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城主的宴席(下) (3)

毒叫‘纏身毒’,它的藥引是長在白虎國漠北的一種綿延花。所以老朽才問夫人去沒去過白虎國。這種花毒性不算很大,但是如果長時間服用的話,一個月全身脫力,三個月頭暈目眩,到了六個月就會如同疾病纏身而亡,到時連大夫也不會輕易查出毒素的存在。索性尊夫人中毒尚淺,老夫又剛好知道此毒。所以喝上老夫配的藥方,毒素會在五日後排清。”

聽了老大夫的話,袁寶珠猶如遭雷劈般地呆坐在床上。爹爹的症狀不就如此嗎?原來爹爹不是生病而死,而是中毒……他們好狠的心啊……她們都已經離開了,難道還放不過他們嗎?可憐爹爹因為她,不僅受這背井離鄉之苦,還要受這毒素的迫害。不行她要報仇,她一定要報仇,讓所有害爹爹的人,血債血還……想到這,袁寶珠的拳頭攥的死死的,渾身的肌肉繃得緊緊的,就連呼吸都變的急促起來。

靠在袁寶珠身邊的西門金明顯感覺到她身上傳來的僵硬感。“寶珠,寶珠你怎麽了?寶珠?”

回過神的袁寶珠,面無表情地看着老大夫,“大夫,一般像這種毒怎麽能下的無法察覺?”

“老夫是大夫,并不是下毒之人,如何清楚這下毒之事呢?如果夫人執意要找出毒源,可以從日常的飲食,穿着,佩戴的物品上面尋查好了!”說完,老大夫搖了搖頭,背着藥箱走出了卧室。

看着老大夫的背影,袁寶珠若有所思。飲食不可能,因為所有吃食都是她親自做的。至于穿着和佩戴……等等……難道是那個……

袁寶珠表情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如果真是那個的話,那事情就不好辦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發怒了!╮(╯▽╰)╭

下面向各位介紹一下鳳來國:

鳳來國――

東邊皇都:

皇上:東方夜(50歲)

三公主:東方玉(16歲)

大公主:東方涵(20歲)

二公主:東方雪(18歲)

大皇子:東方磊(21歲)

Advertisement

二皇子:東方沛(6歲)

三公主東方玉與二皇子東方沛均為皇夫吳氏所生。

二公主東方雪與大皇子東方磊均為蕭貴君所生

大公主是李貴君所生(已故)

鳳來國除皇都有四個大州,每個州有一個城主。分別是西邊雲州白城主,白幕。南邊錦州的吳城主,也是吳将軍(皇夫吳氏的親弟弟)吳邪。北邊的青州(靠近白虎國)鄭楠(鄭将軍)。中間的牧州,穆長青。

這些以後還會介紹!

☆、命不好?

待老大夫走後,南宮楓也拉着一臉擔心的小玉子出去了。屋內變得異常的沉默。袁寶珠坐在床上低着頭不知在想什麽,而西門金則是一臉複雜地擔心着袁寶珠。

到底是什麽人要害寶珠?難道是她家裏的人?不管是什麽人?他都不會放過傷害過寶珠的人。可是為什麽她現在還不和我說她家裏的事情呢?

“寶珠……”

“阿金――我知道這個可能有點難為你,但是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正當西門金想要開口讓袁寶珠坦言的時候,沒想到她居然主動開口了。這讓西門金很是意外,但是更多的是驚喜。她終于不把他當外人了。看看她怎麽說吧!

“不為難……寶珠你說吧!”

“阿金,你能不能借我點銀子?”袁寶珠擡頭,有些尴尬地問。畢竟西門金對這銀子有極深的熱愛。每天睡前還都要摸摸銀子才能睡踏實呢。

“什麽?你要說的就是這個?”西門金有些失望地問。

袁寶珠一看西門金有些不高興,急忙說:“就借五百兩,等‘元寶小吃’賺夠銀子,就補給你!你應該也已經知道‘元寶小吃’就是我的了吧?”

“你要銀子做什麽?”西門金有些挫敗地撓了撓頭。她怎麽口風就這麽緊啊!和他說要用銀子贖回玉佩,不行嗎?告訴他,她其實是白虎國的人,不成嗎?告訴他,她其實是遭人迫害才背井離鄉來到鳳來國的,不好嗎?為什麽她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讓他知道呢!他就這麽不值得人信賴嗎?何況他們還是夫妻呢!

“我……我想……買一樣東西!”

西門金忽地站了起來,從袖口裏掏出一張銀票和一把鑰匙,遞給了袁寶珠。面無表情地說:“給你!不用還了。我們不是夫妻嗎?還有這個,這是金庫的鑰匙……你要用銀子,就自己取吧……金庫就在書房書櫃後。”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卧房。

袁寶珠聽着西門金那賭氣的聲音,愣了一下,複雜地望着西門金的背影。她該不該說呢?她本以為來到鳳來國,嫁給西門金,就可以永遠的告別以前了。可是現在……

西門府一個偏僻寂靜的小院,突然闖進來一個身影,他的步伐有些淩亂,手裏還拿着一個酒瓶子。

“南宮楓――你給小爺出來!小爺來找你喝酒來了――”

當南宮楓聞言從卧室出來的時候,只見渾身酒氣的西門金倒在了自己門前。看來嫂夫人沒有坦白。南宮楓搖了搖頭,扶起西門金。

“西門兄,你這樣可是讓嫂夫人更加覺得你不可靠的!”

“你說――怎麽才能讓她相信我,依靠我呢……”西門金踉跄地往前走。

“西門兄快點進來,我們慢慢說……”

……

月上樹梢時,一個醉醺醺的身影小心地推開了房門。卻發現,屋內還有一盞微弱的燭光在黑夜中搖曳綻放。

西門金定睛向床上一看,纖細的身影坐在床邊,扶着床柱,已然睡熟。頓時心中一暖,她原來在等他啊……

西門金輕輕地把袁寶珠抱起,讓她躺在床上,剛蓋好被子,袁寶珠就睜開了眼睛。迷離的眼神,“阿金……你回來了?”

“恩……寶珠趕緊睡吧!”西門金揉了揉袁寶珠的頭,輕聲說。

但袁寶珠反而坐了起來,一臉正色地說:“阿金,我有話要告訴你!就是關于我身世的事。其實我并不是鳳來國的人,我是白虎國的人。”

“我知道!”西門金面無波瀾地說。

“那些你也都知道了!對吧?”袁寶珠苦笑地說,想他西門金是誰?風來國首富,人脈遍布全國,怎麽可能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呢。“如果你是個普通人,這些話我可能會爛在肚子裏一輩子。因為我不想再與過去有任何瓜葛,平平淡淡地度過餘生。可惜事不如人願,讓我遇到了你,也讓我知道了爹爹是被毒殺的。”

一向淡如菊花的袁寶珠,此時卻露出了無奈和辛酸。讓西門金十分的心疼,他一把摟過她安慰道:“一切有我,不管是誰,我西門金在此發誓:一定讓傷害過寶珠和岳丈的人全部見閻羅去!”

那一晚,在蠟燭的搖曳中,兩個孤單的身影終于敞開了心扉,尋到了心靈上的慰藉。

這幾日,西門金趁着二公主沒有再拜訪西門府,便和南宮楓開始商讨起這鳳來國的政事。

“西門兄,真的可以嗎?這樣可使有違你們西門家的祖訓的。死後可是不讓進祖墳的!”南宮楓擔憂地問。

“你小子不也是在違背你們南宮家的家規嗎?有人作陪,豈不悠哉!”西門金一臉惬意地反問。反正要下水也得找個墊背的!

“呵呵……西門兄還是一如既往的精明啊,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啊!聽說這次跟大皇子回鳳來國的女王爺,叫司徒寶蓮,正是你家娘子袁寶珠,不對應該是司徒寶珠的堂妹!白虎國淳親王家的女兒,現已被封王,稱為‘蓮王’。如果你家小娘子不離家的話,現在沒準也被封為王爺了。也就不會便宜你這個‘鐵公雞’了!據說你還有個情敵,正好是軒轅世家的小公子,軒轅昊天。聽說兩人早已被訂了娃娃親了呢!”南宮楓一臉調侃地刺激西門金。

什麽?寶珠還有個未婚夫?她怎麽沒和他說啊?現在白白叫南宮那小子看笑話。

“那有什麽?不就是個未婚夫嗎?小爺我可是正牌相公!還怕他?管他什麽狗屁軒轅呢!敢跟小爺我搶娘子?小爺我揍得他連爹娘都不認識!”

“呵呵……那這麽說西門兄是真打算和在下上一條船了?”南宮楓意有所指地看着西門金。

“廢話――凡是傷害寶珠的人,小爺我都要讓他血債血償!”桌上的杯子被瞬時捏碎了。

幾日後――

“家主,二公主與白城主及他的夫人,登門到訪了!又拿了好多箱子!”小元寶跑到書房大喊道。

“喊什麽?還不快請公主進客廳,好茶好水的伺候啊!”西門金放下算盤和毛筆瞪了小元寶一眼。

“阿金――你趕緊去吧!別讓公主等久了!”在一旁研磨的袁寶珠收起硯臺,幫站起身的西門金理了理衣角。此時的西門金早已換下那套可以當抹布的衣裳,穿上了上好的絲緞。

要說能讓西門金一改往日窮酸模樣,這得歸功于‘小玉子’那張毒嘴!幾日前,西門金正好要去尋查店鋪,小玉子覺得好玩,便一同跟去了。剛進‘金滿樓’就聽到了幾個婦人正在熱火朝天地議論西門金一家。

“我跟你們說,要說這命好的,還當屬西門金新娶的那個小媳婦兒。本來就是孤女,後被西門金看上了,嫁給他當夫人,這不等于嫁給了金山銀山嗎?天天做夢都得數銀子,樂醒了!”一個長相圓潤的婦人說道。

“嫁給西門金叫命好?就西門金那個‘鐵公雞’讓他花一兩銀子都是在割他的肉,吝啬到吃飯都只是饅頭夾鹹菜。比我家下人都不如。那個小媳婦兒,嫁過去還能好到哪去?沒準每天都連飯都吃不飽呢!”另一個稍微瘦一些的婦人反駁道。

“就是……我聽說西門金那個大男人,還讓他媳婦兒養着呢?大家都知道‘元寶小吃’吧?那個袁廚娘就是西門金的夫人,擁有那麽好的手藝,以後肯定能嫁個好人家,沒想到卻嫁給了西門金那個‘鐵公雞’。那天我路過‘元寶小吃’正好看見袁廚娘了,穿的那叫一個寒酸,連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手粗的堪比男人,可見是個沒人疼的主兒!”

“可不是,就西門金那樣的人,就算有金山銀山怎麽了?正經人家的閨女誰願意嫁給他吃那樣的苦呢!也就是袁廚娘這個外地人不清楚西門金的為人。要不指定也不嫁給他。誰沒事願意嫁給一個只認銀子不認人的主啊?”

“就是,就是……”

……

聽了這話的西門金臉色變的鐵青,旁邊的小玉子鄙視地看着西門金。

“哎呦呦――西門大家主原來在雲州城的女人眼裏居然一文不值啊!可憐我那寶珠姐姐孤苦伶仃,只身一人來到雲州城,本想着能嫁個良人,沒想到居然還是嫁給了某個‘鐵公雞’啊。在夫家一點兒福沒享,反而還要抛頭露面地辛苦賺錢養相公。可憐可敬啊……真不知道某人守着那金山銀山幹什麽?難道能下小銀子不成?”

“你給我閉嘴――”怒氣騰騰地西門金攥緊了拳頭,大步走向‘金滿樓’的包間。

當天下午西門金手下的五大掌櫃――錢莊:劉掌櫃,米行:周掌櫃,布莊:李掌櫃,當鋪:趙掌櫃,以及珠寶行:錢掌櫃,齊聚‘金滿樓’某個包間。

“李掌櫃,錢掌櫃,你們兩個給我馬上回布莊,珠寶行,把裏面最講究的面料,最高檔的首飾給我拿到西門府,讓我夫人挑。周掌櫃,你給我把話放出去,以後我夫人只要去西門府開的店鋪買東西,一律不許收銀子!還有劉掌櫃,趙掌櫃,以後我夫人要是去錢莊或是當鋪拿銀子,不用跟我彙報,要多少給多少!我西門金的夫人想怎麽花銀子就怎麽花?誰要是再敢說我夫人嫁的不好,我就叫她家破人亡!”

那天起,雲州城流傳出一句話:英雄難過美人關,吝啬家主撒銀錢。西門夫人好手段,巧奪家中金銀山。

不管雲州城如何傳袁寶珠的好手段,但是有一點就是,雲州城再也沒有人會說袁寶珠嫁的不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原來西門金還有個情敵啊!

☆、公告!

各位喜歡《娘子》的親們,由于臨近新年,蘇蘇要回老家過年,老家沒有網線,不能每日更文了。但是蘇蘇會在春節期間努力碼字,争取在春節過後補回缺更的幾篇文。望親們耐心等候,絕對不會讓各位親們等太久的。蘇蘇在此預祝各位親們新春快樂!合家團圓!蛇年大吉!萬事如意!

作者有話要說:

☆、西門家祖訓

袁寶珠看着面前一箱一箱的绫羅綢緞和金銀珠寶,饒是再鎮定,也心裏不由地打鼓,自家相公是不是撞到腦袋了?為此還專門去了趟杏林堂請了大夫,鬧了不少笑話。但是這娘子穿綢緞,相公穿麻布,在鳳來國是會犯‘七出’之罪的,為了讓袁寶珠不會被沉塘,西門金在袁寶珠強烈的要求和衆人的勸說下,勉為其難地做了三套新衣服。這不,公主和城主來,正好穿上了。

前廳――

管家西門清帶着一副笑眯眯的面容,客氣地把公主和城主及夫人請進了客廳,并且指揮新買的下人們,沏茶倒水。

“家主,夫人到――”門口的傳來小元寶的聲音。

只見兩個身影出現在大廳的門口,男的修長的身形,墨綠色的長衫,給人一種儒雅的感覺。而女的則是頭戴翡翠玉簪,一身蓮粉色的長羅裙,給人一種小家碧玉的清新之感。總之兩人的出現,讓大廳內所有人都驚豔了一把。

“在下西門家,家主西門金攜夫人拜見二公主。”

“西門家主快快請起。”二公主可不敢擔西門金的大禮,連忙讓還沒有拜下去的西門金以及袁寶珠起身。

“多謝公主!”

西門金請二公主上位後,坐在二公主身側,袁寶珠和白城主分別坐西門金和二公主身下的位置,然後一次是南宮楓和馮氏。

“西門家主,上次本宮來,不巧令夫人身子不适,未能和家主,南宮公子聊個盡興。這次本宮特意帶來人參鹿茸,一是為了探望夫人的身子,二是為了上次未完的話題。還望西門家主及夫人笑納。”說完,便叫門口的侍衛把上好的人參鹿茸拿了進來,展現給西門金和袁寶珠看。

“在下及夫人謝公主惦記!”西門金忙給西門清使了眼色,讓他把禮物拿了下去。

“對了,西門家主,聽說幾天前,白城主好像與西門家主你産生了點誤會?白城主深感歉意,便央求本宮做個和事佬,希望兩家別因為小事生分了。”說完二公主還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袁寶珠。因為在二公主眼中,身為孤女的袁寶珠根本就配不上鳳來國首富西門金。她頂多算是西門金花錢買的一個奴婢,所以根本不值得西門金為了她那條賤命與白城主産生隔閡。

西門金聽後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一直處事不驚,沒有任何感情波動的袁寶珠。便站起身來,恭敬地對白城主行了個禮:“既然二公主開口了,那在下豈敢不從。白城主請原諒在下護妻心切,得罪之處望多多包涵!”

這下讓白城主是接受也不是,不接受也不是,尴尬地站起身來,不知道說些什麽。

“寶珠妹妹一看就是個有福之人,能嫁給西門家主這麽一個有情有義之人。那天的是與非,說到底也只是場誤會。後來又怪小女口無遮攔,這才讓兩家生分了。今日奴家鬥膽,替自家家主向西門家主賠個不是,望兩家能不計前嫌,重修舊好,也全了奴家與寶珠妹妹相識一場!”馮氏一看冷場了,立刻揚起一張笑臉,站起身來對西門金盈盈一拜,替白城主圓了場。二公主這才滿意地輕點了下頭。

“如此甚好啊!只是沒想到,白夫人居然與西門夫人是舊相識啊……”看似不經意的話語,讓白城主立刻如鲠在喉,冷汗淋淋起來。

“公主殿下,奴家與西門夫人也是在那次宴會上認識的……”緊接着馮氏便妙語連珠地把她與袁寶珠的相識說了出來,引來二公主陣陣的笑聲。而袁寶珠這個主人翁卻從開頭到結尾都只是沉默冷淡地看着這一切。

到了晌午該吃午飯的點,由于西門金心疼袁寶珠,便咬了咬牙去金滿樓訂了一個包間,宴請二公主和白城主他們。

當西門金垮着臉,領一堆人走進金滿樓時,可說是震翻了一群人。衆人都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西門金會請客?天上要下紅雨了吧?還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宴桌上,西門金心如刀割地看着小二一盤盤地往桌上端菜。要不是袁寶珠私下按住他的手,他有可能會從座椅上跳起來。

白城主暗爽地看着一臉便秘狀的西門金。哼……他不知道給西門金送了多少禮了,也該他享受一下回禮了吧?

南宮楓好笑地搖了搖頭,而他身邊的小玉子,不知為何,居然不見了蹤影。

宴席上可謂是:杯觥交錯,暗潮洶湧。二公主時不時的暗示與西門金的裝傻,南宮楓的太極相得益彰!這讓二公主心裏十分的不爽,以至于白城主如芒在刺,惴惴不安。突然二公主高深莫測地對白城主笑了一下。

“對了,白城主,聽聞你有一子一女?”

戰戰兢兢的白城主,立刻堆起笑臉應道:“回公主的話,下官确實有一子一女,大兒子影兒乃下官夫人馮氏所生,小女兒蓮花則是下官妾侍所生。”

“白城主有福氣,兒女齊全啊,不知是否有婚配?”

“大兒子,自幼與牧州齊家的二女兒定下婚約,小女兒不曾有過婚約!”白城主不明所以地回答道。這二公主怎麽突然對他家兒女的婚約有興趣了?

“嫡子有婚約了,庶女沒有啊……”二公主了然地看了一眼白城主,又看了一眼西門金,再次開口:“俗話說這冤家宜解不宜結,眼下看白城主和西門家主的誤會也已經澄清了,不如本宮保個媒,讓兩家結個兒女親家怎麽樣?正好來個喜上加喜,不知兩位意下如何啊?”

白城主一聽這話,喜得臉上的褶擠成了菊花,這要是和西門金結為親家,好處可是大大的有啊!不僅不用愁銀子,還能攀上更多的權貴與勢力。

相比白城主的喜悅,馮氏卻覺得心裏涼了半截,她自己好不容易把那個狐貍精給壓下去了。這要是結了親家,白蓮花就有了西門金這個靠山,那那個狐貍精豈不是母憑女貴,更不把她放在眼裏了。到時再在家主面前吹個耳邊風,那自己正妻的位置豈不是保不住了?不行,絕對不能讓這親事成了!

“公主保媒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只可惜小女年幼尚未及笄,這成親大事還得再拖上一拖,更何況西門家主已有正妻,小女望不敢再高攀了!還望公主另保一媒!”

白城主一聽自家夫人居然拒絕,心裏很是不舒服。剛要訓斥馮氏,二公主便開口了。

“白夫人不必多慮,相信年輕有為的西門家主還是等得起一兩年的。何況本宮看西門家主只有一妻,後院着實是冷清了一些,故想湊成這段姻緣。本宮相信西門夫人溫良賢淑應該不會學那市井妒婦那般不讓西門家主納妾吧?”說完還笑着看了一眼坐在西門金身旁那個冷淡的身影。

哼……只不過是一介賤民而已,裝什麽大家閨秀。她倒要看看她袁寶珠親眼看見自家丈夫要納妾了,還能裝作漠不關心。

沒錯,二公主從第一眼看到袁寶珠起,就很不喜歡她,因為袁寶珠身上總有一種高貴超然的氣質讓二公主不敢小觑,甚至不敢直視。這讓一向只覺得自己是世上最高貴的人的二公主很是不舒服。尤其是二公主還知道袁寶珠只是被西門金用十文錢買下的奴婢。試想想天生高貴出身的二公主,怎麽可能喜歡讓一個低賤的奴婢比下去呢?所以她才要讓白蓮花嫁給西門金做妾,惡心惡心袁寶珠。同時也拉攏了西門金這個大勢力。

馮氏一聽公主這話,頓時覺得眼前一黑,險些站不穩。

“公主,小女雖說是庶女,但是在才情上也絲毫不輸于其他官家的嫡親大小姐。望不敢嫁作他人為妾啊……還望公主三思!為小女另尋佳婿!”

二公主眉頭一挑,臉一下就拉了下來,口氣都變的尖銳起來:“白夫人,此言差矣,世上還有幾個像西門家主那樣的佳婿了?如果你不滿意令愛嫁人為妾,可以讓西門家主娶令愛為平妻罷了,平妻也是妻,死後也是可以進入西門家祖墳的!”這個該死的妒婦,居然敢破壞她的好事?回去再找她算賬!

“甚好……甚好啊……”白城主适時地轉頭瞪了一眼馮氏,一臉谄媚地對二公主笑道。

就在二公主與白城主自說自話,甚為高興的時候。一個陰森森的聲音突然響起。

“恐怕平妻也進不了祖墳吧!”

什麽?

“西門家祖訓第一條:西門家歷代家主只準娶一人為妻,不許納妾。第二條:西門家任何人不許參與朝政。第三條:西門家不許與錦州南宮世家,青州藥谷為敵。如違反祖訓上一條,則在死後不得進入西門家祖墳,永世做孤魂野鬼!”寒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陰冷得直滲人的心底,讓二公主和白城主莫名地覺得渾身發冷,渾身寒顫。

回過神的二公主,強忍着西門金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高傲地擡起頭,高聲說道:“祖訓是死的,人是活的!”仿佛這樣就能驅趕西門金帶給她的恐怖感。“大不了停妻再娶,堂堂的西門家家主的夫人怎麽也得是個名門閨秀吧!豈能容一個市井孤女來擔任?所以西門家主,本宮也是為你着想,這樣以後你被封侯拜相的時候,才不會被別人看不起!”

二公主就不明白了,按道理說,西門金應該高興才是,畢竟世上哪個男人不好色,不愛面子,不攀權貴?為何此時的西門金的臉色這麽猙獰仿佛要把她吃了呢?相反這應該發火撒潑的袁寶珠,确是一副安安靜靜,什麽波瀾都沒有。

其實袁寶珠此時的心情并不像表面那麽平靜。當她聽到二公主要讓西門金娶白蓮花的時候,心中如同刀割一樣,她以為她就要完成爹爹的心願了,一世一雙人,白首不相離。可是她忽略了阿金的身份與地位。那樣高高在上的身份怎麽可能只有一人的陪伴?而且還是這樣一個不能把身份與外人道的她。正當她要認命的時候,阿金卻意外的不同意,甚至搬出了祖訓。原來西門家還有這樣的祖訓啊!那是不是即使阿金不愛她,也不能夠離開她了?那是不是自己可以那麽自私的留在他身邊了?即使有一天他會厭倦了她?那自己是不是能夠完成爹爹的心願呢?

這一切的想法充斥她的內心,她的不安!直到西門金從懷裏掏出一個物件……

作者有話要說: O(∩_∩)O哈哈~蘇蘇殺回來了!以後繼續努力日更!望親們繼續支持!多提寶貴意見!祝親們元宵節快樂!合家團圓!

☆、你是小玉子?

金滿樓的某個包間裏陷入了一個詭異的氣氛裏。衆人沒有一個人敢打破這個安靜的環境,就連高傲的二公主,也不得不閉上了嘴,仿佛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墨綠色的身影,高舉一個底座寫有“聖”字的大金元寶。

這個寫有“聖”字的金元寶就是開國女王,賜予功臣西門家的。功能如同禦前金牌,尚方寶劍一樣,凡是西門家子孫持有這大金元寶,便可要求皇家做一件事!當然這個金元寶只能用一次,而且不能讓皇家做有害于國體的事情。所以這個金元寶可以是西門家的保命符,輕易動不得。可是現在西門金居然堂而皇之的就把這個金元寶拿了出來。這讓同樣擁有開國女王賞賜金禦筆的南宮家,南宮楓,也不免驚訝了一下,随即便了然地勾起了嘴角。

“這是開國女王賞賜的大金元寶,可以讓皇家答應西門家一個條件。我西門金今日便啓用這個條件……”

“等一下……西門家主!”突然門口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一看就是練過武的人,內力十分的雄厚。

衆人朝門口望去,只見一個身穿錦衣的男子走了進來。他手中拿着一段黃綢,啪的打開了。衆人一看均驚慌地跪倒在地,包括那個高傲的公主。母皇怎麽會派人到這,難道她知道自己要勾結雲州城主和西門金,所以派人來捉拿自己?不……不要……

“奉天承運,女王诏曰:昔聞西門家主年少有為,乃鳳來國之棟梁也。又聞西門家主擇日成親,妻袁氏乃一介平民,溫柔賢德,蕙質蘭心。實乃天賜良緣。故特賜宮錦三匹,綢羅三匹,金玉良緣金鎖一柄,紅燭兩個,喜服一套……令朕之三女東方玉,替朕前來主持事宜!欽賜!誰是西門家主?誰是袁氏?”念完诏書的錦衣男子合上诏書,對趴在地上的衆人高聲詢問道。

“正是草民!”

“正是民婦!”

西門金與袁寶珠均是一頭霧水地站起身來,上前去接诏書。這個女王什麽時候知道他們的婚事了?還讓三公主來?又要來個公主嗎?

此時的二公主心中也不停的疑惑,母皇是天高皇帝遠,怎麽會知道袁寶珠這個人?還為西門金賜婚?而且還是自己發難西門金的這個時候?難道世間真有這麽巧合的事情?二公主盯着诏書,越想越懷疑。沒想到三妹也要來雲州……她不是去錦州了?

“哈哈……西門家主恭喜恭喜了,沒想到女王陛下親自下诏書賜婚。看來小女是無緣了!”白城主站起身來恭喜道。

“寶珠妹妹,奴家要在這恭喜你了!這天賜良緣一出,誰還敢再質疑這親事啊!待三公主殿下來的時候,一定要請姐姐喝一杯喜酒啊!”馮氏心中松了一口氣,笑容滿面地說。

這時錦衣男人突然走到二公主面前說道:“二公主殿下,陛下口谕:待三公主殿下主持完西門家主的親事後,請您與三公主殿下前去錦州南宮書院,學習一年。”

“兒臣接旨!”二公主跪下接旨,低下的頭,隐藏住陰森的目光。

夜晚――

沒有二公主,白城主的西門府,變得異常的熱鬧,袁寶珠特意去廚房給西門府的所有人做了一頓豐富的晚餐。酒桌上,衆人把酒言笑,熱鬧非凡。

“哈哈哈……沒想到西門兄的親事居然驚動的聖上,真可謂是天賜良緣啊!說什麽,這杯酒也得敬西門兄和嫂夫人一杯!”南宮楓舉起酒杯難得抛下書生的儒雅,灑脫了一回。

“呵呵呵……承蒙聖上看的起……只是不知道聖上是怎麽知道我西門金的婚事的?還在那個二公主發難時解救了我!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啊!我西門金肯定是祖上燒高香了!”西門金得意忘形地舉杯幹了。

“唉……真是臉皮厚啊……沒準是寶珠姐姐祖上燒高香了呢!”旁邊的小玉子最見不得西門金得意忘形狀,涼涼地潑了盆水。

“去去去――小孩子一邊玩去!沒看見大人聊天呢?”

“唉……還連累人家貌美如花的三公主前來給你個吝啬男主持婚禮。啊……要是只給寶珠姐姐主持成親事宜,沒有這個‘鐵公雞’該多好啊!”小玉子拉着袁寶珠的胳膊,一臉遺憾道。

“靠……又不是你給我們主持,你唉聲嘆氣什麽!人家三公主可比你這個小屁孩懂事多了。”西門金從小玉子手裏搶過袁寶珠護在身後,一臉鄙視地看着小玉子。

“你……”小玉子氣的眼睛瞪圓,兩頰都鼓了起來,活像個小青蛙。這讓一旁的南宮楓忍俊不禁,忙用手揉了揉小玉子的頭發。

袁寶珠看着一桌子的人都喝的面紅耳赤,興致高昂。有些擔心他們會喝醉,便下了桌去廚房熬了些醒酒湯。

深夜了,袁寶珠扶着醉醺醺的西門金回到卧房。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便走出了卧房。

等到袁寶珠端了一碗醒酒湯回到卧房的時候,卻見西門金居然從床上掉到了地上。一臉難受的表情。急忙把醒酒湯放在桌上,走了過去。

“阿金……醒醒……阿金……喝點醒酒湯就好了!”袁寶珠拍了拍西門金的臉,使勁搖着他。沒想到他的眉頭反而皺的更緊了,一副想要嘔吐的樣子。袁寶珠連忙起身去拿醒酒湯的碗,抵到阿金的嘴唇,輕輕地為他喝下。

迷迷瞪瞪地西門金一看身旁是袁寶珠,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把抓住了她,狠狠地抱在懷裏。“呵呵呵……寶珠……寶珠……我們就要成親了……呵呵……”看着一臉傻兮兮的笑容的西門金,袁寶珠只覺得心中一片的柔軟。

“是啊……我們又要成親了!”

“呵呵……終于可以給寶珠一個完整的婚禮了……”西門金在袁寶珠的耳邊說完這句話,便抵不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