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點輕浮。
男人心裏暗暗贊嘆,這*比遠看時還美,今天他運氣不錯!
“美女,一個人喝咖啡很無聊的,不如喝點酒?”男人眉飛色舞,火熱的眼神有着明顯的興味。
但這些,尤歌都不懂欣賞,她只覺得這個男人讓她感到不舒服。
脾氣直率的尤歌微微蹙起眉頭說:“我不認識你,我不喝酒。”
男人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很像是被人抽了耳光的表情,但很快就若無其事地說:“美女,一回生二回熟嘛。”
他以為自己長得帥,能輕易打動尤歌,那今天又有個獵物到手了。
只可惜,他不知道尤歌是什麽樣的人……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香香沖着男人直叫,顯得很不友善,有點護主的意思。
尤歌不悅地撅着小嘴:“你看,香香它不喜歡你,你快走吧。”
“你……”男人臉色一變,心裏火大啊……她居然這麽看不起他?他還不如一條狗麽?豈有此理!
“喂,*,你成心擠兌人是吧?”男人的口氣一冷。
就在這時,樓上某包廂裏的兩人望向了這下邊的露天茶樓……其中一人正是鄭皓月。
“嗯?尤歌?”鄭皓月心頭猛抽,花容微變。
她對面,坐着那位冷魅英俊的男人,雖然沒有任何表情,但他放在桌子下的手也不由得攥緊……尤歌怎麽來了?【晚點還有更新,求收藏啊啊啊啊!】
☆、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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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搭讪的男人吃癟了,尤歌不待見,他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愠怒,沖着香香說:“吵什麽吵,小心把你炖了吃!”
這本來是男人随口說的氣話,可尤歌卻吓了一跳,趕緊将香香抱在懷裏,憤怒地鼓着腮,氣呼呼地瞪他:“太可惡了,你走開!”
香香是尤歌的心頭肉,這男人不知道說那樣的話對尤歌是多大的刺激,只覺得這水靈靈的*雖然很美,但一點不給他面子,他的火氣就更大了。
“喂,你太不識擡舉了吧?知道我是誰麽?”
尤歌看他的眼神只有憤怒和戒備,管你是誰呢!
男人惱羞成怒,伸手就向尤歌抓去……可是,在他的手還沒碰到尤歌時,他身邊就已經出現了兩個彪形大漢,冷酷的表情中帶着一絲殺氣,讓這男人禁不住渾身一顫。
“沒聽到我們小姐說讓你走開嗎?”保镖說的話看似是問句,實際上是肯定句。
男人驚詫,立刻意識到眼前的小美女身份不一般,瞧這兩個保镖的氣勢,一般普通富豪還不一定舍得花錢請這樣優質的保镖。
他也識趣,态度瞬間變化,站起身來,退後一步,裝作很潇灑地擺擺手,一言不發地轉身走掉。
保镖就跟隐形人似的,看到尤歌被騷擾,馬上保镖救出現,但現在沒事了,保镖又回到角落裏的位置,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那裏坐的兩個男人也是來消費的顧客,其實是為保護尤歌。
這一幕,讓樓上的兩人松了口氣,尤其是鄭皓月,她還在想自己是不是該下去看看,不過現在看來是不必了。
鄭皓月纖細的手指輕輕拿着勺子攪動着咖啡,心裏暗暗贊嘆眼前的男人近距離觀察,比報紙上更加養眼,她那雙丹鳳眼裏流光溢彩,溫柔地說:“容先生,我今天是特意來感謝你的,我家尤歌那天能遇到你真是幸運……她有時候愛調皮,鬧點小脾氣,給你添麻煩了。”
容析元的目光也已經收回,悠閑地靠在椅背上,神色淡然,眸光沉靜,沒有絲毫驚豔的表情,但其實他也在打量着鄭皓月。
寶瑞集團的女總裁,,這幾年來,就是她在管理公司,讓寶瑞集團度過了董事長夫婦離世給公司帶來的危機,并且使公司趨于穩定發展,在商界的地位依舊如昔。
僅憑這一點,鄭皓月就足以站在女強人的行列了。
難得的是,這個女人還有着一張天生美貌的臉,輪廓分明,精雕細琢,鵝蛋形臉頰配上她漂亮的蘋果肌,皮膚奶白細滑,淡雅的妝容卻勾勒出了她恰到好處的妩媚性感,熟.女的風韻散發着濃郁的魅力。
她也是個有品位的女人,象牙白的外套下,是一款香奈兒最新季春裝,複古印花連衣裙,精致裁剪的圓領與她的頸部肌膚完美貼合,更加凸顯出她那雪白無暇的頸脖,一條精致的珍珠項鏈,由色澤柔亮的金珠、白珠和黑珠加上白金真鑽組成,工藝精湛,造型大氣華貴,一顆顆均勻的珍珠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彩,配上一位賞心悅目的美人,這實在是一種視覺享受。
而她手上卻是戴着一只大溪地黑珍珠戒指,能有一顆桂圓大小,目測至少是4A1級別的品質……
容析元只是這麽随意一瞄就看出她戴的珠寶是寶瑞出品,漫不經心地說:“寶瑞的珠寶還不錯,你這位總裁起到的廣告效應也還行。這樣吧,寶瑞既然是國內排名第一的奢侈品,那……我想在你們寶瑞定制一套珍珠首飾,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在三天完工?”
他的話題與鄭皓月所說的,完全是兩碼事,這讓她感到有點尴尬,而最後所說的三天時間,更是讓她心頭一緊。
“三天?”鄭皓月的表情不由得染上了一點沉凝:“容先生,謝謝你對寶瑞的信任,可是……你該知道,寶瑞對于品質方面的把關很嚴格,我們絕不會粗制濫造,無論是材質,設計還是工藝每道程序都一絲不茍,所以,三天的時間就做出一套你需要的珠寶首飾,恐怕這……”
她很細心,留意到了他說的是定制,意思就是不要現有的款式,要私人定制更符合他要求的款式,這顯然不是三天能完成的。
但容析元沒有在意這個問題,緩緩站起身,冷冽的俊臉依舊是雲淡風輕:“你不是來感謝我将你們的董事長送回嗎?怎麽以寶瑞的實力還不能完成我訂做首飾的要求?這就是你們感謝的誠意,那未免太讓人失望了。”
說完,他半點停留的意思都沒有,再不看她,冷冷地轉身走向門口。
“等一等!”鄭皓月急忙叫住他,也不知她是哪根筋不對,居然會莫名慌亂,以至于她沒有多加考慮地說:“好,這筆生意,寶瑞接下了!”
他沒有回頭,所以她看不見他臉上那一縷諱莫如深的淺笑。
“今晚之前,我的助理會将首飾的設計草圖給你們。”
“嗯……”
直到他的身影不見,鄭皓月才變了臉色……這究竟是個什麽樣的男人?她以為既然能約到他,那就是一個好的開始,誰知他卻沒有正眼看她,前後說話不到五分鐘,臨走時他還丢出一個棘手的難題給寶瑞,他想幹什麽?
☆、該現身還是走開?
露天茶樓,尤歌還在抱着香香等待她的帥大叔出現,只是,等得肚子餓了都沒看到人影兒。
前邊不遠處有兩個小孩兒走過來了,是被尤歌的狗狗吸引的。
純白色的比熊犬,在淡淡的陽光下顯得格外搶眼,歡騰地搖着尾巴,站在桌子上逗尤歌開心,它是尤歌最忠實的夥伴,它雖然不能言語,可它好像能明白尤歌的心情,知道她不開心,它就會使勁賣萌搞笑,只要主人能一展笑顏,它就特別高興。
尤歌有點緊張地望着眼前的兩個小朋友,粉.嫩的臉頰泛紅,竟是害羞了……尤歌很久沒有跟誰交過朋友了,她讀小學時的同學和朋友全都變得陌生,很久沒接觸過,可她內心是很渴望有同齡人做朋友的。
尤歌的思維還停留在她10歲的時候,她沒意識到自己是個成年人了,所以看到小朋友,她反而覺得是同齡人。
一個戴黃色帽子的小姑娘指着香香說:“它好可愛啊,可不可以摸摸它?”
她身邊那個正在吃棒棒糖的小男孩也跟着說:“我想跟這只狗狗玩,可以嗎?”
一下子來了兩個小朋友,尤歌原本沉寂的面容露出微笑,甜甜的:“它叫香香,你們可以抱它。”
大人想要抱香香,很難,但是小孩子抱,尤歌會同意。
兩個大約八.九歲的小孩子,一聽尤歌答應了,立刻笑嘻嘻的,圍着香香,伸手去摸它的毛毛……
“汪汪……汪汪……”香香對小孩子都挺親熱的。
尤歌和這兩個小朋友說說笑笑的,一時間也忘記了不少煩惱,有同齡人作伴,這感覺真好。
香香雖然是尤歌的小夥伴,但它畢竟不會說話,尤歌需要的是朋友,是可以一起玩耍嬉鬧的同齡人。
沒有朋友的人是很可悲的,尤歌的情況比較特殊,想要有朋友,太難太難了。
但好景不長,正當尤歌的情緒被帶動起來時,正當她為自己有了兩個玩伴而開心時,那個吃棒棒糖的男孩兒突然一下哭了起來……原來是香香一時調皮,将他手裏的棒棒糖搶過去,結果糖掉了,還把男孩吓了一跳。
這哭聲,讓尤歌慌神了,趕緊地安慰:“你別哭,香香它只是想逗你玩,不會咬你的。”
男孩不但沒停,哭得還更大勝利。
“嗚嗚嗚……它就是想咬我……”
“才不是呢,香香不咬人。”尤歌小聲說。
“……”
女孩兒急了,大聲叫姑媽,立刻就有一個衣容華貴的女人走了過來,一臉的陰沉。
“怎麽回事?誰家的狗吓到我兒子了?”女人抱起兒子,愠怒地瞪着尤歌。
尤歌心頭一顫,正想說點什麽,可這女人已經噼裏啪啦一頓數落,罵罵咧咧,将男孩抱走,女孩子也跟着走了。
尤歌感到很失落,剛剛還玩得好好的,一轉眼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一個人的感覺為什麽這麽難受呢?她還在望着那兩個小朋友消失的方向,喃喃地說:“對不起……我的香香不是故意吓你的,它真的不咬人。”
她紅紅的雙眼滿是委屈,以為有朋友了,可是卻只有幾分鐘快樂的時光。
等人等不到,想交朋友也沒機會,她真的注定只能一個人玩嗎?
可憐的尤歌,孤獨,一直都如影随形,只是她不懂這就是人類最害怕的東西。
角落的假山背後,兩道冷冽的目光看着這邊,眼底深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疼惜,他不知道該現身還是走開,他忽然覺得尤歌跟他其實就是一類人……沒有朋友,沒有同伴,哪怕身邊跟着保镖,哪怕看似光鮮,但實際上,那可怕的孤獨,從未離開過。【求收藏啊啊啊啊!晚上還有一章】
☆、大叔,是我啊
他波瀾不驚的俊顏,深不見底的眼眸微微失神,望着尤歌的側臉,透過她的失落和孤獨,他眼前幻化出了一幅久遠的畫面……一個衣着破爛的男孩站在天橋下,看着街道上人來人往熱熱鬧鬧,他卻忍受着刺骨的寒風和難熬的饑餓,渴望着溫暖,渴望着有人問津,渴望着哪怕是有陌生人能跟他說上幾句話。
然而,男孩最終什麽都沒有等到,只有滂沱的大雨,更冷的北風……親人,朋友,這些詞彙,對那時的他來說,是何等的奢侈?
塵封在記憶裏的往事,被容析元壓縮在心底深處的某一角,剛剛被尤歌所感染了一絲情緒,不經意的,那些往事就跑出來,在他腦海裏肆虐,他臉上浮起了一層寒冰,而眼裏卻掠過一縷淡淡的陰郁。
每個人都有過去,都有不堪回首的故事,都有不願想起卻又難以撫平的傷痛。那傷口,在歲月的磨砺中結痂,可就是在不經意間被戳中心窩,隐隐作疼。
容析元嘴角凝結的冷意,在這一霎如冰雪消融,舒展開來,終于,他邁開了腳步……
就在他跨出之時,手機的震動傳來,讓他忽地又停下。
一看來電顯示,容析元濃密的眉毛便皺起……這是家裏那位今天第九次打電話來了,前邊八次他都沒接,那這次?
容析元接起電話,還沒開口,一個蒼老低沉的聲音說:“你還知道接電話?我問你,你跟寶瑞集團那個傻子董事長的新聞是怎麽搞出來的?還登上報紙頭條,你知不知道多少人在問我?容家都快吵翻天了!”
暴躁,威嚴,這就是容析元的爺爺。但顯然爺孫倆之間不太和諧。
容析元心底升騰起一絲愠怒,冷然嗤笑:“原來是這件事?容家的人又在說三道四了嗎,不知道他們是關心我呢還是覺得這條新聞讓容家臉上無光就因為寶瑞的董事長是傻的?”
“廢話,你難道不是容家的人?家裏人關心你還錯了?寶瑞集團再怎麽好,可董事長是個19歲的傻女,你跟她鬧緋聞,你不嫌丢人!”
容析元只覺得呼吸一窒,不遠處,尤歌的身影那般清雅恬靜,她單純得像朵開在山間不曾被世俗污染的小花,可在別人眼中,她卻是個傻女,這對她,公平嗎?
“我的私事,不需要容家的人操心。”容析元冷冷地說。
他的态度,激怒了容老爺子,只聽那邊一聲吼,但容析元已經挂了電話。
這爺孫倆的矛盾不止一天兩天了,從多年前容析元的父親被逐出家門時,便已經埋下了今天的因果。
容析元默默轉身,腳步匆匆,卻不是走向尤歌,而是轉身進了電梯,離開。
他不是因為老爺子反對他接近尤歌,只是他被這通電話掃興了,沒了心情,想起了一些不快的往事,而最主要是……
尤歌不知道剛才她的帥大叔曾在角落偷偷看她,她等了一下午,又累又餓,天快要黑了,她決定回家去了。
商場門口,尤歌牽着香香剛走出大門,悶悶不樂的表情十分令人心疼,但當她看到路邊開過的一輛車裏出現熟悉的面孔,她整個人就活了。
“大叔……是大叔!”尤歌興奮地沖着車子大喊,可車子沒停下,還是在往前開。
尤歌拔腿就追,香香也跟着在跑,後邊是保镖。
尤歌用盡全力,奔跑中撞到了花壇,摔了一跤但卻立刻爬起來繼續再追!
她的手受傷了,可是她一點感覺不到痛,她只想要追到大叔!
“大叔……大叔等一等……大叔……是我啊大叔……大叔……”尤歌嗓子都喊破了,但車子已經消失在視線,無法再看到了。
尤歌傻呆呆地站在路邊,身後保镖趕來,看到她手上在流血,而她的眼睛只盯着前方,慢慢的,眼眶裏聚集起了水霧,鼻頭發酸,喉嚨犯堵……
“香香,大叔他不想理我,他也不想跟我做朋友……香香,我沒有朋友,只有你……為什麽沒有人願意跟我做朋友?”尤歌喃喃地低語,失魂落魄地挪動着步子,滾燙的淚水滑落腮邊,這兩天堆積起來的悲傷在頃刻間決堤。
“嗚嗚……嗚嗚嗚……嗚嗚……”尤歌哭了,邊走邊抹淚,保镖在旁邊催促她上車,她也聽不到。她的耳朵裏,響起了父母溫柔的叮咛,響起了容析元溫暖的聲音,可她知道,自己身邊其實什麽都沒有……
尤歌的潛意識開始自動安慰她了:“香香……我知道了,大叔剛才一定是沒聽到我喊他,大叔人那麽好,不會不理我的……嗯嗯,一定是這樣,明天,我們繼續來等帥大叔吧。”
這個傻丫頭,容析元怎麽會沒聽到,只不過,他沒有停車,而她還在幻想着他不是故意不理她。
她太期待能有朋友,她才會自欺欺人地催眠自己。一個孤寂了多年的人,那顆心,該有多冷?誰能将她捂熱了?誰能填滿她靈魂的空洞?【明天男女主會見面嗎?期待哦】
☆、艱巨的任務
容析元說過晚上會讓秘書将首飾圖紙送來,果然,在八點整,鄭皓月準時收到了,并且在公司總部大樓已經有一群精英人士在候着,今晚,他們都需要加班。
寶瑞集團,創始人是前任董事長尤兆龍,也就是尤歌的父親。當年前以做珠寶生意起家,後來發展到了手表,包包,鞋子……等等,全都是高端品質,名家工藝,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奢侈品,最近幾年更是越發壯大,替代了不少國際品牌在我國奢侈品市場的份額,是同類商品中,國內最具有價值與盛名的招牌。
“寶瑞”出品,刷新了人們對奢侈品的概念,不再是人傻錢多的盲目揮霍而是集中體現自身追求生活品質的積極向上健康的心态。寶瑞的每一種産品都是貨真價實頂級優良的材質,最難得的是寶瑞出品,都是原創。
它不像有的高級定制那樣是仿造大品牌的款式,它自身就有世界一流的設計人才,始終走在時尚的尖端,随時把握時代的脈搏,讓每一位客戶都能将“高大上”三個字得到最淋漓盡致的發揮。
但寶瑞在一般情況下并不會提供私人定制,只是每年會在一些特別的日子推出限量版。可是,凡事都有例外,容析元,就是一個特殊的例子。
原本沒有這樣的先例,專門為某一個客戶制作某一種商品,但鄭皓月卻在容析元理出如此近乎苛刻的要求時,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寶瑞集團雖然在國內市場占有絕對的優勢,是上流社會的*兒,但在香港那邊,寶瑞還沒有分公司。這也是寶瑞正在積極突破的一個戰略前景,而容析元這門生意,正好是寶瑞打入香港市場的機會,因此,鄭皓月才會這麽重視,不容錯過。
鄭皓月是出了名的女強人,工作起來很拼命,晚飯都沒吃,就守在公司等容析元的秘書。
此刻,設計師們以及制作部門的精英齊聚在會議室,研究着容析元剛送來的圖紙。
首席設計師KK,是一位三十歲的混血兒帥哥,正望着圖紙贊不絕口,其餘幾位設計師也是同樣的反應。
制作部的師傅們臉上紛紛露出幾分興奮,腦子裏開始幻化出這套首飾做出來之後,該是怎樣的驚豔。
“天啊……這……這……這套首飾一共需要218顆珍珠,而這位客戶卻要求每一顆都必須是完美無瑕的大溪地黑珍珠,9MM的,218顆……這不是等于要了我們寶瑞全年的資源?”
“是啊,完美無瑕的大溪地黑珍珠,那可是太珍貴了,是珍珠中的極品,這樣的首飾能做出來那絕對是件藝術品,但這難度太大……”
“我們如果只是按照曾經有過的款式來做,那沒什麽問題,可這是客戶要求定制,在公司還沒有過先例,按照這設計圖紙,如此複雜繁瑣的工藝,萬一出一點點失誤,損失的可是最頂級的珍珠啊……”
“還有時間,只有三天,這根本不可能嘛!”
“……”
大家先是興奮,現在卻都很擔憂了。
☆、驚喜
鄭皓月一直緊鎖眉頭,神情有點冷,見大家都在議論,她不由得輕輕敲了敲桌面,淩厲的目光掃過全場……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在公司這麽多年了,你們是公司最頂尖的人才,如果你們都被困難吓住了,那這筆生意還要不要做?寶瑞的聲譽還要不要了?叫你們來,我要聽到的是你們拿出方案和幹勁,明白?”她嚴肅的表情,确實有身為總裁的魄力,在場的各位,聽她這麽一說,立刻都住嘴了。
确實,大家似乎太急躁了,而現在,急躁是沒用的,只有勇往直前。
“你們應該知道,公司一直想要打開香港市場而苦于沒有合适的機會,但現在,老天爺都在眷顧我們,送來了容析元這個大客戶,就算是用掉我們全年的大溪地無暇黑珍珠的資源,也要将這套首飾做出來。至于失誤,必須是……零,不允許出半點差錯,因為,我們一共只有220顆無暇黑珍珠,218顆用來完成這套首飾,還有2顆是客戶已經訂下的,也就是說,沒有多餘的一顆給你們失誤。”鄭皓月說完這話,自己都忍不住呼吸發緊,她明白風險很大,稍有差池就麻煩了。
一群人不禁面面相觑,一個個的臉都綠了,首席設計師也不樂觀了,制作部的師傅們更是愁眉緊鎖。
大溪地無暇黑珍珠有多珍貴?那是普通的珍珠無法比拟的。
首先,這種珍珠産自于一種只生長于天然無污染的玻利維亞水域中的黑蝶蚌。每100個獲殖珠的黑蝶蚌只有50個才能成功産珠,其中只有5顆才是完美無瑕的!
每年,這種珍珠的出口還會受到當地ZF的限制,一部分是用于拍賣出.售。可想而知,寶瑞是費了多大的勁才能保證公司每年都有220顆的資源,這已經是相當驚人的,若不是前任董事長生前就打下的堅實基礎,憑鄭皓月自身,都無法拿到貨源。
會議結束,鄭皓月覺得自己在接下來的三天都別想睡好了,惦記着這套首飾的制作,除非是成品出來了,令人滿意,否則,她哪裏睡得着。
***********
回到家的時候,鄭皓月還帶了一個人,是尤歌曾經的同學,就住在這附近不遠,剛才在門口被鄭皓月碰到,也不知她今天什麽心血來潮,居然會請這個人來家裏坐坐。
尤歌在見到這位同學時,一時沒認出來,可是,當同學說出當年讀書時的趣事,尤歌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是晴雪?你是晴雪?我的同桌?”
“嗯……”
“太好了,我終于有小夥伴了!”尤歌驚喜地大叫,看得出來,她很開心。
這位叫夏晴雪的美女很快又叫來了一個女生,也是尤歌曾經的同學,這回,鄭皓月沒有阻止,同意尤歌可以跟她們一起玩。
興許是鄭皓月這幾天也将尤歌的傷心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對于她父母的事,她只能抱歉,但她也想用一種方式彌補一下尤歌……那就是,叫來尤歌以前的同學,陪她玩,這樣,希望能讓尤歌的情緒盡快好起來。
另外一個女生叫喬馨,和夏晴雪很要好,兩人和尤歌在一塊兒,聊了很讀小學時候的事情,加上還有一條可愛的小狗狗香香,這氣氛到也融洽,難得的輕松。
尤歌9年來第一次跟同學玩在一塊兒,她很珍惜這樣的機會,她覺得她這次是真的有朋友了。
夏晴雪和喬馨得知尤歌很少出門,沒有朋友,她倆都很詫異,但也聰明地沒有多問,只是,對于尤家的大名,如雷貫耳,尤其是寶瑞這塊牌子,更是誘人。
夏晴雪笑米米地握着尤歌的手,滿懷期待地說:“我想買寶瑞的黑珍珠,不知道可不可以給個折扣價啊?”
一旁的喬馨也立刻附和:“是啊,尤歌,你是董事長嘛……我想要一對黑珍珠的耳環,想了好久了,可是每次都買不到,尤歌,可以幫忙嗎?”
尤歌下意識地皺了皺小鼻子,晶亮的眸子露出一點迷茫:“黑珍珠?”
尤歌對黑珍珠沒有概念,不知道她們說的什麽,但是,尤歌不忍讓她們失望,所以尤歌在努力地思考着
“啊……我知道了,我這兒有!”尤歌急忙将衣帽間的一個抽屜打開。
一霎間,滿屋生輝,滿滿抽屜的珠寶發出燦爛耀眼的光亮,讓夏晴雪和喬馨瞬間驚呆了。
各種顏色的鑽石、珍珠、黃金鉑金等等首飾堆成小山,當真是亮瞎眼啊。
“哇……黑珍珠!”夏晴雪激動地拿起一串泛着孔雀綠光澤的珠鏈,手都在抖,兩眼發直。
大溪地無暇黑珍珠,每顆都有幻色,而最美麗最迷人的就是這種帶孔雀綠的深色珍珠。
“就是這種,尤歌,你可以賣一些珍珠首飾給我們嗎?”喬馨緊張地問。
尤歌其實對生意上的事一點都不懂,可她看出來夏晴雪和喬馨都很喜歡這種項鏈,但她不能送給她們,因為這是她母親留下的。她也不想讓朋友失望。
“好,我幫你們!”尤歌甜甜地笑着,她覺得,既然朋友喜歡這種珠子,她叫小姨拿一點來,應該沒問題的,她見到過小姨那裏有好多這種珠子,說是要拿去賣的……
☆、想要拿到黑珍珠
朋友,這個詞,包含的意義很深刻,并非每個人都能切身體會的。
真正的朋友,一輩子或許也沒幾個,而那些只知道陪你吃喝玩樂卻在你失意潦倒時消失的人,不叫朋友。
大部分的人自以為是擁有很多朋友,可到了哪天一無所有的時候,身邊連只狗都沒有。像尤歌這樣的人,她的想法很簡單,她就是想有人能陪她玩,陪她說話。她不懂,這種感覺叫做——孤單。
所以,尤歌今晚的情緒有所好轉,因為有了夏晴雪和喬馨的陪伴。臨別時,尤歌依依不舍地送她倆到門口,約定了等她拿到黑珍珠再見面。
對尤歌來說,珠寶首飾那些東西,比不上她的“朋友”珍貴。
一個9年都沒有朋友的人,突然有了朋友,這種害怕失去的心情,比一般人強烈太多。
很晚了,尤歌還抱着香香在房間裏玩,沒有睡覺。
鄭皓月剛洗完澡,穿着睡衣過來了。
住宅裏的中央空調溫暖了夜裏的空氣,只需要穿一件長袖薄型睡衣也不會覺得冷。
鄭皓月濕潤的頭發披在肩上,玫瑰色的睡衣領口大開,露出她傲人的身材和雪白的肌膚,一點都不輸于青春少女,誰也看不出她是個29歲的女人了。
“尤歌,還不睡?”
尤歌驀地擡眸,亮亮的眼眸眨了眨,卻還是沒有說話。
這幾天尤歌都沒跟鄭皓月說過話,因為她父母的事,鄭皓月撒謊騙了她,真相揭開後,尤歌就産生了抵觸情緒。
可尤歌是個不記仇的人,消氣了就沒事,現在鄭皓月主動來找她,她也沒再躲着了。
此刻的鄭皓月,少了幾分淩厲的氣勢,多了些溫柔親切,坐下來,像往常一樣輕撫着尤歌的長發,愛憐地說:“今天開心嗎?你和你的同學玩得還不錯,下次再叫她們來吧。”
尤歌默默點頭,依舊是不語。
鄭皓月心中嘆息,終于還是忍不住說:“尤歌,對不起,小姨這些年欺騙了你,那是不想看着你太傷心痛苦,總想着能瞞一天算一天……現在你既然都想起來了,小姨希望你能忘記過去那些不開心,重新過快樂的生活,好嗎?”
尤歌眼裏的亮光暗了下去,她真的不懂要怎麽忘記,怎能忘記?多年前那一場可怕的車禍,就像是發生在昨天,從她想起來那一刻起,她就像是掉進了一個看不見的黑洞,她不懂,快樂的生活如何能重新來過?
父母都不在了,最親的人原來早已經去了天堂,她怎能快樂?
或許,她現在最需要的是時間……
“小姨……”尤歌輕輕地靠在鄭皓月肩膀,軟糯的聲音說:“我沒有生你的氣了……”
鄭皓月心頭一顫,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乖……小姨知道你最乖了。時間不早,快點睡覺吧。”
“小姨……”尤歌想起了一件事。
“那個……小姨房間裏的黑珍珠還有嗎?”
“嗯?黑珍珠?”鄭皓月愕然,随即立刻反應過來尤歌說的是大溪地無暇黑珍珠。
“已經送去制作部了,我明天要過去親自監工。”
“呃?黑珍珠沒了?”
“不是的,黑珍珠還在,只是明天就要開始做首飾。”鄭皓月随口答道,也沒去留意尤歌的異常。
“好啦,快12點了,別太晚睡。”鄭皓月說着已經走到門口,将大燈關掉,只留下一盞微亮的橘色迷你燈。
尤歌看着小姨出了房門,她卻還在想着黑珍珠的事……她腦子裏只有一個概念,黑珍珠被送去制作部了,明天就要做成首飾,也就是說,明天她要去制作部拿黑珍珠才行。
嗯,就這麽辦。尤歌下定決定要為夏晴雪和喬馨拿到黑珍珠,想着她們在看到黑珍珠時高興的樣子,尤歌滿懷期待地進入了夢鄉……【一會兒還有更新】
☆、闖禍了
尤歌今晚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回到了小時候,父親母親牽着她的手去看油菜花,還有許多小夥伴一起在油菜花地裏玩耍,嬉鬧。
夢太美,夢裏的溫暖使尤歌的潛意識不願醒來,可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生物鐘會自動在早上某個時間啓動,而可愛的香香也會在這個時候叫醒主人吃早餐。
香香的窩就在尤歌房間的陽臺上,有時它也會調皮地鑽進尤歌的被子,可它似乎也知道主人睡着之後又可能會壓到它,所以它在尤歌睡了之後就會跳下來,到了早上又會跳上去。
尤歌醒了,揉揉惺忪的睡眼,混沌的意識還未完全複蘇,人處在懵懂中,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出神。
她畢竟是大腦受過傷的,跟正常人有不同,她有時看起來十分清醒而具有靈氣,可有時就會突然呆滞,眼神都變得渙散而空洞。每當尤歌出現這樣的狀态,她的腦子就會像電腦死機一般。
所以,尤歌一時沒想起自己還有事要做,只是在洗漱之後就下樓吃早餐,渾然忘記問小姨還在家嗎。
鄭皓月已經出門了,早早地就去了公司,她惦記着為容析元做首飾的事,親自去制作部監工。
尤歌吃完了早餐,還跟香香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