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二節沒有課,安寧有充足的時間可以出門逛逛

太近!”

天吶,男人的心眼果然很小很小很小!安寧怒目而視,狠狠鄙視着這個男人。“楚鈞,你……你真要氣死我了!”

從中午一直等到傍晚,夏婉音幾乎以為自己要等到絕望。可能是安定忘記了,也可能因為忙沒有時間發短信,總之……她沒有回複她!

整整一個午,她抱着手機窩在小小的沙發裏,什麽東西都沒吃,一口水也沒喝。甜甜放學進到家,看到媽媽憔悴的樣子不由吓了一跳,連忙跑到她的跟前,問道:“媽媽,你又病了嗎?”

夏婉音搖搖頭,驚醒過來,她到底是怎麽了。為了一個虛幻的影子竟然如此折磨自己,卻忘了她根本就已經沒有了任性的資格。假如再次生病,那麽她和甜甜将會債臺高築。因為幸運之神并不會次次光顧,她總不能每次都要依賴着安寧的幫助!

“媽媽沒事,就是頭有點暈!”夏婉音放下手機,對甜甜說:“去給媽媽倒杯水!”

甜甜連忙去飲水機端了杯溫水遞過來,夏婉音接過後如遇甘露,一飲而盡。

嗓子早就冒煙了,身子也虛得很,大病初愈的她根本就經不起折騰。正想去卧室躺一會兒,忽然短信提示音響起,在寂靜的鬥室裏如同雷霆閃電般,她連忙重新抓起手機,果然是安寧發過來的一串數字。

看着這串簡單的數字,她忽然淚水洶湧而出。就為了這個號碼,她苦苦等候了整整半日,得到了又如何,又如何!

她打通他的電話要對他說什麽?現在她根本沒有錢來還他,難道就真的只是說聲謝謝表示她還記得他的恩情?或者告訴他她願意以身相許?或者……根本就說一些莫名其妙連自己都不知所雲的廢話!

握着手機的手沮喪地松開,她無力到淚流滿面。

“媽媽,你為什麽總是哭!”甜甜吓壞了,她不知道媽媽哪裏不舒服,便搖晃着她的身體,勸道:“我們去醫院吧!我們去醫院吧!”

“乖,媽媽沒事。”夏婉音擦了把淚眼滂沱的臉,強作笑顏:“走,我們下樓去吃大餐!”

“真的嗎?”畢竟是小孩子,見媽媽沒事,又要去外面吃飯,頓時變得高興起來,拍着小手,“噢,吃大餐喽!”

中午請的家宴,向整個家族宣布了安寧的身份,晚上,則在京都最富盛名的國際大飯店舉行盛大的西式酒會,向整個上流圈子宣布楚家将要雙喜臨門的消息。

酒會無疑空前盛大,邀請了各方媒體的記者前來,為明天的早報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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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盛會,安寧默默地垂眸不語。一襲蕾絲露肩純色婚紗的她美得驚人,恍若仙子般,站在那裏仿佛會淩塵而去,害得某人一直拉着她的手,大概是怕她真得飛走了吧!

楚鈞發現這個小女人的小脾氣是越來越大了,稍不順她的心意居然就敢給你擺臉子!下午為了莊浩凱電話號碼的事情,扯出了夏婉音,然後又為夏婉音的人品問題起了争執,結果惹得她不高興,竟跟他玩起冷戰。

不吵不鬧,可就是冷着臉不理人!如果擱平時,楚鈞倒不介意晾她一晚,看看她急不急,可今晚這樣盛大的場合,多少媒體鏡頭都盯着他們,她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樣子,怕是會引人猜測他身邊這個小女人會不會是他用權勢強行霸占來的!萬一哪家無德小報社胡吹海編一番,可夠人鬧心的。

“哎,差不多就行了啊!莊浩凱的電話號碼我不是給你了嗎?怎麽還沒完沒了的!”楚鈞攬着她的香肩,配合一位記者拍照,邊對她悄聲耳語道。

安寧臉上仍然冷冰冰的,賭氣道:“我覺得你腦子有問題,老是裝着一些龌龊的東西,心理陰暗,該去看醫生了!”

“……”誰說這個小女人的嘴巴不毒?毒舌之戰,他甘拜下風。

拍完一組照片,他回過臉,用薄唇貼着她粉嫩的臉頰,狹長的眸子閃過邪肆:“我的腿就是你給治好的,腦子也得你幫着治!”

“……”這個無賴!

不過經過他這麽一扯皮,安寧的臉便繃得沒那麽緊了。原本就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不過是她過于較真了。好吧,她承認,自己的小脾氣越來越多,得益于他的縱容和寵溺。好吧,還有今天認識的爺爺,他的慈祥和寵愛無疑也為她的小性子借風助力。于是,她就敢這麽大膽地跟他耍起性子來。

修長的手指作勢捏住她撅起的嘴巴,他明知故問:“你嘴巴怎麽了?”

看着男子一本正經的眼神,她忍不住破功:“撲嗤”笑出聲。

“唔,好了!”他拍拍她的臉蛋,勾唇贊道:“多可人疼的小模樣,多笑笑,爺疼你!”

這個雅痞,最會調戲人了!安寧就瞪他,然後故意用高跟鞋踩他的皮鞋。哪知道,這些小動作根本就逃不過那些環侍左右虎視耽耽的記者,盡數落入了今晚準備二十四小時開機的攝錄機裏,将會成為明天早晨的新聞頭條。

小情侶間的打情罵俏,無疑十分溫馨,落入旁人的眼裏,有的羨慕有的嫉妒有的驚豔,反應說法不一。也許,就從早報撲天蓋地刊出兩人親密照片的時候,她終于意識到嫁給楚鈞,待在京都,以後将要面對什麽樣的生活。

那就意味着,從此在公衆面前,她必須分分秒秒注意自己的形象,也許連一個湊巧的眼神不對勁,也會被抓拍者肆意渲染,望風捕影的胡編亂造(此為後話)。

這時,曹一鳴攜着女友崔宜鳳的手,神采飛揚地走過來。他先是對楚鈞朗聲笑道:“恭喜小舅舅!”

楚鈞淺淺揚唇,道:“同喜!”

跟楚鈞打過招呼,曹一鳴就老實不客氣地把目光轉向楚鈞身邊的安寧,肆無忌憚地打着她,同時滿嘴贊美之詞:“小嬸子真美,像仙女一般!”

安寧感覺這人雖為豪門闊少,但神情言語似乎隐約有油滑之氣,并不想多搭理的,但是對方都尊稱她一聲小嬸子,不理睬不合适,更何況,她若默默無語,豈不是更讓此人認為她是可以随意戲谑調侃的對象了,可是,此時若是謙虛推讓則會讓人嘲笑虛僞。當下,她挺起酥胸,笑靥如花,落落大方:“謝謝,侄媳婦也很美,侄子眼光不錯哦!”

這話贊了崔宜鳳的同時也順便贊了曹一鳴的眼光,把他的贊美照單全收,化攻勢于綿綿無形中。

楚鈞嘴角噙笑地看着他身邊的小妻子,什麽時候起,這株不起眼不多話的含羞草變成了鮮豔怒放的玫瑰花,搖曳生姿的同時又生滿了尖刺,誰若是輕易伸出手,準會毫不客氣地刺他一下子,才能知道她的美不容亵渎。

她并不是受了委屈只會躲在他懷裏哭的小女子,也不是任何時候都需要他的保護和照拂。比如說現在,他就很樂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跟曹一鳴鬥智鬥勇。

在快餐店裏點了許多份現成的菜肴,紅燒排骨、炝豆芽、芸豆燒肉、雞米粥、火腿焰餅……娘倆撐死花了七八十塊錢,滿足地走出來,已是華燈初上,夜幕降臨。

“媽媽,時間還早呢,我去花伯那裏批點花去賣吧,十點回家!”甜甜牽着媽媽的手,猶豫地問道。其實,她還是願意跟着媽媽一起回家的。畢竟現在媽媽身體好了,就不用她再賣花貼補家用了。

沒想到夏婉音毫不猶豫地點頭:“嗯,反正時間還早,我們回去也沒事做(連電視都沒有),你去吧!”

甜甜有點舍不得媽媽溫暖的手,她覺得就算回家沒有事情做,能躺在媽媽身邊聽她說說話,對于十歲的孩子來說也是件幸福的事情。不過她習慣聽媽媽的話,只好聽話地點頭,然後松開了媽媽的手,去花伯那裏批發鮮花去做零售了。

看着甜甜瘦小的身影消失在霓虹的光影裏,夏婉音的美眸再次湧起淚水,哽咽難休。她真的太對不起孩子,為了生活,她讓她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委屈,承受這個年齡所不能承受的一切。

擦幹淚水,夏婉音沒有再猶豫,她掏出口袋裏裝着的曲譜,走進了燈光酒綠的風月場。

對于這片區域,以前的夏婉音非常陌生,但現在她則非常熟悉,因為近一年來,她和甜甜的收入來源主要依賴這個地方。

來到一家迪廳的化妝後臺(給保安塞了一百塊錢買煙),夏婉音開始逐個問那些正在上妝的歌手:“有新譜的曲子,可以試聽,要不?”

有的歌手似乎有點興趣,但更多的則是不耐煩,直接把曲譜給她丢回去:“你這畫的都是什麽鬼東西,看不懂!”

對于這些連五線譜都看不懂的歌手,夏婉音并不陌生,她耐着性子說:“我可以吹給你聽!”然後拿出随身攜帶的口琴!

她的口琴吹得猶如行雲流水,娴熟而流暢,曲調也別有風格。吹了大約一分半鐘,就收住了,幾位歌手表示感興趣,讓她繼續吹。

“一共四分鐘十三秒,想要的話五千塊。只要找人填上詞,就可以領先獨唱,說不定能唱火呢!”夏婉音開始做廣告,鼓動那些歌手掏腰包。

但誰的錢都不是那麽容易往外掏的,歌手們也不買帳。“誰知道你後面譜的好不好?值五千塊嗎?”

“我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呢!五千塊真得不貴啊!如果有誠意,咱們可以換個地方聽,不然被別人抄了去,就不值錢了!”夏婉音提醒道。

有不屑地輕哼聲,有不耐煩地驅趕聲,還有悶聲不吭的,不過最後還真有兩個歌手站起身。一個是濃妝豔抹的妙齡女郎,一個是年輕帥氣的小夥子。

夏婉音不由暗喜這張曲譜今晚多半能脫手,因為這首曲子的風格尤其适合譜成情歌由俊男靓女演唱最合适不過!

“三千!不用試聽了,直接交錢拿曲譜!”妙齡女郎伸出三根手指,喊了一口價。

夏婉音搖頭,“五千最低了,不能再砍!”

“行,五千!”帥男孩竟然不還價,直接拍板成接。他這麽爽快,引來同行們的矚目,他微微一笑,頰邊露出兩個迷人小酒渦,解釋道:“我覺得這曲子不錯,值五千塊!”

酒會的現場,衣香鬓影,正是賓客皆歡的時候。然而,在這語笑宴宴的表面隐藏着不動聲色的波瀾。每一個交手回合,安寧穩占上風。

她依偎在楚鈞的懷裏,笑靥如花。男子對她的寵愛就是她最強的後盾,根本無懼任何挑釁者。她知道楚鈞在不動聲色地看好戲,也不想讓他小瞧了她。

“大侄子,你的領帶不是自己挑的吧!”安寧似是随意地問道。

曹一鳴生性多疑,他即從剛才的交鋒裏感覺到安寧的不好拿捏,因此并不想輕易開口回答。沒想到他的猶豫給了他身邊的崔宜鳳搶答的機會。

“是我幫他挑的,怎麽樣,很漂亮吧!”崔宜鳳倨傲地睥睨着安寧,無論家世背景還是容貌學歷,她自認哪樣都不輸于安寧。可是,看着安寧身畔的楚鈞,心竟然好像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

原本還算白淨斯文風度翩翩的曹一鳴,在容顏絕魅的楚鈞面前,頓時從孔雀變成了禿尾巴雞,秒殺得非常徹底。果然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女人的嫉妒心理讓她仇視安寧,總想着找機會壓她一頭,顯示自己比她高貴。

可是往往事與願違,她很快就知道嘴巴比腦子快的結果是什麽。

“啧啧,”安寧很遺憾地搖頭,嘆道:“侄媳婦的眼光比侄子差了一大截啊!這款品牌領帶已經出新款式了,怎麽還買淘汰的過時貨呢!雖說節檢是美德,但今天這樣的日子,棄新用舊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一句話不但瞬間全盤否決了崔宜鳳的審美觀而且間接否決了曹一鳴,因為審美有問題的崔宜鳳選擇的男人,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

周圍有隐約的嘻笑嘲諷聲,這讓曹宜鳳羞惱的同時,也讓身旁的曹一鳴丢盡顏面,不禁勃然變色。

面對此景,別人猶可,獨楚鈞大奇。他對安寧最為了解,她從來對奢侈品沒有多少研究,如何能看出曹一鳴系的不是這款領帶的最新款?

當然,有這個疑問的恐怕不止他一人,不過還沒等人搞清楚原因,突然就聽到酒會變得吵鬧起來。

一聲尖細凄厲的怒吼在一片語笑宴宴中顯得尤其突兀,不由把酒會的衆人都驚呆了:“你們倆居然在同一天訂婚,為什麽沒有人事先告訴過我!為什麽沒有人告訴過我!”

------題外話------

推薦煙茫的完結文《婚姻之寵你沒商量》:

她是落馬的前市長千金,窮困潦倒,男友另娶新歡,用她的話說——倒黴到姥姥家了!

他是高貴的鑽石王老五,英俊多金,女友趨之若鹜,用她的話說——騷包到姥姥家了!

當倒黴的她遇到了騷包的他,卻演繹出了令人大跌眼鏡的意外一幕。

☆★☆

“曾一骞,我不愛你!”

“沒關系,讓我愛你就行!”

“喂,我說的不是在床上……”

女人和男人的思維行動永遠都不在一個頻道上!

直到有一天,曾一骞認真地對她說:“何處,我愛你!”

“喂,大姨媽剛來不方便!”

“我說的是這裏!”他拉起她的小手輕輕按在他的心口。

☆、25我可以

一聲尖細凄厲的怒吼在一片語笑宴宴中顯得尤其突兀,不由把酒會的衆人都驚呆了:“你們倆居然在同一天訂婚,為什麽沒有人事先告訴過我!為什麽沒有人告訴過我!”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白雯珊臉色蒼白,跌跌撞撞地走進來。她穿着件灰色的外套,跟酒會現場女賓們華麗的晚裝格格不入,而且一身的風塵撲撲,好像世界末日降臨的狼狽樣子。

白雯珊徑直走到兩對情侶的面前,看看楚鈞和安寧,再看看曹一鳴和崔宜鳳,眼睛裏頓時湧起滔天怒焰。“騙子!你們統統都是騙子!”

安寧吃驚地看着白雯珊,再回眸看看楚鈞。後者伸出大手輕拍她的香肩以示安慰。于是,她便壓下驚詫,沒有說話。

果然,曹一鳴沉不住氣了,他走上前低聲喝斥:“你幹什麽?快回去!”

“騙子!”白雯珊一把揪住曹一鳴的領帶,哭着問道:“你訂婚為什麽都不告訴我!”

“今晚不是訂婚!不是訂婚!”曹一鳴想從白雯珊的手裏搶回自己的領帶,可是白雯珊死不松手。他就像一只被人掐住脖子的鴨,很是狼狽。

“你把我騙走,居然是為了跟她訂婚!小舅舅也訂婚了,你們都沒有人告訴我!”白雯珊哭嚷着,繼續跟曹一鳴的領帶較勁,引來了大批的賓客圍觀,還有記者上前拍照。

楚鈞拉着安寧自動避開,遠觀不語。

“要不要出面阻攔呢?畢竟他們都是楚家的人,這……也太丢楚家人的顏面了!”安寧附近楚鈞,輕聲問道。

楚鈞搖搖頭,說:“不必管,這是曹一鳴的事情,由他自己解決!”

看來楚鈞并不打算看在親戚的關系上幫助解決矛盾了,安寧也就不再多言。

由于白雯珊糾纏曹一鳴不休,旁邊的崔宜鳳急眼了,就走上前去幫助男友搶奪他的領帶。“你放開他!幹什麽呀!”

誰知道,白雯珊見到崔宜鳳過來,竟然二話不說,直接動手扇了她一記耳光。

“啪!”崔宜鳳冷不防被打了個正着,直打得眼冒金星,不由又急又氣,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鏡頭咔嚓響,剛才崔宜鳳挨耳光的鏡頭被許多記者抓拍,明早肯定是要上報紙的。

可是白雯珊看起來卻比挨打的崔宜鳳更加委屈的樣子,她失聲哭着喊道:“你們都是騙子,全都是騙子!全都該死”

好好的盛大酒會被白雯珊這一鬧騰徹底地攪黃了,由于她也是楚家的人,就不能說是外人故意找事了!這應該屬于楚家的內部矛盾。剛才白雯珊的語言神情大有玄機,尤其是她糾纏曹一鳴的時候,很像是被抛棄的前女友來痛斥負心人。還有她打崔宜鳳的那一巴掌,簡直就是女人之間争風吃醋的表現。

前一陣子關于豪門裏亂。倫的風波還沒有過去,又加上眼前的這幕,不由令人聯想浮翩。種種可疑的猜測迅速在酒會的現場傳播開來,關于白雯珊和表兄曹一鳴不倫之戀的事情就像野火般迅速蔓延,不可收拾。

看着失控的局面,安寧有些擔憂,便轉首望向楚鈞,小聲地說:“這會給楚家造成很壞的影響吧?萬一鬧大了,不可收拾!”

楚鈞不動聲色,淡淡勾唇:“這些問題不必由我們來擔心,就是讓曹一鳴和白雯珊去擔心吧!”

語氣那麽淡漠,态度是事不關已,好像在那裏吵鬧被圍觀的是跟他完全無關的人。

這人……拿他沒辦法!安寧搖搖頭,嘆氣道:“豪門裏面是是非非真是多!”

“後悔了?”略略擡高的聲腔隐隐透着威脅,似乎她一旦承認後悔,就要對她采取什麽行動。

哪知道小女子半點兒都不露怯意,故意跟他對着幹。她微微擡高的下巴,挑釁地道:“後悔了!怎樣?”

“晚了!”他伸手捏她秀美的下巴,揚眉低語:“從嫁給我的那天起,就沒有你後悔的機會了!”

“切,拽得你!”安寧打落他的大手,順便在他胳膊上輕擰一把,兩人就這樣笑起來。

那邊正吵鬧哭罵得厲害,他們倆這裏笑鬧得情趣正濃,可謂冰火兩重天。于是,這奇異的一幕也被某個眼尖的記者拍了下來。

直到白雯珊和崔宜鳳兩個女人當衆扭打起來,互相扯頭發撕衣服的時候,楚鈞才叫過裴駿元,吩咐他帶幾個人把那倆丢人現眼的女人弄到裏面去,後面的事情由他來處理。

酒會是徹底被攪黃了,特意邀請來的記者恰好用手裏的相機記錄下了難得的一幕豪門*情。不過,他們也深深害怕楚家不會容許他們把拍到的照片拿出去,因此都做好了各種隐藏的準備。

比如說用了隐形照片機,或者把微型相機藏在手包裏等等。可是,令他們感到意外的是,楚鈞并沒有讓人檢查沒收記者的相機,他只是簡單地做了個發布會。

“今晚攪了大家的酒興,我感到很遺憾!等我和安寧小姐舉行訂婚儀式的時候,再邀請大家赴會!”楚鈞溫文爾雅,極有風度和內涵。

于是,有好事的人試探着問道:“請問楚少,您和安寧的訂婚儀式還會跟曹少一起舉行嗎?”

“這個……”楚鈞沉吟了一會兒,道:“這個恐怕有點遺憾,應該不會了!”

現場頓時又嚓嚓嚓響起了相機的拍攝聲,有的記者則用錄音筆記錄下了這段話。他們聽得出來,楚鈞也有些看不慣曹一鳴的所作所為,因此,關于楚家想同一天雙喜臨門的決定,估計要黃了!

回到居所,已經快十點鐘了,楚鈞送安寧上樓休息。

安寧知道,楚鈞需要去書房跟父親楚朝宗交待今晚的事情,不由擔心地再次問道:“你今晚一直袖手旁觀,還對記者說了那些話,不會挨訓吧?”

“胡說!”楚鈞一本正經地反駁道:“我不是讓人把她們拉開了嗎?還對記者做了澄清,不會連累到我們楚家的清譽,哪裏有袖手旁觀!”

“嘎,”安寧又忍不住笑起來,這家夥……太壞了!這一招無疑是把白雯珊和曹一鳴從楚家剔除了出去,有清理門戶之意。

“對了,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楚鈞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問道。

“什麽事?”安寧準備去浴室沖個澡,奈何這家夥總粘膩着她,也不快點去書房面見他的老子。“快說吧!”

“怎麽能對老公不耐煩呢!”楚鈞擁着她,邊纏着她索吻,邊問:“你怎麽知道曹一鳴系的領帶不是最新款?”

原來是問這個!安寧不由哭笑不得,這個家夥是越來越閑了!正經事情他不操心,專在這種無聊小事上下功夫。好吧,因為這些無聊小事都跟她有關,所以她仍然很開心。

“因為你也系了根這個品牌的領帶啊!我猜你系的這根領帶的款式肯定比他的新穎,所以才推斷他的領帶并非最新款的!”安寧吐了吐粉舌,笑道。

原來如此!楚鈞都沒注意這些細節!因為他所穿的衣物都有專門的造形師打理,根本無需他來在這些方面分散精力。不過,他仍然佩服安寧的心細如發,這樣的細節她都注意到了!

“喂,你該走了!”安寧推着他,提醒道。盡管她也舍不得他離開,可是,有時候真得不能太任性。

可是他顯然并不想立即離開。有多久沒有跟她親熱過了,想起曾經的纏綿,他的小腹不由湧起一陣熱流。她就在他的懷裏,語笑嫣然,那麽嬌憨可人。他想要她,就是現在,連一刻都不想多等!

鐵臂用力抱起她,抱着她大步走向浴室。

“你、你不去你父親的書房了?”安寧大驚複大窘,天吶,他究竟想幹什麽。這種時候……

“先陪你沐浴,然後去書房!”他低笑着回答,幽邃的眸子毫不掩飾對她的渴求。

“……”這、這也行嗎?安寧瞠目,還不容她出聲勸阻,他就抱着她進了浴室。

法國進口的原木大浴缸倒了整整一瓶的熏衣草精油,濃郁的香氣彌漫了整個浴室。他們倆浸泡在浴缸裏,享受着溫暖的水流激蕩,好像躺在午夜的熏衣草田野裏,四周花香陣陣,天地之間仿佛就剩下他們兩個,相依相偎。

安寧幾乎醉了,雖然她還不打算這麽快跟他再有肌膚之親,但……很多時候很多事情,并不是由着自己的心意的!此時此刻,她享受并且感激着他給予她的溫暖和幸福,不想再拒絕不想再推開。

“鈞,”但是,該說她還是要說,該勸的仍然要勸,否則……她豈不是成了誘惑君王不上朝的妖妃了。“你該去書房了……再不去,你爸該拿藤條抽你的屁股!”

“哈,爸爸又不是暴君,哪能随便打人!”沒想到某人根本就聽不進,嘴角噙起的那抹邪魅的笑意更惑人。他的眼波那麽溫柔,令她簡直要醉了。他的聲音更溫柔,充滿了誘惑:“你,舍得我走嗎?”

舍得嗎?扪心自問,她當然不舍得!擁抱着他,她輕聲問道:“為什麽今晚任由曹一鳴和白雯珊丢臉呢?畢竟他們丢的并不只是他們自己的臉!”

這牽扯到楚家的名望,尤其是那樣的場合,實在太有損聲譽了。楚鈞無論從哪方面看,都不應該是個不顧及大局的人。她故意捉弄曹一鳴的時候,還擔心會不會影響到楚家的顏面,但那畢竟是件無傷大雅的小事。如果她任由曹一鳴嚣張,他一定會愈發得意,得寸進尺了。适當地給他一點教訓,他下次就不敢再放肆。只是白雯珊的出現,把事情鬧大了。這可并不是簡單的衣飾過時的小事情了,而是關系到整個家族的顏面和威望,難道楚鈞都不在乎嗎?

楚鈞沉默了許久,然而,他的答案卻讓安寧深感意外的同時,又深深地感動。

“我不想跟曹一鳴同一天訂婚結婚!好好的喜日子,有他在旁邊就好像耳朵邊多了只嗡嗡亂響的蒼蠅,很讨厭很晦氣!”

“……”好吧,還有比這個回答更強悍些的理由嗎?安寧徹底淩亂了。不過,一顆心卻更甜蜜了。

他對她真好!這一刻,她在他的懷裏,感到了無比的滿足和幸福。

半個多小時之後,楚鈞走出卧室,他正準備走進楚朝宗的書房,卻被一個傭人攔下,告知他,說楚朝宗已經去了樓下。

楚鈞下了樓,走到比較偏的一個小會客廳裏,只見楚朝宗剛剛打發走一批人,看起來滿臉愠色的樣子。

看到楚鈞過來,楚朝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磨磨蹭蹭的到現在才過來,還有沒有一點兒上進心!”

“找我有事?”楚鈞的語氣疏冷又強硬,自從他自京之後,一直以這樣的态度面對他的父親。

楚朝宗不禁瞪起眼睛,“你說呢?”

“曹一鳴和白雯珊雖然都算是我的晚輩,不過又不是我生養的他們!他們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你該去找他們的爹媽,不該找我!”楚鈞毫無怯意地反駁,注視着楚朝宗的目光冰冷中隐隐透出譏諷。

楚朝宗氣得臉色泛青,低聲斥責道:“他們怎麽可能跟我們楚家無關!還有,當時你看到他們在鬧,為什麽不趕緊把他們給拉開!”

看着楚朝宗氣急敗壞的樣子,楚鈞淡淡地答道:“我派人把他們拉開了!”

“為什麽不早點行動!為什麽不阻止記者拍照!你知道現在外面傳得有多麽難聽嗎?好好的盛會竟然遭遇這種醜事,簡直是……”

“醜事又不是我做的,你急什麽?”楚鈞抱起手臂,雲淡風輕的樣子。

“你、你是故意的!”楚朝宗狠狠地盯着兒子,厲聲追問道:“為什麽要故意讓他們出醜?居心何在!難道你不是楚家的人嗎?你知道現在整個京城怎麽議論我們家?說我們都是禽獸!”

等着楚朝宗說完了,楚鈞才慢津津地回敬:“當年你為什麽要包庇害我的那個人?居心何在!難道你不是我的親生父親嗎?你知道你給我的心裏造成多大的陰影?如果不是安寧,我至今都難以痊愈!”

楚朝宗頓時啞然,他的氣憤和怒火随着楚鈞的質問竟然慢慢地全部煙消雲散。同樣的事情,不同的理由,個中的滋味誰能說得清楚?半晌,他才聲音嘶啞地說:“你還在怪爸爸!”

“我只是提醒你!每個人做事情都有自己不可不為的理由,我也一樣!”說罷,楚鈞也不想再跟父親耗下去,他轉過身,淡淡地道:“我回去休息了!這件事情要怎麽處理,你看着辦吧!”

看着兒子離去的背影,楚朝宗無力地跌坐在沙發裏,連嘆息都那麽無可奈何。

在路邊的ATM機旁,小剛取了五千塊錢交給了夏婉音。

小剛就是那位有意買曲譜的歌手,他沒有讨價還價,直接以五千塊的價格買下了夏婉音的曲譜。

夏婉音把完整的曲譜遞給了他,心裏既感激又有些警惕。畢竟夜深人靜的,她單獨跟男性在一起并不安全。這個男歌手如此慷慨大方,也不排除有想借機跟她套近乎的意圖。盡管男孩很帥,可是人心險惡,她在底層混久了,聽說過一些女子被小白臉騙拐了去。淫。窟裏賣。淫。的。

“這是我的名片,如果再有需要,我會優先考慮你的要求!而且……還有優惠哦!”其實,夏婉音的一首曲子能賣上三千塊已經不算少了。前陣子她一直幫聶曉倩譜曲,好幾首曲子加一起也不過給了五千塊,還是托安寧的面子才讨要了出來。她心裏打定主意,如果這位名叫小剛的歌手真心誠意欣賞她的才能,她會跟他建立長期合作關系,價格從優。

小剛接過夏婉音的名片,瞥了一眼,見上面不過是印着自封的頭銜——作曲家,然後就是姓名和手機號碼。“好的,如果有問題我會打電話給你!”

楚鈞離開以後,安寧以為他還要很久才回來。她先坐到梳妝臺前慢慢吹幹了頭發,然後便躺上床,順便拿出了抽屜裏的遺囑複印件。

遺囑的內容很長,主要是對冠華公司的股權詳細分配,裏面牽涉到了楚家的所有人。

楚奶奶的遺産最大繼承者就是她的丈夫楚易康,掌握着冠華全部股權的百分之五十一,而這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則暫時由唯一的孫子楚鈞代為掌管。另外百分之十九由兒子楚朝宗繼承,其餘的百分之三十則平均分配給了三女楚芮、楚芳、楚菲。

在這些基本的分配繼承之後,楚奶奶又做了更進一步的詳細分配。就是關于楚易康去世後,他繼承的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将要如何分配繼承。

楚奶奶要求楚易康把他所繼承的全部股權,在去世後分給他的嫡親玄孫百分之六十,分配給他的玄外孫百分之三十,僅有百分之十可以由玄外孫女繼承。

如果無嫡出弦孫,那百分之六十的股權就由玄外孫全部繼承;如果無玄外孫,那百分之三十的股權就由嫡出玄孫全部繼承。如果楚家無男孫,則把這部分股權捐給慈善會。

從這份遺囑裏可以看出楚奶奶是個多麽重男輕女的人,為了刺激子孫生兒,她竟然做出如此決絕的決定——寧願把家産捐出去,也不願看到楚家絕後。

楚鈞早就到了适婚的年齡,他拖延到了三十多歲不肯結婚,可以想象楚朝宗和焦秀珍是如何的心急如焚。假如楚鈞不肯娶妻生子,或者英年早逝,那麽楚易康手裏百分之六十的股權将會在他百年之後全部由曹一鳴的兒子來繼承。

同樣的,假如曹一鳴不趕緊結婚生子,一旦老爺子病逝,由玄外孫繼承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也就可能會落到楚鈞

豪門閃婚之盛寵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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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二節沒有課,安寧有充足的時間可以出門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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