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爸爸沒跳舞啊!”

兒子知道老爸在逗他,但又不知道怎麽反駁,只氣呼呼地命令:“爸爸跳舞啦!”

如果老爸不知趣,繼續往下逗,兒子會很生氣,像要哭了一樣,搬老媽來收拾老爸:“媽媽,你看爸爸喲!”

老媽遠遠地放出一句話:“是不是爸爸又在調皮啊?你告訴他,快去陪媽媽跳舞,不然的話……”

老媽一般不說出後半句,大概是些關于床鋪上懲罰的威脅,不好當着兒子的面說出來。但兒子不懂,以為“不然的話”就是一句威脅,所以總像得了尚方寶劍一樣,得意地威脅說:“爸爸,不然的話!”

老爸再逗他一句:“什麽不燃啊?是不是燒飯的爐子不燃啊?等爸爸去修。”

兒子飛跑到“舞廳”去拖老媽:“媽媽,爸爸他,爸爸他……”

“什麽?爸爸還在調皮?等媽媽去不然他。”

老媽作捋袖子狀,作氣勢洶洶狀,兒子是又興奮又害怕,蹦着跳着警告老爸:“爸爸,媽媽來了!媽媽來了!”

“媽媽來幹什麽?”

“媽媽來,不然的話……”

老爸作驚駭狀:“啊?媽媽要來‘不然的話’了?爸爸快去跳舞!”

黃米把老爸收服了,又去叫爺爺。

爺爺白天帶了一天孩子,想趁晚上時間下下棋,這時一般是躲在卧室裏上網。黃米先敲爺爺的門:“爺爺跳舞啦!”

爺爺應付說:“好,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就來哈。”

黃米機智地問:“你在下棋啊?”

“沒下棋,沒下棋,爺爺在——上廁所呢。”

黃米咚一下推開門,如果看到爺爺坐在電腦前,馬上沖過去:“你在下棋!你在下棋!不下了!不下了!跳舞啦!”

如果爺爺真在洗手間裏,黃米就跑到洗手間門前,大聲問:“爺爺,你拉好鳥沒油?”

爺爺尴尬地說:“快了,快了。”

“你拉巴巴還是拉尿啊?”

爺爺更尴尬了:“呃,你先去跳哈,爺爺馬上就來。”

黃米很有把握地說:“我曉得,你是拉巴巴。”

爺爺忍不住問:“你怎麽知道?”

黃米老聲老氣地回答:“我沒聽到尿尿聲音麽。”

爺爺不好意思回答,黃米又問:“還要拉幾坨啊?”

爺爺更不好意思回答了。

如果爺爺老不出來,黃米就到奶奶那裏去告狀。沒人教過他,但他把誰領導誰搞得很清楚,老爸調皮,就向老媽告狀;爺爺調皮,就向奶奶告狀,從來沒搞錯過。

奶奶聽見了,出來解圍:“寶寶,站在廁所門前不臭啊?等他拉好了會來跳舞的,我們去叫太奶奶。”

黃米想起還有太奶奶這個“釘子戶”,馬上撇下爺爺,跑去叫太奶奶:“太奶奶跳舞啦!”

太奶奶推脫說:“那是你媽媽減肥跳的舞,太奶奶又不肥,跳什麽呀?”

“你肥,你肥,你好肥!”

太奶奶把胳膊伸到他面前:“你摸摸看,看太奶奶肥不肥?”

黃米不摸,一針見血地指出:“你肚肚肥!”

太奶奶呵呵笑:“你個小狗狗,你怎麽知道太奶奶肚肚肥?”

黃米沖上去,揭起太奶奶的衣服,揪住太奶奶肚子上的皮:“你肚肚肥!”

太奶奶格格笑,也揭起黃米的衣服,捏他的肚子:“你也肥,你也肥,你比太奶奶還肥!”

黃米也格格笑,祖孫倆笑成一團。

奶奶也幫腔:“太奶奶,就去跳跳吧,沒肥減不要緊,主要是活動一下四肢,鍛煉一下心肺,促進血液循環嘛。”奶奶說着把手裏抱的妹妹舉一舉,“你看我們也不肥,我們還是要去鍛煉,對不對呀,妹妹?”

妹妹是跳舞的積極分子,只要聽到音樂響,如果是被人抱在手裏,她就往舞廳的方向倒;如果正在地板上玩,她就往舞廳方向爬。

奶奶看到妹妹這般“為舞癡狂”,總是感動得熱淚盈眶:“你看我們妹妹喲,硬是爬爬地要跳舞啊!”

黃米馬上揭老底:“妹妹肥。”

“妹妹哪裏肥?”

“肚肚肥!”

“那不是肥,是妹妹吃得飽飽呢。”

妹妹已經學會了做“飽飽”,一聽到有人說“飽飽”,就用小手拍肚子。大家一笑一表揚,就更是拍得歡。

黃米把大家都叫動了,又跑回去檢查爺爺。爺爺沒辦法,只好匆匆收拾一下,跟着孫子出來跳舞。

老媽是嚴格按照dvd上教的那樣跳;太奶奶不過是跟着音樂活動活動筋骨;爺爺不怎麽好意思跳,但又被黃米監督着,只好随着音樂四處走動走動,甩甩手,扭扭腰什麽的;奶奶忙着照顧妹妹,兩手叉在妹妹腋下,妹妹的兩條小胖腿一彎一彎地蹦跳。

黃米的教練架子端得挺足的,把所有人都轟出來跳舞,但他自己不跳,站在旁邊監督大家。大家都不放過他,每個人都叫他:“跳舞啦!跳舞啦!你是教練,你不跳,我們都不跳了。”

他扭捏一陣,也加入進來,“爸爸,你抱我跳!”“爺爺,你抱我跳!”

但兒子很少去打擾老媽,大概知道這裏面只有老媽是真正幹着大事業的,其他人都是湊熱鬧。

老媽每天跳半小時左右,其他人最多跳十多分鐘,因為拉上場就費了不少時間,跳到中途就歇腳的也不少,最後往往只剩老媽一個人在跳。

兒子很耐心地等着,等老媽跳完了,關了音樂,就沖上去把老媽往體重秤那裏推:“媽媽,稱!”

老媽站到體重秤上,兒子趴到秤上去看,老媽問:“幾重了?”

“八重。”

“減掉一點沒有?”

“減掉。”

“減掉了多少?”

“八少。”

老媽自己彎下腰去看一看,有時欣喜地說“真的減掉八少呢!”,有時說“跳了這麽半天,一點都沒減啊?教練,這是怎麽回事啊?”

小教練很內行地說:“秤壞了!”

老媽急忙從秤上下來,檢查秤的指針,看看不放重物時指針是不是指向“0”。

小教練少不得要親自調整:“我來,我來。”

母子倆把秤調好了,先讓小教練自己站上去,看看秤調得準不準,然後教練下來,老媽上去,再秤。秤完之後,教練提醒說:“媽媽,記鳥沒油?”

老媽趕快拿出記錄本,一絲不茍地寫下當日體重。

小教練還不罷休,又問:“媽媽,畫線線沒有?”

“哦,差點忘記了,幸虧我的小教練記得,快讓媽媽畫個線線。”

老媽在記錄本上畫着一個體重曲線,方便兒子檢查老媽減肥成果的。兒子不會比較那些數字,但看圖很內行,每次都能根據曲線做出正确評價:

“媽媽,往下,減了!”

“媽媽,平的,沒減!”

“哎呀,往上。媽媽,你少吃點。”

奶奶說:“我兒從小就這麽會看圖表,長大是不是要去搞統計哦?”

太奶奶說:“我兒樣樣都行,将來當總統的!”

爺爺說:“當總統要什麽樣樣都行?什麽都不會都沒關系,參謀助手一大把。”

老爸說:“不管當什麽,只要我兒開心就行。”

老媽說:“還是當個健身教練最好,自己的身體鍛煉得棒棒的,還能天天看美女。”

感冒

我記得我有幾十年沒患感冒了。老黃至少可以為其中十幾年作證,因為自打老黃認識艾米,就從來沒見艾米感冒過。

我們單位每年都免費為職工送上打感冒預防針,去年我就打了,而且還向家裏人普及相關知識:這種預防針能預防三種最厲害的感冒——得了任何一種,都有可能送命。給我打針的那個帥哥男護士(不知道是不是護士,可能是別的職稱),小時候就得過重感冒,高燒,差點送命,所以這種預防針非打不可。

今年,我們單位又在號召打這種預防針,那個帥哥男護士又來了,于是我又打了。

過了幾天,我們單位又號召打H1N1預防針,那個帥哥男護士又來了,于是我又打了H1N1預防針。

結果我就患了感冒,真讓人糾結。

去年年底,家裏來了很多客人,我們趕緊買了些床和床墊,塞滿了每個房間,包括那個贈送的房間,終于沒有用漿糊把人糊在牆上。

那段時間,我就有了感冒症狀,經常感覺自己的喉嚨起火了,夜間睡眠很不好,呼吸不暢,睡得哼哼叽叽的。但吃了一點感冒藥,喝了很多水,症狀就消失了。

今年開年後,家裏客人都走了,我也回單位去上班,剛上了兩天,就病倒了,還是喉嚨痛,但這次頭也痛,還有熱度,咳嗽,流鼻涕。我怕同事聽着我的咳嗽聲、擤鼻子聲覺得惡心,就待在家裏,遠距離上班。因為我的工作主要是分析數據,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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