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城主的宴席(下) (5)

息,一種恐怖圍繞着寂靜的小村莊中。小元寶把馬車停到了一家還亮着燈的院落前,上前敲起門來。

不一會兒,一個蒼老的婦人打開了院門,讓小元寶等人進了院子。他們只是所以能夠順利進去,還要感謝小元寶提前拿銀子給了這個婦人。

老婦人家的院子很小,黃土搭的院牆,已有部分塌陷,在牆根有一口井,旁邊是個缺了木塊的木桶。院中種了一點青菜,這可能是這個院子裏唯一有生機的地方了!然後是有三間矮小的泥坯房,從破舊的紙窗,茅草堆得屋頂。就可以看出這戶人家是多麽的落魄。

這個破敗的屋子,目前只有老婦人和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居住着。那個小男孩兒可能很久沒有見到生人了,所以對西門金等人的到來,很是稀奇。睜着圓溜溜的大眼睛東瞧瞧,西看看的。瘦弱的身子,凹陷的臉頰。稀疏的頭發,布滿補丁的衣服。無一不再說這家人真的窮到了極點。

“老婦人家中也沒什麽好東西,所以請幾位今天晚上就湊合一頓吧!”說着就顫巍巍地從角落的麻袋裏掏出了幾根地瓜和半盆的糙米準備給他們做晚飯。這可能是她們僅剩的口糧了。

袁寶珠有些不忍,忙接過老婦人手裏的活計,問了一下竈房在哪,就自己去廚房做飯去了。幸好當初離開雲州城時,袁寶珠怕他們會有住在野外的時候,便在馬車上裝了一些糧食和各種調料。于是便叫小元寶去馬車上取一些,拿到廚房。

袁寶珠用清水洗了洗帶來的一小袋紅豆,放入鍋中與大米一塊煮成粥。又讓小元寶去老婦人種的青菜中拔了幾顆,洗淨剁碎,與和好的棒子面做成了菜饽饽。當簡單而又粗糙的飯端上桌後。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的小元寶也顧不得什麽的大吃特吃起來。袁寶珠用碗給西門金盛了一碗粥,端進了他們要睡覺的屋子。

只見慘白着臉的西門金平躺在只鋪了一層雜草墊的小土炕上,幽暗的燈光下,顯得異常可憐。袁寶珠急忙把碗放到屋內唯一的桌子上,便跑出去叫小元寶去馬車上拿被褥。

這時他們吃飯的屋子裏傳來了陣陣的孩童的哭聲。袁寶珠走進吃飯的屋子,只見,老婦人用手死死地抓住想要去桌前拿吃食的小男孩,而小男孩則是痛哭流涕的。

“小豆子,那是客人的吃的,咱們不能吃,來奶奶給你烤地瓜吃好不好啊!”

“嗚嗚……奶奶小豆子餓……也想吃……嗚嗚……”小男孩一只手使勁的想要掙脫一臉悲傷的老婦人,一只手使勁地揉着扁平的肚子,哭道。

袁寶珠看着哭着可憐的小男孩,急忙從桌上的盤中拿出一個菜饽饽走了過來。

“老人家,那還有很多呢,您和孩子一塊去吃吧!別把孩子餓壞了!”

“夫人那怎麽好意思呢!老婦……唉……”本想拒絕的老婦人,一看到懷裏的孫子已經拿着袁寶珠遞過來的菜饽饽大口大口的啃了起來,便心酸的嘆了口氣。“都怪老婦人無能,可苦了這孩子了!”

袁寶珠把孩子從老婦人懷裏抱了出來,抱到了飯桌前,讓進門的小元寶看着他吃飯,便匆匆地跑到隔壁,去給西門金鋪床了。

伺候完西門金吃完紅豆粥,袁寶珠拿起空碗,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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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盆裏的菜饽饽一個不剩,就連紅豆粥也一滴不剩。看着小男孩還有老婦人還在舔粥碗時,袁寶珠心中很是同情,幸好廚房了還有一盆粥和幾個菜饽饽呢。

“老人家這還有呢,您多吃點!”

老婦人不好意思地放下了粥碗,讪讪地笑了一下,“夫人,老婦吃飽了……吃飽了……”便下了桌。

袁寶珠一再推讓,也沒有讓老婦人多吃一點,便不再推讓了。小男孩捂着圓滾的肚子,用漆黑的袖子蹭了蹭嘴角,天真地問:“我以後還能吃這麽好吃的東西嗎?”

老婦人眼角濕潤地不知如何回答。

直到袁寶珠問道:“為何這個家裏只有您和孩子呢?這孩子的爹娘呢?”

老婦人眼角溢出了很多的淚水,良久沒有說話。

“老婦人的兒子死了,媳婦兒也走了……就剩下老婦人和小孫子過活了!”

“死了?為何?”袁寶珠從懷裏掏出了一條絲巾手帕,遞給了老婦人。

“這事情得從三年前說起了……”

作者有話要說:

☆、鬼村

‘鬼村’原名趙家村,這個村子本來是一座人丁興旺的村子。家家戶戶安居樂業,過着最普通的男耕女織的生活。要說這個村子最不尋常的地方,就是這個趙家村後面有座深山了。這座無名字的山林占地面積十分的龐大。裏面長滿了各種植物,其中也不泛有草藥。當然有植物的地方就會有動物,其中也不泛有兇猛的食肉動物。只不過這些兇猛的動物一般只呆在深山老林裏活動,輕易不會到山林的外延來騷擾趙家村的村民,所以趙家村的村民的安全也得到了一定的保障。

直到三年前,趙家村來了一個外人。那個外人當時受了很重的傷,暈倒在了趙家村門口,正好是老婦人一家人救了他。在老婦人一家人的悉心照顧下,那個外來人的身子漸漸地變得康複,但是他的右臂卻因為受傷嚴重,永遠的殘廢了。傷好的外來人,就在趙家村住了下來。老婦人一家也對他極為照顧,他對趙家人也算是不錯。

因為他為人低調,性子沉悶,不喜吵鬧。所以除了和老婦人一家還有些話說,村裏的其他人就從來沒有聽過他說話。

他說自己是名大夫,所以經常進入山林裏采些草藥。拿出去變賣來養活自己。村裏人平時有個小病,也會找他看看。別說他還都能看好,而且是一服藥下去就好。所以村裏人都把他當成活神醫。由于他會看病,而且總是一服藥下去就好,所以名聲也越來越大。漸漸地吸引了許多的外村子,鎮子的人來找他看病。直到某一天……

“某天?”袁寶珠聽到這見老婦人不再說了,不由地追問起來。

“沒錯,就是那一天,村子裏來了一輛老婦人這輩子也沒有見過的華麗的馬車。從馬車裏出來了一個人,一個一看就是大富大貴的年輕人。”

“年輕人?有多年輕?”

“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那個小公子長的那叫一個俊秀。簡直就像個活神仙!他來了,就進了那個人的屋子,一呆就是一天。”老婦人說到這的時候,神情變得有些惋惜和傷心。袁寶珠看了後,心道肯定是那個外來人出了什麽事。也沒有打斷老婦人的話,安靜地等着老婦人的下文。

“自從那個小公子走了以後,他就變了,性格變得越來越沉悶,甚至有些陰晴不定。這還是聽大柱說的。對了,大柱就是我兒子。而且他自從那日起就不允許別人進入他的院子了。即使是一向與他交好的大柱也不能進去了。除了進山林裏菜藥外,他就呆在他的院子,就連村裏人找他看病,也不再看了。不知他在院子裏鼓搗什麽,總是有一股難聞的氣味從他的家裏傳出來。

直到有一日大柱實在是按捺不住好奇,趁他去采藥的空子偷偷地溜進了他的屋子。但是回來後,大柱整個人都變得精神恍惚了,甚至一向好眠的大柱,夜裏也成宿,成宿地做噩夢,就跟撞見鬼一樣。老婦人怎麽問他,都不肯說。實在沒辦法了,老婦人就找到了村長。趁那個人再次進山采藥的時候,偷偷地進了他的家。入了他家,老婦人終于知道了為什麽大柱會變成這樣了……”說到這,老婦人的臉變得異常的慘白,身子不自覺的打顫,仿佛此時的她在回憶什麽極為恐怖的事情。

袁寶珠忙拉起老婦人的手,安撫道:“老人家,莫怕,奴家就在這!”

平靜下來的老婦人拍了拍袁寶珠的手,繼續道:“夫人老婦人沒事,沒事!只是現在一想起當時見到的東西,就覺得異常的惡心。那個人的院子裏有很多個動物的屍體,均是被掏了心。滿地的鮮血異常的慎人。

進了屋子,裏面居然有一個大缸,缸裏不知道放了什麽,裏面的水全是黑色的,散發着難聞的臭味兒。那些飄到外面的氣味兒,就是從這個缸子裏飄出來的。村長叫幾個壯漢把屋內的大缸擡到了院子裏。可是其中有一人不知怎麽就手滑了一下,缸子一下子就倒了,缸內的黑水灑了一院子。

從缸子內倒出了很多的東西,即使被染黑老婦人也能看得出來,那些東西有一些正是那些動物的心髒。其他的還有一些動物的幼崽,衆人看到這些,都十分的惡心。即使不知道他用這些心髒還有幼崽在做什麽,但是老婦人也敢肯定這人絕對沒有做什麽好事!于是村長帶着衆人就在他的院子裏等着,直到他回來,看到倒地的大缸的時候,整個人變得異常的瘋狂起來,他氣急敗壞地跑了進來,蹲在大缸前用手撿着地上的心髒和幼崽,又哭又嚷,說我們破壞了他的心血。

當天晚上,他就從村子裏消失了,有人說他傷心欲絕的離開了,有人說他進了村後的深山裏了,總之沒有一個人清楚他到底去了哪裏。”

說到這,老婦人變得有些低落了起來,嘆了一口氣,“大柱那孩子是個重情義的人,知道是老婦人教唆村長去他家,才導致他的離開,和老婦人生了好一陣子的氣。”

“老人家,這也不怨你,任誰看到那些東西也會往壞處想的。您別想那麽多!那這個村變成這樣,會不會和那個人有關呢?”袁寶珠問出了實質性的問題。

“這……嗚嗚……都怪老婦人啊……都是老婦人害死了他啊……可憐我的兒啊……嗚嗚……”袁寶珠一看老婦人又開始哭了起來,也不好再問下去了。

翌日清晨――

“小元寶,你把這碗粥給相公送過去吧!奴家出去走走。”袁寶珠從廚房裏端出來一碗粥遞給了小元寶。

卻不想,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廚房門口傳來:“娘子,你也太小看你家相公了吧!”

袁寶珠沒想到西門金身體,居然好得這麽快,一個晚上就能下床,走到廚房,甚至用這種委屈的聲音向她抱怨。

“阿金,你怎麽來了?身子沒事了?”

“寶珠,你家相公怎麽能被一個小小的暈車就能吓倒?”說着還張開雙臂在袁寶珠面前展示一下自己康複的身子。

“真是的,也不知道誰在昨天虛弱地連路都走不了了。”小元寶小聲嘟嚷道。沒想到卻被耳朵尖的西門金聽個正着,立刻用手在小元寶的頭上重重地敲了下去。

“好啊你,以為爺生病了?就敢反了天了?這個月的月錢全扣了!”

“啊……不要啊!少爺,小元寶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

“停停停打住――你一個小孤兒哪來的老?這麽點小屁孩還沒成親呢,哪來的小啊?少跟爺這裝可憐。要月錢?爺比你更窮!”西門金一副哭喪的臉開始裝窮起來。被小元寶心裏鄙視到了極點,知道沒法從西門金這要錢,只能可憐兮兮地轉眼看着袁寶珠。見她悄悄地點了下頭,這才放下心來!哼哼……這個家掌錢可不是他西門金喽!目前可是換成了夫人了!

飯桌上,餓了一晚上的西門金,看着眼前簡陋的吃食,實在是咽不下去了!一臉苦哈哈地看着袁寶珠。雖然以前自己很小氣,很吝啬,連吃食的銀子都要克扣,可是再怎麽克扣,每頓飯還是有一個白面饅頭的,何況現在又被袁寶珠廚藝養刁了嘴,這粗茶淡飯怎麽下的去嘴啊?果然入奢容易入儉難啊!

還有這是誰家的孩子啊?怎麽吃到這麽香啊?難道真的很好吃?西門金抱着僥幸的心理嘗了一口面前的窩窩頭。嚼了幾下,就呸的吐了出來。難以置信地看着有些尴尬的袁寶珠,問道:“寶……寶珠?怎麽這麽難吃啊?”

“相公,這實在是……”

“這位少爺,這不怨夫人,老婦人家中實在簡陋,沒有太多好的東西給少爺吃,實在見諒!老婦人這……給您賠不是了!”說着就要彎下了腰,道歉。

“老人家,這怎麽怨您呢!您快起來!都是奴家的相公被奴家慣刁了嘴!”袁寶珠忙去扶老婦人,還用眼睛瞥了一眼西門金。

西門金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一看這家的條件就是那種饑一頓飽一頓的家庭,自己居然還挑三揀四的,急忙陪着笑臉打哈哈道:“不怨你,不怨你……”為了顯示出自己不在意,急忙端起粥碗狼吞虎咽地喝起粥來。甚至被粥嗆到了喉嚨,也沒有停下。他可是怕自家小娘子皺眉頭的。嘿嘿……誰叫他在意他家小娘子呢!

幫老婦人收拾好碗筷後,袁寶珠就拉着西門金往外面走。

“少爺,夫人?你們去哪啊?”身後響起老婦人那滄桑的聲音。

“老人家,我們去山林裏打點野味去,看小豆子身子瘦的,晚上加菜,補補吧!”袁寶珠不敢說自己想去村子裏勘察,急忙說去山林裏打野味。

卻沒想到,老婦人一聽這話,臉都變青了,連忙跑過來,攔住了袁寶珠,着急地阻攔道:“夫人這山林萬萬去不得的!”

西門金一聽這話,挑起了眉頭好奇地問道:“為何?”

“少爺,你是不知道啊!這個村子可是叫‘鬼村’的!”

因為昨天西門金暈車,身子極度虛弱,所以根本沒有聽到當時小元寶說的話,更不用說昨天晚上老婦人和袁寶珠的對話了。所以很是驚訝地詢問,眼神卻看向袁寶珠。

袁寶珠只能點了點頭,“相公,這個村子原來叫‘趙家村’只是不知為何又叫‘鬼村’了。昨天老人家也沒有說清楚,所以奴家也不太清楚……”說完,便直直地看着老婦人,希望她能繼續解惑。

老婦人一看袁寶珠又把球踢了回來,苦笑了一下,澀澀地開了口。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親們!歡迎給蘇蘇提意見!留言!

☆、小傻子

“自從那個人走了以後,雖然大夥很惋惜少了這麽一個神醫,但是很快也就忘了他。可是三個月後,同村的兩個大漢去山林打獵,卻發現了一雙布鞋。布鞋的旁邊有很多血跡,還有破布灑落在一旁。于是他們就把那雙僅剩的鞋,帶回了村裏。挨家詢問,看看是哪家人在山林裏遭遇了不測。

當問到老婦人家的時候,大柱拔腿就往山林裏跑,後來老婦人一看那雙鞋,居然就是當初大柱送給那個外來人的鞋子。沒想到,那個人居然跑到了山林裏,甚至還有可能遭遇了不測!”說到這,老婦人痛心疾首起來,繼續說道:“大柱去山林裏尋了一整天,也沒有找到那人的屍首,就連骨頭也沒有。雖然衆人都說,那個人有可能已經被猛獸吃了。可是大柱那孩子就是不相信,甚至覺得是自己害的他被迫離村,跑到山林裏,才遭遇的不測。便每天獨自一人去山林裏搜人,尋人。就這樣找了三天,當他第四天再去山林的時候,晚上就……就再也沒有回來了。嗚嗚……”老婦人說到傷心處,再次嗚咽的哭了起來,袁寶珠連忙再次去安撫老婦人。西門金聽後,心裏不由地閃出一絲疑惑。

待老婦人平靜後,繼續娓娓道來:“大柱在森林裏失蹤後,同村的人也去山林裏找過,但是凡是進了山林的人都沒有再出來。後來又不知道從哪傳出來,山林裏鬧鬼。這引起了村裏人的恐慌。後來又有人在晚上看到了山林的裏出現了鬼火。甚至有人聽到了山林裏傳來陣陣的哭聲。這讓村裏一些年輕的人都吓的紛紛離開了村子。就連老婦人的兒媳婦,也因此離開了村子。只留下一些守舊的不願意離開的老人了。這就是為什麽‘趙家村’變成了‘鬼村’的原因了。”說完老婦人嘆了一口氣,便緩緩地往屋子裏走去,留下一臉驚訝的袁寶珠和一臉沉思的西門金。

在老婦人進屋前,用那蒼老的聲音又說了一句:“後來人家說,這是那位遭遇不測的人向我們趙家村的人索命來了!所以少爺夫人,即使你們再好奇這個,也不要輕易去那個山林!老婦人不想害了你們啊……”

走出老婦人的屋子,西門金和袁寶珠盲目地在村子裏逛着。

“阿金,你相信那個老人家說的‘鬧鬼’之說嗎?”袁寶珠沉默良久後問道。

“子不語怪力亂神,聖人都說不要讓我們去相信這些鬼神之說。你說我信不信?”西門金滿不在乎地回答道。

袁寶珠聽了這話想說些什麽最後還是閉上了嘴。只是眉頭皺的更緊了!見袁寶珠不再說些什麽,西門金疑惑地走近袁寶珠問道:“怎麽了寶珠?難道你相信‘鬧鬼’一說?”

袁寶珠低頭沉默了一會兒,便一臉正色地擡頭對西門金說道:“你知道我們白虎國皇室有一本jin書嗎?”

“jin書?那是什麽?”西門金一聽這話,好奇地湊近袁寶珠問道。

“那是在我小的時候,有一次貪玩,不小心跑到了娘親的書房裏,聽到的。”

那時的小寶珠才剛滿六歲,正是貪玩的時候。在玩捉迷藏的時候,她居然偷偷地躲進了她娘親,也就是白虎國廉親王司徒夜的書房裏。因為司徒夜總是要在書房裏處理一些國家政事,所以嚴禁任何人進入書房。而貪玩的小寶珠,居然趁侍衛換班的時候偷偷地跑進了書房。藏到了書房裏的一個睡榻下面。沒想到居然就這麽趴在地上睡着了。

當她迷迷瞪瞪地醒來的時候,就聽到了自己的娘親正在和一個人談論事情。

“王爺所說的jin書到底是什麽?”一個陌生且年輕的聲音突然響起。

“這也是本王偶然得到的一本書,上面的內容讓本王的母皇很感興趣!所以想請大人看看是否能夠研究出來。到時白虎國必有重謝!”

“哦?什麽書?還請王爺讓在下觀看一番!”

“請随本王來!”

後來只聽‘吱咔――’一聲,屋內再也沒有了聲響。小寶珠一聽屋內沒有聲音了,就想趁現在跑出書房。沒成想從睡榻下爬出來後,卻無法逃出去了。因為外面的侍衛居然比平時還要多。沒辦法的小寶珠,急的在書房裏團團轉,尋找逃出書房的辦法。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只聽‘吱咔――’的聲音再次響起,緊接着傳來了娘親和那個年輕的聲音。急中生智的小寶珠立刻躲到了屏風的後面。

“哈哈哈……王爺如果按此書所說,那這世上豈不是真有‘鬼神’的存在了嗎?”

……

幼時的小寶珠雖然不清楚大人們在談論什麽,但是那天娘親與那個人之間的對話,她卻牢牢的記在了心裏。

“所以說,我才懷疑這世上是否真有‘鬼神’之說!”袁寶珠将幼時發生的事情和西門金大致地說了一下。

“依你這麽說,這本jin書真的這麽神奇?可知鬼神?”西門金聽後,半信半疑地問道。

“當時,也不太明白娘親她們說的話。如果真如那位年輕男子說的,沒準那個山林真的有……”袁寶珠臉色有些蒼白地說。

“胡說――世上怎會有那東西!”西門金急忙打住袁寶珠的話語,伸手把袁寶珠抱到了懷裏,問道:“你知道那個年輕的男子後來去哪了嗎?”

“不知道,後來皇室也沒有傳來什麽‘jin書’一詞!”袁寶珠回憶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

“好了,寶珠不要想那些東西了。老婦人說的話,不可都信的!尤其是後面那些‘鬼神’論!”

“可是不知為什麽,我覺得總是心裏不踏實,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樣!”袁寶珠抓緊西門金的衣袖,還是很擔心地說。因為她心裏總是有一種感覺,自己仿佛就要發現什麽天大的秘密一樣!

“反正這件事确實很可疑!既然老婦人說那個山林裏鬧鬼,那我們就去捉鬼去!”西門金戲谑地對袁寶珠眨了一下眼。

“阿金你不會要……”

“沒錯!”西門金突然打斷了袁寶珠的話,并且快速地捂住了袁寶珠的嘴,警惕地豎起耳朵聽附近的聲音。

然後西門金悄悄地走向一個廢草垛,猛地踹向廢草垛,只聽‘啊――’的一聲一個黑呼呼的身影‘噌’的一下向前跑去。

“站住――”西門金拔腿就追,袁寶珠也緊跟其後。直到那個身影進了一個廢棄的庭院裏。

西門金和袁寶珠快步走進了那個庭院,只見庭院的角落裏有許多已經快要風化完的白骨。庭院的中間有一口倒着的大缸,缸中也灑落着一些黑色的類似于石塊的東西。

袁寶珠一看,快步走到大缸前蹲下,想要用手撿起缸中的石塊,卻被西門金攔了下來。

“等一下!用這個!”西門金掏出手帕遞給了袁寶珠。

看了良久後,袁寶珠深思了一下,才說道:“這間屋子應該是那個外來人住的屋子!”

“何以見得?”西門金也蹲下身子仔細地看着袁寶珠手中拿的黑快。

“這些黑塊明顯是骨頭。你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是不是可以拼起來?”說着袁寶珠把灑落在地的一些黑塊,一個一個地拼了起來。果然是骨頭,雖然不太完整但是也大概看出了是某種動物的脊椎骨。

“老婦人說,那個外來人之所以離村就是因為村長和幾名壯漢把他的大缸弄撒了!所以你看看這塊地是不是比旁邊那塊地的土壤顏色要深很多?再加上這缸裏的骨頭和院落角落的骨頭,都可以說明這個屋子就是那個外來人曾經住過的地方!阿金,我們到處看看是否有什麽線索?”袁寶珠肯定的說完,便往已經塌陷一半的茅屋走去。

推開茅屋的大門,一股撲鼻的塵土就迎面而來。寶珠用手帕捂住鼻子,四處尋看着。這間茅屋很是簡陋。已經塌陷的土炕,布滿灰塵的桌椅。結了蜘蛛網的屋頂,無一不再說這間茅屋已經荒廢了很久。

袁寶珠四處看了看也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正準備離去的時候,卻被西門金攔了下來。只見西門金,蹑手蹑腳地靠近了竈臺,猛地一伸手……

“可把你抓住了!看你還往哪裏跑?”一個瘦弱的嬌小的身影就被西門金從竈臺裏拽了出來。

“天啊!怎麽會有人藏在竈臺裏?他是怎麽進去的?”袁寶珠自從看到西門金從竈臺裏把這個看上去像‘黑煤炭’的人拽了出來,居然驚訝地叫了出來。這在平時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那個嬌小的身影,在西門金的手中不停的掙紮,嘴裏還發出‘嘿嘿嘿’的聲音。

“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你到底是誰?”袁寶珠試圖接近這個小身影。可是這個小身影不停地在西門金手中掙紮,甚至對西門金拳打腳踢的。一不留神西門金就被這個小身影,給踢中了。

西門金吃痛的擡腿就是一腳地踹在了小身影的腿上。小身影吃痛地跪在了地上。嘴裏頓時發出了‘啊――’的聲音,緊接就是‘哇――’的哭聲。

“阿金,你怎麽踹他啊?”袁寶珠責怪地看了一眼西門金,掏出手帕就要靠近那個小身影。可是他像是害怕一樣地往後退,手捂着眼睛,嘴裏依舊‘哇哇――’地哭着。袁寶珠耐心地靠近他,用手帕輕輕地擦着小身影那髒兮兮看不出原色的臉頰。許是這個小身影覺得袁寶珠對他并沒有惡意吧!漸漸地也放棄了掙紮。任由着袁寶珠,幫他擦臉,擦手。

手帕下的臉漸漸地露出了本來的面目。原來是個小孩子。白皙的臉頰,一雙大大的眼睛鑲嵌在上猶如兩顆漆黑的珍珠。由于長期沒有吃飯,臉頰上的肉已經凹陷進去了。看的袁寶珠那叫一個心疼。這個小孩子到底經歷了什麽?怎麽會流落于此呢?

“孩子,你姓什麽?叫什麽?家住哪裏?父母在哪啊?怎麽會流落到這呢?”袁寶珠問了一連串的問題。企圖知道孩子的來歷,看看是不是可以把孩子送還給孩子的父母。

可是這個孩子,無論袁寶珠問什麽問題,卻只會‘嘿嘿嘿’地傻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就連嘴裏的哈喇子都流了出來,也不知道擦。

袁寶珠皺着眉頭,擡看了一眼西門金問道:“這個孩子會不會是個傻子?”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服了!為什麽?禁6書這個詞要被屏蔽?

☆、夜探山林

西門金看着坐在地上的黑煤炭一樣的孩子,傻呵呵地沖袁寶珠笑,還把髒兮兮的手指放到嘴裏,不由地嫌惡地說:“他就是個傻子!”

“阿金,這孩子來路不明,所以我們必須……”

“我知道,帶着他吧!反正一個也是養,兩個也是養,只要娘子別把相公賺的銀子都花光了就行。呵呵……”西門金說到最後,反而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袁寶珠。

袁寶珠也清楚西門金那小氣的性格,不過能為她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所以啊,她還是挺感動的,便也沒再說什麽,拉起‘小傻子’向老婦人的屋子走去。

小元寶見自家夫人拉着一個黑煤炭一樣的人走進院子,很是奇怪。

“夫人,這個黑煤炭是誰啊?”

同樣站在院子裏的老婦人,了然地說了句:“原來是那個小傻子啊!”

袁寶珠一聽,詫異地問:“老人家您認識他?”

“想必夫人也在村子裏轉過了,這個村子現在也只剩下老婦人和小孫子了。這個小傻子是半年前突然出現在村裏的。當時他渾身是傷地倒在老婦人家門口,老婦人不忍心,便救了他。傷好後,他便一直住在了村子裏,老婦人也不拘着他,所以他經常不見人影,只有餓的不行的時候才會跑到老婦人家要吃的。不知道夫人您是在哪找到他的?”

“您家後面那個茅屋!”袁寶珠淡淡地說。

老婦人一聽頓時愣了一下,随後便了然地說:“怪不得老婦人找不到他呢!”随後便進了茅屋。

袁寶珠看了一眼身後的西門金,同樣也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了一絲疑惑與警惕。

又到該吃飯的時候了,袁寶珠和老婦人在廚房裏忙碌着。

袁寶珠看了一眼廚房的角落裏多出的一個麻袋子,不經意地問了一句:“老人家,您除了院子裏的菜地,還去種田嗎?”

“不怕夫人笑話,老婦人這身子骨,沒幾年活頭了。能給小豆子做飯就算不錯了,還種田?老婦人早就不種了。”

“可是……”

老婦人打斷了袁寶珠的試探,回答道:“夫人肯定也疑惑,老婦人家怎麽會有糧食吧?其實這都是一個好心人送的!每個月的月初,都會有一個好心人在老婦人家門口送上一袋子的粗糧,雖然不算多,但是也足夠老婦人祖孫倆一個月勉強糊口吧!”

袁寶珠聽後一愣,随即便問道:“您知道是誰給您送的嗎?奴家看這趙家村方圓幾十裏應該沒有住家了?”

老婦人像是陷入了沉思,良久沒有回袁寶珠的話。直到袁寶珠碰了一下老婦人,她才回過神來,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尴尬,“老婦人也不知,他都是在晚上老婦人睡着了的時候送來的。”看着老婦人明顯掩飾的話語,袁寶珠不再問了,只是一顆懷疑的種子在袁寶珠心中埋得更深了。

飯後,袁寶珠拉着西門金和小元寶去村子周邊的樹林裏砍柴,便把廚房裏和老婦人的談話複述了一遍給西門金聽。

“寶珠,這個老婦人的話明顯有問題!”聽後,西門金明确地下了一個結論。袁寶珠也是輕點了下頭說道:“我也覺得是,關于那個鬧鬼的山林,她肯定還知道些什麽?我用不用再……”

“不用,以免打草驚蛇!”西門金知道袁寶珠想要說什麽,立刻拒絕了她。此時樹林裏吹來陣陣的微風,逐漸變黃的枝葉紛紛落下,猶如飛舞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西門金撿起地上灑落的枝葉,才平淡地說:“看來鬧鬼的山林,我們得去探探了!”

皓月當空,萬裏無雲,皎潔的月光灑落在這片寂靜的小村子裏,羊腸小道上一顆顆圓潤的小石子閃閃發光。樹葉在微風下搖搖欲墜,突然一個黑色的身影噌的一下從一個矮小的院牆,飛了出去。驚掉了樹枝上的葉片,也蓋住了一小片月色的霜華。

待身影的離去,院落的茅屋中,一雙清冷的眸子猛地睜開了,裏面閃着一絲幽暗的光亮。

黑色的身影飛快地向山林的深處掠進,路經之處的花草樹木紛紛輕晃起來,但無一處被破壞,可見此人的輕功已到了踏雪無痕,登峰造極的地步了。突然黑影在一處平坦的地方停了下來。聖潔的月光下,黑影顯得異常的鬼魅。

“不知閣下要跟到什麽時候?”

話音剛落,另一個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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