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城主的宴席(下) (6)
色的身影從一顆大樹的背後走了出來。“閣下好身手!輕功竟然如此了得。在下佩服,佩服!”
“閣下不也是嗎?不知深夜到此有何貴幹?”前方的黑影,微眯着雙眼,渾身撒發出一絲危險的氣息。
但是後來的黑衣人卻仿佛渾然不知一樣,淡然地開口:“閣下來做什麽,在下也做什麽?或許閣下與在下可以聯手呢!”
“那要看你是否有那個本事了!”說完前面的黑影一個掌風,轟向後面的黑衣人。後面的黑衣人也不甘示弱地揚起手掌。兩個人就在這片樹林裏打得難舍難分,如形幻影。終于在交手幾百下後,雙方均停下了手,疑惑地看向對方良久後。同時開了口。
“西邊雲州西門家和你什麽關系?”
“北邊藥谷上官家和你什麽關系?”
……
“沒想到你居然是西門家的人,怪不得這‘碧影’拳打得這麽柔中帶剛,剛柔兼備!”前方的黑影在确認後面來人對自己不會造成威脅後,贊嘆了一句。
“神醫谷的人果然聞名不如一見啊!就閣下這‘如風似影’的步伐,就是在下拼盡全力也不一定跟的上閣下啊!還有這神醫谷最有名的‘易容術’‘縮骨功’都是武林中人人夢寐以求的功法啊!不知神醫藥谷的上官青鴻是閣下什麽人?”
“正是家父!在下神醫藥谷上官絕!”
“原來是少谷主啊?恕在下失敬,失敬!在下雲州西門金!”
“你就是‘西財神’西門金?”上官絕詫異地挑起眉頭,問道。
“這只不過是衆人擡舉的名號,相比‘北神醫’上官絕,在下真是不如啊!”西門金謙虛地回道,随後又好奇地問道:“不知上官神醫來到這,是為了什麽?”
聽到西門金的問話,上官絕神色一凜,冷冷地回道:“抓我們藥谷的叛徒!不知西門家主來此地又是為何?”
“只是好奇而已!”西門金淡淡地回道。
“好奇?哼……西門家主,不知道這好奇心會害死人的嗎?”上官絕冷哼道,很顯然不太滿意西門金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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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西門金顯然沒有把上官絕的懷疑放在心上,甚至還詢問道:“不知上官神醫,可否知道‘雲霧山莊’?”
“雲霧山莊?”上官絕眼裏很快地閃過一絲精光,随後冷冷地說:“不曾聽說過!不知西門家主與這‘雲霧山莊’有何聯系?”
“其實也不算是有聯系,只不過在下與夫人路經春風鎮時,發現一個怪事!”
“你是說,春風鎮沒有年輕的男人嗎?”上官絕語氣肯定的說。
“沒錯!經過在下與夫人的勘察,發現每年這‘雲霧山莊’都會到各個村鎮去招收學徒!正巧在下到是見到了他們征召學徒,并且跟蹤至此。慚愧的是,如若不是在下身子疲憊,也不會跟丢了他們。”西門金面露尴尬地說。
上官絕不知道為何,突然臉色一變,伸手對西門金抱拳道:“西門家主,這個山林的深處,我看你還是不要進去的好!就此告別!”說完一個掠影就不見了身影,徒留下一臉沉思狀的西門金。
翌日清晨――
西門金神清氣爽地從茅草屋裏出來,便看到,自家小娘子正在滿院子地追着‘小傻子’準備給他洗澡。西門金面露驚訝地挑着眉,雙臂環胸地站在一旁,準備看好戲。
“阿金,你快幫我攔住他!”西門金無奈地對某人攤了攤手,準備上前攔樁小傻子’。
突然一記兇狠的眼光射向西門金。攔住那個女人,你看着辦吧?
幫了你有什麽好處?
雲霧山莊!
成交!
西門金一個閃身,攔住了袁寶珠,滿臉的委屈道:“娘子啊!你怎麽能給別的男人洗澡呢?”
“他只是個小孩子而已!”袁寶珠不在乎地回答。
“小孩子也不成。只要是男的都不可以!你只能給為夫洗澡!”說完還暧昧地貼上袁寶珠,在她的耳邊親昵道。
滾燙呼氣,暧昧的話語,讓袁寶珠的臉頓時變成了煮熟的龍蝦,一紅到底!嬌羞地瞪了一眼西門金,把手中的毛巾丢給了他,說了一句:你給他洗!便跑回了屋子。
西門金玩味地看着小女人态的袁寶珠,頓時覺得心裏直癢癢,一股熱氣向下體湧去。直到一個冷冷聲音響起:“過度行房可是容易腎虛陰虧的!”
只見一旁的‘小傻子’已沒有嘿嘿的傻态,混沌的眼睛變得異樣的明亮。從西門金手裏搶過毛巾,便向袁寶珠給他準備的洗澡的屋子走去,邊走還邊說:“幫我看門,給你半價!”
明白‘小傻子’說的是什麽的西門金頓時變得惱羞成怒,氣憤地準備抓樁小傻子’揍一頓,居然敢說自己不行?
但是茅屋被‘啪――’的一下從裏面反鎖了!無奈的西門金,眼珠一轉,沖着門裏面說道:“三折!要不不管!”
天啊!居然連這個都要砍價!果然是‘鐵公雞’西門金啊!
作者有話要說: 這回鳳來國主要人物都登場了!!
☆、再探山林
洗幹淨的‘小傻子’長的特別的可愛,圓滾滾的大眼睛。眨吧眨吧地看着袁寶珠。準确地說是看着袁寶珠手裏端着的那個盤子。這讓袁寶珠不由地想起那個貪吃的‘小玉子’來。急忙從盤子裏拿出一個金燦燦的‘黃金餅’遞給了‘小傻子’。
“來――姐姐領你去吃餅餅……”不知道為什麽,平時一向對人冷淡的袁寶珠,卻對小孩子和老人異常的有耐心。甚至身上不由地散發出一種平和的氣息,這讓西門金很是嫉妒能夠輕易接近袁寶珠的小孩子。尤其是某個裝嫩的混蛋!
“寶珠,為夫帶這小子去吃東西就好了!你去忙你的吧!”西門金笑呵呵地把袁寶珠手裏的某個裝嫩的混蛋,拽了出來。使勁地攥在手裏,咬牙切齒地說:“小傻子,哥哥帶你去吃餅!”說完不顧袁寶珠的阻攔便大步向吃飯的茅屋走去。
“西門家主,你夫人已經走了,你還要拉我的手到什麽時候?我可沒有龍陽之癖!”讓西門金聽起來異常欠扁的話語從那個小小的人的嘴裏飄了出來。
西門金趕緊放下他的手,嫌惡地退後了幾步才說:“上官神醫,我可是有夫人的人了,怎麽會有……有龍陽……”
“是龍陽之癖!”上官絕冷冷地再次開口後,便爬上凳子,用手拿起一個‘黃金餅’咬了一口。“西門家主,令夫人這手藝還真是不錯!”轉眼間便三口兩口地消滅了一塊餅。
“那是,我夫人的手藝可以說是,天下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的!凡是這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游的,都可以做出精美的食物來……”西門金一誇到袁寶珠這手藝,那話匣子就止不住了,把他家娘子誇的堪比女神仙。
沒想到這一向喜歡清靜的上官絕,居然沒有打斷他的演說。當西門金說完最後一句,喝了一口水後。上官絕才開口:“待這件事完成後,有沒有興趣和我開個酒樓?我提供菜譜,令夫人提供手藝?賺的銀子四六分!我六你四?”
“想的美?我都舍不得讓我夫人進‘金滿樓’當大廚,幹嘛要便宜你呢?再說了賺的銀子憑什麽你六我四啊?”西門金只要是一提到銀子那絕對是一點虧都不吃。
“要不五五分成?我保證提供的菜譜是你們這輩子都沒吃過的!怎麽樣?”上官絕繼續誘惑着西門金這個大奸商。這到不是因為上官絕缺銀子,而是因為上官絕的某個私人原因,這當然也是後話了。
西門金聽後,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反對,兩個人就在這飯桌前僵持住了。直到有人進屋,上官絕又變成呆愣的‘小傻子’,而西門金則變成了友愛的鄰家大哥哥了。時不時地往‘小傻子’碗裏夾點菜。
袁寶珠對西門金的表現也暗自的點了點頭。
吃過飯的袁寶珠繼續拉着西門金,準備去外面尋找線索,而‘小傻子’則被留下和老婦人的孫子‘小豆子’玩。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小傻子’就是不喜歡和同齡的小豆子玩,很喜歡粘着袁寶珠,一看她要走,急的眼淚都出來了,使勁拽着袁寶珠的裙子,‘啊啊――’地叫着,眼角都流出了晶瑩的淚珠了。看來是想要一起去。
西門金明知道裝嫩的上官絕肯定是有什麽線索了,才急的要和他們出來。但還是心裏不恥地撇了撇嘴後,才開口求情。讓‘小傻子’跟着他們,并保證一定會看好‘小傻子’。這才讓袁寶珠松了口。
這次袁寶珠和西門金并沒有在村子裏轉悠,而是去了‘鬧鬼’的山林尋找可疑地線索。當然身後還跟着一個‘小尾巴’。
這個山林裏果然有很多草藥,當然最多的就是樹木和雜草了。高聳入雲的樹幹,密密麻麻的枝葉,遮擋住了大部分的陽光。雜草因為長期沒有人路過,瘋狂地生長着,幾乎快沒過袁寶珠的腰身了。
如果說讓一個人藏在這裏,絕對不會有人能夠發現。西門金拿着樹枝打着前面的雜草,而袁寶珠則是緊緊地拉緊扮成‘小傻子’的上官絕。生怕他跟丢在這深山老林裏。
山林越往裏面走,越覺得陰森,偶爾有一絲冷風吹過,讓人毛孔悚然。
袁寶珠心裏不由地犯怵,緊跟着西門金的步伐。突然西門金停下了腳步,疑惑地蹲了下來。袁寶珠拉着‘小傻子’也快步走了過來。只見西門金用手從一塊岩石上捏起了一些白色的粉末,湊到鼻子處聞了聞。
“這是什麽?”袁寶珠疑惑地看着石塊上的白粉。
“不太清楚……有燒火的味道!”西門金也不是很清楚這是什麽,要不是這塊石頭表面很平滑,這上面的白粉,很容易就被西門金忽略了過去。“你看這也有!”西門金又指了一下石塊旁邊的土地。果然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很容易把白色的粉末和土壤混在了一起。
正在西門金和袁寶珠不解的時候,身旁一個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是磷粉!遇到火會發出有藍色的光。也就是你們常說的鬼火!”
“上官神醫,你認識這個?”西門金急忙把手中的白色粉末遞給站在旁邊的那個瘦小的身影。絲毫忘了身旁還有袁寶珠這個不知情的人的存在。“如果,這真的可以發出幽藍色的光的話,那這個山林裏‘鬧鬼’一說,不就是有人故意為之的了?”西門金依舊自說自話道。
“咳咳――西門家主,你是不是應該向令夫人介紹一下我呢?”上官絕,輕咳了一下提醒西門金,他夫人正在疑惑地看着他,需要他給她一個解釋。
回過神的西門金,這才發現自家小娘子又開始有那種疑惑且帶有危險性的目光望着他了。尴尬地向袁寶珠開始解釋起,他和‘小傻子’相遇後的情形。并且一再保證,自己事先真的不知情‘小傻子’是上官絕。也一再強調自己并不是要故意隐瞞地,只是在老婦人家不好說明他的身份。
最後在‘小傻子’上官絕的一再保證下和親自表演了一下縮骨功,才讓袁寶珠相信了他的話。
“阿金,你是怎麽知道這孩……恩……就是上官神醫的?”袁寶珠實在不知道現在要如何稱呼這個孩童面容的上官神醫。
“你忘了我曾經為了抓他,使勁拽過他的手臂了?”
“手臂?”
“對啊,我發現他的手臂的骨頭異常的松軟,要不他也不可能鑽進那個狹小的竈臺啊?那時我就懷疑他可能會縮骨功。後來你給他擦幹淨臉後,我一看他的臉居然很年幼。本來想打消這個念頭的,結果卻從他的腳印上發現他并不是孩童。很有可能是神醫藥谷裏的人。”
“腳印?有何不同?”袁寶珠,小心地看了一眼前面上官絕的腳印,繼續問道。
“雖然他用縮骨功把大人的腳變小了許多,但是他卻不能變小的他的重量!你看他的腳印的深度是不是要比一般人深一些?”西門金指着地上的腳印,對袁寶珠說道,但是眼睛卻一直盯着前面那個人的背影。
“不愧是西門家主,從這麽點的細微之處都能推斷出我并不是孩童!”上官絕回過頭來贊許道。“雖然我們神醫藥谷的‘易容術’,‘縮骨功’,可以讓人變化成任何一個人。但是卻有一個小小的不足之處,那便是腳印。沒想到居然被西門家主識破了。”上官絕不由地對這個鳳來國首富刮目相看起來。果然很有頭腦!
“上官神醫,不知你昨日為何會大變臉色呢?還告知我不要進深林。”西門金一行人繼續在山林裏探尋着。一邊尋找蛛絲馬跡,一邊閑聊着。
“這件事,恕我不能回答。因為這涉嫌了我們神醫藥谷的百年的聲譽。所以還望西門家主見諒!不過我倒是可以為西門家主提供一個關于‘雲霧山莊’的消息!”
瘦小的身影,帶着兩個成年人,飛快地往一個隐秘的山林飛去。
“就是這裏!”上官絕,停到了一個平坦的地方,用手指着地對西門金說。
西門金一看,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這……這……這是……”
“馬蹄印!”袁寶珠詫異地說出西門金想要說的東西。
“這片馬蹄印,正是三天前新踏上的。應該說是每隔一個月這裏都會出現一些馬蹄印!”
“那這麽說‘雲霧山莊’就在這個鬧鬼的山林的深處嗎?”西門金不确定地看向上官絕。
“應該不是!如果說我的消息沒有錯的話,你要找的‘雲霧山莊’應該在牧州邵鳳山底下!”
“為何你會這麽清楚?莫非你要找的叛徒,和這‘雲霧山莊’有什麽聯系嗎?”西門金臉色變的鐵青,直視着上官絕。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鳳來國四大勢力就都被攪和在這件事中了。南宮楓讓他查的事情,豈不是變得越發的複雜了?鳳來國要有一場劫難了!
“西門家主,你說的确實如此。只不過我不能在此刻告訴你,我知道的一些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安全。我想西門家主你應該不希望你的夫人受到無盡的追殺吧?所以我想現在和西門兄做個交易如何?”
“什麽交易?”西門金複雜地看着上官絕。
“我想請西門家主立刻離開鬼村,把鬼村這塊交給我來處理。你和你的夫人可以繼續去追查‘雲霧山莊’的事情!等事情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時,我再告知西門家主關于‘鬼村’的全部真相如何?”
西門金和上官絕對視了良久後,才答應下來,“希望上官神醫不要食言,待水落石出的那天,請告知在下你所隐瞞的事情!”說完,西門金拉着袁寶珠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上官絕。
而留在原地的上官絕,眼裏閃過一絲堅定與兇狠!
作者有話要說: 蘇蘇要閉關修改文章了!差不多得過幾天才能繼續更文!親們請耐心等待啊!
☆、少爺複姓西門!
回到老婦人家,西門金果然如上官絕那般雷厲風行地讓小元寶收拾起行李來,準備即刻離開。老婦人仿佛什麽都知道一樣,并沒有多問西門金一行人為何突然離開。只是在他們臨走前,顫巍巍地把自家小孫子拜托給了袁寶珠。
“老婦人知道少爺和夫人都是貴人,是要做大事的人。所以不敢奢望你們能夠幫助老婦人。只是老婦人就只有這麽一個小孫子了。老婦人真的不希望他白白送死啊!所以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帶他走吧!讓他永遠都不要再到鬼村了!少爺,夫人求求你們了!”老婦人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嚎啕大哭起來。看着特別可憐。袁寶珠心軟地就要去扶老婦人的時候,卻被西門金拉住了。
只見西門金一臉嚴肅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婦人,冷淡地說:“想讓我們帶你孫子走,那你必須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切!”
當老婦人聽到西門金的話語時,臉色變的異常的蒼白,久久沒有言語。只是一個勁地磕頭,求着西門金能夠帶走她的小孫子。而她身邊的小豆子卻茫然地看着自己奶奶不停的磕頭。
實在看不下去的袁寶珠,不顧西門金的阻攔,連忙拉起老婦人。柔聲說:“老人家,奴家想你不說,可能也是有苦衷的。奴家答應你會帶小豆子走的,永遠不回這裏!你快快起來!”
老婦人看袁寶珠答應了要帶小豆子走,心頭的石頭終于落地了。
“小豆子,快點拜見恩公!”老婦人拉過小豆子,讓他向袁寶珠磕頭道謝!然後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從地上拿起一個簡陋的包袱遞給了袁寶珠。“老婦人也沒有什麽給小豆子的,這個包袱裏有一樣物品,我把它交給您了。希望您能看在那個東西的面子上,能給小豆子找戶好人家。老婦人再此謝謝夫人的大恩大德了!”說完便把小豆子往袁寶珠身上一推,含着淚水,狠心地轉身進了破敗的小院子,反鎖上了院門。
直到此刻,小豆子才明白過來,原來他的奶奶不要他了。“哇……哇……奶奶……奶奶……開門啊……奶奶……小豆子以後不要吃的了。奶奶……你不要扔下小豆子啊……哇哇……嗚嗚……”小豆子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使勁地敲着老婦人的門。
袁寶珠看到此景覺得很是揪心,上前去拉小豆子。可惜小豆子就是不聽話,使勁的扒着老婦人的門邊哭邊嚷道:“我不要去……你走……你是壞人……你走……小豆子不要吃好吃的了……嗚嗚……小豆子只要奶奶……嗚嗚……”
西門金明顯被小豆子的哭鬧聲給弄煩了,大聲地對院內的老婦人喊道:“既然你孫子不願意和我們走,那我們就不強求了!就此告別了!”說完也不顧袁寶珠的阻攔,拉起袁寶珠的胳臂就往馬車上拽。
“等等……恩公……等等……”老婦人一聽西門金的喊話,立刻打開了房門,想要出來阻攔西門金。卻不想被小豆子撲個滿懷。只能半抱着小豆子,半上前去攔馬車。“恩公,請等一等……恩公……請給老婦人一點時間,老婦人會勸小豆子和你們走的!”
看着馬前的老婦人,小元寶很是為難,不由地向馬車裏看去。直到馬車內傳來袁寶珠的聲音。
“老人家,奴家和相公會在此處等候一會兒!請你盡快和小豆子商量好。”
“謝謝恩公,謝謝恩公!”老婦人感激涕零地拉着小豆子進了院子。不出一刻鐘,老婦人便拉着已經不再哭泣的小豆子走了出來。親自把小豆子送到了馬車上後,囑咐道:“小豆子,你要聽少爺和夫人的話,不可再任性了!少爺和夫人都是好人!是你的恩公,你要好好報答他們。”
“奶奶小豆子知道了!您要保重身體,等小豆子賺了好多好多的銀子後就來接您!”
就這樣停留在‘鬼村’三日的馬車再次啓程了。只不過從三人變為了四人。一路上西門金雖然一直拉着一張臉,但是也沒有再說什麽。袁寶珠則是一如既往地對小豆子好。這讓從小缺少母愛的小豆子,更加地喜歡親近袁寶珠了。而孩子心性的小元寶也很疼愛這個小他幾歲的小豆子,并且認他當自己的幹弟弟了。
幾日後――
馬車順利地從雲州地區境進入了中屬地牧州地區境內。和雲州城的中規中矩,井然有序相比起來,牧州城就顯得有些開放淩亂了。這從牧州地區邊境的一個小鎮子就能看的出來。
這個小鎮子叫‘夏荷鎮’。家家戶戶都靠養花維持生計,尤其是荷花。夏荷鎮的荷花那可是鳳來國裏種類最齊全,開花最漂亮的荷花了。所以‘夏荷鎮’的蓮花被聖上欽點為皇家禦用‘荷花’。
每年都會有無數的荷花被運往鳳來國的皇都,移植到皇宮的荷花池內。
這天當馬車準備駛入‘夏荷鎮’時,卻被守城的官兵攔了下來。
“奇怪?這牧州不是最開放松散的嗎?什麽時候守城的官兵也這麽嚴謹起來了?”小元寶不得已停下馬車。
“你們是什麽人?來‘夏荷鎮’有何事?”守城官兵一臉嚴肅警惕地問。
“回官爺的話,小人是雲州人士,我家少爺夫人此次是去牧州城探親,途經此地,還望官爺行個方便。”說着小元寶還從袖口裏掏出一錠銀子,遞給了守城的官兵。
守城的官兵掂了掂銀子,來回看了一下。便小聲對小元寶說:“進了城,不許随意走動,不可過多停留。立刻離開城鎮。”
“曉得了,多謝官爺!”小元寶笑呵呵地回到馬車上。
守城的官兵向後面比了個手勢,城門前的栅欄被挪開了。小元寶駕着馬車進了夏荷鎮。
夏荷鎮內有一條人工開鑿的小湖,裏面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荷花。雖然現在已經是秋風習習,告別了酷暑。但是依舊有粉嫩聖潔的荷花漂浮在成片,成片的綠荷上。湖中停有幾只船,船上的花農正在辛勤地為荷花修枝裁葉。但是當他們看到街邊路過一個陌生的馬車的時候,不由地紛紛撂下手中的活計,滿臉警惕地看着他們。仿佛他們是什麽瘟神一樣。
駕車的小元寶最能體會到‘夏荷鎮’的人對外人的那種排斥。因為路上凡是看到他們馬車的人均是一臉的敵意。讓小元寶很是膽顫。
“少爺,看來今晚我們得夜宿荒野了!這個‘夏荷鎮’的人好像都不太歡迎外來人呢。”
西門金在車內想了想,撩開車簾,果然看到‘夏荷鎮’的人充滿敵意地望着馬車。這是怎麽回事?原來不是這樣的?看來今天是不能住客棧了!
“小元寶,去這……。”便扔給小元寶一個物件。小元寶了然地駕着馬車向一個繁華的街道走去。
老舊的馬車在一個挂着‘金’字條幅的店鋪前停了下來。店裏的管事一看有外來人停在店鋪門口,便派人準備打發他們走。卻沒想到馬車上人居然拿出了一個鑲着大大的‘金’字的玉佩。
老管事一看臉色立馬變的恭敬起來,二話沒說,就讓馬車進了後院。
小元寶停好馬車,便扶着西門金和袁寶珠下了車。老管事恭敬地對着西門金,行了一個禮,“夏荷鎮,‘金福錢莊’分號,管事孫宏遠拜見大人。不知大人駕到,有失遠迎,還望大人不要怪罪!”
“不必多禮!我們少爺只是攜夫人出門探親,路經此地而已。”小元寶頗有眼色地替西門金說。
“如果大人不嫌棄的話,就請攜夫人住在這裏吧!想必大人也看到了,‘夏荷鎮’最近有些不太平……所以這客棧可能……”孫管事有些猶豫地望向小元寶。
“那就有勞孫管事了!”
“不敢當,不敢當……”
随後,孫管事派人去後院收拾了兩間客,讓西門金一行人住下。客房裏的陳設一看就是精心布置過的,床鋪上被褥全是新換的。桌子椅子一塵不染。袁寶珠在客房裏轉了一圈比較滿意地說:“阿金,你手下的人做事還不錯!”
西門金得意洋洋地坐在桌前喝着新沏的上好的龍井。“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手下!”
袁寶珠看一臉驕傲的西門金,無奈的搖了搖頭,收拾起行李來。
這時在後院栓馬的小元寶被孫管事恭恭敬敬地請進了一個小書房。
“敢問大人,那位大人是否姓蔡?”
“蔡?那是誰?不是不是……”小元寶搜索了一下腦海裏的人名,發現沒有姓蔡的人的印象,搖搖頭否認道。
孫管事一聽居然不是位于牧州城裏,直接管轄自己的蔡大人,不由地心裏一驚,莫非是雲州城總錢莊的人?于是戰戰兢兢地問:“那位大人可是雲州城裏五大掌櫃之一的劉掌櫃?”
小元寶一聽劉掌櫃,這個認識!滿意地笑了一下。但是一看孫管事居然把自家少爺認成那個滿臉是褶,笑起來像盛開的菊花,瘦小枯幹,小老頭狀的劉掌櫃。頓時心裏不滿意起來。
雖然自家少爺,是出了名的‘鐵公雞’‘吝啬鬼’,但是好歹也是一表人才的翩翩公子啊。雖然偶爾在夫人面前猥瑣一下,在自己面前無良一下。但是畢竟是自家的少爺啊!怎麽可以被這些人錯認為是那個‘劉老頭’呢!
于是便把懷中西門金給他的玉佩,再次拿了出來,氣哄哄地說:“看清楚了!這是什麽令牌!這可是獨一無二的羊脂玉令牌!還有我家少爺複姓西門!”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太忙了,改文,實驗,碼字……再加上學校的校園網。蘇蘇想各位親也明白了!今天好不容易擠上線勒了!更文!!!!
☆、入獄
某廚房傳來帶着哭腔的話語:“夫人,家主夫人,這種活是我們這些下人做的。千萬別碰壞您的手。”
袁寶珠拿着菜刀铛铛铛――地切着菜,頭也沒擡地說道:“沒事兒――相公這幾日都沒有吃頓正經的飯,所以奴家親自做些吃食給相公。小豆子你幫姐姐把那邊的菜擇了吧!”
廚房裏的人自從知道眼前正在忙碌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東家夫人後,這心裏就像十五個吊桶打水一樣,七上八下的。生怕這廚房裏的物件傷到她,但是又不敢上前去奪她手裏的菜刀。導致廚房裏的人全部都搶着幹活,異常的熱鬧。
相反廚房的熱鬧,後院待客室卻顯得有些緊張了。
“最近夏荷鎮怎麽了?為何如此防備外來人?”西門金随意地坐在正座上,手指噠噠地敲打着椅子。在這安靜的房間裏顯得異常的突兀。
孫管事,暗自深吸了一口氣,才答道:“回家主的話,夏荷鎮之所以最近特別森嚴,甚至人人都提防外人,主要是出了一件大事!”
“大事?”西門金右眼皮突然跳了一下,坐直了身子,表情也比剛才嚴肅了許多。
孫管事見西門金對這件事很好奇,便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
原來前陣子有一夥人不知從哪裏得來的消息,認為這夏荷鎮有傳說中的‘七瓣蓮’。便來此想要夏荷鎮的人轉讓這個‘七瓣蓮’,但是這‘七瓣蓮’畢竟是傳說中的靈藥,根本無人見過。所以夏荷鎮自然就拿不出這‘七瓣蓮’,可是那夥人卻趁衆人熟睡的時候,劫持了鎮長一家的家眷。逼着夏荷鎮的人拿出‘七瓣蓮’,時限為十日。如若不交出‘七瓣蓮’,就從鎮長家的人開始殺起,直到夏荷鎮的人交出‘七瓣蓮’為止。
相傳這‘七瓣蓮’只有七片花瓣,千年才開花,其花瓣入藥可有‘起死人而肉白骨’之效。其葉片所浸泡過的泉水,也具有靈性,可以包治百病。所以武林中是個人都想要得到它,但是相傳它生長在極為隐蔽的泉眼深處。幾百年來無人探尋得到。只是沒想到這夏荷鎮居然有這傳說中的靈藥‘七瓣蓮’,怪不得會有人為了這個‘七瓣蓮’,可以視人命為草芥地逼迫夏荷鎮的人交出它。這也是為何整個‘夏荷鎮’變得異常的森嚴與戒備的原因了。
“離交‘七葉蓮’還有多少時日?”西門金寒着臉,皺緊眉頭問道。
“還有三日!”
“三日,居然還有三日啊……”西門金站起身在屋子裏來回踱步走着,突然停了下來,向孫管事招了一下手。“你一會去……”
深夜――
夜幕下的夏荷鎮,顯得異常的寂靜,家家戶戶閉窗鎖門。整個鎮子陷入了一片看似祥和的氛圍裏。突然毫無人煙的街道上蹿出一個黑影。只見他全身上下都被黑色所包裹,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他的速度飛快,毫不停歇地向某個方向奔去。
湖上的一艘船只緩緩地離開了岸邊,黑衣人輕輕地劃着船只,向湖的中心劃去。只見他右手拿着一顆夜明珠,左手提着一個類似羊皮卷似的東西,仔細的查看。湖上的船也随着湖波輕輕地飄蕩。突然黑衣人面露驚喜,收起羊皮卷,想要劃着船輕輕地往某一個點劃去的時候。湖岸上傳來一聲響動,緊接着傳來巡邏兵的聲音:“是誰?在湖上!”
黑衣人一看被人發現了蹤跡,急忙劃着船向另一邊的湖岸快速劃去。
“來人啊……快來抓盜賊啊……”岸上的巡邏兵扯着嗓子向其他巡邏兵喊道。吵醒了沿岸的許多人家。屋內的亮光照亮了半個湖面。
黑衣人心急地快速向岸邊劃去。還不等船靠岸,便一個蹬腿,飛上了湖岸,向幽深的樹林裏跑去。
翌日清晨,天還沒有大亮,月亮還挂在天空的時候,小鎮子就傳來了巡邏兵搜屋的聲音。家家戶戶都被強迫地從溫暖的被窩中叫醒。
袁寶珠端着臉盆,一臉困意地走出卧房,向井邊走去。正好看到了孫管事走進後院。
“孫管事?前面發生了什麽事?怎麽這麽吵鬧!”
“回夫人的話,鎮上的巡邏兵,剛剛進來問話!”
“問話?怎麽這麽早就來問話?”袁寶珠不解地問。
“聽說昨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