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美人,給爺倒杯酒

他強行将自己的目光從那光潔的身子上移開,恢複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手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

就這麽放任他躺在冰涼的地上,好像有些不合适。

而且,大夫待會兒就要來了,若是被別人看見他的身子,這恐怕會有損臨洮公子的名譽。

高壘伸出強勁有力的雙臂,穿過青年的腿彎和後背,将他輕而易舉地抱了起來,朝床的方向走去。

他目光直視前方,一臉剛氣,腦海中回旋着非禮勿視這四個字。

然而,粗砺的手掌之下,那滑嫩緊致的觸感,還是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緊繃了起來,手臂也有些僵硬。

将暈睡中的人兒小心翼翼地放到床榻上,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移,緩緩掃過一寸又一寸誘人的美景。

他喉嚨滾了滾,小将軍“嗖”地一下站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零碎的嘈雜聲。

高壘瞬間回過神,他眼疾手快地拉過被子,将青年光裸的身體遮蓋起來,這才慢慢起身。

門被人推開,只見毓秀神色匆匆地進來,身後跟着一個蓄着絡腮胡子的大夫,肩上挂着一個藥箱。

“何大夫,你快來看看我家公子吧!”毓秀把大夫拉到床邊,眸中盡是擔心,一個勁兒地催促。

“好好好,容老朽先緩口氣兒。”那絡腮胡子老頭的胸口起伏不定,顯然剛才走得太急。

他将肩上的藥箱取了下來,用袖子抹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細汗,這才将藥箱慢慢地打開。

青年的手臂露在被子外面,何大夫瞥了兩眼,當看到那個利落的包紮時,眸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偏頭看了一眼站在床邊的高壘,瞬間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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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上藥,他只好将那個包紮得很紮實的布條解開。

當看到那個血窟窿時,他眸中驚起一股駭然,背上滲起了一層冷汗,手指瞬間變得冰涼起來。

似是想起了什麽不好的事。

回過神來,他連忙從藥箱裏拿出金瘡藥,給他細細塗抹上,然後用幹淨的白紗布給他仔細纏上。

做完這一切,他才緩緩地吐了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

這時,忽然傳來了吱嘎的一聲響,門開了。

屋內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門口。

華娘悠悠地走了進來,她對三人的目光仿若未覺,自顧自地走到床榻旁邊,掃了一眼沉睡的某人。

她拿着把扇子搖來搖去,将三人的神色都收進眼裏,目光最後停在毓秀身上,“你家公子這是怎麽了?居然鬧出這麽大的動靜?”

毓秀颔首 : “方才,公子正在沐浴,只見窗口閃過一道黑影,很快就消失了,之後……”

她将剛才恐怖的一幕細細地講了出來,說到那滲人的“石榴群”時,她的身體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牙齒也打顫個不停。

一旁的何大夫聽完,摸了兩把胡子,聲音有些抖 : “聽你這麽說,那東西應該是西域苗疆的肉母蟲,分裂和吞噬能力極強,半個時辰內便會将一個完整的人吞噬掉,同化成它們的同類。”

當年,皇宮裏就曾有一個妃子被活活吞噬掉,而他身為前朝的禦前太醫,目睹了這整個過程。

華娘聽到這,手上的扇子一收,眸中驟冷,“居然敢動我花萼樓的人,這人莫不是嫌命太長了!”

而一旁的高壘,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眸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

之前毓秀說過,這臨洮公子是為三皇子做事的,那麽,這件事極有可能是跟三皇子有仇的人幹的!

朝中誰不知,二皇子與三皇子勢不兩立。

而剛好,二皇子的母親就是苗疆人。

要說這只是一個巧合,也未免太說不過去了吧?

華娘知道三皇子與臨洮暗中的關系,自然也想到了這點,畢竟臨洮平日裏也沒招惹到什麽人。

她看向本不該出現在這兒的高壘,語氣裏充滿懷疑 : “……高将軍,你為何也出現在這裏?”

高壘身體一頓,面容極其冷靜,“高某初到京城,一時不太适應,夜不能寐,便四處走走,誰知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黑影,這才有了後續的事情。”

這番話,他說得臉不紅心不跳,跟真的似的。

畢竟,他回過将軍府這件事,并沒有幾個人知道。

這些人只當他是在三皇子安排的客房裏休息,離得這麽近,無意間發現那黑影也不足為奇。

華娘聽完後,臉色緩和了些。

“臨近子時了,高将軍還是早些回房休息吧。”

說完這句話,她回頭看了眼床上沉睡的某人,确認無礙後,這才轉身離開了。

毓秀走到床邊,将兩邊的帷幔放了下來,遮住了裏面的風景。

将一切收拾妥當後,她擡頭看了一眼床邊的大将軍,目光疑惑 : “高将軍,您還不走嗎?”

高壘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一句話都沒說,邁開大步,轉身離開。

毓秀一臉莫名其妙。

而回到客房的高壘是徹底睡不着覺了,他躺在床上,睜着眼睛盯着某個點發呆,腦海裏全是那個人的影子。

他覺得自己中毒了,中了一個男人的毒。

夜深了,床上的人昏昏沉沉地陷入夢鄉。

夢裏,他将一個美豔妖嬈的青年鎖在床上,野蠻地發洩着最原始的欲望,全然不顧身下人兒的求饒哭泣!

夢醒,窗外依舊一片靜谧黑沉。

清醒過來的高壘望着房梁發呆,低頭瞥了眼身下昂首挺胸的小将軍,露出了悵然若失的表情。

而另一個地方,寧王府某個華貴奢侈的房間裏,正進行着一場極其淫靡的盛宴,吟喘聲連綿不絕。

江墨從來不會虧待自己,從回到寧王府,他便把一個小妾叫到了這個房間,讓她穿上了薄紅衫。

他粗魯地拉過女子,将她柔軟纖細的身子抱在懷裏,閉上眼睛深嗅,腦海裏全是那個人美豔的面孔。

他将女子翻身壓在身下,動作不帶一丁點兒溫柔,猶如猛獸一般,兇狠地享用起自己的獵物。

女子對它熟悉至極,即使被突然闖入,卻也很貼心地迎合身上的男子,讓他感受到極致的愉悅。

江墨冷冽的眸子裏無比清醒,他伸手捏起女子的臉,讓她看向自己。

“滋味如何?”

“……很……很舒服。”

“喜歡嗎?”

“……喜歡。”

江墨勾起了唇,看着她那張與臨洮公子有七分相似的臉,任由大蘿蔔在土壤裏慢慢長大,膨脹。

……

翌日,顧南舟直到下午才悠悠轉醒,他剛想撐着身體坐起來,手腕上忽然一痛,他“嘶”了一聲!

他低頭,看到了手腕上纏繞的白紗布,不由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

昨晚,他中毒蠱後,那個刀疤大将軍來了,還将光溜溜的他從浴桶裏抱了出來……

顧南舟摸了摸身上,後知後覺地發現,身上居然未着寸縷!

這也就是說,那個高将軍将他的身體看光了,還給他蓋上了被子,而這個過程他卻毫無知覺。

顧南舟臉上浮現一抹紅暈。

他掀開被子,走到屏風後,穿上了衣衫,下樓的時候,衆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這邊。

顧南舟仿若未覺,他早就習慣了。

走到中途時,他感覺有一道極其強烈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疑惑地朝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是那個高将軍。

然而,他卻只是低頭飲酒,仿佛沒看到自己。

顧南舟眸中浮現出一絲疑惑,難道剛才是自己的錯覺?

想到昨晚的事,顧南舟明白,要不是這個高将軍出現得及時,恐怕自己就沒命了。

思忖了一下,他還是朝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高将軍,昨晚多謝了。”他坐了下來,偏頭将他那道近在咫尺猙獰的刀疤看得清清楚楚。

這道疤,給這人徒增了幾分戾氣。

“……舉手之勞。”高壘一臉冷漠,依舊不看他。

顧南舟見他這般木讷,不由覺得無趣,轉過頭,拿起桌上的酒壇,給自己的碗裏倒了一些酒。

他将酒端在唇邊細細地品嘗,挑了挑眉 : “高将軍可是第一個看光我身子的男人,不知你對此有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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