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沈硯是強大的, 明明并不高大也不強壯, 但總是能夠讓身邊的感到信服, 不知不覺回去依靠他,似乎有他在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今晨的沈硯難得露出脆弱的一面,傅西泠緊緊的抱着他, 親吻他,占|有他, 用激烈到仿佛要将彼此燃燒殆盡的情.事讓沈硯充分感受到自己還活着,他們倆都好好的活着。

沈硯纏人得厲害,明明雙腿已經顫抖, 連腰身都在發顫, 卻依舊死死地抱着傅西泠,不讓他抽身離開。

他的黑發被汗水沾濕, 貼在臉頰上, 水墨畫一般的眉眼一下被水珠暈開。

“還受得住嗎?”傅西泠摸着他濕漉漉的鬓發,親吻着他的耳朵,聲音響在沈硯的耳邊, 仿若優雅低沉的大提琴。

沈硯抱緊他的脖子, 胸|膛和他緊緊貼在一起, 像只幼崽一般在傅西泠頸邊嗚咽。

驟然間,傅西泠的心軟得像是踩在雲霧裏。

傅西泠摸摸他的頭,打算抱着沈硯去洗澡, 沈硯收緊了雙臂, 坐在傅西泠身上自己動了起來。

“嗯……”傅西泠猝不及防悶哼一聲, 捧着他的臉啄吻,“不是受不住了嗎?”

“別停……”沈硯嗓子發啞,在他耳邊回答。

後來,沈硯被傅西泠弄哭了也不願意放開手,傅西泠又是疼惜又是感動,決定千萬別把自己上輩子被帝王弄死的事情告訴沈硯。

馬西和西裏醫生坐在餐廳裏吃早飯,說是早飯,其實就是營養液。

馬西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指着樓上傳來的動靜。

“他……他……他們不是大病初愈嗎?為什麽大清早的就這麽精神呀?!”

西裏醫生淡定的将營養液喝完,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真不是人喝的,但非常時期有營養液喝都不錯了。

“習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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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四個字讓馬西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這麽說這兩人還是慣犯?!瞧西裏醫生這淡定的勁兒,肯定沒少碰見這種情況。

馬西遲疑的問:“他們倆以前在家裏也總這樣嗎?”

西裏醫生将喝完的營養液袋扔進垃圾桶裏,“差不多吧。”

馬西感覺自己收到了極大的沖擊,他明明是個花花公子,竟然有一天會被沈硯那個一看就很性/冷淡的家夥給震驚到。

他完全無法想象出沈硯那種食人花在床上會是什麽樣子,再說了沈硯那種人怎麽可能乖乖躺下給人為/所/欲/為!

馬西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看來這個傅西泠真的不是一般人啊。

就沖他能睡到沈硯這一點,就足夠令人敬畏了。

快中午那會兒,傅西泠從樓上下來了,西裏醫生給了他兩袋營養液,傅西泠拿進房間裏過了好半晌才出來。

馬西站在客廳裏,不知為何,他竟然有些怵傅西泠,明明傅西泠什麽都沒做,甚至稱得上友好的和他打了招呼,并且感謝了他對沈硯的照顧。

他禮貌而疏離,眉眼清寒,那是一種從內而外,自然散發出的一種獨屬于王者的氣場。

馬西怔怔的站在原地,一時間從頭到腳都冷到發顫,他的手在顫抖,那是在面對絕對的強者時,自然而然會有的反應。

一個人清醒和昏迷的時候竟然會有這麽大的差別,傅西泠昏迷時,馬西只覺得這人生得好,而當傅西泠站在他面前時,他根本不敢和他對視,更別提去端詳傅西泠的外貌。

傅西泠走到後花園裏,一個利落的身影落在他的身側。

“大皇子那邊如何?”

“大皇子帶着帝後和一個男人私下見了一面,帝後見到那個男人似乎很激動,之後他們進了房間裏,我們的人不敢靠得太近,沒有跟上去。”

男人将影像資料調出來給傅西泠看,傅西泠看了一眼,眉頭忽然一擰,“倒回去,放大。”

怎麽會這樣?

與帝後和大皇子會面的男人,竟然是帝後的青梅竹馬,大皇子的生父,也是當年和傅西泠父親一起戰死的那個男人。

他為什麽沒有死?

“去查一下這個男人。”傅西泠壓下心頭的疑慮,接着問道:“帝王現在如何?”

“大皇子幾次想對陛下下手,都被我們的人阻攔了。”

傅西泠點點頭,現在還不能讓帝王死,怎麽可能如此輕易就讓他死了,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晚上帶一隊人過來。”他們需要換一個安全的地方。

“是!”

當夜幕降臨,幾個穿軍裝的男人護着傅西泠一行人離開了這座房子。

“哇塞,這裏就是軍部,好帥!”馬西左顧右盼,甚至還想上手摸一摸,毫不遮掩的表露出他土包子的一面。

沈硯左右沒有看見傅西泠,叫住領他們去休息的士兵,“怎麽沒有看見傅西泠?”

士兵對他行了一個軍禮,告訴沈硯,傅西泠有點事情要辦,先離開了,讓他們先去休息。

這模模糊糊的答案,頓時就讓沈硯來了氣,依照他對傅西泠的了解,什麽有點事情要辦,多半是去打仗了,傅西泠居然以為這種程度的謊話可以騙得過他。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雖然知道傅西泠是不想讓他擔心才不告訴他的,但不告訴他真相,只會讓他更擔心。

“現在傷亡嚴重嗎?”

士兵不明白沈硯為什麽要問這些,雖然是內部機密,但問他的是傅西泠的丈夫,他還是老實的回答了,“戰火一直未停,我方傷亡嚴重。”

他們這邊到底沒有核心人物,率領他們上陣殺敵,只能靠山蒙臨時頂上,後來山蒙在指揮部坐不住了,直接上了機甲,出去殺敵。

聯邦的敵軍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把帝國軍部的戰術了解得清清楚楚,輕松就瓦解了帝國軍隊的防線。

也只有山蒙他們這邊,被帝王拆夥十來年,最近才東拼西湊在一起的軍隊沒有被看破。

不過這也并非長久之計。

沈硯眸色一凝和西裏醫生對視一眼,西裏醫生對他點了點頭。

“帶我們過去吧,我們倆是治愈系異能者。”

士兵一聽,頓時睜大了雙眼,欣喜之情剛爬上臉,又立馬想起傅西泠的命令,“不行,不能帶您們去那麽危險的地方。”

沈硯充耳不聞,轉身就走,“走吧,有什麽事我擔着。”

雖然不少治療儀和治療艙在運轉,但人數實在是太多了,機器的數量根本不夠用,還有不少軍醫和護士在手動幫忙止血。

“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帶着口罩的男人攔住沈硯和西裏醫生的去路。

士兵趕忙上前解釋這位是傅西泠的丈夫。

帶口罩的男人可不是傅元帥的舊部,對傅元帥的兒子,兒媳婦也并沒有愛屋及烏的情懷。

“我可不管他是什麽人,在這裏就是我說了算,這裏可不是什麽玩樂的地方!”他伸手要将沈硯推出去,然而,沈硯紋絲不動,仿佛生根長在原地。

男人擰了擰眉頭,又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沈硯依舊紋絲不動,他詫異的瞪着沈硯,仿佛他使了什麽妖術。

沈硯拉下他放在自己肩頭的手,“這位先生,請對已婚人士尊重點,否則我的丈夫可能會打斷你的手,屆時我可不負責。”

“你!”男人氣得面紅耳赤,說得好像他非|禮了沈硯一樣。

“長官!又有一批傷員送了進來,我們的治療艙和治療儀已經供應不上了!”穿着軍裝的護士一路跑了過來,滿臉焦急的彙報。

“按傷情嚴重程度,優先治療傷情嚴重的。”男人一臉凝重的說道。

“是!”

等男人轉過頭,沈硯一行人已經不見了,他暴跳如雷的問了旁邊的人,這才知道他們已經進去了。

沈硯和西裏醫生先用消毒噴霧給自己消毒,又穿上消毒罩衣。

士兵不知道沈硯和西裏醫生的治愈系異能有多厲害,但蚊子再小也是肉,現在這種用人的關鍵時刻,就不要在意治愈系異能低微的治愈能力了。

然而當他看見西裏醫生那磅礴大氣,直接覆蓋一整片區域的治愈系異能時,整個人都被震驚得呆愣在了原地。

這一瞬,周圍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這世上竟然會有這麽厲害的治愈系異能,他們只在文獻資料裏見過,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高階治愈系異能者?

原本怒氣沖沖,想要去阻攔沈硯二人亂來的長官也僵在了原地,難以用語言描摹的震撼之後,是一種喜極而泣的情緒湧上心頭,太好了,這些将士和民衆的生命還有救。

“咳咳……哈……不行了,人老了,讓我緩緩。”西裏醫生收起異能,靠在沈硯身上虛弱的喘息着。

沈硯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立馬有人回過神來,熱情的讓西裏醫生到病床上去躺着。

“不用……咳咳,我就歇一下,用不着占床位。”西裏醫生擺擺手,沈硯喂他喝了水,給他順順背。

“太難以置信了,這簡直就是奇跡!”

“我太感動了,他就是神!你們看見沒有,我身上那麽長,那麽深一道傷口,都見骨頭了,竟然一下就痊愈了。”

“這就是高階治愈系異能者嗎?難怪文獻上說,達官貴人們,甚至是皇室都對高階治愈系異能者敬重有加,這能力太逆天了。”

周圍全是議論聲,他們看西裏醫生的眼神,就像是在救世主一般,就連剛才那位長官也親自走到沈硯和西裏醫生面前和他們道歉,并邀請他們一同為将士們治療。

沈硯和西裏醫生的目的本就是如此,自然沒有推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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