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一次叫老公(求推薦票月票) (9)

了一點小酒,現在唱歌就會有小小的跑調,她沒喝醉,只是一點頭暈而已,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家裏,佟槿等尤歌回家,快十點了都不見人,佟槿有點着急,打尤歌的電話也沒人接,不知道她此刻正唱得嗨皮,哪裏聽得到手機響。

剛剛來歌城那一會兒,尤歌是清醒的,但唱着唱着又被某些歌詞給刺激到了,于是感覺還需要再來點酒……尤歌不喝洋酒,叫了一打啤酒,才剛喝兩罐就把肚子給撐得不行,喝不下了……

“唔……好飽,得上洗手間才行。”尤歌摸了摸自己圓鼓鼓的肚子,推開包廂的門。

正好,斜對門的包廂走進去兩個人,一男一女,十分親密,那男人打扮得很時尚,女人就花枝招展的,過道上站的服務生還在捂嘴偷笑着議論……

“那位太太可真猛,每次來都會從別的場子叫男公關過來作陪,剛這個男的還算不錯,長得挺帥……”

“但那位太太好像已經快五十歲了吧……”

“……”

尤歌恰好聽到看到,不由得一愣……男公關?難道是傳說中的……鴨?

尤歌立刻自動腦補了一些畫面,然後又想到了可惡的容析元,驀地,尤歌眼睛一亮……好啊,既然他都撇下她,帶着別的女人走了,她就不能找個男人來消遣麽?

尤歌問了服務生,這個歌城裏沒有男公關,但服務生說可以幫她聯系一個,還問了她喜歡什麽樣的類型。

沒有做過這事兒,尤歌只是懷着一種賭氣的心理想找個男公關來陪唱歌。

尤歌又回到自己的包廂等着,果然,過了大約半小時,她的包廂門被推開了,進來的男人果真是帥到亮瞎眼!

陽剛帥氣英姿勃勃!這是尤歌在見到眼前的男人時,第一印象。

尤歌緊張地灌了一口酒,沖上去抓住男人的胳膊,淡淡的酒氣噴在人家臉上,這活像是風.流少爺在調.戲良家婦女似的……

“嗨……過來坐,我等你很久了。”尤歌盡量裝出那種嬌嗲得聲音,只盯着男人瞧,而忽略了男人眼中那一抹怪異錯愕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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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男人以迅猛的速度出手,扣住了尤歌的手腕,痛得她哇哇大叫!只聽他冷冰冰地說:“你知道襲警是什麽後果嗎?”

尤歌的酒勁在頃刻間飛走,驚駭地瞪大了眼珠子:“你你你……你說什麽?”

☆、尤歌被抓去警局

尤歌驚愕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呆滞幾秒之後,眨巴眨巴眼皮,然後倏地笑了……

“哈哈哈……你這人,真逗……哪有警察長這樣的,哈哈哈……”尤歌肆無忌憚地笑聲,渾然沒留意到男人的眼神有多麽淩厲。

尤歌的視線停留在他健碩的胸膛,像發現什麽好玩的事情,好奇地戳着他的胸肌,小嘴嘟哝:“這肌肉是真的?好硬……你平時健身嗎?男公關為了保持身材也是蠻拼的……嘻嘻……”

尤歌還是不相信眼前的人是警察,以為人家是故意鬧着玩的呢。

男人的臉色可精彩了,當聽到男公關三個字,他的嘴角都在抽搐,真想一巴掌把這個糊塗的女人打醒!

怪只怪他長得太出衆,陽剛帥氣高大威武,給人的第一印象确實很難聯想到是警察。

男人被尤歌這大膽的舉動激起了厭惡,他一只手還拽着她手腕,她居然能用另一只手的手指戳他的……胸?真把他當男公關呢?豈有此理!

男人一把抓住胸前這根纖細的手指,阻止了她的調.戲,咬牙切齒地說:“你給我清醒點,別以為喝點酒就可以發瘋,我再說一次,我是警察!”

這麽嚴厲的語氣和表情,如果尤歌沒喝酒,可能她真的會老實的,但酒精害人啊,現在尤歌的膽子簡直就是……牛膽!

“嘻嘻……咯咯咯咯……帥哥,幹嘛這麽兇……溫柔點,溫柔點嘛……”尤歌笑嘻嘻的,臉蛋紅紅,帶着幾分酒氣,嬌憨的模樣太可愛了,噘着唇,有一絲撒嬌的味道:“我聽說……聽說男公關都是很會逗人開心的,嘻嘻……你別拘束,我們走過去唱歌……嗝……唱歌……唱《小酒窩》嘛……”

“……你”男人無語了,一時竟找不出個合适的詞兒來形容眼前這個花癡的神經質女人,但他在看到她嘟起的紅唇時,莫名的心髒抽了抽,鼻息裏傳來她身上耳朵味道,清爽的發香刺激着他的神經,說不出來是個什麽感覺,他應該立刻将這女人甩開的,可是他的動作出現了停滞,思維也同時有了幾秒的空白。

尤歌不知道此刻自己有多危險,假如這個男人是壞人,那後果就麻煩了。

“咦……你怎麽不動?不會唱歌嗎?男公關怎麽可能不會唱歌?嗝……”尤歌迷糊的雙眼瞅着他,又打了一個飽嗝。

男人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怎麽會被人當成男公關?這如果傳出去那還得了?局子裏那幫同事還不笑掉大牙?但他到底遇到了一個怎樣的女人啊,她身上似乎有種神奇的魔力,讓他不由得多看幾眼她白嫩的臉蛋……很美,長相清秀精致又有點俏皮的可愛。

這個念頭剛起,男人就狠狠鄙視自己一把,暗罵自己怎麽跑題了,這分明就是一個放縱不知檢點的女人,怎麽能将“美”這個詞兒用在她身上!

男人壓下心中的異動,眸光一狠,用力将尤歌甩在沙發上,再把音樂關掉,然後掏出一個小本本湊到尤歌眼前,一字一頓地說:“看清楚這是什麽,警.官證!”

沒有音樂聲,尤歌聽得很清楚了,耳朵都被震得嗡嗡響,這才算是讓她徹底感到了不對勁,渾身一個激靈靈戰栗,直勾勾盯着小本本上的字……

“嗝……好複雜的名字……”尤歌最後還來了個評語。

男人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再次嚴肅地說:“知道我是誰了,現在把你的證件拿出來,接受檢查!”

檢查,這兩個字才是重點!人家哪裏是男公關,人家是警察在辦案!

随着這一聲低吼,包廂的門口又進來幾個人,其中兩個是服務生,另外兩個是一男一女的便衣。

“頭兒,對面的包廂已經檢查過,您這邊還……”

“頭兒,什麽情況?”

“……”

情況不妙!尤歌終于是認清了形勢,頓時臉上的肌肉都僵住了,頭皮發麻,腦子亂成漿糊……天啊,她剛才幹什麽了?這個還真是警察不是男公關啊?她剛才還拉着人家要唱歌作陪?

天啊,咱這回丢人丢到外太空去了!

尤歌真恨不得自己可以馬上暈過去才好,就不用面對這窘迫的場面。

雖然咱沒能暈過去,但是完全可以裝作醉過去啊!

下一秒,只見尤歌身子一歪,如爛泥倒在了沙發上,兩眼緊閉,來了個徹底的……裝死。

兩位便衣警察不明白這兒發生了什麽,迷惑不解地望着剛才那個男人,異口同聲地說:“頭兒,她醉翻了。”

醉了?不省人事了?

男人英挺的眉頭皺了皺,随即冷笑,走到尤歌身邊坐下來,不慌不忙地說:“既然不省人事,那就更方便我們辦案,你們倆過來,把她身上的東西都搜出來,搜仔細了,如果有必要的話,她這身衣服也可以脫掉檢查。”

呃?脫掉檢查?

兩位便衣不禁愕然,這好像不用那麽做吧,他們是接到舉報說這裏有人吸食軟性毒.品,才會來檢查,但除非是特殊情況,否則也不會輕易就要脫掉衣服檢查的。

不過既然頭兒都這麽說了,他們當然要照做了。一男一女便衣走過去,那個女警果然伸手去觸碰尤歌的衣領。

這躺下裝死的人忽然就動了,猛地坐起來,驚駭的目光瞪着眼前的三人,憤懑地怒吼:“你們要做什麽?憑什麽要脫我衣服?警察就了不起就可以亂來嗎?”

兩位便衣面面相觑,恍然大悟,原來尤歌不是真的醉得不省人事,是裝的!

那位英明的警官譏笑着說:“不這麽吓唬吓唬你,你會自覺醒過來嗎?”

唰一下,尤歌的耳根都紅了,臉上火辣辣的,憤怒又不甘……可惡,居然被這個人看穿了。

既然都這份兒上,尤歌也不用再裝,只能硬着頭皮說:“不就是證件嗎,我拿出來就是。”

尤歌扁扁嘴,沖那位酷酷的帥警瞪眼,一邊還在用手掏包包,她記得身份證是在包包裏的。

可是……尤歌剛還理直氣壯,不過當搜遍包包都拿不出身份證時,她的臉又綠了,無比郁悶地看着警察……

“我是本地人,可我忘記帶身份證了。”尤歌說着話時難免有點氣惱,滿以為拿出身份證就完事,但是沒帶,不知道警察會怎麽做呢?

見她此刻這灰溜溜的樣子,那位帥警不禁在心裏暗暗發笑,她的表情很生動,可這不能抹去她先前調.戲他的事實。

帥警冷眼睥睨着尤歌:“現在酒勁醒了?剛才不是還很放肆嗎?叫了男公關來作陪,看不出來你年紀輕輕的還有這種嗜好,雖然你身上沒有搜出任何違禁物品,但也要請你跟我們回警局一趟。”

“什麽?去警局?為……為什麽?你們憑什麽這麽做?我犯什麽了?你……你是不是故意整我?”尤歌激動,漲紅的小臉滿是憤怒,她甚至認為這個警察一定是因剛才的事在報複她。

“我不就是認錯了嘛,錯把你當成男公關,可你是男人,是個警察,至于這麽小氣嗎?”

“……”

尤歌說的是實話,可這番話的信心量太大了,旁邊兩個便衣警察聽了之後差點爆笑出聲!

那位帥警的臉頓時就綠了,想不到尤歌居然這麽老實地說了出來,他原本是不打算讓下屬知道他被人錯當成男公關的,現在可好,不用猜,只怕不出一天的時間局子裏都會傳遍這件事。

“你……”帥警憤憤地咬牙:“你還真是恬不知恥!告訴你,就是因為你叫男公關這件事,涉嫌違反治安處罰條例,所以要把你帶回警局詢問。對面包廂的那個男公關是專門從事非法活動的,而據他所說,他的另一位同夥也在趕來的路上,要服務的對象就是你。”

“我……我……我只是……只是想找個人陪着唱唱歌而已,這也不行?唱歌也非法?”尤歌徹底不能淡定了,怎麽連“非法”這詞兒都跟她扯上了關系。

“呵呵……唱歌?這僅僅是你一面之詞,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叫的男公關所提供的服務有哪些嗎?其中一項就是軟性毒.品,我們已經從對面包廂那個男公關身上搜出來了,而他的同夥将藥服務于你,你不去警局交代清楚怎麽行?”帥警雖然一臉正氣,可他眼中也有明顯的鄙夷。

尤歌總算是明白了,自己無意中挖了一個坑給自己跳,這實在是太……太……倒黴啊!她哪裏會知道服務生叫來的男公關到底是做什麽的,她真以為僅僅陪唱而已。

旁邊兩個便衣使勁憋着笑,自行腦補了一番有趣的畫面。

帥警見尤歌沉默了,表情嚴肅地大喊一聲:“起來,走!”

尤歌的身子輕輕一顫,突然想到一件事,馬上又來了精神:“等等,我要叫律師!”【一會兒還有更新】

☆、容析元的蹤跡

警局裏,尤歌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困意襲來,很想睡覺,但是她面前這個一本正經的警察還在對她進行詢問,不讓她的大腦有絲毫休息的機會。

這個警察就是先前被尤歌當成男公關的帥哥,雖然長相是很養眼,可尤歌此刻沒心情欣賞,她只覺得這個警察一定是老天爺派來她人生中搗亂的,不然怎麽會那麽巧地遇到他,還陰差陽錯将人當成男公關,現在他兇巴巴的眼神冷冰冰的表情,時刻都在提醒着她那件糗事。

警察望了一眼這個懶洋洋的女人,見她這迷茫無辜的眼神,看起來真像是個乖乖女呢,只可惜他是知道她叫了男公關,并且還不單純是陪唱男人而已,還有更深層次的服務,甚至會兼顧着販賣違禁品。

可憐的尤歌哪裏知道這些,一不小心就掉坑裏了。

“姓名,年齡,xing別……”

尤歌順着他的話回答:“我叫尤歌……尤其的尤,歌唱的歌……今年23歲,我……”說到這,尤歌擡眸不滿地盯着警察:“我是女人,你看不出嗎?這還需要問?”

警察無視她的表情,再次重複問:“xing別?”

尤歌心裏那個氣啊,越發覺得這個警察就是故意的。

“女。”尤歌憤憤地說出這個字,氣呼呼地瞪他。

“家住哪裏,什麽職業?”

“家住……XXXXXX18號,職業是……”尤歌想起來了,自己今天剛剛失業!

“我……無業。”

警察一聽,再次擡眸瞟了她一下,眼底明顯露出譏諷……他原本不是這樣會輕易嘲笑別人的,可都是因為尤歌之前在包廂裏的舉動使得警察對她的第一印象很差,現在又知道她住在本市的富人區,并且沒工作,人家當然就自然形成一種觀念——原來這是個好吃懶做不求上進但又生活不檢點的女人!

沒人會喜歡這樣的女人,所以警察的鄙視,也是人之常情。

尤歌哪裏會知道人家對她的誤會那麽深,她被他這種傷人的眼神戳到,心情更加郁悶了。

今天是什麽日子啊,似乎運氣不佳。

“婚姻狀況?”警察又問。

這四個字深深地刺激到了尤歌,她就像是炸毛的貓兒一樣豎起了汗毛。

婚姻……如果不是因為她有個糟糕的婚姻,她至于現在這麽狼狽又淩亂嗎?至于這麽晚還沒回家一個人在包廂裏鬼哭狼嚎地唱歌嗎?

喝了酒的人尤其受不得刺激,神經會比平時更脆弱。

尤歌緊緊咬着下唇,俏麗的小臉泛起了酸楚,雙眼發漲,一股憋屈冒出來,淚水吧嗒吧嗒就流了下來……緊接着,她臉上出現了眼淚和鼻涕齊飛的壯觀。

警察愣住了,這女人搞什麽啊?被抓進來時都沒哭,現在只不過是問一句婚姻狀況,她就跟水龍頭似的開閘,難道……難道是她壓根兒就沒結過婚而之所以住在哪種富人住宅區是因為她當了人家的二.奶?

這位警官的想象力太豐富了,不愧是幹這個職業的。

也難怪別人會這麽想,尤歌剛才說的住址,大部分本地人都知道那裏是本市最貴的房子,別說是普通人,就算是一般的富豪都住不起,那裏少量的獨棟別墅都是超級富豪們的財産,而尤歌渾身上下就沒一件是名牌,沒戴一件首飾,包包鞋子目測都不超過兩百塊的價值……所以,警察才會有那樣的想象。

尤歌在抽泣,很傷心,覺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先是老公帶着別的女人走了,今天她又辭了工作,現在還被帶到警局……這就是俗稱的“點兒背”啊!

警察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看見這女人的眼淚,他會莫名地感覺煩躁,擁有這樣楚楚可憐純淨眼神的女人,卻是一個“生活不檢點”的人,如今這社會是怎麽了?

“別哭了,我是在問案,你要哭也等着回家去慢慢嚎。”

尤歌低低的嗚咽,像是沒聽到警察的話,自顧自地哭,哭着哭着覺得鼻子癢,想來點東西擦擦,順手就抓起了桌子上的衣服……

“喂你幹什麽!”警察怒吼,一把奪過尤歌手中的衣角,但為時已晚。

尤歌茫然地望着他,怎麽更兇了?這警察的脾氣好像不太好啊?

警察憤怒地攥着衣服,這是他剛才脫下來的外套還沒來得及收拾的,現在卻被尤歌的鼻涕弄髒了,他不激動才怪!

“你……你要擦鼻涕為什麽不用紙巾?這是我的衣服!”警察心裏窩火啊,更氣的是尤歌居然還一副“我啥都不曉得”的表情。

尤歌瞅瞅他手裏的衣服,然後突然破涕為笑:“嘿嘿嘿,是你的衣服啊,那真是不好意思……咯咯……咯咯咯咯……”

這像是不好意思的人說出的話嗎?這分明就是在偷着樂!哦不,是明着樂!

警察瞬間有種想踹尤歌的念頭,她如果不知道這衣服是他的,或許會真心歉意,但知道是他的,她就更高興了?這女人到底是哪裏冒出來的,這才遇到不過一兩個小時,她就能将他氣得火冒三丈,本事啊!

尤歌還想再說點什麽,卻聽身後傳來一個嚴肅的陌生的男聲……

“您好,我是尤歌的律師。”

律師來了!

尤歌下意識地回頭望去,但看到的卻是一張生面孔,沒見過,這不是霍律師的人吧?

警察卻是認識這位律師的,本市一位著名的金牌大狀之一,平時辦案子也曾打過交道,他更知道這位律師的“出場費”十分昂貴。

“律師?你是我的律師?可是我明明是打電話給霍……”尤歌的話還沒說完,那位律師就已經婉轉地打斷了她。

“我叫詹冕覃,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請放心,很快您就可以回家了。”律師的微笑很禮貌卻又有着幾分不容反駁的意味,示意尤歌不要多話。

尤歌心裏很疑惑,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但她也不是傻子,這種時候,她不适合多說話,那很可能會給律師造成困難,她最好的配合就是聽從律師的安排。

有了律師的出面,問題就簡單多了,加上警察對其他幾個人的詢問之後确定尤歌是無辜的,跟那兩個涉嫌販賣軟性毒.品的男公關沒有聯系,所以,律師來只花了十分鐘的時間,尤歌就可以安然走出警局,回家。

那位警察望着尤歌離去的背影,再看看自己那件可憐的衣服……搞半天,最倒黴的就是他的衣服!轉不轉水轉,但希望以後別遇到這個女人了。這個帥警心目中,尤歌已經被列為“蛇精病”一類。

但無論如何,今天的事,今天的人,都給帥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想要忘記,哪有那麽簡單,以至于晚上睡覺都會夢到那個女人用手指戳他胸口吃他豆腐然後還用他的衣服擦鼻涕……

走出了警局,尤歌對律師的來歷還在追問,她總覺得這不太像是霍律師的助手。就算霍律師不來,也不會不打個電話的。

這位律師開着一輛奔馳車,說要送尤歌回家,可尤歌不同意,反而是問他,誰叫他來的。

律師有點為難,可又想想,委托他來的人似乎沒有明确地吩咐他不可以透露吧?

律師臉上挂着職業性的笑容,和藹可親地說:“尤女士,委托我來的人,是容先生。”

“呃?”尤歌驚愕,不太确定地問:“容先生?你說的難道是容析元?”

“是的,是容析元先生。尤女士,既然您不需要我送您回家,那我先走一步,告辭。”

“嗯……謝謝你,再見。”

律師走了,尤歌還站在馬路邊發呆,她有些難以置信,萬萬想不到居然會是容析元派來的人,他不是在M國嗎?

尤歌心底竄起一股複雜的情緒,說不清是喜還是悲,他既然能那麽決絕,為何還要管她的死活?難道不知道,從機場那一刻起,她的心就不會再為他跳動了!

與此同時,在世界的另一端,M國加州郊外的一所別墅裏,容析元正在聽來自國內的報告……那位律師打來的電話。

律師将在警局的一切都轉告給了容析元,包括尤歌是因為什麽進的警局,包括她在歌城裏叫了男公關的事。

略顯暗淡的燈光籠罩着靜谧的空間,容析元的身影坐在真皮沙發上,當聽完律師的彙報時,他這臉色可謂是堪比墨汁。

好啊,他才走多久?尤歌竟然會找男公關?容析元腦子裏想象着假如進去包廂的不是警察而是尤歌叫得男公關,那今晚她是不是應該不會回家?容析元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膽大包天的女人,她可真健忘,他才走兩天而已,她就忘記了自己是有夫之婦!【晚上有加更,親們記得來看啊!】

☆、給老公打電話

燈光下,容析元的臉部輪廓顯得很朦胧,隐隐透出的冷魅,他身上籠罩的陰沉氣息可以将四周的空氣變得稀薄,看不真切他的眼神,卻能感受到一股子冷肅。

尤歌當然不會知道容析元為何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了解她所遭遇的事情,說穿了其實也很簡單……自從上次在香港出事之後,容析元就派了兩個保镖保護尤歌,只不過是暗中保護,所以尤歌并不知情。

不僅是今晚而已,尤歌每天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容析元那雙法眼,每天都有人向他彙報尤歌做了什麽,見了什麽人,發生了什麽事。今晚她被抓緊警局,容析元當然也知道了,保镖沒在警察面前露臉,但也在第一時間通知容析元,他才能及時派去律師,甚至比霍律師還先到。

昏暗的光線裏,男人吞吐着白色的煙圈,氤氲在淡淡霧氣中的身影與周圍的空氣融為一體,他仿佛天生就該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他習慣黑夜的冷和靜,習慣在這樣的死寂中傾聽自己的呼吸,心跳……可這單調的旋律今夜顯得格外刺耳。

不知道坐了多久,他不言不語不動,好像時間都停止了一般。

驀地,寂靜中傳來聲響,輕微的腳步聲緊接着就是豁然亮起的燈光。

一瞬間,他整個人曝露在燈光下,他的表情也恢複如初,絲毫看不出異常。

身後,一個瘦弱的身影在接近,披着睡衣,臉色有着不正常的蒼白,望向容析元的背影,她沉寂的眸子裏才有了波瀾。

雖然很瘦,但她的五官輪廓卻是美得令人窒息,尤其是那雙深藍色的眼睛,有着迷幻般的色彩,她精美猶如童話公主的臉龐堪比那些經過P圖軟件出來的效果,區別在于她是貨真價實的美,不是P出來。

她有着褐色的頭發比海藻還迷人,她微笑時淺淺的酒窩有着魅惑人心的魔力,她哪怕是病弱時期都能美成這樣,可以想象,假如她現在是健康的,她會令多少男人為之瘋狂!

從她的長相和身體特征可以看出,她是個混血兒,一個融合東西方外型優勢的女人,她比容析元大幾歲,但如果不知道的人會以為她還不到三十歲。

她身上有種寧靜溫婉的氣質,加上她還有一顆善良的心,能得到男人的眷顧,這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這麽早就起來了?”輕飄飄的聲音宛如空谷黃莺,柔軟悅耳,帶着濃濃的關切。

确實很早,現在是加州時間早上6點多,而隆青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外邊天色已亮,只不過在這屋子裏,容析元關上了窗簾,所以就好像是還沒從黑夜出來似的。

容析元輕輕勾着唇角,溫柔的笑意溢出,淡淡地說:“剛才去外邊跑了一圈,正準備叫傭人做早餐,你怎麽也起得這麽早,不多睡一會兒?”

說着,他已經走過去扶着她,細心體貼。

女人咳嗽兩聲,臉色越發白了,氣息很弱,走路時也很慢。

“我每天都睡那麽多,實在不想睡了,盼着早點手術。”女人悵然的情緒在雙眉間游弋,略顯慘淡。

身體健康的人是體會不到病弱者的痛苦,那種時刻期待着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的心情,日積月累的是種折磨。

容析元扶着她坐下,他卻蹲下了身子,将她那只卷起的褲邊放下去,安慰說:“下午送你到醫院,明天就可以手術,你現在得打起精神,保持愉快的心情。”

這麽一說,女人的情緒也并沒有見好轉,反而是又多了幾分擔憂:“手術……不知道能不能成功,醫生說只有五成的希望,假如手術沒能……”

“沒有假如,你一定會沒事的。”容析元沒等她說下去就打斷了,他不想聽到“手術失敗”這種字眼。

女人被他堅定的語氣和眼神所感染,他還是跟以前一樣的有着一種與生俱來的霸氣,但這就是容析元,熟悉他的人都知道。

女人溫順地點頭:“好,我不說那些了,我就只需要想着手術會成功,這就夠了。”

容析元露出欣慰的笑容,完美的俊臉鍍上一層迷人的光澤:“這樣想才對,翎姐,你要相信上蒼有好生之德,你救過的人幫過的人那麽多,你積的功德無量,一定可以平安渡過手術的。”

“功德?”翎姐怔忡了幾秒之後啞然失笑:“析元,想不到你也會信這個。”

原本容析元是不信的,但在翎姐這件事上,他願意相信一次。

容析元的笑意變得輕快起來:“當然信了,你想想,當年你出事,大難不死,現在我們又團聚,難道還不能說明你是好人好報嗎?據我所知,你出事的那輛車可是只有你一個人生還,那是個奇跡。”

翎姐聞言,原本慘白的臉頰竟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紅暈,說起當年的慘狀,她直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其實也時常會想這是不是就叫做“命運”?

這個女人就是被容析元帶來M國的翎姐,她在七年前離開孤兒院的時候乘坐一輛大巴車,中途發生意外,車子在大橋上墜海,全車的人除她之外無一幸免遇難,而她也在那次事故中腦部被插進一根細如鋼針的金屬,後來雖然被救活,可醫生卻不敢為她做開顱手術,沒有把握将那根金屬取出來,稍有不慎還可能損傷到她的神經造成永久的遺憾,所以,她就頂着這根金屬活到了現在。

這也是個奇跡,她居然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又活了幾年,但是就在容析元發現她并将她接回來之後,不久她的情況就開始惡化,假如再不手術将金屬取出來,她随時都可能死。

可手術也不是樂觀的,這位M國的權威醫生是容析元好不容易才聯系上的,卻告訴他,翎姐的手術成功率只有五成,但假如不手術,她就活不了。

翎姐的善良,是孤兒院裏每個人都知道的,容析元更是深有體會,可是翎姐的命運太崎岖了,一次次從鬼門關闖過來,現在又要再面臨一次與死神的博弈,她無論是身心都已經被折磨得透支了,如果不是容析元在她身邊,她或許會任由自己自生自滅,人生,對于這個女人來說,太過慘不忍睹。

翎姐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她一直以為自己的父母早就去世,可到了十五歲那年,她才知道原來自己的父母還健在。從那開始,她就在尋尋覓覓,抱着一絲絲可憐的希望。

盡管翎姐的身世凄零,可她有着一顆寬容善良的心,她在孤兒院的日子幫助過很多小夥伴,她也曾跟着孤兒院的義工出去救助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容析元就是其中之一。

一年年過去,翎姐終于知道親生父母在哪裏,她義無反顧地想跟親人團聚,但厄運又将她推向深淵,在前往見面的途中,翎姐乘坐的車墜海……死裏逃生她活下來了,以為從此不會再有波折,以為可以去見父母了,可是她卻遭到了陌生人的追殺……最後她被容老爺子找到,藏起來,然後才輾轉被容析元收留在身邊。

以為這回可以平安無事了吧,偏偏她腦殼裏那根金屬又變成了死神的武器,要将她的命奪走……

正因為翎姐受的苦太多,容析元才要盡他所有的能力來彌補翎姐,這是對他很重要的人,他曾經以為失去翎姐了,可現在失而複得,他會加倍地保護她,珍惜她,讓她在他的羽翼之下健康起來,快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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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歌在律師走了之後還在路邊發呆,這是警局門口,安全問題到是不用擔心,但也有人不這麽想啊。

尤歌身後出現兩個彪形大漢,面無表情,就跟木頭塊兒似的,尤歌驚悚地回頭,剛要叫出聲,卻聽眼前的男人說……

“太太,容先生吩咐我們将您送回去,這麽晚了,您應該在家休息。”

恭敬的态度,黑衣黑褲标配,一看就是保镖。

“你們是……”尤歌驚愕,她知道容析元的保镖長什麽樣,可這兩個她沒見過。

保镖見到尤歌質疑的表情,無奈之下只能撥通了沈兆的電話……那家夥在電話裏匆匆向尤歌打招呼,說明這倆保镖的身份之後果斷挂電話了,他還在睡覺呢。

尤歌無話可說了,這倆保镖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就她這小身板兒怎麽鬥得過,只能任由他們送回家吧。

可尤歌就納悶兒了,容析元什麽時候開始派了保镖的,從沒聽他說過。

但這又如何,別以為這樣就能融化她的心,她現在可不會再吃那一套!

回到家,尤歌一頭鑽進卧室裏,但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想來想去還是忍不住撥通了容析元的電話,總覺得必須說點什麽才舒服!【晚點還有一章加更但是睡得早的親可以明天再看】

☆、容析元你是王八蛋

捏着手機,尤歌心裏各種複雜的情緒紛擁而至……他走了兩天,從機場一別之後就沒打過一通電話,他是覺得對她毫無愧疚還是他在逃避?

真正愛一個人就是這樣,明明下定決心不再泥足深陷了,可就是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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