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抱了這輩子可就再也不能走了

寺廟裏鐘聲響起, 香油紙錢的味道撲入鼻間。

她垂眸, 視線緊緊的鎖着黃舊的求願紙上, 龍飛鳳舞的寫了幾個字。

不是他口中的下輩子還要她當他的媳婦兒, 而是

———願愛妻溫初酒世世平安, 喜樂相随,遇人皆善。

夫:顧歸酒留。

今羨蔥白的之間攥着黃舊的求願紙, 紙因為她要撕掉的動作而有些皺褶,她目光微垂, 心口有點兒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他為何要騙她, 而且, 她只知他改名叫顧歸酒, 卻不知他的酒就是她以前名字的那個酒。

指尖微顫,今羨垂眸半晌,将原本想要撕掉的動作止住,恰好在這時,那個靜坐打禪的老和尚輕輕的道:“姑娘, 人既有心求你安康,你就順了吧, 人心赤誠一片,前程往事一切神抵,有些該忘了就忘了,苦來苦去糾結的是自己。”

今羨詫異,視線緊緊的鎖着坐在蒲團上靜坐打禪的老和尚。

老和尚睜開帶有皺褶的眼, 一雙眼仿佛看透了世間許多的事,有氣無力道:“你們本來就是糾纏不休的一對人,你躲再遠,他都能追來,只是看屆時身份,如果不能躲開,何不如說開呢,他要是肯放手,自然就放手了。”

今羨心口一灼,喉口發澀,仙人自然是能知道她同祁琛的過往,只是她心底一驚,急聲詢問道:“老師父,您這句話的意思,是他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嗎?”

老和尚視線往門口不經意的一瞄,雙手合實在胸前,行了一個禮,道:“姑娘,他不知道,是我這個老人家知道了。”

跪在蒲團上的今羨和站在門口的顧歸酒聞言都狠狠的松了一口氣,他既盼着她知道,又盼她不知道。

當看見她想要去撕掉求願書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如刀絞那般,她是真的不願同他在一起,他不過說了一個謊言唬她,她就這麽冒險,寧願冒着被他發現的危險,也要把求願書撕掉。

可真真是讓他的心疼的緊。

今羨跪在蒲團上,朝老和尚行了一個禮,繼而站起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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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煙紙嗆的她咳了好幾聲,眼眶都被熏紅了,今羨出去的時候,便看見顧歸酒高大的身軀站在馬車旁,懷裏的溫白白一如既往的啃着紅蘿蔔,她擡腳快步走上前,斂了斂眸,低聲道:“皇上。”

顧歸酒低低的嗯了聲,睨了她微紅的眼眶,喉結滾動,說出的話也只有一句:“上車吧。”

兩人坐在馬車上,不想比來時的那種感覺,如今倒彼此沉默,溫白白抱着紅蘿蔔跳到了今羨的懷裏,乖乖巧巧的吃着,脆生生的聲音,萦繞在整個馬車車廂內。

今羨垂眸,眼眸微顫,腦海中浮現老和尚的話,看來她不能再在王府呆着了,她必須找個借口先走,晚些時,她同林九說一聲,看是一道走還是她自己先走。

回到了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黃昏的霞光灑落一片,将整個王府暈染的十分美麗。

今羨剛下馬車就看見了站在門口一臉擔憂的林九,她立刻跳下了馬車,這副模樣讓身後的顧歸酒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就這麽迫不及待的往她的好哥哥那邊去嗎?

林九見了今羨,細細打量了她一會兒後,又看見她身後的顧歸酒,他是知道顧歸酒同今羨出去了的,他午時過後就回來了,恰好碰見了去收拾東院的管家,他把藥交給了管家,便從管家口中得知了這件事。

當時他真是追上去的心都有了,但一來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二來是真的追上去了,該作何解釋。

反倒還會叫顧歸酒起疑心。

林九斂眸回神,對着顧歸酒作揖行了禮之後便領着今羨往西院的客房走去。

客房內,林九倒了杯水給今羨,她端過來抿了口,便聽見他問:“你要不要先走?”

他總覺得蹊跷的很,顧歸酒的性格,暴戾又古怪,陰晴不定的很,今日找了今羨這個世子妃出去,那晚上又說了那些的話,他着實感到有點兒奇怪,有種說不清楚地感覺。

“我也正有此意。”今羨點點頭,道:“不過你還要留在這裏嗎?”

“我是自然要的。”林九道:“昨日我替他把脈,他身子似乎元氣大傷,總之情況很不妙,我就想着,幫他把身子醫好。”

話說到這,他又低低的看了眼今羨,道:“不過若是你說不願我替他療傷,我也不會的,一切都聽你的。”

今羨自認不是這種見死不救的人,腦海中老和尚的那句過往一切神抵萦繞在耳邊,她搖搖頭,道:“無礙,你替他療傷就好,我自個兒回去,索性路途也不遠,沒什麽的,你不用擔心我。”

林九看了她幾眼,默了默,低聲道好。

只是林九是不放心今羨自個兒回去的,心下想着要不要先送她回去之後再回來王府也是可以的,只是這個念頭剛閃過,便聽見外頭有人來傳,說是太子來了。

林九一愣,嚴於來了?

楞的不止是林九,還有端着茶杯喝水的今羨。

她怎麽也沒想到,嚴於會來這裏。

她只同他留了書信,說是自個兒去了楓林山,他如今是知道了她在這,來找她的,還是單獨的來找顧歸酒的?

詫異間,便聽見有人傳話,說是皇上和世子來了西院,速度快得很,仿佛是那兩人說好一起來的,今羨和林九回神,兩人站起身往門口走去,剛出去便看見了剛跨過門檻的兩個男子。

今羨沖他行了禮,站直身子後,仔細一看,發覺這還是她第一次看他們兩個人站在一塊,顧歸酒比嚴於高一些,臉上的表情更是一冷一熱,冷的自然是顧歸酒,每每都是那張不願多說一句話的模樣,熱的自然便是嚴於了。

他見了今羨,笑容便深了些,腳步都不自覺地加快。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今羨雖不解為何嚴於會出現在這裏,如今見他笑得一臉歡快樣,她也沒吝啬自己地笑臉,沖他莞爾,繼而低聲道:“你怎麽來了?”

嚴於上前,小心翼翼的執起了今羨的手,溫聲笑道:“聽你去了楓林山,我就想着去找你的,哪料到你跑來了藩地,若不是我永遠不去,你或許都跑到了嶼國去了,你說是不是?”

今羨才不可能去嶼國呢,這句話自然是沒敢當着顧歸酒的面說出來,她只笑笑,道:“你想多了。”

一旁站着的顧歸酒聞言,心下不免冷哼了聲,如若今日,林九同嚴於都不在,他又想她想的疼,可能真的直接将人帶回嶼國了,哪裏還像現在一樣,看着她同世子旁若無人的執起手,還不能說什麽。

方才嚴於去同他請安,他一眼便知道他等會兒要來西院這,堂堂的九五至尊居然給一個世子下套子,就是想要他上鈎,繼而帶着他一道散步,這才散來了西院。

說來也真是可笑,堂堂一個炎卿帝,想要瞧一眼自己的心上人,還得借旁人的手光明正大的瞧上一眼。

顧歸酒思及此,眸色不免暗了幾分,原因無他,他瞧見了嚴於的豬蹄放在今羨的手上,越看越覺得礙眼,略帶煩躁的聲音響起,道:“世子貴為安國的太子,該懂得分寸還是要懂一些,旁人還在呢,就這麽迫不及待的牽着手,這不是給人看笑話嗎?”

嚴於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确實是他毛毛躁躁了,沒有想着人多,自己就這麽牽着今羨的手,把今羨都連累了,于是便松了手,繼而低聲道:“皇上說的是。”

顧歸酒見那礙眼的豬蹄終于離開了今羨的手,心中被堵住的氣終于順暢了些。

今羨垂眸,想起方才同林九說離開的事,只覺嚴於來的正是時候,林九似乎知道了她心中所有的想法,林九将顧歸酒支走,今羨便帶着嚴於進了林九的房裏,莞爾問道:“你要在這小住嗎?

嚴於沒答,反道:“我看你,你住我便跟着住,你若是回去,我便跟着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是覺得今羨和炎卿帝之間有點兒微妙。

念頭剛閃過,他便覺得自己想多了,炎卿帝滿心滿眼的都是自己的懿卿皇後,而今羨亦有過婚史,前夫死去了,兩人八竿子打不着一塊的人,他只覺是自己的神經太過敏感。

他看着今羨,等她的回答。

今羨早已做好了決定,莞爾道:“那既如此,不如等會兒你便同我一道回去吧,我在這住的煩悶,做什麽都不自在。”

她說話的聲音本來就軟糯糯的,如今乍一聽上去,倒像是沖他撒嬌。

嚴於很快的便沒了招和底線,低哄道:“好,那等會兒我就帶你回去。”

今羨莞爾,正準備倒一杯水給他潤潤嗓音,卻驀然被他抓住了小手,她怔愣,擡起眼眸看他,嚴於的耳根都紅透了,卻還是故作鎮定的道;“孤已經有段時間沒見孤的妻子了,趁無人,牽一下手,不過分吧?”

他這副模樣,真是讓她好笑,她逗他:“不過四五日沒見,哪就有段時日了?”

“你這話說的可就真的有點兒沒心肝了。”嚴於低聲道:“有句話說得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如今你我之間都隔了好幾個秋了,你就說,是不是有段時日了?”

“就你嘴貧。”今羨倒了杯水給他,道:“趕緊喝點,你今日的藥可喝了?”

嚴於點頭,笑道:“知你要問,來時就喝了,不信你問小圓子。”

小圓子是伺候嚴於的太監,人很是實誠,以前嚴於沒喝藥,都是他第一時間來告訴今羨的。

見他拿出了小圓子,估計就是真的吃了藥,今羨便也沒再追究,端起水自己抿了一口,狀似不經意的道:“那我們什麽時候回去?”

嚴於道:“看你,都聽你的。”

今羨看了眼外頭的天,道:“不如就現在回去吧,再晚些天就黑透了,路不好走。”

嚴於自然道好,他來這的本意本就是把今羨給接回去,他道:“那我先去同皇上說一下我要走的事情。”

話音剛落,今羨便點頭,只是在嚴於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她便喚了他的名字,道:“你要去說,可千萬別留久,九哥哥在替皇上把脈,本就不宜人多打擾。”

這話說的是這個理,嚴於又一次暗嘆自己太過于粗心,看着今羨一會兒後,便道:“不如我直接同王爺說一聲吧,下次若是有緣再同皇上請罪,就不去打擾他了。”

今羨本就是這個意思,只是沒有明說罷了,那男人的身子關她什麽事,她才懶得理他會不會受人打擾。

“好,那我們先走吧。”

但願以後都與那人一點兒緣份都沒,再也不要碰面。

今羨道了聲好,拿好自己的小包裹,包裹剛拿到手上的時候,就被嚴於拿了過去。

“我來。”

他手上拿着她的小包裹,今羨看了眼,莞爾一笑,低聲道了謝。

兩人往王府門前的院子走去,剛好遇見了往這邊走來的王爺,見了他們二人,笑問道:“這是去哪裏?”

嚴於笑,道:“我同今羨商量了一下,說是在這叨擾宴叔也不好,而且我藥也沒帶在身上,只能先回去了。”

若說嚴於的前半句打擾他,晏元川或許還能挽留一下,但如今明知嚴於身子不好,藥亦沒帶在身上,他可萬萬不敢挽留他,若是在他藩地出了事,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他道了好,繼而聊表心意,親自送了他們二人上了馬車。

嚴於将今羨抱起來,讓她先上了馬車,繼而轉身對着王爺道了謝,“對了,勞煩晏叔幫我向皇上轉告一下我同今羨已經回去了的消息,我想着林大夫在替他把脈,此刻去叨擾,怕是不好。”

晏元川如今還能說什麽,明知皇上似乎同那個今羨有點兒事,但是眼看着她上了馬車,而且還是世子親自來接的,他就算有心留,也留不住,只能點頭道好,繼而看着嚴於上了馬車,往安國的方向駛去。

馬車卷起風沙,王府門前兩盞燈籠道映着燭火,馬車沒入了黑夜中,只剩下一個黑點。

王爺收回視線,繼而轉身便對着管家吩咐道:“去同皇上說一下,就說世子帶着世子妃回安國了。”

晏元川本不是多事的人,但他只覺有些不同,那就是皇上對今羨的态度,而且他有私心,今羨那丫頭的眉眼與今苑的太像了,不是兩三分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隐隐覺得皇上有事瞞着他......

管家一路走到了東院,不知為何,總覺得王爺叫他傳達的消息,他若是同皇上說了,便會有一場大戲發生。

他已經隐隐的聞到了硝煙的味道。

管家咽咽口水,不一會兒後矮胖的身子便走到了東院門口,只是正準備進去,便被人攔住了腳步,那人問:“有何事?”

管家是識得這人的,跟在皇上身後的暗衛,他看了眼那人腰上的佩劍,咽咽口水,繼而忐忑的道:“勞煩這位大人告訴皇上一聲,世子......世子帶着世子妃,回、回了安國。”

此刻的管家很是慶幸,還好不是他親自去告訴皇上這件事的,面對着這個暗衛他都緊張的害怕,更別提面對着皇上了!

陳越聞言便道了句:“知道了。”之後便轉身往東院裏頭走去。

只是去的路上,陳越這個平日肅冷的人,也有些心驚膽戰,原因無他,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世子居然帶走了皇後,那怒氣,估計能燎原。

陳越站在門口,克服了心中的忐忑之後,方才敲了敲門,倒不是他不擔心皇上的身子,擾了林大夫把脈的清淨,而是他知道,皇上心中皇後的份量,若是再遲點還不通報,估計皇上能把他的腦袋拿走。

裏頭響起聲音,“誰?”

“皇上,是我,陳越。”

“進來。”

陳越走進去,顧歸酒看了眼陳越,明白沒重要的事,他不會打擾他。

陳越上前,附在顧歸酒的耳朵邊,道:“皇上,世子帶着世子妃回安國了。”

考慮到林九在,陳越沒敢說皇後。

顧歸酒眯着眼,狠狠的咬牙,問:“何時走的?”

他怎麽就沒想到,嚴於和今羨這兩個沒長大的家夥,居然說走就敢走!

“就剛剛。”陳越說:“還是管家來告訴的。”

顧歸酒心口像是堵了一口血,上不去下不來,他眯着眼,看着面無表情臉上毫無一絲情緒變化的林九,冷笑了聲,道:“林大夫知道了世子妃同世子走了的事嗎?”

林九把着脈,聞言,眼底劃過一抹傷,繼而擡起眼眸,看着顧歸酒一字一句道:“不知,不過草民倒是覺得,世子和世子妃要去哪裏,不用同草民說。”

照樣的,也不用同你說。

顧歸酒怎麽可能聽不出林九這句話就是在瘾諷他多管閑事,本還是打算慢慢的同那小女人好好的接觸,好好的挽回她的心的,只是沒想到,她如今膽子居然大到了如此的程度,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顧歸酒心口一灼,把手從林九手上縮回,嗓音沉的不像樣,道:“無需麻煩林大夫,你出去吧。”

林九沒堅持,反正不是他的身子,他站起身,作揖之後便往門口走。

他擡眸望了眼天,心中不知該說高興還是不高興,他其實本就是料到了今羨同嚴於會走,甚至他把顧歸酒支開就是給她一條路,只是為什麽是自己把她送到嚴於的身邊,可他卻感覺心口這麽疼呢......

明明是他太膽小......怕開了口,連兄妹都做不成。

馬車內,眼看着已經走到了安國的地界,今羨才狠狠的松了口氣,因為太過于不安,她的心都溢出了細密的汗,也不知九哥哥看見她給他的那封信了沒,她在信中交代了一下她先走的事,繼而還說,會在安國等他。

一直平穩行駛着的馬車忽地停了下來,今羨從愣神中回神,看着剛才喊停的嚴於,問:“怎麽了?”

嚴於一臉神秘的笑笑,握着今羨的手松開,莞爾道:“我下去給你買個好東西,方才來的路上就想着,等你同我一道回去的時候,我就買給你。”

只是沒想到,她會這麽快的就回來了。

今羨道好,又問:“要我同你一道下去嗎?”

嚴於撩開車窗看了眼,見人不多,不會沖撞到今羨,于是便道:“好,你同我一道下去。”

今羨瞧出他眼底的小心翼翼,莞爾道:“我沒事兒,倒是你,人太多,沖撞了你才不好。”

“你才是得注意。”嚴於邊說邊往下走,跳下了馬車,轉身,伸出雙臂,對着今羨道:“來,我抱你下來。”

她垂眸,細細的打量着嚴於,見他眼底的小心翼翼浮現出眼眸,她忽地心口一滞,說到底,被人珍惜,小心翼翼地對待的感覺,今羨是在嚴於的身上完完全全體驗到了。

她知他很珍重她,很明顯。

老和尚的話響起在耳邊,“前塵往事一切神抵”既如此那不如,就試着,和嚴於好好的在一起。

今羨莞爾,将雙臂一伸,撲進了嚴於的懷裏。

他将她抱了個滿懷,清隽的臉上,浮現了濃濃的笑意。

嚴於說:“抱了,這輩子可就再也不能走了。”

今羨淡淡的嗯了聲,“好。”

就這樣吧,前塵往事,一切神抵。

這一頭街尾相擁。

街上的另一頭,顧歸酒坐在馬上,看着這一切。

他沒想過,有朝一日,說一不二的炎卿帝,也會落的如此下場。

幼時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的那一刻,就開始害怕鬼神,害怕樹林,害怕墳地,害怕渾身是血的人。

但,當溫初酒嘴角都是血的死在自己懷裏的那一刻,他時時夜裏孤身一人去到皇陵,有時一陪就是一夜,任風吹,他也不怕。

因為最心愛的人躺在那。

可如今,心上那人就依偎在他人懷裏,顧歸酒還是很不争氣的紅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章我心在滴血,為林九,為顧歸酒,為嚴於,太心疼他們了。繼續抽三十個紅包!下面劇情開始來啦!男女主就這兩章相認了,沒出錯的話估計就是下一章!

我很心疼嚴於林九于是我決定了,我會在結局的時候,寫林九和嚴於的番外,每個人都有一世是和女主he的,但是!!!!我不會放在這裏,因為有些人不喜歡,我會放在圍.脖~

【莊周哇】就是這個!你們可以去看看!!完結的時候我去通知,建議先去關.注!不要錯過了顧歸酒和今羨的第一福利!!瑪莎拉蒂勞斯萊斯幻影!不可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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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身于我後太子他逃跑了》by小小椰

“你便是那傳聞中的絕色?果真是玉骨冰肌,入手滑膩。”蕭櫻草微低下頭,摩挲着眼前病弱美男的臉頰,嘴角勾起一絲興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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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後』得償所願的郡主對男寵的滋味作出八字評價:食髓知味,入骨纏綿。

小劇場:

“你嫁給殿下,不過是為了太子妃之位的尊榮罷了。”

“誰說的?”蕭櫻草笑得春光明媚,眼中波光點點,“我只是——饞他的身子。”

1V1,sc感謝在2020-02-09 17:17:04~2020-02-10 17:10: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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