概是婚前恐懼症。

梁太後的旨意下來了。

高昶此次參與平叛有功,官拜驸馬都尉,正五品上,加官散騎常侍,給事中,賜車馬,品服,金銀布帛若幹,還特賜府邸一座,是為加恩。這邊念着聖旨,外面太監就忙忙碌碌的在搬運東西,一大箱一大箱的全是賞賜,他那小院子擱不下,連忙出去安排。傳旨的梁靜笑的溫文和善,打量這位新驸馬。

模樣俊,性情好,看着倒是真不錯的。

不過他見過多少人一步登天,說實話,不稀罕了。

長敬公主定過不下十次婚了,驸馬有過不下十個,可是最後一個都沒成,眼前這位,呵呵,難說。

他同高驸馬打了個招呼,樂呵呵的回去交旨了。

府邸都是現成的,婚事自然也有宮裏人來操辦,元明姝出嫁那一檔子東西八百年前就準備齊全了,可以說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這段日子,元明姝便老實呆在宮裏,将自己養的水當當白嫩嫩,準備出嫁。

元明姝心中還有些隐憂,唯恐出什麽意外,因為按小說中的發展,她第一個要嫁的男人應該是韓傥。

不過她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關注這個人了,時常倒是能見到,有幾次在宮外,她下馬車都看到這人,韓傥好像是怕她似的,見到她就低了頭行禮,很恭敬的,人卻比高昶還要沉悶,啞巴似的不怎麽會說話,而且不敢正眼看她,好像元明姝欺負了他一樣。

元明姝想起這個人,便問梁靜:“那個敬衛将軍的長公子,中官你認得麽?叫韓傥的,他可定了親事?”

梁靜知道這人,笑問道:“公主說的是那個韓傥,字瓊之?先前太後娘娘還打算把公主許配給他那個?”

元明姝唔了一聲:“對,就他。”

梁靜道:“他好像要娶長廣王的女兒。”

元明姝聽這話就驚了,長廣王元翊的女兒,說的不是茹夫人的女兒六娘吧?韓傥要娶六娘??!

她先前确實知道六娘貌似喜歡韓傥,還因為她和韓傥的婚事發脾氣,把高昶給打了一頓,沒想到這倆真牽到一塊去了。這實在是……出乎意料。

“這會不會不大好?”元明姝問道,自己也搞不懂了。

梁靜不解,他心中覺得這門婚事倒挺好,郎才女貌的,家世也般配,不知道元明姝這問的什麽意思,也就幹笑:“這個臣哪裏懂,韓大公子人品聲名倒是很不錯。”

☆、點蠟

元明姝想就這個事情說點什麽,想了想又發現自己沒什麽好說。韓傥人物英俊模樣風流家世好,她讨厭人不嫁人家,難道還不許人家娶老婆了?別人的婚事也輪不到她多嘴,說了不好聽人家不聽還當你什麽用心。

她連自己未來的命運都不知道,別說叽歪別人了。

元明姝把這事忘到一邊了,沒再關心。

她的婚期很快到了。

十分順利,沒出一點故障,儀仗出了貞順門,元明姝微微掀開車簾,這才看到高昶。高昶站在門下,穿戴的很正式,绛紅朝服,武冠青绶,身後跟着列隊的禮儀。他立的端正,見到元明姝,眉眼低順下來。

梁太後跟元灏的儀駕到貞順門便止住,高昶下拜,梁太後賜酒,說了幾句勉勵的話,引了元明姝的手交給他。元明姝感到他的手非常涼,涼而濕潤,帶着薄汗。

元明姝被這樣一只手握的軟膩膩的,不過很快高昶就又放開她了,在宮人的攙扶下将她重新送上車。

一系列儀式交接完畢後,元明姝的車駕出銅駝街順着禦道前行,高昶騎上馬随駕,一直到他的驸馬府邸。元明姝下車,宮人在旁導引,入府,在太監的唱導聲中依次行禮,叩拜,宮中傳膳賜宴,宮人陸陸續續将賞宴還有各色賞賜送到府上來,元明姝跟高昶就跪着領恩,一動不動跪了兩個時辰,聽太監唱名。

太監念完了,便撤人離去,留下少數侍奉的宮人,也是梁太後留給元明姝的陪嫁。高昶坐在桌前,元明姝取了蓋頭,提酒壺給彼此斟了一盞酒,遞給他一盞。

高昶兩只手接,他待要喝,元明姝又想起他不能喝,伸手奪過來倒掉了,高昶低眼笑了笑也沒說話。

一桌子的葷腥大肉,高昶是不能吃的,元明姝給他盛了一碗蓮子湯,又讓廚房給他準備一點粥和面食。

高昶給元明姝盛湯,元明姝看他動作不穩手心是汗,人是緊張的不行了,頗為同情他,示意婢女去接過。高昶面紅耳赤将碗勺交給婢女,斂了身坐下。

“累了一天沒休息,吃點東西才有力氣。”元明姝道。

高昶臉紅的更甚,不敢看她,捧着碗吃飯。

元明姝看了他一會,不知他到底在臉紅什麽,肚子是真餓了,就着米飯吃了一點賞宴,喝了幾口酒。

高昶在外廳有客人要陪,元明姝卻是不去見客的,被婢女扶着送回房。她漱了口,對着鏡子補了補胭脂。

她望着鏡子裏的自己發呆。

說嫁就嫁了,哎。

想到自己嫁了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子,前途未蔔命運不知,她又有種說不出的難受,懷疑自己做了件錯事。

雖然她喜歡高昶,大多數時候是對他很高興很滿意的,但是這樣的情緒仍然會在某個孤獨寂靜的時刻突然冒出來。通常就是在這種時刻,這樣的情緒一露頭,她不免就要想到高昶這個人,她知道高昶并不是她所看到的表面那樣溫順,想到這一點她就不舒服。

元明姝又陷入了死循環的自我懷疑。

幸而她沒有一個人獨處太久,讓自己的負面情緒無限制的擴散,高昶回來了,腳步聲從簾子後過來。

他把婢女都打發出去了,站在元明姝背後不出聲。

元明姝強行把自己心收回來,沖他笑了笑,對着鏡子裏的人說:“怎麽不說話?聲也不出的。”

高昶本來是看她坐在那表情不對,心中不安,越是倒了關鍵時刻他越是提心吊膽,唯恐會有變故,樂極生悲,然後美夢突然醒來,故而小心翼翼不敢言動。

看到元明姝笑,他懸着的一顆心慢慢落了下來。

他走到鏡子前,替元明姝取掉頭上的發簪,将她一頭烏發放下來,伸了手細摩挲。元明姝這麽默默的任他摩挲了一盞茶的工夫,先還有點溫柔之感,時間一長就覺得有點無聊了,開口道:“睡覺吧。”

高昶萬不敢提這話的,等到她開口才應了句:“好。”

然而他還是不敢主動,怕自己一個激動就美夢破碎,元明姝看他不動,無奈道:“上床睡覺吧,困了。”

兩人是各有心事,元明姝本來調節過來了,可是看高昶這樣子,她心事又被勾起來了,于是脫了外衣上了床,蓋上被子,兩人竟然是各自沉默。

元明姝本來還想着要是高昶這小毛驢騎上她來求歡怎麽辦,她是接受還是不接受,接受吧小毛驢年紀太小她有壓力,不接受吧感覺也不大對勁,難道要把他趕出去?然而上了床半天沒見高昶動靜,她也就淡定了,心說你沉默就沉默吧,正好老娘也不舒服,閉眼要睡。

她眼睛剛閉上,高昶手摸過來了。

屋子裏蠟燭沒有吹,還是很亮的,高昶一只手先是摸到她手,然後是胳膊,輕輕握着她胳膊,緊了一緊,随後他整個人都翻了過來,爬到了元明姝身上。

元明姝心輕一跳,仰了頭,高昶吻她嘴唇。元明姝很享受他的親吻,閉上眼回應,回吻他,然而高昶很快将嘴唇移開了,元明姝心中一陣失落,默然躺了一會兒,睜開眼,高昶在脫她衣服,又在脫自己衣服,忙碌的像個八百年沒見過女人的急色鬼,她就頓時又不舒服了。

她的不舒服還沒徹底從心裏升起來,高昶已經跟個發情的牲口似的抱住她……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運動……少年未經事,沖動起來什麽也顧不得了,然而他又不懂情事,捅了半天不得入港,只把元明姝弄的連聲叫疼。

元明姝只覺得頭皮發麻,渾身戾氣要往外冒了,高昶這不但是犯了她的忌諱,簡直是讓她厭惡了。她原本喜歡被高昶親來親去,溫柔纏綿,她很舒服,哪知道這小子一激動起來就成了這幅德行,溫柔親昵就不說了,連前戲都沒有,幹起事來就跟那路邊野狗似的行徑。

元明姝大是反感,心情是低了又低,又被這莽撞小子弄的十分疼痛,元明姝皺眉推他:“輕點輕點,不是那裏。”高昶哪還能聽見她說什麽,勉強停了兩下親她兩下又猴急的亂捅,元明姝還要說話,腿根裏倏的一熱,一股暖流湧上來,高昶抱着她呻吟不動了,射了。

元明姝一頭涼水潑下來,我嘞個去!

那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高昶的第一次,還沒插進去,射在她腿根。

元明姝腿間淋淋漓漓的全是他的精液,臉黑的比鍋底還難看,有種要殺人的沖動,高昶還趴在她身上。元明姝滿腦子技術差+早洩,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小猴子掐死。高昶清醒過來也整個人都窘迫不已,面對着元明姝釘子般的眼神,神情彷徨手足無措。

元明姝一臉呵呵,下床去洗,回到床上後穿上衣服,丢給高昶一個後腦勺便睡了。高昶盯着她背影看了一會,默默也下床去洗了,穿上衣服。

元明姝并沒能睡個安穩,高昶過了一會又有了,這一次他自認為不會沖動了,做足了準備,先将元明姝吻了又吻,撫摸了又撫摸,然而這次也不成功,元明姝叫的不行,他只得放棄。他一晚上嘗試了足有五次,全以失敗告終,元明姝被他一挨身就喊疼,不給他幹事的機會,高昶也不知道她是真疼還是假疼。

他覺得太丢臉了,十分慚愧,歇了半口氣,心中失落難受,想給元明姝道個歉,剛摸到她手,元明姝閉着眼睛躺在那就叫喚起來:“痛痛痛痛痛。”

高昶:“……”

高昶知道自己被嫌棄了。

越是怕出事就越要出事,他這許多天的擔憂和不安和緊張終于在此刻應驗了,他心都要涼起來了。

他後悔的想去撞死在牆上。

元明姝吧,理論上也知道,高昶這小子年紀小,小處男,頭一次結婚,頭一次摟女人,不會也正常,沖動猴急也正常,跑的快也正常,哪個男人第一次就能好使的,做女方的配合一下幫幫忙指導指導什麽的也就好了,但是元明姝就是不想配合他也不想幫他指導他。

元明姝一煩起來,本想想丢開他自己去睡,但是閉了會眼睛,又想到高昶這小子可憐見的,這樣對他也不好,這家夥心思敏感的不行,容易受傷!元明姝心又軟了一下,睜開眼睛,高昶正眼巴巴的坐在對面看她。

他也沒穿衣服,只穿了條褲衩子,那表情老可憐了,元明姝提了精神,伸手招呼他:“過來睡覺,不鬧了。”

高昶就跟被解救了似的,沉默的挪了過來,元明姝道:“抱着我。”高昶伸出手抱着她。

兩人在被子裏肌膚溫熱的貼在一起,元明姝不動,高昶将她緊緊摟抱着貼在胸口,撫摸她肩背。

元明姝道:“閉上眼睛,睡覺吧。”

高昶依言閉上了眼睛。

這樣子的感覺,元明姝又舒服起來了,心情慢慢的好了起來,她瞅着高昶被欠了五百萬的可憐臉,心裏又覺得好笑,擡手揪了揪他臉頰,吻了一下他嘴唇。

高昶是心情頹喪的世界都塌陷了。

☆、洞房

天方明時,元明姝醒了,被高昶弄醒的。高昶不知是一夜沒睡還是醒的早,元明姝睡夢裏一直迷迷糊糊感覺到高昶在弄她,醒來的時候果然是高昶摟在她在親吻愛撫。元明姝懶懶笑了笑,忘了昨日的事情了,她此時精神松弛,高昶的嘴唇送過來,她就啓了齒接納回應。

“我再試一次好不好?”晨光熹微中,高昶低聲道。

元明姝撫摸他頭發,沒力氣睜眼睛,聲音軟而懶的:“小猴崽子,我先前不是給你說,不到成人不許跟我要。”

高昶道:“我不小,我成人了,我結婚了,好不好?”

元明姝笑沒吭聲,高昶手往她小衣下深入,見她沒反對,便當她是應允了,他研究了一夜已經把元明姝的身體研究明白了,沒再跟昨日那樣莽撞,他嘴唇親吻着元明姝的嘴唇,把她吻的昏昏沉沉,手摟緊了她腰突然搠進去。

元明姝給這一下吓到了,猝不及防,尖叫了一聲,手倏一下抓緊了他頭發,高昶被她這聲音刺激的血液一瞬間都沸騰起來了,欲望興奮膨脹,頓時渾身都是力氣,再不肯撤退。

身體并沒有做好準備,元明姝這回是真疼了,她有一點疼的時候要虛張聲勢的叫喚,真疼起來反而不肯吭聲了。元明姝閉緊了嘴硬撐着,高昶感覺到她輕微的顫抖,吻她低聲詢問道:“是不是不舒服?”元明姝喉嚨裏動了動,想說,又強咽下,閉上眼睛搖了搖頭,手顫巍巍撫了他胳膊。

高昶一直注意着溫柔,也注意着元明姝的表情。

元明姝是完全從靈魂裏都清醒過來了。

她不肯出聲,被高昶小心翼翼的弄着。高昶大概還在想着法子取悅她,但元明姝實在痛的厲害,沒法享受,高昶在那想盡辦法的溫柔讨好迎合,元明姝想阻止他也不好。

心思亂糟糟,不知道說什麽的好。

元明姝出了大量的血,吓的高昶以為自己把她弄壞了,他下處也染的全是血,有些恐怖。連忙去檢查元明姝,元明姝搖頭道:“我沒事。”高昶連下床去,銅壺裏的水還是熱的,他取了熱水又取了巾帕來,替元明姝清洗擦拭了一下。

他褲子都顧不得穿上,直撅撅挺着,手忙腳亂的,元明姝将被子掩着胸口,有氣無力道:“快去收拾你自己吧,洗了上床,別晾着,呆會着涼了。”

高昶三兩下把自己處理了,重新回到床上。

元明姝只是沒反應過來,感覺這事有點奇葩了,她的第一次就這麽沒了?就這麽給這小子幹了?可是這是她的新婚之夜,被幹了不是挺正常的?不被幹了才奇怪。

元明姝嘆口氣,也說不出哪點不對。

高昶總算是滿足了,滿足了也高興了,他愛不釋手将元明姝摟着,摸她腰,摸她腿,摸她屁股,摸到興起了,他突然控制不住的,在元明姝屁股上突然掐了一下。

元明姝又叫了一聲。

“別掐。”

高昶從她的尖叫中得到了一點隐秘的快感,就跟找到了樂子似的,臉上笑出來,又突然掐了她一下。

元明姝叫了第二聲後,明白過來了,他又在玩自己。這小崽子也太邪惡了,元明姝懶得動,身體疲憊,高昶掐一下她就配合的叫一下,睡也睡了,讓他玩個盡興。

高昶果然來勁了,他掐一下,元明姝就叫,他作勢壓她,元明姝就哼,他摸她,元明姝就做出一副很享受的表情,就像個小青蛙似的戳一下蹦一下,高昶覺得快樂有趣極了。

他對這樣的元明姝真是愛的不行。

高昶把元明姝戳來戳去的玩了一會,到後來他激動的跳起來,大把将她擁抱住翻滾來翻滾去,滿床撒歡。這瘋抽的真是,元明姝被駭的心髒都要從胸口蹦出來。

高昶吻她道:“你真好,你怎麽這麽好。”

元明姝任他揉搓,沒力氣做答。

天色還早,一晚上翻來覆去,總算是鬧的累了,元明姝被高昶摟在懷裏,又睡了個回籠覺。醒來時日頭已高。

元明姝照例起床,穿衣,對着鏡子理半個時辰的妝,其間高昶一直寸步不離跟在她身後。元明姝梳頭發,他也要插一手,想幫她插花簪,他像個大孩子似的,給元明姝插上簪子,又在她臉頰上親吻了一下,元明姝注視着鏡子含笑由他。

不管是名義上還是實際上,高昶都是她的丈夫了。

對于這個新事實,元明姝接受起來也并沒有什麽障礙,她要讓小變态喜歡她愛她,身體的相愛也是其中的一種。

小變态只要乖乖的,元明姝并不介意同他歡好。

高昶的公事暫時不用去忙,用過早飯,他便陪着元明姝在府中閑耍。元明姝走一步路便感覺下身不舒服,被異物進入的那種感覺還在,持續了一整天。高昶明顯對她變了,沒有了先前的拘謹和害羞,握她的手,碰她的腰,摟她的身體,動作親近又暧昧,完全類似一對恩愛夫妻。

高昶吃素,不碰葷腥,倒不是他覺悟高,而是他的胃過分脆弱,吃了刺激食物要吐。元明姝對那些油膩的東西也不是多有愛好,兩人對着桌子吃飯,桌上擺了幾樣清淡小菜。

高昶關注着元明姝,給她挾菜。他看元明姝的那眼神就跟看自家寵養的小貓咪似的,那叫一個深情。

沐浴了上床,元明姝說腳疼,高昶又給她捏腳。

元明姝看着這樣的高昶就覺得很奇妙,她知道高昶,性子倔,自尊心強,他這樣對自己絕不是因為讨好,而是類似于一種雄性動物的本能,對配偶的占有欲加保護欲。高昶雖然是個窮小子,但他比畜生好不了多少,雄性本能尤其強。

元明姝簡直可以想象,要是自己背叛他或者對不起他,這小子一定會發瘋,非得把自己活吃了。

元明姝躺下,高昶眼睛笑成桃花瓣,又摟上來親吻她,模樣很明顯,對那事上瘾了。他受了第一次的教訓,也不敢再急色,耐心細致的親吻撫摸她,耐心的挑逗她的欲望。

元明姝喜歡高昶的親吻,可以說是相當的迷戀,這種愛撫比性事本身更讓她舒服,她還是覺得高昶弄起來有點疼,快感也是有的,但她的呻吟聲中還是疼的成分更多一些。

不過元明姝也沒法有更高的要求了,事畢後她被高昶摟在胸口,溫熱親昵的摩挲着,還是有種意外的舒坦。

高昶身上有不少的傷,但是摸着摸不出來,手摸着皮膚是很光滑的,他并不太有汗毛。除了腋下還有下身有少量的體毛,其他地方,胳膊腿都是光溜溜的,皮膚呈極淡的蜂蜜顏色,手腳腰身都十分修長,體态舒展,十分有美感。而元明姝就是全身的白,全身的嫩,嫩的不像話,幾乎可以叫做是通體晶瑩。她那樣的皮膚扛不住摔打,高昶昨天捏了她,經過一個白天,腰上屁股上全凝了淤青,跟受了大刑似的。

高昶有些後悔:“以後不捏你了,捏得不好了。”

元明姝笑笑,并不在意,手指勾了他一束頭發把玩,高昶的頭發漆黑,發質相當柔軟光滑,摸着很舒服。元明姝想起她從來不知道高昶的身世,此時便好奇問道:“你的父母是誰?你知道他們嗎?我記得先前你說他們是被人殺了?”

原著小說中作者也沒有交代高昶的具體身世。

高昶道:“那是瞎說的,我沒爹娘,不曉得。”

元明姝笑道:“那你生下來長這麽大在幹什麽?誰把你養大的?你不能一點都記不着吧?難不成你也是石頭裏蹦出來的?”

高昶就不吭聲了,元明姝笑趣道:“你模樣生的這麽漂亮,肯定出身也不凡,你的母親一定是個大美人,你的父親一定也一定很俊美,說不定他還是個皇帝呢,被壞人害了才讓你遭遇不測,而你是個流落民間的皇子,哪天你就回去繼承皇位登基當皇帝。”閨中說悄悄話兒她也不忌諱口頭。

高昶知道她在開自己玩笑,然而還是被她逗的笑起來。他這一笑是整個臉都笑了,眉目璨璨,笑容綻開,牙齒很白的,笑的同時抱住元明姝将臉埋到她肩窩。

元明姝真是頭一次見他笑,高昶偶爾會高興,元明姝給他打扮照鏡子的時候,他就高興的眼睛都彎了,目光水亮,勾人的不行,但是他的笑只是在眼睛上能看到,從來沒有正經笑出來,更別說是露出牙齒的笑。

元明姝看到他那笑出來的小細白牙齒,心中就哎喲要樂,那感覺比看到他脫了褲子的鳥還要感動驚奇,因為畢竟在她看來,高昶脫褲子現鳥常有而笑不常有。

高昶的鳥不足為奇,他的牙齒就金貴的很了。

☆、梁後

高昶這個官,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散騎常侍可以出入禁中,在皇帝身邊随侍,給事中也是作為皇帝的咨議,說實權沒有實權,好處是離皇帝近,能在皇帝太後面前說句話混個臉熟,那上升的機會就多多。

高昶在承露殿當值,白日不在家,元明姝也不閑着。她的公主府建成了,蘇長亭,傅戎何偃他們都在公主府,替她料理府上事物,事情比較多,元明姝免不得要時常過問。

有客人見她,也是往公主府去拜門。

元明姝今日心情很好,有個冀州遠道而來的才子受一個官員的引薦來拜訪她,這人很有才學,言談甚健,元明姝跟他相談甚歡,答應把他引薦給元翊,一高興說的忘了時間。

送了客已經是黃昏了,又有朝中幾個官員有事來詢問。

高昶下了值回家,尋元明姝不見,問下人,說是去公主府了。他心中有些不舒服,元明姝雖然嫁給了他,但是除了晚上同他一塊睡覺,其他同未嫁也并沒有多大區別。

她自己有自己的府邸,比他那小破宅子大多了,裏面屬下仆人一應俱全,傅戎何偃那些并沒有因為元明姝多了個丈夫就多個幹爹或者多個二主子,他們給元明姝辦事,高昶是沒有餘地插嘴的。元明姝有不少的錢,高昶知道,但高昶也不知道她究竟具體有多少錢,放在哪裏。元明姝跟他結婚前在外面抛頭露面的見客,跟他結婚後還是抛頭露面的見客。

要讓她呆在屋子裏跟婢女繡花搖扇子蕩秋千,那是說笑話。元明姝除了當初給他煮過一次面條,平日完全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連針線都懶得拈一下。

反正總結就是她有她的生活,誰也插不進去。

高昶其實也并不在乎這個,元明姝這人他是了解的,一向是這樣,他也無意思去幹涉,但是回到家來看不到她人,知道她又在外面跟那些男人打交道,他還是要不痛快。

高昶見不到她,也不想用飯,也不想換衣服。他上床躺了一會,元明姝沒回來,他只得去沐浴。沐浴了又很久,飯菜也涼了,才聽見下人來說元明姝的車子回來了。

元明姝一副慵懶疲憊的樣子,被傅戎攙着進門。

傅戎見了高昶恭敬行禮,元明姝揮揮手道:“去吧。”

高昶看她腳步虛浮有氣無力的,上前去扶她,坐到床上,元明姝往他懷中靠了一靠,笑道:“你用飯了嗎?不用管我,去用飯吧,我累了,不吃了,先睡一會。”

高昶哪有用飯,一直等她呢,聽此言也不說話,幫助她躺下,默默去吃飯。吃飯也沒胃口,很快又回到了床上。

元明姝并沒有睡着,感覺到身下床輕輕沉了一沉,知道他過來了,便伸手去撈,撈着人了摟過來。高昶順勢壓過來,壓她身上,人太沉了,壓的元明姝急促“嗯”了一下,笑摟着他身體,叫道:“小壞蛋。”高昶聽見這一聲,又故意疊身壓了她幾下,壓皮球似的擠出了元明姝一連串的嗯哼嗯哼。

蹭來蹭去,高昶一會兒就又起了反應。

元明姝察覺到,臉上閉目笑着,手突然伸到他褲子裏去,捉住了,又松開,手心摩挲撫弄,笑道:“精力可真好。”

她就是單純的手賤而已,覺得男人那件玩意兒硬起來還挺有趣,摸着挺有意思。幹事的興趣則不大有,她怕疼。

高昶長了個驢家夥,回回要把她肚子給捅穿了。

高昶被她弄的興起,抱着她想要,元明姝突然想起來還沒有卸妝,一陣懊惱,連忙推開他去收拾了,一磨蹭又磨蹭了許多工夫,高昶興致也消了,跟到身邊去看她卸妝。

元明姝這才打量起高昶的表情,她摘下耳珰的手頓了頓,發現了一點異常,問了一句:“你不高興?”

高昶道:“沒有。”

不用說,肯定是不高興了,元明姝心說這孩子心眼兒小的,不緊不慢一樣一樣摘了首飾,站起身來,突然往他腰肋下一掏,高昶受不住連忙躲,一把抱住她按到床上去。

高昶那表情委屈的,嘴上能挂個油壺了。元明姝笑樓了他嘴唇索吻,高昶不給她吻,扳她腿,扳不開,再看元明姝臉上,還在笑。

高昶給她逗的出火,又扳她腿,還是扳不開。

元明姝一只手摸着他後腰一只手摸他臉,笑的十分蕩漾,努了嘴索吻:“小壞蛋,親一個。”

高昶不樂意,不肯吻她,他不肯吻,元明姝也不肯配合他給他弄,他又不肯放開手,兩個就僵持着。

元明姝索吻不成,啪的打了一下他屁股。

他只穿了條絲綢薄褲,哪裏扛得打,啪一聲就跟打在精肉上似的,十分脆響,高昶身體随着那啪的一聲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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