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城主的宴席(下) (7)

上,鎮上來了一個盜賊,意圖偷鎮上的禦用荷花,被巡邏兵發現了。結果讓他給逃了。所以巡邏兵趁着還沒開城門,挨家挨戶地詢問,看看鎮上是不是來了可疑的人。”孫管事把巡邏兵的話複述了一遍。

袁寶珠聽了孫管事的話,心裏有些擔心,畢竟阿金和自己都算是外來人。“如若被查出不是本鎮的人,會如何?”

孫管事一聽便知袁寶珠在擔心什麽,急忙回道:“夫人請放心,小人和巡邏兵的頭目有些交情,所以并無大礙!只不過請恕小人無禮冒犯地與家主及夫人攀了親戚!”

袁寶珠明白西門金不想讓他人知道自己的行蹤,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讓孫管事向外人說明他們一行人是孫管事的親戚,前來探親的。

“無礙――孫管事這也是為相公辦事!”

雖然孫管事與巡邏兵頭目交好,但是臨近中午的時候,還是有一大批巡邏兵闖進了店鋪的後院。

“李捕頭,您這是什麽意思?”孫管事一看巡邏兵二話不說地闖進後院,就把自家家主和夫人用鏈子扣了起來。心中頓時咯噔一下,一臉焦急地看向一位身軀高大,一臉黝黑,右臉頰上帶有一道刀疤,一身穿官服,腰上挎着一把大刀,表情異常嚴肅的官差,詢問道。

“鎮長有令,非本鎮人員一律帶回衙門審問。”李捕頭一副公事公辦地樣子對孫管事說道。“所以孫管事抱歉了!這兩個人必須要帶走了!”

“這……這……”孫管事一臉慘白地看着就要被巡邏兵帶走的家主和夫人,心裏急得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相比一臉六神無主的孫管事,身為疑犯的西門金和袁寶珠就要顯得淡定的多了。只見西門金一臉惬意地看了看手上的鏈條,說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相信夏荷鎮的鎮長大人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走一個壞人的。所以表舅不必擔心我和娘子。照顧好家裏就行了。”說完還特意看了一眼李捕頭。

“那是!如果你們是清白的,誰要是敢關你們,我李捕頭第一個不幹!”李捕頭一臉正義感十足地保證。

西門金拉住袁寶珠的手,大步向門口走去,邊走還邊小聲在袁寶珠耳邊說:“寶珠,咱們去參觀參觀這夏荷鎮的衙門和雲州城裏的有什麽不同?”

本來還有點擔心的袁寶珠一聽這話,頓時覺得嘴角有些向上揚了。

待西門金和袁寶珠被巡邏兵帶走後,孫管事用袖子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漬,才打開攥着有些濕的紙團。上面只寫了四個字:靜觀其變。

被帶走的西門金和袁寶珠被巡邏兵關進了一間看上去比較幹淨的牢房裏。

“你們先呆在這,等待鎮長大人審問後,如若清白的話,就會無罪釋放。不用着急!”李捕頭因為與孫管事交好,所以親自把他們帶到了一個較為幹淨的牢房,特意囑咐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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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金擡眼四周打量了一下,周圍幾間牢房內也或多或少地關押了幾個人,相比之下還是自己和寶珠呆的牢房最為幹淨。滿意地沖李捕頭點了點頭。

此時隔壁牢房,有一名羸弱的看上去像書生的人憋着一張紅臉對李捕頭喊道:“你們這是□□。按鳳來國大律來說是要殺頭的!”

“想殺我們的頭?先洗清你的嫌疑吧!”李捕頭一臉不耐煩地瞥了一眼他,便大步向牢房外走去了。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想我甄玉福堂堂一介秀才,居然被關在這麽一個小鎮的牢房裏!”書生看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李捕頭,氣的直跳腳。

“噗――哈哈……真迂腐?哈哈哈……”不知是誰突然來了這麽一句,頓時壓抑的牢房突然爆出了陣陣地笑聲。

驚得牢房門口的官差急忙跑了進來,對牢房裏狂笑不止的人們訓斥道:“不許笑了!牢房重地不許大笑!”

正當牢房裏陷入一片狂笑中的時候,牢房門口傳來了一聲雄厚的聲音:“都給我安靜!”

頓時吵鬧的牢房變地異常的安靜了,衆人均紛紛向牢房門口看去。

居然是去而複返的李捕頭,只見他身後又押解着一名嫌犯走了進來。這回嫌犯竟然是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只是她的個頭有些偏高,比李捕頭都要高上一些,此時的她正低着頭,有些膽怯地跟在李捕頭身後。

“你進這裏!”李捕頭打開了關押西門金和袁寶珠的牢房,把這個女子毫不留情地推了進去。

女子一個踉跄地摔在了牢房的地上。頓時眼眶變紅了,蓄滿了淚水,趴在地上,瘦弱的身子輕微地抽搐起來。不一會便傳來了弱弱的哭泣聲。

袁寶珠看了立刻走了過去,輕聲地詢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女子聞聲擡起滿眼淚水的臉看向袁寶珠。頓時一聲驚呼道:“司徒姐姐――”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太忙了!蘇蘇最近忙的焦頭爛額的!蘇蘇準備考研究生了!所以每天都要惡補英語。碼字只能在周末碼。所以日更可能不能保證了。不過親們蘇蘇絕對不會棄坑的。保證兩三天一更!一周最少三更!謝謝親們的支持!

☆、未婚夫

那女子的臉頓時與記憶裏那張稚嫩的臉重合了,袁寶珠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人。

“你……你是小天?”

女子見袁寶珠認出了她,立刻撲到袁寶珠的懷裏,使勁地抱住袁寶珠,嗚咽地哭了起來:“嗚嗚……我以為再也見不到司徒姐姐了……嗚嗚……司徒姐姐你不要再離開我了!嗚嗚……”

袁寶珠只得抱着懷裏的女子,輕聲安撫着,“不哭了,不哭了……”

西門金看到那女子趴在自家娘子的懷裏哭,突然覺得有些刺眼!眼睛一眯走到袁寶珠身邊,一把摟住了袁寶珠,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親昵地問袁寶珠。

“娘子,她是誰啊?”

這時袁寶珠才想起還沒有向西門金介紹懷中女子的身份,剛想要開口,只見懷裏女子猛然地擡起頭來,一臉不可思議且帶有哀傷地望向她。

“司徒姐姐,你居然成親了?為什麽?為什麽……”

一向淡定的袁寶珠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臉色變得刷白,心虛地看向別處。口氣也變得有些僵硬:“是……是啊!我在半年前就成親了。這是我的相公,西門金!”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成親!”女子使勁地抓住袁寶珠的肩膀,一臉死灰絕望地大聲質問。

“我……”

正當袁寶珠不知如何回答時,西門金一把推開那名女子,把袁寶珠拉了起來,并且擋在了身後,一臉鐵青地問:“這位姑娘,我娘子成不成親管你什麽事啊?”

女子看着眼前一表人才的西門金,以及他身後那一臉愧疚的袁寶珠,突然笑了,笑得很是蒼涼……

袁寶珠心驚地從西門金身後跑了出來,扶住那搖搖欲墜的身子,心疼地說:“小天,你這是何苦啊!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你……”

“司徒姐姐,你還記得八歲那年你對那些嘲笑我的人說的話嗎?”女子一臉希冀地看着袁寶珠。

“記得――”

此時西門金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麽,頓時上前去拉袁寶珠的胳膊,一臉警惕地瞪着那名女子,“寶珠,她到底是誰啊?”

“司徒姐姐,我要你現在說――”女子仿佛沒有聽見也沒有看見西門金的話語和臉色,依舊癡戀地纏着袁寶珠。

“這麽美的小天,怎麽可能沒人要呢?小天以後就嫁給我好了!”袁寶珠像是想到了什麽美好的事情了,臉上一改剛才的僵硬,變得異常的溫柔起來。

當她無意識地說出這句話後,那女子立刻激動地緊緊抱住了袁寶珠,在她高大的身軀的襯托下,袁寶珠的身子顯得很是嬌小。

西門金一看那女子抱住了自家娘子,氣的直跳腳。“荒謬――你一個女子怎麽可以嫁給女人呢!”這個該死的變态,不僅觊觎他娘子,還敢當着他的面,占他娘子的便宜!

旁邊牢房裏關的人,均被眼前的場景給鎮住了!女子愛女子?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酸秀才甄玉福更是一臉鄙夷地大聲指責起來。

“這位仁兄,令夫人怎可做出這種有損婦德的事情來?應該浸豬籠處死!”

……

周圍也紛紛傳來嘲笑鄙夷咒罵的議論聲。

這時抱住袁寶珠的女子突然漲紅了臉,恨恨地喊了一句:“誰說我是女子了?我明明是男子的……”還沒說完,就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男子?開玩笑吧?”

“對啊……哪個男子長的這麽漂亮啊?”

“就是說啊……你看還穿着女裝呢!誰家大老爺們穿女裝啊!變态吧!”

“可不是嘛……”

……

這回議論聲比剛才還要大了。西門金這回徹底的憤怒裏,一把扯過袁寶珠,兇狠地對眼前這個不知道男女的妖孽說:“我管你男的女的呢!離我娘子遠點!”

袁寶珠見西門金這麽兇地對那名‘女子’說話,勸道:“阿金――他……”

“閉嘴――我現在很生氣!不想聽你說話!”西門金大聲地怒斥袁寶珠一句。立刻引起了‘女子’的不滿!

“大膽――你怎麽可以這麽和司徒姐姐說話!”

“我是她相公!她是我三媒六聘,八擡大轎擡進我家的娘子!你個外人憑什麽管我們夫妻倆的事!”

西門金的話也徹底激怒了那名實為男人身的‘女子’。“憑什麽?就憑我是她從小定下來的未婚夫!這是我們定情的信物!”說着,‘女子’掏出一個碧綠色的殘缺的玉佩。那上面雕刻這一只栩栩如生的鳳凰。很顯然這個玉佩應該是一對。

而眼前這位男扮女裝的男子,正是袁寶珠遠在白虎國的未婚夫軒轅家的小公子――軒轅昊天。

“這是龍鳳佩,我手裏的是鳳佩,司徒姐姐的應該是龍佩!不信的話你可以讓司徒姐姐拿出來看看。”

“哼……我家娘子才沒有什麽龍佩呢?”西門金清楚地記得他和袁寶珠圓房的時候,脖子上并沒有戴什麽龍佩。“你以為就你有定情玉佩啊!我也有!這可是我家娘子親手給我的定情信物呢!”說完得意洋洋地也從懷裏掏出一個玉佩,只不過上面刻的不是龍,而是一朵盛開的蓮花!

袁寶珠一看那玉佩便知一定是他從當鋪老板那裏拿回來的。

“不可能――你那個是假的!司徒姐姐,你把龍佩拿出來給他看看!”

軒轅昊天一臉不相信地看着眼前那個象征着某些含義的玉佩。想要證明自己确實是袁寶珠的未婚夫,急忙求助地看向袁寶珠。

只見袁寶珠一臉頭疼地看了眼兩塊玉佩,有些埋怨地看了眼挑釁地西門金。這才耐着心地對自己曾經的未婚夫軒轅昊天說道:“小天,你說的龍佩,在我離家前就被大爹爹搶走了。至于這塊玉佩是我娘送給我爹的定情信物。至于如何到阿金手上……”

“看吧!這就是我娘子送給我的定情信物!而你那什麽龍佩也不在我娘子身上。所以我娘子才不是你的未婚妻呢!小子……你最好給我認清這一點!”西門金打斷袁寶珠的話,得意地揚了揚手裏的玉佩。

“怎麽會這樣?為什麽?”軒轅昊天一臉受傷的叫了出來。

“所以小天,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未婚妻了!”袁寶珠有些愧疚地說。

“不要――我就要司徒姐姐當未婚妻!我只喜歡你啊!”軒轅昊天認準了袁寶珠一樣,非她不嫁。

“不行,不行――寶珠是我娘子,你哪涼快哪呆着去!”

……

就這樣兩男争妻的場景在鳳來國某個小鎮的小地牢裏拉開了帷幕!

所幸的是,關在地牢裏的人都不知道幾人的真實身份,要不過不了多久,鳳來國就得傳出首富西門家主的夫人居然是白虎國的人。而且還有一名未婚夫!

過了半日――

終于輪到西門金這個牢房的人前去審問了。李鋪頭前來牢房提人的時候,很是詫異。後來的女子還真是有手段啊,居然在這麽短的時辰內,就勾搭上別人的相公了。

只見牢房內,西門金和軒轅昊天面面相對地怒視着對方,但是從外面看卻像是兩人正在含情脈脈地相視對方。

三人被官差帶到了衙門裏,鎮長就坐在高堂上。按理說,到了衙門裏,所有嫌犯都應該跪地,可是西門金,袁寶珠和軒轅昊天是何等人許?除了跪聖上和父母就沒有跪過他人。所以這個鎮長當然也不可能跪了。

也不知道鎮長是不是被西門金他們身上的貴氣吓到了,只是草草地問了幾句,就當堂放了他們了。

當然軒轅昊天冒着被西門金眼神砍死的危險賴定袁寶珠了。所以本來兩個人去的衙門,回來又多了一個小尾巴!

小元寶和小豆子一見自家家主回來了,立刻激動地跑了出來。尤其是沒有安全感的小豆子,自從袁寶珠被帶走後,眼淚就沒停過。此時一見袁寶珠出現在門口,立刻紅着一雙小兔子眼跑了過來。

還沒撲進袁寶珠懷裏就被西門金抱了起來,“兒子,來讓爹抱着找娘親……”

西門金剛說完,頓時驚倒了門口一片人。尤其是小元寶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一臉驚悚地看着自家家主。他怎麽不知道家主有孩子了?什麽時候的事?

袁寶珠了然地瞥了西門金一眼,暗自苦笑了一下。看來他還不知道那件事啊……

落寞的眼神一閃而過,微笑着看向小豆子。

“小豆子怎麽眼睛紅成這樣啊?”

“嗚嗚……小豆子害怕以後再也見不到寶……”

“小豆子是怕以後見不到娘親和爹爹了吧?”西門金立刻接過小豆子要說的話。笑眯眯地看向袁寶珠。繼而挑釁地看着軒轅昊天,“看見沒有?我娘子已經給我生兒子了。你打哪來的就回哪去!別來纏着我娘子了!”

但是軒轅昊天卻沒有表現出西門金期望的那種哀傷,只是輕輕地瞥了小豆子一眼,便鄙視地看着西門金,諷刺地說:“司徒姐姐離家才兩年半,這孩子一看就已經五六歲了。別拿別人家的孩子冒充司徒姐姐的。況且這孩子哪裏像司徒姐姐了?還有啊,你有沒有常識啊?我們白虎國的女人從小就被喂了一種藥,是不會生孩子的……”

作者有話要說: 哎男配角終于出現了!阿金努力啊!寶珠啊!孩子神馬的都是浮雲啊……飄走~~~~

蘇蘇盡量周末多更一章!周一至周四真是沒時間寫啊!希望親們諒解吧!喜歡《娘子》的親們謝謝你們的支持了!撒花……

☆、七叔公

寂靜,良久的寂靜。自從那日從軒轅昊天口中得知,袁寶珠無法生育孩子後,西門金徹底的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要對袁寶珠說什麽。那天袁寶珠雖然臉色平常,但是一瞬消失的落寞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鳳來國雖然女人為王,但是也不像白虎國那樣是一個女尊的國家。原來不是白虎國的人的體質與鳳來國不一樣,而是從小被喂下一種藥導致男女體質交換而已。這是多麽殘忍,不為人道啊!西門金他恨!他恨白虎國的女王,恨白虎國這種制度。但是他也同情,同情那些被剝奪生育能力的女子,以及那些被迫生育的男子們。

所以自從知道袁寶珠被剝奪了生孩子的權力後,西門金更加的疼惜她了。甚至開始加快了手中的計劃,只為早日能夠替她報仇,替他無法出世的孩子報仇!

三日後,夏荷鎮的廣場上,聚滿了人。只見一個身穿官府的中年人,站在廣場正中央的一個木頭搭的的臺子上,旁邊還站着一個身穿錦緞,不停哭泣的婦人。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如今期限已到,七瓣蓮依然沒有下落,萬某對不起各位父老鄉親啊。”姓萬的鎮長眼眶微紅的對廣場上百餘民說道。

“鎮長,七瓣蓮只是傳說中的草藥,誰都沒有見過,他們這不是難為人嗎?大不了我們和他們拼了!”臺下不知是誰氣憤地喊了一句。頓時引起了各種憤慨的聲音。

“沒錯啊,鎮長。就因為一個傳言就能草菅人命,還有沒有王法了!我們這麽多人,還怕他們嗎?大不了我們就和他們拼了……”

“什麽狗屁七瓣蓮啊!老子我從小就沒見過,也沒聽說過,憑什麽就認準我們有啊!不就是幾個武林人士嗎?咱們這麽多人,還怕他們嗎……”

……

萬鎮長看着臺下的人人紛紛拿起手中的農具一副要與人同歸于盡的模樣,心裏既欣慰又着急。

“大家莫要沖動!莫要沖動啊……雖然我們人多,但是你們別忘了,他們可都是武林中的亡命之徒啊!殺人無數,即使咱們比他們人多一倍,兩倍或是十倍,也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更何況他們在暗,我們在明,根本是防不勝防啊……”萬鎮長焦急地安撫着蠢蠢欲動的人們。

“看來這個萬鎮長還是有些腦子的!”站在人群中的西門金一行人對臺上努力安撫衆人的萬鎮長中肯的評價道。

“少爺,我們是不是要……”小元寶表情一反往常的嚴肅地看着西門金。

“不急……既然已經打草驚蛇了,我們就要引蛇出洞了!”西門金高深莫測地說了一句後,繼續津津有味地看着這場即将上映的好戲了。

這時人群外傳出了高昂的聲音:“七叔公到――”臺上的萬鎮長,一聽這話,頓時驚訝地擡起了頭向人群外望去,眼睛裏還帶着一絲喜氣。

人群自動分出一條道來,只見一位年輕的男子扶着一個花白了頭發的老人顫顫巍巍走了過來。萬鎮長,急忙跳下木臺,攙扶住老人,客氣地說:“七叔公您怎麽來了?”

“哼……老頭子要是再不來,你是不是要讓全鎮的人都去送死啊!”那個被稱作七叔公的人,用手中的拐杖使勁地敲了一下萬鎮長。

這個七叔公是夏荷鎮上最年長的人了,雖然平日不怎麽出家門,但是鎮上要是遇到了大事的話,這位七叔公還是會出來主持一些事的。就像現在夏荷鎮出現了這種人命關天的事情,七叔公還是被驚動了。

萬鎮長把年長的七叔公迎上臺,便恭敬地站立在了一邊。這七叔公雖然年邁,但是一站在那裏就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這點萬鎮長是萬萬比不上的。廣場的人們均收起了騷動,一個個敬畏地望向臺上的那位滿頭白發依舊精神抖擻的老人。

“你們以為就你們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就能打贏那幫人嗎?”蒼老且渾厚的聲音毫不客氣地把臺下叫着最歡的某個捕快罵了一頓。

西門金好笑地看着夏荷鎮的村民們那猶如老鼠見了貓一樣,一聲不敢吭,乖乖地挨訓的樣子。頓時對臺上那位老人升起了一絲好奇。

……

“這件事,大家也不用擔心了。該幹什麽就去幹什麽去!天還塌不下來呢!就算塌下來,也有我這半死不活的老頭子頂着呢!都散了吧!”

說來也奇怪,這個七叔公雖然年事高了,甚至走路都需要他人攙扶,沒想到他說的話,卻能讓衆人惴惴不安的心情得到安撫,甚至沒有一個人懷疑,就這麽一個快入棺材的人,是否能夠解決這件人命關天的事情。

就在衆人快要散盡的時候,突然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遠方來的客人,還請你留步!”

聽了這話,鎮上的人們都疑惑地回頭看向七叔公。什麽遠方的客人?難道他們中有外人進來了?莫非……

衆人警惕地開始防備起來,四處張看,尋找那個參加他們集會的外人。

“就是他們――他們不是咱們鎮子上人!”突然一個尖叫的聲音在人群中傳來。衆人向聲音發源處看去,果然有兩個外人淡定地站在那裏,感受到四周毫不客氣的防備眼神,絲毫沒有一絲被拆穿身份的尴尬。

“你不是孫掌櫃的親戚嗎?你怎麽在這?”有人突然認出了西門金來,恰巧正是那天抓人的李捕頭。

“孫掌櫃?就是那個‘金福錢莊’的孫掌櫃?”這時站在臺上的萬鎮長,疑惑地問。那天雖然審問過西門金,但是畢竟審問的人太多了,早已不記得西門金是哪號人了。

“是的,大人!”

一聽是‘金福錢莊’的孫掌櫃的名號,萬鎮長就有些站不住了。畢竟夏荷鎮有錢的人真的不算多,而這個開‘金福錢莊’的孫掌櫃恰巧就是最富的人。誰讓人家背後是雲州西門家呢!鳳來國的首富啊,跺一跺腳,就能讓鳳來國動三分。再加上平日裏孫掌櫃也沒少給他好處,所以他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既然是孫掌櫃的親戚,那也不妨事!快快離去吧!”萬鎮長怕那個固執的七叔公會刁難孫掌櫃的親戚,忙擺手讓他離開。可是越怕什麽,就來什麽!

“等一下!”蒼老且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

“七叔公,您可能不太清楚,這個孫掌櫃是……”

“老夫才不管什麽孫掌櫃還是李掌櫃呢!更何況還是親戚!”七叔公毫不客氣地拂了萬鎮長的面子。一雙銳眼直直地盯着一臉坦蕩的西門金。

“你是誰?來這幹嘛?”

西門金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再下是孫掌櫃的親戚,至于為什麽來這裏,只是來走親戚的。”

“為什麽要參加我們鎮的集會?”

“路過!”西門金風輕雲淡的語氣,讓臺上那位老人有些不悅。

“放肆――來人把他給老夫扣起來,帶到衙門!”七叔公用力的把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戳到了地上。

廣場上頓時鴉雀無聲起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的李捕頭等人,傻愣愣地看着七叔公。直到老人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李鋪頭,“怎麽?老夫的話已經沒有人聽了?”

這才反應過來的李捕頭,趕緊走到西門金面前低聲說了句:“得罪了!”便公事公辦地再次把西門金的手腕用鏈子鎖了起來。

西門金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了眼手上的鏈子。這算不算是第二次被抓了?

由于七叔公被西門金惹惱了,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西門金旁邊還有一位外人偷偷地溜走了。

而此時的袁寶珠正在後院和軒轅昊天聊天。

“小天你怎麽跑到這來了?”袁寶珠有些頭疼地看着一直笑眯眯看着自己的某男問道。

“當然是來找司徒姐姐來了!”軒轅昊天妩媚地笑了笑,直勾勾地看着袁寶珠。

“那這麽說,你是偷跑出來的?不行,你快點回去!”袁寶珠一想到身為女尊國男子的軒轅昊天居然膽大地跑到人生地不熟的鳳來國找她,就覺得心驚膽顫。看他初見自己時穿的女裝,就知道他這一路上受了不少的苦,頓時有些心疼這個一直當弟弟疼愛的人。

“司徒姐姐,不想見到小天嗎?是不是因為你在鳳來國嫁人了,所以就不想要小天了?”說着軒轅昊天眼眶又紅了。活像被抛棄的小怨婦!

“沒有啊!小天,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王女了!我依然配不上你了!相信你娘親也不會再讓你嫁給我了!”

“司徒姐姐你是被冤枉的,包括袁側君也是……”

“不要再說了!小天,我不願再回首往日的種種了!”

“可是司徒姐姐你不想替袁側君報仇嗎?你心裏沒有不甘嗎?你……”

“夠了――小天!明日你便回去吧!鳳來國不适合你來!”袁寶珠被軒轅昊天的話刺激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不……司徒姐姐,我不要離開你!當初聽到你與袁側君被趕出王府的時候,我便下定決心去尋你。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你了。說什麽我也不會輕易離開你了!大不了我不介意做小!”軒轅昊天一想到袁寶珠竟然已經成親了,心情就異常的不舒服。甚至很痛很痛,但是為了不被她嫌棄自己是個妒夫,異常委屈地對袁寶珠說。

不管怎樣絕對不能離開她,大不了現在做小,等以後自己再想辦法把那個讨厭的男人擠走就成了。

袁寶珠看着那雙目含春水的眸子,頓時不知道說些什麽了。只剩下無奈和無力!

正當袁寶珠不知道如何回應軒轅昊天的時候,門外傳來一聲焦急的呼聲。

“夫人――夫人――快救救少爺吧!少爺又被抓進衙門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各種實驗充斥着我的大腦啊!今天抽空碼了一篇!

╮(╯▽╰)╭我們小天可是不介意做小的,阿金啊!正夫之位要不保了!

哈哈……飄走……

☆、七瓣蓮(上)

“什麽?”袁寶珠驚得噌地站了起來,看着滿頭是汗,滿臉焦急,氣喘籲籲的小元寶跑進了後院。

“夫人――少爺又被衙門的人抓了!”

“為何?”袁寶珠眉頭緊蹙,滿眼的疑惑。

“肯定是幹什麽壞事了呗!要不衙門的人幹嘛抓他啊……我就說嘛!他絕對不是司徒姐姐的良配!”軒轅昊天适時地落井下石了一下。

小元寶自從知道眼前那個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是自家夫人的未婚夫,要和自家少爺搶夫人的人後,就對着娘娘腔很是厭惡,尤其是現在還敢詛咒自家少爺。

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軒轅昊天後,一臉焦急地看向袁寶珠。

“早上少爺和我想到鎮子裏轉一轉,突然聽到鎮口的大鐘響了,就見鎮子裏的人紛紛往一個地方走,我們很好奇也跟着去了。發現……”

盛夏已過大半,氣溫雖然不再那麽毒辣,但是悶熱的天氣還是讓人煩躁不已。袁寶珠站在樹下一臉平靜地望着河中成片搖曳的荷花,不知在想什麽。

小元寶滿臉的焦急,不停地對着衙門張望,直到衙門口走出兩個身影。

“夫人――孫管事出來了!”

袁寶珠并沒有因為小元寶的喊聲轉過身來,直到孫管事急步走到她身後,恭敬的回複。

“侄媳婦,侄子沒什麽大礙,鎮長已經派人吩咐下去了。待七叔公消氣後,絕對第一時間把侄子放出來。侄媳婦兒稍安勿躁啊……”

“這位夫人,你不用太擔心,七叔公年歲高,脾氣不免有些執拗,看不得別人忤逆。只要令夫君服個軟,下了氣也就放出來了!你也不用擔心。”同孫管事一起出來的萬鎮長和聲勸道。

袁寶珠轉過身來,福了福身子,便帶着小元寶往回走。這一反常态,讓孫管事和小元寶都覺得很不對勁。

午時已到――

夏荷鎮森嚴的城門緩緩地打來了。只見萬鎮長攙着一位老人緩緩地走出城門。身邊是李捕頭帶着的夏荷鎮的官兵,警惕地向四周查看。

突然狂風大氣,塵土紛飛,迷晃了人眼。衆人紛紛用衣袖擋在眼前。

“啊――七叔公,盒子不見了?”

狂風如來時戛然而止,城外歸于平靜。只留下滿地的樹葉。萬鎮長急忙向七叔公懷中看去。那個裝有傳說中的七瓣蓮地圖不見了。

“該死――”李捕頭憤恨地跺了一下地。

“不急――你看地上是什麽?”萬鎮長伸手指着地上插得的一根羽箭說道。

李捕頭急忙蹲下身子,用力拔出羽箭,箭頭上插着一個小條。

“大人,請過目!”

“待找到七瓣蓮後,自會放了人質!”萬鎮長讀了紙條後,臉色變的異常的蒼白。拿着紙條的手不住的顫抖着:“這……這……七叔公……這……”

“唉……”衆人不住地搖頭,為鎮長家人擔憂着。

當晚一向安靜的夏荷鎮異常的不平靜起來。婦人凄慘的哭聲在一戶人家門前不停的傳來。家家戶戶都亮起了燈,走出家門向發聲的地方走去。

“嗚嗚……還我孩子來……嗚嗚……七叔公你還我孩子來……”一個穿着錦緞,頭插朱釵的夫人在七叔公家門前哭嚷着。她的發髻已然淩亂,搖搖欲墜的朱釵斜挂在發絲上,臉上的胭脂已經被淚水沖花,變成幾道紅泥。她張牙舞爪的想要往門裏沖,身後的兩個丫鬟不住地阻攔她。

“夫人……夫人……別鬧了……都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咱們回去再說……老爺快來了……”

府門口的家丁也是不住的賠不是:“鎮長夫人,七叔公年事已高了,休息的早,您就別鬧了!到時把他老人家吵醒,就不好了。”

“吵醒?就要吵醒他……我的孩子都是被他害死了……我要他還我孩子……他不是自持輩分高,不是什麽事都管嗎?讓他把孩子還給我……要不是他不早把七瓣蓮交出去,我的孩子怎麽可能被抓走……七叔公……你給我出來……把孩子還給我……”

“鎮長到――”突然李捕頭的喊聲響起。吵鬧不休的婦人頓時由大吵大鬧變成了小聲抽泣。

“胡鬧――你這是要幹什麽?”說着還動手‘啪――’地把婦人扇倒在地。

婦人用手捂住臉,躺在地上,憤恨地看着萬鎮長。多年的委屈一下子發了出來。

“萬德宗,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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