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有沒有對林九動過心!
承天宮的寝宮內,溫初酒抱着兔子站在窗子口,昨夜忽地下了一場大雪,如今大雪紛飛,一些順着北風飄進了回廊上,她垂眸,一只手抱着兔子,另一只手推開了寝宮的窗子,接住了一片雪花。
雪花掉落在白嫩的掌心,溫初酒微側頭,垂眸看着它在她掌心中化成冰水,她微微莞爾,不知道是對誰說,嗓音輕輕的,像是夏日溫柔的風,道:“總有一日,我會離開這的。”
會的,總有那麽一日,她溫初酒定會離開這個地方,離開祁琛。
去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
去體會人間的溫暖,離開所有,好好的自由的生活。
美景總是讓人多以駐足,停下來觀賞,溫初酒的視線從窗子口看向承天宮內殿的院子口,那裏的梅花樹依舊屹立在寒風中,迎着冷風開的更加的肆意和靓麗,她垂眸,看了眼懷裏的兔子,忽地覺得,心中有片刻的寧靜。
只是這片刻的安寧在內殿的門被推開,祁琛一臉淡漠的走進來時戛然而止。
溫初酒立刻将窗子關上,抱着兔子往門口走去,只是男人今日的步伐似乎有點兒快,她還沒走到殿門口就看見他的身影走了進來,直接坐在了龍椅上。
溫初酒摸不清他今日心情如何,只上前欠身道:“皇上要喝茶嗎?”
祁琛就這麽靠着椅背,身上還是那件沒有褪下去明黃色朝服,眼眸微垂,半晌後,問:“溫初酒,朕問你,去狩獵時,那為你看傷處的林九,你認識嗎?”
他嗓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仿佛只是唠唠家常。
溫初酒蹙眉,心中對他忽然提起林九這件事這件事有點詫異,但又摸不清他如今到底時什麽意思,溫初酒嘴角蠕動了下,終還是決定不在他面前說認識林九,不然那晚上的事就百口莫辯了,她搖搖頭,道:“回皇上,在林大夫替我看傷處之前,我不認識他。”
祁琛眼眸微垂,指尖摩挲着玉扳指,她看不見他眼底的情緒,心中卻因為他的沉默而感到越來越不安。
溫初酒站在龍案的旁邊,垂眸,眼底有害怕,抱緊兔子的手收緊,卻在下一刻,殿內響起了祁琛的冷笑,繼而是他擡起的眼眸,眼底的陰鸷和暴戾尤為明顯,溫初酒在視線對上的那一刻便知道了,他定然是知道了什麽事,跑來這“興師問罪”來了。
心中剛閃過興師問罪這四字,她忽地看見祁琛慢慢的直起身,垂落向下的手握拳青筋都逼出了幾根,她全身一顫,腳步下意識地後退了好幾步,但沒想到身後是柱子,她整個背部抵在柱子上,眼底有驚怕地看着越來越靠近她的祁琛。
祁琛咬牙,眸光看見了貼着柱子無處可逃的溫初酒,心底有種莫名的情緒一直席卷在他的腦海,讓他如今所有的理智都消失了,他現在只想着,要她為她撒謊而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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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初酒看着距離她僅有兩步遠的祁琛,近距離才發現,他眼底的陰鸷比方才的更深,有種理智喪失的感覺,她害怕的直哆嗦,眼神也下意識地在找尋逃走的路,只是她在下一刻忽然感覺喉嚨有一種窒息感。
——是祁琛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溫初酒驚愕的看着此刻滿臉陰鸷暴戾的祁琛,眼角處是逼出來的淚水,她雙手下意識地攀上了祁琛的手臂,企圖将他掐着她脖子的手松開,只是祁琛非但沒有,反而掐着她脖子的手越發的收緊,耳邊響起他冷厲的聲音,道:“朕說過,不許騙朕,難道你忘了嗎?”
溫初酒想說沒有,但是脖子被他掐着,她什麽話都說不出口,只能一個勁的搖頭,一雙眼滿是淚水,流的滿臉都是。
溫初酒還在搖頭,這一搖頭,不免又加深了祁琛渾身的怒氣,他掐着她脖子的手收緊,手背上的青筋逼出幾根,可見力氣之大,溫初酒一張小臉漲紅,雙手用力的扒着祁琛的手掌,發不出一絲聲音。
眼看着溫初酒臉都漲紅成了豬肝色,祁琛咬牙,心口情緒發酸發脹,他驀然松開了手,轉身将握着的拳狠狠地砸到了龍案上。
溫初酒沒了桎梏,身子順着柱子往下,手一崴,腰撞擊到地上,疼痛使她眼淚瞬間繃不住,像是開了閘的水,一湧而下,她哽咽,淚眼朦胧的看着站在她跟前的男人。
祁琛俯身蹲下,怒意迸發,一把抓住了溫初酒的小臉,面容是近乎變态的陰鸷,嗓音冷厲,道:“你真讓朕失望。”
說完,他沒有再多加廢話,将袖口處的幾封信件甩在了溫初酒的臉上。
溫初酒只掃了一眼,便知道為何祁琛會如此大的怒意了。
因為信件,全是她以前和林九的來往信件。
溫初酒臉色蒼白,知道是她與林九的來往信件,她身子顫抖着,眼淚流下,她的臉被他捏着,他手舉着信裏的內容,狠狠的怼到她眼前,嗓音迸發着怒意,咬牙切齒道:“你自己看看,還說沒有,你真是辜負了朕對你的信任。”
這封信是不久前的,信裏的內容:
——哥哥,你何時回來啊?你不在,我無聊,我聽說淺湖廟很好玩,不如你回來了,我們去淺湖廟玩吧。
——哥哥很快便回去了,酒酒乖,等哥哥回去,哥哥便帶你去淺湖廟裏玩,對了,哥哥就快要到你最喜歡的安國了,等哥哥得閑了,就去市集給你買你歡喜的那個安國步搖簪,襯酒酒是最好看的。
亦有很早很早之前的幾封,溫初酒沒有看,因為聽見了祁琛冷厲的嗓音響起,道:“淺湖廟?”
“溫初酒,你真厲害。”祁琛捏着她臉的手收緊,嗓音暗啞低沉道:“和林九去淺湖廟,你們兩個什麽心思,你當真以為朕不知道嗎?”
溫初酒手攥緊信件,一張笑臉布滿淚水,被他桎梏住,被迫仰起頭看着他。
“淺湖廟求姻緣是最靈的,你是不是打算要去求姻緣?”祁琛問完,捏着她臉的手又收緊,讓溫初酒瞬間疼的眼淚愈發的掉。
溫初酒咬牙,哭的身子一抽一抽的,被他捏着臉,嗓音含糊不清的道:“沒有。”
她是真的,沒有想過淺湖廟求姻緣,她只想着,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告訴林九,林九就會帶她去。
誰知道,在祁琛這裏,會被過分解讀。
“還嘴硬。”祁琛冷笑一聲,眼底沒有一絲憐惜,蹲在地上,看着倒地的溫初酒,啞着嗓子問:“朕問你,你有沒有對林九動過心?”
溫初酒咬牙,哭的眼睛生疼,喉口也疼,她搖頭,道:“沒有。”
“溫初酒,你還騙朕。”祁琛嘶吼,眼底猩紅一片,捏着她臉的手松開,又掐住了她的脖子,又吼道:“沒有動心,你和他去什麽淺湖廟!”
溫初酒在脖子被掐着,快要窒息的這一刻,驀然發瘋似的尖叫了一聲。
這一聲尖叫,把她入宮以來這麽久的怒氣全部吐了出來,她不想忍了,她受夠了。
溫家人,溫家人,她不過是看在那百來條的人命的份上才進宮,如今,溫家人都先背叛了她,如果不是,她和林九的那些信怎麽可能出現在祁琛的視野裏,她心寒了,也心累了,不想再這樣了。
她的手狠狠的捶打着祁琛的手,祁琛明顯是沒料到她這個反應,有些愣住了,而溫初酒則在這一刻,狠狠的掙脫了他掐着她脖子的手,掙紮着站了起來,對着他奮力嘶吼道:“祁琛,你夠了!我都說了沒有!沒有!你為什麽不聽!”
“你總是這麽一意孤行!我受夠了!”
祁琛回神,眯眼看着溫初酒,蹙眉,嗓音陰鸷冷厲道:“你說什麽!”
溫初酒哭着吼道:“我說我受夠了!對!我與他是相識又如何!難道我連交朋友的權利都沒有嗎!憑什麽!”
“你有權利。”祁琛直起身,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袖子,繼而又握着拳,面容陰沉,冷聲道:“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騙朕,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朕撒謊!”
“我說了我沒有對林九動心,是你不信!”溫初酒站在燭火下,一張臉滿是淚痕,還有雙頰被祁琛用力捏着而泛起未消散的紅以及脖子處的五指痕跡都尤為明顯,她看着他,眼底的光慢慢的暗下去,淚都不流了,只剩下無力的嗓音,道:“祁琛,你到底想要什麽答案......”
祁琛看着溫初酒沒有說話,只是眼底的陰鸷和寒意漸漸往上升,讓溫初酒知道,他還是不相信。
半晌後,寂靜的殿內響起了祁琛的冷笑聲,他道:“溫初酒,你最好祈禱林九不要給朕抓到,不然,朕讓你親眼看着他被朕五馬分屍,讓你親自拿着他的屍體去喂野狗。”
溫初酒驚愕的擡眸看着祁琛,想說些什麽,祁琛卻沒有給她反應的時間,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她,并且狠狠的咬住了她的唇,讓溫初酒感受到了舌尖的血腥味。
溫初酒在他懷裏掙紮,卻被祁琛一只手桎梏住了,他狠狠的将她拖着往床榻上走去。
溫初酒明白他要做什麽,雙腳雙手并用,企圖掙紮掉他此刻不理智的行為,卻被祁琛狠狠的摔到了床榻上,肚子的痛感漸漸上升,她沒有多想,立刻伸出手拿了一床被子裹着自己,而在她裹着被子的那一刻,祁琛也将自己的衣裳除掉。
他擡腳跨上床榻,眼底是她極為熟悉的暴戾,他已沒有理智可言。
溫初酒握着被子的手收緊,一直往裏面靠,祁琛卻沒心思和她玩這個你追我趕的游戲,一把将被子掀開,将她的雙手桎梏住舉向頭頂。
不知過了多久,溫初酒一雙眼無神的眼看着床榻上面,任由那人在她發洩狠勁。
她現在只有一個感受,就是她的肚子。
好疼......
“叫太醫。”溫初酒忍着疼,手無力的捶打着身上的男人,啞着聲道。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爆發啦!明天甩男主巴掌,這章前三十個評論的小可愛紅包,後面幾天都前三十都有紅包,你們別錯過了!
請大家不要太過于生氣,聽聽我說,因為我們這一章看的是女主角度,男主角度細究過的小可愛應該知道從馬車那裏開始我就沒有寫男主角度了!
男主角度我會在番外寫!現在球球大家別激動。
明天女主就甩男主巴掌了,假死倒計時。
劇透一下,男主以後也會被虐的很慘,他眼睛會哭瞎的。
真的TvT,感謝在2020-01-19 17:29:05~2020-01-20 17:07: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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