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夫君……”喝醉酒的秦櫻櫻直往從霄身上靠,“我好暈……”她感覺自己快要摔倒了,緊緊抓着他的衣服不肯放,好像抓着他才覺得安全。---

她的臉色紅得異常,眼神也沒了焦距,醉态鮮明。她像是沒了骨頭般軟趴趴的,蛇一樣伏到了從霄的身上,仰面看着他,看着他一個變成兩個、三個、四個……

從霄抱着她,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樣子,目光柔和了許多。

“夫君,你別動,晃得我厲害。”她伸手想去碰他的臉,卻被他抓住了手。

“我沒動。”他對她說。

此時,吳舉昭走了過來,看到秦櫻櫻的情形,笑了:“四公主酒量淺,這就喝醉了。”

“國公,我帶她回去,先走一步。”從霄抱起她,向吳舉昭請辭。

“好,老夫送送國師。”

二人說着,離開大廳,走到了外面,兩人的步子都緩了下來。

“國師和公主此次能逢兇化吉,老夫倍感欣慰,不過也看得出來,皇上已經按捺不住想要對國師出手了,不知國師下一步有何打算?”

“煞星陀羅不日将沖撞紫微星宮,屆時皇城恐有瘟疫爆發。”從霄看他一眼,道,“國公可早做準備。”

吳舉昭愣了一愣,忙應道:“多謝國師提醒。”

從霄又道:“今日之後,你我聯系暫斷,以免皇上多疑。”

“老夫明白,不過……”他看向了他懷中的秦櫻櫻,頗為不解,“國師今日為何要帶四公主前來?她終是皇上之女,若被她知曉了你我之間的關系,豈非不利?”

“她身邊的眼線已除,無礙。”

“國師如此說,老夫便放心了。”

吳舉昭親自将從霄送到門外,看他上了馬車走遠才轉身回到大廳。

馬車內,從霄看着懷中喝得醉醺醺的秦櫻櫻,眼睛裏難得現出一絲柔光,就像寒冬的一縷暖陽,令人倍感溫暖,又怕轉瞬即逝。

馬車輕微晃動,秦櫻櫻微微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了從霄,她暈乎乎地伸出手去摸他的臉,呢喃:“從霄……”

醉了就喚他的名字麽?這回,他沒有阻止她的動作,任由她在他臉上撫着。柔軟的小手又滑又暖,就像羽毛似的撓着他的臉,又酥又癢。

“從霄,你別殺我,我很乖的……”她可憐兮兮地求着,眼睛紅紅的,似乎馬上就能哭出來。

我何時要殺你?從霄不解為什麽她總擔心他會殺她?他從未在她面前露出過殺意。

“……你今天都不幫我擋酒,你是不是很讨厭我?”她忽而又換了話題,滿腹委屈,“我不要和齊國公喝酒,我從來都不陪酒的……”

“這麽介意?那以後便不讓你喝。”他低聲在她耳邊說道。

她的手在他的臉上又摸又捏半天才放下,整個人往他懷裏縮了縮,靠得他更緊,兩只手都抓住他胸口的衣服,不肯放。

等了許久,從霄再沒有等到她開口,她睡着了,睡得很沉,窩在他的懷裏,像個純真無害的孩子一般,令人憐惜。

回到國師府,從霄抱着她回到她的房間,把她抱到床上,交給丁虞和眉兒照顧。

一夜過後,秦櫻櫻睜開眼睛,看到熟悉的床鋪,腦子混沌了一會才逐漸清明起來。頭還有些微的疼,她想了想才憶起昨晚的事。

昨晚喝了那半杯酒以後她便什麽都不記得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來的,應該……過關了吧?

丁虞見她醒了,忙走了過來,扶她坐起:“公主,可還覺得難受?”

“還好,昨晚是國師帶我回來的嗎?”

“嗯,是國師大人抱您回來的。”

“我……沒發酒瘋吧?”她還從來沒喝醉過呢,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了是個怎樣的德性,有點擔心。

丁虞笑着說道:“沒有,公主喝醉了酒乖得很,一直窩在大人懷中睡着,只是大人想把您放到床上的時候,您還拉着他的衣服不願意,大人哄了好一會您才放開。”

“啊?”秦櫻櫻紅了臉,她有這麽不知羞嗎?還有,他……會哄人嗎?她可什麽都不記得呢。

“公主,奴婢伺候您梳洗用膳吧,喝點清淡的米粥,您會覺得舒服一點。”

“嗯好。”

“大人,大将軍回來了。”玄瑓宮,趙呈向從霄禀報。

大将軍聶弘烜是皇後聶湘君的兄長,手握兵權,常年戍守邊疆,勞苦功高。他在這個時候回京,對從霄來說并不是個好消息,這很有可能是皇上特意招他回來與從霄抗衡的。

文有丞相方奇海,武有大将軍聶弘烜,兩面夾擊,确實是個不小的麻煩。

從霄冷冷一笑,道:“皇上真是用心良苦。”

“大人,我們可要做點什麽?”趙呈問道。

“一個武将,在戰場厮殺才是正道,扯進宮廷紛争,便落了下乘。皇上怕是不知道聶弘烜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他說着,執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交給了趙呈,道,“妥善利用起來吧。”

趙呈接過看了下,頓悟:“是,屬下這就去辦。”

處理完宮中的事務,從霄早早回了國師府,去秦櫻櫻的房中,與她一同用晚膳。

沒待她問,他便跟她說了靈雀的事情,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挨了二十板子逐出京城。他讓時晉給她送了些銀兩,确保她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也算給了她善了。其餘的那些人,或被處死,或被流放,沒一個善終的,皇上這次算是損了夫人又折兵。

靈雀能有這結果,秦櫻櫻總算滿意了,她主動為從霄夾了許多菜,一臉感激。

“謝謝夫君。”她甜甜地說道。

從霄看她一眼,淡然一笑,這笑容竟把秦櫻櫻看呆了去。

用完晚膳,丁虞和眉兒将桌面收拾幹淨,從霄命她們下去了。

兩人獨處一室,秦櫻櫻覺得有些不自在,見他光看着她不說話,心裏更是有點慌,忙倒了一杯水,遞給他:“夫君,喝茶。”

從霄視線從她身上移到她手中的杯子上,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讓她坐到了他的腿上,右手穩當當拿過她手中的茶,一飲而盡,将空杯放回桌上。

杯子和桌子碰撞發出一聲悶響,秦櫻櫻心突突直跳,不知道他想幹什麽。這般親密的接觸讓她很不适應,她想起身,可剛站起一半又被他拉了一下,坐了回去。

“夫君?”她一臉疑惑地看向他。

從霄什麽也沒說,垂下眸,目光落到她的腰間,伸手,扯開她的衣帶。

秦櫻櫻更慌了,連忙抓住了他的手,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夫、夫君,你幹什麽?”

他擡頭看向她,眼中帶着些許情.欲的色彩,薄唇輕啓,說出了兩個字:“圓房。”

圓圓圓、圓房?秦櫻櫻吓得睜圓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整個人都僵住了。他說了什麽?他是在開玩笑嗎?他不是禁欲系人設嗎?他怎麽會有這種離譜的想法?

她才不不不、不要!

她掙紮着想要下去,但他根本不讓她如願,輕易就解開了她的衣帶,扔到了一旁。

眼看着外衫松散開來,她連忙用手抓住衣襟,驚恐地說道:“不要,我不要!”她完全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情,她根本就沒辦法接受。

“為什麽?”他微微眯起了眼,問道。

為什麽?因為她和他不熟,因為她們之間根本就沒有感情可言,因為她怕他……太多太多的理由,可是她無法說出口。

他還在等着她的回答。

沒有太多的時間思考,她結結巴巴地說道:“因、因為你在我心裏就、就像一個哥哥,我、我沒辦法……”

哥哥?從霄的目光瞬間冷了,眼中的情.欲消失殆盡:“你把我當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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