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寵幸
夜已深,雪下的更大,寒風凜冽,發出陣陣嘶吼聲,刮過枯樹枝,敲擊着承天宮的門窗,讓人心驚膽戰。
殿內點了燭火,蠟油沿着燭身慢慢的往下.流,燭火輕輕的搖曳生姿,燭火照映下,溫初酒那張白如雪的小臉此刻布滿了緋紅,一雙桃花眼輕顫,眼眸微垂,視線不知道看向了哪裏,但是指尖卻是帶着顫抖的觸上了站在她跟前的祁琛身上。
準确來說,是觸上了他的衣襟。
倆人就站在殿的正中間,旁邊就是一個浴池,是皇上沐浴要用的。
溫初酒蔥白的指尖攥着他脖頸上的衣扣,倆人靠的距離極近,他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擾亂了溫初酒的思緒,讓她喉間莫名的有些幹澀,說不出來什麽感覺,但是就在男人說了叫她替他更衣,她随着他來到了承天宮的浴池開始,氣氛就變得有些奇妙。
祁琛就這麽長臂一伸,雙眼一閉,高挺的鼻骨輕慢的呼吸着,薄唇緊抿成一條線,溫初酒悄悄的瞥了眼祁琛,見他閉起了眼眸,心下不免松了口氣。
方才他就這麽睜着一雙單薄的眼,神情散漫的看着她替他更衣,愣是讓溫初酒無從下手,如今閉上了眼,溫初酒的動作便加快了些。
略帶緊張的指尖一個不小心就觸到了男人脖頸處那塊凸出來的地方。
男人體內火氣旺,無論哪裏都帶着溫度。
從而便使溫初酒吓的狠狠得顫了下,原本以為祁琛會睜開雙眸罵她腦子笨,但是溫初酒覺得,自從方才她喂他用膳之後,他的性子似乎變得有點兒不同,換做以往早就開始諷刺了,如今只是很不舒服的從喉嚨裏溢出了聲音,悶哼了下。
旁的也沒有什麽,沒有睜開眼眸眼,亦沒有罵她。
盡管已經上手了,但總歸來說,是第一次幫男人寬衣解帶,男子的衣裳和女子的穿法是不一樣的,溫初酒将領子上的扣子解開之後,便有些無從下手,這內衫根本不知道該往哪兒解,心下着急,一時便也沒有顧慮太多,踮起腳尖,查找着男人內衫的扣子,一時也沒注意,将小臉都湊到了男人的脖頸處,她的呼吸都噴灑在他的側頸。
祁琛喉結滾動,眼眸開出一條縫看着這莫名其妙湊上前來的小女人,她不知道在找什麽,一張白如雪的小臉蛋帶着不知是急躁引起的還是因為被浴池的熱霧熏得,白裏透着緋紅,翹挺的小鼻尖慢慢的呼吸着,胸膛也随之起伏,櫻唇也粉嫩光澤,讓人有一種一親芳澤的沖動。
祁琛喉結滾動,驀然一把攥住了溫初酒無從下手的小手,嗓音暗啞道:“你幹什麽?”
“我找扣子,找了好久沒找到。”溫初酒找了一圈找不到,有點兒着急,急得小臉都布滿了委屈,她不知道,她的這副可憐兮兮,委屈巴巴的模樣,讓祁琛身體裏的血液頓時翻湧起來,他呼吸變得深沉,眼眸裏的光慢慢得暗了下去。
這種感受很陌生,他是第一次經歷,但他畢竟是個成年人,該懂的東西還是略知一二,他很明白他此刻的情緒是什麽引起的,亦很明白自己想要什麽,他深呼吸了幾口氣,将自己的這份情緒給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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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不能這麽便宜了溫初酒。
想當他的女人,沒門。
祁琛冷笑了聲,甩開了擒住溫初酒細臂的大手,用力一甩,蹙眉道:“解個扣子都不會,要你來伺候有何用。”
說話間,祁琛已經将自己的內衫解開了,他轉身,将自己除下來的衣裳丢給了溫初酒,嗓音冷冽道:“拿着,等朕出來。”
溫初酒抱着祁琛換下來的衣裳,乖乖地站在了屏風後。
懷裏是他換下來的衣裳淡淡絲竹香,身後是他沐.浴發出的水聲,潺潺入耳,溫初酒就這麽站着,伺候了祁琛一天,她忽然被這放松的浴池裏的霧熏得有點兒困乏。
溫初酒眼眸慢慢的閉了起來,小腦袋一點一點的低的更低。
祁琛靠在浴池的一邊,長臂搭在浴池的邊沿,任由着霧氣往上熏,他閉目養神,往日這個時間是最惬意放松的,但是今日他一閉上眼腦海裏全是那個小女人喂他用膳,以及方才那湊近,幫他解扣子時那怯生生,嬌滴滴的可憐兒模樣。
祁琛喉結滾動,修長的指尖慢慢的觸在了他的喉結上。
感觸不同,她的指尖很冰涼,觸上他的喉結時,竟讓他有瞬間的晃神。
體內的血液流動速度比往日快,全部一股腦的往下沖,祁琛喉結上下滾動,拉成直線,舌尖舔了舔後槽牙,頭微仰起,心中想法頗有些争議。
一方面覺得他不能便宜了她,讓她成為他的女人,但另一方面,他又覺得,也可以用這種方式欺負她。
誰讓她是溫家的女兒呢。
既然是溫家的女兒,就應該受這般的欺辱。
耳邊忽然響起大臣們推舉溫初酒進宮伺候時說的話,“皇上身邊也沒人伺候,溫家大女兒出落得亭亭玉立,模樣性子那都是頂好的,日夜伺候皇上,替皇上分擔一下煩心事也是極好的。”
祁琛深呼吸了幾口,忽然也覺得那位他當時連看都不看一眼的大臣說的這些話倒是有點道理。
她本來就是進宮美名其曰是分擔煩心事,實則就是讓他發洩憤怒的。
如今,他是有氣的。
不是生氣的氣罷了。
認定了她本就是進宮被他欺負,沒有讓她占到便宜,祁琛便睜開了眼眸,眼底的神色漸漸的暗沉了下去。
與此同時,屏風猛地被人撞了一下,轟隆一聲,倒塌下去。
阻隔了溫初酒與祁琛彼此視線的東西就這麽塌下了,溫初酒立刻從瞌睡中驚醒,看見這因為自己瞌睡而撞倒的屏風以及那坐在浴池裏,眼底情緒不明的男人。
霧氣彌漫開來,朦胧的覆蓋着他們。
這種氣氛,太過怪異,特別是那人還坐在浴池裏,結實有力的手臂橫放在浴池的邊沿。
溫初酒臉色驀然爆紅,卻也下意識地條件反射,立刻跪了下來認錯。
她懷裏的是他的內衫,她抱着他的衣裳。
模樣怯生生,可憐又誘人。
祁琛在這一刻,內心翻湧過千萬種思緒,最後随着一湧而上的熱血,他腦海裏只剩下一個念頭,管他誰占便宜呢,她就是他的,他要欺負她,老天爺都攔不住。
溫初酒沒聽見男人的聲音,但是,卻驀然被人攔腰抱起。
隔着衣物,她能感覺到他剛沐浴完身上帶着的濕熱氣息。
還來不及驚叫,耳廓便響起祁琛低沉的嗓音,“敢叫割你舌頭。”
溫初酒将快要溢出口的尖叫硬生生的憋回了嘴裏,她一雙眼瞪得圓鼓鼓的,擡眸看着忽然将她抱起來的祁琛,滿眼的驚愕與不解。
但是她能知道的是,祁琛身上的水沒有擦幹淨。
他的臉上都挂着浴池帶出來的水珠點子,從他的額頭慢慢往下,沿着高挺的鼻骨,劃過了緊抿着的唇角,流到了繃緊的下颚線。
最後化成水珠,無聲的滴落進了溫初酒的眼眸。
她眼眸頓感疼痛,眼一閉的瞬間,男人抱着她的手臂颠了下,她下意識地勾住他的脖頸,因為閉着眼,沒有看見男人那緊抿着的薄唇揚起了一抹弧度,轉瞬即逝。
溫初酒在閉眼的那一刻便将手勾住了他的脖頸,往日臭脾氣的男人沒有推開,她不傻,聯想了下,大致也能知道他想要做什麽。
他腳步沉穩,雙臂攔腰抱着她往殿內的床榻上走去,紗帳被他的手一揮,全部垂落下來,遮住了滿室的旖旎。
溫初酒在這一瞬間明白了,這世上,有種東西,叫做無能為力。
她不能拒絕,哪怕知道,這人心裏沒有她,只是純粹當她是一個發洩物,但是畢竟是從未體驗過喜歡的少女,心中對自己的另一半還是有所期待,想過那個人會是她愛的人,會是她身心的另一半。
也想過有一個溫馨的家。
但是從未想過,她的人生會出現祁琛,那個人正悄無聲息的奪走她的一切。
偏偏那人,心裏眼裏都沒她。
偏偏......她還只能承受着。
溫初酒閉眼,眼淚悄無聲息的劃過了眼眸,耳邊是男人情到濃時,暗啞的嗓音,帶着一絲警告,道:“不許哭,這是恩賜,朕給你的,你就受着!”
“這是你還有你們溫家,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溫初酒閉眼,櫻唇緊緊的咬着。
殿內燭火搖曳多姿,照映在床榻上的倆人,影子交融相疊。
他的汗水滴在她口中,她嘗到了酸澀的味道,百感交集。
随着他靠在她耳畔邊說出的那些諷刺羞辱她的話,心在那一刻,也徹底的沉入了無盡深淵。
作者有話要說: 酒酒徹底黑化啦!這幾章或許性格會有點變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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