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城主的宴席(下) (2)

。”

黑着臉的西門金當然不好意思地說出來,自己差點把廚房點了。何況一臉煙灰的袁寶珠此時也從廚房走了出來。

“抱歉各位,是奴家不小心把竈臺給點了!”

一聽袁寶珠的掩飾,在場的每位都心知肚明地看了一眼,頭越來越低的某位努力減少存在的人。

“哦!既然是這樣,大家都回去吧!錢媽快點去幫夫人收拾一下廚房。夫人您和家主趕緊回屋去梳洗一下吧!”西門清假裝正經地安排了一下。心裏笑翻了天。自家家主啊……

跟在袁寶珠身後的某人,心裏懊惱到了極點。本來是要幫忙的,結果居然幫了倒忙,還讓人家看了笑話去。

進了卧房,袁寶珠打了一盆水,洗了一把臉,轉頭一看,某人竟然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低着頭也不知道想什麽呢!想起剛才那一幕,不由地一笑,沒想到居然笑出聲來。

驚得西門金一下子擡起了頭,沒想到一向從不越禮,冷冷淡淡的自家娘子,居然也可以笑的這麽好看。想到這,一掃剛才的陰霾,自己居然也跟着傻笑了起來。

“呵呵……阿金,快點過來洗把臉吧!”

“寶珠,你笑的真好看!”

“恩?胡說什麽呢……”一聽西門金的誇贊,袁寶珠頓時羞了一個大紅臉,低下頭,小聲埋怨道。心裏卻很是動容,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開懷地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城主的賠禮

次日――

西門金站在床邊讓袁寶珠伺候着穿衣洗漱。此時他們睡得床已經換成了一張稍大的梨木床了,兩人躺都綽綽有餘。雖然這西門金和袁寶珠已是夫妻,并且同床共枕了多日,但卻沒有發生過任何實質的關系。不是因為西門金不行。主要是因為西門金和袁寶珠都無法坦然地接受對方。雖然通過這次的分離,讓小兩口的感情突飛猛進,但是袁寶珠還是邁不了她心裏那道坎。或許當她坦言的時候,西門金才能更進一步吧!

早飯是袁寶珠做的肉籠配紅棗粥。主要是為了給西門金補補身子。這幾日的奔波讓西門金瘦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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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管袁寶珠做什麽,衆人都能把它吃光光,何況現在又多了一個吃貨――小玉子。

袁寶珠看衆人都吃好了,就起身和錢媽收拾碗筷,準備去開店了。

“寶珠,一會兒我和你一起去店裏!好久沒去了,有沒有出亂子?”西門金放下碗筷,撫着圓滾的肚子,長舒了一口氣。

“好!”

“寶珠姐姐你們去哪啊?我也去!”小玉子一蹦一跳地跟上袁寶珠。

還沒等袁寶珠回答,西門金就瞪着眼睛擋在袁寶珠前面說:“大人出去,小孩子一邊玩去!”

“人家寶珠姐姐還沒發話呢!你多什麽嘴?”瞪了一眼西門金,繞過身拉住袁寶珠撒嬌道:“寶珠姐姐,玉兒也跟你去幫忙好不好?”

“不許拉我娘子!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啊!”西門金快速地拍掉那只礙眼的爪子,拉住寶珠就往外走,“寶珠啊,離這個小子遠點兒!”

袁寶珠有些哭笑不得地被西門金一路拉到‘元寶小吃’。當然小玉子還是很殷勤地跟到了店裏,可是這南宮楓怎麽也來了?

“嫂夫人,請恕南宮不請自來,因實在好奇這家店裏的吃食,所以想來一飽口福!”

西門金一聽南宮楓不僅在家蹭飯吃,現在還來到店裏蹭白食。頓時不顧袁寶珠的阻攔,跳起腳來:“什麽?還要蹭飯?不知道這是小吃店,是賺銀子的地方。你來蹭飯不知道會損失我們多少銀子呢?不準,不準……除非你給我乖乖交銀子,要不休想踏進店裏一步!”西門金一副土匪樣兒地站在小吃店門口,大有‘你不交銀子休想從這裏過’的架勢。

“阿金……”袁寶珠使勁扯了扯西門金的衣袖,滿臉責怪地看着他。

“不成……寶珠你只說可以讓他在家白吃飯,可沒說在店裏也是,何況這家店是李掌櫃的!”西門金狡詐地堵住了袁寶珠的嘴。

“嫂夫人,西門兄說的有理,在下這就付銀子。”說着從袖口裏拿出一錠五兩的銀子,準備遞給袁寶珠。可惜半路上就被西門金那個‘鐵公雞’劫走了!

“好說,好說,客官裏面請!”西門金一見到銀子,眼睛都冒綠光了,快速地收走銀子,堆起一張笑臉,樂呵呵地邀請南宮楓進店。變臉那叫一個速度啊!讓袁寶珠和小玉子不由地咂舌:真是只認銀子不認人啊!

關了兩天的小吃店,重新開張,場面那叫一個‘宏偉’啊!讓坐在二樓向外觀望的南宮楓不由地贊嘆道:“西門兄,嫂夫人真是好手藝啊!居然吸引這麽多食客前來!”

“那是!也不看是誰的夫人?話說,你這次來雲州應該不是單單住在我家,看看我新娶的夫人那麽簡單吧?”西門金一手打着算盤,一手拿着賬本,擡眼瞥了一眼南宮楓肯定地說。

“哈哈……果然什麽都瞞不過西門兄啊!這次前來主要是為了打探雲州城城主是否和外人所說的那樣。”

“打探他?”西門金停下撥珠地手,疑惑地問道。

南宮楓突然聲音變小了很多,“近日,聖上龍體欠安,但是這太女之位遲遲沒有定下,聖上有三個公主兩個皇子,最大的公主東方涵天生癡迷于音律,對政事一律不曾過問。二公主東方雪為人圓滑,但是心狠手辣。只有這三公主東方玉從小聰明伶俐,待人寬厚。但是唯一不足的就是年齡尚小僅有16歲,為人處世的經驗沒有二公主多。至于這大皇子東方磊在幾年前因為聯姻嫁給了白虎國的女皇。而這二皇子東方沛年齡僅有六歲。所以這有望繼承皇位的也就只有這二公主東方雪和三公主東方玉了。”

“我說阿楓啊!你操心的也太多了吧?你們南宮家從來不入仕途,就算是争奪皇位也不可能影響到你家,你着什麽急啊?”西門金不以為意地說。

“本是如此,但是就在一個月前,聖上突然下旨說送三公主來南宮書院學習。可是卻遲遲不見三公主的蹤影。而且這身為白虎國皇夫的大皇子東方磊卻在這個時候回鳳來國省親。據說還帶着白虎國一位女王爺前來探望聖上。別忘了大皇子可是二公主的親哥哥呢!”

“那又如何?我們西門家只做生意從不參政,這也是老祖宗的家規!她們愛誰當皇帝誰就當去?幹我們西門家何事?”西門金立刻擺明立場。

南宮楓輕笑了一下,看向窗外,“現在已經不是西門兄說不參加就能避免這趟渾水了。”

“怎麽講?”

“敢問西門兄,支撐起一個國家最重要的是什麽?”

“不就是兵力和財力嗎?你是說?”西門金突然停住了口,皺緊眉頭看着南宮楓。

“正是你所想的那樣!現在鳳來國的兵力分為三股勢力,分別是駐守青州的鄭将軍的十萬大軍,錦州吳将軍手中的五萬大軍,還有駐守皇城,歸聖上親自指揮的三萬禁衛軍。而這鄭将軍最是忠君,不會輕易被拉攏。吳将軍又是當今皇夫的親弟弟,也就是三公主和二皇子的親叔叔,所以支持的肯定是三公主東方玉。那麽現在西門兄你還能置身事外嗎?”說到這,南宮楓停頓了一下,看着此時已經陷入沉思地西門金。

“西門兄,沒有兵力的二公主,你說她會怎麽取得這天下呢?我想此時的她,應該就在前往雲州的路上吧!再加上她那個嫁給白虎國的哥哥突然回鳳來國,可能真是來者不善啊!畢竟白虎國一直對我們鳳來國虎視眈眈的,想要把鳳來國也變成女尊國不是嗎?”随着南宮楓的話語,西門金的臉色越來越沉了。

“家主――”突然樓底下傳來小元寶的叫喊。

西門金不耐煩地問:“什麽事?”

“白城主帶了一車的東西來西門府了,說要登門道歉!所以管家叫小的來叫家主和夫人回趟家!”

“城主?”西門金站起身來,向樓下走。

“阿金――城主來了。我們快點回家!”樓下的袁寶珠滿頭是汗地從廚房走到前廳。此時大廳裏用飯的人也讓小銅錢送走了。

華麗的馬車停在一座破舊的宅院前,顯得異常的格格不入。西門金與袁寶珠走進大門就看到,院裏堆的幾大箱的東西。而白城主此時正在院中與西門清寒暄着,就連白蓮花也來了,乖乖地站在白城主旁邊,很有大家閨秀的感覺。

白城主一看到西門金立刻堆起笑臉,“西門家主來了?白某冒昧前來還望西門家主見諒!”

西門金因為袁寶珠在白城主家受辱,所以現在看到白城主很是不爽。所以很不客氣地說:“見諒什麽?白城主你又耽誤我們半天的生意,不知這賠償怎麽算啊?”

“這……”白城主見西門金明目張膽地讓自己掏銀子,一點臺階也不給自己,心裏很是惱怒,但卻不敢發。畢竟現在是自己有求于他。“看來白某來的不是時候啊!還望西門家主見諒,這是一千兩銀票,不知夠不夠賠償你們的損失!”

袁寶珠看西門金那還要發難的臉,趕緊拽了他一下。

“好吧!看在白城主這麽有誠意上,我就接受你的道歉吧!管家送客――”說完毫不留情地讓西門清送白城主出去。

一聽這話,白城主的臉一下子變的鐵青。這個西門金難免也太猖狂了吧?不就是鳳來國首富嗎?說到底不也還是個低等的商人嗎?他可是城主。要不是二公主有言交代他,一定要和西門金打好關系。希望他能夠拉攏西門金,投靠二公主陣營。他現在就可以治他個有辱朝廷命官罪。不過要是他此刻與西門金翻臉了,到時候二公主絕對不會輕饒他的。想到這,白城主只能按捺下怒火,賠着笑臉。

可是這白城主能壓下怒火,可并不代表白家別人能。

“西門金,你什麽意思啊?你一個小小的賤民,能得到城主親自登門道歉,已是天大的榮幸了。現在居然敢轟我們?誰給你的膽子這麽做的?”白蓮花用手指着一臉嚣張的西門金,怒罵道。

一聽這話,白城主雖然覺得出氣,但是也得象征似的責罵一下白蓮花:“休得胡說!人家西門家主怎麽可以稱為賤民呢?人家可是鳳來國的首富。”

“首富怎麽了?銀子多又怎麽樣?說到底不也是個商人。自古士農工商,商人排在最後!咱們是官,是士而他只是個卑微的商人。有什麽資格這麽對待咱們?”白蓮花不滿地鄙夷道,完全沒有剛才端莊的樣子。

聽完白蓮花的話,西門金居然沒有動怒,反而笑了起來,開口道:“既然我是賤民,那麽就請尊貴的白城主和令愛移駕出去,省的我們西門府玷污了高貴的你們!管家送客!要不就關門放狗――”

作者有話要說: 鳳來國不是女尊國家,只有白虎國是!鳳來國只有皇家都是女人當皇帝!其他的臣民都是男權在上!下面說明一下:鳳來國――

東邊皇都:

皇上:東方夜(50歲)

三公主:東方玉(16歲)

大公主:東方涵(20歲)

二公主:東方雪(18歲)

大皇子:東方磊(21歲)

二皇子:東方沛(6歲)

三公主東方玉與二皇子東方沛均為皇夫吳氏所生。

二公主東方雪與大皇子東方磊均為蕭貴君所生

大公主是李貴君所生(已故)

☆、二公主

果然在西門金一聲令下,小元寶不知道從哪牽來四只極為兇惡的狼狗。吓得白城主連連後退。白蓮花更是吓得尖叫起來,響聲響徹整個西門府。不知道的還以為西門府正在宰豬呢。

“這……這……西門家主……今…今日小女得罪了,還望……啊――”還沒等白城主說完,四只大狼狗就朝白城主撲了上去。

吓得白城主是連滾帶爬地逃出了西門府。身後留下了一連串的笑聲。

“相…相公?這……這是哪來的狗?”袁寶珠看到家裏居然憑空變出來狗,很是吃驚。

“隔壁李老頭家借的!”

“借……借的?”

“是啊……李老頭回老家省親去了,臨走前托付給小元寶幫忙照看一下。小元寶――李老頭昨天走的時候,給沒給銀子啊?這四個畜生可是很費糧食的!”

小元寶看家主又開始犯‘摳’病,心裏不住的鄙夷。“回家主,給了!”

“給多少啊?”

“一百兩銀子!”

“什麽?才一百兩?這四個畜生吃的比人都多,就拿一百兩來打發我們了?不行……不行……不許養了!”

……

西門府某院――

朗朗地月空如同霜華般灑落大地,微風輕起,偶爾飄下幾片開敗的桂花。西門府裏的一座小亭子裏,一身白衣的貴公子,披散着發髻,一手拿着酒盅,一手托住頭部,極為慵懶地對月酌飲。而他對面的男子卻身穿一身黑衣,手拿算盤低頭,啪啪啪――地算着!

“西門兄,據說這二公主,已秘密抵達雲州,此時正在城主府。說不準明天就要拜訪西門兄你了!”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管她什麽狗屁公主呢!”

“雖說西門兄你家有祖訓,但是這個權貴可不比他人。不知西門兄可有良策?”

“她東方雪是公主,權勢顯赫。但是我西門家也不是吃素的!逼急了小爺,大不了小爺我撤出鳳來國,雖然有些損失,但是遠比不了鳳來國的損失吧!”

“西門兄果然豁達啊!”

“豁達什麽?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黑衣男子滿臉痛苦地說。

白衣男子聽後莞爾一笑,不在言語。舉杯對月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翌日清晨――

果然西門府門前,停了一頂精致的轎子。由于昨晚就告知袁寶珠家裏會來一位貴客,所以袁寶珠一大早就出去采買了,小玉子也跟去了。

“西門家主,本宮,久聞雲州西門家,精通商賈之事,且生意人脈遍布整個鳳來國。特此前來拜訪。沒想到西門家主居然如此之年輕。真可謂是年輕有為啊!”坐在首位的一個貴氣淩人,妖豔的女子,淡淡地說。

“在下惶恐!承蒙二公主看得起在下。在下也不過是一介商家,怎敢勞二公主大駕!”西門金畢恭畢敬地回道。

“聽聞‘南邊書香’南宮楓公子也在貴府上?”東方雪端起茶杯,用杯蓋撩了撩茶葉,輕抿一口,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正是!南宮公子不日之前來到在下的府邸小住幾日。現在正在後院的客房休息!”

“久聞南宮公子,自幼聰明伶俐,三歲成詩,五歲成文。年僅十二歲就以一首《滿江紅》聞名整個鳳來國。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天才少年。那就勞駕西門家主也請南宮公子前來吃一杯茶吧!正好本宮也想見識一下南宮公子的風采!”

“勞公主稍等片刻!小元寶,去後院叫南宮公子來前院接駕!”西門金嚴肅地對站在一旁侍奉的小元寶命令道。

“回家主的話,南宮公子早已在門口靜候!”

“咦?那快快有請!”不等西門金回答,二公主東方雪立刻就發話了。

“是!”

門口出現一個纖細的身影,身着雪白的上好絲綢,繡着典雅的青竹,烏黑的長發上,戴着上好的羊脂玉發簪。從遠處看好一個風度翩翩的絕代公子。二公主東方雪眼睛都看直了,臉頰上出現了可疑的紅暈。

“聽聞二公主大駕,南宮便前來拜會!參見二公主。”說着就對二公主彎腰行了一個禮。由于南宮家自古都是書香世家,門下的學生遍布鳳來國。從太祖皇上開始,就下旨:凡是南宮家的子孫,見到皇室中人均可以免跪!所以南宮楓也只是向東方雪,鞠了一躬當作行禮了。

“南宮公子有禮了!本宮聽聞南宮公子學識淵博,特此前來見識一二。不知南宮公子可否賞本宮一個面子?”東方雪平複下初見的悸動,恢複以往高高在上的姿态,柔聲對南宮楓說。心裏暗想:這樣一個風華絕代的男子,她一定要得到他!讓他做她的驸馬!

“在下不才,承蒙二公主看的起。說到學識淵博,在下遠比不了聖上與祖父。自是不敢在二公主面前誇大,嘩衆取寵!”

“這麽說,南宮公子這是不肯賞本宮這份薄面了?”二公主面上一下子變得陰沉下來,口吻都從柔和變得堅硬起來。

“在下惶恐!請恕在下的失禮!在下并不是掃二公主的面子,只因在下學識确實沒有傳言那麽淵博。不過如若公主不嫌,在下到是可以為公主賦一首詞:美女妖且閑,采桑歧路間。柔條紛冉冉,落葉何翩翩。攘袖見素手,皓腕約金環。頭上金爵釵,腰佩翠琅玕。明珠交玉體,珊瑚間木難。羅衣何飄飄,輕裾随風還。顧盼遺光彩,長嘯氣若蘭。行徒用息駕,休者以忘餐。佳人暮高義,求賢良獨難。衆人徒嗷嗷,安知彼所觀。盛年處房室,中夜起長嘆。借問女何居?乃在城東端。青樓臨大路,高門結重關。容華耀朝日,誰不希令顏。媒氏何所營,玉帛不時安?”(選自曹植的《美人篇》)

二公主一聽頓時羞得臉頰通紅,微低着頭,“本宮,謝謝南宮公子賜詞!”

這邊屋內言笑晏晏,那邊廚房卻一片愁雲。

該死地南宮楓,居然給那個女人寫詞。小玉子自從偷偷從客廳偷聽完他們的談話,就變的異常的煩躁。

“寶珠姐姐,你有胭脂水粉嗎?”突然小玉子眼神一轉,跑到袁寶珠旁邊問道。

袁寶珠愣了一下,随即淡淡地說:“奴家已經多年不用胭脂了。”

“啊?‘鐵公雞’居然連胭脂都不給你買啊?太過分了!”

“其實也不怪相公,是奴家不太喜歡胭脂糊在臉上的感覺。”袁寶珠一邊擇菜一邊解釋道。

“唉……只能這樣了!”說完小玉子心情特別的低落。袁寶珠一聽後面的嘆氣聲,回過頭來,看見小玉子愁眉苦臉地坐在小凳子上看着竈臺裏的柴火。

“玉兒這是為何愁悶?”

“還不是該死的南宮楓啊!”小玉子剛說完就知自己說錯話了,忙尴尬地用手捂住嘴,瞪着眼睛看着一臉了然的袁寶珠。

“無妨――如果玉兒信得過奴家的話,可否告知一二?讓奴家也幫忙想想辦法!”

“這……這……”小玉子突然紅起臉來,吱吱語語起來。

袁寶珠雖然一眼看出小玉子的心意,但是畢竟也是個情窦初開的小姑娘,所以袁寶珠就沒有點破!只是……

“哎呦……奴家腹部好痛……哎呦……玉兒……幫奴家找一下相公……好不好?”突然袁寶珠捂着肚子叫喚起來,身子都站不直了,一下子跪坐在地上,臉上全是汗水,眼眶裏也有淚珠打轉。

“寶珠姐姐,你怎麽了?寶珠姐姐……”小玉子看着突然倒下的袁寶珠,吓得眼淚都出來了。“寶珠姐姐……你等會啊……我這就叫‘鐵公雞’過來……你等着啊!”小玉子用手摸了一把臉,哭着向前廳跑去。

“鐵公雞,不好了,寶珠姐姐快暈過去了!”小玉子一把對開客廳的門,叫道。

西門金一下子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快步走到小玉子面前,緊緊地抓住他的領口,厲聲問:“你說什麽?寶珠怎麽了?”

“嗚嗚……剛剛在廚房,寶珠姐姐和我正在聊天,突然就嚷腹痛,倒在了地上……”

“該死――”西門金也不管後面的二公主了,快步跑向了廚房。

“寶珠――寶珠――你怎麽樣?寶珠你別吓我啊――寶珠?”西門金一進廚房,就看到昏倒在地上的袁寶珠,此時她的臉蒼白的如同白紙一般,豆大的汗水一滴滴的滑落。西門金一把抱起袁寶珠,使勁的叫喊起來。

随後趕到的南宮楓一瞧廚房裏面的情形。急忙高聲說道:“西門兄,你快把嫂夫人抱回寝室,我和小玉子去找大夫!”

一聽這話,西門金立刻恢複了神智,抱起袁寶珠匆匆地往卧室走。而南宮楓和小玉子則是急忙奔出了西門府。

此時客廳裏只剩下二公主,一臉的若有所思。

這暈倒的女子想必就是西門金新娶的夫人了。沒想到居然會讓西門金如此失态。對了,剛才沖進來那名小厮怎麽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

“來人――”

門外沖進來幾名侍衛,“公主”

“擺駕城主府!”

這邊的西門金小心地把袁寶珠抱到床上,用被子蓋好。拿袖口輕輕地擦了擦袁寶珠臉上的汗水,着急地問:“寶珠你怎樣?哪裏疼?”

“阿……阿金……我沒事……你別擔心……”袁寶珠看着滿臉着急的西門金,連聲安慰道。好像有點演過頭!其實袁寶珠并沒有腹部疼,只是看到小玉子因為南宮楓陪公主聊天,心中不快,才出此下策。自己故意用真氣逼出汗水,攪亂真氣,假裝腹痛,這樣西門金就不會不管自己,同在一室的南宮楓也就顧不得和公主聊天了。

作者有話要說: 請恕本人詩詞無能!(選自曹植的《美人篇》)

啊……沒想到居然有亂碼?趕緊改!

☆、中毒?

“怎麽辦?楓,寶珠姐姐會不會死啊?”小玉子此時六神無主,茫然地任憑南宮楓拉着往醫館跑。

“她會沒事的,不用擔心!”南宮楓見過古靈精怪的她,見過陰險狡詐的她,卻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六神無主的她。沒錯南宮楓早就知道他就是她了,從後山救起她的那刻就已經知道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她要女扮男裝,怎麽會身負重傷倒在後山的湖邊。但是如果她想說的話,那麽他就絕對不會不理會的。誰讓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駐進了他的心裏。

此刻看到如此方寸大亂的她,不由地放柔了聲音,不停地安慰着。

西門府――

“該死的南宮楓,怎麽還沒把大夫帶來啊?”西門金急的在床前走來走去。

“阿……阿金……不用着急……扶我坐起來……”袁寶珠吃力地對西門金說。

西門金聽到這話,雖然很不解,但是還是快步走過來,小心翼翼地扶袁寶珠坐起身來。

“阿金,你去椅子上坐會兒!”

“那怎麽成?”

“我只是氣脈不順而已,調理一下便好了!你去椅子上坐會兒。”

“氣脈不順?”西門金一聽這話,皺起了眉頭,用手探了探袁寶珠的脈搏,急聲問:“是誰打傷了你!”該死――居然敢在他的地盤打傷寶珠?看來此人武功在自己之上啊!居然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混入西門府?到底有何用意?莫非是二公主……

西門金不停地猜測着可能,直到袁寶珠扯了一下他。

“阿金……是我自己打傷自己的!”袁寶珠看西門金越來越凝重的表情,知道自己可能真演過頭了。忙出聲解釋道。

“你自己?為什麽?”西門金一聽這話,臉更黑了,粗聲問。他還真不相信寶珠會無緣無故打傷自己,她不是這麽沒有輕重的人,肯定是有人指使她的。沒準就是那個臭小子。

“阿金,你不要生氣!”袁寶珠有些愧疚地低下頭,心想他肯定會認為是玉兒指使她的,以他那锱铢必較的性格,沒準真會遷怒于她。不管怎樣還是找個合理的理由比較好。“阿金,我只是因為嫉妒,剛才我路過客廳的時候,偷偷往裏面看了一下,發現公主居然是個大美人。怕阿金你會看上她,所以坐立難安就……”

袁寶珠低着頭,由于說這段嬌羞的話,覺得臉頰都火辣辣的。西門金一聽這話,臉上樂開了花,雖然明知道這句話摻假率百分之八九十,但嘴巴還是止不住地往上揚。

“那也不能打傷自己啊!來我幫你調息!”

西門金扶好袁寶珠的身子,右手一運氣,貼上了袁寶珠的後背。一股雄厚的真氣湧入袁寶珠的身體,讓原本絞亂的真氣慢慢地調順了過來。待完全好後,袁寶珠驚訝地轉過身看着西門金。

“阿金……你會武?”

西門金笑着點了點頭,“那當然了,要不你相公怎麽守好這麽多的銀子啊?還不得都被劫了!”

又過了一會,小玉子拉着氣喘籲籲的老大夫奔進了袁寶珠的卧房。

“鐵公雞,我把大夫帶來了!寶珠姐姐她……這是?寶珠姐姐你好了?”小玉子一臉詫異地看着坐在床上被西門金喂糖水的袁寶珠。

“廢話――要是等你帶大夫來,我家寶珠早就見閻王去!”西門金沒好氣地瞪着眼前這個罪魁禍首。

“真的沒事了嗎?”小玉子走上前,查看袁寶珠,果然臉色變正常了。

“玉兒,奴家沒事兒了。那個是老毛病了。喝點熱水就好了。玉兒謝謝你啊!還請這位老大夫回去吧!”

跑了一身是汗的老大夫一聽這話,頓時沒好氣地伸出手對着西門金,“診金一兩銀子!”

“什麽?一兩銀子?你訛人啊?你什麽也沒瞧就收一兩銀子?你是哪個醫館的?信不信我讓你們醫館在雲州城開不下去?”

“杏林堂!”老大夫捋了捋下巴的胡子,一臉得意洋洋地回答道,“西門家主,我們杏林堂的規矩,出診費一律一兩銀子,瞧病,開藥,抓藥還得單算錢!所以西門家主,雖然老夫沒有給夫人看病,但是這跑腿錢還是得給的!”

西門金一聽居然是與神醫藥谷挂鈎的‘杏林堂’,頓時臉色鐵青地看着小玉子。雖然北邊藥谷的規矩是‘一命換一命’,但是他們還是在鳳來國各地開了醫館,藥鋪,來賺取銀錢。只不過每一個醫館的坐堂大夫,都不是藥谷裏嫡系子孫或徒弟。只能說是去藥谷學習三個月的半吊子而已。而就這些半吊子的醫術居然也是鳳來國裏數一數二的,就連皇室的禦醫都是這些半吊子裏選的醫術最高超的人呢。可見神醫藥谷裏那些嫡系子孫和徒弟們的醫術水平應該已經達到了無人可及的境界了!沒準真能到那種讓人起死回生的地步呢!所以西門家的三條祖訓就有一條:西門家不許與錦州南宮世家,青州藥谷為敵。

“你把診費付了!”西門金瞪了半天眼睛,突然看見進來的南宮楓,理直氣壯地說。

還沒等南宮楓說話,小玉子就鄙夷地諷刺道:“鐵公雞你還真是一毛不拔啊!連自己娘子的診費都舍不得付。真不知道寶珠姐姐怎麽會嫁給你這樣的吝啬鬼啊?是不是你逼迫的?”

西門金只是習慣使然,卻沒想到遭到這通說法,頓時漲紅了臉,反駁道:“我才沒有呢!寶珠啊,你別聽那小子說的,我怎麽會舍不得給你花銀子呢。我只不過覺得這個老大夫訛人而已。”說着說着,西門金急忙向旁邊的袁寶珠解釋道。

“喲――舍得?舍得,不掏銀子?還叫我們掏?”小玉子難得看見嚣張的西門金吃癟的樣子,可得看夠了本才成。

“不就是銀子嗎?給你!”西門金一激動從荷包裏掏出了二兩銀子遞給了老大夫。心裏那叫一個肉疼。二兩銀子啊……一個月飯錢呢!

這時南宮楓戲也看夠了,用扇子擋住了正要離去的老大夫,“大夫,既然來了一趟,就不要白走一遭,順便幫嫂夫人把把脈吧!反正銀錢也給的多。”

“對啊……你再給我家娘子好好看看,是不是傷到了?”西門金怕袁寶珠會真到傷到她自己,有些不放心地說。

“阿金……我真的無事了。”袁寶珠欲阻攔,卻被西門金柔聲勸回去了。

“聽話寶珠,讓大夫好好看看。”

老大夫拿着藥箱走到床邊,“夫人得罪了!”便用手輕輕地搭上袁寶珠的右手腕。突然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夫人平常可有頭暈,想要嘔吐的感覺?”

“沒有!”袁寶珠想了想回答道。

“那夫人平時可有得罪什麽人嗎?”

“這……沒有!”

“可到過白虎國?”

“……沒有!”

“那就奇怪了!”

說完,老大夫又用手翻了翻袁寶珠的眼皮,再搭上她的脈門,閉起眼來。

看着老大夫那越皺越緊的眉頭,袁寶珠有些不安了,難道自己得什麽疾病了?還有這個老大夫到底是誰?怎麽會知道自己到過白虎國?

待老大夫睜開眼後,便站起身來,走到桌前,提筆唰唰寫了起來。

“拿這藥方去抓藥,每日煎三次,共服五天便可。”說完就要走,卻被西門金攔了下來。

“敢問大夫,我娘子得了什麽病?”這次西門金沒有大吼大叫,而是彬彬有禮地詢問。

老大夫一看西門金改變态度了,便也沒有隐瞞:“尊夫人,得的不是病,而是中毒了!所幸中的不深,還能清除幹淨。”

“中毒?怎麽會?”西門金不敢相信地看着袁寶珠。就連袁寶珠也覺得不可思議。

“尊夫人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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