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青年都嗅到了一絲古怪。
聽到青年的聲音,男人突然急促地呼吸了幾下,他又往後退了幾步,神情中帶着明顯的戒備,“你到底是誰?”
簡明嘴角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凝滞,他疑惑地直起身看向男人,“我是簡明啊。”
“別騙我了。”賀安翼反手打了門,慢慢退到了走廊上看着他道,“二重身實質上就是鬼魂,根本不可能被一把剪刀捅死,也不會在本體毫發無損的情況下流那麽多的血。”
可如果眼前的簡明才是二重身的話,為什麽在那個被剪刀捅死的本體鮮血淋淋的情況下,他還能這麽幹淨呢?
賀安翼想不通的是,為什麽所有的規則一到他身上就不靈驗了。
簡明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然後呢?”
“他後脖頸的那個紋身是你臨時畫上去的吧?”事到如今,賀安翼也不想管那什麽破人設了,幹脆竹筒倒豆子一樣全說了出來,“你知不知道,你的衣角沾到了藍色的顏料!”
簡明低頭看了眼自己,甚至還拿手指蹭了蹭衣服上沾染的那點顏料,眼睛漸漸浮上一層笑意,“大意了。”
在他說出這句話的同時,賀安翼已經嘭地一聲将房門關上了,還插.上鑰匙,迅速地轉動幾下,将簡明反鎖在了裏頭。
做完這一切後,他突然反應過來對方是二重身,門什麽的根本不能阻擋它們。
“我傻了。”
賀安翼拍了拍腦門,連鑰匙都來不及拔就撒丫子往樓底下狂奔而去。
他跑得太急,好幾次都差點撲到地上,這要是摔一下,不傷個筋動個骨都說不過去。
不行,太慢了,必須再快些。
賀安翼幹脆抓着樓梯的扶手,幾個翻身一層層跳了下去,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髒急促地撞擊着胸腔,仿佛要從胸口蹦出來那樣用力。
‘安翼,別跑了,沒用的。’圍觀了許久的綠豆豆突然出聲道,‘本體死了,它也堅持不了多久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坐以待斃?’賀安翼憋着一口氣一路跳到了樓底下。
當腳底踩在實實在在的平地上時,他放松地呼出了口氣,拍了拍手上的灰,結果還沒邁出一步,就被擋在前面的人影給驚在了原地。
簡明抱着胳膊,就靠在一樓出口的門邊上等他。
看到男人跑下來時,他轉過頭,嘴角微微上揚,聲音中透出點不易察覺的戲谑,“我沒想到你會這麽慢。”
作者有話要說: 讀者“我不要吃土”,灌溉營養液+12017-08-01 11:0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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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蟹大家的營養液!!!(*/?\*)
67、窩囊廢
賀安翼一下子停在了原地, 躊躇着不敢再上前一步, 一雙眼睛泛着水光, 在黑暗中顯得格外亮晶晶。
他看着青年,害怕到整個身體都在打顫。
簡明被他的反應徹底逗樂, 他笑吟吟地從門邊走來, 拉住男人的手一步步往回走去。
“你怕什麽呢?”他問。
賀安翼低着頭沒說話。
簡明繼續道, “我只想好好的愛你。”說着他突然停下腳步,身體貼近将男人死死壓在了牆上, 一手制住他的手腕,一手捏起他的下巴, 對着那張不住顫抖的唇就吻了上去。
一個柔軟到讓人心顫的親吻, 他只是拿兩片嘴唇輕輕地含着他的, 輾轉吮吸, 舌頭幾次掃過唇縫卻并不進去。
随着時間的推移,賀安翼開始還有些緊繃的身體漸漸放松了下來, 閉上眼睛開始享受着對方唇齒間的溫柔。
他能嗅到青年吐息間的獨特清香, 就連不小心品嘗到的津液都帶着水果般的甘甜。
他開始沉溺在這樣的親吻中, 甚至, 還想要更多……
到後來,賀安翼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走回來的, 還是被青年抱回來的了。
簡明将他推到床上,伸手開始解他襯衫的扣子。
賀安翼緊張地拿手揪着床單,瞪大的眼睛始終都盯着青年漂亮的眉眼,一直到上身一涼, 平滑的肌膚暴露在了空氣中。
“不……求求你……”男人幾乎要落下淚來,聲音悶在喉嚨間,身體不住地顫抖着,害怕得就像要死掉一樣。
“別怕,放松就行。”簡明将他的雙腿打開,整個身體覆了上去。
賀安翼一口氣憋在胸口愣是沒呼出去:這他媽不是放不放松的問題啊,會痛死人的,真的會的!!!
于是男人的身體越加僵硬,就跟個石頭人體雕塑一樣。
簡明又好氣又好笑,他伸手握住男人的手,低下頭拿嘴唇親了下他脖頸,“就這麽不信我嗎?”說話時聲音嗡嗡的,癢的賀安翼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可他的身體仍然沒放松半點。
“我只蹭蹭,不進去,或者你用手幫我? ”簡明退開了點,“你選一個吧。”
“我,我用手幫你。”賀安翼松了一口氣,一只手剛顫巍巍地摸下去就被簡明用力抓住了。
“我怕你累,還是我來吧。”說着就又壓了上來,身體嚴絲合縫地貼着他的,這回根本沒給男人反應過來的機會……
賀安翼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感覺整個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臀縫的皮膚紅腫,火辣辣的疼,不用看也知道被蹭破了皮。
雙腿更是酸重的擡不起來,好像被車輪壓過一樣。
昨夜的羞恥感還在,那種比真做還要讓人抓狂的酥.麻感簡直要人的命。
偏偏簡明的動作還是折磨人的慢,就跟故意戲耍他一樣。
每次看到他難受地不住流淚的時候,青年都會加快動作,等賀安翼拼命憋着一口氣,忍耐着,以為終于要結束的時候,簡明又會慢下來,有時候十秒磨一次,有時候甚至一分鐘才動一下。
那熱熱的大東西簡直刷足了存在感,賀安翼能清晰的感受到它上頭的脈絡跳動,甚至到後來會無意識地一邊哭一邊在心裏數它跳了幾下,企圖用這個法子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讓自己好受些。
這一夜真是一言難盡,簡老司機實在太會玩,他是徹徹底底心服口服了。
賀安翼發誓,下次寧願痛死也不要受這種鈍刀子磨肉的罪了。
‘安翼,早。’綠豆豆有氣無力地爬了上來。
‘早,豆豆哥。’賀安翼半死不活地翻了個身,改為背朝上的姿勢趴在枕頭上。
‘嘤嘤嘤嘤,我超難過。’綠豆豆哭唧唧地說道。
賀安翼張了張嘴,‘我,也,是。’
他輕輕吐出一口氣,把臉埋枕頭上滾了滾。
綠豆豆,‘我是難過我的腰又彎了好多,安翼你難過什麽啊?!’
賀安翼懶洋洋地咧了咧嘴角,‘我也是難過豆豆哥你的腰又彎了很多啊。 ’
綠豆豆愣了愣,反應過來後恨不得蹦起來拿木棍棍戳穿他的腦袋:安翼你就不能好好愛護我一次,不補刀嗎!!
賀安翼被自家可愛的ai逗樂到不行,埋着頭吭哧吭哧地笑得肩膀直打顫。
“什麽事這麽開心?”耳邊突然襲上一股熱氣,吓得賀安翼連忙轉了個身,火速地抱成球縮床邊上去了。
簡明略為不解地偏頭看他,“我有這麽可怕嗎?”
賀安翼沒有說話,只是将自己抱得更緊了些。
簡明真覺得挺無奈的,沉默無言地看了他一會兒就離開了。
賀安翼等他離開卧室後才敢把頭擡起來,眼睛四處轉動着看了一會兒,确定只剩自己後,瞬間就滿血複活地從床上跳下來。
只是他似乎忘記了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況,剛跳下時差點沒腿軟地跪到地上去。
好在及時扶住了牆面 ,才不至于摔得那麽狼狽。
賀安翼伸手捏了捏自己顫巍巍的雙腿,心裏竟有些欲哭無淚,他要是早知道對方的話裏頭有那麽多彎彎道道,一定不會像昨晚那樣輕易就妥協,也就不用受現在這種力不從心的苦了。
他發誓,哪天逮住機會一定要把簡明睡回去!
哼,讓這磨人的小妖精也嘗嘗他的厲害!
綠豆豆,‘安翼你也別哼了,臨到陣上你就慫。’
賀安翼瞬間躺槍,捂着被自家ai中傷的膝蓋默默地蹲到了角落裏畫圈圈,‘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這年頭……連裝個x都變得那麽困難。’
床上已經擺好了幹淨的衣物,大概是簡明剛剛拿過來放上頭的。
‘他可真賢惠。’賀安翼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了幾分,他把衣服迅速的換好,又穿上了鞋子,這才覺得神清氣爽,整個人又恢複到了最完美的狀态。
剛起床的那點不适正在慢慢消失,男人活動了一下手腳,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他的目光無意識地在客廳裏巡梭着,在看到青年忙碌的身影時,心底竟然萌生出一種奇怪的滿足感。
‘我這是怎麽了?’男人晃了晃腦袋,火速地閃進衛生間,開始了日常的刷牙洗臉。
這不過幾分鐘的事情,哪怕他刻意的放慢動作拖延時間,也很快就結束了。
可他的腳始終都黏在原地不動,一想到從這出去後就要面對那個人,男人就不知道該怎麽辦好。
他對簡明的感覺,倒說不上讨厭,甚至因為某些原因……可能還有點喜歡,但這點喜歡還沒開始發酵,就被更多的害怕擠到了角落裏。
賀安翼的确有些怕他,知道他是二重身的心理作用占一點,系統原因也算一個,他常常因為簡明不打一聲招呼的突然親近而膽戰心驚,盡管對方每次都把握好了度,并沒有越過監督系統劃定的那條警戒線。
還有更多的,是因為他這個人。
賀安翼看不透他,不論他是那個戴口罩的簡明,還是李夢雲,抑或者是簡明的本體——他非常完美地飾演了這三個角色,将他們每個人的性格都表現得淋漓盡致,讓人有一種在霧裏看花的感覺,真真假假,傻傻分不清。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又或者哪一個都不是。
他真正的來頭到底是什麽,賀安翼對此一無所知。
可他總覺得,對方将他的底都給摸透了,每次那雙漂亮的眼睛看着他的時候,都有種把他的靈魂也看穿的毛骨悚然感。
他還記得昨晚,對方壓在他身上,拿手輕輕撫蹭着他的臉,非常溫柔地低頭親吻着他眼角的淚水。
“我好像真的有點喜歡你了。”他這樣說着,又突然捂住了他的嘴巴,沒有任何征兆就加快了身下的速度,像是發洩着什麽一樣,不顧他的掙紮和求饒,一直把最敏感細嫩的地方弄得火燒一樣的疼。
‘真的有點喜歡上你了,感情之前說愛你都是假的咯?’綠豆豆喜聞樂見地拍了拍手,‘安翼翼,這種渣男妥妥地踹掉啊,之前竟然一直都是在演戲!哼,簡直太過分了!’
賀安翼拿過挂鈎上的幹毛巾擦了擦手上和臉上的水,‘這不是重點,’然後又把毛巾重新挂在了牆上,雙手撐着洗手臺朝鏡子湊近了些,‘關鍵是,他之前為什麽要對我演戲?按照豆豆哥你給的有限信息來看,吳灏鵬在原劇情中只是個可有可無的路人甲吧?’
綠豆豆掰着爪子算了算,‘前前後後大概只出場了三次,而且還都是一筆帶過的那種背景板,真正有戲份的是你老婆李夢雲,不過她現在……?這個走向我其實看得有點迷的,她的死亡時間提前了很多,雖然作案手法雷同,但是總覺得哪裏不對!’
賀安翼對着鏡中的自己露了個笑,‘比如說,她應該不是死在家裏,而是死在外頭?死亡原因也有問題,簡明扮成她似乎不是單純的為了掩藏身份,原劇情中他應該利用李夢雲的皮做了很多事吧,可現在這個簡明,反而一直都繞着吳灏鵬在轉,根本就沒有往劇情線上走。’
綠豆豆張了張嘴,‘厲害了,我的安翼翼。’
賀安翼摸了摸下巴,做出了最後的總結,‘這個簡明肯定有問題!事實上我認為一切偏離原劇情的人物,都有可能是……等等,不會又像上個世界的秦槐一樣,是跟我們處在對立面的攪基系統宿主吧?’
‘對對對!!!’綠豆豆一下子蹦了起來,‘如果他有系統的話,那麽所有不正常的地方就都正常了,而且如果對方的系統等級比我的高,那就根本不可能檢測出什麽,難怪之前一直顯示各項數據都正常。’
賀安翼沉默了一會兒,略顯無力地問道,‘豆豆哥你老實告訴我,現在有多少ai比你等級高? ’
綠豆豆想了想,弱弱地舉爪道,‘大概,這個數……’
‘百分之九?’賀安翼心裏松了口氣 ,還不算太糟。
誰知下一秒綠豆豆就搖頭否定了他心裏估測的那個數據 。
賀安翼,‘……你別告訴我是百分之九十!’
綠豆豆十分羞澀地點了點頭,‘人家畢竟還是一個剛出廠沒多久的系統寶寶嘛。’
作者有話要說: 未鹴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8-01 17: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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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我今晚還會來一更!麽麽麽噠,可能有點晚,你們明天早上看就會有w
68、窩囊廢
賀安翼聽到這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他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算了, 我下次得到獎勵機會,盡量多給你升升級。’
綠豆豆頓時開心到飛起, ‘安翼翼你太好啦, 人家超愛你喲!’
賀安翼幹笑着轉過身, 結果卻被站在身後的人吓了一跳。
“早飯在桌上。”簡明淡淡把眼皮撩起來看了他一眼,臉上沒什麽特別反應的捏着一塊抹布從男人身邊越過去, 走到洗手臺那裏攤開就對着水龍頭搓洗了起來。
賀安翼連眼睛都沒敢擡地胡亂點了點頭,然後就低着頭慌慌張張地跑出了衛生間, 一直跑到寬敞的客廳裏才覺得自在了些。
‘他是什麽時候出現在我背後的, 我之前一直盯着鏡子, 根本就沒發現身後有人!’
綠豆豆及時地給出了解釋, ‘二重身在鏡子中是沒有映像的,不過他自己看鏡子是能看到的。’
‘太吓人了, 什麽二重身……這就是鬼啊!’賀寶寶到現在都還有些心驚肉跳, 坐在餐桌前一動不動地盯着粥碗上騰騰升起的熱氣看, 很長時間都沒動下勺子。
“怎麽不吃?”簡明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走到了他身後, 從頭到尾無聲無息的,實打實地把賀安翼又吓了一跳。
“能不能, 放我走……”男人的眼眶突然紅了起來,他哽咽了一下,低下頭自虐似的掐着自己手心,好幾次都把差點流下來的眼淚憋了回去。
“為什麽要走。”簡明的表情始終都是淡淡的, 看不出什麽情緒來。
他把男人面前的粥碗端了過來,捏起勺子的柄開始畫着圈地攪拌着碗裏的燙粥,金屬撞擊着瓷碗發出一連串清脆的乒乒乓乓聲。
賀安翼被這聲音搞得心裏直打顫,他嗫嚅着嘴唇,一雙眼睛緊緊粘在桌面上,很長時間都不敢擡頭再說半個字。
“為什麽又不說話了?”他舀了一勺粥,放在唇邊吹了吹,極其自然地遞到了男人面前,“你最愛的皮蛋瘦肉粥,張嘴。”
賀安翼順從地含住勺子将粥咽了下去,味道不鹹不淡,很美味,就連之前一直籠罩在心頭的陰霾也因為味蕾得到了滿足消散了大半,他把眼睛小心地轉到了粥碗上,一副還想再來一口的饞樣。
簡明卻不再喂他了,而是一口一口,不緊不慢地送進了自己嘴裏。
男人不住地咽着口水,一直到整碗粥都被青年吃進了肚子裏,他的視線還黏在簡明沾了些粥湯的紅唇上不舍得離開。
簡明放下勺子,嘴角緊抿着分明是在憋笑。
可他到底是道行深,沒過一會兒就恢複了淡定的神情擡頭看向男人,“想要嗎?”說完還舔了舔嘴唇上的白湯,那模樣就跟故意引誘他似的。
賀安翼特別沒骨氣地點了點頭,接着他的肚子就更加不争氣地咕嚕咕嚕叫了幾聲。
簡明卻故意吊着他的胃口似的,好整以暇地往椅背上一靠,抱着個胳膊,翹着二郎腿,嘴唇微微上揚地偏過臉看他,“看你表現吧。”
男人一下子懵逼,摸着腦袋瓜子想了半天,才憋紅了一張臉膽小地征詢道,“我,我幫你捏腿。”
“不要。”簡明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那……捶肩?”
“不需要。”
“我……”
“不。”這回沒等他說完,青年就打斷了。
賀安翼,“……”他感覺自己遭受到了欺騙,這人就是想戲弄他,壓根沒打算給他吃。
“看來你是不餓了。”簡明等了一會兒,沒等到男人繼續開口,就站起身,開始收拾起碗筷來。
賀安翼餓得前胸貼後背,看他這架勢一下子急了,立馬撲過去抱住他的腰,眼睛更是濕漉漉地閃着淚光,那小模樣,是個人看了都會心軟。
可惜簡明不是人,他看也不看男人一眼,面無表情的繼續整理桌面。
賀安翼将手抱得更緊了些,還把臉貼上去蹭了蹭,柔韌的腰肢觸感實在太好,男人抱着竟有些不想撒手了。
“松手。”簡明察覺到某只大型犬疑似在撒嬌,終于舍得把目光挪過來了。
男人委屈地擡頭看他,黑眼珠子浸潤在淚水中,看得人心裏發顫,“我餓……”
“不管。”簡明這麽說着,手指卻伸過來揩了揩男人淚濕的眼角。
賀安翼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轉過頭把半張臉都埋到了他手心裏,還特別犯規地蹭了又蹭。
簡明依舊不為所動,“要走的人還扒着我不撒手幹什麽?”
“我錯了……你不要生氣。”賀安翼跪在地上慢慢直起上半身,這回不埋手了,直接埋他肚子,整張臉拼命地貼緊青年的身體,到最後一張臉憋得通紅,連呼吸都有些不順。
簡明眉眼一彎,看着他慢慢笑出了聲,那張緋紅色的唇上下阖動,吐出的話語溫情至極,“我愛你,所以永遠不可能對你硬的下心腸,你啊,吃死了這點所以才這麽有持無恐吧?”
他将怔愣在地上的男人一把拉了起來,摁到桌子上就是一頓熱吻,靈活的手指更是從男人的衣衫下擺摸了進去,四處煽風點火,到最後賀安翼的衣衫都被扒了下來,雙腿更是被打開到了極致,從腳踝到腿根都被種上了又一波新鮮的草莓,吓得他當場就哭了,拼命地扭着身體想逃走。
簡明嘆了口氣,到底是不舍得繼續欺負他,慢慢就從男人身上退開了,還把之前胡亂丢在了椅子上的衣服給他一件件穿好。
“廚房的竈臺上有一鍋,自己去盛了吃。”他對着男人的嘴唇重重親了口,才轉身去了衛生間。
呆在裏頭好久都沒出來。
賀安翼一邊端着粥碗,一邊拿手狠狠擦了擦眼睛,‘媽的這年頭讨碗粥太不容易了,差點連命都搭進去。 ’
綠豆豆掐着腰,氣到想原地爆炸,‘安翼,你怎麽記吃不記打啊,再這樣下去,你遲早會成為史上第一個被懲罰系統折磨死的宿主了!’
賀寶寶無辜地舀了一勺皮蛋進嘴裏,吧唧吧唧地咽下去後才反駁道,‘我根本反抗不了啊,他太強勢了!’
這句話說得相當不走心,單純如綠豆豆都聽得出他的敷衍。
‘安翼你不是反抗不了,而是根本不想反抗吧!’
突然被自家ai一語道破了心裏的小九九,賀安翼連忙把桌上的碗端起來擋住自己的臉,假裝在很認真地喝粥,一副你在說什麽我壓根就聽不見的心虛樣。
綠豆豆在一旁使勁地哼哼哼,‘安翼你就裝相吧,我什麽都知道!’
賀安翼被它的話噎了一下,飯粥不小心嗆到了氣管,彎下腰就是一通驚天動地的咳嗽!
綠豆豆一下子慌了,‘安翼翼你沒事吧,對不起……我,我……’
賀安翼将那些軟趴趴的飯粒都咳了出來,瞬間舒服了許多,看到小ai為了他急得渾身冒汁液的模樣,心裏更是熨帖到不行,趕緊朝綠豆豆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這時衛生間的門也打開了,簡明帶着一身的水汽走了出來。
他的衣服和褲子幾乎都濕了一半,赤着腳出來的時候賀安翼也正好直起了身,站在桌邊開始收拾被自己弄得一片狼藉的桌面。
“灏鵬,過來下。”簡明進卧室沒一會兒又出來了,他已經換了一條幹淨的褲子,只是上半身還赤着。
賀安翼非常吃驚地看着他周身恰到好處的肌肉,難以置信青年摸起來那麽柔軟舒潤的身體,脫光了看竟然也挺有料的。
“幫忙塗個藥,後背我夠不到。”簡明等男人走近,往他手裏塞了一管藥膏,就回到床邊背朝上的趴了上去。
賀安翼低頭看了看,上面很簡單粗暴的就印着藥膏兩字,其他的一概沒有。
“這是什麽藥膏?”男人跟着走到了床邊坐下,又滿頭霧水地伸出手摸了摸青年光滑的背脊,手指下的皮膚仿佛蘊含了極大的韌勁一樣,在他手離開的時候會非常有力地彈回來,重新恢複成肌肉的飽滿狀态,薄薄的一層,不誇張,卻也讓人絕對忽視不了。
“塗吧。”簡明埋着頭,說話的聲音悶悶的。
短短的兩個字,把男人口中的疑問盡數堵了回去,顯然他并不想解釋什麽。
“塗哪?”賀安翼将藥膏擠出來了一些在手上,打眼一看就是普普通通的乳白色,聞起來一點氣味都沒,根本無從判斷是什麽藥。
“有幾個地方很癢,你看看有沒有長東西。”簡明皺了皺眉,不舒服地反手撓了撓自己背部靠近中心的位置。
賀安翼湊近看了看,臉立馬就沉了下來,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到了旁邊,“看到了,這裏長了兩個小紅點。”
顏色鮮豔的不正常,就跟血滴在上頭一樣。
“恩。”簡明閉上了眼睛,應了一聲就沒再說話了。
賀安翼趕緊把手上的藥膏塗了上去,小紅點立馬就淡了很多,他所幸多抹了幾層,藥膏被吸收的很快,很快那兩個小紅點就消失了。
“真厲害……”男人小聲地嘀咕了一句,把藥膏蓋好蓋子就放到了床頭櫃上。
簡明從床上坐起來,将一件白色的t恤快速套到了身上,他低頭整理衣角的時候突然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如果我馬上就消失了呢?”
賀安翼被這句話吓得渾身一個激靈,他迅速地埋低頭,靜默了一會兒後又十分小心翼翼地擡起來打量着青年的臉色,企圖搞明白對方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
簡明的臉上一直沒什麽特別的表情,只不過在男人的視線投過來時,又扔下了一波重磅炸.彈,“你會開心嗎?”
賀安翼被問得啞口無言,他想了又想,實在想不出該怎麽回答這個棘手的問題,立馬就往旁邊挪了挪屁股,一副如坐針氈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 口袋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8-03 14:18:33
讀者“dd”,灌溉營養液+102017-08-03 23:39:52
讀者“攻受同萌”,灌溉營養液+52017-08-03 20:45:09
讀者“人非草木”,灌溉營養液+12017-08-03 13:37:25
讀者“噗噗吐泡泡”,灌溉營養液+42017-08-03 12:38:40
讀者“禦岐”,灌溉營養液+12017-08-03 11:22:30
蟹蟹大家!!昨天發得匆忙,今天趕早來改一下w
69、窩囊廢
簡明深深嘆了口氣, 似乎早知道男人不會給出什麽答案來。
他微微彎腰, 打開床頭櫃的抽屜取出了帽子和一次性口罩, 都戴好後才把頭重新轉了回來。
“想不想出去玩?”那雙漂亮的眼睛專注地望着他,說話時眼睫一顫一顫的, 如同一只振翅欲飛的蝴蝶。
賀安翼被美色迷昏了頭, 想也不想地點了下腦袋。
簡明彎了彎眼睛, 湊過來在他臉上輕輕碰了碰。
隔着口罩都能感受到他嘴唇的柔軟,在橙香的氣息包裹下, 賀安翼就像個青澀的毛頭小子一樣瞬間紅了臉。
“我愛你,勝過一切。”青年的聲音隔着口罩, 聽上去有些含糊不清, 但仍然難掩其中的溫柔和深情。
賀安翼的呼吸有一瞬間的停頓, 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指微微顫抖着, 緊張到說不出話來。
這句話的份量太重,重到他根本不敢開口去接, 只能呆愣愣地望着他, 假裝自己是個聽不懂人話的智障二百五。
面對着那樣真摯又熱烈的感情, 他沒辦法做到敷衍的去對待, 如果不能回報以炙熱,不如從一開始就躲得遠遠的, 免得到頭來傷人又傷己。
“我們走吧。”簡明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十指相扣,緊密到不留一絲縫隙。
賀安翼渾渾噩噩地跟在他身邊,雙眼放空, 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等他從沉重的思緒中掙脫出來的時候,已經和簡明雙雙站在了擁擠的地鐵車廂中。
賀安翼的身體緊緊地貼靠在角落裏,簡明則懶懶地側靠在廂壁上,面朝着他,正好幫他擋住了人群,獨留了一個狹小的三角形空間。
只是兩人的距離靠得太近,簡明的眼睛又幾乎無時不刻不在盯着他看,賀安翼被困在對方的身體和廂壁之間,一擡眼就能跟青年的視線對上,頓時有些窘迫,甚至恨不得立刻鑽地縫遁走才好。
“沒幾站了,再忍忍。”簡明應該是看出了他的不自在,體貼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轉過臉微微有些出神地盯着玻璃窗外不住閃動的廣告牌。
兩人站的位置不遠處,一位面龐儒雅的中年男人不時地側過頭,眼眸帶笑地打量着他們。
賀安翼察覺到視線往那邊看了眼,那個男人非常有禮貌地朝他點了點頭。
“大叔,還沒到嗎?”倚靠在他懷裏的少年不滿地嘟了嘟嘴,渾身軟趴趴的,轉了個身立馬就跟沒骨頭的人一樣使勁往男人身上纏。
“快了。”中年男人伸手拍了拍他屁股,寵溺地低頭親在了少年光潔的腦門上。
“人家站得好累啊!”
車廂裏站得滿滿當當,少年的聲音顯得格外清亮,頓時引來了許多人的側目。
其中一個挎着包包的年輕女郎還朝他飛了個白眼,攏着嘴湊到身旁男友的耳邊就是一通嘲諷,“你看那邊那個不男不女的。”說着還意有所指地斜眼看了少年一眼。
她男友順着女郎眼睛的方向看了一會兒,忍不住搖搖頭感嘆道,“現在的小孩啊……”
幾人站得距離不算太遠,那少年聽到聲音也轉過了頭,特別牛地朝那女人呸了一口,“醜女人,嫉妒我長得比你好看就直說呗~”
“你!”那女人氣得想沖過來,手卻被男友拽住了。
這邊中年男人也趕緊把少年的腦袋轉回來摁在了懷裏,還十分好脾氣地朝那對情侶道了個歉,“不好意思,小孩子不太會說話。”
女郎的男友搖了搖頭,好在這時候地鐵也到站了,那對小情侶下了站,女郎被拽出去後還十分不甘地回過頭指着少年就是一通唾沫橫飛的臭罵。
地鐵很快又發動了,氣急敗壞的女人很快就被遠遠甩在了後面。
少年對着窗玻璃扮了個鬼臉,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
“你啊。”中年男人很是無奈地低頭看着他。
少年撅了撅嘴,小腦袋鑽進男人懷裏拱了又拱,很有些無所謂地道,“我才不怕她,更何況,天塌下來不還有你給我頂着嘛~”他嘻嘻笑着,抱着男人腰的手緊了又緊。
中年男人被他逗得忍禁不俊,伸出手捏了捏少年的鼻子,笑罵道,“小鬼靈精。”
兩人甜蜜的互動幾乎吸引了整節車廂的視線,那戀愛的酸臭味濃郁到讓人想忽視都做不到。
可想而知,這些被迫吃了一波狗糧的群衆此時的心裏陰影面積該有多大。
賀安翼看得有趣,忍不住偷偷跑去跟綠豆豆唠嗑道,‘豆豆哥,他們這恩愛秀的我是服氣的。’
綠豆豆,‘安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