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

位女子看起來三四十歲的樣子,姿色平庸,卻很幸福滿足的樣子。

“在這裏坐吧!”女子笑着建議道。

“可以可以,只要你喜歡就行!”李志華陪着女子坐下,對侍應者打了個響指。

侍應生拿過菜單,李志華便讓女子點菜。

安寧在旁邊看着,覺得世間的事情真得很奇妙。原本的萍水相逢,差點兒論及婚嫁,轉眼間勞燕雙飛,各有了各的另一半!

船過無痕,如果不是再度相逢,幾乎都要忘記了生命裏曾經遇到過這個人!也許将來有一天,她也在這家西餐裏遇到楚鈞。楚鈞帶着他新婚的妻子,在這裏點餐。

也許是安寧的眼神太過專注,引起了李志華的注意。他擡起頭,正好對安寧的清眸。乍見之下,他不禁怔住了,習慣性地伸手摸了摸自己微禿的腦門。“安小姐,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用餐!”

安寧微笑着點頭致意,道:“剛約了個朋友,朋友有事提前走了!”

“噢,”李志華看起來很熱情,他似乎因為這次無意間的邂逅而十分愉快。“過來一起吃吧!”

“不必了!”安寧搖首,望着李志華身邊的女子,問:“你太太?”

“是的!”李志華打着哈哈,自我解嘲地道:“她不嫌棄我老相,人也實在,彼此覺得不錯,就在一起了!”

不知為什麽,安寧的笑容有些勉強。李志華的話似乎意有所指,當初她拒絕了李志華,主要原因似乎真的是為他的長相問題。她和世間千千萬萬的普通女子一樣,喜歡賞心悅目的英俊男子!

盡管明知道李志華比較踏實些,但她仍然選擇了楚鈞做為結婚對象。哪怕楚鈞雙腿殘疾,哪怕他高深莫測,哪怕她根本就摸不到他的心!可是,她不能否認,選擇楚鈞很大程度上,她也被他的男色蠱惑了。

李志華的太太好奇地開口問道:“這位小姐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嗎?”

安寧沒有回答,因為這種時候,并不是她該開口的時候。

李志華哈哈一笑,解釋道:“曾經相過親,不過人家沒看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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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就解了安寧所有尴尬,這讓她心存感激。

那女子便掩着嘴兒,嘲笑道:“哎呀,幸好我解決了你,不然現在你都還打着光棍呢!”

夫婦倆相視一笑,非常愉快。

安寧終于明白李志華對他太太的殷勤從何而來,這的确是個豁達又幽默的女子。哪怕長相平庸,只要找對了那個适合自己的人,一樣可以做最幸福的女王。

對他們送上最誠執的祝福之後,她默默地離開了餐廳。

奢華寬敞而又空寂的客廳裏,焦秀珍在對着一堆嬰兒的小衣服發呆。只要想到安寧流産的孩子,她就心疼萬分。

自從回到京城之後,焦秀珍的精神便差了許多。兒子總是任性不肯結婚,這拖到了三十好幾了,好學容易看中了一個,也懷孕了,沒想到孩子竟然沒保住。

“唉!”焦秀珍唉聲嘆氣的,病恹恹的打不起精神來。

“表外婆!”白雯珊一瘸一拐地進來了,像以前那樣撒着嬌。“我來看你了!”

只是擡了擡眼皮,焦秀珍便收回了目光,不冷不熱地道:“剛受過家法懲治,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吧,這怎麽就急吼吼跑來了!”

白雯珊蹒跚着腳步走到焦秀珍的跟前坐下,嘟着嘴兒,說道:“人家惦記着表外婆嘛!過來看看您老人家!”

“得了!托你的福,把我的孫兒害沒了,如果你少來看我幾次,表外婆活得更久些!”焦秀珍轉過身去,懶得再瞧白雯珊。

自從得知是白雯珊把安寧騙到包廂裏的,焦秀珍對她的印象頓時大打折扣,完全不像從前那樣喜愛了。

“表外婆,我知道你恨我!雯珊不敢抱怨,只是有幾句話必須要跟你說!”白雯珊皺着細眉,接道:“你想想,安寧出身卑賤,她那樣的女人怎麽配給小舅舅生孩子呢!也許她流掉孩子這是天意!她走了,自然會有更好的女人配小舅舅!”

焦秀珍總算回過頭,沒好氣地瞪了白雯珊一眼,搶白道:“你倒是會說!問題是什麽樣的女人才能入你小舅舅的眼啊!這些年來,他根本不近女色,才有了那些不堪入耳的傳言。好不容易他願意親近安寧,并且讓她懷孕,這很不容易了!好歹先讓她把孩子生下來啊!結果,這一切都被你給攪黃了!”

“表外婆,人家承認錯了嘛!而且已經接受過家規懲罰了!再說,那個陰謀陷阱都是蘇蘇設下的。就算沒有我,她也會找別的人去欺騙安寧。我不過是個傳話的,我傳還是不傳,根本改變不了安寧流産的事實啊!”白雯珊無辜地辯白道:“最可怕的是蘇蘇,她滿腹壞水,陰毒得很吶!幸好這次小舅舅看穿了她的真實面目,把她趕走了!因為那個孩子除掉蘇蘇這個瘟神,也是因禍得福了。”

聽到這裏,焦秀珍不禁精神一振,問道:“你小舅舅真得把蘇蘇趕走了?”

“當然了!”白雯珊湊近過去,神神秘秘地說:“這可是秘密,你別說是我說的啊!”

“阿彌陀佛!”焦秀珍忍不住念了聲佛,長籲一口氣:“總算送走了這個尊瘟神,但願以後阿鈞別再跟這個瘟神扯上任何關系了!”

見焦秀珍的心情好了很多,白雯珊連忙趁熱打鐵。“反正蘇蘇已經走了,也不怕小舅舅娶別的女人了!你想想,随便哪一個名門千金也不比安寧差啊!而且啊,我聽說自從安寧流産之後,小舅舅已經不像從前那樣喜歡她了呢!”

“是嗎?”焦秀珍疑惑地看了白雯珊一眼,問:“你怎麽知道的?”

白雯珊捂着嘴兒,笑道:“你別管了,反正我就是知道呢!”

“鬼丫頭,是不是收買了哪個女傭!”焦秀珍是過來人,怎會看不出白雯珊對楚鈞的畸形依戀,但她也沒說破。“你說說,現在你小舅舅的心思是咋想的!”

“聽說,小舅舅已經把安寧趕出家門了,只差簽署離婚協議書!”白雯珊又向焦秀珍透露了一個爆炸性的新聞消息。

“什麽?還有這種事情!”焦秀珍先是一怔,爾後一喜。其實她對安寧并不十分中意,覺得這樣大齡而且身世平平又有過婚史的女子配不上她那麽優秀的寶貝兒子。只是楚鈞只看中了安寧,而且又有蘇蘇礙事,兩相權衡,她不得已才選擇安寧。如今安寧的孩子掉了,蘇蘇被趕走了,她便對安寧吹毛求疵起來。“看來安寧也是蠢笨之人,早晚都會遭你小舅舅的嫌棄!”

“就是!”白雯珊從鼻孔裏冷哼一聲,附合道:“瞧瞧她那樣兒,怎麽看都配不上小舅舅呢!”

“嗤!”焦秀珍不禁笑了,半開玩笑半認真地打趣道:“依你之見,什麽樣的女子能配上你的小舅舅呢?”

“表外婆放心,這次我一定會介紹個絕色美女給小舅舅認識,保證他能動心!”白雯珊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焦秀珍半信半疑的,“可別再弄些申婧潔之流的,搞出那麽多的事情來!”

“不會的,表外婆你一定要相信我啊!這次啊,我一定能成功的!”

晚上,學校裏舉行party,所有老師只要繳一百塊錢的聚餐費都可以參加。

安寧原本對這些事情并不感興致,不過既然到了新的環境,就要積極融入,老是把自己隔離起來可不是開始新生活的态度。所以,她掏出一張大鈔,愉快地參加了這次派對。

party在一家中型的酒吧裏舉行,為了節省費用,學校領導決定跟其他人共享娛樂節目(包場費太貴)。

同事們觀賞着歌舞,聽聽歌,喝喝酒,非常愉快地消磨着晚上的時光。當然,更重要的是借着這個機會加深彼此之間的交流,互相侃侃八卦,不亦樂乎。

安寧恬靜大方,剛到學校就贏得許多老師的好感。這晚,她很随意地和同事們聊着感興趣的話題,覺得自己參加這個派對的決定是對的。人是群居動物,融入到集體中才會忽略內心的孤獨和壓抑。

在一片歡歌笑語裏,她似乎忘記了隐埋在心底的痛。

不過,在她笑得最開心時,忽然感覺一陣無法抑制的憂傷。看着同事們都帶着另一半,唯有她和寥寥幾個沒有男友的小姑娘形單影只。

“安老師,為什麽不把給你送花的男朋友帶來啊!”一位老師開口問道。

安寧勉強一笑,說:“還沒确定關系呢!”

“你多大年齡了?”盡管知道女人的年齡是保密的,但還是有多嘴的人冒昧地問道。

安寧沉默着,對于她不想回答的問題,唯有沉默以對。

“看着也到該談對象的年齡了!眼光別太高哦,差不多就行了!”有人半認真半調侃地道。

另一位老師笑嘻嘻地道:“安老師長得這麽漂亮,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們學校的未婚男士可有福了!”

“得,就我們學校的那幾個幹柴四眼雞,哪有幾個能配得上安老師呢!”

安寧有些尴尬,盡管她很想置身事外,享受幾天清靜的時光。奈何樹欲靜而風不止,她根本就不可能置身事外。既然逃避不了,索性勇敢面對。“沒打算在學校裏找對象,如果兩個人朝夕相處,容易生厭!”

這話引起老師們的共鳴,七嘴八舌地議論着:“就是就是!咱們做教師的,工作枯燥無趣,再找個同一學校的老師,那還真是沒意思!”

見終于把大家的話題引開,安寧悄悄松了口氣。很多時候,有些問題你越回避越會招人猜疑,還不如把話說開了,反倒輕松些。

就在這時,她包裏的手機蜂鳴起來。可是因為酒吧裏面太喧嚣了,她沒有聽見,只是任由它在紳包裏嗡嗡響着。

舞臺上變換着各種各樣的節目,雖然不能跟正規的電視臺相比,但也是花樣叢出精彩紛呈。直到燈光暗下來,舞臺上緩緩拉開帷幕,只見射燈照耀的光影裏,一個盤着發的美麗女子坐在鋼琴前,開始了獨奏演唱。

熟悉而優美的旋律剛剛開始就吸引住了安寧,鋼琴師演奏的正是安寧喜歡的歌曲《原來你也在這裏》。

請允許我塵埃落定

用沉默埋葬了過去

滿身風雨我從海上來

才隐居在這沙漠裏

該隐瞞的事總清晰

千言萬語只能無語

愛是天時地利的迷信

唔,原來你也在這裏

……

安寧托着腮靜靜地聽着,思緒似乎進入一個遙遠而虛無的空間,那裏有甜蜜酸澀有幸福哀傷,還有她始終無法割舍的一段情緣!

因為愛,所以放手!因為愛,所以留戀!因為愛,所以難忘!這其中複雜的糾葛情緣,有誰能說得清楚?

一曲歌畢,舉座歡呼。那位美麗的鋼琴師優雅起身,盈盈謝幕。同時用夜莺般動聽的嗓音,宣布道:“這首歌是楚鈞先生特意為安寧小姐點播的!他讓我向安寧小姐轉達一句話——愛是天時地利的迷信,我一直都在這裏等着你!”

------題外話------

推薦自己的紅樓同人文《穿越之我非迎春》:

我可不是任人欺負的賈迎春!看我如何跟殘暴的中山狼鬥智鬥勇,頑強不屈地為生存而戰。

此文已入半價書庫,風格輕松幽默,男主霸道情深。

☆、18春風十裏不如你(溫馨)

“這首歌是楚鈞先生特意為安寧小姐點播的!他讓我向安寧小姐轉達一句話——愛是天時地利的迷信,我一直都在這裏等着你!”

鋼琴師清脆如夜莺般動聽的聲音在偌大的廳堂裏久久地回蕩着,瞬間引起了巨大的反響。

這種反響的影響力無可估量,直接粉碎了安寧想要的平靜無波的生活。從此,整座學校的老師都知道了,有一個名叫楚鈞的家夥在追求她!他說,他一直在原地等着她!

“哇,真是太浪漫了!安老師,你就接受這位楚鈞先生的追求吧!如果有男人這樣用心地讨我歡心,我一定接受他做男朋友!”一位年紀很輕的女老師滿眼桃心,雙手捧着心口,陶醉地說道。

周圍紛紛向着安寧投來或羨慕或嫉妒或意外的目光,于是,安寧很榮幸地代替那位美麗的鋼琴師成為了全場的焦點人物。

随着鋼琴師的告白,便有花童手捧着大束的藍色妖姬送到安寧的眼前。“安小姐,楚鈞先生送給您的花。他祝願您像這束美麗的花兒一樣,绮麗盛開,永不凋謝!”

安寧接過了花,輕輕嗅去,幽幽的檀香撲鼻而來,頓時令人心曠神怡。她細細打量,發現這束藍色妖姬是風幹處理過的花兒,只要保存得當,的确可以永不凋零。

禮花炸開,彩帶雪片此起彼伏,掌聲雷動,口哨聲歡呼聲震耳欲聾——今晚的場合完全成為了楚鈞為取悅安寧的表演舞臺了!

在一大片各色各樣的目光彙聚下,安寧覺得有些頭疼。平靜的生活從此成為奢望,她想重新開始的想法也完全落空。楚鈞此舉就是要當着全校老師的面表明他這個追求者的存在,讓所有觊觎安寧的“潛在情敵們”知難而退。

就算是他答應了安寧近期不露面,可是卻不妨礙他以各種其他的形勢出現。形形色。色,花樣百出,他會把自己的名字見縫插針地塞滿她周圍所有的空隙,讓所有潛伏的情敵們無任何可乘之機。

安寧捧着玫瑰花坐下,神情有些複雜,心裏更是說不清楚的滋味。一方面,因為他總也改不掉的強勢霸道感到不悅,另一方面……不可否認,心底還是有着絲絲縷縷的甜蜜,因為他對她的用心和在乎。

她深吸一口氣,反複地告誡自己:安寧,你一定要沉住氣,不要亂了心神,忘記你真正堅持和想要的東西!你想做他的妻,而不是他的專屬女傭,更不是他的寵物!只有完全獨自的你,只有足夠優秀的你,才可以平等地站在他的身邊,陪他并肩指點江山,而不是聽任他發號施令!

接下來的節目表演都是圍繞着安寧展開的,有的是替楚鈞表白求愛之意,有的是借着演員的手向她獻各種禮物,禮物都是并不昂貴卻別出心裁的。

總之,整個派對唯一的主角就是安寧!從此以後,她想默默無聞地存在也是奢望了!

白雯珊打扮得漂漂亮亮,興致勃勃地走進了曹家。她是這裏的常客,隔不幾天就過來了。

“姨舅媽,我來了!”白雯珊小嘴兒甜甜的,還帶了禮物來。

韓素蘭卻不冷不熱的,随便應了聲:“來了!”

“我表哥呢?”白雯珊也不避諱什麽,大大咧咧的。

“在書房裏呢!”韓素蘭不由撇撇嘴,提醒道:“雯珊,姨舅媽提醒你,你都這麽大了,再整天往你表哥的房裏跑……有些不成體統!”

白雯珊卻毫不在意,笑嘻嘻地說:“我和表哥青梅竹馬,不在乎這些虛節禮數!”說着,她也沒再理會韓素蘭,便跑上樓,去書房尋找表哥曹一鳴去了!

書房裏,曹一鳴正對着電腦研究着什麽。他大約二十六七歲,五官倒還算端正,鼻梁上架了副眼鏡,斯斯文文的看起來像個白面書生。

白雯珊蹑手蹑腳地走過去,從後面捂住曹一鳴的眼——鏡,憋住笑什麽話也不說。

曹一鳴擡手掰開了白雯珊的手,摘下眼鏡擦了擦,嘴裏說:“調皮!”

“表哥,你在看什麽?”白雯珊說着,就拿眼睛去瞥電腦顯示屏上的東西。隐約看到好像是楚鈞的照片,待要仔細看,卻被曹一鳴鎖屏了。她不由嘟起嘴巴,嗔道:“真小氣,看一眼有什麽!”

曹一鳴便笑着說:“有些事情你知道太多反倒不好了!”

白雯珊倒也不會因為這些事情跟他較真,很快又恢複了笑臉。“表哥,你怎麽都不主動給我打電話呢!”

“剛要給你打電話呢,你就來了!”曹一鳴想起什麽,便道:“那個新過去的女人,你沒暴露出是我安排的吧!”

“怎麽會呢!”白雯珊心領神會,擠眼說:“這樣的事情我曉得輕重!表外婆聽說安排了新對象給小舅舅認識還很高興呢!”

“噢,她滿意就好!”曹一鳴放心下來,拍拍自己的額頭,說:“這種非常時期,你最好能在旁邊施把勁!”

“唉,我也想啊!可是自從安寧流産之後,小舅舅對我很不待見!如果看到我接近安寧,他肯定會起防備之心的!”白雯珊非常的苦惱,雙手托着腮,百愁莫展。一直以來,她用盡各種方法來接近楚鈞,可是只能眼睜睜地離他越來越遠。

從前是蘇蘇,現在是安寧,什麽時候楚鈞的眼裏能有她白雯珊的存在!

她迷戀楚鈞完全是不倫之戀,無法說出口的。其實,她也沒想要跟他修成正果,只要能跟他保持暧昧的關系就行了。可惜,楚鈞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

以前,楚鈞對她還有幾分疼愛寵溺之情。當然,這份疼愛寵溺完全是長輩對晚輩,甚至可以說是哥哥對妹妹的寵愛。論輩份,他的是她的長輩,論年齡,他充其量也就算她的大哥哥了!

“看看你,又走神了!”曹一鳴用手在白雯珊的眼前晃了晃,囑咐道:“現在只有想辦法讓別的女人抓住楚鈞的心,你才有重新靠近楚鈞的機會!所以說,你得幫着我們的那個人來制造這種機會,明白嗎?”

白雯珊勉強打起精神,點頭道:“好吧!只要她能讓小舅舅抛棄安寧,而且嫁給小舅舅之後不會對我掂酸吃醋,我就會盡全力幫她!”

曹一鳴連忙安慰道:“這些你盡管放心!這個人完全被我收買了,非常可靠。她的眼裏只認錢不認人!我告訴她,只要她能成功地嫁給楚鈞,就讓你給楚鈞生孩子!”

“真的嗎?”白雯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驚又喜。“表哥,你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夫妻房裏的那點事兒你還不明白?只要她配合,讓你跟楚鈞洞房,等你懷孕生下孩子,就說她生的……”說到這裏,曹一鳴湊近白雯珊,故作神秘說:“這個女人無法生育,只要你能懷孕,她喜之不禁!”

白雯珊心花怒放,激動地緊緊抓住曹一鳴的手,眼含淚花,道:“表哥,謝謝你這樣幫我!”

“這有什麽,我們倆……”曹一鳴就勢把白雯珊抱進懷裏,伸手探進她的衣服裏,肆意地摸着。“你要記住,無論什麽時候,表哥都站在你這邊!只要你開心,讓我為你做什麽都行!”

白雯珊順從地依偎在他懷裏,其實她早就*于他。因為跟楚鈞的不倫之戀,讓她陷入痛苦的漩渦無法自拔。就在她喝酒買醉的一個夜晚,曹一鳴趁機誘惑了她。從此她索性在曹一鳴的身上尋找着安慰,來補償在楚鈞身上無法得到渲洩的情感。

曹一鳴盡情享受着她的身體,她則在曹一鳴的身上尋找着不倫之戀的刺激,雙方得到滿足的同時,便建立了牢固的互惠互利的關系。

書房的房門甚至沒有掩緊,有傭人從門前走過,聽到裏面傳出的暧昧聲響,都皺起鼻子,眼露鄙夷,心裏罵道:“亂。倫的畜牲,不知廉恥!”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深夜十一點多了!

安寧付了車費,抱着玫瑰花下了車。今晚月朗星稀,就連徐徐吹來的夜風都暖意熏人,春天真得不遠了!

一個人的腳步有些寂寥,但是不知為什麽,心裏沒有那麽空落。嘴裏說不在乎這些表面形勢上的東西,卻不能否認,她的心情因為今晚的事情而發生了某些改變。

沒有立即上樓,她在街邊躊躇片刻,猶豫着要不要給楚鈞打個電話。只是,打通了電話要說什麽呢?責怪他沒有事先跟她商量就做出今晚的事情,還是告訴他,其實她已經在想他了!

手機在掌心裏翻來覆去的捏着,始終沒有撥通那串熟悉的數字。她的心情就像今晚的夜空一樣寧靜寂寥,還有絲絲縷縷的溫馨甜蜜。

他的追逐讓她安心,就像一條行駛在海洋裏的小船,無論走出多遠,回頭望去,那盞燈仍然為她亮着。指引她歸航的方向,放射着溫暖的光暈。

到底,她還是沒有撥通那個電話,并非不想,而是覺得時機未到!就為彼此留些空間,來作思考,他們以後的道路,該如何走下去!

準備上樓的時候,安寧的身後突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那是女子高跟鞋跟柏油路面敲擊發出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裏分外引人注意,她不由回過頭。

一個身穿黑色薄呢外套的美麗女子踩着黑色的皮長靴風風火火地走過來,美麗的眼睛水汪汪的,像夜裏的精靈。“安小姐,你還認識我嗎?”

安寧看着她,一時間有些怔住。“你是……”

“我是今晚彈奏曲子的鋼琴師!”女子幾步走近前來,解下了圍巾,露出優美的頸和還沒來及卸妝的臉。果然,她就是舞臺上豔驚四座的鋼琴師。

“唔,你好!”安寧遲疑着跟她握了手,有些不解她的來意。“請問小姐您有事嗎?”

“別叫我什麽小姐,我的名字叫作聶曉倩!”聶曉倩自我介紹道,見安寧目光驚疑,又不禁捂嘴笑了:“不是女鬼聶小倩,是鋼琴師聶曉倩,日出破曉的曉!”

這番話說得安寧都不由笑了,戒備心也消了大半。

聶曉倩開過玩笑之後,慢慢地斂了笑,神色變得有些不自然,躊躇着開口:“這次我來找安小姐,有件事情相求!”

“什麽事情啊?”安寧不解,她只是個小學老師,能幫上對方什麽忙。

“今晚給你送花求愛的楚先生,他是冠華集團的執行總裁!我父親的公司因為近幾年經營不善,導致生意虧損,已經被冠華給并購了!”說到這裏,聶曉倩不禁嘆了口氣。“父親含恨去世……”

安寧不禁又警覺起來,這個聶曉倩長得妖冶,出現得離奇,說的故事又這麽冷,真讓她後背直竄涼氣,汗毛都陡豎了起來。

“安小姐,你別害怕!我來不是要找你們對你們不利的,而是……”聶曉倩嘆了口氣,接道:“而是想讓你幫我個忙,讓我贖回父親的公司,好嗎?”

不等聶曉倩說完,安寧就直搖頭,“我和楚鈞并沒有确定關系,目前也不常見面,你來找我真得找錯人了!再說,楚鈞那樣的男人,最不喜歡身邊的人對他的事情指手劃腳。你來找我,還不如直接去找他!”

聶曉倩描畫精致的眼眸裏盈滿了淚水,幾乎要滴出來。“你說笑了,就憑我目前的身份怎麽可能能夠接近他呢!還不等我靠近他,他身邊的保镖秘書早就把我給攔下了!”

“對不起,我真得幫不了你!”安寧對她歉意地微笑,然後轉身。

她人不認為自己是普度衆生的菩薩,有些事情真得有心無力。商界的競争激烈,強者生存,弱者淘汰,原本就是生存法則,說不上去同情誰!

“安小姐,你不要走!”聶曉倩追過來,拽住了安寧的衣袖,哭哭泣泣地哀求:“爸爸臨終的時候交待過我,讓我一定把賣出的公司再買回來!這些年我一直拼命的賺錢,攢了一筆錢,差不多夠了!那家小公司對于冠華來說只是不起眼的小螞蟻,可它卻是我爸爸一輩子的遺憾!求你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幫幫我吧!就讓我買回那家公司,求求你了!”

說着哭着,聶曉倩竟然當街給安寧跪下了。

“你這是幹什麽?快起來!”安寧想扶起她,奈何她執意不肯起來。她想推開她,無奈她死死地拽住她的衣袖,無法脫身。

“你要不答應,我就不起來!”聶曉倩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道:“求求你了,就幫我說一回情,讓我買回爸爸的公司吧!我真得沒有別的辦法,你就可憐可憐我們父女倆的一片苦心……”

安寧真被她鬧得沒有辦法,只好說:“你先起來,起來再說!”

“那你答應替我向楚鈞求情!”聶曉倩吸了吸鼻子,可憐巴巴地說道。

“他根本就不會聽我的!”安寧直搖頭,實話實說:“冠華做得那麽大,就因為執行總裁鐵面無私。假如今天有人求他賣掉這個公司,明天有人求他賣掉那個公司,他的總公司豈不是早就散了嗎?”

安寧從沒想過要幹涉楚鈞公司的決定,也從沒認為自己有這個能力!再者,她根本就不懂的事情,也不會妄下斷言。

“不,他會聽你的!”聶曉倩執着得很,她仰面流淚道:“從今晚上他給你制造的浪漫看來,他對你是真心的喜歡!安小姐,求求你了,就幫我給他打個電話!哪怕幫我把他約出來,也好啊!”

實在被葉曉倩糾結不過,再加上看着她哭得那麽可憐,安寧動了恻隐之心,便道:“你起來吧,我給楚鈞打個電話!”

聽說安寧肯給楚鈞打電話,聶曉倩這才起身,胡亂了摸了把眼淚,也顧不上精致的妝容被抹花了。“謝謝你,安小姐!如果我們家的公司能買回來,一定銘記你的恩情!”

“先別忙着謝,我只是給他打個電話而已!至于要不要賣給你公司,可不是我說了算的!”安寧醜話說在前頭,可不能讓對方抱的太大的希望。要知道,希望愈大失望就愈大!等楚鈞不肯答應的時候,那麽聶曉倩還不知道要哭成什麽樣子了!

打開手機,發現上面顯示多個未接來電,竟然都是楚鈞打來的。那時,她正在酒吧裏看節目,裏面太吵,根本沒有聽到!

看來,今晚無論如何也要給他回個電話了!安寧便把電話回撥過來,剛剛撥通,響了一聲,楚鈞立刻就接了。

“寧寧,”楚鈞的聲音充滿了喜悅和欣慰,“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

“……”安寧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她能說,是為了別人才給他打這個電話的嗎?

“喜歡今晚的安排嗎?”楚鈞的聲音極溫柔,就像大多數時候那樣,簡直能溺死人。

從嗓子深處發出一個模糊的音節“嗯”,然後她才吶吶地開口:“你給我打電話就是問這個?”

“當然不是!”楚鈞連忙道:“我想過去陪你,又怕你怪我冒昧!寧寧,我想你!”

夜色溫柔如水,暖風徐徐,拂起了安寧的秀發,就如同男子溫柔的手。她的臉竟然紅了,為他如此肆無忌憚的表白。他說想她,半分猶豫躊躇都沒有,就這麽突兀地說出來,幾乎讓她沒有任何的準備。

“你在聽嗎?”楚鈞輕輕地問道。

“嗯,”安寧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假如此時照一照鏡子,肯定是臉紅如霞了。像個情窦初開的小姑娘般,竟然羞澀扭捏起來。

“你在哪兒?我過去陪你好不好?”楚鈞哪裏聽不出她的動搖和軟化,克制住驚喜,趁熱打鐵。

“我……”安寧回眸四顧,看到旁邊眼巴巴的聶曉倩,這才記起自己給他打電話的最初目的,連忙說道:“是這樣的……”

她盡量用簡潔的語言把聶曉倩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其實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就等着聽他直接否定。他早點拒絕也省事些,省得聶曉倩老是糾纏不休的。

誰知道,楚鈞聽完之後,直接說道:“我知道了!你和她在原地等着,我馬上過去!”

就這麽挂了電話,安寧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要過來了……”聶曉倩緊張得直搓自己的玉手,在原地踱來踱去。“安小姐,你說他會同意嗎?”

安寧這下子更脫不開身了,沒想到竟然搞出這樣的事來。見聶曉倩那麽緊張,便安慰道:“他說過來一定會過來的!不過至于結果如何……”

“我知道!”聶曉倩心存感激地道:“你能讓他過來見我,這已經是天大的情面了!冠華的執行總裁,名震四方的楚少,他能專程趕來見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這全都要托您的面子了……”

感激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楚鈞開着那輛超級拉風的蘭博基尼駛過來了,開到兩位女子的面前慢慢停下。

他自己開車,車上沒看到任何保镖的影子。不過安寧知道,他的保镖可能隐藏在暗處。跟楚鈞在一起這麽久,她已經習慣了他出門時的保镖簇擁。并非為了排場,而是因為……迫不得已。

因為有太多暗藏的危險和殺機,必須小心謹惕,安全第一。

楚鈞下了車,步履優雅地走向安寧。那雙如同夜穹般深邃的迷人眼眸深情地凝視着路燈下的那抹熟悉的倩影,不過是分別幾日而已,竟然恍若隔世。他終于明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真正含義,看來古人老祖宗也有過和他一樣的經歷和體會!

安寧怯生生地站立在那裏,清眸卻閃過一絲惶然。他眼裏的灼熱吓到了她,像一頭饑餓了幾天的獸,幾乎令她想落荒而逃。

“寧寧,”隔着幾步遠,楚鈞終于停下腳步(他怕再靠近會吓跑她),用無比低柔的聲音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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