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男子漢大丈夫
小孩溺水?
會不會是……季煙心亂如麻,在心裏不斷祈禱,千萬不要是季然。
泳池在後花園偏僻的一角,季煙穿過大堂,在衆多賓客詫異的目光下,一步也不敢停,很快來到泳池旁。
泳池邊的騷動引來了許多人,被圍起來的泳池不清具體情況,但季煙可以透過人影的縫隙,看到傅容兮背對着她,正在做心肺複蘇術。季煙眼前一黑,整個人差點栽倒在地。
不……不會的。他不是說好會照顧好孩子的嗎?才這麽一會兒的功夫,怎麽會讓她溺水呢。
季煙只覺得周圍的聲音都在漸漸消失,艱難的邁着步子,撥開人群沖過去。
感覺脖子被人掐住,發出的聲音哽咽嘶啞,“然然!”
聲音很輕,但還是被傅容兮準确的捕捉到了,他轉過頭,眉心微皺,不悅道,“你來幹什麽?”
這裏記者還沒走,她不在的情況下,讓季然成功改姓傅,那些人最多也就罵他薄情寡義,把季煙當生孩子的工具,要孩子不要她。
但她要是出來,被記者抓到,風向就會轉變。她依舊會被人說成纏着有婦之夫的三兒,舔着臉想母憑子貴。
明明是擔憂,但在季煙這,卻被他的目光刺痛了眼,淚流滿面,“你不是說……會照顧好孩子嗎?”
見她落淚,傅容兮眸光微動,起身就要上前。周圍的記者已經做好了準備,開始蠢蠢欲動。
要是拍到他們任何親密舉動,這些豪門秘辛,也夠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卻在這時,季煙感覺身後有人拉她,“跟我來。”
季煙聽到這個聲音,跟着她繞過看熱鬧的人,到了一處房間,“季煙姐,現在還有記者,你在這不是找罵嗎?”
看到孟雨欣,季煙心情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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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
身後傳來女兒驚喜的聲音,季煙轉過頭,就看到一身粉粉的公主裙,頭上戴着帽子,粉雕玉琢的模樣煞是可愛。只是,一雙眼睛裏水波潋滟,看的她心跟着一緊。
同時也松了口氣,原來溺水的不是她。
連忙将她抱緊懷裏,“發生什麽事了?”
孟雨欣咬牙切齒,“阿姨騙她到泳池邊上,準備推她下水。剛好我帶着宋子期在附近,落水的就成了宋子期。阿姨已經被控制住了,傅大哥會處理的。”
季然趴在她懷裏“嗚嗚嗚”的直落淚,很快她胸前的衣衫就被沾濕了。季煙心疼的拍着她的後背,只怕被吓得不輕,“然然別怕,沒事了啊。”
“小丫頭一路被我帶過來都沒出聲,見到你才一來就開始哭鼻子,這是在撒嬌呢。”
她家女兒本來就敏感,平時很多時候都是忍着不吭聲。今天肯定是吓的不輕,才會釋放情緒。季煙将她抱起來,用懷抱給她安全感。
“星娛樂的那篇文章是你寫的吧?謝謝你了孟小姐。”
孟雨欣羞澀一笑,“好在你反應快,跟着我走了,要是被記者拍到說我作假,我的娛記生涯可就毀了。”
明白孟雨欣這是怕她有心裏壓力,所以故意轉移話題。季煙感激的笑了笑,其實整件事情多虧了她,要是她和傅容兮剛剛有點什麽事,孟雨欣好不容易為她賺來的眼淚,就功虧一篑了。
“季煙姐,你呆在這兒別動,我先出去看看。”
孟雨欣剛走了兩步,聽到門口有動靜,暧昧的說,“看來我不用去看了,那我就直接回去咯。”
門被打開,孟雨欣和季煙告別後出去,傅容兮帶着宋子期走了進來。
宋子期臉色蒼白,頭發上還帶着水滴,但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幹淨的。進來就沖着屋裏喊,“然妹妹呢?”
聽到有人叫她,小丫頭忙從她懷中出來,“宋哥哥,你沒事吧?”
“沒事的然妹妹,我是男子漢,說會保護你就會保護你的。就是……”宋子期小朋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就是感覺喝了好多水,現在肚子裏還難受。”
好在宋子期身體素質不錯,洛塵已經做過檢查,除嗆了幾口水外,其他沒什麽大問題。
這孩子,膽子是真的大,這種事情換別家小孩,早被吓破膽了。
季煙看着這個羞澀起來萌萌噠的小男孩,疑惑道,“你們家一個大人都沒有過來,你為什麽會跑到翠微山來?”
傅容兮為了惡心宋家人,特意送了請柬過去,但宋豫白夫婦做了這樣的事情,宋老爺子和傅老爺子關系再好,也不敢過來找罵。
宋子期像被踩了尾巴一樣,驚慌失措:“我早上起床的時候,聽到有人和我媽媽打電話說要害然妹妹,等他們送我到學校後,我就偷偷跑過來了,”
說完後還大聲的保證道,“我下次再也不敢偷跑了。”
宋子期知道逃學不對,害怕季煙罵他,縮着脖子,一雙小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可憐又可愛。
都是為了她家然然,小屁孩才大着膽子跑出來,從學校到翠微山雖說不遠,但走路也得花不少時間,更別提一個小孩子出來有多危險了。
季煙心裏一陣感動,哪裏還能罵他。
“謝謝你,小子期。”
被她道謝,宋子期反而不好意思起來,摸了摸後腦勺,小臉上緋紅一片,肉嘟嘟的臉蛋讓人忍不住想捏兩下。
“不用的季阿姨,這件事都是我不好。媽媽讓我去欺負然妹妹,不然就要把我養的小烏龜丢掉,我現在知道然妹妹比小烏龜重要多了。”
“謝謝你,宋哥哥。”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說好了會保護好然妹妹的。”
季煙又告訴宋子期下次這樣的事情,直接告訴老師,一個人在馬路上很危險的。宋子期很受教,一一應了,然後就和季然到玩具房去了。
季煙給幼兒園那邊打了個電話,告訴園長宋子期在她這裏,以免老師擔心。
打完電話回來,看到傅容兮仍舊冷着臉,眸中幽深暗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想到他之前的眼神,季煙輕聲道,“我是放心不下,所以才想來看看,是不是讓你困擾了?”
傅容兮回過神,“不是,今天讓你受委屈了。”
有他這句話,季煙再大的委屈,也瞬間消散了。
“你讓然然入了傅家的戶口,爺爺怎麽說?”
上次傅容兮幫季然找個幼兒園都被傅老爺子指着鼻子罵,從每周壹刊的報道後,她就一直見過傅老爺子,還不知道他會怎麽對她大發雷霆。
季煙覺得緊張起來,真不知道等下見到爺爺,該怎麽面對他。
傅容兮将她的情緒收入眼底,寬慰道,“我還不是家主,沒有爺爺發話,怎麽會成。”
季煙愣了一會,才從他話裏明白過來,這事,老爺子竟然是默許的?
她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傅老爺子是為了她,多半也是為了季然,她身體裏流的好歹也是傅家的血,總歸血濃于水。可是,将來她如果和傅容兮不能在一起的時候……
想到以後,她又一陣揪心的疼。
随後寬慰自己,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容少,果然是傅夫人指使的,還讓杜雪茹安排了狗仔,要是今天落水的是傅然小姐,那……”後果不堪設想,雲飛想起來都覺得一陣後怕。
要不是多虧宋家那位小祖宗,今天的宴會就會成為催命符,将季煙母女再次推上風口浪尖。
傅容兮冷意乍現,“她人呢?”
雖沒有明說,雲飛也知道他問的是杜婉娟,“電話一直打不通,航空局有乘機記錄,大概是躲到國外去了。”
“那正好,她兒子腿廢了,也的确是需要人照顧。”
在知道季然差點落水時,他就找了人将傅明岑打個半死,但他命大,最後只折了一雙腿。傅容兮說的雲淡風輕,但仔細看會發現他眼底的郁色濃重,并未解恨。
一旁的季煙感覺到他由內而發出的寒意,握着他的手,讓他知道她會在他身旁,會和他一起分擔所有的事情。
這個簡單的舉動,讓傅容兮微怔,回握着她的手,眼底的郁色消散了些。
這個當口,傅容兮的電話突然響起來,從號碼前幾位就知道,這是個越洋電話。
他蹙了蹙眉,将電話接起來。
傅忖平怒罵聲透過電話傳過來,“傅容兮!你個孽畜,他可是你親弟弟,在國外這些年沒招你惹你,你怎麽還想要他的命?”
感覺到傅容兮的手在微微顫抖,季煙的心也揪起來,被親生父親這樣罵,是她也不會覺得好受。
“她是你親孫女。”
傅忖平不知是早就知道這事了,還是杜婉娟後來告訴他的,一聽傅容兮這麽說,怒罵聲更大,“那是你和老爺子認的,我傅忖平從來沒認過,什麽鬼孫女,你這個孽畜的女兒,關我屁事。”
傅容兮咬牙切齒,這一刻她覺得,形象高大的傅容兮,在親人面前,卻是如此卑微可憐。
“傅明岑是你兒子,是生是死又關我屁事。”
她只知道傅容兮和他爸爸不和,沒想到他們關系竟然僵硬到這種程度。
傅容兮挂了電話後,周身的怒意更盛,久久也不能平息下來。他才是傅忖平明媒正娶的妻子生下的嫡子,可到了傅忖平這裏,他卻只是孽畜,是傅忖平不承認的存在。
說到底,他還是看重這份親情,否則他掌管傅氏這麽多年,早就能除去傅忖平和傅明岑母女了。
“容兮,別生氣了,為了這樣的父親氣壞了身體不值得。”
聽到她這聲許久未聽的容兮二字,傅容兮将她納入懷中,季煙全身僵硬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完全不敢動彈。
兩人的氣憤微妙,雲飛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
衣衫上傳來些微濕意,季煙也跟着難受起來,卻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傅容兮低沉的聲音響起,“讓我抱一會,就一會。”
罷了罷了,她就當今天是錯覺,傅容兮高大的形象依舊在,那個可憐低到塵埃裏的傅容兮,只是她的夢境一場。等到夢醒來,傅容兮依然行事果決,雷厲風行。
老爺子派人來找季煙的時候,傅容兮已經恢複正常,吩咐雲飛做了一系列針對宋氏的措施。但因為宋子期的救命之恩,他留了情面,只動宋氏每周壹刊,并沒有對星飛經紀公司下手。
傅老爺子呆在書房裏,坐在書桌前,背對着門口,低頭不知道在看什麽。
季煙敲了敲門,傅老爺子才轉過身來,将手中的一份文件放到桌上。
“進來。”
傅老爺子臉上表情陰雲密布,閱歷使然,他銳利的眸子也帶着濃濃的威懾力,始終盯着季煙。
季煙感覺頭皮發麻,步履艱難的走上前。
直到她走到書桌前,傅老爺子的眼神依舊沒有移開。季煙心裏忐忑不安,硬着頭皮開口,“爺爺,你要罵我就直說吧,這樣盯着我,你眼睛會酸的。”
傅老爺子嗤笑一聲,“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總算是收回了視線,氣氛也變得輕松了些,季煙松了口氣。
“我不罵你,我叫你來,是想要給你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
傅老爺子卻不答,而是話題一變,“你知道為什麽這一次杜婉娟想要季然的命嗎?”
“不知道。”
季煙仔細一回想,之前幾次杜婉娟總是想方設法的讓她和傅容兮産生嫌隙,意在逼她離開。可是,今天的宴會上,卻指使下人直接要季然的命。
“人為財死,總是不自足的。”傅老爺子嘆了口氣,“傅家兩個孩子都到了适婚的年紀,卻都沒有結婚生子,我之前那些棋友,幾乎都有了重孫。我一時氣不過,就當着他們的面,說了一句話——誰先生下孩子,我手中5%的股份直接轉讓給小重孫,将來的我去了,5%的股份不算在遺産裏。”
難怪!
杜婉娟第一次見到季然時,露出的那種眼神,原來是因為這樣。
早先傅容兮沒有将季然入傅家戶口的意思,所以她只是想趕走她們母女,在老爺子面前挑撥離間。
但今天,季然正式改姓傅了,她就沉不住氣,一心要害死孩子了。
季煙的心久久不能平靜下來,不知道杜婉娟,後面還會想什麽花招對付季然。但她現在躲到國外去了,應該至少可以消停幾天了吧。
在她愣神的時候,傅老爺子又開口了,“現在知道我為什麽叫你來了吧?”
季煙連忙回過神,保證道,“謝謝爺爺,我一定會好好防範,不讓傅夫人害到然然的。”
見她目光陳懇,完全不像是裝出來的,傅老爺子氣不打一處來,“你這是故意給我揣着明白裝糊塗?”
“什麽?”季煙一臉莫名。
“我現在,要把那5%的股份轉讓合同給你,你給我好好保管。而且記住,這是給你女兒,不是給你的。”
傅老爺子的話,就像是一顆炸彈,将她腦袋都炸蒙了,“爺爺,你在開玩笑吧?”
她還以為老爺子叫她過來,多半是要罵她一頓,惹上這麽多事情。可是,這差別也太大了吧。她從沒想過,有一天能拿着傅家的股份。
見她這沒出息的樣子,傅老爺子毫不客氣的說,“真不知道傅容兮看上你哪點,跟個智障似的。要在我們那個年代,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季煙這才确定,老爺子說的都是真的,神色嚴肅,半點沒有看玩笑的意思。
她連忙推辭,“爺爺,我不能要。這是你們傅家……”
老爺子打斷她,“你也知道這是我們傅家的,和你有什麽關系,不過是讓你幫傅然保管而已。”
傅老爺子将傅然兩個字掐的很重,意在提醒她不要妄想,而且現在孩子已經是傅家的了。季煙抿了抿唇,拿着傅老爺子早已經準備好的協議走了出去。
臨走到門口的時候,傅老爺子輕聲說了一句,“将來,容兮孤軍奮戰的時候,希望你至少能站在他身邊,也算對得起我的這份苦心了。”
季煙停下腳步,往後看了眼老爺子。傅老爺子畢竟已經是80多歲的人了,歲月在他身上留下了很深的印子,傅容兮父親和他關系那樣,将來老爺子不在了……想到今天那樣脆弱的傅容兮,她就眼圈發紅,眼眶也濕潤起來。
打開書房門,卻見傅容兮正擡手準備推門,見她出來松了口氣,“爺爺沒有為難你吧?”
說話間,瞥見她紅了的眼眶,傅容兮一怔,擡腳就要沖進書房去,好在季煙及時拉住了他。
“爺爺沒有為難我,他對我很好。”
傅容兮頓住腳步,擔憂道,“那你怎麽了?”
“剛剛起風,迷到眼睛了,等一下就好了。”
“今天的風确實很大,但有人在一旁陪着,風也只能刮過,帶不走什麽。”
這番話文藝的很,卻和傅老爺子說的話契合,她輕笑一聲,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嘴唇。
“咳咳……”
突然傳來咳嗽聲,季煙如驚弓之鳥,飛快的回過神,不敢看傅容兮表情,紅着臉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我去……去看看孩子。”
等她踉踉跄跄的腳步走遠,傅容兮才萬分無奈,“爺爺,你可真會挑時間。”
好不容易等到佳人主動,他還未來得及享受呢,就這麽被破壞了。
傅老爺子白了他一眼,“你們調情不找個隐蔽的地方,還怪起我來了?”
怎麽從這語調裏聽出了一種酸味呢?傅容兮失笑,“奶奶去世的早,您這羨慕成這樣,不如幫您找個伴兒?”
“混小子!你爺爺我都多大了,還開這種玩笑。”
笑鬧過後,傅老爺子好歹還記得正事,“現在正事也辦完了,該收拾的人都收拾了,別留下什麽後患。”
每周壹刊的熱度還未減退,孟家的星娛樂再爆宋氏醜聞。
孟家原本與宋家是姻親,孟家大小姐孟雨玲嫁給宋家大少宋昊安後,一直安分守己,孝順父母。卻不想,遭到了宋豫白夫婦毒手,她懷孕後開車去産檢時,在剎車上做了手腳,導致孟雨玲失去孩子不說,還從此再不能生育。
再有宋豫白包養女大學生,禍害祖國的花朵,杜雪茹夜夜出入聲樂場所……等等,諸如此類的醜聞層出不窮,那些看似高貴的豪門世家,內裏卻是無比肮髒的。
這種事情和季煙那點未婚先孕,死皮賴臉貼豪門的事情比起來,顯然是前者更讓人惡心。人家就算死皮賴臉,好歹也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一時之間,民衆的輿論壓力瞬間轉移到了宋家身上。
一早勸說宋文宇無效之後,宋豫亓就報了個國外的旅行團,直接出去旅游了。因此宋家這段時間,除了年紀還小的宋子期外,都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宋豫白和杜雪茹整天吵得不可開交,以前都是他們派出記者去挖別人的醜聞,現在是每天躲着記者害怕被拍。
星飛經紀公司也因此受到影響,許多旗下藝人提出解約,經營星飛經紀公司的宋家大房更是把這夫妻兩恨到了骨子裏。
每周壹刊因為這些壓力,股票呈下滑趨勢一路跌停板。
最終,每周壹刊的股份被人收購,宋豫白夫婦被宋老爺子勒令,不許在宋氏的企業就職,也将不提供任何資金幫助。杜雪茹和宋豫白鬧離婚,回到杜家,卻也不被杜家人待見。
這場鬧劇,在虞城整整鬧了一個多月,事情才漸漸的平息下來。
而傅容兮已經将公司的事情處理好,空出時間,帶着季煙直接飛到了郓城。傅然小朋友那邊,已經完全适應了幼兒園的生活,有傅老爺子照看着基本問題不大。
與虞城的有山有水四季分明不同,郓城更像是一個溫吞的老人,一年四季氣溫都溫溫和和的。剛來郓城第一天,季煙就再一次見到了形象高大的傅總裁崩潰的一面。
郓城與虞城的氣候不一樣,傅大總裁水土不服,華麗麗的病倒了。
在酒店裏上吐下瀉,整個人被折磨得虛弱無力。季煙十分不厚道的笑了,“沒想到還有難倒傅總的時候。”
“再堅強,也是人,嘔……”
傅大總裁沖到衛生間,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上吐下瀉。
“你先呆着,我去給你買藥。”
好歹也是呆了五年的地方,季煙輕車熟路的就找到了藥店,買了藥回到酒店,卻在大堂裏見到了許久未見到的顧景陽。
他正背對着門口,背影莫名讓她覺得有些陌生。上次在餐廳一別後,她就再沒見過他了。想到晚點還要去拜訪顧藺,她想着上前去和他打聲招呼。
剛走兩步,卻見孫錦走到他身旁,“顧總,傅容兮和季小姐的确入住了這家酒店。”
顧景陽哼道,“敢來我的地盤來送死,那必然要成全他了。”
季煙猛然停下腳步,不敢置信的看着顧景陽,這才覺察到,那股陌生的由來,因為此時他渾身散發着戾氣,和往日在她面前表現的溫和可親截然不同。
他想要她們的命!
季然察覺到這點,下意識的就轉身,準備換個出入口上樓。
卻不想慌亂之下,腳步不穩,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顧景陽冷喝一聲,“站住!”
季煙加快了腳步,但身後很快有人追上來,扯了她一把,感覺到後頸一痛,人就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