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時辰整理完案件和報告,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律師裏已經沒有人了,她活動了下胳膊站起身來,看了看桌邊的那束花,有些頭疼。

時辰看了眼表,這麽晚了,傅霖琛和齊望的罰跑應該已經結束了。

今天在警局,兩個人險些打起來,齊望當着傅霖琛的面直接把花塞到時辰手裏,一把摟過她說:“對,我要追你,她以後就是你嫂——”

齊望話還沒說完,傅霖琛直接一拳打在了他嘴角。

那一拳像是用了他全部的力氣,重重的砸上去,時辰看着就覺得疼,果不其然齊望再扭回頭時嘴角已經染上了血跡。

齊望舌尖抵了抵嘴角,疼痛讓他瞬間倒吸一口涼氣:“我操,你瘋了嗎?”

“出去。”傅霖琛說。

“什麽?出去幹什麽?”齊望問。

“打一架。”

齊望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他可是見識過傅霖琛在M國是怎麽從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變态手裏活下來的,他看了看時辰,忽然想起傅霖琛從前說的女朋友,齊望也不傻,瞬間就理清楚了三個人複雜又有些尴尬的關系。

操。

這都他媽是什麽玩意兒。

傅霖琛現眼裏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燒,都快要把他自己折磨瘋了,他倒不是想跟齊望怎麽樣,他就是很想找個人打一架,很想發火,想把束縛在他身上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通通趕出去。

傅霖琛咬緊牙,腮幫子動了下,他攥緊了拳頭,另一只手死死攥着齊望的衣領往外走。

眼看着就要打起來。

“傅霖琛!你幹什麽?”時辰追上去,像只炸毛的小獅子。

Advertisement

她一向都是哥哥,哥哥的叫他,這樣連名帶姓,是第一次。

時辰生氣了。

傅霖琛身形猛地一僵,身上嚣張的氣焰瞬間少了一半,他回頭,語氣裏全是慌亂:“不是……我只是……”

“是什麽?”時辰問:“傅霖琛,你是我什麽人啊?哥哥?還是前男友?”

傅霖琛對上時辰的眼睛,慌了幾秒,不知道該說什麽。

到最後,他什麽答案都沒有給。

時辰眼裏全是失望,她看了看傅霖琛揪着齊望衣領的手:“松開,我的事不用你管。”

傅霖琛不敢不聽,乖乖松開了。

“抱歉。”時辰替傅霖琛道歉,對齊望說:“也請你以後不要再送花了,我說過很多次,我們之間不可能。”

……

街道上車水馬龍,即使已經是黑夜依舊抵擋不住燈紅酒綠的夜生活,時辰拿着檔案收拾好了包下樓,一眼就看見了在樓下等她的傅霖琛。

他懶散靠着車抽煙,白T壓進黑褲裏微微露出,右腿微微彎曲抵在左腳邊,手指間一點猩紅在黑暗裏忽明忽暗,煙霧缭繞間看不清楚表情,但時辰還是能感覺到他有些不開心。

傅霖琛扭頭看到時辰。

他下意識的把煙掐滅,靠着車背的上半身猛地直起,板板正正的,像是高中時候壞學生在樓梯口抽煙被教導主任抓個正着,有些窘迫和無助。

時辰有點想笑。

她走過去問:“找我有事?”

“沒有。”

時辰點點頭,也不戳穿他:“那我走了。”

“別。”傅霖琛下意識說。

時辰笑了,回頭看他。

傅霖琛抓了抓頭發,想擺脫這種無措:“我送你回家吧。”

時辰想了想,“嗯”了一聲,轉身上了車。

傅霖琛上車之前特地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有沒有煙味,味道有點,但是不濃,不靠近聞不出來,但他還是拿出剛才買來的香水往自己身上噴了點,确定遮蓋住那點味道之後他才打開了車門。

傅霖琛上了車,第一件事就是把時辰那邊的窗戶打開。

她暈車,他還記得的。

有些燥熱的空氣撲面而來,時辰楞了下,随即又把窗戶關上。

傅霖琛有些不解:“不暈車了嗎?”

“嗯。”時辰看着他說:“三年前就不暈了。”

傅霖琛默了下,沒說話,錯過了三年,這中間兩個人的變化正在一點點顯示出來,他有些招架不住了。

傅霖琛不合時宜的想起很多年前時辰的那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有些苦惱的問他冬天暈車到底要不要開窗戶。

這還真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他是怎麽回答的來着?時間太長了傅霖琛記不清了,但總歸是順着她說的。

但現在這個問題已經絲毫沒有意義了,她已經不暈車了,也不再是三年前那個會靠在他肩膀上苦惱的小女孩了。

一路上沒有說一句話,氣氛卻是安靜的剛剛好。

時辰忽然想起十幾年前傅霖琛在福利院帶走她的那天晚上,他們坐在車上也是一句話都沒有說,但那個時候時辰是緊張的,她偶爾會扭頭偷偷看一下身邊的男孩子,他緊緊抿着唇,雙眼微阖,小小年紀就是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看得人害怕。

車在時辰家樓下停住。

時辰看向窗外,又看了看傅霖琛,沒憋住笑出了聲。

“怎麽了嗎”傅霖琛有些不明所以。

“傅霖琛啊。”時辰無奈的笑出了聲:“我還沒說我住在哪呢,你怎麽就開到這了。”

“……”

日哦。

太緊張忘了問了。

傅霖琛回國以後,第一件事就是想來買下這間出租屋,後來他就去找房東,結果人家說房子早就賣出去了。

那時候傅霖琛要後悔死了。

他幾乎每天晚上下班都會來這間出租屋下轉轉,一遍遍走從這裏到r大的那段路,像三年前他和時辰一起走過的一樣。

後天有一天他無意間撞見下班回家的時辰。

他看見時辰進了那棟樓,沒幾分鐘出租房的燈就亮了。

那個時候的心情很難形容,心裏就像是被人強加了檸檬和蜂蜜,又酸又甜,心疼的他有些喘不過氣。

那天一晚上傅霖琛都在出租屋的樓下抽煙,等天蒙蒙亮的時候,他腳下已經是一地的煙頭。

走之前,他又擡起頭看了一眼出租房。

窗簾還沒有拉開,它的小主人應該是在賴床呢。

傅霖琛掐了最後一根煙,到底還是出了聲:“傻姑娘,就知道你舍不得。”

……

可現在傅霖琛看着時辰,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說什麽?說我一直在暗地裏注意你,監視你,每天晚上都會在你後面偷偷跟着你回家,連你一天吃多少飯都一清二楚。

時辰不把他當作變态才怪呢。

“我……不說話是嗎”時辰問。

傅霖琛煩躁的掏出一根煙,沒點上,只是拿在手裏把玩,半晌,他開口,聲音啞的不像話:“我來過。”

“什麽時候回來的。”

“有一個星期了。”

時辰點點頭,沒有問他為什麽沒有來找自己,也沒有問他這三年究竟去了哪裏,她手指抵在車門把手上:“那我上去了。”

“好。”

傅霖琛看着時辰上了樓,看着曾經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家開了燈,他還是沒走,打開窗戶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直到樓上那個小姑娘關了燈,應該是要睡覺了,他才掐了煙,一踩油門出了小區。

……

“醉範兒”酒吧。

看見傅霖琛來,齊望遞給他一瓶酒,往旁邊坐了坐給他騰出來個地方:“送回去了?”

傅霖琛從鼻腔裏“嗯”了一聲,接過酒喝了一口。

上午打完架之後倆兄弟好好的聊過了,齊望是個實在的人,知道傅霖琛和時辰兩個人糾纏了這麽久,能走到現在不容易,他那時候沉默了一會兒,拍了拍傅霖琛的肩膀,算是退出了。

“我說,你到底想怎麽着啊?”齊望打趣道:“追不追啊?我這還排着隊呢。”

“滾。”傅霖琛毫不客氣的回應他。

齊望笑了笑,不以為然:“我跟你說啊,你要是還想追回來就趕緊抓點緊,人姑娘搶手着呢,可不一定就在你這一顆樹上吊死啊。”

“用你說。”傅霖琛靠在沙發背上,吊兒郎當的:“我肯定得追回來啊。”

“怎麽追?”齊望說:“早安晚安送你回家,多喝熱水吃飯了嗎?”

傅霖琛點點頭:“不然呢?”

“我操。”齊望絕望了:“你是上個世紀的人嗎??”

現在是21世紀,傅霖琛是九幾年出生的,他很認真的想了想說:“是的。”

“……”齊望生無可戀,拿起酒杯喝了口酒,有點想罵街:“你這樣能追到算我輸。”

“那怎麽追?”

“這你就問對人了。”齊望放下二郎腿,正了正衣領,頗有一種成功人士的味道:“首先,你的先把她約出來吃飯,不過要注意的是,這只是初級,像我一般就直接進入高級階段,直接去她家裏吃飯去。”

“去家裏吃飯做什麽?”

“孤男寡女,幹柴烈火。”齊望伸出兩個大拇指相互對了對,做出親親的樣子:“你說做什麽。”

“……”傅霖琛捏了捏眉心,忽然覺得自己剛才想聽他的建議這種行為簡直就是個傻逼:“你是打算自己滾,還是讓我揍出去?”

“……”齊望非常識時務:“我自己走。”

時辰覺得傅霖琛這兩天很不對勁,他有點……太殷勤了。

每天微信早安晚安一通轟炸,一到飯點就問她吃飯沒有,晚上下班送她回家,還總是想着法子想去她家裏坐坐,借口還都很牽強,什麽怕她不敢自己上樓,什麽想上去喝口水。

總之什麽借口都用盡了,有點奇怪。

時辰沒有被傅霖琛真真正正的追過,不知道他追起人來是個什麽樣子,但是現在他表現得太過明顯,不管時辰有多遲鈍,還是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一個事實,傅霖琛正在追她。

感覺……好像還不錯。

……

中午傅霖琛又來找時辰,約她一起出去吃飯。

下樓前江暖暖還特地拉着時辰八卦的問:“什麽情況啊?這就和好了?”

其實對于傅霖琛,江暖暖是有些看不好的,她有些護仔,當年傅霖琛一聲不響的消失,哪怕打個電話發個短信呢,他什麽都沒有做,時辰是怎麽度過那段時間江暖暖是看在眼裏的,沒日沒夜的煎熬和等待只那一次就夠了,江暖暖希望時辰幸福,但又不想讓她重蹈覆轍。

“還沒和好呢。”時辰說。

江暖暖最後也沒說什麽。

只要時辰覺得幸福就夠了,要是傅霖琛還敢鬧失蹤,她天南海北也要把他揪出來,然後使勁揍一頓。

時辰下樓看到了傅霖琛的車,她已經坐過很多次了,現在一眼就能看到。

傅霖琛還是靠着車門站着,每次都是這樣,他怕她看不到,不管天有多熱每次都會下車在外面等她,讓她第一眼就能注意到他。

時辰走過去,看着傅霖琛額頭上的薄汗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等久了吧,你下次在車上等我就好了,不用下來。”

傅霖琛聽到“抱歉”這兩個字時皺了皺眉,表情有些不太高興,時辰從前很少說這兩個字,即使是惹他生氣了也是撒撒嬌安慰一下,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生分了。

“別說抱歉,還有謝謝,以後都不準說。”

這是他回國之後第一次對時辰這麽霸道,時辰有些恍惚,感覺時光又一次回到了三年前,他沒有消失,他們也沒有錯過三年,她還是那個可以随時沖進他懷裏撒撒嬌就什麽都有的小女孩。

時辰楞了下,笑着說:“好,以後不說了。”

傅霖琛這才滿意了些,給時辰拉開車門讓她坐了進去,開車去了訂好的那家的日料店。

想着時辰下午不能遲到,傅霖琛訂的日料店離律所很近,沒幾分鐘就到了。

這時候正是飯點,日料店生意很好,一眼看過去連個多餘的凳子都沒有,幸好傅霖琛提前訂了位子,老板娘特地給他們留了個包房。

老板娘是個熱心腸的人,在前面帶路嘴上話就沒有停過。

“小姑娘你是第一次來我們這吧,哎呦我跟你說啊,那你可算是撿着寶了,這幾條街裏誰沒來過啊?誰不知道我楠姐做的日料是最好吃的。”

時辰有些尴尬的點點頭,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可以這樣毫不掩飾的誇贊自己。

楠姐又看了眼傅霖琛,覺得他實在眼熟,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見過他,直到把他們送到房間裏,楠姐把菜單遞過去,一拍腦門想起來了。

“小夥子你之前是來過咱們店裏吧。”

傅霖琛剛想說“是”,就聽到楠姐“啧”了一聲,悠悠的說:“跟另外一個小姑娘。”

“……”

傅霖琛擡起頭下意識的看向時辰,像是在觀察她的反應,時辰沒說話,靜靜的等待着他的辯解,眼睛裏的光意味不明,仿佛是在說你長能耐啊不找我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帶別的小姑娘過來吃日料。

傅霖琛慌忙解釋:“還有齊望。”

時辰還沒有什麽,楠姐又問:“那那個小姑娘呢?”

“……”傅霖琛有些無語:“齊望前女友。”

準确的說,吃飯那時候還是現女友,那天齊望給人家姑娘準備了個相識一個月的驚喜,傅霖琛看在兄弟的份上幫了會兒忙,齊望姐非得要三個人一起吃頓飯,還美其名曰是見嫂子,傅霖琛推脫不過,只好一起來了。

那天吃飯的時候傅霖琛就一直想着,時辰肯定愛吃這裏的日料,改天一定得帶她過來嘗嘗。

誰知道這個楠姐記性這麽好,他們不過是來了一次就記住了。

傅霖琛看着時辰,她一手撐着腦袋,還是剛才的表情,不過眼裏的光明顯柔和了許多。

傅霖琛當即得出一個很偉大的結論,她誤會了所以吃醋了。

嗯,她一定是吃醋了!!

想到這裏傅霖琛心情大好,毫不掩飾的沖着時辰來了個飛吻,然後拿着菜單勾勾畫畫了好一會兒才遞給楠姐,大有一種要喂豬的架勢。

時辰:“……”

楠姐似乎察覺出自己的話有點多,接過菜單沒說什麽就趕緊出去了。

“前女友?”時辰問。

“齊望的,不是我的。”傅霖琛說。

這話一出空氣靜了幾秒,傅霖琛立馬就反應過來自己說的什麽屁話了,好端端的他做什麽要把前女友扯到自己身上,他現在正和時辰處于一種窗戶紙還沒有捅破的局面,這樣不是讓人尴尬麽。

果然時辰聽到後沒有再回他。

傅霖琛存心逗她,拿去她面前的小碟子倒了些醋進去,然後推到她面前,賤兮兮的說:“請慢用。”

時辰笑了,把小碟子推遠了些:“我才不吃呢。”

她說話裏無意間都是小女人對男朋友撒嬌的味道,連時辰自己都驚訝了幾秒。

撒嬌。好久都沒有對他撒過嬌了。

傅霖琛舔了舔下唇,眯起眼,幽暗的光迸射出來,有些危險的看着時辰。

像是一頭餓了很長時間的狼,走在森林裏看見一只迷路的小白兔,然後把她拐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好好品嘗它的美味。

時辰打了個冷顫。

她現在心裏只剩下一個想法:還可怕,快來個人,為什麽還沒有人過來上菜啊喂!

時辰覺得這家日料店上菜的速度真是慢的可以,在她快要尴尬出天際的時候,包房的門終于被人緩緩的推開了。

時辰覺得有必要感謝一下這個人的十八輩祖宗。

進來的人是一個小姑娘,看起來年齡不大,她手裏托着兩盤壽司放在桌子上,正當時辰以為她要出去的時候,小姑娘站到了傅霖琛面前,害羞的臉上泛起兩朵紅暈。

她看着傅霖琛有些緊張的問:“你……你還記得我嗎?”

時辰:“”

傅霖琛:“?”

小姑娘繼續開口:“上次你來,我加過你微信的。”

時辰:“???”

操啊,傅霖琛現在想找齊望打一架,加的是他媽齊望的微信好嗎?

傅霖琛再一次下意識的看像時辰,時辰拿起裝滿醋的小碟子聞了聞,一字一句的說:“傅霖琛,你故事挺多啊。”

時辰說的輕松,可傅霖琛分明從她的眼睛裏又看了那道熟悉而又可怕的光芒,一道一道刺在他身上,比剛才的還要濃烈。

傅霖琛想,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他現在應該已經死了很多次了。

小姑娘怕傅霖琛沒有想起來,還特地幫他回憶了一遍:“上次你來這吃飯,我不小心把湯灑了你一身,我當時快吓死了,你說沒事,還加了我的微信,你……忘了嗎?”

時辰從她的語氣裏聽出了一絲被心愛的人抛棄的怨婦味道,尤其是她臉頰上還沒有散去的紅暈以及一雙可憐兮兮馬上就要哭了的眼睛。

時辰笑了笑:“有意思。”

傅霖琛:“……”

天地良心啊,那句沒事是他說的,因為只是灑上了一點他沒必要跟個小女孩計較,可他媽那句加個微信是吃完飯之後齊望這個老狗逼又回去跟人家說的。

不用想,齊望那個狗一定跟人家小姑娘說是傅霖琛想加的,然後從容的掏出手機翻出了自己的二維碼,以被灑了一身湯并且絲毫沒有生氣甚至還反過去安慰人家的名叫傅霖琛的人設繼續跟這個小姑娘聊着天。

傅霖琛覺得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個小姑娘剛出來工作不久,那天是她上班的第一天,那個湯實在有些重還有點燙手,她一時沒有拿穩不小心灑在了一個客人身上,小姑娘吓了一跳,眼眶瞬間紅了,她慌亂的想去看客人有沒有燙傷,一擡眼就看見了一個帥到逆天的男人,她楞了下,更不好意思了。

就在她準備好接受挨罵的時候,男人站起來,擦了擦身上的湯,告訴她沒事不用擔心他不追究,她那一瞬間感覺自己戀愛了。

後來吃完飯,男人和朋友離開了,他沒有告訴老板,當然也沒有再看她一眼,正當她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的時候,男人的朋友匆匆進來,找到她要走了微信號,還說那個男人不好意思要所以拜托他來。

小姑娘又一次覺得自己戀愛了。

後來加了微信,她每天都會和這個人聊天,偶爾還會打打電話,只是前段時間忽然斷了聯系,她去問,這個人也只是說自己有了喜歡的人,忙着追她。

小姑娘感覺自己失戀了,她渾渾噩噩了好幾天,直到剛才她看見這個男人走進店裏,她原本還以為他是過來找自己的,下一秒她就看見了他身後的那個女人,果然漂亮,也難怪他會不跟自己聊天。

小姑娘氣不過,決定親自過來問問,結果一看見這張帥臉就緊張,逼問硬生生變成了大型花癡現場,這才有了剛才那一出。

傅霖琛捏了捏眉心,腦袋裏以及想好了無數種制裁齊望的辦法。

他拿出手機打開微信你,翻到齊望的名片遞到小姑娘面前問:“跟你聊天的是這個人吧。”

看見熟悉的頭像,小姑娘猛地點頭。

傅霖琛松了口氣,眼尾向下耷拉着,委屈巴巴的看着時辰:“我就說吧,真的不是我。”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