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考!” (6)
好奇的打聽……?
(……天那)
如果她見到宗介,就教他編一個自己剪頭發的故事來說。應該沒什麽問題……
“你看上去心情很好啊——”
“在說誰?”
“說你那。”
“哎?那、那是你的幻覺。哇 哈 哈 哈 哈……” 盜賊翻譯·日炎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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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看上去好假。”
談話就到此結束了。她們換了另一個話題,說着電視連續劇裏的劇情,走進了學校。然後她們換了雙室內用鞋來到了教室。
小要把書包放在桌子上,環顧了一下四周。
宗介不在。
(我想他大概還沒來吧……)
她看了看手表。8點27分。馬上要上課了。
(他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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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知道大家看到他的樣子會是什麽反應。
當她還在和同學交談的時候,鈴聲響了。一陣騷亂過後,學生們都各就各位。
宗介的位子還是空着。
(又遲到了?好啊,真是個笨蛋。他還要補考呢……)
小要感到有點失望,然後打開了書本。
之後,宗介也沒有出現。
他再也沒有出現過。
*******
10月20日,1719時(西太平洋标準時間)
馬裏達島基地
對講機響起來的時候,泰莎正在基地的辦公室裏閱讀文件。在隔壁的房間,是一個秘書。
“你好?”
“報告上校,相良宗介已經到了。”
因為宗介的直屬上司,加裏寧少校不在基地,因此他只能到這裏來彙報。少校還在悉尼的執行總部。他還要和從[羅絲&漢貝爾頓]公司來的工程師讨論有關裝備的問題。
“……讓他進來。”
“是,女士。” 盜賊翻譯·日炎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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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聽筒,暫時關閉了文件浏覽屏幕。那是一個潛艇通訊系統的計劃書——一種VME bus接受裝置,仍然處于高度機密中。相良宗介是沒有知情權的。
她感到一絲沮喪。
給他下命令回來的人,不是別人就是她自己。那是海軍艦隊總司令和執行部的意思,不能違抗。不過那看上去就好象是她拆散了宗介和小要一樣。對于他們兩個的關系,她确實有一點嫉妒,所以她更加有罪惡感了。
如果加裏寧在這裏就好了……她暗自想道,然後又對自己的軟弱感到悲哀。是她下的命令,現在她又想對下屬掩飾。這樣的她,是不是已經不夠資格做一個艦長了?
但是,他出現的時候,她要怎麽面對他呢?
自打她從悉尼回來以後,這個想法就一直回旋在她腦中,但是到現在還沒想到一個好主意。
“對不起,”宗介進門說。他徑直走到她的桌子前行了一個軍禮。她回了一個致敬後,宗介很快收回右手在一旁立正。
“你工作的很好,現在可以放松了。”
“是,女士。”他回答說,然後在一旁稍息。
宗介對他上級的态度一向如此,但是她覺得今天他似乎比往常更有禮貌。是不是因為是他第一次和委任官員接觸,她想……還是她太多慮了……?
他們相互沉默了好一陣子。
長長的沉默。
宗介沒有看着泰莎。他正盯着她身後的一張大地圖。
盡管他們彼此非常熟悉。盡管他們都是相同的年紀。
那不同往常的禮貌是他無聲的抗議。
“你來這裏是不是想談和小要分開的事情……?”她首先打破了沉默。
“……是,”他含糊地回答說,又加了一句,“能不能請你解釋一下?”說話的時候眼睛仍然看着地圖。
泰莎用力握住自己的拳頭,似乎非常努力地克服痛苦地解釋道。
“……這是我和我上司的決定。現在東京分部和總部已經分離開來,沒有理由再讓你留在小要那裏。”
“我不相信。只有總部的保護是不夠的。”
“不是那樣的。你似乎明白自己角色的重要性。但更重要的是,我不能不顧自己長官的責任,讓你留在那裏去執行一樣即不重要又沒有什麽效果的任務。你應該把注意力集中在別的工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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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工作?”
如果有一件比保護小要還要重要的任務,我希望你能馬上說出來……他的眼神這麽告訴她。
“[強弩],”泰莎回答說,宗介的嘴仍舊閉的緊緊的。
“我希望你能全心投入到這臺機器上。[強弩]不肯接受別的機師,除了你之外。”
“……”
“在順安事件中,你的腦電波被記錄在了[拉姆達]驅動系統中。實際上應該說是被[烙印]在裏面了更合适……整個系統在那時被格式化了,而你在第一次使用它的時候,[強弩]記錄下了你的情況,重新編制了程序。當你駕駛它的時候,組成機體結構的仿神經網絡通過TAROS裝置複制了你的神經系統。現在這個系統不能變更了。”
“我不明白。”
“就是說,從你第一次駕駛[強弩]開始,它就變成了你的專用機體了,”她把椅子朝後面推了推說,“現在[秘銀]還沒有能力制造新的AS裝備來改變Lambda驅動程序。換句話說,你和[強弩]是唯一能夠阻止象[毒蛇]和[巴哈姆特]那樣的敵方機體的人。所以我們把你調離了千鳥那裏,我希望你專心駕駛[強弩]。”她耐心的解釋完一切。宗介低下了頭,嘆了口氣。
“就是說,我沒有別的選擇?”
“恐怕是的……”泰莎半心半意地說,“請你理解,相良。”
“那也是命令嗎?”
當她聽到那些充滿恨意的話時,泰莎感到當頭一棒。他是故意那麽說的。他是在責備我。盡管他是來問我理由的,他還是故意問我“那是不是命令?”他這是公開表示我們的朋友關系破裂了。
但是,他是在生氣——是的,都是她的問題。
“是的。”她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聲音響了起來,“如果你能理解的話,我會給你下個命令。那是很自然的事情。我從來沒有幫助過你什麽,就算這樣會把你和千鳥拆開,但是我沒有辦法,我必須這麽做。”
“上校……”
宗介看上去有點困惑的樣子。但是泰莎沒有停下來,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你不明白上層是如何工作的。我一個人什麽也做不了,因為,你都看到了,我只是個小女孩。你也不知道組織、政策、交涉這樣事情是怎麽做的,你知道嗎!?那感覺一定很不錯。如果你把怨氣發在我身上,然後考慮你自己的事情,那樣就容易多了不是嗎?但是我不能!因為我不能只考慮自己的安全,我還有很多下屬要考慮!!行了嗎?想想看吧。你和[毒蛇],[巴哈姆特]戰鬥過,你應該能理解,是嗎!?如果M9沒有裝備了Lambda系統的AS的支持能夠單獨應戰嗎!?下次敵人出現的時候可能就會有人死去了……!是我的下屬!可能是梅莉紗,或是偉博。地面部隊可能在一瞬間就被殲滅。但是我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她看到宗介的樣子變模糊了。她的話就象破裂水管裏的水一樣,源源不斷的往外冒出來。她的聲音嘶啞了,情緒失去了控制。 盜賊翻譯·日炎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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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太可怕了,我在哭。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的領導。太糟了。不管她想了幾次這樣的事情,情緒還是不能自制。
“我明白了……”
“你在看什麽?你能不能別想她的事了?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
“我……我感到非常抱歉,上校,我——”
“別說了!!”她喊了起來,眼睛裏充滿了怒火。“你很差勁。你裝出一付善良的,安靜的樣子,但是實際上卻那麽自私。你在對我說謊。為什麽你不肯站出來說[我就是想和她在一起,不要擋我的路]!”
當她說出這些的時候,宗介收回了目光,猛的呆住了。他眨着眼睛,戰栗着,他的嘴張開又合了起來,似乎想要說什麽。
“如果你那樣說的話……會感覺好得多……”
她不能再說下去了,她發覺自己在沒有注意的情況下站了起來。她猛的坐倒在椅子裏,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抱歉……上校。我會考慮一切的。事态嚴重度……和……現在的狀況……還有別的……我的幼稚……還有……”
宗介的身體僵在那裏,一個字一個字地從嘴裏擠出話來。泰莎桌子上的對講機又響了起來。
泰莎用袖子抹幹了眼淚,慢慢拿起聽筒。
“什麽事……?”
“艦長,克魯佐上尉到了。”秘書說。
“你請他……等一會。我馬上回複他。”
“是,女士。”
她放下聽筒,抽出一張紙巾擤了擤鼻子。然後又用袖子擦了擦淚水,恨恨地說:“我讨厭你,相良……”
“……對不起。”
“還有我讨厭你總是道歉的那麽快……”
“……請原諒。”
“我和你沒什麽可說的了。你可以走了。”
“……是,長官。”他沮喪地走出了辦公室。
當門關上的時候,她感到自己被巨大的自責包圍住了。
她對下屬說的太多了,刺激他,對他大聲叫嚷。這不僅僅是不象話,那簡直就是太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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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統了。這是她第一次那麽丢臉。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事沒有被其他人看到。
不管怎樣,她已經說了很多可怕的,無禮的話。現在他可能完完全全怨恨她了。
泰莎重新鎮定下來,用了整整三分鐘時間使自己恢複平靜。她照了照鏡子審視了一下自己,然後打電話叫秘書讓訪客進來。
剛剛宗介離開的那扇門又打開了,一個高個子的黑人走了進來,對泰莎行了個禮。
“貝爾佛拉甘·克魯佐報道。”
“歡迎來到西太平洋艦隊,上尉。我是艦隊指揮官,泰莉莎·泰絲特羅莎,”她回禮致敬,絲毫沒有提及先前的事情。
“您的大名如雷貫耳,上校。我很高興能認識您。”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那麽……你有沒有到新的工作崗位去過?”
“還沒有。請問……先前的那個軍士——是不是相良宗介?”
剛才在隔壁等候的時候他們一定是撞見了,他現在想确認一下。
“……是。我想我應該先介紹給你。”
“沒有那個必要,因為我不久就會和[他們]見面了。”他笑着說道。
*******
“所以……你說你把泰莎弄哭了?”克魯茲眼睛也瞪大了。他正坐在基地酒吧一個角落裏。
“那是……是的,”坐在一旁的宗介回道。他垂着肩膀,耷拉着腦袋,眼睛漫無目的地看着吧臺上的釉子汁。
“你知道嗎,你有做個小白臉的潛質。”
“那是什麽?”
“別操心那個。另外你還……恩,誠實。別想了。”
他叉起手臂,瞥了一眼宗介。
“我想你很樂意那樣……”
上次宗介把小要弄哭的時候,克魯茲打了他一拳。有時候宗介真是不明白他搭檔的行為。
“別放心上了。你覺得你做錯了嗎?”
“我……我想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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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要想太多了。泰莎不是個壞女孩——總有一天她會原諒你的。”他輕聲說道,喝了一口蘇格蘭威士忌。
酒吧裏滿是剛剛訓練完的PRT(Primary Reaction Team)成員,還有整備班的人。他們正興致勃勃地吹噓自己在關島認識的女孩。大笑聲和說話聲充滿了整個房間,而且還到處彌漫着抽雪茄的厚厚煙霧。
“我沒有考慮艦長,”過了一會宗介開口說。“我一點也不知道她承擔的責任。她那樣……是我的态度讓她發火的。”
“我可不覺得那是她哭的原因,”克魯茲把嘴嘟了起來,諷刺說。
“?你想說什麽?”
“別在意,在這裏解釋太吵了。”
“……?”
“你真的不明白?”他用一種震驚的口氣問道,“看……那就是她生氣的原因。”
這下,宗介的肩膀垂得更低了。
“我知道……我真是個笨蛋。上校的話是對的。我沒有理由繼續這樣保護小要。但是當你知道是誰接下了你的工作以後……那實在太奇怪了。”
克魯茲對他同伴的說話皺了皺眉頭,但很快聳聳肩,象是對自己說道,“那沒用。”
“?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忘了它吧。”他回答說,調過話頭來同意宗介的說法。
“好了,不管你是個多優秀的SRT成員,你不可能同時又保護一個女孩又去測試新機體……”
“你說的對,但是……”
“但是?”
克魯茲想聽他說下去,但是宗介只是握着他的杯子喃喃自語說,“不,沒什麽。”然後又沉默了起來。
即使現在他和克魯茲談論這些,對他也沒有任何幫助。他正面臨進退兩難的局面。命令,責任,她,他糟糕的前途,這些那些的。盡管他談論在這些事,但是沒有得出什麽解決辦法。
但是實際上,他真想無所保留的對自己的同事談談這些事。
小要信任他。她沒有依靠智能總部,她在依靠他。現在看來好象是他背叛了那種信任。他明白[強弩]的重要性,明白他和它是唯一能抵抗[毒蛇]和[巴哈姆特]的人,就象艦長所說的那樣。把小要留給總部的專家是個好選擇,但是……
他就是高興不起來。不是因為那些原因,也不是那些道理。
不管他多少次想求得兩者的平衡,結果總是一樣。戰術上的決定是正确的,但是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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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正确的決定讓他如此心煩……?
“怎麽了?如果還有牢騷的話,說給我聽聽。相信我。”
“沒……我很好。”
“……你知道嗎?你真的很奇怪。好吧,我已經想過——”這次是克魯茲突然停了下來。
“怎麽了。”
“沒—什麽,”他露出一個不經意的笑容,一口幹掉了威士忌。
“……那麽,你離開的時候有沒有對小要說什麽?”
“恩……有。”
“她哭了嗎?我不相信她還能笑出來。”
“我現在不想說這個。”
事實上,他對小要什麽也沒說。一個字也沒有提到離開的事。在她給他剪了頭發,說了那些話之後,他還能給她什麽理由?他鼓不起勇氣去面對她。他直接把請辭書交到了學校,但是他把自己的東西搬到那個城市以外的地方。
因為他不能下這個決心,他留下了一起。
在以前的戰場上,他從不會擔心這種事情。
“啊,我明白了……”
克魯茲立刻明白了宗介的事。他對酒保說“再來一杯”,然後加入了周圍無聊的讨論中,事不關己地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酒吧間擁擠的人群豁然開了一條路出來。
瞬時粗魯的笑聲,餐具敲擊盤子的聲音,歌聲和說話聲都停了下來,整個房間的氣氛籠罩在一種模糊的敵視中。就象你在西部電影裏看到的那種肮髒幽暗的酒吧一樣,但是這種敵視情緒有些不同。首先,這個地方的人不是那種陰沉沉的家夥。這更象是一種暫時的反應。
很快他們就明白了原因。一個軍官——一個他們不認識的軍官,進到了這個酒吧裏。
進來的是個穿野戰服的黑人軍官。
在他的肩上有一枚鑲邊的徽章,上面刻有“FLT”字樣。他是個上尉。他的肩膀又寬又結實,體形就象個倒三角一樣,腿也非常長。從遠處看就非常高大,差不多比1米8的克魯茲高了10公分,
“以前沒有見過他,他從哪兒來?”克魯茲小聲說着。宗介覺得自己從前好象在哪裏見過他。他是不是那個先前等在泰絲特羅莎辦公室外面的人?
那人穿過房間,走過宗介和其他人,坐在吧臺中間就靠在克魯茲右邊的位子上。
“給我一杯水,”他點了單,把一張5美圓的鈔票放在桌子上。酒保露出一個不滿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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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
“愚蠢!這裏是酒吧,我們提供酒精飲料——懂嗎?酒。”
“喝酒違反伊斯蘭的教義。我要一杯水。”
“那就不要來酒吧,傻瓜!”中年酒保嘴上這麽說着,還是倒了杯水放在了吧臺上。男人拿起杯子,看了看宗介和其他人,然後仿佛對他們失去了興趣似的回過頭來喝他的水。
他看上去很睿智的樣子,他的皮膚是棕色的,從他的眼睛裏你看不到任何弱點,只有智慧。他薄薄的嘴唇緊閉着。他的外貌仿佛融合了高加索人和阿拉伯人的血統。
“啊……抱歉,上尉,”克魯茲對他說,“我不想看上去很小氣,因為你剛來這裏,但是能不能請您換個位子?”
“為什麽要換?”
“這邊角落裏的三個座位是不才我們SRT成員的保留座位,您現在正坐在我們中間。”
“我想那是軍隊裏的規矩吧。”
他沒有直接對着克魯茲,更向在是對酒保說話,酒保在一旁皺着眉頭搖了搖腦袋。
“這是我們自己定的規矩。還有那裏桌子旁的作為和吧臺那頭的座位也被其他部門給占了。我們這樣做是充分利用了這裏的空間。”
“所以那是規矩,是嗎?”
“那是一種說法。和那樣也差不多。但是你也看見了,你坐着的這個位子可以說是[保留座位]。”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有一個犧牲了的長官從前就坐在這裏。”克魯茲說,“很抱歉,但是我不想去踢一個陌生人的屁股。”
“明白了,”那人說道,眼睛往下看着,“那個死去的長官怎麽稱呼?”
“URZU-1 蓋爾·麥克阿蘭上校。”
“那麽,我就沒有必要離開了。他是個懦夫。”他嘴角帶着冷笑說道。
克魯茲傾過身子。在一旁看着的宗介在他同伴拿起杯子揮過去的時候急忙拉住了他。
“懦夫?你說他是懦夫?”
“是的。他即無能又卑鄙。”
“喔哦,哈 哈……你那樣說話嗎?嘿,你聽見了嗎,宗介?他說蓋爾即無能又卑鄙。好,那老人家走的時候确實——”克魯茲的聲音放輕了,但是突然他拿起杯子,把裏面的東西統統潑在了那人的臉上,同時揮起了右拳。那一瞬間來的太快了,宗介還沒能來得及阻止他。但是,克魯茲的拳頭沒能碰到那人的臉頰。說時遲那時快,那男人避開了他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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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突然出現在克魯茲的右邊,用下颚猛地向他撞去。
他只看到了一個動作——下一瞬間,克魯茲朝後面飛去。看上去他似乎要撞到宗介,但是最後他撞倒了幾把椅子,落在了離宗介幾米遠的地方。
盤子和杯子的碎片撒得一地狼籍。酒保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不斷的搖着頭,另外一些人則在一旁小心地看着這邊的騷亂。
“這是不是你想得到的,軍士?”上尉一邊用一張紙擦去臉上酒一邊問他。“我聽說這裏有個神槍手,但是現在看來不過是誰在說笑罷了。”
“你這個雜種……再來過!”克魯茲叫嚷着,抓住旁邊倒下的桌子,試圖站起來。他剛剛站了一半——
“……!?”
他的膝蓋猛地彎了下去。好象有一只無形的手從後面砸了他的腦袋。他一屁股坐了下來,整個人虛脫了,嘴裏小聲地罵着“他媽的”。他動不起來了。
“克魯茲……!”宗介向他沖過去。
“別管他。只是輕微的腦震蕩罷了。”上尉朝宗介命令道。“我只是驚訝他挨了我一下居然還能站起來。對一個喝醉了攻擊上司的傻瓜來說這算是一堂不錯的課了。對他來說,對那個死掉的上校來說,對所有的SRT笨蛋們來說都是一堂很好的課。真令我失望。”
宗介轉過來狠狠地盯着他,那人絲毫沒有想掩飾自己的輕蔑,
“那眼神是什麽意思?”
“我不知道你是誰,我為我同伴的無禮感到抱歉。但是我請你收回你剛才所說的話。”
盡管宗介平時不是個喜歡吵架的人,但是這次他沒有繼續保持沉默。
“真有趣啊,軍士。你是在給我下命令呢?”
“……”
“如果我說不行呢?攻擊一個長官?你不會的。我見過你,你是個嚴肅的人。或者說只是個懦夫。”
宗介咽了一下口水,那人似乎能看出他的內心沖突。
如果他揍了他,他會被送去禁閉。但是,那無關緊要,克魯茲也是這麽想的。
宗介遲遲不動手的原因并不是因為害怕受罰。基本上說,他是不想去做“破壞規矩”的事情。
毆打一個長官。違反規定。如果他做過一次,那他世界觀裏的規則和次序就會被全盤打亂了——那種迫近的危機感一直在影響着他。
那是我一直遵守到現在的東西。為什麽我動不了……?他問自己。 盜賊翻譯·日炎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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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除非你接到命令,不然你什麽也幹不成,”上尉說,“那就是原因,軍士。為什麽我們不來玩個小游戲呢?”
“游戲……?”
“你們想要維護麥克阿蘭上校的名譽,是嗎?我已經覺得無聊了。跟我來。”
上尉抽出一張100美圓的鈔票放在桌子上走了出去。
“我們去哪——”
“AS機庫。你可以駕駛的,是嗎?”
他居然把我激怒了……宗介想。
現在他正坐在ARX-[強弩]的駕駛艙裏,乘坐電梯去到馬裏達島基地的底層。
這是一部非常巨大的電梯,很多地方都生鏽了。
基地的大多數設施都建造在地下。生活區,通訊設施,軍火庫,Tuatha de Danaan艦隊的維護等等……差不多就是所有的設施。在地面上的都是些未經開采的原始森林,不過有些象公路和通訊天線之類的設施,則被很巧妙的隐藏了起來。你可以把整個基地和東京的山田線相提并論——充分服務于地面部隊的運輸需求。
[強弩]現在又被塗回了白色。原本的深灰色則在去年8月船上的戰鬥中剝落了。技師看到了則說,“那證明[拉姆達]驅動系統在運作。”顏色的脫離似乎預示着[拉姆達]系統的神秘力量,它使得一般的塗料無法附着在[強弩]機體的表面。
他和平常一樣檢查着M9。
發電機——正常。
控制系統——正常。
Vetrononics——正常。
傳感器,推進系統,防震系統,制冷系統,FCS,報警系統——都正常。
他只有一樣武器——他左邊裝備槽裏的訓練用小刀。
電梯抵達了最底層。
他走進了一個12米高的,被灌木圍住的籠子裏。宗介操縱機器走出籠子,來到了潮濕的泥地上。咚,咚,沉重的腳步聲把周圍泥土震了起來。
天空是深紅色的,亞熱帶的傍晚。
8米高的巨人的出現,把附近的鳥都驚走了。
宗介打開了對講系統,說道:
“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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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軍士。>
機器的人工智能,[AL],很快回答說。
“我想知道附近地區的溫度和濕度。”
<溫度,26攝氏度。濕度,83%。>
“機體平衡性的進度是多少了?”
<已檢查……99,高等級。>
那象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低沉嗓音的男人。宗介是可以通過認證系統改變這個聲音的,但是他選擇保留第一次使用時的記錄。另一方面,克魯茲機體的人工智能發聲是取自一個著名的日本歌手。
(克魯茲……)
宗介出來的時候,把克魯茲留在了酒吧裏。他真的沒事嗎?上尉對他的打擊,他是用了手掌還是別的東西?要打倒一個象克魯茲那樣的人來說,這麽簡單的動作是不夠的。那比普通的打擊要厲害的多,可能是某種軍事技巧。
剛剛下來的電梯,現在又升了上去。上尉應該也在別的機庫有自己的M9。
是的——那個黑人上尉一定有臺AS。和那臺AS的戰鬥正在迫近。為了在酒吧裏對麥克阿蘭上校的意見。
(如果你沒有命令就不敢去開AS,那要不要我下個命令?)
當他這麽說的時候,宗介沒有猶豫。
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想幹什麽,但是我會告訴你一些事的,如果你認為我只是個一般的新手,你就大錯特錯了。我從10歲起就駕駛AS。當我還在阿富汗游擊隊的時候,我們偷過蘇聯軍隊的RK-89。哈姆都拉和我重新改寫了程序,這樣即使是小孩子也可以搬走它。在他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砸爛了很多RK-92新機體。
7年過去了。他已經參加過許多戰鬥了,也駕駛過無數的機體。AS對他來說就是第二個身體一樣。
(我會讓你後悔的……)
宗介暗暗下了決心。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湧上心頭,使他感到越來越憤怒。
他沒有等太久。
“很高興你在等我。”上尉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然後他走出了鐵籠。當宗介看到AS的時候,眼睛都瞪大了,他的機體就仿佛黑夜一樣。
是那臺黑色的M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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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和西西裏島上遇到的那臺一模一樣。
“我還沒有介紹過我自己。我是貝爾佛拉甘·克魯佐上尉,我是從地中海[帕爾赫隆]艦隊調過來的。從今天起,我就是Tuatha De Danaan艦隊SRT的一員了。啊,還有,我的代號是[URZU-1]。”
URZU-1。那就是說,他将取代事故以來一直空着的麥克阿蘭上校的位置。
“相良宗介軍士。我從加裏寧少校那裏聽說過你,但是你看上去一點也不象個AS格鬥專家啊。請向我展示一下你的技術吧。”
黑色的M9從左邊的裝備槽裏抽出一把訓練用的小刀。
*********
10月20日,1843時(日本标準時間)
日本,東京,調布市
購物區
直到最後,宗介也沒來學校。
他和考試那會一樣,失蹤了。學校因此變的安靜了起來。他也不是24小時都在拿着武器在那裏制造事端,不過基本上每天或者每兩天,他都會因為一些不知道的理由,做出些荒唐的事情,妨礙到他周圍的每一個人。
現在,學校裏沒有了他,确實安靜多了。
那是小要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考慮的。對她自己來說,和同學說話,吵吵嚷嚷,放聲大笑都感到有點不那麽安全了。
“我想會不會是我把什麽病傳給他了……”在和恭子回家的的路上,小要自言自語說着,引來了恭子的笑聲。
“什麽那麽好笑?”
“那聽上去就好象他是得了什麽怪病一樣。”
“恩?”
小要不明白她想說什麽,露出一個迷茫的眼神。
“好吧,如果你不明白的話……但是你知道,你對自己也不是很了解,小要。”
“是嗎?”
“是啊,我這麽說吧……我說不出你到底更象個大人呢,還是更象個小孩。第一眼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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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覺得你可能是大學生,但是又覺得有些象小學生。”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