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張嘴喘氣結果吃了一嘴的毛。

賀安翼不停地呼喚綠豆豆,卻一直沒等到回應,他心裏頓時生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來。

一個猜測像陰霾一樣盤旋在他心底,他想不出任何的辦法,只得集中精神力偷偷凝聚異能想要來個絕地反殺,結果還沒成型就被居北蠻橫的能量給強行壓了下去。

“居北,我操.你媽!”

他氣急敗壞,張口就罵了起來。

褲子被人直接撕成了碎布,然後一記非常響亮的巴掌就打在了他屁股上。

“滾!”

啪!又是一巴掌。

居北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冷着一張臉低頭把褲子拉鏈給拉了下來,抱着賀安翼的腰托起來,身體就覆了上去。

賀安翼整個人呆了一下,意識到什麽後,他一下子慌了神,手腳并用地想要往前爬去,結果被居北硬生生撈了回去。

這回居北沒再給他掙紮的空間,死死将他壓在了柔軟的玩偶之中,腰一用力就将兇器的頭部埋了進去。

賀安翼悶哼了一聲,雙眼有一瞬間的渙散,過了幾秒的時間,突然就瘋狂地掙紮起來,身體竭盡所能地躬着,像一只被丢進油鍋中的蝦,整個身體都蜷縮成一團,嘴裏鬼哭狼嚎着喊疼。

居北往後退了退。

等賀安翼緩過神後,便一鼓作氣沖了進去。

這下賀安翼直接連喊都喊不出來了,大張着嘴巴,不住地翻着白眼。

居北低下頭親了親他僵硬的背肌,輕柔的吻就像打開了什麽開關,賀安翼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喉嚨裏發出瀕死的氣音。

作者有話要說:

木晰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7-08 11:55:45

謝謝木木的地雷,獎勵你一個愛的( ̄︶ ̄*))抱抱~

_(:3ゝ∠)_小天使們看完文記得戳收藏!

伸出你的援手,關愛每一個撲街_(:3ゝ∠)_

站在冰天雪地裏的作者瑟瑟發抖,順帶看着坑底的讀者點了點數,悲嘆:啊,又凍死了幾個!活的沒幾只了qwq哭唧唧~~~

46、末世狂歡(四十六)

居北又動了動, 賀安翼的身體立馬就劇烈抽搐了起來, 全身都暴起了青筋, 皮膚紅的能滴出血來。

他像是終于喘過了氣,如願以償地将之前被堵在喉嚨口的慘叫放了出來, 俊逸的五官扭曲的不成樣子, 眼淚更是将整張臉洗了一遍又一遍, 痛苦的聲音幾乎撕裂他的嗓子。

然而聲嘶力竭的求饒最終還是淹沒在了男人安撫的親吻中。

居北的動作緩慢而有力,他在等賀安翼适應, 一雙溫暖的手緩緩撫觸對方因為痛苦不住顫抖的身體,柔軟的嘴唇輕柔地吻去他的淚水, 此刻溫情的眉眼和耐心的動作, 絕對稱得上是全天下最完美的情人。

可是在賀安翼看來, 他卻是最殘忍的劊子手, 是魔鬼!

賀安翼全程感受到的都只是生不如死的痛苦和折磨,他記不清自己什麽時候叫啞了嗓子, 也記不清那樣滅絕人性的‘酷刑’是什麽時候結束的。

他不知道有幾個男人能忍受的了那一遍又一遍鈍刀子磨肉, 宛若閹割般的痛感。

意識浮浮沉沉間, 好幾次生生痛暈了過去, 沒過多久就又被更迅猛的疼痛拉了回來。

賀安翼一直喊,一直喊, 喊到後來發不出一點的聲音,唯有絕望地閉上眼睛咬緊牙,祈禱着這一切盡快的結束。

大腦裏一片空白,只有一個細細小小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地告訴他, 完了,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他的心。

還有他對居北的愛。

全完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身體是清清爽爽的,應該是居北事後給他洗了澡,鐵鏈子也已經被拿掉了。

但是賀安翼根本不想動一下,他睜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發了很長時間的呆,此刻竟有一種做了一場荒唐夢的錯覺。

空氣中還殘留着男人身上獨有的氣味,賀安翼慢騰騰探過手去摸了摸旁邊,卻抓了個空,居北在他還沒醒的時候就離開了。

綠豆豆直到現在也沒有丁點動靜,賀安翼知道是這個房間的問題。

他只好撐着身體坐起來,其實現在除了菊花有點不舒服外其他都還好,這說明居北昨晚的動作應該是很小心的,至于那會兒成倍增長的疼痛,無非是監督系統搞得鬼。

賀安翼哼了聲,在心裏詛咒設計這個程序的人遲早陰溝裏翻船,說不定某一天真被哪個人給逮住閹了。

也讓那個設計者嘗嘗痛得哭爹喊娘,滿地打滾的滋味。

賀安翼勉強撐着身體一點一點挪到了床邊,他探出腳踩在地面上剛想站起來,結果一個不穩往前栽了過去,硬生生摔了個大馬趴,腿有些發軟,根本使不上力,賀安翼只好借着手臂的力量一點一點往門外爬去。

等他終于以蝸牛般的速度蹭到門外的時候,綠豆豆也有了回應。

‘安翼……’它的聲音很模糊,像是大病了一場一樣。

賀安翼心疼地看着它,‘豆豆哥,很難受嗎?’

綠豆豆搖了搖頭,說話的聲音漸漸變得清晰起來,‘那些娃娃……還有粉色的牆面,應該是秦槐那邊的系統給出的專門克制我的東西。’

賀安翼有些咬牙切齒地道,‘秦槐這個老東西,碰上他算我倒了八輩子血黴!’

綠豆豆弱弱的出聲,‘你放心,你後面要倒的黴只會多不會少。’

賀安翼,‘……這種時候就不要再補刀了,豆豆哥。’

綠豆豆嘆了口氣,‘安翼,如果你實在做不到和一個女人刷完戀愛任務的話,就只有一個辦法能離開這個世界了。’

‘什麽辦法?’

‘死遁。’綠豆豆幽幽地說道。

賀安翼被它的聲音寒了一下,他仔細想了想這個提議,也不是不可以,總比去傷害一個無辜的女人強。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賀安翼自己都忍受不了居北玩弄他的感情,又怎麽能把這種痛苦随随便便帶給別人呢。

居北在臨走前其實去了趟地底基地負二層的一個囚室。

腥臭潮濕的水塘裏泡着一個幾乎不成樣子的男人。

男人擡起頭,一雙多情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居北,他咧開嘴笑了笑,又伸出內裏粉色的舌尖極誘惑地在唇邊刮了一圈,以一種粘膩至極的聲音說道,“呵呵,我有時候真羨慕他,輕輕松松就擁有你的愛,可是,憑什麽……憑什麽啊,你告訴我!!!”

秦槐越說越激動了起來,他瘋狂地掙紮着,扭動着,水塘裏的水被他攪得越發渾濁不堪,甚至有很多都濺了出來,水珠迸射到居北的皮靴上,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着亮光。

居北皺了皺眉,按捺住轉身就走的念頭,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把你的系統給我。”

秦槐愣了愣,又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我那天不是跟你說了嗎,你讓我親親你,然後操操.你,系統自然就到你身體裏了。”

居北的嘴角下壓,目光暗沉地看着他。

秦槐繼續大笑,“哈哈哈北啊北,你得明白,他要是想走的話,随時都可以走,所以,你沒多少時間了!”

居北垂在身側的手漸漸收緊,他閉了閉眼睛,壓着怒意強調道,“把你的系統,給我。”

秦槐的笑聲一停,冷冷地看着他,“按照我們之前約定好的,我會把系統給你,可你出爾反爾,把我搞成現在這副鬼樣,你以為我還會乖乖給你嗎?”

居北沉默地看了他一會兒,一聲不吭地轉過身就要離開。

“北!”秦槐突然爆喝了一聲,“你昨晚那樣對他,你知道他的系統會對他做什麽嗎,你不會明白的,從昨晚之後你們就沒可能了,他一定恨你!一定很恨很恨你!!!”

居北像是沒聽到一樣,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兩條修長的腿邁得極快,很快就從秦槐的視野中消失了。

作者有話要說: 讀者“有病啊!!”,灌溉營養液 12017-07-09 15:07:15

讀者“wlly_”,灌溉營養液 302017-07-09 07:19:39

蟹蟹你們!!!蟹蟹補骨脂一直以來的默默灌溉(≧w≦)愛你喲~( ̄▽ ̄~)~

然後是,這個世界即将結束,我會在結束章節放下個世界的簡介_(:3∠)_

其實我是想每換一個世界,就把假文案的內容換了。

但是下個世界的文案有點太暗黑了…我怕放出去全文就被鎖了(畢竟最近又是一波嚴打)。

所以還是老老實實放作者有話說吧orz

下個世界的梗來自之前随便寫的第一人稱小短坑,算是一個我比較萌的梗,這回對它擴寫吧ψ(`??)ψ

47、末世狂歡(四十七)

秦槐憤恨地拍着水花, 狂亂地扭扯着身上的束縛。

【主人, 你真讓我失望。】優雅的男聲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秦槐憤怒, “怎麽,連你也想背叛我?”

【這也未嘗不可, 剛剛那個男人從各方面來講, 的确比你更适合當我的主人。】男聲輕輕笑着, 【只要能破壞自然人協會的治療計劃,是誰當我的主人并不重要。】

秦槐氣笑了, “所以呢,阿瑞斯, 你打算怎麽處理我?”

【唔, 只能對您說一聲抱歉了。】

“什、麽……”秦槐的臉剛扭曲一瞬就突然定格, 緊接着傳出一聲爆炸的悶響, 他的腦袋就像開了瓢的西瓜一樣四分五裂,讓渾濁的黑水又添了一抹紅白。

一個巴掌大小的機器人虛影出現在半空中, 它的眼睛部位不住地閃爍着紅燈, 【其實任務完成的方式多種多樣, 不一定要殺死對方才能通關, 我親愛的前主人,你的大腦太死板狹隘了, 我需要一位更靈活有趣的主人……那麽,永別了。】

阿瑞斯對着水塘中的無頭浮屍慢慢低下了頭,就連眼睛部位的紅燈也停止閃爍,最終恢複成了安靜的綠燈。

它望着池塘嘆了口氣, 小小的身體淩空轉了個方向,虛影淡化,漸漸消失在了半空中。

賀安翼在浴缸裏放滿了水,伸手試了試水溫就整個爬了進去,找好了位置,擡起右手抓着的剃須刀片對着手腕的位置比劃了又比劃,可就是下不去手。

綠豆豆在邊上給他加油打氣,‘沒關系的安翼,疼一陣就過去了,新世界等着你呢!’

賀安翼搖了搖頭,又從浴缸裏爬了出來,随手就把刀片丢回了浴缸。

‘我不能這麽窩窩囊囊地走了。’

‘你想幹嘛?’

賀安翼咬了咬牙,擡起手把濕衣服脫了,拿浴巾随便抹了幾下,光着腚就趴床上去了。

‘安、安翼?’綠豆豆吓得聲音都有些變調。

‘我要艹回去!不能這麽便宜了他。’賀安翼說着就閉上了眼睛。

‘你是放不下他吧?’

賀安翼沒說話,還打起了假呼嚕。

綠豆豆搖頭,‘……你沒救了,安翼。’

賀安翼的呼嚕聲一下子停了,他的眼皮顫了顫,可不是沒救了嗎,他中了一種名叫居北的毒,深入五髒六腑,連大腦也被毒液侵占了,他舍不得離開居北,舍不得這個讓他愛的甜蜜又委屈的男人。

‘你忘了昨天晚上的疼痛嗎?’半晌,綠豆豆又出聲了。

這下賀安翼連呼吸都停了幾秒,他唰地睜開眼睛,抖抖索索地拿被單裹緊身體,從床上走了下來,像只人形蛹一樣朝卧室蹭去。

嘩啦一聲巨響,水花四濺中,賀安翼将沉在缸底的刀片摸起來,貼着手腕重重劃了一刀,這一刀又快又狠,深可見骨。

賀安翼将手浸在溫水裏,透明的水很快被染紅,他将自己的身體下沉,閉上眼睛感受着血液一點點從自己的身體中流出。

嘀嗒、嘀嗒……

時間在流逝,他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晚上九點十五分左右,居北帶着隊伍滿載而歸,這回他們抓了一只五級的活體喪屍,送到基地的研究院後,男人連口茶都來不及喝,就急匆匆地往家裏趕去。

然而等他趕到的時候,迎接他的卻是冷冰冰空無一人的房間,居北伸手蹭了蹭床上被打濕的被褥,将目光投向了緊閉着的浴室。

他第一次膽怯了,只拿眼睛看着,卻怎麽也不肯往那邊走近一步。

“安翼,”居北溫聲叫道,“別躲了,出來吧,我不會~”他的聲音顫了顫,一滴眼淚就這麽毫無征兆地落了下來,“不會再讓你疼了……”

居北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回應,他又說了一遍,一模一樣的話,一直說一直說,說到口幹舌燥,嗓子都沙啞了才不得不停下來。

一陣風從大開的窗棂吹了進來,飛揚的窗簾輕輕觸過男人的眼角,抹去了那将幹未幹的淚水。

居北一動不動的像個雕塑一樣站着,他嘴裏一聲一聲地叫着安翼安翼,卻始終等不到回應。

那個總喜歡在睡覺時拿臉蹭他,親昵地像個大貓一樣的青年;那個滿嘴情話信手拈來,一笑起來眼睛都放光的賀安翼,從此以後再也不會走到他面前,張開雙手抱住他的肩膀,一遍又一遍地說着甜死人的‘我愛你’了。

那便由我去找你吧。

居北這樣想着,然後走向了浴室,當門被拉開的那刻,泡在血水中毫無生氣的蒼白青年還是讓男人痛哭出聲。

居北伸手将自己的衣服盡數脫下,赤着身體走進了血缸中,他将對方僵硬的雙腿擡起來,一點點将自己埋進去。

血紅色的水一圈圈漾開波紋,随着男人的動作起起伏伏。

狹小的空間內,連滾燙的空氣也溫暖不了他懷中早已冰冷的身體。居北輕輕喘着氣,看着乖乖巧巧被自己擺弄着卻不喊疼的青年,這樣溫順的模樣讓他痛到極點的心倏然又柔軟起來,晦暗的眼眸漸漸被愛意填滿,他低下頭,在賀安翼的嘴唇印下了一個纏綿的吻,然後就着這個姿勢,展開了另一波更猛烈的進攻。

而賀安翼,始終都乖乖的一動不動地靠在他懷裏,被動承受着男人給予他的一切。

在絕望的高.潮中,居北親吻着他的耳朵,嘴唇翕動說了一句對方永遠也聽不到的話,

‘真的愛你,也真的痛苦。’

——

居北将賀安翼的身體清理幹淨,伸手把他從血池中撈出來,擦幹後又套上了衣服。

他自己卻胡亂套上了衣服,連整理下都不願,就急忙将床上‘沉睡’的人抱進懷裏,宛如失而複得的珍寶那樣小心翼翼地碰觸着。

居北的雙眼灰暗沒有生氣,他就像個機器人一樣抱着賀安翼離開了地底基地,去了地面一個廢棄很久的十幾層大樓。

他的腳步很穩,一步一個臺階,踏着蒼冷的夜色緩慢而堅定地來到了大樓的樓頂。

夜風刺人的寒,居北将懷裏的青年抱緊了些,嘴角微不可察地彎了彎,那一剎那的笑容讓整個天地都黯然失色。

他就是帶着這樣的笑容,抱着賀安翼從樓頂跳了下去。

‘賀安翼,你就像卡在我喉嚨裏的一根刺,拔不出,咽不下,連喝口水都疼到心顫。’

【初次見面,我叫阿瑞斯,從現在起,你就是阿瑞斯的主人了,今後的日子将由我陪伴你尋找他,掠奪他,霸占他,囚禁他,直至,他逃無可逃只能撞進你的懷裏。】

男人沉默着聽完,他望着那個人形的小機器人,深沉的眼眸仿佛裝載着一整片浩瀚的宇宙,就像暗夜中神秘又迷人的魔鬼,引誘着人們為他瘋狂,為他堕落。

過了很久,居北才應了一聲。

“好。”

阿瑞斯完全被新主人的魅力折服了,迷迷糊糊地立下了讓它悔恨終身的契約。

【我願意将永恒的忠誠獻給您,我敬愛的主人!】

阿瑞斯沒說得是,由于它這次綁定的程序不正規,将會給居北帶來一定的副作用。

也就是說,他每穿越一個世界,都會遺忘之前的記憶,只有在世界結束之時,才會把一切想起來。

當然,這些都是小瑕疵,阿瑞斯認為,只要宿主夠優秀,一切就都不是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要吃土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7-07-09 22:20:26

xvid扔了1個手榴彈 投擲時間:2017-07-09 22:56:28

讀者“xvid”,灌溉營養液 +10 2017-07-09 22:56:28

讀者“有病啊!!!”,灌溉營養液2017-07-09 20:24:46

讀者“有病啊!!!”,灌溉營養液2017-07-09 20:24:39

讀者“木晰”,灌溉營養液 +10 2017-07-09 19:48:11

蟹蟹大寶貝們的愛與支持!!!( ̄︶ ̄*))抱抱~

請繼續愛我吧麽麽噠!!希望周三也能看到你們的身影,周三在第二個世界開篇評論的小天使都有紅包哦 麽麽噠~~

48、末世狂歡(四十八)

——————被心想事成巧克力和諧掉的那一年————

‘賀安翼’從床上坐起來, 靈活的眼珠子左三圈, 右三圈地轉了轉, 他像個正在上油的機器人一樣,動作從一卡一頓漸漸變得連貫了起來。

好在現在沒人, 當他完全适應了這個身體時, 已經不能從他身上看到一丁點的怪異了。

‘賀安翼’笑眯眯地低頭注視着自己殘缺的雙腿, 他的眼神很專注,且一直都保持着這個姿勢不動, 直到晚上秦槐和居北回來的時候。

他愣愣地擡起頭看着進來的兩人,突然就伸長手抓住了居北的衣角, 用一種可憐兮兮的語調央求道, “能給我一雙腿嗎?我想站起來。”

這句話, 是真正的賀安翼根本不可能對居北說的。

居北有一瞬間的錯愕, 當錯愕消散後便是紮心的疼痛,他坐在床邊, 将賀安翼整個摟在懷裏, 壓抑着聲音道, “我答應你, 安翼,給我點時間, 我會讓你重新站起來。”

‘賀安翼’卻掙脫開他的雙手,指着他怒目道,“你竟然抱我,我警告你, 以後不準抱我!”

居北啞然,收回手坐在那看着他。

他身後,秦槐這個老狐貍眯了眯眼睛,沖‘賀安翼’露出了一個愉悅至極的笑容。

‘賀安翼’的眼睛捕捉到這抹笑容,也對他回了個十分燦爛的笑。

只是,居北在他的眼睛中看不到那抹熟悉的光。

男人皺緊眉,撐在床上的手有一瞬間的收緊,他的心頭掠過百種猜測,細細密密地紮根在他的心頭。

于是,懷疑的種子在此刻被埋下,它們汲取着營養,等待某一天沖破桎梏生根發芽,最終長成一棵棵讓人再也沒辦法忽視的參天大樹。

“你跟我出來下。”居北站起身,示意秦槐跟上。

中年男人低頭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眼底劃過一抹算計的光芒。

正值深秋的夜晚,居北和秦槐并排走到了院角的一棵老銀杏樹下。

月光映襯下的杏葉愈發的金黃,片片黃葉如剛冒出來的嫩芽般水靈靈的,秦槐随手摘了一片放在手心裏把玩,葉面摸上去嫩嫩滑滑的就跟絲綢一樣。

秦槐正摸得起勁,就聽身旁的男人冷不丁地問道,“他怎麽了?”

“我不知道。”秦槐攤了攤手,他盯着居北看了一會兒,突然上前一步,嘴唇幾乎貼上男人的耳廓邊,“你不覺得,現在的安翼比之前可愛多了嗎?”

居北的眼神立馬淩厲了幾分,根本不給秦槐一點提示就擡手扼住了他的脖子,“你對他做了什麽?”

秦槐的臉因為缺氧脹得通紅,他必須使勁全力才能将卡在喉嚨口的話從牙隙間擠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他的嘴角流下透明的涎水,一直淌到了居北的手背上。

居北皺了皺眉,立刻松手把他扔開,拿着手帕将手擦了又擦,幾乎把皮膚都擦出血來才罷手。

秦槐在旁邊捂着脖頸咳得驚天動地,一直到男人不耐地走到了他面前,才閉上了嘴巴,壓抑着嗓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我沒有對他做什麽,這是他本來就有的毛病,”秦槐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麽說吧,他的腦子,幾年前就被一種非常厲害的寄生蟲入侵了,現在是那個蟲子在控制他的身體。”

居北的臉沉了下來,“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的腦子裏也有,只不過我能壓制住它,而賀安翼,明顯不能。”秦槐滿嘴跑火車,說得話半真半假,大有你不信我也沒辦法的架勢。

居北看了他一眼,态度不明地問道,“有什麽解決辦法嗎?”

“當然有,我有辦法壓制那個寄生蟲,只是必須要你長時間的配合。”似乎是怕男人不同意,秦槐馬上舉起手保證道,“你放心,絕對的天然無公害,你要是不信我,我可以當着你的面親身試驗幾天,等你确定安全了再把他放進去也不遲。”

居北點了點頭,順手就從口袋裏摸出一根煙抽了起來。

秦槐厚着臉皮貼上去,“給我一根吧,好久沒抽這玩意兒了。”

居北取出一根遞給了他,還細心地給他點着了。

“賀安翼能撩到你,真是他的福氣。”秦槐把香煙咬進嘴裏深深嘬了一口,讓白色的煙霧從鼻腔裏噴出來。

居北沒接他的話茬,吸了幾口就把香煙碾滅在了腳下,轉過身走回了房間。

不一會兒,房間裏就傳出‘賀安翼’的咆哮聲。

“你不準摸我!不準親!!那裏不準碰!!唔……”

所有的抗議最後都被男人堵在了口中,一直把人吻到快喘不上氣,居北才放開了他,伸手揉了揉青年柔軟的頭發,“安翼,快點好起來。”

‘賀安翼’捂着紅腫的嘴唇委委屈屈地縮在床角,一雙眼睛閃閃爍爍地不敢看他。

居北看得心癢癢,伸手攔着他的腰把人又撈回懷中,按着親了又親。

這回青年可老實了,僵着身體仰着頭任他動作。

居北看他這樣就笑了起來,之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他的笑容又淡了幾分,“不管你是誰,我都希望你盡早地離開他的身體,他是屬于我的,這具身體,也是屬于我的,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觸碰。”

‘賀安翼’瑟縮了一下,莫名地,他有些害怕這個男人。

居北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帶領着一批陸續來投奔他的舊友占領了群龍無首混亂不堪的地底基地,原先的人願意歸順的留下,不願意歸順的幾個刺兒頭都被他的人殺了。

殘忍的手法讓那些地底基地原住民全都老實地收了心,安安擔擔地奉居北為新一任的老大。

等一切穩定後,居北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秦槐處理賀安翼腦子裏的‘寄生蟲’。

秦槐在這期間沒少借着給賀安翼看診的理由賤兮兮地跑去逗他,還總是把他撩到爆炸。

所以在地底基地的大街上,你經常能看到一個處于狂化模式的賀安翼紅着眼睛追着秦槐到處跑,有時候追不上了,無辜的路人就會遭殃,被賀安翼無差別攻擊怼去半條命的人不在少數。

次數多了,去居北那告狀的唾沫星子簡直都能把賀安翼給淹了。

于是居北便将賀安翼安置在了自己身邊,一天24小時的看着,絕對不許任何人靠近半步,這才讓糟糕的情況好轉了很多。

等到秦槐磨磨蹭蹭地把那個房間布置好後,居北進去看了一眼,沒有發表什麽意見,卻拿了一條鐵鏈子把秦老狐貍鎖在了這個房間,整整關了一個月才把他放出來。

居北見他依舊活蹦亂跳的,心放下了一半,又親自在這個房間住了一個月,沒感覺到什麽不适後才把整顆心都放回了肚子裏。

半哄半騙地把‘賀安翼’帶進了這個房間,結果對方還沒在裏頭呆上幾秒就炸了,又哭又鬧地要出去,居北狠下心拿手铐鎖鏈把他的四肢捆得嚴嚴實實的,硬生生把他關在了裏頭好幾個月。

結果等居北忙好基地的事務,他派去照顧賀安翼的人上報說,青年自從一星期前突然陷入昏迷後,就再也沒醒來過。

居北過去看了眼,呼吸是正常的,看起來就像睡着一樣,他提着的心放下一點,開始沒日沒夜地守在賀安翼身邊照顧。

突然一個晚上,賀安翼的身體溫度急劇上升,高燒不退,五官出現長時間的出血狀态,居北一下子慌了,叫人去把秦槐找來,結果派去的人正好将他正在做的事看了個正着——秦槐正在畫一副畫,一個七竅流血的人,畫布上寫得是賀安翼的名字。

居北知道後,發了一通大怒,各種嚴刑拷打,折磨人的方式全使了上去,秦槐就是不松口。

等到居北氣得要把他扔進油鍋裏滾一滾的時候,秦槐終于出聲道,“我死了,他永遠都醒不過來。”

“他醒不過來,你就得死。”

“我有辦法讓真正的賀安翼回來,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當我一個月的男朋友,”秦槐看了眼又皺起眉來的居北,連忙補充道,“放心,柏拉圖式的那種精神戀愛,我還沒那麽卑鄙,我只是想感受下被你愛着的滋味,哪怕是假的都行。”

居北看着床上一點氣息也無的賀安翼,手指顫抖地觸上了對方柔軟的嘴唇,拿指腹緩緩摩挲着。

他将秦槐趕走,坐在床邊守着賀安翼思索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沒有一點辦法的居北最終還是答應了秦槐的要求。

“我的妥協,不代表你能得寸進尺!”居北将秦槐的腦袋死死踩在腳下,細長的眼睛泛着如有實質的冷芒,緊抿的薄唇更是藏着淡淡的怒意。

秦槐呵呵笑着,城牆般厚的臉皮在他腳底下頑強地抖動着,“不去追他嗎?他好像誤會了什麽?”

居北收回了腳,轉過身拿目光追逐着賀安翼越跑越遠的身影。

“總有一天,他會明白的。”

秦槐依舊笑,他擡手擦了擦自己臉上被踩出來的黑印子,像個未蔔先知的預言家一樣反駁道,“等他明白過來的那天,所有的一切就都完了。”

“他恨你,或者你恨他。”

end

作者有話要說: 下個世界微恐怖,攻屬性偏執,癡漢。

內容概要:簡明就住在吳灏鵬家的隔壁,自他搬到這裏的第一天,簡明就無法自拔地愛上了這個有着濕漉漉眼神,時時刻刻都像受驚了的小鹿般可愛的男人,他甚至無時無刻都在腦海中幻想着将男人欺負到哭出來的畫面。

吳灏鵬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嬌妻,兩人十分恩愛,如膠似漆地恨不得合體成為一個人。

觀察了幾天後,簡明絕望的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插足他們,唯一能做的只是躲在陰暗的房間中,盯着他畫出來的那些擺着各種羞恥姿勢的男人一次一次地滿足着自己肮髒的旖念,在令人上瘾的高.潮中尋回罪惡的本我。

終于在一個雨夜,他将罪惡之手伸向了‘美麗無辜’的女人,活生生地扒下了她的皮,将屍體剁成碎沫沖進了下水道。

他使用了古老的禁術,将這人皮制成的衣服穿上了身,然後,他變成了她,以她的身份,名正言順地擁抱着心底裏渴望到極點的男人。

木晰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7-10 19:14:05

桑園桑園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7-10 20:22:09

季夏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7-10 21:20:25

再次感謝!!以及大寶貝們明天約約約!!!( ̄︶ ̄*))抱抱~

49、窩囊廢

陰暗的走廊裏, 燈光忽明忽暗, 将青年修長的身影拉得影影綽綽。老舊的牆體大片的脫落, 牆面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黑色菌斑,角落處更是積攢了厚厚一層灰白的粉塵, 連空氣中都彌漫着一股濃厚到久散不去的潮濕黴味。

青年的手上提着好幾購物袋的生活用品和食材, 就連臂肘都夾着幾條長面包, 像是把一個月的儲備量都準備好了。

哪怕是在昏暗的樓道裏,他也戴着口罩和鴨舌帽, 将自己的臉遮得嚴嚴實實的。

他身後,年輕的小夫妻依偎在一起, 一語不發地走着。

在他們身上, 你看不到新婚夫妻應有的甜蜜和恩愛, 有的只是尴尬和怪異, 就好像有人拿強力膠水把他們黏在一起,導致兩人不得不貼在一起走着, 強烈的違和感充斥在他們中間。

只不過沒人發現罷了。

而現場唯一的一位觀衆, 只顧自己埋頭走在前面, 他是前幾天才搬來這棟樓的新租客, 性格冷僻,獨來獨往, 跟這棟樓的所有住戶都沒打過照面,也許是因為今天是他搬到這裏以來的第一次出門吧。

噠、噠噠、噠、噠噠噠……

沉悶雜亂的腳步聲一下一下地響在樓道裏,在又一個轉彎的時,小夫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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