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厚愛,婚非不已》作者:蘇格【完結】

若初VIP2015-06-06完結

她為了一個男人做了三年牢,得到的結果是他要和別的女人結婚——

艱辛求職的路上遇到大人物男人,前任男友的大舅哥!

就是這麽一個翹着二郎腿燒錢點煙的男人,對她提出了一個危險的交易:“嫁給我,做你心愛男人的大嫂,我給你一個報複他的機會。”

他洩露的柔情不過是醉人的毒藥,為此,她蹉跎半生!

挖骨髓,捐眼膜,她為他身邊一個個女人差點豁出半條命!

一場火海,她葬身于此!

多年之後,她是名聲大噪的女律師,他是被告席上的嫌疑犯。她說:喬慕森你有罪——

“我是有罪,我的罪就是讓你從我身邊離開,過于縱容你!”

那些女人說她是幸運的,她在全世界讓人仰慕男人身邊!

那些女人說喬慕森給的壞是毒,他的狠是把刀,他的絕是穿腸毒藥!他什麽都有,就是沒有愛。

愛情是爬滿心頭的繭,上瘾的毒!

她明明該防範,卻還是讓他成了她抹不去的殇的殇!

格格出品,不一樣的愛情,不一樣的豪門,不一樣的商鬥,不一樣的纏綿悱恻,此文後續有神秘色彩。請小夥伴耐心品嘗!

1:故愛彌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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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歡從監獄出來的那天,陽光似明媚。她穿着煙色的旗袍走着,幾名過往的行人看着,她就像是張愛玲穿着旗袍去蘇青家,後面還跟着看熱鬧的孩子。

來接她的人只有沈俏,她這輩子最好的朋友。

此刻,她坐在車上,心情不似那麽的平靜,看着路上一排排的水杉,想到林峰和自己說的話。

那時,他說:等你長發長出,我将它盤起,你是我的妻。

那時,他說:等你出來,我為築起堡壘,你是我的公主。

那時,他說了好多的話,她可以記住的,就是等她出來,為她築起堡壘……

然而,一切已經成為過往。

她在獄裏的時候,看見報紙,刺目的标題,幾期幾期的報道他的婚事。

他風光了,要娶豪門名媛的富家女。

而她,這個落了破的女人是他遺忘的昨天。

三年,她苦難一般的過來,全心全意為了一個男人,她為他坐牢三年,虛度了大好年華。那個說會娶她的男人,而今成了別人的新郎,真是諷刺至極。

“男人說的話都是狗屁,林峰連屁都不如。”沈俏咬牙切齒。

清歡看着她,知道她是心疼自己。

這會,車子停在某酒店門口的時候,看着門口的照片,清歡幾乎逃奔而來,過馬路的時候差點被車撞了,看着沈俏心驚肉跳。

她喘着氣,看着男人摟着那個女人的照片,她嫉妒紅了眼。

男人的話依稀在耳邊,她卻什麽也聽不到。

她跑進酒店,像個瘋子,亂了頭發,濕了眼睛,她找着,一個一個的拉過的男人都不是自己要的那個。

然而最後,她看不見了,慌亂之間,看見那個男人和別人寒暄着,嘴角微微揚起一絲笑容。

他笑?他怎麽可以笑得那麽的開心!

她是握緊了拳頭,憤恨的目光終于引起男人的注意,他看了過來,笑容僵硬在唇邊。

林峰借過任人群拉着蘇清歡來到一間房間,阻隔了外面的一切。

“清歡,你……出獄了?”男人張了張嘴,神情卻不是那麽的驚喜,更多的是驚訝。

蘇清歡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依舊是心中那個翩翩少年,只是越發的成熟了。

看着這張臉,她依然心動不已,酸酸澀澀的感覺湧上心底。

“我記得……你被判了五年……”

男人的聲音讓她哭笑不得。

“你很希望我被關五年是嗎?或者,希望我一輩子在裏面不要出來?”

頓時,狼狽湧上來,林鋒目視她。“清歡,我怎麽會呢?我是開心啊,我真的開心你出來,我只是太激動了。”

一抹苦笑浮上嘴角,她看見的,不過是他虛僞的神情。

“林峰,還記得你和我說的話嗎?你說要娶我的。如果我說我現在願意嫁給你,你還願意嗎?”她薄涼的問着。

“清歡……我是不會娶你的。”

這話,比刀子落在身上還絕情。

“為什麽?”

“因為……你坐過牢,我不能娶一個有案底的女人。”他冷了冷神情,不去看她刺目的眼。

2:他是一個驚嘆號,注定蹉跎一生

沒有什麽比這更無情的了!

“蘇清歡,當我對不起你好了,你忘了我吧,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也許我欠你的,但是我和你……已經不可能可。”

他那樣絕情說着,然後要離開。

那麽一瞬間,她從背後緊緊抱住他。

“阿峰,你別走,求你了。”她哭哭哀求着。

三年前,她扛下一切,背叛了五年,她是認真改造,從不惹事。最終,她有了提前釋放的機會,雖然還有一年期在看管,可是她終于可以自由呼吸了。而她所有的努力,全是他的誓言。

可是現在,她唯一的信念也沒了。

他不能這麽自私。

“對不起!”

“我不聽我不聽,別和我說對不起,我要你的人。我們走好不好,我們離開這裏,我們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啊。”

她被用力的推開,倒在地上。

她渾濁的目光看着他,他的神情那麽的冷。

“蘇清歡,我和你玩完了。別說不現實的話,我和你不可能了,我要結婚的人是喬慕初,和她在一起我可以少奮鬥二十年。”

蘇清歡握緊拳頭,覺得自己的頭嗡嗡的,多希望自己聽錯了。

這個男人,為了榮華富貴放棄他們曾經的諾言。

林峰氣急敗壞的摔門而去,她頹然的坐在地上。

她是瞎了狗眼嗎?曾經的種種歷歷在目,她沒辦法忘記,更加不能釋懷。

她為了他,做了三年牢,換來的竟是決然離開。

她曾經為了他追求夢想,浪費四年時間,供養他寒窗苦讀四年。傷痕累累的不僅是長滿手的繭,更是疲憊不堪蒼老的心。

然而此刻,她甚至還來不及悲哀,一道門被推開,踏入這裏的是一雙黑色的皮鞋。

她沒有擡起頭,狼狽的看着那雙黑亮的皮鞋朝着自己逼近,如果這裏還有一個房間,那麽她剛剛和準新郎的談話,他必然聽到了。

她好笑的起身,踉跄的了一下。

她邁着步子要離開,被一道聲音阻止。

“站住!”低沉如磐石的聲音落下。

蘇清歡停了下來,她轉過身子,擡起眼簾看見不遠處的男子。

她微微一怔,眼前的男人渾身散發着要人命的危險氣息,簡直和個恐怖分子差多。

他很高,差不多有190,一張不喜于色的臉上是棱角分明的五官。

“有事?”她淡漠的問着。

喬慕森眯着一雙眼睛,她轉頭的那一瞬間,他看見了一雙眼睛。

一雙和沫濃一樣的眼睛。

“你和林峰的關系?”他開門見山的問着。

“和你有關系嗎?”她不覺得自己應該回答他的問題。

“我勸你最好乖乖的回答我的問題!”他聲音很輕卻非常的有分量。

蘇清歡睨着這個男人,怎麽看他都不是虛張聲勢的男人。他那張臉非常的有特點,尤其,他發尾還紮了一個小辮子,有兩寸那麽長吧,看着她一陣的厭煩。總之,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兩個字----壞人!

“如果我不呢?”她不想回答這個男人的問題,更加不想留在這裏。

她轉身想離開,男人冰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沒有我的允許,你以為你可以離開?”

3:祝你妹幸福

一間黑灰色為主的辦公室裏。

一名男子坐在輪椅上,在落地窗前鳥瞰一切。

辦公室的門敲開,然後有人進來。

“堂主。”

“嗯。”

“今天蘇小姐出獄。”被叫危宿的男子恭敬的彙報着。

官禦涼靜靜的看着窗外,俊臉看不出任何神情來,他一如既往,平靜,優雅,好像發生天大的事情,他就如此,波瀾不驚。

“她在做什麽?”

“她的朋友來接她,之後去了皇朝酒店,應該去參加婚禮。而且還是……喬慕森妹妹的婚禮。”危宿一五一十彙報。

官禦涼深思了一下,這才記得,原來今天是喬慕初的婚禮。

難怪母親會準備賀禮了。

官禦涼沉默的點點頭,“知道了,你先下去了。”

“那堂主,還需要繼續跟着蘇小姐?”

沉麽許久,他開口。“不需要了。”

“屬下明白了。”

辦公室給位平靜,他俊臉上依然沒有神情。

蘇清歡……你出獄了?

她轉身想離開,男人冰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沒有我的允許,你以為你可以離開?”

蘇清歡不解,再次轉身看着他。

“為什麽這麽好奇我和林峰的關系?還是你認識他?”

喬慕森緩緩的朝着她走去,腳步沉穩,但是,卻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厲。

蘇清歡看着他,她不喜靠陌生人很近,尤其這人。

“沒有人可以反問我。”他冰冷的說着,看着她清澈的眼眸,他心裏徒升一種感覺,本能的有些排斥。“不過,你問了,我告訴你,林峰今天要娶的人是我妹妹,所以我不希望有任何意外發生。”

蘇清歡不禁錯愕,就那麽的看着他。換一句話說,他是林峰的大舅子?

“呵,原來是這樣。”她冷冷的笑着,原來他們是一家人,難怪看着那麽的讨厭了。

喬慕森看着她,不禁眯了一下眼睛,不知道為什麽,非常不喜歡她此刻的笑容。

“說說吧,你和林峰的關系。”他雙手環胸的看着她。

“是不是我說了,你就讓我離開?”她反問着。

一雙鷹眸漸漸變的幽深起來,淡漠的說道:“沒人可以和我講條件,聰明的話最好乖乖的回答我的問題。”

蘇清歡覺得好笑,不解他為什麽如此的自大。然而此刻,她不想和他牽扯下去。

“我和林峰……曾經是親密不可分,他花着我的錢吃着我買的東西穿着我給他買的衣服,他就是我養的小白臉。至于以後,我和他形同陌路。”她看着喬慕森,嘴角揶揄一笑,“居然你妹妹那麽喜歡小白臉,看來我只有成全了,祝你妹幸福。”語畢,她轉身離開,留下臉色難看的喬慕森。

蘇清歡傷心欲絕的回到了車上,整個人都不是很好。

沈俏開着車子,車窗全部開開,蘇清歡就那麽蜷着腿坐着看着外面烏江,收音機波折老掉牙的濤聲依舊。

然而,她這張舊船票再也登不上他的客船了。

這座沿海的城市,這座烏江,是一個愛情之江。每年都有被情傷的女子來這裏,結束自己的生命。

想想,不知道是這座城市的悲哀還是這座烏江的悲哀!

4:少年,你怎麽會如此冷酷

沈俏這會在廚房做着晚餐。

蘇清歡站在客廳窗邊,老舊的房屋有着發黴的味道,四月才開始,悶熱的已經感覺不到一絲微風。

她吸着煙,倚着窗邊,煙霧下的她更加迷離幾分,吝啬的微風浮動着她的短發。

沈俏回來的時候用留聲機放着龍飄飄的今宵多珍重,她說,這是她家最值錢的東西了!

這會,夕陽照在她煙色旗袍的肩頭,一圈一圈的,輕薄的灰塵中,那是迷人的背影。

蘇清歡轉身的時候不由得愣了一下,看着面前那個青澀的少年,她熄了煙,笑了一下。

“你是拓宇吧。”蘇清歡走向他,不用猜,也知道,他是沈俏的弟弟,沈拓宇。

沈拓宇看着她,好像想着什麽,然後什麽也沒說。

“臭小子,回來也不叫人。”一個巴掌拍過來狠狠打在他的頭,手中拿着兩個硬幣塞進他手中。

“去給我買醬油。”沈俏指揮着。

“不要!”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不給面子拒絕。

“不去晚上餓着你,快點去,姐等着做菜呢。”

“為什麽是我?”

“不然你去飯。”

他無言的抗議,已經走到門口,轉頭看着蘇清歡,眼神複雜。

“看什麽呢?她是你蘇姐姐,你不認得了?”沈俏吼着。

“你幹嘛這麽兇。”蘇清歡看着沈拓宇離開才說。

“哎,不對他兇不行,那個混小子喜歡扮高冷,有個屁嚼不爛,煩死了。”沈俏氣鼓鼓的,丢給她半根黃瓜。

“他多大了?”

“十三了,上初一。”

“哦。”

“等會可以吃飯了。”沈俏嚼着黃瓜說着。

“我不餓。”

“嗯。”沈俏點點頭,“以後你就住這了,不用和我客氣,這個小房子就我和我弟。那個混小子不喜歡說話,你當他空氣就好。”

蘇清歡點點頭,“沈媽媽還在醫院嗎?她怎麽樣了,明天我去看看她吧。”

“行啊,我媽看見你一定會很開心的。”

沈媽媽,那個時候,當她是自己是女兒一樣,沈俏吃什麽,她也會有份的。她記得,沈媽媽的紅燒肉最好吃了,她和沈俏搶着吃的。

沈拓宇買了醬油回來,沈俏在廚房做着紅燒肉,她已經聞到那香飄飄的醬油香了。

這會,客廳裏的曲子轉換着,看着沈拓宇在複習功課,她把留聲機給關了。

“影響你學習吧。”看着他的目光看來,清歡輕聲的說着。

沈拓宇沉默一會,然後走了過來,再次插了曲子進來,只是這次小聲很多。

“不用遷就我,你喜歡就好。”他低沉的說,然後看着她。

清歡發現他有着不屬于他年紀的成熟,然後她笑了一聲。她來到廚房,幫着沈俏忙活。

“俏,你弟挺酷的。”

“是吧。我也覺得,就是太沉默寡言了,不過我弟很帥。你都不知道,我家樓下有女生等我弟……”說道沈拓宇,她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如果不是沈俏有電話進來,她還說個不停。

這會,沈俏合上了電話,看着清歡。“本來想晚上陪陪你,臨時有兩個姐妹出事了,晚上得去替班,聽說晚上大老板微服私訪,不知真真假,晚上你就早點休息吧。”

清歡想了一下,“晚上我和你一起去吧。”

“去哪?我上班的地方?算了吧,你剛出來,休息幾天找個正經的工作。”

清歡苦笑道:“我一個出來的能找什麽正經工作啊,反正是賺錢,以後我幫你養沈媽媽還有拓宇。”

她這一樣沈俏看着心疼。“我媽媽我自己養,你要是非要和我客氣,幫我養拓宇,給他口飯就成,他很好養。不過,工作的事情你就別去我那個地方了,趕明給你做個假的身份證,随便和一個都比我強。”

清歡知道俏為了自己好,可她有自己的原因,“不過今晚我陪你吧,你不是說兩個女孩嘛,能賺點是點,正好讓我娛樂一下,我挺長時間沒喝酒了。”

這話挺悲涼的,沈俏聽了不好受,這會也不推辭。

她難受,大致是想要用酒精麻醉自己吧。

5:舊愛深宅,翡冷翠

喬家深宅。

喬家的老宅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打一進來,就有着古樸的味道。

據說這喬家深宅有着一段佳話,住着曾經風靡一時的上海名伶。如果說這話,故事要扯到1937年的時候,上海淪陷之時,一名酷似土匪頭子,将大上海的名伶歌姬金香玉卷來這裏,成了他的壓寨人夫,從此上演了一段纏綿悱恻的愛情故事。

據說,那名土匪頭子是喬斷鴻,而那位名伶就是現今還住在裏的喬老夫人!

二樓書房。

喬慕森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疊合着,手指夾着雪茄,煙雲吐霧下彰顯了他一身的戾氣。

碰----

壁宿一拳狠狠打在林峰的腹部,頓時他跪在地上,跪在喬慕森的面前。

“我以為你明白婚前我和你說的話,不過看來你沒懂。”不輕不重的話落下之後,林峰被人揪住領子,又承受壁宿一拳。

“大哥----”林峰狼狽的伏在地上,“今天的事情是個意外,以後不會在發生了,我保證!”

微弱的燈光下映着喬慕森的側臉,雕刻般的俊顏是一派平靜,卻帶着教人沉重的壓抑感。

“我能信任你的保證嗎?”薄唇輕合,微微眯着鷹眼,“我就慕初一個妹妹,你應該知道背叛她的下場。”

嚴詞落下,壁宿從懷中掏出一把刀,按住他的手。

“大哥不要----”林峰一怔換亂,眼看刀子要落下----

喬慕初在書房門口徘徊了好一會,躊躇着。

“鬥,你說大哥會怎麽處理?”她輕聲問着,嬌顏上浮着擔憂。

身後的黑衣男子渾然天成的冷清,他俊臉上沒有半點神情。

“小姐無須擔憂,喬少自有分寸。”

“可是我擔心……”她低着頭,好似被一種憂傷籠罩。

鬥宿冷冽的目光看着她的背影,思量了一下開口,“小姐去煮杯咖啡吧,喬少很喜歡的。”

咖啡……是啊,她怎麽給忘記了。

她轉身看着他,露出一抹笑容,“在來點小點心如何?”

“是要是小姐弄的,喬少都會喜歡的。”

“嗯。”她點點頭,漸漸有了笑容。她轉身朝着樓下走去,鬥宿則是緊緊的跟在她的後面,冷冽的目光漸漸收斂起來,隴上一絲情愫。

喬慕初再次回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杯黑咖啡和小點心,她敲敲門進來。

擔心的目光看着一邊的林峰,看見他站在一邊,不由得送了一口氣。

“你怎麽來了?還沒休息?”喬慕森抿了一口遞來的咖啡,明知故問的說。

“大哥還說……今天是我新婚之夜,你拉了我的男人,我要自己一個人休息?”她帶着一絲的嬌羞,看着一邊的林峰,挽着他的胳膊。“阿峰,大哥沒說什麽吧,大哥就是讨厭,這麽重要的日子還和你說公事。”

“沒有。”林峰摸摸她的頭,目光變得柔軟起來。

“最好沒有……”她努努嘴看着喬慕森,“大哥,我們可以回去了吧。”

喬慕森抿着唇喝了一口咖啡,然後将杯子放在桌面上,緩緩的走來,深沉的目光看着喬慕初的時候變得柔和多了。

“這麽不害臊,也不嫌丢人。”這話,多有一層的寵愛,看見她頑皮的深深舌頭,目光再度柔和一些。接着,看着一邊林峰,微微眯着眼眸。

“記得你的手是如何保住的,自己說的話要記住了。”淩然的話有着你分的警示。

林峰頗為尴尬,點點頭。

“沒事你們出去吧。”喬慕森的話才落下,林峰就迫不及待的帶着喬慕初離開。

“喬少。”壁宿山上前,方才他接了一個電話,此時要彙報。

“說!”

“是凡少,他從帝都回來了。”

“在哪?”

“翡冷翠!”

喬慕森眼睛微微眯縫了下,雙手抄進口袋,抿着唇開口,“備車,碼頭的事情取消。”

“是。”壁宿微微颔首,随着跟在喬慕森後面。

當蘇清歡看見翡冷翠大樓的時候,想到的是佛羅洛薩,想到紅勤酒,想到了----在愛裏,這愛中心的死,不強如五百次的投生……可是天亮你就得走,你真的忍心丢了我走?

青青校園中,她捧着林峰從圖書館借來的書,她瘋了一般愛上翡冷翠時代的故事,刻在心裏,揮之不去。

6:她看見了他的尺寸

蘇清歡被灌了一些酒,這會渾渾噩噩的,腦子有些不清明,她就那麽一股腦沖進廁所,趴在立盆那吐了起來。

可能是三年沒喝酒的緣故,這會是各種的不适應。記得以前,她晚上在大排檔賣啤酒的時候,偶爾會和客人喝幾杯,那個時候,她一個晚上喝幾灌啤酒沒問題的。

是了,就是那個時候了,抽煙喝酒,那個時候沾染的習氣,好多人說她是個壞女孩,她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好女孩,所以她有了報應。

她吐了好一會,膽汁差點吐出來,這會她坐在地上,路出雪白的大腿,攏攏過長的假發,然後掏出一支煙靜靜的點燃,她只是吸了一口,看着絹絲的燃盡。

曾經有一個男人和她說:把心愛人的名字刻在白白的煙杆上,吸進肺裏,他會走進你的心髒,此生不滅!

想來那是天方夜譚吧!

她冷然一笑,扔了煙蒂起身朝着門口走去,猛然間,她的身子不由得怔住。一股寒澈的目光從背後投來,明明是溫暖四月,此刻卻如同寒冬皚皚的冰冷。

她忍不住的回頭,正好對上男人一雙陰鸷的眼,她能感受到這男人身上的危險氣息。

先不問為什麽會看見一個男人,就因為她看見男人的動作,他扶着利器,她瞅向那東西的時候,明顯看見它動了一下,她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接着落荒而逃了。

這會,她是清醒了。

她看見,出來的時候确定自己走錯洗手間,也記得那張壞人臉,更看見那驚人的尺寸,不由得,她的臉紅了一下。

驚慌的她在轉彎的時候,一下子猜到一個東西,就聽見嗷的一聲----

此時,洗手間中的喬慕森陰着一張北極寒冬一樣的臉,心情不爽的仿佛被人強奸了一樣。然而,更讓他不悅的是,因為那個女人目中無人的眼神,使得他一瞬間湧出一股邪火。看着胯間的利器,依然叫嚣着,他的臉更加的難看。

系上皮帶,從來沒有的欲望在身體裏湧動着。

從洗手間出來,壁宿這會也回來,明顯發現主子臉色不對。

“找到伊凡了?”

“是,已經查看了監控,凡少爺在這裏。”

“具體位置。”

“十五樓,在找弄兒。”

聞言,喬慕森眯了眯眼睛,沒說什麽,已經朝着電梯走去。

蘇清歡是意外找到撿到這個受傷的小家夥,一只受傷的黑貓。

它全身黑黝黝的,發毛的手感非常不錯,突出的它有一雙不同顏色的眼睛。

一籃一綠!

據說這樣的貓價值不菲,所以撿到它的時候,發現它受傷了,此時她才給它包紮傷口。這會,它安心的在她懷中,它眯着眼睛,蹭着她胸前柔軟。

好吧,這只色貓真的懂得占便宜!

蘇清歡無意的笑笑,擡起頭要頭要離開的時候,就看見一邊站了一個男人。

他雙手環胸靠在牆上,目光一瞬不瞬的睨着她,似乎他已經看了很久,嘴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接着,他站直了身子,才發現他身姿颀長,整個人散發痞痞的氣息。

男人打了一個口哨,蘇清歡懷中的黑貓一個激靈,從她懷中跳了出去朝着男人跑去。

7:似曾相識,危險的夜

蘇清歡看着他摸着那只黑貓,而貓咪似乎是很享受的樣子。

喬伊凡看着弄兒身上的蝴蝶結,接着又看着對面的女人,眸光中好像有什麽,不是那麽的明顯。

接着,他來到她的面前。

“你救了我的弄兒?”

蘇清歡看着面前的男人,微微的開口:“它叫弄兒?”

“是的,它是我的黑貓,叫弄兒。”他嘴角揚起一個痞痞的笑容,“真是奇怪啊,除了我之外,弄兒很少和人親近的,它能讓你抱真是奇聞。”

“可能是它受傷了,居然你是它的主人,就好好的照顧它,別在讓它跑丢了。”蘇清歡只是淡淡的說着,接着越過他要離開。

“我要怎麽謝謝你?”在她離開之前,他的聲音響起。然後睨着她的側臉,不知道為什麽覺得她的眼睛好像一個人,然而近看,又發現很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不用道謝。”她看着前面輕聲的說着。

喬伊凡看着他,不禁有些受挫,他可是活脫脫一個美男子,好多女孩子見了都會多看兩眼,她這會的冷靜讓他有些不适應。

“我們在哪裏見過嗎?”他不禁開口問着,眸光卻不曾離開的臉。

蘇清歡緩緩的轉頭,目光悠然的落在他的臉上,吐出兩個字:“沒有!”

接着,她離開這裏。

喬伊凡看着她離開的背影,不禁默默自己的臉,不禁喃喃自語起來:我是變醜了還是沒吸引了了……

蘇清歡回到大廳的時候,就看見這裏嘈雜一片,一邊的一個女孩被打倒在地,嘴角還留着血,而另一個女孩則是護住,那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沈俏。

她剛想上前,一個男人巴掌狠狠打在沈俏的臉上。

“俏。”蘇清歡上前,看着沈俏紅腫的臉,嘴角還有着血絲。

她知道這種地方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可是這麽明目張膽的打人太過分了。

“俏,發生什麽事情了?”

深沈俏擦擦嘴角,看着她,“這個老家夥在酒瓶裏下藥,他想灌醉小紅。”

蘇清歡聽着這話明白了,她看着對面的男人,臉上有着不滿。“這裏規矩不準下藥!”

肥頭大耳的男人看着她,色迷迷的眼睛眯了起來,“又來了一個管閑事的小娘們,今天真是邪門了。老子就是人,你們這幫陪酒的小小騷貨不就是讓老子開心的,老子現在不開心就要打人。”

不堪入耳的話溢出來,讓蘇清歡握緊拳頭,拿起桌面的酒杯就潑了過去。

“你你你,你然拿酒潑我,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像你這種人潑你是輕的,你也配我們服侍你。先生,你都不回家照鏡子嗎?不知道自己人到中年身體發福,居然下藥這麽卑鄙,不如留着你的錢治療一下腎虛。”

“你……”中年男人臉色一頓難堪,尤其看着一邊讪笑的嘴臉,他臉色更加的難看,他接着揚起大手朝着蘇清歡打去。

然而,手臂被蘇清歡雙手擒住,擡起自己的腳朝着男人裆下踢去。

接着,就聽見男人哀嚎的聲音。

這幾年,她在監獄被人欺負,自是學會了簡單保護自己的方法,沒想到這會用上了。

男子捂住自己,臉色發青,氣憤的指揮着手下抓住他。

瞬間,蘇清歡被抓住,男人拿着酒瓶就要朝着她砸來----

8:不想沈俏有事,喝下那瓶有問題的酒

此時一間包房中,氣氛壓抑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渾然天成的男子坐在沙發上,他夾着一支雪茄,透過煙霧看着對面的女人,嘴角噙着一絲詭谲,低聲的說着:“從來沒人敢在我的地方鬧事。”

蘇清歡看着他,萬分沒想到,為難的時候這個男人出手相助,然而此時想來,卻又覺得那樣的好笑。

“我們沒有鬧事,我剛剛我已經說過了。是這個男人在酒瓶裏下藥,這裏不是有規矩不準下藥嗎?”看着男人深幽的目光,她自是有着幾分的不安,卻不想表現的很明顯。

喬慕森冷冷的看着她,然後目光落在一邊吓得堆在地上的女人,“你說,你看見客人下藥?你真的看見了?”

推在地上的小紅看着他,剛剛她知道這個男人的名字,他就叫喬慕森,是一個可怕又不能惹的男人。

如果此時她說錯一句話,她的下場都不會太還過。

“我……”

“說!”低沉聲音帶着冰冷,鷹眸射出一道寒冷的光芒。

小紅吓得打了一個哆嗦,馬上開口:“沒有沒有,我沒看見我沒看見……”

“小紅!”沈俏在一邊看着,有些難以置信,她怎麽改口了?這無疑會害了他們所有人。

“很好。”喬慕森吸了最後一口雪茄,看着她,“我最不喜歡有人在我的地方搬弄是非,壁宿。”

“是!”

“把她的小指給我剁了,以借懲罰。”

“是。”随着壁宿的話落下,小紅吓得不知所措,一直哭着求饒,就差磕頭了,可是事情已然發生,壁宿的動作快準狠!

随着一聲慘叫,血腥的味道蔓延開來,小紅的慘叫聲更加慘烈。

沈俏被吓得說不出一句話!

蘇清歡也被吓得愣住,然後憤怒的眼睛看着他。

他----根本不是人!

像是接受到這種訊號一樣,喬慕森眸光變的越發幽深,然後開了開口,“在這裏得罪了我的客人,你們幾個都難辭其咎。下一個是你----”

悠然的目光落在沈俏身上,讓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讓我想想要你那根手指好一些?”嘴角微微揚起,他看着沈俏。

不知道沈俏是吓傻了還是被方才的場面驚呆了,她這會是一句求饒的話也沒說。

“就一只手吧。”說着,喬慕森對着壁宿試了一個眼色。

壁宿接收到訊號,拿過方才的刀子,拿過沈俏的手。然而,有人比他更快一步,蘇清歡一把推來壁宿----

她看着喬慕森,憤怒的咬着唇,接着開口:“喬慕森,你不是人,你這麽做是違法的。”

好多人都認為他喬慕森不是人,可是公然敢這麽說的,她是第一個人。他微微眯着鷹眼,像是極度的不滿。

“在a市,沒人敢和我将法,我就是法。”

“縱然這樣,你也不該這樣的對待別人。這瓶酒明明是有問題的,你為什麽不找人查清楚?”蘇清歡指着桌面上的酒,那是剛剛在大廳拿過來的。

被小紅說有問題的酒!

喬慕森劍眉輕蹙,似乎沉思着什麽,然後開口,“我不想查,現在我只想要她的手,要怪就怪你們得罪了我的客人。”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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