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羨羨,我可以親你麽?
街頭小販的叫賣聲一聲高過一聲, 嚴於牽着今羨往馬車前面一點點的攤販前走去。
攤販的主人是一個老人家, 坐在木制的椅子上, 面前擺了一個木制的攤子, 攤子前有一口鍋, 鍋裏是一鍋慢慢濃密的糖汁,老爺爺一手拿着一個幹淨的木棍慢悠悠的攪拌着。
嚴於帶着今羨往前走, 站在攤子前,低聲道:“老爺爺, 我要三個糖人。”
老爺爺一聽見有人來照顧他的生意了,立刻樂呵呵的站起身, 應了聲好嘞之後, 便立刻開始捏糖人了。
“這就是你說的想買給我的東西嗎?”今羨看着他, 低聲問。
嚴於點頭,眼眸微彎,溫聲道:“來時聽見了老爺爺的吆喝聲,念着你前段日子吃了一個糖人,吃的牙齒疼, 算起來估計也好久沒吃了,索性今日林九不在, 我便偷偷買給你嘗一下。”
今羨莞爾,眉眼彎彎,被嚴於牽着的手沒忍住動了動,被他抓的更緊,她笑道:“謝謝啊。”
“客氣了。”嚴於接過老爺爺做好的第一個糖人, 遞給了今羨,溫聲道:“等會兒吃了可得回去喝口藥,知道了沒?”
今羨乖乖的點頭,一只手被他牽着,另一只手攥着糖人的木棍吃了幾口。
糖人的味道很是香甜,咬下去脆生生的,甜而不膩,今羨喜甜食,卻不喜吃了發膩的甜食,這個糖人她覺得很是對口味,她舔了舔唇,在老爺爺趕制出第二個糖人的時候,速度頗快的解決掉了手中的糖人。
因為吃的太急了,她整個腮幫子都鼓鼓的,像是在偷吃的小倉鼠,可愛極了。
她擡起眼眸,一雙桃花眼緊緊的看着嚴於。
嚴於站在一旁,視線慢慢的從和今羨對視,繼而變成側過頭不與她對視,因為這三年來,只要今羨用這個眼神看着他,定然是有事要求他。
果不然,耳邊響起今羨軟糯糯的聲音,道:“嚴於,我想再要多一個......”
她愛吃甜食,但她牙齒容易疼。
但如今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嚴於臉上劃過一抹無奈,半晌後,衣袖給人輕輕的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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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於輕而又輕的嘆息一聲,無奈的對着老爺爺道:“老爺爺,再要一個糖人......”
老爺爺一聽,笑呵呵的看了眼今羨和嚴於,道:“小姑娘,你丈夫可真疼你。”
今羨莞爾,還沒說話呢,就聽見嚴於道:“自己的妻子,合該寵着的。”
老爺爺笑得開心,新做的那個糖人悄悄的給今羨做大了一倍,嚴於看在眼裏,又瞥見了今羨眼底變大的笑意,無奈的嘆息一聲,默默接受了老爺爺的好心,遞出去的銀子也多加了一倍。
今羨捧着糖人往馬車那邊走去,嚴於跟在身後,低聲念叨她莫要貪吃,吃幾口就扔了。
但是今羨哪裏聽得進去,邊吃邊上了馬車。
馬車駛走,顧歸酒驅馬往前走,走到了方才今羨買了糖人的位置,心不在焉的對着老爺爺說:“老人家,方才那個女子買了什麽,糖人麽?”
他未曾吃過這類的東西,自然不知,這些都是些什麽。
味道自然不用說,他嘗也沒有嘗過,但......應該是甜的吧,他也未曾同她上過街,同她用膳時,也只知她愛吃加了糖的番茄炒蛋,卻不知她如此愛吃甜食,這個糖人看上去,糖漿黏糊糊的,吃上去,估計牙齒都得甜壞。
盡管心中這麽想,他也還是想試試,她愛吃的這些。
老爺爺道:“對,方才那對夫婦就是買了糖人,怎麽,小夥子,你也要來一個嗎?”
顧歸酒本來看見今羨同嚴於目中無人的相擁,心口就堵了一口血,如今,聽見了老人家說那對夫婦,他一口氣愣是上不去,下不來,堂堂的九五至尊居然如毛躁的孩童那般,和一個老爺爺嗆話,道:“你哪裏知道他們是夫妻了,他們才不是!”
這副模樣讓一旁的陳越驚訝的別過了眼。
只有顧歸酒還在等着老爺爺的答案,老爺爺哎呀一聲,很認真的道:“是啊,方才,那個男子說,自己的妻子合該寵着,那個女子也沒有反駁,那不是夫妻,還能是什麽?”
顧歸酒站在街上,一雙眼發澀,糖人遞過來的時候,他看糖人都覺得是模糊的,喉口都發澀,連讓陳越給錢的話都說不出口,只接了糖人,轉身便走了。
陳越跟在身後,低聲道:“主子爺,注意身子。”
注意眼睛。
後面那句話,他沒說,但他明白,皇上應該能懂。
顧歸酒手裏拿着糖人,他買了兩個,他站在街上,不管人來人往,不顧衆人別樣的眼神,旁若無人的吃了一口糖人,糖人很脆,很甜,甜到他舌尖發甜,發膩,但他卻覺得自己的心口澀的很,锢着那般,像是被人吸幹了血,喘息不過來。
今羨回到府裏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天邊一輪彎月露出了邊,灑下了斑駁皎潔的月光,照着整個府。
今羨先行下了馬車,嚴於跟在身後,手上拿着兩個糖人。
原因無他,他分明喊了三個糖人,她吃了一個,又有一個糖人,還是加大的那種,沒想到,她只吃了幾口,不小心咬到了舌尖,嘶了一聲,嚴於還以為她是牙疼,立刻二話不說,把她吃了一半的糖人拿過來吃掉了。
并且,那兩個,他還言重聲明,絕對不可以吃。
今羨哪能不氣,路上話都沒和他說,眼瞅着進了屋,那人還跟着來,她轉身,陰陽怪氣的道:“你跟來作甚,還不回你的東宮去?”
嚴於哪能不知這人鬧了小脾氣,低低的莞爾一笑,這兩個糖人她可不敢拿着了,轉手遞給了小圓子後,無奈笑道:“我妻子在這呢,我回什麽東宮?”
“誰是你妻子了。”今羨冷笑了聲,轉身不做理會。
嚴於跟在她身後,自然是又說了好幾句好話哄着人,今羨也沒有真的同他置氣,說了幾句話兇了兇他後,便去了主院沐浴去了。
嚴於站在院子內,對着丫鬟道:“去叫廚房備點膳,太子妃行路這麽久,估計餓到了。”
丫鬟應了聲,轉身下去布置糕點去了。
今羨沐浴完,再出來時,嚴於已經在主院的院子門口布了夜宵,是清淡的粥和一些不會脹肚的糕點,也有今羨愛吃的山楂糕,她上前,坐在了石凳上,道:“你跑來我的府裏不說,還光明正大的指揮我的廚子做夜宵,你可真是會享受。”
“你如今是越來越愛記仇了。”嚴於一邊舀粥遞給她,一邊道:“不就是個糖人,過段時間,我再帶你去買,好不好?”
他看着她,眼底都是小心翼翼。
今羨抿了口溫度剛剛合口味的粥,聞言,一時沒忍住,彎着眉眼笑了笑,道:“呆子,逗你玩呢,瞧你緊張那樣。”
嚴於心中松了口氣,繼而道:“還當你真的生氣了,喏,我還特意拿了好東西來給你賠罪了。”
今羨眯着眼看着他,輕哼了聲,道:“什麽好東西?”
“酒。”嚴於莞爾,道:“适合你喝,不醉人。”
今羨側眸睨了眼嚴於,淡淡的道:“原本是不氣了的,聽你這句話,我又好氣。”
嚴於嗤笑,低聲道了歉,繼而又将酒斟了一小杯,遞給了今羨,嗓音溫潤道:“你試試味道,要是好喝,我再叫多點人釀,現在釀,估計兩個月後就能喝到了。”
酒很香,但卻不刺鼻,她嗅了嗅,模樣嬌憨的很,讓嚴於抿着唇笑了下,繼而在她視線看過來的那一刻,頓時斂住了自己的笑,忙裝作嚴肅的道:“試試。”
今羨從他的臉上收回視線,繼而嗅了嗅杯中的酒,抿了一口後,雙眸頓時明亮了,緊接着一口抿了整杯酒。
這個酒真的如嚴於所說,一點兒也不醉人,因為她喝了下去,絲毫沒有覺得酒勁沖頭的感覺。
她笑了笑,道:“嚴於,這個好喝,你叫人釀吧。”
兩個月後,剛好夏末,有口酒喝,還是舒服的很。
嚴於自然道好,見今羨又倒了一杯酒喝,他伸出手,牽住了今羨的小手,低低的喚了她一聲。
“羨羨......”
今羨側眸看着他,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提着酒壺,手腕上是他的手,她笑,道:“怎麽了?”
“我想親你。”嚴於耳根紅了,也還是詢問她的意見,道:“好麽?”
也不知哪裏起了心思,但他知道,想親她的這個念頭,已經有了好久好久。
今羨看着他,忽地看見了他腰上佩戴着的那個荷包,是她三年前得知是他的生辰時,匆忙給他繡的,當時兩人也沒那麽熟悉,她也閑來無事,打發時間玩一玩,沒想到,他到現在還佩戴着。
今羨抿唇,視線往上移,對上了嚴於那雙極力掩飾又掩飾不了的眼神,她能看見他喉結滾動好幾圈。
其實她沒有怎麽嘗試過親吻,和祁琛的親吻,都是做那那檔子事的時候,他到了頂點,才會一直親着她不放,有時候,還會把她的嘴唇都咬破皮,但除了夜裏做的那檔子事,其餘時間他們很少很少,幾乎可以算是沒有親吻過。
但其實三年了,她的印象早已模糊了,如若不是那人忽然的出現,她都快忘了,他長什麽樣了,更別提這親吻了。
所以,此刻嚴於問的這句話,倒叫她有些無措。
就好像,一向被人強硬慣了,忽地來了一個溫柔的男孩,什麽事都會提前問你可不可以,讓你嘗到了被珍惜,被尊重的滋味。
她愣了好一會兒,見嚴於那紅透了臉的模樣。
他們本是夫妻,當初是假的,但是她決定了要接受他,自然是要真的打開心。
她沒有扭扭捏捏的,莞爾道:“好。”
話音剛落的那瞬間,那人瞬間就将唇貼了上來,溫熱的,和他的懷抱,以及掌心的溫度一模一樣。
說起來,今羨也是第一次這麽直白的面對着親吻,她有些無措,雙眼瞪得老大,而嚴於自然也是第一次親吻,半天過去了,他也沒敢動一下,鼓起勇氣的那瞬間,他撬開了她的唇。
一吻結束,她臉色通紅,而嚴於自然也沒好到哪裏去,卻也明白自己是個男人,哪能比一個女子還害羞,伸出手牽住她,繼而嗓音溫潤道:“羨羨......”
“嗯。”
“我會對你好的。”嚴於笑,說:“一輩子都只對你好。”
方才親吻已經強裝鎮定好一會兒了,如今再聽他這麽直白的話,今羨到底是不好意思極了,紅着臉移開了視線,含糊的應了幾聲,道:“知道了,你快些回去吧,天黑了,等會兒父皇該擔心了。”
“好。”嚴於不敢再逗她,只能依她的,站直身子,道:“我現在回去,你也早些歇下。”
今羨點頭。
直到嚴於走後好一會兒,今羨站在原地好一會兒後才回神。
眼看着天黑的深了,她命人收拾了屋子,只是回來這麽久,也沒見阿默出來,一邊詫異一邊往屋子裏走去,門什麽時候被關上的,她也不清楚,只是當視線看見坐在床榻上的那個男人時,她還是吓的當場就愣在了原地。
那人就大刀斧劈地坐在床榻邊沿;一身黑色的華服,床頭邊點了弱弱的燭火,燭火微弱的灑下,映照在他的臉龐,面容陰鸷冷冽,周身的寒氣迸發出來,像極了三年前的那副模樣。
她怔愣片刻後,驀然回神,一張臉吓得白一陣青一陣,她嘴角蠕動了下,還沒等她問他為何會在這,那人卻主動開了口,先發制人般。
“他親你了,是嗎?”
他語氣很平淡,辨不出情緒。
最主要的不是這個,而是他為何會出現在這。
今羨咽咽口水,不答反問,道:“你怎麽、你怎麽在這?”
“朕問你,他是不是親你了?”
他還是問這句話,只是說話間,他卻已經站了起身,一步一步的朝她逼近。
腳步聲平穩的踩在光潔的地上,一下又一下的沖擊着耳膜。
今羨咽了咽口水,他往前一步,她便退後一步,只是當腰背抵在門上,她無路可退只能靠着牆時,心下頓時更慌了。
她心頭漸漸不安,一張精致的小臉血色盡褪,慘白一片。
顧歸酒在她腰背靠上門的那一刻,已經走在了她面前,長臂一伸,兩手貼在她身子的兩側,将她整個人牢牢的鎖在了懷裏。
炙熱的氣息噴灑下來,今羨呼吸變得難受,他似乎是故意的,将身子貼的更近,她光潔的額頭抵着他堅硬的胸口,像是在讓她無路可逃。
“親了還是沒親。”
那人又問,甚至在問話的那一刻,他挑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擡眸看着他。
彼此的視線隔空對上,她能清楚的看見他眼底那顯而易見的陰鸷,渾身一僵,是因為那人不但挑起她的下巴,甚至還一下一下的摩挲着,描繪着她的唇,指腹是冰涼的,同他炙熱的呼吸完全不同。
她将頭往後一縮,碰的一聲,後腦撞到了木制的門框上,疼的厲害,眼眶瞬間紅了,心下煩躁的同時,亦很讨厭他此刻的壓制,像是無形之間給了她窒息感。
她心口一灼,頓時無力的很,情緒到了頂點便不想去顧及這麽多,語氣也變得有點兒冷,沒了往日的尊敬,道:“怎麽,難道嶼國的皇上管的這麽寬嗎,我身為世子妃同世子親吻這一點,不過分吧,難道嶼國還規定藩國的世子親吻還得向皇上報備是嗎?”
她這番話,說的真是無情,頂頂的沒心肝。
他備受煎熬,看着他們親吻,想沖上去,卻又害怕她會厭惡他更深,将剝心般的滋味生生的忍了下來,想着如今他問她,就只是想要她親口說出來!她若是否認,他便委曲求全一次當作沒看見過,沒想到,換來的确實她這句冷嘲熱諷。
真真是三年過去了,她當真以為自己沒脾氣了!
顧歸酒咬牙,挑起今羨下巴的手捏緊,嗓音沉冽道:“朕從不多管閑事,任何人親吻亦都不用向朕報備,但你不同——”
“皇上,請你放尊重,你我之間本就是君和臣妻的關系。”今羨用力的側過頭,打斷了他的話,視線不與他對上,嗓音平淡,仿佛沒有因為他的話引起一絲絲的情緒,“你有你的皇後,我亦有我的世子,你這樣,未免太對不起逝去的皇後,還有如今我的丈夫,世子嚴於。”
顧歸酒哪裏能不知道如今今羨腦海裏想的是什麽,她無非就是急于撇清關系,她心裏頭那些小九九,三年前他看得清楚,三年後自然也沒差到哪裏去。
也不知道是她沒多少長進,還是他那時,情不自禁的想去窺探她內心,以至于她死後,他總是回想起她眼眸的神态,以及話裏行間的每一句話的意思。
顧歸酒垂眸,單薄的眼眸視線帶着缱绻的愛意,從她的嘴唇,到翹挺的鼻子,再到那雙午夜夢回不知勾了他多少次的眼眸。
“不怕,只要你願意,朕現在就去叫世子寫下和離書,帶你回嶼國。”
他完全扭曲了她方才話裏的意思,這句話,真是不要臉到了頂點,她心口堵了一口血,生生忍下,不受他話的影響,冷靜自持的道:“皇上這話說的,難不成是已經忘了您的皇後,還是您認為,我比您皇後重要?”
她自己同自己較量,可真是世間罕見了。
她問出這句話,卻聽見那男人漫不經心的呵笑一聲,聲音透着一股缱绻漫不經心地溫柔,身子貼得更近,他将她整個人牢牢地鎖在懷裏,他垂眸,啞聲笑,道:“你不用同誰比,在朕心裏,你最重要。”
今羨側眸,視線睨着他。
顧歸酒勾唇,片刻後,察覺到她眼底的疏離和怒意,他只輕而又輕地嘆息一聲,她卻能從中聽見些許的寵溺。
只是在這聲寵溺餘音下,他徹底的撕開了兩人的那層遮簾布。
無情又迅速。
“不管你是羨羨,還是酒酒,不管你換了多少身份,我都只要你。”
今羨眼底沒有太多的驚,貝齒咬着下唇的軟肉,她猜到了,從她進來看見他坐在床榻的那一刻,她便多少猜到了,聯合起這兩日種種的跡象,她都知,這男人定然是知道了的。
前段日子初見時,他那目中無人,誰都不放在眼底,更別提一個今羨了。
但兩天前,态度卻是截然不同,不是知道了她是溫初酒,還能是什麽。
她斂眸,眼眸微顫,穩了穩神情,很多話想問他,問他為何知道了她沒死,又覺得沒多少必要,她不想寒暄,她只想盡快躲開他,盡快和他橋歸橋,路歸路。
她聲音很冷,道:“別說這些話了,祁琛,我早就說過我們兩清了——”
“你也別同朕說這句話。”顧歸酒松開桎梏住她下巴的手,繼而冰涼的食指豎立在她櫻唇前,眼眸緊緊的鎖着她,啞聲道:“溫初酒,我們兩清不了,我和你,抵死纏綿。”
“可我不要!”
今羨徹底繃不住了,從遇見他開始就繃緊神經,直到現在,才盡數崩塌,她眼眶通紅,是被他的抵死纏綿吓得,還有那句兩清不了。
她不要再同他糾纏,她不想再重蹈覆轍!
她不要再當溫初酒!
她逃到了天高地遠的安國,不就是為了躲避他,三年了,好不容易将他的臉忘了,他卻又驀然出現,這也就罷了,來了就走便罷,為何又要知道她的身份,為何要撕開那三年前,溫初酒用死亡的代價堪堪遮上去的簾子。
她搖頭,眼眶的紅灼熱着顧歸酒的心,他咬牙,心疼和怒氣一道交織,又不敢像三年前那般兇她吼她,得來不易,且珍惜的滋味,他這三年裏反複品嘗,她卻不在身邊,如今心口滋味千腸交織,好多話化到嘴邊,也只能變成一句低聲的哀求,道:“乖寶,聽話......”
今羨不争氣的哭了出來,是因為那句乖寶,不是因為開心,也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她覺得可笑,可笑之極。
她低聲嗚咽,淚水浸濕了臉龐,抽泣哽咽,好多話想說,想罵他,想斥他,最後到了嘴邊,只能化成一句:“祁琛,算我再求你一次,你放過我吧......”
放過我吧,就像三年前,你當溫初酒死了......
“不要!”他紅了眼,嘶啞着聲不加考慮直接拒絕,雙手捧住她的臉頰,不顧她的掙紮,盯着她紅透了的雙眸,啞聲哀求道:“他給你買了糖人,我也給你買了糖人,他給你真心,我也給你我的真心,你看了他,你看看我,我求你,你看看我......”
“你也看看我好不好......看看我......”
“祁琛,晚了。”
“真的晚了......”
她嘶啞着聲回答,身子在他懷裏掙紮,臉龐在他雙手之間扭轉,她淚水往下,灼熱了他的掌心,他俯身,一邊輕輕的親去她臉龐的淚一邊低聲下氣的道:“不晚,我們有一生,我用一生去給你賠罪。”
“我不要!我不要你的一生。”今羨掙紮,不讓他那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臉上,哽咽道:“祁琛,我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你不要這樣,你回嶼國去,祁琛,你走吧,真的......唔......”
——是他的唇貼了上來!
看着他紅着眼唇貼着她的唇,半晌後,聽着他在她耳畔邊呢喃的話,她一雙眼驀然瞪大!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抽30紅包!明天的紅包是先評論的前五十個!!!
害!狗男人早幹嘛去了,你們別說乖寶哈!乖寶在男主番外會有!他以前喊過女主乖寶的!她不知道而已!
狗男人已經慢慢開始學會怎麽哄人了,火葬場也開始遼!!!
感謝在2020-02-10 17:10:30~2020-02-11 17:15: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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