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她重獲新生,怎麽還會被他迷惑?絕對不行!

她要保持清醒的頭腦,才能奪回公司,才能與容析元對抗到底!

這酒席上,能讓容析元主動喝酒的人不多,但盧老先生的大壽,他與容析元是忘年交,所以少不得容析元要多喝幾杯。

這些年來,容析元一直都很清醒、理智,從未一次醉過,可今晚,他破例了。

尤歌在許炎的保護下,并沒有被灌醉,但還是有些微醺,中場去洗手間的時候沒讓許炎陪同,獨自一人。

離開了大廳現場,耳邊頓時清靜了。尤歌在走道上站着,望着鏡子裏的自己,紅彤彤的小臉,柔潤的雙唇,俏麗而又有着淡淡的妩媚魅惑,純美的臉蛋搭配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迷人的曲線,不需要袒胸露ru,只是露出她雪白的頸脖和精致的蝴蝶鎖骨,便已經足夠令人心神蕩漾了。真正的美,不是那些豔俗的女人可以比拟的。

尤歌微微失神,這樣的自己,是不是真的很讓男人動心呢?容析元難道是覺得她長得還行,所以才會突然說要娶她嗎?這個男人,總是能準确無誤地攪動她的內心世界。

之前她臨時改變主意,将捐贈的東西改成項鏈,就是因為看到寶瑞将那套首飾其餘部分都捐出來了,她認為這說明容析元根本不在乎那套首飾,既然如此,她還留着幹什麽?不如也捐出來算了。

那是她寶貝了四年的東西,她舍不得扔掉,她習慣了每天戴着,她珍藏着,可他棄之若履,她再留着豈不是笑話?

一氣之下,尤歌就幹脆發短信給許炎,讓他別再競拍了,她已經決定捐出自己的項鏈。

這樣的行為,尤歌當時沒有多想,可事實上不就是為了刺激容析元麽?

但是,無論尤歌的出場有怎樣的轟動,無論她做了什麽來試圖打擊容析元,都敵不過他說的那句:“嫁給我”。

只這一句就能讓尤歌的計劃全都打亂,不得不說,容析元絕對是個狠人。尤歌還不夠了解他,他豈是那麽容易打敗的嗎?無論當年還是現在,容析元都是一如大山般的存在。

尤歌心煩意亂,也沒心思再待下去了,返回酒席上,向許炎和盧老先生告辭,她要先離開了。

許炎無奈,他幹爹大壽,他想先走都不行,并且今晚還說不準什麽時候能走,只有吩咐人送尤歌回家。

終于從熱鬧的酒會上退出了,尤歌感到一陣輕松。終于不用再苦苦僞裝,可以回家倒頭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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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點酒之後,尤歌腦袋輕飄飄的,困意襲來,小憩一下就到了家樓下……她住在出租屋裏,是一個普通的住宅小區。

二樓,連坐電梯都省了,尤歌走着上樓,一邊給許炎打電話,說她已經平安到家。

許炎的聲音聽着比平時略顯低沉,因為有了幾分醉意了,可尤歌的電話很重要,他在角落去接,還不忘再次向尤歌解釋他沒送她回家的無奈。

“嗯……嗯……知道啦,沒事的,我已經到家,你放心吧。還有,你別喝太多,喝醉了很難受的。”。

“尤歌,你是在心疼我嗎?”許炎調笑的聲音傳來,帶着幾分戲谑。

尤歌沒想太多,直接回答:“是啊,喝酒始終傷身體的,就算是你幹爹大壽,你也不能喝得不省人事吧?明天下午我要去醫院檢查,你可別忘了約的時間啊。”

“放心吧,這麽重要的事,忘不了!”許炎像發誓似的說。

挂了電話,許炎那雙看似已朦胧的醉眼也亮了幾分。他還在想着今晚容析元那些奇怪的舉動,竟然要尤歌嫁給他?這男人是不是瘋了?許炎甩甩頭,揉揉太陽xue,喃喃地自言自語:“尤歌是要奪回公司,不是要跟你容析元談情說愛的,尤歌不會嫁給你,你趁早死心!”

許炎沒發覺自己這樣的心思其實很奇妙,僅僅只是為尤歌抱不平嗎?是不是還有一點他自己不曾發現的占有欲?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看着尤歌去跟容析元結婚的。四年來,他早已經分不清自己對尤歌究竟是醫生對病人,朋友對朋友,亦或是另外一種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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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歌緩緩推開家門,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忽然身後傳來一股巨大的拉扯力,将她狠狠推進去!

“啊——!”驚呼聲只喊出來一半就被男人的嘴唇堵了回去,她被壓在牆壁,粗魯的吻,如狂潮襲來!

尤歌驚悚了,使盡全力在掙紮,可是她發現,這味道竟是似曾相識?

眼前的男人是……

“容析元,你混蛋!”尤歌心頭在狂喊,可就是發不出聲音,她怎麽能掙得過猛虎似的男人呢,這是他壓抑了多年爆發出來的能量!

這烈火一般的吻,他嘗到了一絲絲血腥味,猛地放開了她的唇,赤紅的眸子翻卷着怒浪。

“你竟然咬我?反抗這麽激烈,是我吻得你不舒服嗎?難道只有許炎才能滿足你?”容析元嘴裏噴薄着酒氣,他的理智早就不見了,否則也不會跟蹤尤歌而來。

他是聽到她和許炎通電話,才徹底觸怒了,壓抑的怒火化成了對她的懲罰!

尤歌氣喘籲籲,憤懑地瞪着他:“你……臭*,你這樣偷襲我,侵犯我,我不咬你我咬誰?”

臭*?容析元又聽到自己多了個稱呼,那臉色可想而知有多難看。

尤歌渾身都僵硬,想要擺脫眼前這獵豹一般的男人,可她發現,他竟然不知羞恥地用某處抵着她,而她穿的裙子啊,很薄……

“你……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你是想要女人了吧,我家對面有個發廊,裏邊好像有那種服務,你可以去……”

話還沒說完,她的身子已經被抱了起來!

容析元眸子陡然暗了幾分,蟄伏在胸口的怒火,随着一陣冷笑噴薄而出:“你忘記了,在酒會上,你已經答應了嫁給我,既然是未婚夫妻,你不需要驗一下貨嗎?我不會比許炎差,你以前就知道的。”

見過耍橫的,可沒見過這麽侵犯人還理直氣壯的!

尤歌徹底被激怒了!情急之下也不解釋,氣呼呼地咬牙,張嘴,對着他的肩膀咬下去!

容析元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冷笑說:“很好,你這四年除了跟那個醫生鬼混在一起,你還學會了咬人。”

鬼混?他嘴裏說的話,越來越難聽了,這才是他一直想說的心裏話,是嫉妒在洶湧!

強烈的屈辱和濃濃的怒氣,在身體裏頃刻間爆發!尤歌怒目圓瞪,沖着這個兇巴巴的男人吼過去:“我和許炎之間關你什麽事,你沒權利過問!我又不是你的誰,憑什麽我在四年裏就不能找男人!”

尤歌是賭氣說的話,可後果……

如果說容析元是一只憤怒的雄獅,那尤歌現在就是一只被惹毛了的母獅……憋在心裏那一口悶氣,不受控制地發出來,兩人之間的戰争在所難免。

只是她不知道,這男人在盛怒之下,沒有去仔細分析她說的話,而是更加認定了她和許炎肯定啪.啪過了,他只會更加怒不可遏!

容析元如黑面殺神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腦子裏緊繃着的那一根弦倏然崩裂!

“很好,就讓我看看,你這四年都學到了哪些取.悅男人的招數!”他話音一落,在她充滿了恐懼的眼神裏,她被扔在了沙發上。

直到此刻,尤歌才真正的懼怕了,他的眼神好恐怖,像獸,随時都要吞掉她!

“容析元,你住手!”尤歌奮力掙紮,手腳并用,亂打亂蹬。

容析元眼裏已燒成一片赤紅,那嗜血的顏色,就象地獄裏來的修羅向她張開了巨口,他邪惡的手指毫不留情地一戳……

“不要!”她渾身緊繃,想被鈍器戳傷一樣,他的侵犯,不但讓她痛,還讓她感到無比羞恥……他這是在羞辱她。

“是真的不要麽?”他勾唇一笑,不着痕跡地壓下一絲驚訝,她居然不是想象中那樣的。而是令人心悸的溫暖緊致,讓他身體裏越來越肆虐的渴望。

他失控了,一想起她這位四年都和許炎在一起,他就要嫉妒得發瘋!發狂!原以為自己可以心如止水,可在看到她和許炎手牽手的時候,他的冷靜淡定,全都在瞬間化為烏有!

“你不可以這麽對我……我不是你的女人……混蛋……滾開……”她越掙紮越是會讓他身體的細胞變得興奮。

她白嫩的身子曝露在空氣裏,每一寸肌膚都是他所熟悉的,刺激着他的視覺感官,讓他血液沸騰!他當然知道這副身子有多甜,味道有多鮮嫩,可一想起她被人“染指”了,他就只想要狠狠摧毀她,讓她身上重新留下屬于他的烙印!

他轉眼間化身為猛獸,不顧她的哀求和哭喊,侵略!

沒有般點溫存,直接帶給她撕裂的疼痛!

他大力封住她的嘴,他的吻深而狠,帶着毀滅的氣息,這柔嫩的唇瓣被他吻得腫了起來,她該如何才能讓這頭狂暴的野獸停下!

尤歌心痛得無以複加,凄慘的叫聲穿在房間裏回蕩,讓他在那麽一霎會感覺胸口被人用力錘了一下,他仿佛也感受到了她的痛苦,但是他卻停不下來,他無法忍受她會跟別的男人做那種事!

他不顧她的哀求,殘忍地索取着她的美好……他無法控制,徹底失控了,不顧一切地啃食着美味。

沖動是魔鬼,沖動起來的時候,理智和冷靜都是廢話!他只知道要懲罰她!

說什麽都沒用了,容析元喝了酒,加上情緒太激動興奮,壓抑了幾年的欲.望比洪水還猛烈,将尤歌深深地淹沒,不管她願不願意,他都要占有她,讓她想起誰才是她第一個男人!他像狂風過境,吞噬着,摧毀着……

☆、在她家過了一夜

出租屋的沙發不是很結實,被某個野獸般的男人搖晃着,激烈的一幕持續了接近一小時左右才消停了,他儲蓄了幾年的彈糧終于得到了釋放。

空氣裏飄散着些許情.欲的味道,粗重的喘氣聲逐漸平息,她被折騰得骨頭都快散架了,能感覺到自己某處已經紅腫。

她臉頰上的紅暈比三月的桃李還要嬌豔,看得他都禁不住微微失神……

“你……你還快點滾下去!”尤歌使出僅剩的力氣在推他,掐他,可是他卻紋絲不動。

強健的身軀覆着她,邪惡的手指緊緊捏着她纖細的腰肢,唇邊泛起魅惑的笑:“怎麽你驗完貨了就過河拆橋?剛才你不是很享受的樣子嗎,你現在臉上還餘韻未褪,這麽快就要我滾?”

尤歌羞憤,沖着他胸口用力捶了一拳,憤懑地說:“什麽享受,你眼瞎了嗎,我是憤怒,不是餘韻!”

看着她生氣的表情,這才是生動的美,不是那種令人心寒的冷靜。他比較樂于見到這樣的尤歌。

“別嘴硬了,是不是要我再證明一次,我不介意的,如果你還要再繼續的話……”

“你敢!”尤歌的臉紅得快滴出血來,他的力氣太大,她無法将他從身上推開,可惡的男人,竟然還不出來!

“容析元,你真是個禽.獸!”

“禽.獸?你是在提醒我要更猛一點?”他咬牙,眸光一暗,低頭狠狠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唔……唔……%……&%……*”尤歌又不能說話了,聲音被堵住,只有在肚子裏咒罵。

先前的那一波還沒完全結束,兩人還如連體嬰兒似的,現在一吻上,他體內的那股火又燃燒了起來,新一輪的激戰又開始了。

男人在體力上天生就勝過很多女人,加上容析元是出籠的猛獸,尤歌這小身板兒哪裏能抵抗得了……

尤歌拼命想控制住身體裏那種陌生又熟悉的浪潮,可容析元太強悍了,她就算能保持表面的僵硬,可他還是能感受到她身體的實際情況。

“知道了吧,你的身體可比你這張嘴誠實多了。”他含糊的低喃,帶着一絲得意。

重溫四年前的纏.綿感覺,他舍不得就此放開,他迷醉在她的美好中,一時忘記了憤怒和嫉妒,只專注于品嘗這久違的味道。

又一番折騰之後,深夜了,屋子裏才安靜了下來,尤歌已經渾身無力,癱軟在沙發上,兩只眼睛卻還憤憤地盯着他。

“虧你還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知道你的行為叫什麽嗎?強jian!”尤歌說話都在顫抖,心跳不規律,呼吸不順暢,她努力忽略掉被他撩起的異樣,不讓自己在就此*下去。

容析元對尤歌的話,毫不在意,反而是無賴似地說:“你又忘記了,我現在是你的未婚夫,剛才做的事,不是你以前很喜歡的游戲嗎?如今我只是幫你溫習一遍。怎麽樣,不比許炎差吧?呵呵……”

他始終耿耿于懷,尤歌和許炎在一起生活了四年,他很難相信兩人之間什麽都沒做,所以才會嫉妒得發瘋。

尤歌心裏一疼……是啊,四年前,她還懵懂無知,但她卻接受和喜歡他的“游戲”,現在,同樣是她和他,但卻懂得這根本不是游戲,是危險。

“容析元,以前我怎麽沒發現你有這麽卑鄙無恥臉皮厚?”

他對這些話有着強大的免疫力,根本不為所動,只是輕輕地勾唇,指尖滑過她香肩上的肌膚,漫不經心地說:“你才了解我多少?以後有的是機會讓你認識我。”

“呸!我還需要再重新認識你?你心狠手辣無情無義,我早就知道!你已經發洩完了,現在,滾出我家!”尤歌的情緒激動,猛地踹擡腳踹在他胸膛。

兩人緊緊粘着的身體終于分開了,尤歌羞憤地站起來,充滿戒備和敵意的目光,讓他感到很不舒服。

“用完了就急着趕我走?”

他故意這麽說,就是想看她受刺激的樣子。

尤歌真的被氣得夠嗆,這男人簡直比無賴還無賴,比*還*!分明是他用強,現在卻說得好像她占了便宜似的。

尤歌鼓着粉腮,氣呼呼地低吼:“你……滾蛋!立刻,馬上,滾!”

不發威,你當姐是病貓啊!尤歌憋着一肚子氣呢,她現在早就不是傻乎乎的溫柔小綿羊,她有脾氣的,她絕不會白癡到逆來順受。

堂堂大人物被一個年輕女娃子這麽兇巴巴地吼,早就面子上挂不住了,但是,容析元有着堪比城牆的臉皮和彪悍的內心,不但沒有發火,反而好整以暇地看着尤歌,似笑非笑。

“嗯,有脾氣有個性,看來腦傷治好之後,你才是真正的本性流露,很有母老虎的潛質。”他眼底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緬懷,但也有幾分欣賞。如今的尤歌,很辣,但也很有味。

尤歌再次對容析元的臉皮厚度有了新的認識……比想象中更厚,奇厚無比!這麽厚的臉皮,她要怎麽對付才好?

尤歌此刻已經穿好衣服,稍微調整一下情緒,計上心來。

“你再不走,我就打電話報警,或者,打給一些報社,告知一下你的獸行,我想,他們一定很感興趣。”尤歌挑釁的眼神望着他,心想,你難道真的不介意上頭條?

容析元一邊将褲子拉鏈拉上,一邊慢悠悠地坐下來點支煙,不慌不忙地說:“只是我一個人上頭條那多孤單,你确定如果報警或通知記者,你就能置身事外了?要不就一起上頭條吧,反正我無所謂。”

“……%……*#%……”

油鹽不進,刀槍不入,這就是容析元,還能拿他怎麽辦?

尤歌忍着某處的疼痛,顫抖着雙腳走到門口,打開門,清冷的眼神掃過來。

“算我今天倒黴,被瘋狗咬了一口,還好明天我要去醫院,順便檢查一下有沒有狂犬病,打個預防針。”她知道剛才的威脅沒用,只能說話氣他了。

容析元嘴角抽了抽……好個尤歌啊,嘴皮子這麽厲害了,居然把他比喻成瘋狗?以前她都是叫他大叔,撒嬌地縮在她懷裏,就像牛皮糖似的粘着他,現在她卻還要去醫院打預防針,仿佛他是什麽可怕病毒。

就算容析元再好的忍耐力,也要被激起怒氣。

“很好,一別四年,你不但腦傷痊愈,還能性格大變,想必等結婚之後,我們的夫妻生活不會無聊了。”

“呸呸呸!誰要跟你夫妻生活?今天是你用強,不是我自願的!你更別指望我會跟你有夫妻生活!”尤歌到現在還暗暗心跳不穩,情緒久久難以平靜,剛才的激烈,勾起了她身體潛藏的記憶,她在努力抗拒着。

容析元蹭一下站起來,走到門邊,嘴裏吐出淡淡的白色煙霧,然後……

尤歌以為他要走了,頓時松了口氣,但是,卻只聽“砰——!”一聲,門被關上。他沒走。

“你……你怎麽還不滾?”尤歌圓圓的杏眸充滿憤然。

“我身材這麽好,你确定我能用滾的?”容析元淡淡地一撇嘴,像是看不到尤歌的臉色多蒼白,轉身竟走進了她的卧室。

尤歌又驚又怒,立刻沖上去……疼啊,某處被這個壞男人摧殘了,還腫着!

“你站住!不準進我的卧室,你站住!”尤歌上前想要拉着他,可是他已經進去了,對于她的喊叫,他充耳不聞。

尤歌徹底炸毛了,他這是什麽意思?他還要在這裏過.夜嗎?

“容析元,你不準睡我的床!”

“……”

無論尤歌怎麽鬧,他都沒動靜了,死皮賴臉睡在床上,蓋着被子,大刺刺地躺在中央,沒有離開的打算。

喝了酒的人很沉重,尤歌算是見識了,使勁拽着他,想要将他從床上拖下去,可是每次拖到邊緣,他都會自己挪回去。

“你給我下來……”尤歌使出吃奶的力氣,但都起不到作用,他今晚就是賴在這裏了。

尤歌只覺得胸口有股翻騰的氣血在洶湧,被容析元給氣的。先前在沙發上被強了,現在床又被霸占,他到底要幹什麽?他是不是吃飽了撐的?腦子有問題嗎?發洩完了就該滾蛋,怎麽還在這裏耍賴?

“臭*!為什麽還要來欺負我!”尤歌沖着他大吼,忍不住紅了眼眶。

剛才被他**的時候,她都沒哭,可是現在她卻控制不住心底的酸澀,複雜的心情翻江倒海。

她在回國之前早就想好了要跟這個男人劃清界限,不再有私人感情的糾葛,但他卻如此霸道地打破了她的設想,他是不是非要看着她變得下.賤才甘心?

尤歌癱軟無力地跌坐在地上,淚水無聲地滑落,屈辱的感覺揮之不去。該死的男人,四年前欺她腦子不好使,現在她恢複正常了,他還是要欺壓她嗎?

尤歌只覺得胸口堵得慌,漸漸冷靜下來之後,她才能正視自己的內心,真的痛恨他嗎?剛才那個的時候有沒有一點點的動搖?

如果說絲毫沒有,那肯定是騙人的。不可否認,先前容析元那麽粗魯地對待她,可後來也有莫名其妙地溫柔時刻,只不過她不願去思考究竟是為什麽。似乎那答案會讓她感到恐懼,她必須要不停地提醒自己回來的目的,才可以保持不*在那陌生又熟悉的歡.愉。

但是,尤歌不甘心就這麽被欺負,太憋屈了,她要怎麽扳回一局?

什麽都不做嗎?這口氣怎麽咽得下?

尤歌吸吸小鼻子,手背一抹眼角的淚痕,倔犟地眼神又堅定了幾分,起身去了浴室。

氤氲的霧氣裏,尤歌看着鏡子裏自己雪白的肌膚上烙印下了一顆顆紅草莓,像是在無聲地宣布着什麽。想起他說“結婚”時的表情,她的心還在抽搐。

反複洗了幾次才從浴室出來了,尤歌望着床上的男人,見他睡得這麽香,她這心裏,如同打翻了無味雜瓶……恨自己,為什麽就不能純粹地去憎恨?就算現在她一刀要了他的命,是不是都不算過份?

但她始終做不出來,她心底總有個微弱的聲音在呢喃,訴說着她不願去面對的,幾乎快遺忘了的……思念。

這一晚,無賴的男人睡在了尤歌的床,她自己去睡沙發了。

她不知道,就在她出去之後,那個看似是熟睡着的男人卻緩緩睜開了眼睛,昏暗的光線中,他的瞳眸顯得很亮,閃爍着幽然的光,嘴角挂着一絲滿足的笑意,翻個身,面朝着卧室的門,良久之後才沉沉睡去。

他是何等精明,剛才那兩次的激烈之後,他已經感覺到了她不像是個四年來跟男人鬼混在一起的女人。她依然那麽生澀,慌亂,羞赧,溫暖緊致一如初.ye那晚,這是他不曾說出的驚喜。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沒有走,留下來過.夜。他有點懷疑尤歌是故意令人誤解某些東西,假如她四年來真的跟許炎做過無數次,她絕不會還像四年前那樣。

看來,尤歌的思想變化很大,除了智商,最重要的是她的思維與四年前截然不同了。這也顯得更有趣,更讓他有種一探究竟的好奇。

第二天。

容析元醒來的時候,除了有點頭疼,其他也沒什麽特別的感覺,只是想起昨晚的激.情,他還有些意猶未盡,食髓知味。

尤歌沒有來打擾他,讓他一覺睡到天亮麽?真好……

他心裏這麽想着,穿好了衣服就起來。

小小的卧室,整潔幹淨,雖然比不上豪宅的華麗,但卻讓他感覺溫馨。

客廳裏沒人?尤歌不在嗎?這是一室一廳的小房子,廚房和衛生間裏也都沒人影兒,尤歌出去了?

容析元去了廁所,打算洗個冷水臉提提神。

說實話,他已經很久沒像昨晚睡得那麽舒服了,深度睡眠真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容析元還在暗暗感嘆,目光一下子盯住了眼前的鏡子……嗯?額頭上是什麽?

湊近了去看……這一看不要緊,容析元的俊臉頓時變得鐵青!

原來他額頭上被人用黑色的筆畫了一只鼈,鼈的背部清晰地寫着兩個字——王八。

誰幹的!

除了尤歌還能是誰!

難怪她不在家,跑了,是怕他醒了看見之後找她算賬!

容析元氣得胃抽筋,額頭上青筋暴跳,狠狠地咬牙:“很好,尤歌,你到是什麽都學會了!看來,等結婚之後,我還需要好好調.教一下……”

尤歌此刻正在樓下對面吃豆漿油條,猛地打了兩個噴嚏,耳根還在發燙。

“呃……誰在背後罵我嗎,怎麽感覺冷飕飕的。”

“……”

容析元走了,被氣得不輕,尤歌在他額頭上畫王八的事,他記下了。

尤歌才不管那麽多,她被欺負了,打也打不過他,威脅也不頂用,她只能靠自己這雙手暫時讨回一點利息,等以後有機會,她還會讓他栽跟頭,整蠱到他跳腳!

尤歌的膽子确實不小,敢這麽對待容析元。但她不再是四年前的孩童了,她長大了,真正的清醒了,面對容析元這座大山,她的目标是要跨越,而不是被吓到。

無論如何,這梁子是越來越深了。

當尤歌吃了早餐回到家,果然容析元已離去。望着空空的房間,被窩還是暖的,尤歌的心又泛起幾分複雜……昨夜的事,可以當是一場夢嗎?但下.身的疼痛在時刻提醒着,那不是夢,是真的。

他會不會真的使出什麽卑鄙的手段逼她結婚呢?昨晚在酒會上她一時口快答應了,現在冷靜想想就感到一陣後怕。為了奪回公司,真的跟他結婚,這樣好嗎?但除此之外,還有什麽辦法能最快奪回公司?

尤歌開始糾結了,頭疼……

許炎來的時候,發現了尤歌的心不在焉,說好今天陪她去醫院做檢查的,他準時出現了。

許炎經過一晚的休整,已經沒有了半點倦意,又恢複了精神抖擻,神采飛揚。

開着車,許炎嘴裏還在哼小曲,可那雙雙燦亮的桃花眼卻在瞄着尤歌。

“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你臉色不太好。”

尤歌微微一驚,随即微笑着搖頭:“我沒事。”

“真的沒事?”

“呃,真的。”尤歌大眼眨動,實際有點心虛。她還是覺得昨晚在家發生的事,不适合告訴許炎,她也不知如何啓齒。

許炎沒有再多問,只是心裏會暗暗琢磨着。

這是許炎工作的醫院,前天才來報到,下星期就開始正式工作了。他之前在國內和國外已經有過八年的從醫經歷,加上以前在學校的時間,積累下來也有超過十年的經驗了,今年剛滿三十的許炎,在醫院裏可是公認的新晉單身鑽石級王老五。

當他帶着尤歌出現在醫院,自然吸引到了不少追逐的目光,盡管兩人盡量低調了,可走在一起所形成的視覺效果實在驚豔,招致男女老少都不由得多看幾眼。

尤歌自從腦傷好了之後,這是第一次做全身檢查。由于當時她所用的藥物是屬于新型的世界最先進頂級的,不像其他有的藥已經經過二三十年的使用時間,尤歌用的藥,會不會帶來可怕的副作用,這并不是一年兩年就敢說完全清楚的。

目前為止尤歌還沒有産生不适感,手術後也沒有留下後遺症,藥物可能出現的極微小的副作用,也都沒有在她身上發生。每年一次檢查是必須的,許炎說至少要持續五年。。。。

在等檢查報告的時候,許炎陪着尤歌坐在他的辦公室裏等,借此機會他也關心一下昨晚的事。

“咳咳……那個,容析元沒有再騷擾你吧?那家夥看你的眼神都不對,太沒禮貌了。”許炎不屑地扁嘴,可他也不照照鏡子,他看尤歌的時候何嘗不是灼熱的?

尤歌尴尬,粉嘟嘟的臉頰發熱,小聲嘟哝:“沒事啦,你不用擔心我,他……沒對我怎麽樣。”

“嗯……”許炎平靜的面容,忽地浮現出幾分驚詫,随即湊近了去看尤歌脖子上的東西。

許炎是情場老手了,一見到這可疑的紅痕就立刻聯想到了某些事,頓時,他的臉就變得很黑,嬉笑的神色瞬間凝固,壓抑的火苗在心頭亂竄!

難道尤歌已經……

不,許炎不願去往那方面想,可是又無法欺騙自己的眼睛,這紅痕太刺目了。

“你脖子上怎麽回事?”終于,許炎忍不住問了,眉眼之間浮起了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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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尤歌已經穿了有領的衣服,刻意将脖子遮住了一部分,但還是不能完全掩蓋那些紅痕,這不,被許炎看出來了。

尤歌耳根一熱,原本就粉嘟嘟的臉頰越發緋紅,下意識地摸摸脖子,小聲說:“是蚊子咬的。”

“蚊子?有這麽厲害的蚊子嗎?”許炎微微眯着眼,更加狐疑了。

尤歌也很無奈,昨晚的事,如何啓齒?她和許炎這四年來,除了醫患關系,更是朋友,并非真的如別人猜想的那樣“鬼混”在一起,兩人之間一向都以禮相待的。

許炎平時嘻嘻哈哈的慣了,容易讓人忽略他自身的精明,此刻,臉色不好,看起來也頗有幾分嚴肅的。

許炎沉默了好半晌,終究還是沒有再追問,目光也變得柔和了一點,只是眼底夾雜着難以解釋的複雜與凝重。

“一會兒我去給你買點滅蚊片,夏天快來了,蚊子确實是個傷腦筋的問題。”

許炎這麽說,反而讓尤歌感到有點驚訝……他真的相信了?相信是蚊子咬的?

以許炎的智商,怎麽可能真信,只不過,他尊重尤歌,他不想逼着她回答,他更不想聽到某些答案,所以,他寧願選擇“不知”。

許炎的外表很像個花花公子,但他對尤歌卻是有着真誠的關心,處處為她着想。即使是她脖子上可疑的痕跡,他盡管心中憤怒,也不想對尤歌發脾氣,他盡量的安慰自己說,沒有發生不好的事,沒有。

“尤歌,今晚我親自下廚給你做菜,怎麽樣?”許炎溫熱的手掌自然地覆在尤歌手背,桃花眼閃爍着迷人的光澤。

尤歌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他真的要下廚?尤歌記得,四年裏,唯獨有一次許炎心血來潮做了一頓飯給她吃,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下廚的記錄了。

他的廚藝就跟他這個人的臉一樣足以令人驚豔,尤歌吃過一次之後都還意猶未盡,沒想到今天居然有這待遇。

“哈哈太好了,有口福啦!”尤歌開心地笑,一下子仿佛所有的陰霾都抛之腦後。

許炎得意地聳聳肩:“本少爺今天興致好,便宜你了。”

“是啊是啊,許少爺您今天怎麽心情這麽好呢?”

“秘密。”

“……”

許炎也說不清楚為什麽,就是突來的念頭,想找個理由跟她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一點。

檢查報告很快出來了,結果良好,讓尤歌和許炎都大大地松口氣,這說明尤歌的腦傷痊愈的情況更加鞏固了。

解決了擔憂,尤歌就跟許炎商量着晚上吃什麽,買什麽菜。

走在車庫,兩人有說有笑,忽地尤歌耳邊飄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車庫角落裏有個似曾相識的身影,是誰?

“不是吧,說好了晚上出來聚,你小子又有事?”

“啊?病了?誰病了?你家的狗?切……又不是你病了,搞得這麽緊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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