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蔡非覺得自己眼睛一定是出問題了,或者說……耳朵出問題了?
當他端着魚湯進屋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某位大爺居然在床上翻看他随手買的那本……小黃書。
蔡非頓時有點傻了,手也不知道該往什麽地方放。現在他心裏開始後悔,早知道就把書藏別的地方了,話說甄邵揚你眼睛未免太好了吧?不對,應該是早知道就不買了。
不過昨天晚上被甄邵揚這麽一問,蔡非倒是很好奇書上寫的那些男女是怎麽做的。于是今天就買下了這本書……其實他也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獵奇心理而已。當初不是沒看過小書,只是年代已久,早就忘了個幹淨了。
沒想到剛回來就被甄邵揚給翻了出來。
蔡非覺得有些尴尬……不過隔了一會兒就開始覺得自己簡直有病。
男人看這種書正常的很,有必要這麽緊張嗎?
于是低着頭把魚湯放在桌子上,招呼着甄邵揚來吃飯。
但是喊了兩聲,那家夥居然什麽反應都沒有,他擡起頭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說:“喂,你不至于吧,一本小黃書而已,看得那麽入神?”
甄邵揚把書甩在地上,臉色有些紅潤地說:“看不出來你他媽還挺下流的。”
蔡非問:“怎麽了?”
甄邵揚皺着眉頭沒有回答,蔡非胸口一顫,心想:不會吧?難道……
隔了一會兒甄邵揚說:“你過來一下。“
蔡非立刻警惕起來:“你要幹嘛?”
甄邵揚把剛才拿書的左手伸進被子裏啞啞地說:“你問那麽多幹什麽?過來就是了。”
蔡非磨磨蹭蹭地走過去問:“你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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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邵揚拉開被子,然後指着下面鼓鼓的一個包說:“幫我弄弄。”
“啊?”蔡非腦袋裏頓時一片空白。
甄邵揚看他傻站在那裏,不耐煩地說:“你他媽默默唧唧地幹嘛啊?讓你幫我弄一下!”
蔡非退後一步,血液上湧嘴巴結巴地說:“你你你你……你耍流氓啊?”
甄邵揚惡聲惡氣地說:“你以為你好到哪裏去?這書不是你買回來的嗎?”
蔡非急忙解釋:“我我我……我是怕你無聊,随便拿的一本給你解悶的……”
甄邵揚說:“所以我現在更悶了,你現在過來給我解悶!”
蔡非又退後一步說:“你你你……你起來了不會自己解決啊?”
甄邵揚要等得不耐煩了,對他低吼道:“你你你我我我的什麽啊!……你他媽的……給我回來!”
“不要。我會犯錯的,你自己弄不就好了。”
甄邵揚真的快火了:“要不是你他媽這個破板子把老子摔殘了,我至于等到你回來嗎?他媽的,你憋着試試看?”
蔡非盯着他打着石膏的右手一下子啞口無言。
甄邵揚說:“我只一只手弄着不舒服,你過來幫個忙,快點。”
蔡非盯着他不說話,就在甄邵揚差不多準備下床逮人的時候,蔡非終于深吸了一口氣說:“這……這可是你自找的,到時候出了事你可別怪我。”
蔡非轉念一想,反正他現在手也殘了,又沒有錢,生活全部靠我,背後也沒有甄氏在撐腰。他幹嘛還要怕他?
這麽想着,蔡非安心了不少,這才勉強答應幫甄邵揚一次。
反正真要擦槍走火了也怪不得他了。
甄邵揚說:“你不至于這麽笨吧?”
蔡非腦子裏亂亂的,想也沒想就反駁說:“當然不是。”
甄邵揚說:“那不就得了,大不了等我手好了也幫你一次。”
“…………”
蔡非這次沒有猶豫,走過去熟練地拉開甄邵揚的拉鏈。裏面已經憋了不少時候的東西立刻彈了出來。
蔡非看了那根棒子半響,伸手握上了去。
甄邵揚感覺到那溫熱的帶着點薄繭的手蓋在自己命、根上,立刻呼出一口滿足的的吐息,催促他:“你快點動啊。”
蔡非滿臉通紅地握着那根炙熱的東西慢慢摩挲了起來,甄邵揚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享受着別人的服務,沒一會兒他又不滿意了。
“動作快點啊……”說着盡量避開自己的右手,慢慢扭動着身體尋求更大的刺激。
蔡非看着他半眯着眼睛,臉色潮紅在自己手下扭動的樣子,自己下面也慢慢開始硬了。他咽了口口水,一翻身上了床,把甄邵揚整個壓在下面。
而甄邵揚似乎對他的行為也沒有什麽反應,一邊享受着蔡非的服務,左手一邊慢慢地探進自己的衣服裏摩擦着自己的胸膛。
蔡非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差點沒飙血了,欲哭無淚的想:少爺,你……你這模樣不是在引人犯罪嗎?之前沒和你做過還好說,現在你讓我怎麽忍啊?
就在蔡非掙紮着要不要趁着這個勁兒順水推舟,再享受一次上色的樂趣的時候,甄邵揚突然睜開眼睛罵他:“靠!你他媽機器做的啊?只會一個動作?”
“恩……啊?”蔡非愣了。
甄邵揚毫無預兆地坐起來一把按到他說,邪邪地笑了一下說:“算了,反正你也硬了,讓哥哥我來好好教教你,什麽才叫真正的打飛機。”
啊啊啊啊?????
蔡非扭着身子倒在那張兒童床上還沒從剛才的突然情況裏反應過來。
這……這又是什麽狀況!?
蔡非覺得自己當初答應AMY的交易就是自己人生中最大的一個錯誤。
如果時間能夠倒流的話,他當時一定會想也不想轉頭就走。
為了十萬塊,搭上了自己,怎麽算都不劃算,別說現在這十萬塊花得基本上所剩無幾。現在還莫名其妙的一夜之間去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
最悲劇地是現在居然還和一個自己曾經上過的男人在滾床單,不對……應該是某人正性質勃勃地在玩自己的下、體。
蔡非想推開他,但是剛才甄邵揚反撲過來的時候把他按到了裏面,現在他半個身子都挂在床邊兒上。
蔡非明白自己肯定不可能輕易推開這麽一個大男人,但是花大力氣蔡非又怕自己不小心把他推到床下去了。
如果這次甄邵揚又有什麽閃失,那他身上可真沒銀子了……
蔡非悲哀地想:算了算了,就讓他玩吧。
這麽認命地想着,蔡非便任由着甄邵揚單手翻着花樣兒地翻弄自己挺立起來的部分。
雖然甄邵揚的左手不是太靈活,但是第一次被人手yin的蔡非還是覺得超級刺激。他不禁抓住甄邵揚的手往自己的下、體按下去。
甄邵揚是典型的右撇子,左手不是太靈活。不過對付蔡非只靠左手足夠了。
他先摩擦了一會兒蔡非的莖體,惹得蔡非喘息連連,就在他扭動着身子要求更多的時候,甄邵揚又停下了動作,蔡非發出了不滿地罵聲:“媽的。”
甄邵揚忍不住笑了,一會兒翻開粗大的莖體頂端的□□摩挲,一會兒又用指甲搔蔡非的馬眼。沒一會兒就有晶瑩的液體順着頂端的小孔流了出來。
甄邵揚沾了點蔡非分泌出的液體将手曲成了拱形,蔡非感覺到那契合的形狀忍不住挺起身子往上抽、送,順暢的感覺簡直讓人瘋狂。
但甄邵揚明顯在這方面是老手,就在蔡非的抽動越來越快的時候,甄邵揚突然又松開了手,轉而去揉弄他的陰、馕,撫弄他的會陰部分。
蔡非被他弄得差點腿抽筋,那種欲望總是在頂端徘徊的感覺又陌生又刺激,讓蔡非忍不住全身起了一陣又一陣的電流。渾身的毛孔仿佛被強制性撐開了,身體裏的水分都沿着這些細小的毛孔往外蒸騰,身體非常的熱,蔡非在意識半清醒半模糊地将自己扒光了,然後喘息着繼續享受服務。沒多久,他全身都包裹在一層水霧當中,在淡黃色的白熾燈的下仿佛打了一層蠟一般。
甄邵揚看着他的樣子,也有點喘息。雖然他不覺得自己會對男人有興趣,但在這種別無選擇的情況下,蔡非也是可以将就的……
這麽想着,他一邊持續着手上的動作,一邊盯着蔡非胸前已經挺硬縮成一團的圓點看。
也許是氣氛使然,他慢慢俯下身子含住其中一粒舔吻起來。半眯着眼睛享受的蔡非突然感覺到一條濕軟的東西纏上自己的乳、首,渾身一震,一種有點惡心粘膩又有點興奮的感覺頓時席卷而來,讓他止不住向後弓起身子,下面一挺便悉數射了出來。
蔡非抓住甄邵揚的手一邊費力地喘息着,一邊說:“你……你他媽……真有一手。”
“……那是必然,你到時候也學着點……”低聲這麽說着,甄邵揚往前傾了傾靠在了蔡非身上。他看着蔡非的通紅的臉,突然心血來潮地湊了過去開始在他臉上舔了起來。
剛剛發洩過的蔡非渾身都還處在敏感狀态,只覺得甄邵揚似乎就是一個人體放電機,他碰過的地方都會流竄起一陣讓人酥麻的電流。
蔡非忍不住捧着甄邵揚的臉回吻過去,兩個人磨磨蹭蹭親親啃啃的持續了好一會兒,正當他們粘糊糊地纏在一起時,蔡非身體突然一僵,睜大了眼睛扭頭看向了甄邵揚。
只見這個俊朗的富家子弟正含笑看着他,那只剛才讓他爽到飛的手指正像一條準備入侵的蛇一樣在他的後門出來回打轉。
蔡非臉頓時就綠了,捧着甄邵揚臉龐的手滑下來抓住了他衣領顫抖着問:“你……你想幹什麽?”
甄邵揚已經憋了許久,早就有點忍不住了,于是他無視面前這人突然僵硬起來的身體,湊上去蹭蹭他的脖子說:“乖,你剛才爽了這麽久,禮尚往來,也該讓我爽一下吧。”
什麽叫做冰火兩重天?
蔡非郁悶地想,現在他媽的自己就在冰火兩重天的境地裏。
說實話,他真的非常非常想一腳把甄邵揚踢開的,但是一想到甄邵揚那裹得硬邦邦的肘子,他就下不去手。
這個家夥,到時候真出問題了還不是他花錢。
蔡非郁悶地想,當初為了那十萬塊,他連身都獻了,這次……為了自己身上那些所剩無幾的票子……
刀A刀……
男人的尊嚴什麽的,都是浮雲啊!
不過該争取地還是要争取,所以蔡非并攏了雙腿,和甄邵揚拉開了一點距離說:“你剛才是用手給我弄的,我也拿手……”
還沒說完呢,甄邵揚就皺着眉頭說:“得了吧,你那個跟打雞蛋一樣手法,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上了電池的那什麽什麽,能和我剛才的服務比較嗎?”
蔡非低聲說:“不過也不能随便就拿屁股說事兒啊。”
“為什麽不能?反正都是男人……又沒有貞操的問題,爽爽就好了。”甄邵揚說得臉不紅心不跳,其實他知道如果是他被蔡非上,那還不如去死了好了。這種人,怎麽配?那他洩欲還差不多。上次被AMY陷害已經夠衰的了,還來一次他要不要活了?
甄邵揚想了想……呃……其實還是要活的,不過一定要那些讓他吃虧的人好看!
這就是所謂的睚眦必報的小人。
蔡非當然了解這一點,所以用懷疑地眼光看着他,甄邵揚小心地挪動着自己那只沉重的手臂,撲到蔡非身上不耐煩地說:“再說了,我之前又沒告訴你說是免費服務……”
蔡非小心翼翼地撐住他一邊要擔心他別又把手弄傷了,同時又要防止他往自己後面摸,一個人捉襟見肘的弄得大汗淋漓。
而甄邵揚這次是拿定了主意要上他,因為兩個單身漢在一個狹小的屋子裏互相手YIN,這事兒怎麽想怎麽覺得悲催,所以說什麽都不同意蔡非只用手就完事兒。
這下蔡非為難了,難道真要給他上?
可是……這真不是能商量的事兒。
他猶豫了一會兒最後征求意見似的問:“要不……我用嘴巴給你弄?”
甄邵揚正努力把沾着蔡非精、液的手指往他後面抹去,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搖頭說:“太危險,萬一你那牙一不小心把我的東西咬斷了,我找誰賠去?”
蔡非說:“怎麽可能?”
甄邵揚微微喘息着說:“怎麽不可能?我激動起來……萬一控制不住,你又不小心……這事兒說不準。”
蔡非心裏這下更加犯堵了。
萬一控制不住……
“不行……太可怕了。”
說道這裏,甄邵揚已經超級……超級不耐煩了。他的小弟弟可是在寒風中等了好久的,再不進行保溫可就要枯萎了,所以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要往蔡非身下掏。
結果越怕什麽越來什麽,蔡非沒想到自己如此小心地掙紮,腿依舊不小心真踢到了甄邵揚的手,後者立刻低叫了一聲皺起了眉頭。
蔡非頓時吓住了。
不會吧,剛剛怎麽了?難道碰到他傷口了?骨頭有沒有錯位?
蔡非眼神擔憂地看向了甄邵揚,甄邵揚自然捕捉到了蔡非的反應,心裏一動,瞬間明白了他在顧慮些什麽問題,一個主意就上來了。
他皺着眉頭捂着自己的手喊痛,蔡非深吸一口氣說:“不會吧,就那麽一下……”
甄邵揚按住他說:“你別動。”
蔡非僵住了。
甄邵揚松開眉頭,又開始在蔡非身上點火,慢慢放低了聲音說:“沒錯,就這樣,你不希望我二次骨折的話,就乖乖躺着別動。”
蔡非是欲哭無淚,這也叫變相地一文錢逼死英雄漢吧?
于是,甄邵揚就在這種半殘的狀态下,将自己的根送入了蔡非的後門。
這下蔡非前後的第一次都算是給了面前這個男人,最悲劇的是,蔡非這才知道甄邵揚之前那句控制不住是什麽意思……
這個家夥幹起來簡直是把人往死裏操,蔡非被他折成了各種形狀各種姿态,幹得他哀叫連連,滿臉水漬的,最後基本是癱死在了床上。
不過即便如此蔡非還是有爽到,前面幾乎射到什麽都射不出來。
身邊甄邵揚也累得夠嗆,趴在床上沒過多久就昏睡過去,蔡非休息了一會兒還得強撐着身體起來燒水給自己做清理。
好不容易弄完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倒在了甄邵揚旁邊。
他媽的,不管了,甄邵揚我之前那麽小心就是怕忍不住對你出手,既然你自己不願意,那我還矜持個鬼?
果然,還是床上睡着舒服啊……
蔡非覺得自己陷入了一種非常詭異的狀态,自從那件事後他本來該躲着甄邵揚的,但現在不僅和甄邵揚同住在一個屋檐下,還住出了超出一般室友間的……呃……友情來。
蔡非覺得自己一定是有問題了,本來打算好和甄邵揚這災星劃清界限的,結果現在每天早上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便是這個家夥的俊臉。
更加詭異的是,他每天早上還要負責給這落難的大爺處理早上的沖動,幫他打理自己,洗臉擰水外加煮飯,專職保姆都沒有這麽盡責的。
而在甄邵揚的口授相傳親身實踐的前提下,蔡非的口技和手技是越來越好了,常常把甄邵揚伺候得嗷嗷叫。因此甄邵揚這個生活治理二級殘廢對目前的狀況還是比較滿意的,除了吃得差了點,洗澡麻煩了點,別的都很好……
對了,還有一點不太滿意,就是自從那次親熱之後,蔡非打死不願意走後門。甄邵揚後來也趁蔡非睡着之後檢查過他的後面。果然是又紅又腫不堪忍睹。于是心裏有了些許的歉意,就不好再和他提做全套的事了。
就這麽相安無事地過了半個月左右,蔡非翻着自己的錢包開始犯愁了。
帶出來的兩萬塊錢現在用得七七八八,錢包癟癟的,裏面只單薄地躺着三張粉紅的票子。
三百塊錢……如果是他一個人用的話,儉省着花可能還可以堅持半個來月。
不過那也只是如果而已。現在家裏不僅多了一個毫無賺錢能力,還是個超級能花錢敗家的家夥。這個情況是怎麽想怎麽不容樂觀。
蔡非拿着錢包蹲在牆角犯愁了。
這還有半個月甄邵揚手上的石膏差不多就該拆了,到時候還得去一趟醫院,一想到去醫院裏又是一大筆開銷,蔡非就覺得頭痛。
估計養家就是這麽個感覺吧?
哎……蔡非搔搔腦袋,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玩手機游戲的甄邵揚抱怨,這家夥還真是一點都不操心,當真把所有問題都交給自己了是吧?
蔡非把腦袋埋進手肘裏想,是該出去好好找個活兒幹了。之前有些感冒,所有借口把這事兒耽誤了下來,後來因為和甄邵揚荒唐了一晚上,感冒有些加重于是索性就把這事兒完全抛到了腦後。
現在感冒早就好了,怎麽着都該找個收入來源了。
蔡非這麽想着又偷瞄了一眼一臉輕松自在的甄邵揚不禁開始想,之前為了照顧這個家夥又是生病又是忙裏忙外,每天折騰下來都累得半死不活。幫他處理了欲、望之後基本是倒頭就睡,根本沒有精力從甄邵揚身上讨回點什麽“報酬”。
蔡非閉上眼睛考慮着,等找到一個穩定的活兒幹之後,就買點好吃的慶祝一下。然後索性晚上順便把甄邵揚這家夥拿下了。
蔡非還清楚滴記得自己操甄邵揚時的那種快感,雖然當時那個家夥出于昏迷狀态,自己這樣不外乎和奸、屍沒什麽兩樣,但是心理上的滿足是無法言語的。
蔡非一直想在甄邵揚清醒的狀态下做一次,但是向來是有賊心沒賊膽,本來打算就這麽着了。卻沒想到這次逃亡,居然還和這家夥逃出了這種關系出來。
所以他覺得應該是個機會,正好這家夥手受傷了,真要反抗自己不一定能反抗得了。只要注意他別把手弄傷了,一切都好說了。
恩……不過前提條件是工作工作。
蔡非收好手裏的錢包,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所以先去找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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