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如果不是容析元,容炳雄的勝算至少有90%,但現在他和容析元都各自占有50%的機會。

那是容炳雄盼了幾十年的位子,他就算是拼命也要坐上去,更何況是耍點手段?

他與容析元的鬥争才剛剛開始,将來只會越來越激烈。通過這次的短暫交鋒,他要重新估算容析元的實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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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麟山莊。

鄭皓月又在發脾氣摔東西,最近她的脾氣很暴躁,傭人們都束手無策,每次只能躲在一邊默默地看着,等她不鬧了再上去收拾整理。

今天發脾氣的導火線當然是那一通視頻通話,她實際上很不情願那麽做,可是考慮到寶瑞如今不是她一個人說了算,上頭還有總公司呢,她最怕的就是哪天會被人從總裁的位置踢下去,所以一直都小心翼翼地守着。在容炳雄企圖奪權之際,她不得不選擇站隊。

對容析元,鄭皓月是又愛又恨,對他至今不死心,但卻又無法擁有他的感情,她心裏痛恨,可就是放不下。

愛恨交織的結果就是讓她的心理更加受到刺激,扭曲,情緒不能自控,非要找個出氣筒才行。

酒窖裏,鄭皓月剛才喝了一口紅酒,含在嘴裏沒吞下去,望着眼前這瘦弱的影子,鄭皓月猛地張嘴,噗……全都噴在了那人身上!

“你簡直是個廢物!留着你有什麽用?”鄭皓月原本姣好的容顏在這昏暗的燈光下發出獰笑,看起來有點恐怖,披頭散發很像個瘋子。

那個人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神經質的鄭皓月,雖然被噴得一臉都是紅酒,可還是保持着木然的神色。

鄭皓月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越生氣,這人就越冷靜,她覺得這是對她的漠視與輕蔑。

“廢物,你給我過來!”鄭皓月一把拽住那人的頭發,另一只手将瓶子裏的酒倒在別人的頭頂,看着紅酒如鮮血般淋下來,她有種虐待的快.感。

但這樣也無法激怒他人,只換來更加蔑視的眼神。

“你不準這樣看着我!我說過多少次了,你才是乞丐,我不是!”鄭皓月在嘶吼,氣急敗壞地将這人狠狠往前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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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期中的疼痛沒有降臨,這人被突然出現的身影接住了,是個男人。

鄭皓月一驚,像見到怪物似的說:“你怎麽會來?”

男人不答話,只是扶着那個被鄭皓月欺負的人,看着對方一身狼狽,頭發和身上都被紅酒澆了,他實在難以置信,鄭皓月難道有虐待傾向麽?

“誰允許你欺負人的?”男人冷冷的質問,回聲在酒窖裏顯得有些陰沉,他的出現,讓鄭皓月收起了剛才那副瘋婆子的狀态。

☆、不想跟他生孩子(5千字)

這一晚,尤歌比容析元先回到家,迎接她的還是一群歡快的比熊犬,一個個毛絨絨的肉球圍着她,每當這種時候就是她心情放松的時刻。

現在香香依然很粘尤歌,只是尤歌的懷抱時常被一只小奶狗霸占着,是只可愛的公主狗狗,也是這群狗狗裏邊最愛撒嬌的一只。

這只狗狗被尤歌取名為“米團”,因為長得肉乎乎的圓溜溜的還超級粘人,就跟沾在身上的飯團子似的。

“米團寶貝,來親親……”尤歌嘟着小嘴在米團腦袋上親了一下,柔嫩的聲音對狗狗來說起到了安撫的作用,小奶狗舒服地縮在她懷裏,享受着主人的疼愛。

但也不能厚此薄彼啊,尤歌緊接着又挨着摸摸狗狗們的毛毛,誇它們一番。

狗狗雖然不會說話,但這比熊犬在同類中的智商排名很高,對于主人的臉色,狗狗們可是很懂得觀察的,能感應到主人的情緒。

一團一團毛球在搖着尾巴,撒嬌賣萌不亦樂乎,花園裏一片和諧溫馨的氣氛,因為有了狗狗們的陪伴,尤歌也不覺得那麽孤單了,可以暫時不去想某人。

但這僅僅只是暫時的而已,當尤歌吃完飯開始洗澡的時候,這腦子就不聽使喚地浮現出了容析元的影子……

看着鏡子裏自己身上那一點點紅色的痕跡,都是他幹的好事,估計要幾天才能散去呢。他在床上時的強悍霸道,尤歌想忘都忘不了,她的靈魂已經被他深深地種下了烙印。

而此時此刻,他又在哪裏呢?

11點鐘了還不回家,是有多重要的事?亦或是對他來說,回不回來都無所謂?

尤歌只是一種直覺,或許他這麽晚回來的原因不是公事吧?

心底沒來由地一陣煩悶,尤歌快速洗完澡,準備睡覺。

只有睡着了才不會胡思亂想,她刻意要控制某種情緒不讓它滋生。

浴室門一開,猛地落進一個熟悉的懷抱,她被抱了起來!

“啊……”尤歌驚呼,擡眸撞見容析元這雙泛着紅光的眼睛,她心頭忍不住狂跳!

“你……”

“你跟許炎吃飯,吃得還愉快嗎?”容析元在笑,只是這笑容不是高興的,而是帶着陰狠。

“我……”尤歌喉嚨一卡,莫名的心虛……雖然和許炎只是朋友關系,但在容析元這種仿佛“抓殲”似的眼神中,她也跟着不舒服了。

尤歌氣呼呼地瞪眼:“有勞關心,我們的晚餐很愉快。沒有人刻意來搗亂,我們可以吃到想吃的飯菜!”

這話很有意思,分明是指的容析元命令餐廳服務生的事。

“這張嘴還挺厲的,看來昨晚我的功課不到家。”容析元深眸一暗,那一簇簇跳動的火焰燃燒得更旺盛了。

“什麽?”尤歌一時沒反應過來,下一秒,他已經俯首在她浴袍上。

“唔……”尤歌羞憤地掙紮,可是卻使不出力氣,因為那敏感的某處被這個邪惡的男人叼着!

“混蛋,別想再欺負我……放開我……”尤歌本來是想吼,但聲音一出來卻染上了幾分嬌軟,更讓人誤會是欲拒還迎。

容析元含糊地低語:“你今天應該受到懲罰……”

“你有什麽權力懲罰我!放開!”

但容析元是鐵了心的要她,剛好她洗過澡,只穿着睡袍,對他來說太方便了。

她身上的馨香蠱惑着他的神經,鼓動着他洶湧的渴望,今晚想要平靜是不可能了。

又一個激.情澎湃的夜晚,容析元再次享受了一把福利,第二天兩人一覺睡到了中午,當他醒來時,發現身邊已經空了。

嗯?他明明記得早上醒了一下看見尤歌睡在旁邊,現在人去哪裏了?

看看時間,已經快到午飯的時候,昨晚是太累了才會睡這麽久。

容析元此刻就像個吃飽喝足的,意猶未盡地舔舔唇,慢悠悠地起來穿衣服。

無意中瞥見桌子上的小盒子,容析元下意識地眯起了瞳眸……那是什麽?

看清楚了盒子上的字,容析元先是一愣,随即這臉就黑下來了。

正好,身後傳來開門聲,是尤歌進來了。

容析元轉身回頭,尤歌也在看他,兩人不期而遇的眼神都有着幾分複雜……只為他手上拿的小盒子。

“你早早就出去買了?”容析元語氣有點冷,像是興師問罪的架勢。

尤歌只覺得頭皮發麻,可還是不甘示弱地點頭,鼓着粉紅的腮,哼哼着說:“當然了,這是為了避免……鬧出人命。”

這是緊急避.孕藥,難怪尤歌這麽說了。

容析元狠狠将手裏的盒子捏扁,陰沉的俊臉上布滿烏雲,卻是什麽都沒再說,氣沖沖地出了房間。

她居然這麽主動地吃避.孕藥,她不想要孩子?他是該說她懂事還是該感到悲哀?

男人的驕傲,使得容析元将內心的憤怒深深地藏起來,沒人看出他的情緒,更不明白他為什麽生氣。

尤歌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忽然間很想上去解釋點什麽,可是最終又硬生生停下腳步,無聲地回到卧房。

尤歌嘴角的笑意帶着苦澀和自嘲……生孩子?以她的現狀,是不被允許懷孕的。為了鞏固腦傷的治療效果,她吃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藥,醫生說了,從現在停藥開始算起,要半年之後才能考慮懷孕的事。所以,就算她想要孩子,目前都是不可以的。

但容析元不知道這些,他只看到尤歌買的藥,從他的角度,尤歌這種行為,會讓他受到刺激。

這是周末,可容析元一整天都不在家,尤歌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真的那麽忙。

晚上他回家來也沒跟尤歌說話,又恢複了那種冷漠和疏離。兩人之間好不容易有了一點進展,現在又被打回原形了。主要原因是容析元一想到尤歌自己買避.孕藥吃,他就無法釋懷。

對于他的忽冷忽熱,尤歌也習慣了,不去問為什麽,只安靜地守着自己這顆心。

今晚,尤歌以為自己可以安安穩穩地睡覺了,不會再被騷擾,可是……

剛要入睡,房間又被打開了。尤歌對于這房間的門鎖十分無奈,她反鎖都防不住這個男人!

尤歌看到容析元拿着一盒東西站在面前,不禁警惕地望着他:“你又想做什麽?你別想再得逞,我……”

“你不就是怕懷孕嗎?有了這個,你該放心了。”容析元冷笑着,将盒子打開。

尤歌一看,頓時傻眼兒了。這是……滿滿一盒子的T!

尤歌覺得有點懵,這算怎麽回事?

容析元身上散發着酒氣,一邊解着襯衣的扣子,一邊順手拿起一盒……

“以後都用這個,你不必再買藥吃了。”他說話時背對着她,她看不到他眼中一閃即逝的痛惜之色。

尤歌腦子有點亂,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容析元竟然買了一大盒這東東回來……這是準備每天用幾個嗎?啥時候才用得完啊天!

尤歌粉嘟嘟的臉頰變成緋紅色,喉嚨發緊,淩亂的思緒在盡量找回清醒。

“這個東西……你還是拿走吧,我們不需要?”

“什麽?不需要?你的意思是你更喜歡直接的?”容析元嘲諷的語氣中帶着戲谑。

“不是……我是說,我們以後不要再做那種事,婚前就說好我不履行夫妻義務,是你兩次都違反了協定,別以為買了這東西回來就可以為所欲為!”

容析元驀地靠近她,深不見底的眼眸流動着異彩,手指撩起她的發絲輕.挑地說:“協定?誰跟你協定了?那不過是你一個人一廂情願的想法,我什麽時候答應過了?”

尤歌驚愕,這人還真是十足的無賴!不,無賴都比他強!

“你是容析元啊,你怎麽可以無賴到這種程度?”

“對,我是容析元,可那又怎樣?我還是你老公呢!”他趁她不備,猛地将她按倒。

尤歌使勁用手抵着他的身軀,最後一絲防線不能失守啊。

“我可沒說你是我老公……你……”

“聽聽,叫老公叫得多順口。”

“我……我……”尤歌說不出話來了,嘴巴又被堵住,只能在心裏咒罵……臭*容析元!每次都用這招!

從這天開始,容析元就每次都會戴上T,尤歌每晚都想防着他進屋,可他每次都跟變戲法似的可以進來。尤歌也試過在其他房間睡覺,但那也沒用,整個別墅都是他的,門窗的設置全都被他所掌握,尤歌曾想過買鎖回來換,可一般都是剛換上就會被容析元再換過。

為了福利,容析元是将無賴進行到底的節奏啊!

兩人這樣時常每晚都來點運動,漸漸的,尤歌的心理防線也沒那麽密不透風了。

人都是有感情的動物,就算是兩個陌生人還能日久生情呢,何況是尤歌和容析元?

習慣是件很可怕的事,尤歌在不知不覺間又習慣了每晚在他懷裏睡去,每天清早睜眼就看到他的臉。

這樣的夫妻生活,讓尤歌會産生疑問,他真的甘心跟她一起過下去嗎?她甚至有時會覺得,是不是他對她也有一點感情呢?是夢境太真實還是她的幻想太美?

無論如何,尤歌和容析元之間正在悄然發生着變化,在她的抗拒中,兩人不可避免地越來越親密了。

但尤歌也發現了一個問題,容析元每天都會在晚飯後出門一次,大約是一小時會回來。出去也不會帶狗狗,不要沈兆跟着,更沒提過讓她一起。他就是獨自一人出門再在固定的時間裏回來。

他去了哪裏?尤歌沒有問,可心裏會想啊,該不會是他在外邊有了女人?但很快這個想法又被否定了。如果真的是有了*,他何不多點時間去相聚,為何每天才僅僅一小時?最關鍵是,他精力很好,生猛得很,時常将她折騰得沒力氣。假如他在外邊有女人,他怎麽可能還如此勤奮地回家種自留地?

有時感覺他很神秘,他也從不為自己的行為解釋。兩人之間維持着一種看似和平的表象,但都知道那只是暫時的。一些刻意忽視的問題,遲早會來臨,某些蠢蠢欲動的人也是閑不住的,過不得平靜的日子,不搞點事出來就不會舒坦。

今年的夏季,寶瑞集團将參加在香港舉辦的一個國際奢侈品展銷會。這是內地第一次有奢侈品牌能進入到被邀請的行列中,也是寶瑞等待多年的打入國際市場的絕好機會!

展銷會期間,寶瑞出品的珠寶以及包包、鞋子,手表,将會與國際一線品牌的奢侈品同時出現在公衆的視線,放在同一個展廳裏,代表着相同的地位。

但這僅僅是表象,真正能讓人心服口服的,只有用商品的品質來說話。

這是整個寶瑞,包括博凱公司,上上下下都很重視的一次亮相,早在去年就開始籌備了,花費了大量的資源和精力,為了就是能讓寶瑞在這樣具有歷史意義的時刻中大放異彩,一鳴驚人!

尤歌每天也很忙,得知這個消息,是從雜志上看到的,當時她的心情可想而知多麽激動和緊張,更多的是複雜。

寶瑞,是她的父親一手創立的品牌,經營多年才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在同行業中獨占鳌頭,其過程多少艱難困苦不為外人道。如今,寶瑞能打入國際市場了,父親在天之靈若能看到,是不是也會欣慰?

現在寶瑞不在尤歌手中,但她也想要親眼見證那份榮耀,可是,她能去嗎?

尤歌沒有忘記要奪回寶瑞的決心,她不僅需要了解容析元,她也需要了解寶瑞的現狀。這次展銷會,她非去不可!

但是,辦港澳通行證要戶口本啊……她的戶口呢?

戶口,難道要去找鄭皓月拿?似乎除此之外沒別的辦法了。

尤歌不想見鄭皓月,見到只會心痛,但不見又不行,戶口本要拿着。

這晚,容析元又出去了,尤歌思忖着該去找鄭皓月。站在樓上陽臺望望……這裏距離瑞麟山莊只有十分鐘的路程。

那個地方,是尤歌最眷戀的家,只不過也被鄭皓月霸占了,她回去只會徒增傷感。

尤歌将香香帶上,步行去了瑞麟山莊。

前來開門的傭人不認識尤歌,态度很傲慢。

傭人将鐵門上的小窗口打開,打量着尤歌,面露不屑:“我們家小姐有客人在,不方便接待你。”

這滋味可真難受,在自己家門前卻被拒之門外,明明是屬于她的地方,如今她卻成了外人。

傭人這麽狗眼看人低,激起了尤歌心中那一絲倔犟。

“你告訴鄭皓月,這房子的主人來了。”尤歌清冷的眼神裏有了另一種決心,是的,她的目标不該是那樣簡單,她還要拿回這瑞麟山莊,這裏有着她童年時與父母一起的珍貴回憶!

傭人只當尤歌是瘋子,不然怎麽說會自己是房子的主人?

“去去去……哪來的神經病!”傭人不耐煩地揮揮手,關上了小窗戶。

可就在幾秒之後,尤歌依稀聽到裏邊好像有女人說話的聲音,緊接着,大門開了。

“進來吧……”鄭皓月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尤歌剛一邁動步子,香香立刻不安地跳下地面,一溜煙兒就跑進去……

“香香……香香別跑……快回來……”尤歌焦急地尋找香香,但香香卻不聽話了。

真奇怪,香香這是怎麽了?

尤歌無奈地搖頭,香香可能是因為舊地重游,所以才會調皮的吧。

尤歌看到鄭皓月站在客廳門口,而香香卻是跑向了花園的方向。尤歌猶豫了一下,決定先去找香香。

“寶貝快出來……不然我生氣咯……快點到我這裏來,香香……”尤歌進了花園,終于是看到了香香那雪白的小身影。

“調皮蛋,找到你了!”尤歌趕緊地将香香抱起來。

“香香你嘴裏是什麽?別吞,吐出來!”尤歌驚了,生怕香香吞了什麽不能吃的東西下去,急忙伸手去抓。

一顆紐扣被尤歌抓在手裏,借着明亮的燈光,尤歌愣住了……這……這紐扣好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呢?有點像容析元某件襯衣上的扣子?【求月票!這個月只有28天,無法确定在28號能投票的親們就現在投吧!】

☆、再喝一次香蕉牛奶

這不是個有說服力的巧合,尤歌很清楚地記得這是什麽衣服上的扣子……阿瑪尼今年春夏新款,A字型玫瑰金紐扣的衣服,可不正是容析元上個星期才穿過的?

入手冰涼的扣子,忽然間有着異常低的溫度,能讓尤歌的心漸漸開始發寒,浸透着苦澀的汁液。

難以抑制的心痛在蔓延,尤歌這才意識到,今天來這裏根本就是個錯誤。有些事,或許不知道更好,真實往往是殘忍的。

香香那雙黑溜溜的眼睛望着尤歌,毛絨絨的腦袋輕輕蹭着她,很像是在安慰着,可它也很安靜,像知道主人不開心。

身後傳來鄭皓月的冷哼,她早就過來了,見到尤歌手裏的扣子,鄭皓月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詫異,随即嘲諷地說:“不就是一顆扣子,我還以為你發現了什麽大不了的東西。”

明顯是在說反話,知道那扣子意味着什麽,鄭皓月卻故意要再刺激刺激尤歌。

尤歌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保持着冷靜的神色,轉身,将扣子攥在手裏,然後淡定地說:“我是來拿戶口本的。”

“戶口本?”鄭皓月質疑的語氣帶着一絲探究,這個狡猾的女人很快就猜到了幾分。

“你該不會是要辦港澳通行證吧?哈哈,真奇葩,你都已經跟他結婚了難道還沒成為香港公民?是忘記申請了還是他根本就不想讓你也有香港身份證?容家在香港的名氣可比在大陸更高,我看,整個容家除了容析元,其他人全都不待見你吧?”鄭皓月毫不留情地直戳尤歌的痛處,眼中的怨恨很濃。

這就是所謂的親人,說話比刀子還狠毒。但鄭皓月低估了尤歌的承受能力,如今的尤歌可不是當年那麽脆弱的人了。

“鄭皓月,我和容析元之間的事,與你無關,我再說一次,我是來拿戶口本的,沒空跟你瞎扯。”尤歌不溫不火的态度,對鄭皓月來說才是一種蔑視。

“你……”鄭皓月神情變得很兇,她最聽不得那句“與你無關”。

“你确定真的與我無關?你手上拿的扣子就是容析元的,他來過這裏,才會掉了這顆扣子,別以為你真的可以擁有這個男人,他從來都沒屬于過你!”鄭皓月氣憤之餘幹脆直說了,只要能打擊到尤歌,她就覺得舒坦。

尤歌噗嗤一下笑出聲:“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正準備當小三?或者你已經是小三了?”

尤歌的笑聲聽在鄭皓月耳裏,簡直就是難以忍受的詛咒,尤其是“小三”這樣的字眼更是讓鄭皓月怒不可遏。

“呸!你算什麽東西?不過是他的玩物罷了,等他玩膩了,你以為你還能待在他身邊?不要得意得太早,總有一天你的下場會很慘,我會等着看!”鄭皓月惡狠狠地丢下這句話,氣急敗壞地沖進了客廳。

很快,傭人拿着戶口本過來給尤歌,之後再也沒人搭理了。鄭皓月不知幹什麽去了,總之她是不會想再面對尤歌的。

尤歌一手抱着香香,一手拿着戶口本,心裏犯堵,又酸又漲……容析元确實很吸引女人,難怪鄭皓月如此不甘心了。只是不知道除了鄭皓月之外,還有多少女人想要得到容析元的垂青?假如外界都知道她與容析元結婚的消息,又有多少人會想要占據她的位置?

還有,容析元到這裏來做什麽?為什麽紐扣會掉?他是與鄭皓月藕斷絲連呢還是來談公事?

太多疑問,尤歌只有放在心底,她不想去追究,并非是害怕得到答案,而是要強迫自己不陷進感情的深淵。

唯有不在乎,才可能不受傷。她最近好像快要忘記這一條了,那麽現在就該牢牢記着,時刻提醒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以愛上容析元。

其實尤歌直接找容析元談港澳通行證的事,最簡單,可她卻選擇了自己去解決,就是因為不想通過他的身份便利而拿到香港身份證。她不想牽扯太深,自己能辦到的事情就不去麻煩別人,這是尤歌幾年中養成的獨立意識。

展銷會那麽重要,眼睜睜盯着的人不在少數,想要借此做點文章的人更是瞅準了這個機會,好像不幹點什麽事兒出來就對不起自己似的。

此時此刻,遠在香港某高級住宅區的一棟別墅裏,容家的人正為這件事發愁呢。

容炳雄從大陸回到香港已經有段時間了,一直都沒舒坦過,每天想得最多的事就是如何能在展銷會上制造點新聞。

寶瑞在展銷會亮相,所有事項都是容析元一手操辦的。假如進行得順利,這無疑又将會是容析元經商生涯中值得贊嘆的一筆。更會使得他在博凱集團中的聲望有所增加。

對手的好處就是自己的壞處。容炳雄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不能什麽都不做,不能眼看着容析元那麽順當,否則,他在公司的聲望很可能會被容析元壓下去。

容家,以及博凱集團的每一個人,都知道老爺子近幾年十分重視寶瑞的發展,這是塊紅燒肉,誰吃到嘴裏都是油啊。

容桓那雙充滿算計的眼睛裏露出幾分陰狠,擡手摸摸自己嘴皮上那一撇小胡子,若有所思地說:“不如幹脆買通展銷會的人,直接把寶瑞拿過去的東西換掉。”

容炳雄聞言,嫌棄地瞪了兒子一眼:“你就只會這麽爛的招數?這不明擺着讓人知道我們動了手腳?另外再想法子,總之,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更不能到老爺子知道,不然……”

不然會是什麽後果,不用說,容桓懂的。

“可是……老爸,我們這麽做,萬一真的寶瑞出醜了,我們總公司這邊的聲譽也會有影響的。”

“那又怎樣?有得必有失,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目前最重要是先把容析元擠出去,等我坐上老爺子的位置,大權在握,那時候還有什麽做不到的?公司的聲譽就算會有損,不過也是暫時的而已,那個位子本來就該是我的,等了這麽多年,這次,誰都不能阻止我!”容炳雄看似親善的一張臉,瞬間布滿了煞氣,他的決心裏帶着狠毒,必要時,他可以六親不認!

容桓見到父親這麽意氣風發的樣子,越發感覺有信心了。想想啊,只要父親坐上爺爺的位子,那整個博凱和容家都在掌控下,将來父親死後,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接手父親留下的一切,自然也是董事長了。這麽好的如意算盤,容桓可是太期待了。

“兒子,我記得上次有人說在新界的屋村看到一個長得很像彭楝的鐘表師傅,你有沒有派人去調查一下?”

“這老頭兒脾氣太怪,警覺性也很高,我派去的人,沒有從他嘴裏得到有價值的消息,無法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彭楝。”

“不行,必須要确認。如果真是彭楝,我們這次就算是撿到寶了。”容炳雄的小眼睛在發光,像看到了金山似的。

“不錯,彭楝那老頭子雖然早就退出珠寶界,可他那一手絕活兒卻是太值錢了,雖然他的兩個徒弟在珠寶界的名氣很大,但要論手藝,只有彭楝能當得起第一的稱號。”

“不……據我所知,彭楝在退出珠寶界的時候曾說過,唯一能青出于藍勝于藍的人,是他最小的那個徒弟。這說就說明,除了彭楝,還有一個人能與他并駕齊驅,只不過,至今都沒人知道他徒弟是誰,我們只能從彭楝身上下手了,将他找到,帶來見我。”

“是,父親!”

容桓一副摩拳擦掌很興奮的架勢,想着與容析元的鬥争既要進入最激烈的時刻,他身體裏流淌的血液都在彌漫着戰意。

彭楝是誰?這個幾乎被人遺忘的名字一旦提起,就會掀起一陣不小的風浪。

早年間,彭楝是香港本土最著名的珠寶設計師之一。他曾收過三個徒弟。一個身份不詳,其中一個徒弟目前是卡地亞珠寶的一位首席設計師,還有一個徒弟人在香港,身份是“世界珠寶協會”副會長。

這兩個徒弟的現狀充分說明了彭楝曾經是多麽風光和舉足輕重,堪稱珠寶界的大師,當之無愧。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物,卻在十年前退出了珠寶界,消失無蹤,不知去向。不久前容炳雄才聽說有個長得像彭楝的老頭子……

确實,誰能得到彭楝,無疑于是得到了一座寶藏,他那雙手太值錢了,無可估量的價值。

容炳雄很清楚,如果想請現在珠寶行業裏的人來為他辦事,只怕是行不通,而彭楝卻是早就退出,很多人忘記彭楝了,他本人也不再涉足這個圈子的事情,如能請到他出山,将會帶給寶瑞一場可怕的災難!

尤歌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和往常一樣的跟狗狗們玩一會兒就洗澡睡覺。

今晚很清靜,沒有容析元在,她可以在大床上自在地翻來覆去。

最近他總是會霸占她一半的床,幾乎每晚都要做睡前運動,每次還都持續的時間不短……總之,他就是精力太好了!

每次尤歌也免不了會表示抗議,可那家夥會自動無視她的抗議,每次都很沉醉很投入很滿足。

尤歌難得能像今晚這般清閑,沒了他在身邊蠢蠢欲動,她該很好入眠才對。

可是……十分鐘過去,二十分鐘過去……半小時也過去了,尤歌卻毫無睡意。

她不知道已經有意無意的看了多少次時間,不知道看了多少次窗外……可惡,怎麽睡不着呢?

數羊吧?

尤歌于是很老實地數羊,一只兩只三只四只五只……

當數羊都不管用時,尤歌更心煩了,腦海裏揮之不去的是那顆紐扣……容析元該不會是今晚就在瑞麟山莊?

這個念頭才剛起,尤歌的心髒就莫名地抽搐了一下,疼痛在警告着她。

驀地,外邊響起了車子的聲音,尤歌下意識地躲進被子裏,趕緊地将燈關掉,閉上眼睛裝作睡着了。

果然,當門打開,某男進來時,看到的就是一個睡美人。

容析元深邃的俊臉在昏暗的光線裏顯得多了幾分冷魅,可嘴角噙着的一絲笑卻是很有深意的。

啪……燈亮了。

尤歌緊繃着身子,硬是不睜眼,可是卻突然感到耳邊多了一團熱乎乎的東西……

“忍……不要理他……我忍……忍……”尤歌盡力保持着不動,辛苦地忍耐着耳邊的熱氣,全都是他的呼吸。

但這男人就是不肯罷休,居然撩起了她的發絲,在她頸脖上輕輕地掃着,這樣還不夠,他低頭含住她的耳垂,重重地用唇揉撚……

“啊——!”尤歌終于受不了的,本來就很怕癢,哪裏還能裝下去。

像觸電似的彈開,尤歌憤懑地瞪着他:“你回來了就睡覺,別騷擾我!”

容析元若無其事地扁嘴:“原來沒睡啊?不會是在等我?”

“胡說!誰會等你,我本來就睡了的,是你把我吵醒了!”

“可我分明記得,車子開進來的時候你房間的燈才熄的,難道你兩分鐘就能睡得像豬一樣沉?”

這男人,非要揭穿她才罷休!

“我……”尤歌臉熱,倔犟地轉頭過去不看他,嘴裏哼哼:“誰說不可以兩分鐘睡着?”

容析元沒有生氣,反而還在笑,他似乎很享受這樣拌嘴的時刻,看到她生動的表情,他會忍不住心悸。

“你去拿了戶口?做什麽的?”容析元指着桌子上的本子,臉色微微一沉。

說到正事上來了!

尤歌調整一下情緒說:“我要辦港澳通行證,月底在香港的奢侈品展銷會,我要去。”

容析元一聽,眉梢動了動,修長的手指伸出來,唇角一抹邪魅的弧度,沖她勾一勾食指。

“過來。”

“不。有什麽話你就說。”

“你不過來,那只有我過去了,你确定要我過去嗎?”他那閃動着暗色火焰的瞳眸裏像是威脅,又像是在開玩笑。

尤歌嗅到了一絲異樣,他又想幹什麽?

還沒等她開口,他果然已經靠近了,一把攬着她的腰,迫使她不得不緊貼着他,胸前密不透風。

“沒人告訴你嗎?如果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你不可能出現在展銷會的。”他說得很輕很随意,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很一般。

尤歌羞憤,銀牙緊咬:“展銷會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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