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冥冥之中(3)

“肆季?現在?”白麓看了眼身邊的夏至,遲疑道。擱平時,他最喜歡這種趴了,喝酒跳舞桌游他都不在話下。無奈今天情況不太一樣。

“改明兒行不行?”白麓打着商量。

“要不這樣,今晚你花的算我的,我就不去了……”

白麓和陳茉你來我往之間,夏至揪了揪白麓的衣袖,白麓順着夏至的手看到手機屏幕上一行字:你去吧,這兒離宿舍不遠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白麓愣了愣,把電話挂了,連忙解釋道,“我不是猶豫,我只是怕抹了陳茉面子,朋友嘛。去玩和陪你,我肯定選你啊……”

夏至眨眨眼,比劃着:什麽意思?

白麓耳朵泛紅,“我是說……你要是不開心,不想讓我去,我絕對不去。”

夏至:我沒有不高興。

白麓看着夏至一臉坦誠,哪兒有半點不高興的樣子,知道她是真的不在意,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開心還是不開心。

“夏至,我們一起去吧。”

“肆季酒吧……南方和陳茉都在,我既不想爽陳茉的約,也不能半路上撇下你一個人,不如,你陪我去吧?”

“好不好?”

陳茉看到白麓和夏至一起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嘴裏的一口白蘭地生生給吐回了杯子裏。

“怎麽着,今晚是個情侶趴?”

白麓幹笑,趕緊過來堵陳茉的嘴,“瞎說什麽呢哈哈哈。”

南方拉着夏至坐下,“你們倆怎麽一起來了?白麓,從實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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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巧遇見,不信你問夏至。”白麓真服了這群損友。

夏至點點頭。

“夏至都來了,不能讓等等一個人獨守空房,我來叫她。”南方興致沖沖地打電話。

當陸等和林聲一起出現的時候,陳茉一口老血吐出來。

林聲笑容開朗,“聽說是陳茉組的局,我自作主張跟着陸等一起來了,沒關系吧?”

南方一邊安撫陳茉幫她順氣一邊笑道,“歡迎歡迎,人多更好玩。”

“咱們玩‘我有你沒有吧’,每個人說一件自己做過而其他人沒有做過的事情,如果在場誰做過就彎一根手指,最先握拳的人輸,可以選真心話或大冒險懲罰。必須誠實啊。”白麓提議道。

大家紛紛表示同意。

“我先來,我高中數學考過五十分。”南方開頭。

陳茉和夏至默默彎起大拇指。

“倆藝術生哈哈哈……”白麓笑出聲。

輪到陳茉,她瞅了一眼白麓,“我和異性接過吻。”

白麓笑容凝固,他瞥一眼夏至,無奈地彎手指,看到許南方和程隽居然毫無動作,“不是吧,你們倆柏拉圖呢?”

許南方瞪他,“要你管。”

玩了一圈過來,最後到程隽的時候,南方和白麓都只剩一根小指還伫立着。

程隽看了一眼南方,淡淡地說:“我高考680以上。”

白麓瞪大眼睛,“你明明700以上,你說什麽680,你明擺着拖我下水……程隽玩個游戲而已,護短沒意思了啊……”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程隽不為所動。

白麓咬牙切齒,“大冒險。”開玩笑,選真心話還不被這幾個癟犢子扒到內褲不剩。

“跳支舞吧。”

白麓知道程隽有意放他一馬,“行,”說着他看陳茉一眼,“一起呗,就跳高一元旦晚會那段,咱倆合過。”

“我忘差不多了。”話是這麽說,陳茉還是起身了。

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兩個人提起跳舞都興奮了。陳茉學過兩年hip-pop,白麓學了四年,還對爵士很感興趣。高一兩個人的雙人舞就成了當時最受歡迎的節目,之後白麓的情書收到手軟,陳茉的人氣居高不下。

“你就跟着節奏跳,我合你的拍。”白麓穿着件黑T恤套着姜黃格子襯衫和同色系外套,踩着雙板鞋,眼神裏流光溢彩。

陳茉脫掉格子西裝外套,露出裏面的黑色露腰打底,牛仔褲包裹着颀長的腿,“好。”

白麓拍拍手,“勞煩各位移步吧臺。”

陳茉跑去和DJ打了招呼,白麓一躍上了舞臺,伸手把陳茉拉了上來,這時歌曲換成Minaj的Dip,前奏響起,兩個人眼神開始交流,随着節奏随意搖晃,臉上都是興奮的笑。

舞池的人漸漸被吸引。

南方興奮得直跺腳。

等到該進的拍子時,兩個人的表情同時嚴肅,一個歪頭後,舞步正式開始,雖然算不上行雲流水,但勝在自然流暢,白麓整個人如魚得水,配合着陳茉的自信強大,兩個人珠聯璧合,女聲再次響起的時候,兩人動作已然十分整齊,漸入佳境。舞臺上光影交錯,音樂動感而震撼。

夏至安靜地看着,卻心如擂鼓。

Ending pose的時候,白麓朝夏至看過來,他這麽賣力還不是為了展示他的魅力,可惜她表情似乎都沒怎麽變過。

在臺下一片歡呼口哨聲中,白麓陳茉像戰士一樣凱旋歸來。

陸等南方一個勁兒地鼓掌捧場。

白麓額頭起了一層汗,他微微地喘着氣,像一個要糖吃的小孩般看着夏至,“還可以嗎?”

夏至比了個大拇指。

白麓終于咧嘴笑了。

從肆季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找賓館。

馬路上幾乎沒了人,只有偶爾幾輛車呼嘯而過。南方和程隽走在大部隊的最後,南方有意地踩着程隽的影子,程隽的黑色外套仍然圍在南方腰間。

“程隽,等會兒……”南方低頭盡量若無其事地開口。

程隽目視前方,“嗯?”

“等會兒我們……怎麽安排房間?”南方一鼓作氣。

程隽腳步頓住,片刻後開口,“不行。”說話的語氣仿佛貞潔烈男。

南方撇撇嘴,“就知道……”

程隽摸摸南方的頭,“否則你想怎麽安排?”

想吃天鵝肉的癞□□:“我有那個心我也沒有那個膽啊……”

程隽笑了。

“既然這件事不行,那你可不可以補償一下我啊……咳咳,比如親一下之類的……”南方繼續厚顏無恥地講條件。

程隽看向她,女孩的眼睛一眨不眨,仿佛在等他回複然後再坐實不軌之事。又生怕他惱,忙不疊地解釋,“喜歡一個人總是容易情不自禁的對不對,所以我想親你也是很正常的,你要是不願意那就下次好了,下次。”

程隽卻彎腰視線與她齊平,“哪兒?”

“啊?”南方一臉懵圈。

程隽擡起右手,指了指臉“這兒?”然後指了指嘴唇,“還是這兒?”語氣和夜色一樣溫柔妥帖,簡直刷新了南方的認知。

南方恬不知恥地搶答,“當然是嘴了。”說完,笑出一口白牙。

程隽伸手揉亂南方的劉海,笑出了聲。

“許南方,我真的是栽在你手上了。”居然連你什麽不知羞的樣子都喜歡。

南方微一張口想問什麽意思,程隽的嘴就封了過來,嚴嚴實實地吻住她的上唇,吸吮輾轉,手臂在她背後收緊。南方渾身僵直不敢動作,耳朵卻紅透了,太刺激了,程隽居然吻她了!

程隽緩緩移動,從上唇到下唇,再長驅直入,情不自禁地纏繞南方的舌頭,舔吮吸,專注而強勢。過了片刻,竟沒有放手松開的跡象,南方意亂情迷陶醉其中,手早纏上了程隽的脖子,整個人跟考拉似的吊在程隽身上,她向來沒什麽羞澀的女孩驕矜,此時此刻她恨不得身邊就是張床趕緊把程隽上了。

可親着親着,南方都快缺氧了,她不禁後仰,剛一分開,就開始大口喘氣,“程隽……籲……你……初吻就……就法式……籲籲……”不愧是學霸,連接吻都勝人一籌。

程隽的耳朵也早已紅透,他第一次親女孩,深入完全憑本能,他只是忍了太久了,為了慢慢來,不吓到她,不顯得輕浮,每一步,都走得仔細穩妥。可他知道,他再理智也不可能拒絕她那樣的邀請。

畢竟在夢裏,他已經親吻了她那麽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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