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喂朕

承天宮內上上下下都屏住呼吸不敢有大的動靜,原因無他,因為皇上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一張臉陰鸷極了,戾氣都布滿了整個承天宮的主殿,以至于上菜的宮人們頭也不敢擡,悄悄地上完菜立刻往外走,走到了離主殿門口好遠地位置方才敢大口深呼吸,企圖緩解方才的那種窒息感。

宮人們松了口氣,閑來無事便開始唠起了八卦,道:“方才我上菜時,皇上坐在龍椅上,我也沒敢仔細瞧,那裏頭是不是就是溫家的小姐?”

話一出口,就有人附和道:“什麽溫家小姐,如今不過就是一個宮女罷了,說不定還不如我們呢。”

“那倒也是。”另一人道:“如今溫家大不如從前,我聽人說溫家如今是各位大臣們都不敢提及的話題,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殃及池魚,将自己的官路也給毀掉了。”

這群人倒是八卦不斷,恰好給路過的林姑姑聽見了。

林姑姑素來是不喜歡參與這些宮女們之間的恩怨糾葛,她為人拎得很清,最是不喜多管閑事,但是如今,好歹也是整個宮裏的掌事姑姑,便也上前道:“你們在說什麽?”

宮女們瞧見了林姑姑,各個笑笑,對林姑姑往日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看在了眼底,如今,倒也沒瞞着,便将她們讨論的話告訴了林姑姑。

林姑姑等的就是這個,她故作詫異的道:“哦,你們說溫家大小姐溫初酒啊?”

衆人皆道是。

林姑姑莞爾笑了下,道:“溫家如今局勢如何,我不知道,畢竟也是前朝的事,但是我倒是聽聞了另一件剛發生的事。”

衆人耐不住好奇的心,立刻催促林姑姑說一下是什麽事。

林姑姑煞有其事的左右兩邊看了眼,确認無人之後,方低聲道:“你們不知道,前幾日綠蘿衆人欺負了溫初酒,方才皇上剛下旨,将綠蘿為首的那幾人五馬分屍呢。”

林姑姑說完這句話,又笑了笑道:“所以說啊,不要去揣測君心,誰知道皇上如何想的呢,對吧。”

林姑姑說完倒是找借口走了,剩下的,讓她們自己好好琢磨。

衆人愣在了原地,哪裏還敢說什麽,臉色都吓白了,原以為溫初酒如今地位不過與她們一樣是個宮女罷了,甚至還覺得她如今是個替父受罪的人,地位比她們身世幹淨的宮女們都不如。

但是沒想到,皇上居然還會為了溫家的人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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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是最狠的酷刑,五馬分屍。

宮人們吓的哆嗦了下,如今知道了這些,誰還敢欺負溫初酒,別說欺負了,就連看不起也不敢了。

衆人都覺得溫初酒是幸福的,受到了皇上的庇佑,但是被“庇佑”着的那人,如今還在瑟瑟發抖,因為此刻坐在龍椅上的男人明明說了傳膳,但是如今菜布好了,他卻還坐在龍椅上,一動不動。

周圍的氣氛随着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沉寒氣慢慢地變冷,那好聞的龍涎香和醒神的薄荷香如今就像是參了毒的香,讓溫初酒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此刻陰晴不定的男人會因為她呼吸過快或者過慢而懲罰她。

溫初酒低着頭,大氣不敢出,也不敢吱聲,就這麽呆愣愣的站在一旁,等着男人的差遣。

不如她此刻戰戰兢兢不安的心思,祁琛見她那如呆頭鵝般的模樣就來氣,腦海裏一直浮現她方才對藥膏笑得一臉魂被勾了得模樣,他竟有點荒唐的開始回憶她何時對他如此笑過。

別說笑了,每次看見他就像是他要殺她似的,說句話也慢吞吞的,方才澄清的倒是極快,那速度,像是在嫌棄他似的。

思及此,祁琛心中的那堵氣更是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他知道,要是這口氣今日不能順了,他必然要活活怄死自己。

這理不清的思緒他是生平第一次遭遇,如今,便也想着,自己能怎麽順氣便怎麽來,也沒去細究為何如此,奏折狠狠的往龍案上一丢,啪的一聲,殿內便響起了祁琛略帶薄怒的嗓音,“沒看見膳傳上來了,你還站着不動幹嘛。”

溫初酒愣了下,眼眸輕顫了顫,不是很明白祁琛的話中意思,擡起眼眸悄悄地瞥了他一眼,只見他又拿起一個奏折翻閱來翻閱去地看着,似乎很煩躁很生氣,眉頭都蹙的很深,如果火氣能看見,溫初酒覺得,祁琛視線所能看見之處都能燃起不小的火。

溫初酒抿了抿唇,誤以為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是要人請過去用膳,也沒去計較他這些臭脾氣,輕聲開口道:“皇上,菜布好了,勞駕去餐桌用膳吧。”

小女人輕聲細語,認真的請他用膳,祁琛非但沒有開心,反倒将眉頭蹙的更深,看了眼溫初酒,似乎想從她的臉上看出她到底是裝糊塗還是真的沒懂他的意思,看了兩眼他就沒耐心了,啧了聲,道:“你是瞎了嗎?沒看見朕正在處理朝堂上的事,走不開嗎?”

祁琛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溫初酒仿佛喝醉了的小奶貓終于醒酒了,哦了聲,櫻唇微張,眼眸眨了眨道:“那皇上等一會兒,奴婢去将膳食端過來。”

祁琛冷冷的嗯了聲,又垂眸看着奏折,似乎很忙。

溫初酒走到了餐桌前,看着滿滿當當的一桌子美味佳肴,想開口問他喜歡吃什麽,但是又覺得禦膳房的人不可能明知道皇上不喜歡吃還做,便挑了幾樣賣相上乘的菜肴夾到了碗裏,另一只手端了一碗白米飯往龍案處走去。

祁琛看着溫初酒端着兩個碗走過來,掃了一眼,又低頭看着奏折,看上去依舊很忙。

溫初酒倒是沒看見男人的視線,将菜肴和米飯放在了龍案的一處空位上,見祁琛依舊垂着眼眸批閱奏折,非但沒有停下來用膳,反倒還提起了筆,煞有其事的勾勒着朝堂大臣奏折裏的寶貴意見。

溫初酒怕菜肴冷了,頂着被罵的風險,上前一小步,低聲提醒道:“皇上,用膳了。”

很忙碌的祁琛似乎隔了很久才聽見這句話,溫初酒無聲的咬着腮幫子等待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接下來要說的話,看了他一眼,半晌後,殿內便響起了男人一本正經的聲音,道:“沒看見朕正在忙?”

溫初酒抿了抿唇,不知道該怎麽接,明明是他同意她将膳食拿來這裏的,如今又說自己在忙。

溫初酒還以為祁琛是又起了戲耍她的心思,正準備乖乖的聽他的話,卻在下一刻,聽見了男人一本正經的嗓音道:“朕沒空,你喂朕。”

喂!

溫初酒瞪大了雙眼,一雙桃花眼瞪得圓鼓鼓的望着他,眼底滿是不可思議。

祁琛依舊一本正經的模樣,提筆又在大臣的奏折上寫下自己的寶貴意見後,見溫初酒始終愣着沒動,不由得蹙眉,嗓音帶着滿滿的不耐,“怎麽,要你喂朕用膳,倒是委屈你了是嗎?”

沒等溫初酒回答,祁琛冷笑了聲,将筆丢到龍案上,殿內頓時響起清脆的聲音,她被吓的一驚,卻在下一刻又聽見祁琛道:“是不是要叫那個太醫過來,等他同意,你才肯喂朕用膳?”

這話裏的意思,讓溫初酒竟真的覺得她與那個太醫有什麽理不清的愛恨糾葛,但是她明明就是第一次見,為了不讓祁琛再說些什麽話污蔑她與太醫的清白,溫初酒立刻上前幾步端着菜肴道:“沒......是奴婢眼拙,沒看見皇上正在忙,奴婢這就喂皇上用膳。”

祁琛冷笑了聲,倒是止住了話,垂眸繼續批閱奏折,過了一會兒似乎還是過意不去,嘲諷道:“喂朕吃飯,這等榮幸,也不知道你們溫家修了幾輩子的福。”

溫初酒一邊端着白米飯,一邊低聲奉承道:“皇上說的是。”

她是第一次喂人用膳,而且對方還是一個男人,這有點親密又暧昧的動作,倒是讓溫初酒臉色又驀然紅了些,但很快的那些異樣的思緒便被她揮開,她斂了斂神,對着此刻忙得不可開交的祁琛道:“皇上,勞煩您張張嘴。”

方才怎麽順心怎麽來,便順從了內心燃起來的念頭叫她喂他用膳,如今,見小女人微微屈膝,視線與坐在龍椅上的他平視,蔥白的指尖攥着筷子,袖口恰恰好沿着她的玉臂往下滑到了手肘處,她那白如雪,如剛剝了殼的雞蛋般滑嫩的手臂往前伸,一張小臉雙頰處略帶了些緋紅,一雙桃花眼輕顫,鴉羽般烏黑的睫毛随着眨眼的動作,就這麽掃過祁琛的心頭。

她這個嬌滴滴怯羞羞任人欺負的勾人模樣,在這年大雪紛飛的寒冬裏,就這麽悄無聲息的,勾着祁琛的心,狠狠的悸動了下。

祁琛喉結滾動,下意識地張開了口,任由她将那其實吃起來索然無味,但卻莫名的有點甜的白米飯喂入了口中。

那時候,她沒看見,他也沒察覺到,自己的耳根悄無聲息的紅了。

殿內安靜的溫初酒都能聽見祁琛略有些深沉的呼吸聲,為了将這個莫名奇妙突然旖旎起來的氣氛掐斷,溫初酒下意識地喂的有點快,祁琛倒是破天荒的沒有責罵她,張口配合的吃的很快。

一碗飯吃完,溫初酒狠狠的松了口氣。

祁琛倒是難得通情達理一次,冷着聲對着溫初酒道:“自己去那裏用膳,等會兒回來研磨。”

溫初酒謝了恩,端着祁琛方才用過的碗筷便往餐桌前走去。

時間悄無聲息的過去,轉眼也到了夜間,到了換人伺候的時刻,溫初酒懸了一日的心終于可以放下了,夜間伺候的人已經來了,溫初酒行禮退下,話剛說完,就被祁琛冷聲截斷,道:“誰允許你走了?”

“過來,伺候朕更衣。”

作者有話要說:  推一篇好友的文~現言噠~

明天沒預估錯的話,很高能哦~

《我家大大又掉馬了》

網文圈大神×導演系大神

文案1:

林家丢失的千金找回來了,衆豪門暗搓搓地想聯個姻,卻發現早就被霍家的那位定下了。

霍家少爺整天膩膩歪歪的,趕都趕不走。

争不過也搶不過,他們只得咬着牙回去了。

文案2:

霍晗川發現他的小女朋友最近越來越忙,忙到沒時間跟他談戀愛。

電話一打過去,接了——

“啊啊啊編編你再給我八分鐘我一定交稿!我影視稿出版稿都交,不然我頭擰下來給你踢!”

霍晗川:“……”

知漆見對方居然保持着死一般的沉寂,好奇地皺了皺眉,“編編?超級無敵可愛編?”

霍晗川:“……知、漆。”

知漆臉上一垮,完了,掉馬了,掉的徹徹底底。

***

霍晗川一直擔心知漆沒錢花,知漆一給他買東西,他就不自覺地想象她吃鹹菜饅頭的局面,直到她掉馬後他在作家富豪榜上看到了她:)

版權過億的,沐栀大大:)

文案3:

新劇從籌備到開拍,原創作者從未出現。

整個劇組都很好奇這個沐栀大大到底是何方神聖。

直到開拍後他們親眼看着他們親愛的霍導将小作者壓在牆角,掐着小作者的細腰,聲音蠱惑:“漆漆,來,解釋一下?嗯?”

衆人聽不到聲,倒是齊齊恍然大悟臉。

知漆:等等,聽我解釋QAQ

【原地逆襲,強勢打臉】

【你們都以為我又蠢又窮,其實我很棒很有錢】

閱讀指南:

1.雙c,1v1,甜度爆表

2.雙向暗戀,大學+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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