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委屈的吻(修對話)

盛夏的尾巴帶點初秋的氣息, 今羨正懶洋洋的窩在椅子上乘涼, 日頭熠熠曬下, 她忽覺時間過的可真是快。

珞兒還在身旁叽叽喳喳個不停, 今羨卻覺得困乏的很, 自那日松口納妃起,一晃眼已經半月過去了, 這半個月來她足不出戶,日日最多的就出來這個院子, 外頭是什麽風聲她都沒聽見。

她不由得疑惑,明明已經半個月了, 為何還沒有聽見新人進宮的一點點兒風聲, 她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但又說不出來。

今羨懶洋洋的支起身子,側眸望了一眼正在一旁偷磕瓜子的珞兒,問:“珞兒,皇上還沒有說新人何時入宮麽?”

她還想着到時候把新人推給顧歸酒,然後順着這個借口搬出承天宮呢。

但是如今, 她也不想等這個契機了,誰知道他什麽時候納妃, 什麽時候讓新人進來,她想着尋個機會找顧歸酒提一下或者自己直接搬,但後者成功的可能性幾乎微妙,回神的時候,看見珞兒對着她眨了眨眼, 她不解。

珞兒笑嘻嘻道:“皇後娘娘,珞兒沒有聽說這些,王公公那裏風聲緊的很,我根本打聽不了。”

今羨抿了抿唇,太陽底下她的皮膚很白很透,又是躺在椅子上,有種別樣的風情。

她點點頭,表示了解,只是正準備小憩一會兒,便聽見了珞兒道:“哦,對了,皇後娘娘,我雖然不知道皇上何時讓新人進宮,但是我昨日從王公公那裏打聽到了一件事。”

今羨望着她,示意她說下去。

“皇上說要狩獵了。”珞兒一雙眼眨了眨,繼而道:“估計我那日偷聽到的三個新娘娘也會去的。”

今羨了然,忽然恍然大悟,她覺得這次的狩獵不單單是狩獵,估計還可能是那三個人和皇上見面的一次理由。

今羨莫名不安的心終于松懈下來了些,她原以為半路出了什麽幺蛾子,讓顧歸酒不納妃了,聽見狩獵那三個人也會去,她心情便好了些,心情一好就不甘心只窩在院子裏曬太陽了,她對着珞兒道:“走吧,陪我出去逛逛。”

珞兒道好,立刻走了進去拿了一把傘出來,方才今羨曬太陽的椅子旁有一棵大樹,能夠遮風擋雨,還可遮太陽,她在那躺一上午也不會被曬出什麽病來,但是現在要出去逛就不同了,今羨的皮膚薄,太陽一曬很容易就能紅了半邊臉。

珞兒每次出去都得帶好傘,就怕把今羨這個白嫩的皮膚曬傷。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往外走,只是好巧不巧,剛好遇見了下了朝往這邊走來的炎卿帝。

顧歸酒轉個彎,正準備跨過門檻往承天宮內走去,便看見了往外走的小女人,她已經閉門謝客半月有餘,足不出戶,他連瞧她用膳都瞧不到,如今也算是半月來的第一次見面。

今羨今日穿了一件櫻粉色的廣袖流仙裙,加上她近日來睡得較好,吃的也好,整個人容光煥發,和顧歸酒有些沉默的模樣簡直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顧歸酒自然也瞧見了她同珞兒嬉笑眉眼間的還沒來得及散下去的笑意。

半月未見,說不想念是假的,這種想念還入了骨,難受煎熬的很。

顧歸酒抿了抿唇,同她之間隔了一個門檻,他垂眸看着她,垂落下來的手指尖微動,小心翼翼誠惶誠恐完全沒有方才在大殿上怒喝朝臣的模樣。

顧歸酒指尖摩挲了幾下,似乎是在擔憂她又躲開自己,先她一步開了口,“乖寶,你這是要去禦花園嗎?”

今羨本不想理睬他的,但是一想到自己方才在腦海裏想的那件事,便睨了他一眼,嗯了聲,道:“一起吧,我有話同你說。”

這是她入宮兩個月來第一次提議一起的話。

顧歸酒顯然驚訝,以至于今羨走到了前面有段距離他才回過神,眼底劃過一抹笑,完全不見方才生人勿近的模樣,大步流星的跟了上去。

珞兒在一側舉着傘,顧歸酒上前,冷聲道:“傘給朕,你退下。”

珞兒微微欠身,繼而把傘遞給了顧歸酒,後者接過傘之後,伫立在今羨的身側,手執傘,傘往她那邊傾斜,替她遮住了一大片陽光,而他半邊臉沐露在陽光下,眼裏的瞳孔在光下愈發的淺。

今羨也沒有拒絕他替她撐傘的舉動,畢竟她也不想被曬。

宮人們沒有跟上來,周圍安靜的只有他們兩個,今羨想到這的時候,忽然就聯想到了那三個新人,估計明日開始這禦花園就會多了許多的笑聲......

今羨斂神,叢中的花朵兒拂過她的衣擺,她看了眼不遠處的溫湫宮,說了今日同他一起的目的:“我今日想同你讨一樣東西。”

顧歸酒眉心突突的跳,忽然覺得不安的很,他側眸看去,今羨不知何時已經摘了一朵花,捏着花骨在指尖轉悠了幾圈,如此嬌憨的小模樣,卻沒有讓他放心,只覺得不安的感覺越發的加重了。

果然,他就應該知道,這個心肝的壞女人開口和他說的事不是好事。

“我想從承天宮搬出來,住回溫湫宮。”今羨轉了轉手中的小花,微微的擡起眼眸看了眼顧歸酒,等待他的回答。

回答沒等到,卻等到了男人越蹙越深的眉頭,瞧這幅陰鸷不語的模樣,估計是拒絕了,今羨收回視線,視若不見:“如果你不想給溫湫宮也沒關系,我去哪個宮殿都可以。”

今羨這句話說完,沒有料到顧歸酒的臉皮,他面色回溫,一邊執傘随着她的腳步,一邊溫聲道:“那便就住在承天宮。”

今羨腳步停下,一雙桃花眼帶着隐隐的怒意看着他,仿佛他若是再說下去,她定能當場再賞他一記耳光,好半晌後,她才消化掉他這不要臉的話,然後咬牙道:“顧歸酒!我沒和你說笑,我要搬出去!”

顧歸酒垂眸望着她,眼底也沒有說笑的意思,“乖寶,你今日同我說這件事之前,就應該要想到,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今羨深呼吸了幾口,将想要打他的沖動忍了下來,繼而轉身大步往前走。

顧歸酒跟在身後,方才掩蓋在心頭上的陰霾一掃而光,印入眼簾的是她如今嬌橫的模樣,眼底的笑也愈發的濃郁了。

只是那人天生和他不對付,走在前面的腳步頓下,轉身看了他一眼,漠然道:“你就沒想過,若是新人們進來了,她們和你在一起,而我卻還在那裏杵着特別的膈應麽?”

顧歸酒眼底神色莫辨,微微的低頭湊近她,勾唇一笑,道:“那你說一句不要,你說不要,我就不納妃,這樣你就不會膈應了。”

今羨和顧歸酒天生不對付,後者和她也一樣。

說的話都能有噎死人的本事。

他明知她不是這個意思,卻假裝誤導。這話說的,像是她在争風吃醋一樣。而且颠倒了是非,她分明說的是他膈應,他卻反咬一口,說她會膈應!

她才不會膈應!

今羨深呼吸一口,繼而擡腳往前走,她可不想再繼續說下去,畢竟她知道,那人是完全能做得出這件事的,畢竟珞兒前段時間和她說的那件事,還讓她耿耿于懷。

那日是珞兒偷聽到的。

珞兒不但偷聽到了皇上納了三個人,具體是誰皇上沒說,順勢也聽到了皇上說的一句話。

“納不納妃,朕都只認皇後一人,子嗣要麽沒有,要麽就只有皇後肚子裏出來的!”

珞兒聽完這句話便沒敢再偷聽,回來便告訴了今羨。

所以今羨現在特別的煩躁,這也是她一直耿耿于懷,為何新人還沒入宮的原因,她不要他只認她。

畢竟她和他是不可能的。

在她心中,隔了太多的刺。

今羨沒有得到應允,便打道回府,只是轉身的時候,那人似乎是故意的,她往右他便堵在右邊,她往左他便堵在左邊,一來二去的好幾回合,今羨蹙眉,因為她面對着光,刺眼的很,她不得已眯着眼瞧他,卻能愈發清晰的瞧見他眼底的笑意,她怒斥:“讓開,別擋路!”

顧歸酒握着傘的手微微一收,替她遮住了面對着她的燦爛陽光,這才讓今羨蹙起的眉頭松懈下來。

顧歸酒微微屈膝,視線與她的視線對齊,他微微翹起嘴角,道:“收拾一下,我帶你去狩獵。”

今羨一把推開他,一雙桃花眼有着怒意,她怒斥道:“誰要和你一起去狩獵了,滾。”

顧歸酒聞言,眉微擡,眼眸微動,嗓音溫潤響起,道:“大家好不容易放松一下,既然你不肯去,那麽我便叫他們想去的就跪在皇宮門口吧,畢竟我體諒我的妻子,她不願去,那我也不去。”

這不是成了罪人了!今羨瞪了他一眼,她知道他說到做到,所以才覺得煩,她狠狠地推開了他,去就去吧,剛好可以看看他的那三個妃子,還有她要在狩獵的時候把妃子安排好,這樣子,或許她就不用再回宮了。

今羨一想到這一點,忽然感到松了口氣,她希望那三個妃子裏有一個是争氣的能夠勾住顧歸酒的心,不然她真的再難走了。

但總因為要狩獵,今羨的心不免想起三年前的那次狩獵。

那次狩獵,她的臉被他殘暴的咬傷了,而溫白白也是在那時候到她的身邊。

想到溫白白,今羨忽然覺得許久沒見了,也不知道那家夥到底跑到哪裏去了,三天兩頭不見人影,當她開始擔心的時候,她就會時不時的出現一下,然後又消失了......

思緒千變萬化,一夜睡的不踏實,蟬鳴聲在窗戶口響個沒停,也不懂得休息一下,今羨煩躁的翻了個身,耳廓都生疼,正蹙眉不安的時候,她忽然聽見了輕輕的腳步聲,繼而是男人的低聲的問話:“睡了?”

原以為他是知道自己沒睡覺,所以才這麽問,卻沒料到回答的卻是站在門口守夜的小太監:“回皇上,皇後娘娘今日似乎心情不大好,睡的比平日晚。”

那人又低聲問:“晚膳呢?可用了?”

“回皇上,用了的,比昨日用的少。”

“昨日不是才吃了半碗嗎,怎麽今日又用的少?”顧歸酒的聲音愈發的低了,卻也遮擋不住言語間的怒意,吓得太監一愣,立刻顫顫巍巍的低聲讨饒道:“皇上恕罪,娘娘雖然用的晚膳少了些,但奴才聽您的吩咐,一直有在觀察娘娘愛吃的食物,今日娘娘吃了好幾道蒜灼菜心,想來是喜歡的。”

“既如此,明日中午午膳記得一定要加這道菜,還有吩咐下去叫禦膳房的多花點心思在皇後每日用的膳食上,若是皇後娘娘瘦了一點,朕拿你們是問!”

太監又顫顫巍巍的點了頭,隔着門,今羨都能感覺到他的怯意。

沒等她回神,便聽見了太監顫抖着聲音問道:“皇上今日可是又要在這裏站一會兒?那奴才去給您沏一壺茶來?”

“嗯。”顧歸酒的聲音隔着門傳入耳:“去吧,順便把折子給朕拿來。”

“皇上又要在這看折子?”太監勸誡:“今夜蚊蟲多,奴才瞧着......”

顧歸酒一個冷眼過去,太監立刻噤聲,話都不敢多說一句,轉身便往外小跑去。

今羨翻身坐了起來,她刻意放低了動作,外頭的人估計也以為她只是翻身罷了,她凝眉隔着門望去,殿內點了幾盞燭火,映照下來,門窗的倒影下,剛好可以看見他的影子。

今羨鬼使神差的站起身,走到了一旁開了的窗棂前,露出一只眼,望到了影子所在的地方。

顧歸酒坐在石階上,衣裳早已不是今日的那件朝服,換了一身月白色的華服,只是這一身衣裳在月光下顯得愈發的孤單和寂寥。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見了他翻閱奏折的聲音響起,刻意放輕,似乎是怕驚擾到睡夢中的人,而殿外那人坐在石階上,伴随着蟬鳴聲,垂眸入神的批閱着奏折。

心裏頭有很多事攪亂着自己,三年前的狩獵導致的傷疤,以及方才太監字裏行裏都透漏着一種顧歸酒是經常晚上來這裏,今羨煩躁的翻了一個身,很突然的失了眠。

以至于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珞兒喚她起身,她點了點頭,迷迷糊糊的上了馬車,上了馬車便閉着眼繼續睡。

顧歸酒還沒上馬車,王德顯站在一旁,周圍都是朝臣,顧歸酒睨了一眼,繼而冷着面說:“叫他們嘴巴給朕閉緊點,若是被皇後娘娘聽見了一點點不好的話,朕當場要了他們的腦袋!”

王德顯立刻應允,顫顫巍巍的說:“皇上,那納妃的事要和皇後娘娘說清楚真相麽.......?”

顧歸酒蹙眉,眼神示意他閉嘴。

現在說真相,不是讓她加深了離開的心思麽,好不容易瞞住了人,現在出宮了告訴了人真相,那她不得立刻跑走了。

顧歸酒斂神,上了馬車,坐在了一旁,今羨靠着馬車的窗子旁,緊緊的閉着眼眸,一眼便知困乏的很,他看着她白淨的臉上眼底下的那抹青色,矜貴的眉微微蹙起,她不愛惜她自個兒的身子,倒是讓他的心口疼的不行。

顧歸酒摩挲了下指尖,伸出手想去觸碰她的臉,卻到了一半的時候有些躊躇的收回了手。

不敢碰,怕她醒來就立刻鬧着不與他同一輛馬車了......

他生來就是太子,本就矜貴不已,自小呼風喚雨,走到哪裏哪裏都愛戴擁護着,有氣便發,哪裏試過在她身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栽跟頭,幼年初見時,他就受她欺負,之後的糾葛,再換成現在的局面。

他都是受她壓制的,如今的小心翼翼,都是他活了這麽久沒有嘗試過的。

原來心尖尖上有人,是一種煎熬又有期盼的事。

......

今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快入夜了,她動了動有些酸軟的身子,珞兒便聞聲而來,開了帳子的門,一邊走進來一邊莞爾道:“娘娘醒了,可要用膳了?”

今羨睡懵了,環視了一圈周圍陌生的裝潢,道:“這裏是?”

“圍場啊。”珞兒笑着倒了水遞給今羨,“今日已經到了狩獵的地方了,皇上出去和大臣們飲酒去了,說是等你醒了先用膳,等會兒它就會回來。”

今羨蹙眉,蔥白的指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不說還好,一說她便覺得餓得很,她點頭,道:“傳膳吧,伺候我洗漱。”

珞兒道了聲好,立刻從外頭打了些水進來,只是剛推開門出去的時候,就瞧見了一個女子站在帳篷外候着。

珞兒起先沒注意,打完水回來的時候,還瞧見那個女子站在帳篷外,像是在等候誰似的。

珞兒疑惑,一邊端着水一邊上前問:“不知姑娘是有何事?”

那被喚作姑娘的人看見了珞兒,臉上帶着笑,道:“皇後娘娘可是在裏面?”

珞兒點頭,那人便興高采烈的道:“那還勞煩姑娘幫我通傳一下,就說右相的女兒容霜求見。”

右相的女兒啊,珞兒一聽,自我猜測眼前人是不是就是皇上納的三個妃子裏的其中一個?

她點頭道了好,叫容霜稍等片刻,她進去通傳。

容霜自然道好,三年了,她等了三年了,也不差這一點點的時間,她知道自己要見皇後的目的是什麽,而且她也想見見,是什麽樣的人打動了皇上那顆冰山的心。

三年前有幸随着爹爹進宮赴宴,隔着遠遠的距離見過一面,她曾嘗試過三年,這三年裏,央着她的父親要皇上納妃,推舉皇上納妃,但是皇上一概不松口,原本以為上次皇後刺殺皇上是個轉機,爹爹都和大臣們齊心協力力薦皇上納妃,要麽處死皇後。

可誰知,就當衆人都以為皇上妥協了,連帶着容霜都已經開始收拾行囊準備進宮時,皇上卻依舊咬死不肯松口,态度一如既往的明确不肯納妃,同三年前那樣。

這件事半個月來,在皇上的不松口下不了了之,雖然文武百官力薦納妃,但那人就一記冷眼,要麽就挑刺,今日是誰先開口說的納妃,那麽這一日,皇上都會找他的麻煩,爹爹也被找了好幾次,甚至隐隐有了苗頭說是他克扣了軍饷。

好在及時澄清了軍饷的誤會,但是大臣們都知道了皇上的态度——不會納妃!也不會處死皇後!

連帶着爹爹也不敢再開口說話。

容霜想到這,便心口不舒服,畢竟已經開始幻想着進宮,開始當上了娘娘,陪在了他的身邊。

哪裏知道,他寧願要一個刺殺他的人,也不願要她這一顆赤誠的心。

容霜來這的目的這是其一,其二就是她知道,皇後是允許皇上納妃的,甚至沒有半點兒在乎的意味。

她想從皇後這邊下手。

珞兒很快的撩開了簾子走了出來,低聲道:“容霜小姐,我家娘娘宣你進去。”

容霜大喜過望,眼底都是壓抑不住的興奮,看來她真的選擇對了,皇上的口太緊了,完全撬不開,但是皇後這條路是真的可以走,她忙不疊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裙,走了進去。

今羨坐在太師椅上,手上端着一杯碧螺春,醒神醒腦,蔥白的指尖撚着杯蓋,輕輕的拂開了茶葉,她垂眸望着杯中的倒影,珞兒方才來告知的那個人右相的女兒容霜,她猜測,估計就是那三個新人裏的其中一個。

看來這個容霜是個急性子,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靠上來。

靠近了她,就相當于靠近了顧歸酒。

今羨本來就想着早早的打發顧歸酒和妃子在一起,巴不得呢,容霜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她也省得找機會了,便立刻宣了人進來。

容霜和她想的一樣,果然是迫不及待,剛開始還規規矩矩的請安問好,後來就開門見山的問她,皇上呢?

皇上在哪裏今羨敢篤定容霜比她心裏還要清楚,不過就是借這個話題往下聊下去罷了。

而她又剛好可以擺脫顧歸酒,若是她沒猜錯,皇後和皇上是共用一個帳篷的,今夜顧歸酒定然是要夜宿在這裏,她定然是不允許的!

今羨看了眼容霜,她和她說了很多,提起顧歸酒的時候,眉眼都是嬌羞的笑意,俨然是把顧歸酒當成心上人了,她眉微挑,道:“所以說,你是三年前就喜歡上了皇上?”

容霜羞澀的點了點頭,紅着臉來了一句:“還請皇後娘娘體恤一下霜兒想要伴君側的心。”

容霜的這個話是很露骨了的,她的意思是想要進宮,所以叫皇後體恤。

但對今羨這個蒙在鼓裏的人來說,容霜已經是待定的人選了,這句話說的意思估計就是向她找一個機會去伺候皇上。

可真是心急。

本來就可以進宮了,進了宮再伺候也等不及,還非得在這狩獵的地方伺候。

今羨自覺有成人之美,将茶杯擱置在桌子上,道:“好,我給你一個機會。”

容霜愣了,聽完今羨的計策後大喜過望,立刻跪地謝了恩。

......

入了夜,她正準備就寝的時候,忽然感覺門動了動,她翻身望去,只一眼便吓了一大跳,顧歸酒不是已經給她騙走了麽,怎麽還出現在了這裏!

她還沒來得及回神,那人便大步流星的往她這邊走來,身上的龍涎香和絲竹香交織着沁入她的鼻尖,借着燭火看向他,櫻唇剛張開,還沒來得及開口,便瞧見那人臉色陰鸷得很,紅着眼,帶着怨恨帶着委屈的吻不由分說地獻了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套路而已,狗男人騙她的,為了讓她別老想着離開他的承天宮,以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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