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城主的宴席(下) (8)

我……要不是我們萬家收養了你,你以為你算什麽東西?你只不過是個沒人要的乞丐……怎麽着,以為當上鎮長了就可以不把我們萬家放在眼裏了?老娘告訴你……你今天不把孩子還給我,老娘跟你沒完……”

原來這萬鎮長并不是夏荷鎮的人,而且本姓也不姓萬。只不過是一個落魄的書生暈倒在萬家門口被萬家人所救。說道這萬家可是夏荷鎮裏最古老的家族之一,就連七叔公也姓萬。由于萬家直系傳到萬氏這裏只有萬氏一女,沒有辦法的萬家老爺子想到招婿。可是這萬氏可是夏荷鎮上出了名的‘母夜叉’。十裏八鎮的人都不願娶這‘母夜叉’。但是也有那觊觎萬家財産的宵小之輩前來自願娶萬氏。當然萬老爺子一個也看不上,所以這姑娘愁嫁就愁到了雙十的年齡。這個年齡更是沒有人願意娶萬氏了。所幸的是,在這萬家‘母夜叉’即将步入二十又一歲的時候,落魄書生的出現,讓一顆待嫁的心得以夙願。後來就有了這落魄書生與千金小姐的故事。

這萬氏自從嫁了人後,脾氣居然慢慢地收斂了許多。逐漸地淡出了衆人的視線,同時這落魄書生搖身一變居然成了繼萬老爺子後,夏荷鎮又一個出了名的人。不僅讓萬家成為了夏荷鎮第一大家,還把萬家變為了一個挂有‘大善人’頭號的家族。後來經過鎮上人們的選舉,這位昔日的落魄書生又變成了人人敬畏的萬鎮長。

萬鎮長一看自家夫人居然當衆把自己曾經最不堪回首的往事再次抖摟出來,不由地有些惱羞成怒。急忙叫李捕頭把萬氏帶走。

“萬氏――休得胡言亂語!快點給我回家――”萬鎮長尴尬地用餘光掃了眼開始議論紛紛的衆人,臉色變的異常的鐵青。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萬德宗,你放開我……放開我……”

争吵不斷的激化,直到一聲老态龍鐘的聲音響起。

“我還沒有死呢!你們吵什麽吵――平白地讓人家看我們萬家笑話!”

在一個家仆的攙扶下,七叔公拄着拐杖,有些踉跄地走出府門。

“七叔公――您老快救救我家孩子吧?”萬氏一看七叔公出來,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一樣,使勁推開抓着自己的人,‘咚――’地一下跪在了七叔公面前。好像剛才對七叔公喊打喊殺的人并不是她一樣。

萬鎮長看到這樣的萬氏,不由地咬了咬牙,也‘咚――’地跪在了地上,高聲說道:“侄孫有罪,沒能做好一鎮之長,未能攔住賤內,有失體統。願辭去鎮長一職,但求七叔公能夠做主找回侄孫家的麟兒,侄孫感激不盡。”說完‘咚咚咚――’地磕起頭來。萬氏見自家夫君并不是不擔心孩子,也随着他對着七叔公磕起頭來。

“你們這是做什麽?這是在逼迫老頭子我嗎?”七叔公氣的直喘粗氣,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敲了幾下地面。

“侄孫,不敢――”

“侄孫媳不敢――”

夫妻倆依舊當着鎮子裏的人向七叔公磕頭。而衆人也都不禁為這夫妻倆捏一把汗。這可是當中挑釁七叔公的權威啊。

不知過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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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是要把萬家的臉給丢盡了啊……罷了――罷了――你們随我進來……”七叔公面色疲倦地搖了搖頭,示意家仆扶着他進府。

萬鎮長一看七叔公轉身回府,臉上不由地一喜。急忙扶起跪在旁邊的妻子萬氏,纏着她快步進了七叔公的府邸。

衆人一看沒有熱鬧可看了,也就漸漸地散了去。

而這邊的袁寶珠,坐在窗前,聽着小元寶敘述剛才發生的事情後,手中的女紅一頓,陷入了沉思。看來今夜應該是個不平靜之夜啊。

果不其然,在夏荷鎮外不遠處的一座石山腳下,一個黑色身影在一手拿着夜明珠,一手拿着一個羊皮卷似的東西,不停地尋找着什麽。突然他在一塊石壁面前停下了腳步。

只見此人身材中等全身黑色勁裝,一塊黑布遮住臉龐,只露出一雙還算有神的眼睛。此時的他正趴在石壁上,右耳貼在石壁,左手‘咚咚咚――’地敲着石壁。突然一個不同聲響傳了出來。

只見黑衣人的眼睛發出一絲亮光,欣喜地用手再次确認的敲着這片石壁。直到石壁再次傳來不同的聲響後,黑衣人才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正準備專心地刺向石壁時,卻不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個身影比他更快地襲擊了他的腦袋。

一陣天旋地轉後,黑衣人倒在了地上。他懷裏的羊皮卷也同樣被席卷一空。

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更文了!不是蘇蘇懶的寫,是真的沒什麽時間了!蘇蘇已經大三了,各種實習,實驗還要忙着考研。╮(╯▽╰)╭親們都等着急了。

雖然很忙,但是蘇蘇保證此文絕對不棄坑!

鳳來國系列會寫下去的!具體更文時間差不多也只有暑假寒假吧!七月中旬左右放暑假,到時就可以讓各位親們看過瘾了。如果喜歡看此文的親們,蘇蘇建議你們七月中旬開始看吧!

☆、七瓣蓮(下)

昏暗的火把忽明忽暗的,一個矯健的身影小心地穿梭在一個又窄又暗地山洞裏。突然洞的深處傳來了滴答的水聲。黑影一聽到水聲,頓時臉上露出了一種欣喜若狂的笑容,飛快地跑向水聲處,只見漆黑的山洞突然豁然開朗了起來。皎潔的月光下一朵閃着熒光的蓮花,屹然挺立在狹小的岩石縫中。從石縫中款款而流下的是天然的泉水。

黑色的身影看着眼前那觸手可及的蓮花,不知道是激動還是什麽居然哭了起來。身子不停地顫抖着。他搖晃着身子有些蹒跚地慢慢地走近蓮花,剛要用手去摘,突然身後亮起無數的火把。黑影急忙用手擋住眼睛,躲避那突然的強光。

光顧着蓮花了,居然沒有發現身後跟着人。黑影看了一眼觸手可及的蓮花,懊惱地暗咬着牙,突然轉身用手摘下蓮花,放入懷中,從袖口裏掏出了一把匕首,沖着後來搶蓮花的人,飛身過去,準備沖出山洞去。

但是後來的人也不甘示弱,飛身攔了上來。 顯然後者的功夫更進一層,前者沒打幾下就被後面的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終于被後者一腳踢倒在地。正當後者又要跟進再打幾拳時,這時突然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西門家主,請手下留情――”

原來攔截黑影的人居然是被七叔公關起來的西門金。這時西門金有些不滿地轉身看着那滿臉皺紋的七叔公說道:“喂,老頭兒,你什麽意思啊?把我關起來的是你,讓我幫忙抓人的是你,現在又要幹什麽?敢情挨打的不是你啊!”

“西門家主,請息怒。這個賊子正與老朽有些關系,還請西門家主看在老朽的面子上留他一條性命。老朽在這謝過西門家主了!”

躺在地上的人,被西門金踢的直吐血。現在一聽踢他的人居然是‘雲州財神’西門金,頓時驚得睜大了雙眼。他怎麽會是……

地上的人,絕望地閉了閉眼,怪不得自己會敗下來。雲州西門家的輕功雖比不上神醫藥谷的絕學如風似影,但是在江湖上也是排的上號的,再加上西門家的絕學碧影拳。看來天要亡他啊……等了這麽多年,忍辱負重了這麽多年,受了這麽多年的苦,眼看着就要報仇了,卻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西門金。他恨啊……

“老匹夫,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呸――”地上的人憤恨地沖那個為他求情的老人吐了一口水。

西門金一聽頓時返回去一腳踏在了地上的人的胸口上。

“老頭兒,他可不需要你求情呢!”

只見白了頭發的老人有些頹廢地看了眼地上的人半晌,才有些疲倦地開口。

“德宗,別再執迷不悟了……”

原來躺在地上的那個要摘七瓣蓮的人居然就是這夏荷鎮的鎮長,萬德宗。只見他兩眼充滿着仇恨地看着眼前的老人,也就是七叔公。

“我?執迷不悟?你不是說鎮裏沒有七瓣蓮嗎?你不是說那只是傳說中的蓮花嗎?那這裏的蓮花是什麽?你為什麽要騙我?”萬鎮長雙眼充滿了血絲,用手顫顫巍巍地指着那個因為打鬥掉下來的蓮花。

“德宗,根本沒有什麽七瓣蓮,那只是傳說,一個祖上編造的謊言。”

“謊言?那這是什麽?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被你們欺騙的小孩兒了,如果不是你們不給我七瓣蓮,我娘就不會死了,都是你們的錯……嗚嗚……我恨你們……我要讓夏荷鎮的所有人都來祭奠我娘的在天之靈。還有你們這個寶貝――七瓣蓮,我也要把它帶走,交給真正用得着它的人。你們以為我就會這麽被你們捉住嗎?哈哈……”

突然一股陰風吹過,火把全數熄滅,敞亮的山洞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大家小心――”西門金大聲喊了一句後,緊接着随着前來救萬鎮長的黑衣人跑出了山洞。

黑衣人見西門金緊追不舍,連忙向後放出了一陣毒煙。趁着西門金閉息停下的空兒,帶着萬鎮長逃之夭夭了。

“該死――居然讓他們跑了……”西門金氣憤地沖着沒影的兩人,罵道。

回到七叔公府,西門金黑着臉坐在主位上沉默。下位上坐着的就是七叔公,整個大廳就兩個人。安靜的一根針掉下都可以聽見。

七叔公這時也不倚老賣老了,緊張地把萬德宗和夏荷鎮的關系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畢竟當初是他沒有和西門金說實話。現在萬德宗逃跑了,很有可能會給西門金和他的夫人帶來危險。

“這件事得追溯到五十多年前了,當時在牧州天降異石,驚動了皇都的女皇,女皇派人前來調查,但是這位大人不知怎麽受了重傷,并且來到了夏荷鎮,正好趕上每年的征收賦稅。那時,夏荷鎮真的窮得交不起賦稅。這位大人好心地替我們交清了賦稅,甚至還為我們想出了一個能夠迅速賺到銀錢的法子,就是讓我們祖輩人編造一個‘七瓣蓮’的傳說,并且要詳細的把‘七瓣蓮’的功效傳出去。”

西門金聽到這不由地皺起了眉頭。五十年前的天降異石嗎……

“……後來就有許多人慕名地前來尋找這傳說的‘七瓣蓮’。而且我們鎮也因為這個傳說被衆多人知道,甚至傳到了皇都聖上的耳中,所以我們種的荷花也就被禦賜為‘禦荷’專供皇家享用。因為是被皇家禦賜了,所以前來尋找‘七瓣蓮’的人也就少了許多。到後來就沒有人前來尋找了,但是卻在三十年前,一個小孩子帶着他體弱的娘親暈倒在了我們鎮口。那個孩子不知道從哪知道了我們鎮的這個傳說,死活要我們拿七瓣蓮去救他母親,可是西門家主,您也知道我們鎮根本沒有‘七瓣蓮’……”

“那個小孩就是萬鎮長吧!”西門金了然地看着七叔公。

“對……正是他,當時我們雖然沒有拿出‘七瓣蓮’但是也盡全力去救治他的母親,但是……”

七叔公疲倦地說完了整個過程,深嘆了一口氣,擡頭有些忐忑地看着面前這個一聲不吭的年輕人。

過了片刻――西門金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沉默了一陣,才開口。

“現在知道‘七瓣蓮’根本是你們鎮編出來的傳說的人,還有誰?”

“應該就剩下老朽了吧?”七叔公不确定地回答道。

“應該?還有誰知道?”

“我們鎮知道的就剩下我了,但是我不确定當時那位出主意的大人是否還活着?他是不是告訴了別人……”七叔公猶豫地把他的擔憂說出來。畢竟看西門金的臉色,這件事可能有些嚴重得出乎他們想象。

“你還記得當時那位大人姓什麽嗎?”

“這……老朽記得當時他好像說他姓龔……對……是姓龔……”七叔公努力地回憶着往事,模模糊糊地憶起了那位大人的姓。

西門金仔細地回想,鳳來國所有姓龔的官員,想了半天也沒想起幾個,索性留在以後去皇都了再調查。可是現在他的身份已經暴露了,此地已不是久留之地了……

月上樹梢之際,幾道身影悄然離開了夏荷鎮。

“七叔公,就讓他們這麽走了?”一個年輕的男子詢問着身旁的老人。

老人捋了捋胡須,沉思了片刻,才開口道:“他們還會回來的。”

回來?這是什麽意思?年輕人疑惑地看着老人,等待他接下來的話語。

老人用手中的拐杖,輕輕地敲了一下年輕人,才背着手,顫巍巍地往回走去。邊走邊嘟囔道:“種什麽因,得什麽果啊……這都是報應啊……”

潺潺的湖水在陽光的照耀下波光閃閃。突然一個窈窕的身影破水而出,柔順的長發,晶瑩的皮膚,柔軟的腰身,修長的玉腿。如同出水芙蓉,亭亭玉立于湖水中。突然女子柔和的眼神變得犀利,只聽‘嗖――’的一聲。

“啊……娘子,你要謀殺親夫啊――”湖旁的樹上跳下一個身着藏藍色長衫的翩翩男子,如果忽略那被石子劃開的發髻的話,此時也算是幅才子戲佳人的畫卷。

“阿金――不是讓你去林邊幫小天生火嗎?”清冷的聲音略帶嬌羞與懊惱。

連夜離開的西門金一行人,并沒有沿着官道繼續向牧州行去。而是選擇了一條偏僻的小路,橫穿月落山,繞過小城鎮,直接去牧州與錦州的交界處,也就是在鬼村遇到的神醫藥谷的少谷主上官絕口中的那個神秘的雲霧山莊所在的邵鳳山。

而在此時,一個神秘的山洞裏,傳來一聲凄慘的叫聲。

“啊――”

“潛伏了七年,居然就找到一株假的‘七瓣蓮’?”一個沙啞陰森的聲音從一身看不見臉的黑袍中傳了出來。

“大人,饒命啊大人――小人眼看就要成功了,誰知道突然冒出一個西門金來。我敢保證‘七瓣蓮’絕對被西門金拿走了。”一個身穿裏衣被綁在木頭上,渾身被鞭子抽打的血跡斑斑的人痛苦地求饒着。

“西門金?是那個‘雲州財神’西門金嗎?”黑袍人止住手下人的行刑,仔細問道。

“是啊――大人,就是他!要不是他突然出現,以那老匹夫和夏荷鎮的廢物們,怎麽可能會是我的對手?”被綁的人恨得咬牙切齒。

“西門金怎麽會去夏荷鎮?難道是……”黑袍人頓時臉色一冷,随手把一顆黑色的藥丸塞進了被綁的人的口中。

“看在你為我提供這麽重要的消息的份上,我就再給你一個帶功贖罪的機會。你一會給我去辦一件……”

作者有話要說: 蘇蘇又回來了,答應親們不棄文的!把自己的文章讀了幾天,終于又找回了靈感,這章是蘇蘇寫文以來最艱難的一章。索性又找回了感覺。現在不知道還有多少親們還在等這篇文呢?不管有多少親們離開或者等待,蘇蘇還是要對支持這篇文的親們道一聲謝謝!好了廢話不多說了。最後祝親們新年快樂,馬年大吉!

☆、私奔了?

這邊月落山中,一行三人,也就是西門金,袁寶珠以及那個怎麽也甩不開的尾巴,軒轅昊天。至于小元寶和小豆子呢。則在半路上被西門金,打發去錦州,投奔南宮楓去了。本來西門金是想讓他的情敵也去錦州的。結果軒轅昊天死活不願意離開他的寶珠姐姐。而西門金也不放心他的娘子和這個心懷不軌的人單獨在一起,所以只能一行三人上路了。

洗完澡的袁寶珠,拉着一臉不樂意的西門金走回他們駐紮的地方。只見軒轅昊天黑着臉,趴在地上努力地生火,可是火沒升起來,反而升起了一股股的黑煙。熏得他不僅滿臉變成‘大花貓’,而且那身月白色的錦衣也變了顏色。

“咳咳――寶珠姐――咳――姐姐――”軒轅昊天看到寶珠後,有些尴尬地叫了一聲。畢竟當初是他硬要跟來,并且保證自己會照顧好自己,可是現在連最基本的野外生火都不會。他有點擔心袁寶珠會不讓他跟着。

“娘子,我就說當初不該帶着他吧?咱們又不是去郊游玩的。這一路上指不定有多少危險等着我們呢。難道我們還要分心照顧他嗎?”西門金本就不待見軒轅昊天,這會豈能放過這落井下石的機會。

哼……最好讓娘子把他攆走……敢和他搶娘子……

“寶珠姐姐……人家……人家會努力學的……你不要趕我走……”軒轅昊天生怕袁寶珠會聽西門金那個惡人的話,急忙跳起身來,跑到袁寶珠面前撒嬌道。

“喂……髒鬼,離我娘子遠一點。沒看到我娘子剛洗完嗎?”西門金可不希望軒轅昊天親近袁寶珠,急忙擋在了袁寶珠的前面,防止他的靠近。

“惡人,滾開――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

“就不讓――”

……

袁寶珠看着兩人像小孩一樣吵得不可開交,不禁有些頭疼。繞過了兩人,走到生火堆處,拾起地上散落的幹柴和打火石,升起火來。

西門金和軒轅昊天一看袁寶珠根本不理會他們,知道袁寶珠可能有些生氣了,雙雙偃旗息鼓,乖乖地去拾柴的拾柴,打獵的打獵。

袁寶珠見兩人不吵了,這才松了一口氣。說實話,她真的不知道怎麽去處理昊天和阿金之間的事情。她本以為這輩子都會遠離以前的一切,但是沒想到冥冥之中,她還要不得不去面對過去的一切。尤其是小天,沒想到兒時的一句戲言,居然變成了他對她的依戀。而她卻僅僅把他當成親弟弟一樣疼愛,但那并不是愛情。

袁寶珠把西門金獵來的野兔,開膛破肚,拿到湖邊洗淨,用匕首劃成幾塊,放在火堆上烤起來。再撒上她自制的調料。不一會兒野兔肉的香味就傳開了。讓旁邊坐着的兩人都不禁口水泛濫。

“小天,給――”袁寶珠把烤好的兔腿遞給了軒轅昊天。這讓兩人都變了臉色,只不過一個喜笑眉顏,一個陰雲密布。

“阿金,吃這個。”袁寶珠像是看見倆人的表情似得,把第二個烤好的兔肉遞給了西門金。結果西門金明顯賭氣地背過身去嘟囔着。

“不吃,不餓——”

袁寶珠知道西門金就算生氣也不會餓到自己,就把烤肉放到了一邊,繼續烤起別的肉。

西門金等了一會兒,發現袁寶珠并沒有像以前一樣哄自己吃,頓時覺得又氣憤,又委屈。轟――的一下站了起來,沉着臉賭氣地奔向林內。

袁寶珠望着西門金園遠去的背影,依舊沉默,只不過眼底略過一抹精光。

遠去的西門金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傷心。難道寶珠真的很喜歡她的那個未婚夫嗎?而自己才是那個拆散他們的惡人嗎……不對,不對……寶珠喜歡的是他,也只能喜歡他。哎呀——自己這賭氣出來,不就又給那小子可趁之機了嗎?不行,他得趕緊回去才成……

想到這,西門金立刻調轉身子向紮營的地方飛去。只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就在他賭氣飛走的那段時間裏,發生了一件讓他難以置信的事情。

“人呢?寶珠?軒轅昊天——”西門金回到篝火處,發現本該坐在火堆旁吃肉的兩個人,居然不見蹤影了。西門金用手摸了摸扔在地上的烤肉,還很燙手,看來是剛走不一會兒。他會頭看了一下拴在不遠處的馬匹,居然都不見了。該死——

這絕對是有預謀的!寶珠,她到底在想什麽?

西門金此刻憤怒地想殺人,但是突然看到火堆旁的一塊石頭下壓着一張小紙條,他快步走上前,打開紙條,裏面寫着三個清秀的大字——勿等我

這是要私奔了嗎?

而此時,在一個偏僻的小道上,兩匹的駿馬正在瘋狂地飛馳着。馬背上顯然就是剛剛在火堆旁的兩人,袁寶珠和軒轅昊天。

“寶珠姐,他們追來了,越來越近了,怎麽辦?”

“小天,一會兒,你下馬,藏起來。我把他們引開。”

“不行,我絕對不能留下你一個人的。”

……

正當兩人還在争論。突然‘嗖――’的一聲,一只羽毛箭貼着軒轅昊天的肩膀劃了過去。頓時驚了馬上的人。

“小天――”袁寶珠急忙勒緊馬繩,使馬停了下來。跑到墜下馬背的軒轅昊天的身旁。

“小天,你怎麽樣?告訴我——”

“寶珠姐姐……別管我……快跑——”軒轅昊天被摔得渾身動不了。咬着牙急忙推袁寶珠。

可是——

三個身穿明顯不是鳳來國的女子,圍住了袁寶珠和軒轅昊天。讓他們想走也走不了了。

原來白虎國的皇室出生的女孩從小被國師喂一種藥,這種藥不僅能讓女孩改變懷孕的身體,也能讓她們的血液中充滿一種特有的香味兒,能夠讓皇族培養的影衛聞到,以便于随時能夠找到皇族的人加以保護。當然身為皇族的人,也同樣可以感受到影衛身上的氣味。這何嘗不是一種變相的監視。

“請問,您是哪位主子?”包圍袁寶珠他們的影衛,并不認識還沒有封王,失蹤的将近三年之久的人。所以心裏很納悶,這個挾持軒轅公子的人,到底是哪位主子。莫非除了蓮王以外,還有其他王女出使鳳來國?

“你們誰射的箭?”袁寶珠并沒有回答影衛的話,只是抱住受傷了的軒轅昊天質問道,渾天獨特的貴氣立顯,讓影衛不禁一愣。

“是屬下!屬下只是想讓主子與軒轅公子的馬停下,并非要傷害公子。”一名影衛戰戰兢兢地站了出來,跪下,回道。

袁寶珠沒在說什麽,只是讓影衛們給軒轅昊天處理好傷口。随着詢問,袁寶珠漸漸弄明白為什麽從夏荷鎮出來就會有白虎國的影衛跟着他們。原來是蓮王,司徒寶蓮派出來保護軒轅昊天的人。只不過他們在夏荷鎮附近的時候把軒轅昊天跟丢了。正巧西門金他們出夏荷鎮的時候看到了軒轅昊天,只得繼續跟上。

還好不是那個人派來追殺她的。她看了眼,因為受傷,處于昏迷狀态下的軒轅昊天,說道。

“本宮是越親王家的王女司徒寶悅,正奉密旨查案。路經夏荷鎮碰巧看到了軒轅公子孤身一人,才令其一道趕路。既然你們是保護軒轅公子的人,那本宮就把他交給你們了。本宮還有要事要辦,就先離開了。”

越親王家的王女司徒寶悅,也是一個深出簡入的人,不太為外人道,知道她的人,也是少之又少。所以袁寶珠在賭,賭她們并不認識‘她’。

“原來是悅王啊!屬下多有得罪,請恕罪!”三個影衛中的一個類似頭目的人向袁寶珠行了一個大禮。

“既然都是誤會,你們就帶軒轅公子回去複命吧!本宮也去辦本宮的事情了。記住本宮是秘密行事,不能讓別人知道,尤其是你們的主子蓮王。要是蓮王誤了本宮的大事,到時候聖上怪罪下來……”悅王?寶悅都封為王了?

影衛看着一臉冷色的王爺,頓時都吓得跪倒在地,連忙回道:“請悅王放心,屬下絕對不走露風聲。”

“記住你們的話!”袁寶珠騎上馬,居高臨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後,便沿原路返回了。

三個影衛跪送袁寶珠遠去的身影,這才松了一口氣。沒想到這不常出府的悅王,居然也奉密旨來到鳳來國,這有什麽目的呢?算了,趕緊回去交差吧!

三個影衛也不敢多留此地,抱起昏迷的軒轅昊天就像另一個方向離去。

好不容易解決了三名影衛,袁寶珠一刻也不敢耽擱地往回走。但當她騎着馬跑回原來的火堆旁時。火堆早已經熄滅。隐約還見到幾個淩亂的腳印和一張被蹂躏的紙團。袁寶珠下了馬,走到火堆旁撿起那個紙團,打開後。頓時臉色變得慘白。不知道為什麽心口處抽動的厲害。眼眶漸漸紅潤起來。多久沒有嘗到的鹹味兒啊!

阿金……阿金……

眼睛漸漸地模糊起來。

突然漸冷的身體被擁入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你不是和你的小未婚夫私奔了嗎?幹嘛還回來啊?”一個熟悉且賭氣的聲音突然響起。

驚得袁寶珠急忙用手擦幹眼淚,想要轉過身去。但是身後的人就是不讓她轉過來,反而狠狠地擁着她,生怕她不見了。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突然傳來了兩聲‘咕嚕――’抱着袁寶珠的人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松開了手,說道:“娘子,我餓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自從去年寫了1萬後,就沒有再動,總是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出現,蘇蘇忙的焦頭爛額。因為那天無意中看到yama親的評論,讓蘇蘇又有了寫文的動力。蘇蘇說過不棄坑,就絕對不食言。這篇小說,一定會給愛看我的文的親們畫上圓滿的句號的。哪怕蘇蘇只有一名讀者!

☆、蠻族人(修)

袁寶珠看着狼吞虎咽的西門金,心疼與內疚油然而生。

“阿金……”

“不洗碩話(不許說話)……嗚哇……餓使喔了(餓死我了)……”西門金抱着野兔腿啃着。

“阿金……慢點吃……喝點水……”袁寶珠怕西門金噎着,急忙遞過水壺。把心裏的疑問壓了下去。直到西門金把整只野兔都吃完了,袁寶珠才把疑問,問了出來。

“阿金,你……”

“想問我怎麽沒走?是吧?”西門金了然地打斷袁寶珠的疑問。并且得意洋洋地拿出那張被蹂躏的紙條,在袁寶珠面前打開。

“這麽簡單的圈套就想逼走我?軒轅昊天也不過如此。”當然他沒敢說他剛看到那張紙條時的憤怒。

“我留給你的那個……”

“你還敢跟我提這個?”說着西門金從懷裏掏出一個梅花簪子。這個是西門金原來為了省銀子用木頭給袁寶珠雕得梅花簪子,也是西門金送給她的第一個禮物。所以深受袁寶珠的喜愛,即使後來西門金又買了很多昂貴的簪子,袁寶珠也沒舍得扔了它,一直貼身放着。

“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啊?就算是白虎國的影衛來了又怎麽樣?難道我西門金還怕他們?”西門金一想到袁寶珠為了不暴露他的身份,以身涉險,就不禁冒出一身的冷汗。

要不是他相信袁寶珠不會背叛他,又仔細地在火堆旁巡了一圈,才發現那個不起眼的木頭簪子。只不過簪子頭上居然沾滿了血。西門金當然不會相信木頭簪子能夠劃破皮膚,這明顯是後粘上去的。他又聞了聞血,發現有一股清香的味道,這是袁寶珠的血香味兒。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袁寶珠為什麽要故意把他氣走了。

“以前我和爹爹逃難的時候,為了躲避影衛,經常會……”袁寶珠看到西門金因為自己冒險而生氣的臉色,不由地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沒事兒了――有我在,以後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到這種危險了。我以西門家興衰起誓,如果再……唔……”

“別瞎說……呸呸呸――我相信你――”袁寶珠用手趕緊捂上西門金的嘴,阻止他發毒誓。

西門金看見自家小娘子那擔心的樣子,心裏一片暖。

沒有了粘人的大情敵在,西門金可以說是春風得意,連走路都哼着不成調的歌曲。只不過這種好心情,只保持在他們倆沒被包圍前。

此時天色已接近黃昏,袁寶珠和西門金被背靠背綁在一個木頭樁子上,周圍有一兩名‘奇怪的人’拿着武器嚴格看守着他們。

為什麽說是‘奇怪的人’?只因為他們,體型都要比常人高大,膚色偏黑,在臉上及身上塗滿了各種顏色,身着動物皮制作的勉強遮蓋整點部位的‘衣服’,嘴上說着聽不懂的語言。

“真倒黴,我們碰上‘蠻族’人了。”西門金小聲哀嘆道,好不容易甩掉情敵沒一會兒,居然誤闖到消失近40年的‘蠻族’地盤了。話說‘蠻族’不是一向好客熱情嗎?怎麽對他們這麽不友善啊?還有,不是說‘蠻族’神秘消失了嗎?怎麽又出現在這裏?西門金疑惑地看着明顯仇視他們的‘蠻族’人,低頭沉思。

月上樹梢,森林裏靜悄悄的,偶爾聽到幾聲蟋蟀叫,高大的‘蠻族’人也經不住白天高度警惕的疲倦,一個個盤坐在火堆前,打着瞌睡。

西門金看守備明顯比白天弱的‘蠻族’,打算帶着寶珠悄聲遁去。卻沒成想,剛解開袁寶珠的繩索準備逃出去。卻聽到一個脆生生,帶着稚嫩強調的聲音。

“哥哥和姐姐是要逃走嗎?”

這個聲音立刻驚起‘蠻族’的守備,只見盤坐在地上的蠻族人,立刻跳起來,用着石頭武器,對準西門金和袁寶珠。

西門金快步上前,把袁寶珠擋在身後,一臉防備地看着周圍。

“你們這些蠻族人,為什麽要抓我們夫妻二人?”

“族長爺爺說,你們是要小蠻死的人。”被擋在層層蠻族人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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