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五十章
兩年後,不知是誰寄來的一份關鍵的錄音證據,讓祁氏集團的案件終于翻案成功,王銘和祁述雙雙入獄,但由于祁景風的幫助,加上祁述提供了相當多的證據,所以輕判了好幾年。
而且祁父最後一刻委托的另一位律師也出現了,遺産順利的進行了分割。
“哥哥,是白先生寄來的錄音吧。”祁景晴推遲了留學的時間,現在她終于可以去追尋自己的夢想了。“我當初,錯怪了他。”
“他躲了我這麽久,終于露馬腳了。”祁景風對着鏡子整理着襯衫,這兩年,他在祁述的幫助下,重新建立的祁氏集團,雖然還完全比不上原來的規模,但一切事物都在朝着好的方向發展。
除了,白昉還沒出現。
祁景晴打量着如今極為俊朗的哥哥,褪去了往日的陰霾,好像擦去灰塵的寶石,在陽光下閃耀着刺眼的鋒芒。
“如果見到白先生,幫我說一聲對不起。”祁景晴放好行李,她馬上就要啓程去國外了,“還有,祝你們幸福,哥哥。”
祁景風垂着眼簾,把藍寶石袖扣慢慢戴上,磁性的聲音裏是壓抑不住的興奮:“我會帶着他去看你的,晴晴。”
當時,白昉取了一些現金,雇了司機,包了一輛車開去了北方,一路上都睡在了車裏,可算是徹底來了次公路旅行。
他換了新的號碼,但是不怎麽開機,大多時間都是聽着車裏的廣播,一個一個頻道的聽,就這麽度過了大半年,最後在北方的一個小城鎮落腳。
白昉花錢租了一個帶小院子的房屋,就這麽簡簡單單的住了下來。這裏民風淳樸,氣候舒适,雖然生活比不上大城市裏的便捷,但讓白昉活的很輕松,很自在。
除去給父母留下的錢,白昉賣掉房車後,剩餘的錢也能讓他維持十幾年的簡單生活。
某一天,白昉照例在院子裏給花花草草澆水,送報的小哥遞過來一份新的報紙,他放下水壺,在明媚的陽光下掃了一眼,沒想到就看到了祁氏集團的案件報道。
雖然時間總能撫平記憶的傷口,但白昉看到報紙上的照片時,心髒還是不可避免的加速跳動。他在院子裏站了許久,直到陽光的溫度照的他滿額頭都是汗珠,才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腿,走回屋裏,從抽屜裏拿出了手機。
打開程序,插上耳機,久違的聲音隔着千裏,通過看不見的電波傳到了白昉的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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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白昉坐在床邊,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他聽完了所有的錄音——來自袖扣裏的竊聽器。
白昉猶豫過,理智上,他也許可以理解當初祁景風的作為,但是,情感上,白昉覺得自己無法原諒。
最後,他買了一個優盤,在一家網吧裏将錄音拷貝了進去,想辦法匿名寄了過去,這一切都是祁景風想得到的吧,白昉看着口袋裏的紅寶石袖扣,輕輕的揚起了嘴角。
……
“你找誰?”送報小哥剛剛把今日的新報紙塞到了屋外的信箱裏,就看到這個衣着不凡,模樣俊朗的年輕人站在門外,似乎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
“住在這裏的,是叫白昉嗎?”清晨的微光給祁景風披上了一層朦胧的暖意,他眨了眨眼睛,墨黑的瞳孔裏有一些緊張,有一些雀躍。
“是的,你是他的?”小哥打量着祁景風,這般模樣的人一看就不平凡,他不禁有些好奇:“如果這個點白昉不在院子裏澆花,那一般就是去晨跑了,你找他什麽事?”
祁景風垂下眼,看到小小的院子裏,綠瑩瑩的一片花草,極為旺盛的展示着它們的生命力。“我來接他回去。”
小哥還想再問,卻看到祁景風眼睛一亮,往他身後跑了過去。他轉身,正好看到白昉一臉驚訝的被緊緊的抱住了。
似乎……這關系有點不對啊,小哥看到白昉的臉漲得通紅,慌亂的要推開那個年輕人,卻被對方直接扛了起來,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小哥還好心的問道:“白昉,要我幫你叫警察嗎?”
“…不,不用……”白昉語無倫次的說道:“他……他就是我一個朋友,和我開玩笑呢……”
“恩,男朋友。”祁景風扛着人走到門前,一手在白昉的口袋摸索着,果然找到了鑰匙。
“咔嚓!”
“喂!你亂說什麽!”門關上之前,白昉只看到小哥臉上非常奇異的表情,身下一軟,他被祁景風放到了床上,“你怎麽找到我的?!”
“你寄出錄音的時候,就暴露了你自己。”祁景風雙手撐在白昉兩邊,一雙眼睛仔細的望着眼前的人,曾經以指描繪的模樣終于勾勒出了現實。
白昉被祁景風直愣愣的視線看的有些承受不住,他別過臉,“……恭喜你,祁總。”
這個稱呼讓祁景風眼神一冷,他伸出手,捏住白昉的下巴,迫使對方面向自己,“這都是白先生的功勞。”
“怎麽,你是來論功行賞嗎?”白昉梗着脖子,扯出一個笑臉,“我可不敢領賞,交易,早就結束了。”
“我來行使‘義務’,不,我來付利息的。”祁景風摸着白昉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俯下身吻住了他那張倔強的嘴。
“唔!誰……誰稀罕你的利息!”白昉躲得過親吻,躲不過祁景風上下動作的手,很快,就被他脫了大半的衣服,“祁景風!是你親口否定了我們的感情,現在你又憑什麽說要回來就回來,當我白昉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嗎?!”
“我說過,要你相信我。”祁景風壓住白昉的四肢,語氣低沉:“做手術之前,我說過的。”
“……真相到底是什麽?你為什麽不告訴我?”白昉鼻子一酸,“我相信你,所以何若帆給我看視頻我不信,直到你親口告訴我,這一切不過是我的自作多情!”
“何若帆手裏有你那些照片的原片。”祁景風一想到白昉被拍下那種照片的情形,怒火就無法控制的翻湧起來,“我不能容忍,不能接受!”
“原來是這樣麽……”白昉心裏一涼,“就因為那些照片……”
“就?!”祁景風沒想到白昉的反應是這樣。
“那些照片已經散播出去了,你這樣做只是亡羊補牢罷了。”白昉冷靜的好像他毫不在意,“比起照片,我寧願你實話告訴我,也好過騙我。”
“你……視頻的事情我道歉,後來是我舅舅在場,我不能……”祁景風低下頭,示弱一般的在白昉頸邊蹭了蹭,“你是我唯一不能暴露的弱點,是……我的太陽。”
“你!你別以為這樣和我撒嬌,我就會原諒你……”祁景風幾乎就貼在他身上,白昉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防線眼看着就要崩坍,他咬了咬唇,還想說些什麽,卻盡數吞沒在了祁景風的親吻中。
……
夜已過半,房內突然傳來白昉沙啞的罵聲:“出去!說了叫你輕一點!”
“對不起……我……我沒忍住……”随之而來的是祁景風有些慌張的聲音,“血止不住,我馬上叫救護車!”
“你給我滾回來!”白昉按壓着額角的青筋,俯趴在床沿,他才不要因為這種事被大張旗鼓的送去醫院,臉皮還要不要了!“抽屜裏有藥!你放下手機!祁景風!”
祁景風忍住上翹的嘴角,“醫生說馬上就來。我下次會輕一點的,白昉。”
“沒有下次!!!”白昉抄起枕頭就扔了過去,完了,這家醫院以後他再也不會去了。
祁景風也不躲,直直的站在那裏被枕頭一砸,然後他找出衣服把白昉一裹,緊緊地抱在了懷裏,“餅幹也在等你回家。”
發過脾氣後,一直堵在心口的那悶氣像煙霧般散去了,白昉用力揉了一把祁景風的頭發,嘆息道:“餅幹怎麽沒有撓死你……”
“你舍得?”祁景風的聲音帶着笑意,“我們還要去看山,看水,看日出。以後,我們可以一起分享陽光。”
昏暗的房內,白昉擦了擦眼角,許久之後,才回了一聲:“好。”
作者有話要說:
完。可能有番外,可能沒有(其實主要還是沒啥動力寫……
完結的有點倉促哈_(:з」∠)_主要是實在狠不下心虐了,所以甜甜的結束了這個故事(我發現自己雖然很喜歡看虐文,但自己動筆寫卻總是不自覺的發糖,真是心累,甚至偏移了大綱。),沒想到居然寫了這麽久……謝謝收藏追文的小可愛們,這篇文其實依舊寫的不太好,中途真的很想棄了(還偷懶跑去寫了同人),但本着要填坑的決心終于磨磨唧唧的寫完了。其實寫文兩年多了完全沒有收益,唯一收獲的可能文筆比起最初還是有點提升的吧,但知道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接下來打算填的坑是《黑鷹》,哨兵向導文,大綱是我想的最久的一次,希望可以繼續寫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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