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松柏第一次進酒吧是被歲寒拉進去的,平時的時候這種地方他是根本不敢進的,一來沒錢二來怕惹上事。而且歲寒帶他進的這個酒吧似乎不是什麽幹淨酒吧,一進去便覺得昏暗得很,能夠用來照明的只有天花板上照下來的不斷游動的五彩的光線,這還只是進去的走廊的樣子。進了大廳倒是沒有走廊那麽暗,一下子亮堂了不少,只是依舊晃得人眼暈,不知從哪兒放出的音樂聽着既刺耳又嘈雜。周圍的男女有的衣着暴露有的穿着怪異,有人在舞池狂歡,有人靠在吧臺邊喝酒。

松柏剛經過一個拐角就被一口煙嗆到了,坐在吧臺邊的男人叼着一根雪茄吐出一口濃濃的煙,全部噴到他的臉上。他站在原地咳了好幾聲,那個人就看着他笑,一時之間便不見了歲寒他們。叼着煙的男人打量了一下他的全身,發覺這不過是個學生,笑道:“小朋友,這麽小就來這裏可不好啊。”

“咳,咳,不是我,咳,不是我要來。”

“人呢?”歲寒他們走出了好幾步才發現松柏不見了,于是又回過了身來找他,就看到他捂着胸口靠在吧臺邊不知道幹什麽。歲寒走上前一把扯住了他的袖子往外拽,“一會兒沒看着人就不見了,你是不是想逃?”

“不是……”松柏好不容易順通了氣,就被歲寒一把拉着走了。他們穿過熱鬧的舞池,進了一個包廂,歲寒将手一甩,松柏便被摔倒了包廂裏的沙發上。

包廂裏倒是沒有外面吵鬧了,光線也好了不少,歲寒沖着大周打了個招呼,大周便出了門。另外三人在沙發上坐下,松柏戰戰兢兢地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麽,因此也不敢坐下,只敢站在桌子旁邊看着他們。

“站在那兒幹什麽?過來坐下!”歲寒沖着他發了話。

松柏看着歲寒,覺得對方好像也沒打算要整他,于是走到歲寒旁邊坐下了,只是同他保持了一段距離。他屁股剛沾到沙發上,歲寒便靠了過來,一把攬住他的肩膀說道:“你也別害怕,今天我們沒打算欺負你。”

“啊?”松柏聽了這話都懵了,不打算欺負他,叫他來酒吧幹什麽?

“我們是覺得自己之前做的事情太過分了,挺對不起你的,所以想補償你,今天就帶你來喝酒啦。”歲寒對他笑了笑,又沖着老劉和二餅招了招手,“你們倆說是不是?”

“是啊是啊。”兩人在一旁附和,二餅說道:“寒哥說了,之前的事情他挺對不起你,希望你原諒他。”

“原,原諒?”

“對啊,你願意原諒我以前做的那些事嗎?”歲寒湊到松柏面前,表情看起來有幾分忏悔的意味。

“我……”這突然問他願不願意原諒他怎麽知道呢?而且如果說不原諒,也不知道歲寒還會做出什麽事……

“嗯?”歲寒見松柏不回答,就一直向他靠近,松柏眼看着歲寒向自己靠近,直到能夠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對方的鼻息,氣氛暧昧的令他有些難受,只能不斷後退。這時,門開了,大周從外頭走了進來,手裏還拎了幾瓶酒,将酒往桌上一放便坐下了。

歲寒直起了身,從桌上拿過一瓶酒,看向松柏:“喝過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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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過一些,家裏人不讓喝。”他只喝過啤酒和少量的白酒,看着歲寒手中的那個酒瓶子上全是洋文,估計是他沒喝過的洋酒。

歲寒點了點頭,取了開瓶器将酒打開了,一邊的老劉遞給他一個玻璃杯,歲寒就往杯子裏倒了一杯酒遞給松柏,笑道:“喝了它,我就當你原諒我了啊。”

“啊?可是……”

“你不喝的話……”歲寒冷笑一聲,松柏便知道這酒無論如何也得喝了,否則不知道有什麽後果。他接過歲寒的被子,一咬牙一飲而下,說不出來什麽味道,只是頓時之間喉嚨仿佛有火焰燒過一般,令人難受。他張開嘴猛地吸了一口涼氣,卻不能絲毫緩解喉嚨裏那種火燒火燎的感覺。

“味道怎麽樣?”

“辣……”

“那再來一杯吧。”歲寒說着,又給他倒上了一杯。松柏看着那被看似清水實則猛地一塌糊塗的酒,眉頭緊緊地皺到了一起。喉嚨頭火燒的感覺其實是不太想再次感受了,可是看着歲寒的那個樣子,不喝又實在不行……

“你別怕啊,要不我們陪你一起喝。”歲寒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又另找了四個酒杯把酒滿上,分別遞給另外三人。歲寒對着三人舉起了酒杯,笑道,“來,咱們陪他一起喝。”

“行,一起喝。”

松柏看着那四個人也将清水一般的酒一飲而盡,只是臉色也并沒有他想象中那麽自然,都是皺緊了眉頭,可見他們也是不太喝的慣這個酒的。

歲寒用袖子擦去了嘴角淌下的液體,将之前那杯酒又遞給了松柏。松柏接過那杯酒,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随後一閉眼将酒灌進了喉嚨。

歲寒給他喝的本來就不是什麽度數低的酒,再加上他不會喝酒,沒過多久他的頭就開始暈乎起來。若只是頭暈眼花也就算了,身上還燥熱的要命,氣溫明明并不高,可是他卻覺得身體裏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燒一樣。

不知不覺間,他脫掉了身上的外套,将襯衫的扣子也解開了幾顆,只是還是驅散不了這股燥熱。

“松柏,松柏。”他聽見歲寒在喊他,睜開眼只能看見模模糊糊的歲寒的身影,他晃了晃腦袋,又眨了好幾次眼才能看清楚歲寒的樣子。

“啊……”嬌喘一般的聲音出口的時候自己都吓了一跳,簡直不像是自己的聲音。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頭暈,熱……熱得要命……”

歲寒笑了笑,看向坐在另一邊的三人,說道:“快,可以弄了。”

老劉走到了門外,另外兩人則是将松柏從沙發的邊緣拖到了沙發的中間讓他躺了下來,歲寒走到另一邊站着,過了一會兒,老劉從外頭走了進來,身後跟了一個留着卷發衣着暴露的女人。老劉指了一下松柏的位置,對那個女人說道:“就是他,去吧。”

女人點了點頭,走向松柏的位置。另外四人便退到了一邊,歲寒在另一頭将攝像機架了起來。

松柏迷迷糊糊時只覺得自己被人搬動了,随後躺了下來,只是身上那種燥熱的感覺以及無法壓抑的欲望令他不由自主地□□出聲。他翻過身抓住了沙發的邊緣,雙腿不住地摩擦着,仿佛這樣能好受一些似的。過了一會兒,他鼻子裏飄進一股香氣,随後便覺得身上一沉,有什麽溫軟的東西靠在自己身上。他睜開眼,一個女人的面孔出現在自己眼前,而這個女人幾乎整個身子都趴在了他的身上。

“啊!”松柏吓了一跳,急忙推了那個女人一把,然而這也起不了什麽作用,那個女人再次靠了上來,一只手繞過他的脖頸,從後頸處一直摸索到胸口,慢慢解開剩下的那些扣子,另一只手伸向他的褲子……

“你……你……”松柏可算是明白了,之前他們根本不是打算給他喝酒,而是在酒裏下了□□,奈何他中了招,現在身上也是難受得要死。實在憋不住了,只想發洩出來,于是他将手伸向了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對方細滑的肌膚更令他的□□被點燃了……

“來了來了來了!”老劉笑道,“這回是看到活春宮了啊!”

“是啊,诶,寒哥好好拍,到時候給咱們兄弟人手發一份。”

“對對對,诶,你……”二餅看向歲寒,發現對方的神情看起來一點也沒有高興的意思,反而看起來有幾分陰森。

“讓她走。”歲寒突然開口了。

“什麽?唉寒哥,這個主意可是你想出來的啊。”老劉是負責找□□的,為了找這個□□他也是沒少挨白眼的,此刻歲寒突然說讓她走,老劉便有些不開心了。

“對啊,怎麽回事?”

歲寒也說不清楚怎麽回事,總之看到松柏和那個女人那樣的時候他心裏便燃起一股無名火。他看向周圍的三個人,笑了笑,說道:“讓他自己打飛機,錄下來更有趣。”

“哦~你說得對。”其餘三人露出了猥瑣的笑,老劉走向了沙發上的兩人,直接扳過那個女人的肩膀讓她起來。女人掙脫了松柏的胳膊,一臉茫然地看着老劉,老劉從錢包裏掏出了幾張鈔票遞給她,說道:“你的任務完成了,穿上衣服出去吧。”

女人雖然不太明白怎麽回事,不過拿到錢他的任務就算結束了,于是将衣服一套就走了出去。留下松柏還躺在那裏難受,不過那個女人走了松柏心裏也好受一些,至少不會失去清白了。他勉強撐住牆支起了上半身,迷糊之間他看見站在自己對面看着自己笑的四個人,以及架在桌子邊的攝像機。

“你……你們……”

“還難受嗎?”歲寒說道,“難受的話就自己解決啊。”

“我……我不要……”

“不要?呵,我能用來威脅你的方法多了去了,你想聽哪一種?”歲寒轉過頭,沖着二餅使了個眼色。二餅會了意,走到松柏面前,抓住了他的褲子就往下脫。

“不要!”松柏吓了一跳,死命抓着褲子不讓二餅把它拉下來,他喘了幾口氣,看向歲寒,“我,我自己來……”

歲寒嘴角微微上揚:“好好表演,我會把你拍得很好看的。”

作者有話要說:

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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