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我們做個交易吧

酒店房間,傅容兮好不容易平複了腸胃裏的不适,左等右等沒有等到季煙回來,拿着手機撥通她的手機,電話顯示關機狀态。

傅容兮臉色沉了沉。

房間門就在這時被人推開了,伴随着奇怪的味道随風吹進來,傅容兮被這味道嗆到,感覺腸胃蠕動,身體反應大過腦內反應,“嘔……”

顧景陽一臉黑線的看着胸前的污穢物,咬牙啓齒:“傅容兮!”

“顧總見笑了。”罪魁禍首傅容兮雲淡風輕,擦完嘴角依舊風流倜傥,就像剛剛吐了人一身的人不是他。

顧景陽怒不可遏,沉着臉一臉嫌惡的脫掉了外套,随手丢到垃圾桶裏,露出身上鐵灰色的襯衫。

“你故意的吧!”

“人有生老病死,我也控制不了。顧總要進來坐?”

最見不得傅容兮這種波瀾不驚凡事盡在掌握的樣子,顧景陽深吸一口氣,“季煙現在在我手上。”

前方的人腳步微頓,周身冷意驟降。

總算面前這人不淡定了,顧景陽很滿意哼道,“你把楚南歌給我,我把季煙給你。”

“哦?”傅容兮轉身,面上依舊波瀾不驚,“你覺得你能威脅我?”

“你的意思是,季煙的命對你來說都不重要了?”

傅容兮不答,卻是篤定的問道,“把楚南歌給你,你把季煙還給我,然後送我們一起下地獄。我說的對不對?”

想法被拆穿,顧景陽面色一僵,冷笑,“是又如何,到了郓城,你還覺得能只手遮天嗎?”

“那楚南歌就更不能給你了。”傅容兮眯着眼,深邃的眸子看不清情緒,“本來不想利用女人來解決,但你執意如此,那只好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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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的眼神看着,顧景陽心裏莫名有些慌,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不懷好意,“你什麽意思?”

傅容兮被水土不服折磨,臉色蒼白一片,眼神卻依舊淩厲的讓人無法忽視,“我們來做個交易吧,顧總。”

這幅樣子讓顧景陽格外不屑,真當還在虞城說一不二嗎?

“你覺得你有和我做交易的資格嗎?”

天之驕子傅容兮從不考慮這種資格不資格的傻×問題,從行李箱裏拿出U盤,插在立在一旁的電腦裏,“來的匆忙,忘了給顧總準備禮物,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說完,傾斜電腦,點開U盤裏的視頻,将屏幕展現在顧景陽面前。

起初播放時,畫面模糊,黑暗一片。但随着進度條往後進展,女人尖聲喘叫伴随着幾個男人的喘息聲接踵而至,即便不用看畫面,也能聽得出戰況激烈,淫穢不堪。

這段視頻裏的畫面,他印象深刻,每每回想起,都能讓他陷入深深的絕望和怒火之中。顧景陽握着拳頭,直接發白,額頭突突直跳。

許久才壓下周身的怒意,一字一頓的問道,“你想要什麽?”

傅容兮明知故問,“顧總肯合作了?”

……

季煙睜開眼,在郓城居住了五年多,房間的味道一切物品的擺放,都讓她熟悉的很。看到頭頂水晶琉璃燈,就确定了她醒來的地方,是她在郓城的房間。

除了脖子上一陣酸痛,沒有任何異樣。

她有些愣,這是什麽情況?

顧景陽氣勢洶洶的抓了她,還沒把他怎麽樣,就給放了?

季煙從床上起來,打開卧室門,敏感的察覺到屋裏還有其他人的氣息。書房那邊突然傳來響動,季煙心下一驚,抿着唇蹑手蹑腳的走到書房前,搜尋了一圈,拿着立在牆邊的撐衣杆當防身武器。

書房門突然從裏面被拉開,季煙吓了一跳,手中的撐衣杆就揮了過去。但很快就感覺撐衣杆被人握住,她怎麽也抽不出來。

“謀殺親夫?”耳邊傳來戲谑的聲音。

季煙擡起頭,就看到傅容兮穿着一身白色襯衫,劍眉微挑,半攏着袖子的長臂握着撐衣杆的另一端,氣定神閑的模樣站在書房門口。

“我為什麽會在這裏?”猶豫了一下又加上一句,“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顧景陽呢?特意把她打暈了送過來?

“你的家,我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傅容兮順手将她手中的撐衣杆抽出來,放到牆角立着,“要真是入室搶劫的,這一根破細棍子半點用都沒有。”

她的家是有密碼的,知道的人就只有她和女兒還有倪月三個人。

“那你怎麽知道密碼的?”

面對她的疑問,傅容兮神秘一笑,又說,“我看到了一個好玩的東西。”

季煙這時才看到,他另一只手上,拿着她再熟悉不過的東西。看到這份被精心裝裱起來的東西,她面上一僵,伸手就要奪過來,“你還給我。”

傅容兮長臂一舉,淡定的看着面前的人墊着腳都夠不着,着急的小模樣。

幽幽的開口說,“真是奇怪,你和霍音又不認識,怎麽她的獎狀,會被裝裱在你的書房裏?”

季煙動作瞬間定住了,漲紅了臉不知該如何回答。

索性轉移話題,“那個,你藥吃了嗎?腸胃舒服些了嗎?還吐不吐了?”

傅容兮一一回答,話題卻還是停留在這個上面,“吃過了,現在不吐了。你和霍音到底怎麽回事?”

這表情完全一副我都如實回答了,你也不該有所隐瞞的樣子。

“……”

似乎也沒準備她回答,傅容兮輕哼了一聲,拿着獎狀回到書房。

将獎狀擺在原先他拿起來的位置上,獎狀周圍還有一圈立着的獎杯,每個的名字都不是她,卻都跟寶貝兒似的擺在她書房裏。

都這樣了,她和霍音的關系,還能怎麽回事,季煙慶幸剛剛沒有找拙劣的借口騙他。

“你和CU設計院的勞動合同還有多久?”

傅容兮眼底閃過一絲算計,季煙正低着頭整理桌面,沒有注意到,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差不多還有一個月。”

現在已經9月份,天氣已經開始漸漸轉涼,而她和CU設計院的合同起始時間正好是10月10日,剛好還有一個月,她就呆在CU三年多了。

等到意料中的答案,傅容兮輕笑,“那正好,親和雅苑再拖一個月開工,免費的勞動力就到手了。”

“……”季煙反應過來,“你想的美!我的圖紙很昂貴的,一圖難求懂不懂?”

傅容兮笑的一臉奸詐,“嗯?顧景陽那副圖紙花了多少錢?我出雙倍報酬,如何?”

“……”季煙瞪他,雙倍個毛,一分錢沒出的圖紙,雙倍還是沒錢。

“怎麽?雙倍不滿意?”大有她不答應就不罷休的架勢。

季煙咬牙切齒,恨聲道,“一百萬一幅,你出嗎?”

傅容兮不說話,掏出手機撥了個號嗎,“顧總,上次親和雅苑的圖紙……”

察覺到季煙要奪他電話,傅容兮伸手将她拉入懷中,單手限制她的行動,随後低沉的嗓音繼續響起,“一百萬的出圖費,轉到季煙賬戶裏。”

顧景陽大怒:“你他媽有……”

“顧總沒理由連個女人的錢都黑吧?”被打斷後,電話那端陷入沉默,傅容兮又接着道,“記得要分期轉賬,不接受支票。”

說完也不等顧景陽回話,傅容兮直接挂了電話,握着手機對季煙說:“果然是一圖難求啊。”

季煙:“……”

注意到傅容兮一臉算計,季煙問他:“你從顧景陽那裏坑來這一百萬是為什麽?”

傅容兮回道,“這是你勞動應得的。”

季煙當然不信,眯着眼威逼利誘,他才神秘兮兮的說,“總會有用的。”

問不出結果,季煙也不糾結了,傅容兮水土不服的反應還在,沒一會兒就有些不舒服,躺在客廳沙發上閉目養神。

傅容兮吃不慣郓城的菜色,季煙去超市買了菜回來自己炒,他胃口不少,吃了兩口就放下了。

吃完飯,傅容兮十分自覺的收拾了碗筷去廚房,季煙便拿着手機和女兒開視頻,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女兒頭上已經長出烏黑亮麗的頭發,現在已經能蓋住耳朵了。

她的一顆心也落了地,傅然小朋友沖着鏡頭招手,“媽媽。”

剛說完,她身後又冒出一個小腦袋,宋子期也沖着鏡頭喊她,“季阿姨。”

“咦?”

宋子期摸了摸後腦勺,對她的疑惑表現得有些不好意思。

倒是傅然幫他解答了,“宋哥哥和宋叔叔吵架了,知道宋叔叔不敢來這裏,所以躲到這裏來了。”

“才不是吵架,他老是我把新住進來的那個人叫媽媽,我煩死了才出來的。”

“可是宋叔叔說,那是宋哥哥的親媽媽啊。”

這事季煙也聽說了,還是在她和傅容兮來郓城之前,宋豫白帶了一個女人回宋家,那個女人是宋豫白養在外面的情人。

當年生産的時候,杜雪茹和那個女人同時進的産房,但杜雪茹生下的孩子在她還未清醒的時候,就莫名其妙夭折了,宋豫白便把他情人的孩子和杜雪茹的換了。

杜雪茹得知白白養了這麽多年別人的孩子,更是氣得直接住進了醫院,隔天就和宋豫白辦了離婚,那個女人名正言順的成為了宋豫白的太太。

當年杜雪茹莫名其妙夭折的那個孩子怎麽回事,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了,算計了別人家的孩子,總歸是要有報應的。

這些她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但也能想象得到,宋家是怎樣的雞飛狗跳。

宋子期撇了撇嘴,一臉不滿道,“誰知道是不是呢,我爸爸那個樣子,沒準明天又進來一個人讓我叫媽媽。”

這樣子,明顯都已經有心理陰影了。

“宋哥哥真可憐。”傅然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對他說:“對了媽媽,李老師說青哥哥轉學了,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轉學了?什麽時候的事?”

來之前的一天送孩子去上學,好像的确沒有見到楚青。

“就在您和爸爸離開前一天,李老師說南阿姨換了工作,去了別的城市,所以青哥哥只好跟着南阿姨一起走了。”

原本已經走過來的傅容兮,聽到傅然的話腳步頓了頓,感覺他眼底的眸光閃了閃,季煙注意到後沉吟片刻,但傅容兮和楚南歌除了那次烏龍以外,好像是再沒有什麽聯系的。

是她的錯覺嗎?

視頻那邊已經注意到了傅容兮的身影,沖着視頻這邊喊道,“爸爸,媽媽說你生病了,你現在怎麽樣了?”

“還行。”

“那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哦。”

挂了視頻後,季煙去浴室洗完澡出來,傅容兮正在玩電腦,她走過去,看到屏幕上一堆亂七八糟的代碼,正看得頭疼的時候,傅容兮按了回車鍵,屏幕上顯現出解析中三個字。

季煙來了興趣,又盯着屏幕看了一會兒,出現了她的銀行賬戶。

最新一筆的轉賬記錄是在十分鐘前,從顧景陽的賬戶中轉過來的,而傅容兮用顧景陽的賬戶,對比了一個不知名的賬戶,也不知道在研究什麽東西。

傅容兮擡頭就看到她一臉認真的表情,輕聲道,“還記得我說的,季氏資金流入的那個賬戶嗎?”

當然記得,就是因為他的話,她們才會突然來郓城這邊的。

“剛開始只是懷疑,但是仔細對比之後,發現吻合度大于百分之六十。”

原來這就是他找顧景陽坑那筆錢,還強調只能轉賬的原因。難道說,當年季氏破産……

“後天顧藺過生日,舉辦了酒會,順道讓顧景陽和他相中的兒媳婦見面。到時候,可以去試探顧藺。”

“不是可以直接去嗎?”

她想的是顧藺也是她的長輩,而且她在郓城這段時間,對她也還算不錯,如果直接去拜訪,顧藺不會不見。

傅容兮睨她,“可以是可以,不過你貿然去問他,如果他是兇手,打草驚蛇後,你覺得你還能找到真相嗎?謹慎一點總是好的。”

她倒是沒想這麽多,只是想了解一下,當年他和爸爸的事情。

“可他如果真的是兇手,怎麽會容忍我活了這麽久呢?”

“這正是最奇怪的地方。”

也是更加不能先打草驚蛇的原因,顧藺五年前還是掌握了幾個城的,沒有什麽特別的本事,怎麽會輕易抽身而出。

“對了,楚南歌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傅容兮面色不變,“怎麽突然問起她了?”

她目光一直盯着傅容兮,從他臉上找不到任何變化,一時也無法确認,是不是只是她想多了。

傅容兮又說,“才見那一面,就被你誤會成那樣,我要是再和她接觸,還不得被你給弄成什麽樣?嗯?”

想到那次的争吵,季煙面色一紅,頓時不敢再問和楚南歌有關的問題了。

傅容兮收了電腦,将她拉入懷中,“不早了,睡覺吧。”

這件事,就這麽被傅容兮給帶過了。

顧藺的生日宴,顧景陽面色不善的送了一張請柬過來,見到傅容兮他雙眼就生出一團火焰,對傅容兮深惡痛絕。

察覺到顧景陽對傅容兮的恨意表現的越發露骨了,季煙很奇怪,他們之間還發生過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顧景陽冷聲警告道,“酒宴邀請了大半有頭有臉的人,你就算要動手,也別在宴會上。”

傅容兮嘴角噙着冷笑,眸光更加幽深,卻并不答話。

被他這副樣子看着,顧景陽心裏沒底,眉頭深鎖,準備将請柬收回來,“你們還是不要去的好。”

傅容兮搶先從他手中奪過請柬,送出來的東西,哪有再被要回去的道理,“急什麽,分寸都掌握在顧藺手上。”

顧景陽說,“只要你不做過分的事情,我爸不會不要顏面和你起沖突。”

“不會。”傅容兮應道。只是放個東西在顧藺會去的地方而已,對他來說,完全不算是過分的事情。

懷疑他話裏的真實度,顧景陽眯了眯眼,在他臉上來回打量了一遍,最終敗下陣來。哼了一聲後,怒氣沖沖的離開了。

季煙看着他的背影,“你們的關系,到底算好還是算不好?”

傅容兮直接将這個問題又丢給了她,“連親爹的生日宴都邀請了我,你覺得算好還是差?”

下午就是顧家的宴會,傅容兮帶着季煙,等到宴會快開場的時候,才姍姍來遲。傅容兮名聲在外,即便是郓城的人,也大多都知道這號人物。剛一登場,便引來許多人攀談。

前不久每周壹刊的事情,更是讓傅容兮狠狠的火了一把,雖然如今每周壹刊已經不在,但傅容兮攜着季煙出場時,看向兩個人的眼神,多少還是帶了幾分異色。

正在接待客人的顧藺轉頭,就看到傅容兮過來,臉上閃過一絲異色,還是很快走過來,揚聲道,“傅總大駕光臨,真是蓬荜生輝啊。”

“顧總客氣。”

季煙客客氣氣的叫了一聲,“顧叔叔。”

顧藺詫異,“不是說你去虞城了……哦,瞧我,你們之前的誤會是解開了嗎?”

季煙也疑惑起來,“顧叔叔說的是?”

她不記得對顧藺說過,她和傅容兮之間的事情,他是怎麽知道的。

顧藺察覺到失言,連忙擺手,“沒事,沒事。”

傅容兮在一旁,嘴角的笑意更深,看來顧藺已經知道他們來的目的了。但準備好了的東西,當然也不能這麽白白浪費。

顧藺是今天宴會的主角,要接待的客人很多,自然不會一直在傅容兮他們這邊,很快就沒入人群,和其他人攀談去了。

“你有沒有覺得奇怪?”

傅容兮打量着不遠處正和人說話的顧藺,明明臉上帶着笑,但側顏緊繃,不知道在緊張什麽。

“什麽?”季煙沒反應過來,但很快又說,“我很奇怪,他怎麽知道我們之間有誤會的。”

除非,五年前的事情,他根本就是知道的。

正說話間,就看到顧景陽黑着臉走過來,身後還跟着一身盛裝的女人,女人模樣看着挺小的,踩着高跟鞋費力的跟上顧景陽,“顧伯父讓我陪着你的,景陽哥哥,你等等我呀。”

顧景陽十分不耐煩,“別跟着我,他吩咐你,你找他去。”

“那怎麽行,顧伯父說我們是要訂婚的,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啊。”

“是啊。”顧景陽也注意到了不遠處站着的傅容兮和季煙,他伸手遙遙一指,“就是她。”

傅容兮早在他說話的時候将季煙拉了一把,護到身後,見到顧景陽手指在身上,冷笑,“我?”

顧景陽臉色一白,後面跟着他的小女人也愣住了,目光放在傅容兮身上,她剛來的時候,還沒有這個人。

傅容兮嘴角挂着淺笑,整個人看着氣度不凡,無形中散發着強大的氣場,讓人完全移不開眼。

注意到身後的女人竟然看傅容兮看呆了眼,不由得冷笑一聲,“那人可是有未婚妻,還攬着佳人來參加宴會的人。你确定還要去争寵?”

女人回過神,甩了甩腦袋,“當然不是,景陽哥哥,我以後是要嫁給你的,心裏當然只有你了。”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心裏沒有你,這婚約絕對不可能成功的。”顧景陽盯着她,冷着臉說,“我老實告訴你,這婚約是我爸在不經我允許的情況下同意的,我是絕不會認的。”

女人臉上閃過一絲受傷,眸中頓時泛起了淚花。

顧景陽沒有絲毫同情,哼了一聲,離開了大堂。

傅容兮輕聲對季煙說了句讓她在這等着,緊随顧景陽之後跟了上去,“顧總對女人還真是毫不留情面啊。”

“你有資格說我?”

傅容兮未置可否。

顧景陽帶着她走到了一處房間前停下腳步,“等下切完蛋糕,他就會來這裏。”

“你到底準備做什麽?”

一進屋,傅容兮就在房間裏四處轉悠,不知道是在打量房間,還是在找什麽東西。

聽到顧景陽問話,傅容兮将桌上的電腦打開,往裏面輸了一條代碼,裏面分解出來的東西,還未來的急細看,就被顧景陽上前,按下了屏幕蓋。

“你幹什麽!”顧景陽怒不可遏。

傅容兮聳了聳肩,将早已經準備好的一份文件放到桌上,也不在堅持要看電腦裏的內容。

顧景陽看這那封密封的文件皺了皺眉,“這是什麽?”

“想知道?”傅容兮看他,眼中帶着興味。

觸及到傅容兮的眼神,顧景陽心中頓生不安,眯了眯眼,冷聲問道,“你們到底為什麽到郓城來?當年害季然家破人亡的人是你,憑什麽把髒水潑到我爸身上?”

“是不是髒水,看你爸的反應就知道了。”

顧景陽冷笑,“我還不知道你?慣會栽贓嫁禍,我和季煙之間的誤會到底為什麽,你一清二楚,将來有一天季煙發現你的真面目後,絕對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傅容兮臉色不變,“将來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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