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兩只毛團

安彩靠在木頭懷裏直喘氣,眼瞅着那處窗臺陰影,只有探究無一絲憾怕。

木頭沉着臉,任憑那聲響越來越大,并不搭理,只是抱起安彩,下榻就走,方向竟然是床。

安彩掙紮不脫,在他胸口撓了一記,人不痛不癢,反而把她的爪子伸進衣裏貼肉放好,哇擦,這是嫌棄她撓癢的力道太輕不成。

“等等等……等。”安彩疾呼出聲,“我沒吃過飯,餓着呢。”

聽了這話,在離床一步遠,木頭終于止步,只是眼睛明顯在床那邊流連不去。

天,這還要猶豫,安彩苦着臉捂着肚子,直呼,“好餓啊,等了你這麽晚,還不讓人吃飯。”

接二連三之下,木頭一個頓身,明顯感覺他挺了挺腰,微眯着眼狠狠的盯視懷裏作惡的小人兒,似有千般無奈,最終還是毅然決然的道,去吃那頓該死的晚飯。

安彩大松了口氣,忽略窗臺邊的異動,她能就這麽全然不管的跟他上CHUANG,心還沒能寬到這等程度。

強求木頭把她放下,把炭火重新點着,等着湯熱的時候。她的神經不受控制的被那頭吸引,中途聽到那細微且熟悉的叫聲,那心神根本沒法平靜下來。

小心翼翼的挪到了窗邊,她是一邊後退一邊看他的神色,見他一點沒阻止她的意思,就知道自己猜測有八成是對的,當下膽子更大,掀開窗的時候也沒有猶豫,在開啓縫隙之時,有一黑物在眨眼間拉開窗戶,竄了進來。

安彩本就有準備,看到那個頭,靈敏度,以及近在咫尺的清晰叫聲,喜悅之情不言而喻。

着急回頭來尋,朝着那急促的吱吱看去,陡然見到那小家夥被木頭拎着頸毛可憐巴巴的望着她。

“黑猴兒,”安彩興奮莫名,跑過來張手就向木頭讨要,黑猴兒也跟着伸出手來要她抱,結果木頭一個轉身,就讓一人一猴又隔了遠。

“哎呀,給我。”

“吱吱吱…..”

“別弄痛了它,可憐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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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吱吱…..”

“別,別,別扔出去啊,好好,我不碰它了,我不碰了還不行嗎。”

“吱——”黑猴兒叫的氣斷欲絕,抓着門框可憐到不行不行的。

“真的,我保證。”安彩舉起雙手示意,怕他不信,裝作很忙的去擺弄火鍋,“湯熱了,可以放菜肉了,來來來,先吃骨頭肉,本就是熟的。”

“吱,”又是一聲響,安彩憋了一眼,見黑猴兒在空中一個回蕩就落在不遠的凳子上,抓耳撓腮,畏懼又氣憤,但确實是不敢再靠近她一步。

安彩也不敢明着違了木頭的意,跟着假裝無視黑猴兒,只是給木頭的大海碗裏裝了大塊肉之後,也漏了點在小碗裏,暗搓搓的推到桌沿,就不去管它。

木頭正啃着一塊大骨,見她不坐,就拉了她一把,順手塞了一口肉進去,到是也沒多瞧一眼那碗。

咱們可憐的黑猴兒,在一張靠背椅上竄上竄下,轉身跳躍無數,就是這眼睛始終盯在對面那兩人身上,後頭見到女主人單獨挪出來的碗,幾乎要失控的尖叫,但又不敢,單手捂住了嘴,長長的伸出另一猴兒臂,高高蹲在椅背上,翹首張望,做黯然*狀。

安彩也就抽空瞄了一眼,乍一看到這副摸樣,剛被塞了一口的肉,吧唧就掉在了地上,“噗,哈哈,咳咳…..”爾康,猴兒,誰才是穿越的那個?

本來室內安靜的很,裏面二人一猴各行其事,莫名其妙某人半夜三更笑岔了氣,旱天打雷也不過如此。得虧木頭沉得住氣,扔掉手中的骨頭,還有空擦了把手,才去抱笑倒在桌上不能自理的女人。

安彩笑的收斂不住,被人強抱到腿上,順勢軟倒在了木頭肩頭,持續抖動笑聲放縱。

木頭不明所以,拍着她的後背,只能兇狠的盯着黑猴兒撒氣。黑猴兒更無辜,攤攤手抱抱頭,趁着男主人低頭查看女主人時,惡向膽邊生,飛掠過去,劫走了那一碗菜肉,隐進了陰暗角落。

“夫人,夫人,您沒事吧。”門外忽有人敲門,顯然是慶嬸聽了動靜過來查看。

安彩笑的都軟了,好歹控制了笑聲,吞了吞口水才朝外道,“沒事,大爺回來了。”

“啊,”慶嬸先是驚詫,後頭帶着濃重的歡喜,“原來是大爺回來了,那老奴去準備熱水,啊,對了夫人,不知道要不要再做點吃食?”

“不用,你燒了水放着,自去休息便是。”安彩此時與木頭對視,慢悠悠的囑咐道。

“是,是,”慶嬸口裏應着話,很快退走了。

此時的安彩,嘴角笑意未去,頰邊緋紅,柔軟的光暈打在臉上,睜着一雙瑩目,俏生生的怔愣,羞怯怯的吐着綿音,“看什麽吶。”

木頭擺在她腰部的手往裏一推,真正是惡意滿滿,昭然若揭。

安彩無視下處的異樣,笑的眸中光華流轉,裝模作樣的低首在他身上嗅了一記,捏住鼻子用另一手扇風,“別跟山上一樣,上CHUANG得先洗澡。”

話音剛落,安彩就被人當木偶娃娃放在了一邊,還沒反應過來,剛還在一邊的人就消失了,同時被帶走的還有一個瘦小黑影。

“這,這,還剩很多菜,不吃了。”安彩只能對着空氣抱怨,想起某人的行為又臊到不行,不死心自顧撈了一口菜吃。

沒吃兩口,又想起一事,着急起身,就去榻上取了剛做好的亵衣,匆匆進了裏間。

“哇,什麽啊,冷水。”

“凍不死你,真的是。”

“別碰我,嗚…..冷,冷……”

當天晚上,自投羅網的某人被人連骨拆了,早上被人在右手動作的時候,都沒能醒過來,自然就沒發覺,那昨日沒采出的紅珠,比往常多了幾絲微不可查的紫線。

依舊是日上三竿睜的眼,躺在床上總覺得有事要做,硬是想不起來,勉勉強強爬起來洗漱的時候,查看了下身子,雪白粉嫩,操持了一晚上,都沒能落下痕跡,就是痛感和疲累消除不去,這種奇效她是該喜該憂啊。轉念一想昨晚盛況,某人盯着她一身皮肉,手段是越來越狠,還是覺得需要憂愁更多

從裏間出來再次回到屋裏,沒有胃口倦怠吃飯,想着先坐坐再說,剛一進來就發現榻邊地上放了個木制箱子,上面開口,裏面貌似裝了好些稻草,有幾根翻翹在了外面。

走近往裏一看,白白的兩團緊緊擁在一起,那細膩白毛悠悠打着顫,好奇心大起,正要用手去撥,就見榻邊的窗臺從外打開,黑猴兒打着轉立在了炕桌上。

安彩被它轉移了注意力,昨日某人在沒能好好打上招呼,當下就伸手過去要拉它,結果猴兒膽小的錯開,吱吱亂叫指了指外面。

安彩了然,擠擠眼,也能體諒,都是被木頭虐過的,人沒在氣勢猶存。

“這是什麽?”安彩注意力重新集中在那兩只毛球身上,因為就在黑猴兒進來後,其中一只竟然探頭張望,露出了一雙杏桃大眼,足足占了尖瘦毛臉的一半去。

黑猴兒跳下來,利落的抓氣毛團的後頸毛,拎的方式跟昨兒個木頭拎它一模樣。

毛團除了腹內一小塊粉紅皮膚,其他都被白毛覆蓋,張着嘴嗚咽,杏桃大眼萌的人□□。

安彩指了指毛團,又指了指黑猴兒,驚詫道,“你生的崽子?跟誰生出的白毛?”

這麽高深接近白癡的言論黑猴兒自然沒能聽懂,拎在手上粗魯的甩了甩毛團,可能在想該怎麽跟女主人解釋,無意憋了眼身後,剎那間炸毛,毛團胡亂一扔,就從窗臺連滾帶爬的跑了。

安彩鄙視的看了某猴離去的方向,搖搖頭,繼續盯看着毛團。

木頭進來時,就聽到了安彩的胡言亂語,沉穩如他都抖了下眼皮,顧及不上追究私自跑進來的黑猴兒,眼疾手快接住了空中飄圈的毛團,順手扔進了木箱子。

“這是什麽?真是黑猴兒生的?”剛才算是刻意調戲的黑猴兒,這下問的正經。

“糜獸。”

木頭回答的淡然,聽在安彩耳裏,左右回不過神來。

怎麽分解拆開都懂,合起來就有些明白不了,糜…..獸?

養殖嗎?大哥,糜獸也可以家養嗎?天,木頭,你絕對是個天才。鑽進錢眼裏的安彩,頓悟之後只想到這些,而随之瘋狂的撲上去摟着人好一通狂吻。

木頭揉捏着人的腰,被糊了一臉口水沒在意,深思原來這力度還可以往下。只是還沒捂出情緒,人就又跳開去,全神關注那兩只崽子視若珍寶,這讓他有些說不上來,本想讓她消遣來着,是不是又錯了,等看到窗邊黑影一掠而過,當下臉就黑了,是真錯了。

“咦,這歡顏香在哪個地方,這麽小有嗎?”安彩翻着小毛團的肚皮使勁撓。

小毛團的短小四肢,拼命的要來抱她的手指,徹底萌翻了。

“哈哈,舒服不舒服啊,不急不急,給你也撓撓,喲喲,這是餓了吧,啜手不頂飽呀。”安彩見小毛團張着嘴,吐着小舌頭,開舔她的手指,心軟的一塌糊塗,早把歡顏香的問題給抛之腦後,反而着急的問木頭,“該喂什麽?”

木頭委實看不下去,轉身就想走,被安彩趕上來死死抱住。

“怎麽養?說好了再走。”

木頭皺着眉無奈,“喂了水,死不了。”

“光喝水,能飽?”安彩不忿,轉念一想,又道,“你說的是紅珠水?它們喝這個能成?”

事實上是,就因為有紅珠水在手,才可能在山下養活這倆小物,木頭可不願為這倆錯誤多做解釋,扒開她的手,黑着臉走了。

安彩原地站着生氣,無奈人不想說,她也撬不開他的嘴,琢磨着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找奶喝準沒錯。

從炕上找了塊三棱布的邊角料,墊在兩只毛團的窩裏,這才去了前院找慶嬸。

慶嬸已經知道她起來了,正給她準備午飯,見她過來,笑道,“夫人,老奴正要給您送過去呢。”

安彩見她放在托盤裏的菜,是她一人分量的,問道,“大爺吃過了?”

“吃了,跟勇少爺一起用的,就在後院。”

“那成,慶嬸,你去幫我打聽打聽,村裏有哪家養牛的,養羊的更好,能否讨些奶來?”

慶嬸一聽,思索了一會立刻道,“成,老奴知道哪家有,夫人這就要?”

“要的,多買些來,手上錢夠嗎?”

“夠,怎麽不夠,”慶嬸聽得這話,已經開始解圍兜了。

安彩送了她走,也不把托盤端屋裏去,在院子轉了一圈,終于在槐樹梢上看見了黑猴兒,招了招手,指了指廚房。

一人一猴一前一後鬼鬼祟祟的進了廚房。

過了半刻鐘,安彩手裏端着個托盤,上面放了個茶盅,出了廚房,沒過幾息,黑猴兒手裏抓着只蘋果,腆着肚子晃了出來,姿态慵懶的爬上了樹。

出門讨奶的慶嬸在半個時辰後回了來,跟着同來的還有氣定神閑的七叔劉善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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