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進門前,陳潤秋囑咐助理:“沒我同意,誰都不準進來。”
助理小姐姐一愣,輕掃一眼老板半摟在懷裏發怔的季燃,帶着一種略顯奇怪的眼神點點頭,應聲說好。
季燃跟着陳潤秋進了辦公室,偌大的空間裏只有他們倆人,太過安靜,季燃覺得自己的心跳聲嘈雜無比,他記着自己怯懦乖順的僞裝,不敢擡頭去看,也不敢出聲。
陳潤秋松開他,低頭卻只看見季燃頭頂的發旋兒,他伸手把季燃頭上一撮不太聽話的頭發整理好,問他:“這麽怕我?”
季燃這才擡頭,輕輕地搖了搖頭,低低地說:“不是的,沒有怕......”
“是嗎?”陳潤秋道,而後擡頭示意他去沙發那邊,“去坐着。”
季燃順從地挪了過去,忐忑不安地坐在長沙發的一側,看着陳潤秋好整以暇地走到辦公桌旁,脫掉西裝外套挂在樹狀衣架上,又從抽屜裏拿了一個盒子出來。
只見陳潤秋面無表情地一步步向季燃走來,靜默,季燃無意識地攥緊左手,指甲嵌進肉裏也沒感覺到痛,或許剛剛陳潤秋只是為了在秦襲面前給自己面子,好心不在他人面前讓自己難堪,他咬着下嘴唇,等待陳潤秋審判的第一句話。
陳潤秋走到他面前,距離太近,迫得季燃不得不擡頭看他,背着光,看不清陳潤秋的神情。
而陳潤秋卻把季燃的眼神看得分明,随手把盒子撂在茶幾桌面,他蹲下來,撫着小傻子的臉,由下往上地吻住季燃。
季燃徹底傻了,接吻的時候連眼睛都忘記閉上。
陳潤秋貼着他的唇角問他:“剛剛不是很兇嗎,怎麽現在偃旗息鼓得這麽徹底了?”
季燃的心跳跳動得極快,甚至撞得自己胸口有些疼,一時失語:“我......”
陳潤秋稍離遠一些,才看得清季燃整張通紅的臉,他伸手玩季燃薄薄的耳垂,“很少見你這麽厲害,再兇一個給我看看。”
季燃臉騰得紅了,“我,我平時不那樣的。”
“嗯?那剛剛是怎麽回事,還把人推牆上了,還湊那麽近。” 季燃嗅到陳潤秋語氣裏不難察覺的危險氣息。
他微微偏開頭,聲如蚊吶地說: “我......我一時生氣......”
“為什麽生氣?”陳潤秋也起身坐下,季燃很輕,陳潤秋很容易地把人抱起來跨坐在自己腿上,正對着自己。
見季燃錯愕的神色,又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陳潤秋又扶着季燃的腰重新問了一遍,季燃輕輕地發抖,慢慢地說:“她......她說她喜歡過你。”
陳潤秋當然知道季燃在模糊重點,“是嗎,吃醋了?”
“嗯......”
陳潤秋對季燃的身體相當着迷,手伸進季燃T恤的下擺,輕輕撫摸,感受到季燃逐漸升高的肌膚溫度。陳潤秋其實已經心不在焉,“吃醋了就那麽兇?”
季燃臉燙,難為情地說:“陳先生,這裏是辦公室。”
“我知道。”陳潤秋的手一路向上,觸碰到令人喜愛的地界,語氣不善,“還叫陳先生?”
季燃失神,“嗯.....喊習慣了”
上衣被剝去,辦公室的冷氣很足,季燃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微微發顫,陳潤秋去扯季燃的褲子,“那就改。”
沒有為什麽,季燃這一次想對陳潤秋說不了,他不願改口,不願放棄這個詞帶給他的微妙的生疏的被支配的感覺,所以他有些執拗地小聲說:“不想改,可以嗎......”
陳潤秋笑起來,“你今天倒是一點都不乖。”
季燃睫毛微微一顫,陳潤秋的手順着他的胸口向下伸去,道:“都随你。”
陳潤秋按着季燃的後腦勺把他壓向自己,吻住了他的嘴唇,同時,他身子前傾,伸手去夠茶幾桌面的盒子,季燃怕掉下去,忙伸手摟住陳潤秋的脖子。
盒子打開,是一管未拆封的潤滑劑。
陳潤秋看着嘴唇被吻得發紅的季燃,摟着他的腰說:“我也沒想到,這麽快它就派上用場了。”
季燃臉上發燙,但還是乖乖地配合陳潤秋的欲望,紅着臉脫掉了褲子,雙腿分開跨跪在陳潤秋腿上,身體高熱,冰涼的潤滑劑被毫不留情地灌入體內,并沒有起到降溫的作用。
陳潤秋抓着他的右手往後方探,“寶貝,自己來。”
季燃眼神躲閃,卻順從地給自己做擴張,從陳潤秋的角度看不清季燃身下的動作,只看得見季燃難堪的神色,聽得清季燃的手指在自己體內攪弄進出激起的令人羞臊的水聲,和耳邊季燃愈發紊亂的呼吸聲。
他只覺得自己硬得難忍,他等得不耐,自己解開了褲子,又硬又粗的性器直直戳在季燃的下腹。陳潤秋觀察着季燃的越來越紅的臉色,又嫌他慢,手直接伸到他的後方,捉着季燃的手塞了三根手指來回進出,季燃呻吟一聲,陳潤秋才松開他,自己伸了手指去探。
季燃的後穴已經弄得濕濕軟軟,陳潤秋佯怒,大力地抓着季燃的手腕背過他自己身後,問他:“自己玩上瘾了?都濕成這樣還不自己坐上來?”
季燃被欺負得說不出話,只乖乖地一手扶住他的肩膀,一手虛握住陳潤秋的性器,垂着眸子用自己肉穴一點一點把那性器吞了進去,很慢,也很痛。
陳潤秋知道他疼,也不多動作,等他自己吞到底。可全部吞了下去,季燃卻動不了了,後穴又酸又痛,這個體位仿佛快要把他痛穿。
當然陳潤秋不會放過他,陳潤秋托着季燃的臀部用力頂弄他,惡劣地逼迫他發出呻吟。
季燃說不清自己是痛還是愉悅,他幹淨的性器還半翹着快要滴水,被陳潤秋圈住随意地撸動,前後夾擊的刺激讓他快要壓抑不住聲音。
頂層的落地窗占據了半面牆,雖然周圍沒有再比盛景大廈更高的建築物了,陳潤秋的辦公室隔音也極好,季燃還是自己正白日宣淫的事實刺激得頭皮發麻。
不過不多時他就沒有心思再顧着這些了, 深埋體內的性器操弄得他意識幾不清明,他沒過多久就被陳潤秋操射了,精液滴滴答答地沾在兩個人的小腹上。
陳潤秋對季燃的動情頗為滿意,抓着季燃薄薄的腰抽送得更加快而狠,有意往季燃敏感的地方戳。才剛射精,又被蹂躏着敏感點,季燃哭叫出來,聽起來又似愉悅到難以承受,喊到後面沒了力氣,只微張着嘴巴極速地喘氣,胸脯起伏劇烈。
陳潤秋無法好整以暇地看着季燃被操得失控,他也壓抑不住,雙手狠狠地嵌進季燃的臀肉,抓着他發狠一般魯莽地快速頂弄,穴口被擠出的潤滑劑泛起白沫,泥濘又色情,季燃哭得發不出聲音,陳潤秋才射出來。
本來嚴肅的辦公室,如今彌漫着愛欲的淫靡氣味道,陳潤秋的性器還在季燃的身體裏,季燃的腿還在打顫,他跪在陳潤秋腿兩側,頭埋在陳潤秋肩上,急促地喘着氣,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陳潤秋松開季燃被抓得通紅的臀肉,手順着季燃的腰身向上摸,“還好嗎,寶貝。”
“嗯。”季燃悶悶地應聲,慢慢地撐着陳潤秋的肩膀坐起來,眼角還殘留着未擦淨的眼淚。
陳潤秋沒有生氣,還跟自己做愛,可季燃無法開心,他想起今天聽到的那些話,低聲問:“陳先生都叫過誰寶貝。”
陳潤秋一愣,又看見季燃晦暗不明的神色,聽見他難過地問:"每一個跟陳先生上過床的人,陳先生都會叫他們寶貝嗎?"
簡直要被氣笑,陳潤秋說:“寶貝,我發現你今天不僅不乖,還不講道理。”
季燃聽後,用濕漉漉的眼睛看他,又收回眼神,俯下身子向陳潤秋讨要擁抱。
陳潤秋壓下季燃的身子,同他接纏綿悱恻的吻,直到季燃氣息都快不穩,才放開他,陳潤秋吻他的唇角,“沒有,寶貝,我沒有叫過別人寶貝,只有你。”
季燃咬着嘴唇,也不知道到底是信了還是沒信,眼底水光一片,他別過頭去,想掩飾自己通紅的眼睛。
陳潤秋不許,他向來見不得季燃流眼淚,“哭什麽,今天到底怎麽了。”
季燃搖搖頭,“沒什麽,只是太喜歡陳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