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十文錢買個小媳婦兒 (2)

吃完炸饅頭的西門金才緩過來。

“錢媽?今天這早飯做的真不錯啊!”往日由于西門金每月只給二百文銀錢,根本買不了太多菜,所以錢媽只能買些便宜的菜腌制起來,再用面粉蒸成饅頭。可見每頓飯的質量要多差有多差。怎麽比得上今天袁寶珠做的那還算豐盛的早餐呢。

“今天早上這頓飯是夫人做的。老婦是一點也沒插手。”錢媽看着西門金吃的那叫一個意猶未盡啊,心裏也很高興,笑眯眯地誇起袁寶珠來。“不是我誇夫人那手藝,就算是做了幾十年飯的老婦也比不上啊,真跟那些大酒樓的大師傅們做的一樣啊!家主娶了這麽一個心靈手巧蕙質蘭心的妻子,真是享福了……”

西門金聽錢媽一個勁的誇袁寶珠,心裏也美滋滋的。那是,也不看家主我是誰?慧眼識得金鑲玉啊!“錢媽?以後廚房漲錢了!給!以後随夫人做,不夠再找我要!”西門金随手掏出一塊銀子給了錢媽。讓錢媽的眼珠驚得差點掉出來,五兩銀子啊……自從老爺去了後,有多久沒看到銀子了……錢媽連忙把銀子收起來,生怕西門金反悔,待西門金走出廚房後,才把銀子拿出來放在牙上咬了一下。哎呦――

西門金今天可謂是心情超級不錯,連帶着看誰都順眼了,一大早就給廚房錢媽漲錢了,現在又拿出十兩銀子給管家西門清,讓他去采買一些生活用品。

“呦……家主今天心情不錯啊!”西門清笑得一臉的褶子,心想一定是家主昨晚初嘗雲雨了。哈哈……就要有小少爺了……夫人真是娶得好啊……

“恩還好吧……”

“太好了……快要有小少爺了!老夫要不要找些瓦匠來修修房子,當小少爺的屋子?”

“小少爺?什麽小少爺?”西門金一頭的霧水看着西門清。

西門清一看西門金還是一臉的茫然的樣子,心裏不由的嘆了口氣,這種事情還得讓他教啊?“難道昨天家主沒和夫人洞房嗎?”

“洞什麽房?”

“您昨晚和夫人睡在一起了嗎?”

“睡了?”這和洞房有什麽聯系嗎?

“有沒有壓着夫人?”西門清繼續諄諄誘導道。

恩?昨晚床太小了,兩個人難免不貼在一起,自己好像壓着寶珠半拉身子了吧?有沒有壓疼她啊?一會兒得問問寶珠去?對了,今天怎麽還沒看見寶珠呢?她去哪了?不會又去打獵了吧……

西門清看西門金一臉地沉思狀,心裏樂開了花,看來家主還真和夫人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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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西門夫人?

雲州城郊外,袁寶珠穿着婚前那件洗的發白的荷綠色羅裙,來到了那新建好的墳前。把籃子裏的饅頭,豬肉等飯菜一一擺放好。拿出一個碗倒上酒,對着墓碑仰頭喝下。

“爹,女兒來看您了。如您所願,女兒嫁人了,過上了您向往已久的生活。夫家姓西門,雖然貧窮但勝似簡單。以後不求富貴但求一心一意,白頭偕老。這碗酒是敬您的,願您泉下有知,保佑女兒從此平平淡淡地生活再無紛争!”說完,袁寶珠把另一碗酒灑在了地上。又在墳前磕了三個響頭,便起身離去了。

進了城,袁寶珠找人打聽了最大的當鋪所在後,便挎着小籃子前去位于東街北巷的那個叫‘金銀樓’的當鋪。起初袁寶珠一聽這名字覺得開這家當鋪的人真是個俗人。但是為了能把身上僅剩的這個爹爹留給她的玉佩當個好價錢,也只能來這個據說是雲州城裏最大的當鋪了。

站在當鋪前,袁寶珠不舍地摸了摸一直戴在胸口那碧綠的玉佩。這個玉佩是當初娘和爹的定情信物。爹一直都小心保存着,直到臨死前才交給她。“珠兒啊,以後這個玉佩就交給你了,把它當了吧,找個好人家嫁了,爹也就了無牽挂了。”說完一向堅強的爹爹,流下了一行的眼淚,多少的辛酸血淚彙集于心啊。

想到爹爹的囑托和不舍,袁寶珠心中一片煎熬。算了,大不了等以後有了銀子再贖回來吧!想到這,袁寶珠心裏最後一絲不安也消失了。

當鋪的掌櫃的,擡眼看見一個青澀的小姑娘走了進來,身穿洗的有些發白的荷綠色的羅裙,頭發用一條紅色的絲帶盤在頭上。沒想到這個小姑娘已為人婦了?雖然一看就是貧苦人家的媳婦兒,但是身上那種淡然的氣質卻讓人不敢小觑。

“這位小夫人是哪家的?來此有何貴幹?”掌櫃的連忙站起身來接待袁寶珠。

“奴家,夫家西門氏,家住西街巷口。此次前來想當一物件。”說着就把早已從脖子上摘下來的玉佩遞給了掌櫃的。

“西門家的夫人?”掌櫃的有些吃驚地看着眼前這個樸素的婦人。西門,西門家?難道是東家西門家主的娘子?可沒聽說西門家主娶妻啊?難道雲州還有哪家姓西門嗎?掌櫃的忐忑地打量眼前這位很有可能是東家娘子的小婦人,心裏不知該怎麽給這個玉佩定價。定高了,又怕不是東家的娘子,讓東家虧了錢,肯定會被東家扒一層皮下來。定低了吧,又怕萬一是東家娘子,到時一跟東家告狀只怕自己不僅被扒皮,連飯碗都得丢了。

“掌櫃的,您看這玉能當多少銀錢?”袁寶珠看掌櫃的拿着玉佩在那看了半天,也不言語,生怕自家玉佩有什麽問題,忙詢問價錢。

“夫人這個玉佩是從哪來的?”掌櫃的摸着玉佩上的雕紋,問了一句。這個玉佩乍看一眼很普通,但是仔細觀察卻發現此玉絕對是上好的和田玉,手感細膩,而且冰涼。上面的花紋竟然是很少見的蓮花紋。怎麽感覺這花紋有點眼熟呢?好像在哪裏見過呢?在哪呢……

袁寶珠看着掌櫃的用手摸着玉上面的蓮花,一臉地深思,生怕他發現什麽,連忙奪了過去。“掌櫃的,你到底談不談價錢?”

“夫人?莫着急,莫着急啊!這就談價。”一臉尴尬的掌櫃,讪讪地笑了一下,忙伸出兩個手指。

“二十兩?”袁寶珠心生不滿地問。

“不是,夫人此玉價值二百兩。”

“二百兩?”袁寶珠有些猶豫了,這個玉就值二百兩銀子嗎?

掌櫃的看袁寶珠一臉的猶豫,以為她不滿意這個價呢,忙說:“要不就,五百兩。不能再高了夫人,您上雲州打聽打聽,也就我們‘金銀樓’當鋪給的價最公道了。

袁寶珠看着手掌內的玉佩,不舍地咬了咬牙說:“行,五百兩就五百兩吧!”

“那麽夫人打算是活當還是死當?活當也就是剛才我和夫人說的那價錢,死當的話可以再加三百兩銀子一共八百兩。您看?”

“活當!”袁寶珠斬釘截鐵地說。

“好嘞,這是五百兩銀票,您收好了,再在這上面畫個押吧。本當鋪期限五年,如超過五年的話,那您這個玉佩就歸我們所有了。”掌櫃的笑着補充道。

袁寶珠點了點頭,拿過銀票,在當票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便走出了當鋪。

看着袁寶珠離開後,掌櫃的立刻關了當鋪,奔向某個府邸。

這邊,袁寶珠從當鋪出來後,便向南街繁華地段走去。南街之所以被稱為繁華地段,主要是因為這條街兩邊都是商鋪。經人打聽後,袁寶珠走到南街末尾一個很小的店鋪前。

“這位小夫人,您來此有何貴幹呢?”店鋪裏一個小夥計正好走出來,看到袁寶珠徘徊在店鋪門口,問道。

“請問,你們這家店要盤出去嗎?”

“對對……夫人請随我進來!”小夥計一聽是買家,忙恭敬的把袁寶珠迎了進去。“掌櫃的,掌櫃的……有客人來盤店了……”

“來了……來了……這位?是這位夫人想要買下鄙人的店嗎?”掌櫃笑嘻嘻地從裏屋進出,詢問道。

“正是奴家,想要盤下一家店鋪,聽聞貴店正準備盤出店鋪,故前來詢問。不知掌櫃這銀錢如何算?”袁寶珠也不客套直接問價錢。

“夫人,您也知道我們這個店鋪雖然在南街末端,但是畢竟也屬于南街,所以這價錢也比別處的貴一些,一共400兩銀子,加上店裏的物件全部送與夫人。如果夫人想要開個小吃店什麽的也能用上。您覺得如何?”

“300兩!”袁寶珠直接還價。

掌櫃一聽一下子就砍了100兩,面色有些難看,“夫人……這……這……能不能漲點,我這個小店可是在南街,您一下子砍了100兩,我可真的賠了,要不380兩?”

“320兩!”

“夫人啊……360兩,不能再少了。我這可是南街的店鋪啊……”掌櫃的有些欲哭無淚了。

“350兩,立刻給銀子。奴家想貴店應該是急需轉手吧?而且大戶人家應該也看不上您這個店鋪,而看上您家店鋪的小戶人家,也都不可能一次性付清銀子,而您現在應該急需銀子吧?您再仔細想想如何?”袁寶珠一臉篤定地坐在椅子上,淡定地看着滿臉着急的掌櫃的。

“這……這……算了350兩就350兩吧!不瞞夫人說,鄙人确實急需銀子救人。要不也不會這麽着急地把店盤出去。這是地契,您過目一下。”掌櫃的頹廢地坐在椅子上,雙手奉上地契。

袁寶珠接過地契仔細查看了一翻後,點了點頭,從袖口拿出銀票遞給掌櫃的。“掌櫃的這是500兩銀票。”

“夫人,我這只有一張一百兩的整銀票,剩下的50兩銀子給您現銀可以嗎?”掌櫃從袖口裏拿出一張銀票,又示意小夥計從後房裏拿出一個包袱,裏面是五個十兩一錠的銀子。

袁寶珠點了點頭,對拿銀子過來的小夥計說:“你是要和掌櫃的一起走嗎?”

“不,小人家就住雲州城。”小夥計恭敬地回答。

“那你繼續留在這家店吧!每月給你一兩銀子的工錢如何?”袁寶珠看這個小夥計是個伶俐的人,而自己也已嫁人為婦,不好總是抛頭露面的。正好小夥計家又住在雲州城,應該對雲州城比自己了解。

“小銅錢還不趕緊謝謝新的東家!夫人,我這個小夥計也是個伶俐的孩子,跟了我這個掌櫃多年,學了也七七八八了,為人實誠,做事也很穩妥,這個店交給他管理也不錯。”掌櫃的拍了一下小夥計的頭,堆起笑臉地和袁寶珠推薦道。

“謝謝夫人,謝謝夫人!”小銅錢谄媚地對袁寶珠鞠了三躬。

“那好,夫人,今天晚上我就搬走,這家店就交給您了。”掌櫃的,心有不舍地環顧了一下這個伴随他很多年的店。眼裏有些濕潤了。

“看您這麽不舍,要不這樣。如果您辦完事後,沒有地方可去的話,還可以回這家店來當掌櫃的。我誠心地聘請您!”袁寶珠有些動容地說。

“真的嗎?夫人?我真的還回來店裏?”掌櫃的一聽這話,激動地問。

“是的,還不知道您尊姓大名呢?”袁寶珠淡淡地問。

“哎呀――瞧我這老糊塗,敝姓楊。不知夫人您……”掌櫃地一拍腦袋忙回答道。真是老糊塗啊,和新東家聊這麽久還不知道東家是哪家夫人呢!

“奴家夫姓西門,您可以叫我西門夫人!”

“西門?西門……您是西門家的夫人?”楊掌櫃的一臉的震驚,又問道:“請問尊夫是西門……西門金嗎?”

袁寶珠很好奇,怎麽自己是西門家的夫人很奇怪嗎?為什麽一個個都露出這麽震驚的表情呢?難道自家相公很有名氣嗎?便問:“請問奴家的夫家有何問題?為何你們都這麽震驚呢?”

“你們?還有誰這麽震驚?”楊掌櫃好奇地問。

于是袁寶珠就把去當鋪遇到的那個掌櫃的那件事說了一遍。說完後一臉詫異地看向楊掌櫃。

原來西門家主還沒有告訴這位夫人他的家底啊!怪不得……怪不得啊……剛想要說出西門金的身份,仔細一想,算了,萬一是人家西門家主有意為之呢。自己還是別多這句嘴了。

“也沒什麽,如果西門夫人好奇的話,還是自己去問您的相公吧!”說完,便暗自高興地進裏屋收拾東西去了。沒想到新來的東家不僅心善,還是西門金的夫人。自己這次真是賺大發了。試想雲州城誰不想和西門金挂上關系啊,那可是一個大財主,搖錢樹啊!即使他很摳,很吝啬甚至一毛不拔,但也禁不住金錢的誘惑啊!

而這邊的西門金,手拿着玉佩一臉的沉思。看來他家小妻子的身份不簡單啊!“你先回去吧!這件事誰都不要說,通知雲州城內所有商鋪一切照舊,即使遇到我夫人也不要告知我的身份。也順便給那些嘴碎的人些警告,遇見我夫人躲遠點。要是讓我知道誰洩露出我的身份,那就讓他從雲州城消失。對了,通知青州的分號給我調查一下袁家的事情,要多詳細有多詳細。”

此後,雲州城裏所有人都知道大財主西門金有媳婦兒了,而且還是個不能惹的角色。

作者有話要說:

☆、吃軟飯的西門金

“阿金――我回來了!”袁寶珠挎着一籃子的菜走進了後院。

“寶珠?你回來了?幹什麽去了?”正在書房算賬的西門金,一聽到袁寶珠的聲音,忙走了出來,接過菜籃子,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去看了一下我爹。順便去了一下早市,買了點菜。”說完還拉着西門金的胳膊往卧室走。“阿金,你跟我來一下。我有事和你說。”

走進卧房,袁寶珠連忙把懷來的包袱掏了出來,平攤在床上。“阿金,這是五十兩的銀子。”

“天啊……銀子啊……”西門金最扛不住銀子的誘惑了,一下子就撲了過來,用臉使勁地蹭着銀子,就像個偷腥的貓一樣。“寶珠,你哪來這麽多銀子的?”

“阿金,其實我并不是身無分文。還有一個玉佩。因為那是爹爹留給我的,所以我一直沒舍得當掉。這些銀子就是今天當掉的銀子。”袁寶珠沒有把買鋪子的事情告訴西門金。一是怕西門金因為面子,會不讓自己開鋪子。二是想把鋪子當成自己的嫁妝,畢竟,鳳來國的女子出嫁都比較看中嫁妝。如果嫁妝豐厚,夫家也會比較看重女方,女方在夫家也比較有地位。所以為了以後不會被西門金嫌棄,袁寶珠打算把鋪子當成嫁妝,等鋪子開始賺銀子後,再告訴西門金。這樣商量起來也比較有底氣了。

西門金一聽這話?眼睛裏閃過一絲精光,連忙問:“那寶珠這銀子……”

“阿金,這個就當家用吧。對了阿金,我剛才在南街找到份差事,一個月一兩銀子呢?我可以去嗎?”袁寶珠象征地問一下西門金的看法。畢竟西門金是自己的相公。

“差事?什麽差事?”西門金一聽這話,眉毛一挑,眼裏一片玩味。由于背對着袁寶珠,所以并沒有被她發現西門金那詭異地笑。

“就是去一家新開的小吃店當廚娘,對了阿金,那家小吃店還缺個賬房先生,我看阿金你經常拿個算盤,應該會算賬吧?”

“算賬?”西門金轉過頭來,好奇地看向袁寶珠。

“阿金,其實用不着費你多少時間的,你可以把書拿到小吃店看,等賺夠銀子了也好去皇城趕考。阿金你覺得怎麽樣?如果不願意也可以不去,我……”袁寶珠并不太清楚西門金是做什麽營生的,因為西門金身子看上去很單薄,所以下意識地認為他是個窮困書生,因為沒有多餘的銀子,所以無法去趕考。但人家都說書生清高,最不齒做這些跌身份的差事,忙解釋道。她生怕西門金會怪自己擅做主張,落了他的面子。

趕考?難道他很像那些窮酸書生嗎?既然自家小妻子這麽為自己着想,那他就勉為其難地答應吧。再說了還有銀子賺啊!哈哈……銀子啊……

“賬房先生?也不錯啊。”西門金笑嘻嘻地打斷了袁寶珠的解釋。

“你同意了?”袁寶珠一聽這話,不禁詫異地擡起了頭注視着西門金。她覺得像西門金這種書生,應該不會希望去做個賬房,沒準還會生氣地訓斥自己,讓自己不要抛頭露面,在家相夫教子。可沒想到西門金居然沒有生氣,還笑眯眯地答應了。看來自家這個新上任的相公還是個比較開明的人呢。那以後自己說那家店鋪,其實是自己的,他會不會也能夠接受呢?

“對啊!反正最近看書也看的比較煩了,正好散散心。再說了,正好跟娘子一起去上工看看,省的娘子被一些奸商給騙了。”比如像自己這樣的奸商啊……西門金在心裏笑得很奸詐,哈哈……這個小妻子還真有趣啊!

第二天,袁寶珠伺候西門金吃完早飯後,便夫妻雙雙上工去了。

剛走出院門,就看見西門清晃晃悠悠地遛彎回來了。

“家主,夫人這是要去哪啊?”

“管家有禮了!奴家要和相公要去南街的小吃店上工去。”袁寶珠自從聽西門金說,這位管家是看着他長大的老人,便把西門清當成長輩一樣對待了。該有的禮數一點也沒差。

“上……上工?”西門清一聽這話,眼睛瞪得老大,一臉像是遇到鬼一樣地盯着西門金。西門金自從自家的産業做大後,就把一攤子事都分給了手底下的五大掌櫃了,平時就呆在家裏算算賬,數數銀子,過着閑散的生活。現在居然要出去給人家做工?這不是天大的玩笑嗎?

“家主這是……”

袁寶珠一看西門清的反應,以為他不願意西門金這個書生出門去做有失身份的事,沾染一些銅臭味兒。忙解釋道:“管家,其實是奴家想要去南街一家小吃店當廚娘,相公因為心疼奴家,怕奴家被騙,所以也要跟過去看看,做個賬房先生,平時算算賬什麽的。您不要責怪相公。”

“賬房?他……他要出去做賬房?”西門清指着西門金,大聲地問道。

“我去做賬房,你有什麽意見嗎?”西門金很不滿西門清這樣很大聲的對袁寶珠說話,一臉鐵青地問道。

“沒……沒有意見。”說完還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西門金,便轉身笑着對袁寶珠說:“這是好事啊!在哪上工啊?中午用不用給家主和夫人送飯嗎?”

“在南街末的一個小店鋪,現在還沒有開張,今天主要是去幫忙收拾一下。中午不用送飯了,奴家到時在店裏給相公做飯吧!”

“南街?小店鋪?”西門清仔細地回憶南街上的店鋪,還是要準備新開張的小吃店。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就是南街最靠西邊的一家店鋪,叫‘來福小吃’的那家店。”

“來福?那家店不是要盤出來去了嗎?”西門清吃驚地問。

“恩……本來是打算盤出去的,但是長期沒人買,而李掌櫃又有急事必須走,所以就打算重新招個廚娘和賬房繼續開下去。”幸好自己提前囑咐李掌櫃和小銅錢不要把自己買店的事情說出去,在外面統一說這家店還是李掌櫃的。要不現在西門清問起來,自己只怕要露餡了。唉……西門清還真是老狐貍啊……

“原來是這樣啊!那家主和夫人好好上工去吧!老朽就在家看家了。家主夫人早去早回啊!”說完笑得一臉賊兮兮地沖西門金眨了眨眼睛,便笑着進西門府了。哈哈哈……少爺居然要去給人家當賬房先生?那一定很有趣啊……對了,趕緊去找小元寶去,把這個消息分享一下,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嘛。

西門金一想到西門清這個老匹夫那一臉的奸詐樣,心裏就十分地不爽。走路也不由地快了起來。讓後面的袁寶珠也不由地加快了腳步。

雖然是清早,但是一些店鋪也早就起來打開了店鋪的門。一些掌櫃的當然也看到了西門金大搖大擺地走在南街上,後面還跟着一個低這頭,邁着蓮花步走的女子。想必那就是西門夫人吧?一想到西門金的警告,那些熟悉的掌櫃們,都縮回了身子,能不打招呼就不打招呼。生怕西門金一不高興就讓他們傾家蕩産。

“阿金?就是這家店鋪!”袁寶珠停下腳步,對前面的西門金說道。

西門金轉身看了一眼袁寶珠說的店鋪,不由地撇了撇嘴。心想,怎麽這麽小的店鋪啊?還這麽偏僻,怪不得要盤出去呢!

袁寶珠一看西門金有些嫌棄的臉,淡淡地說:“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沒準以後就長成蒼鷹了呢?好了,我們快進去吧!”便拉住西門金的手走進了店鋪。“小銅錢?我和相公來了。”

“來了……寶珠姐?恩…這是……西…西門家……家主……”因為昨天袁寶珠囑咐他不可以叫她東家,讓他叫寶珠姐。所以今天看到袁寶珠,就很自然地叫了寶珠姐。可是現在居然看到袁寶珠身後跟着的西門金後,吓的居然連話都結巴了。昨天聽袁寶珠說夫家是西門,就有些吃驚,但一看她穿着很樸素,就沒往西門金身上想,以為是雲州城別的姓西門家的娘子呢。現在看到雲州城鼎鼎有名的西門家主,還能站着就不錯了。

“小銅錢?這是奴家的相公西門金。正好聽貴店要招賬房先生,所以就随奴家來了。”說着還向小銅錢使了一下眼色。

可惜小銅錢早已經吓得臉色發白,身體打顫了。賬…賬房先生?堂堂的西門大家主要來這當賬房?這是什麽情況啊?

“小銅錢?這個名字不錯啊!走,帶我參觀一下店鋪吧!”說完,一臉高深莫測地推着小銅錢向後面走去。“寶珠你去忙你的吧?我讓這位小兄弟帶我參觀一下店鋪。”說完留下一頭霧水的袁寶珠。

後院――

“你叫小銅錢?”一進後院,西門金就不在裝了,身上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氣息。

小銅錢吓的差點跪下,“回…回西…西門家主的…的話,小…小人……小銅錢。”

“你不用緊張,我就是問問,這家店的掌櫃的就是我娘子吧?而李掌櫃已經出雲州城了。”西門金一臉肯定地問小銅錢。

本想否認的小銅錢,被西門金身上那股氣勢吓得點了點頭。

西門金很滿意地聽到了想聽的答案,笑着拍了拍小銅錢的頭說:“那好,你就繼續當好跑堂的吧。至于我的身份就不要告訴我娘子了。如果讓我知道是你洩露出去的?那你……”

“明白……明白……小的都明白,絕對不說出去!”小銅錢忙不疊地點頭。

“很好!”說完,西門金笑眯眯地走出了後院。讓留在原地的小銅錢,心裏不住的想,這對夫妻還真是奇怪啊!沒想到……沒想到東家居然是西門金的娘子,而這個西門金居然來到自家娘子的店鋪裏當個小小的賬房先生?等等……那西門金,豈不是成了吃……吃軟飯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元寶小吃

李掌櫃這個店鋪雖然比南街上其他店鋪小很多,但也是個兩層的店鋪。後面還有個大院子和一排房間。小銅錢就住在後院那一排房子的一間裏。再加上李掌櫃為了盤出鋪子,已經很久沒有開門做生意了。後院堆滿了雜物,就連廚房也落滿了灰塵。所以袁寶珠和小銅錢打掃了一上午,累的滿頭是汗。才把廚房和後院收拾好。而此時的西門金早已經在前面店鋪的椅子上打起了盹。

“阿金,醒醒――”正閉目養神的某人,被自家小娘子給搖醒了。

“什麽?”迷迷糊糊地某人茫然地看着袁寶珠,露出一絲笑容,“寶珠?收拾好了?”

“沒有!你餓不餓?”

聽到這話,西門金才意識到此時已經到了中午,肚子不自覺地響了兩聲。

“阿金?你能幫我去買點包子嗎?廚房什麽都沒有。不能做飯!”說完,從袖口拿出幾文錢遞給了西門金。便轉頭繼續忙去了。看着手裏那幾文錢,西門金頓時有點哭笑不得。搖了搖頭走出了店鋪。

“包子怎麽賣啊?”西門金來到一個包子攤詢問道。

賣包子的老人一看生意來了,忙說:“素的是一文錢兩個,肉的是一文錢一個。您買幾個?”

“六個素的和三個肉的,五文錢!”西門金數了一下手裏的銅錢,說道。

“也成!”老人算了一下,點了點頭。用油包紙把西門金要的包子,包了起來。西門金把手中的五文錢遞了過去。還剩下三文,便塞進了袁寶珠給他做的荷包裏。

要說這西門金有名,可以說只要是雲州人都知道這個名字。要說他沒名吧,也就只有一些雲州城裏的掌櫃的,還有一些平時有些來往過的人能在街上認出他來。他的臉熟度還沒有五大掌櫃的高呢。誰讓他總是一副窮酸樣呢?就像是剛才那個賣包子的老人就不認識他。要不也有可能像小銅錢一樣戰戰兢兢的了。

“寶珠?這個店名得換一個?”西門金邊吃包子邊提議道。

“恩……”袁寶珠也覺得李掌櫃取得名字很俗。點了點頭,突然又反應過來擡眼探究地看了西門金一眼。“那也得等李掌櫃回來才能換!”

呦……夠謹慎的啊……西門金讪讪地笑了一下,“也是!”

在一邊啃包子的小銅錢心裏那叫一個憋屈啊!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幹嘛老藏着掖着的,互相坦言不成啊。讓他這個看客有話說不出啊!憋死他了!

“寶珠姐?李掌櫃臨走時讓我和你說要換個店名。什麽名字讓我們倆想一想,說只要是能賺銀子,叫啥都成!”小銅錢很有眼力見兒地看到了西門金遞過來的眼神兒,給袁寶珠個臺階下。

讓袁寶珠不由地愣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小銅錢,沒想到他還向她眨了一下眼。果然是個小機靈!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換個名吧!”

西門金笑地更加燦爛了,“那就叫元寶小吃如何?”

“元寶小吃?”袁寶珠有一瞬間,不知為何總覺得西門金那雙眼睛,像是早已看穿了自己一樣。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眉頭不由地皺了起來。

“這樣不僅寓意招財進寶,還比那什麽金銀樓啊,金滿樓啊,金福樓的更吸引人,不是嗎?”西門金理所當然地說。

可能是她看錯了吧?袁寶珠看西門金一臉為自己起的名字沾沾自喜狀,覺得自己有些敏感了。

“恩,相公說的是。”

在他們談話中只有小銅錢暗暗撇了撇嘴,西門金果然是個吃肉不吐骨頭的奸商啊……東家您自求多福吧!

沒過幾日,元寶小吃店正式開張了――

門前的禮炮噼裏啪啦地響起,門口聚集了許多看熱鬧的人。被西門金拉來幫忙的小元寶站在門口吆喝道:“各位鄉親,各位父老們!今天正逢我們‘元寶小吃’正式開張。在這喜慶的日子裏,元寶小吃在此特別推出幾道在咱們鳳來國都少有的特色菜。分別是‘招財進寶’、‘黃金瑪瑙’,‘紫羅翡翠’,‘金銀珠寶’……”小元寶一口氣說了一連串兒的菜名兒。累的直喘,心裏暗暗地把自家家主給數落了一遍。真是的,自己愛財,起個菜名兒還這麽俗氣。夫人也不管管他,讓他收斂一下……

“凡是在今天以及未來三天,進入本店吃飯的客官,飯錢一律免一半,前十位客官可免費品嘗一道本店的特色菜。大家快快……進來……就餐吧……娘嘞――”

一聽飯錢免一半,而且前十名還能品嘗免費菜,圍在這裏的人一窩蜂似的沖進了小吃店,導致站在門口的小元寶,一下子被擠沒在人群中了。

站在樓下大廳的當跑堂兒的小銅錢,看着人們争先恐後地湧進店裏,喜得嘴都咧上了天。哈哈……西門金不愧是奸商啊……瞧着人山人海地,即使半價也能賺個滿盆彩啊!

原來在‘元寶小吃’開張前,袁寶珠這個現任東家卻沒有一點經營經驗。全是靠西門金背後指點小銅錢,再由小銅錢轉述,才開起了這家小吃店的。所以這裏的菜名都是由西門金那個愛財如命的人起的。

“客官裏面請?客官您吃點什麽?”小銅錢和小銀子在大廳忙的團團轉。說到這小銀子,其實就是小銅錢的哥哥,他被袁寶珠招來當幫工的。這個小銀子雖然沒有小銅錢機靈,但卻有着一把子的力氣,像小吃店裏扛米,搬菜什麽的都叫小銀子來。由于這第一天人太多,小銅錢實在忙不過來,就把小銀子從後院叫到大廳來幫忙端菜。

“這‘招財進寶’是什麽菜啊?”有個客官指着桌上一盤子像金元寶似的吃食問道。

“客官您這就不知道了吧?這道菜其實是用蘿蔔做成的。”小銅錢耐心地解釋道。

“蘿蔔?不可能吧?”說着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咬了下去。“還真是蘿蔔啊!沒想到做的這麽漂亮,味道香甜,口感外酥裏嫩,還真好吃啊!你知道怎麽做的嗎?”

“這位客官,這道‘招財進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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