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一次叫老公(求推薦票月票) (11)
,這才叫特別。”許炎得瑟地扁嘴,又開始自戀了。
黑虎突然笑得有幾分猥瑣:“大少爺,那您現在是想對尤歌小姐斯文還是粗魯?容析元不在,您正好可以……”
“你小子,這麽猥瑣,你想說什麽?想說我可以趁虛而入嗎?我像是那種人嗎?”許炎橫過來一記白眼。
黑虎悻悻地說:“那您幹嘛一大早來看尤歌小姐?”
“我……”許炎一時語塞,這個問題确實犀利,最後這貨只好梗着脖子說:“勞資喜歡這個時間出來呼吸新鮮空氣不行啊?”
黑虎這家夥也是個寶氣,跟着許炎久了,膽子也大,竟開起他的玩笑來了。
“大少爺,咱家別墅附近還有公園呢,在那呼吸新鮮空氣不是更好,您犯得着大老遠跑來麽?”
黑虎真是膽夠肥的。
“小子,你最近是不是看多了大話西游變唐僧了,這麽啰嗦?”
“嘿嘿……我只是關心大少爺。”黑虎嬉皮笑臉地撓頭,忽地眼睛一亮,指着前方……
“大少爺快看,尤歌小姐旁邊有個男人!”
許炎趕緊地拿起望遠鏡,吩咐黑虎跟上去。
其實那只是個晨跑的小夥子在跟尤歌搭讪,這很正常,尤歌生得那麽水靈,異性被吸引是自然的事。
許炎緊緊盯着,一眨不眨眼睛,臉色就很黑,幾次都想下車去了,但終于在幾分鐘之後,向尤歌搭讪的小夥子走開了,許炎這才緩緩籲了口氣。
直到尤歌繞回到了別墅,回家了,許炎才放心地調頭離開。只是,他仍然會回頭看看別墅的大門,明亮的桃花眼裏藏着深不見底的複雜情緒。
許炎知道容析元不在家,知道尤歌辭去了工作,可他不知道容析元是帶着翎姐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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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炎只是想看看尤歌,遠遠地看着就好,并不想去打擾她。他認為,既然現在的生活是尤歌自己選擇的,他會尊重她。他也記得在出海歸來那天他說過,最近都不會見尤歌,暫時不聯系……可他終究是沒能做到。
也許時間久一點就能淡化某些東西了。許炎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也難怪黑虎不相信許炎跟“純情”二字沾邊,就連許炎都覺得有點不認識自己了。偷偷的遠遠地看一個女人,這種近乎愚笨癡傻的事,怎麽可能是他許炎做出來的?以前絕無可能這麽想,可事實就是,他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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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歌晨跑回來先洗個澡,帶着狗狗們玩一會兒,然後開始準備今天的午餐,然後就睡午覺……日子看似是很惬意的,但也透着一種深入骨髓的孤獨。平時狗狗們都有個粑粑,現在粑粑不在,只有尤歌麻麻一個人,總覺得這幅畫面是缺少了一點什麽。
而尤歌最深切的感受就是……時間過得好慢!腦子總是不聽使喚會想起容析元,想起那個叫翎姐的女人。
如果可以控制住不想,該有多好,那一切的煩惱都不複存在了。尤歌需要的是時間,就像許炎一樣。
這度日如年的感覺,在下午的時候,被霍律師一通電話打破了。
霍律師告訴尤歌,叫她去他家,她父母當年的案子,可以重新啓動調查了!
這麽快?巨大的驚喜一下子充斥了尤歌的大腦,讓她暫時忘記了去思考那些情殇,她必須打起精神來,為了這一個重要時刻的來臨!
尤歌急匆匆趕去霍律師家,懷着激動的心情,幾番都差點抑制不住眼中的酸澀……她在想,父母如果在天有靈,知道了,一定也會欣慰的。
尤歌到了霍家別墅,前來開門的是傭人,将她迎進客廳,讓她先等一等,霍律師在書房接一個重要的電話。
尤歌覺得坐在客廳挺無聊的,閑散中去了花園,剛一進去就看到魚池旁邊站着一個英挺的身影。
一個背影都這麽帥氣,這男人正面會是什麽樣子呢?
尤歌沒有出聲,因為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不好冒昧去打擾人家,顯然這個男人是在喂魚。
傭人遞來茶水,見尤歌在望着花園裏的身影,露出好奇的目光,傭人告訴尤歌,那個喂魚的人,是霍律師的兒子。
尤歌一聽,美目裏綻放出亮彩……這就是那位要為她父母翻案的警察?
尤歌覺得自己應該上去跟人打招呼,表達一下感激與謝意。
慢慢地緩緩地走過去,尤歌站在男人身後,微笑着,輕聲而又禮貌地說:“你好,請問是霍叔叔的公子嗎?我是尤歌。”
男人高大的身軀微微一僵,好幾秒之後才慢慢轉身……
當看清楚眼前男人的長相時,尤歌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了,像見了怪物似的表情……怎麽會是他?!【求月票!客戶端現在投是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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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歌的表情出現一霎的呆滞,還帶着幾分震驚,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盯着眼前的男人,秀氣的眉毛緊緊皺着,粉潤的雙唇抿成直線……
太意外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只不過,這樣的相逢,尤歌一點都不高興,因為,這個男子竟然就是昨晚那位……警察!
尤歌當時看到他警.官證上的名字時還說了聲“好複雜”,這家夥确實是姓霍!
男人穿着卡其色體恤衫,健碩的身材凸起的胸肌,眉宇間流露一股英氣,卻又還有着三分陽光清朗的氣質,帥氣的五官與霍律師有七分相似,果真是基因強大的家族啊。
面對尤歌,警官的眼中明顯帶着一抹驚訝與鄙夷,他當然記得這個女人了,昨晚還将他當成了男公關,後來在警局還用他的衣服擦鼻涕!這麽深刻的印象,想忘記都難!
但話又說回來,昨晚他沒仔細觀察,今天在陽光下這麽一看,她的皮膚還真是好,奶白奶白的,細膩柔嫩幾乎看不見毛孔,素面朝天的容顏年輕靈秀,黑白分明的眸子有着動人的清澈。
這真是昨晚那個女人嗎?為何他又一次地會在潛意識裏将她與“純美”二字挂鈎,而他不會忘記,這個女人昨晚還叫男公關呢,雖然最後也沒叫成。
如果這是霍駿琰第一次與尤歌見面,說不定他還真會怦然心動,可鑒于昨天的遭遇,先入為主的壞印象占了先機。
“你就是我爸爸說的那個人?”男人的聲音裏透着點不耐,他實在不明白,一個行為不檢點的年輕女人哪裏值得他父親大力相助?
尤歌此刻有種想撞牆的沖動,僵硬的臉部勉強扯出笑容:“嘿嘿……就是我……你……你好。”
男人沒好氣地瞥了瞥尤歌,毫不客氣地給個白眼,徑直走過她身邊,直接無視她的尴尬。
“喂……你先別走啊,喂……我是來談案子的……喂……”尤歌急忙跟上去,情急之下拉住了男人的胳膊,她急啊,生怕這位跑了,這可是查案的關鍵人物!
胳膊上傳來微涼的觸感,男人驀地停下了腳步,低頭看着尤歌那只手……怎麽回事,他居然有種好似酥麻的感覺?
男人呆了兩秒,立刻将尤歌的手甩開,嫌惡的目光看着她:“你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的。”
“我……我……”尤歌差點被這句話被噎着,說得好像她在吃豆腐似的,他這是什麽眼神!
尤歌心裏窩火啊,可又不能不忍着,不敢得罪這個人,萬一人家惹毛了說不管這案子了,她哭都來不及。
為了能順利地談案子,尤歌覺得自己沒什麽不可以忍的,大局為重。
“呵呵呵……呵呵呵呵……帥哥,你叫什麽名字啊?我總不能老是稱呼喂吧?”尤歌笑得可燦爛了,但這看在男人眼中就更成了是帶着色彩的讨好。
男人轉身就走,空氣裏傳來他的聲音,三個字——“霍駿琰”
尤歌又繼續追上去,一邊還在問:“哪個jun哪個yan啊?”
“……”
霍駿琰不搭理了,腳步加快,走進客廳直接上樓去了。
尤歌沖着他的背影扁嘴,小聲嘀咕:“小氣鬼,不就是昨晚的事嘛,至于這麽讨厭我麽?還是警察呢,就不能大氣點?切……”
以為他聽不到,誰知道他走到樓梯轉角處就停了,朝下望望,尤歌的視線正好與他對上,立刻又變得笑容滿面。霍駿琰看到她這個表情,心裏又是暗暗搖頭,覺得尤歌是個很會僞裝的女人。
總之,霍駿琰對尤歌的印象很差,而尤歌也跟他不太對路。互相都看不順眼,可因為要查案子,所以還得繼續打交道。
世界真小啊!尤歌感嘆,昨晚才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這才不到24小時呢,又見面了,最巧的是,他居然就是霍律師的兒子。
尤歌坐在客廳裏,沒上樓去,這畢竟是霍律師家,他在書房接電話,出于禮貌,她應該在這裏等。
尤歌在思忖着自己該怎麽才能跟霍駿琰和睦相處呢?
又過去了大約十分鐘,霍駿琰下來了,手裏還拿着一份厚厚的資料。
單從審美角度來看,霍警官的顏值當之無愧是行業中罕見的高,只不過這男人辦案子的時候相當嚴肅,在警隊裏素有“冷面鐘馗”的稱號,光他這副寫着“生人勿近”的臉就足以讓一些膽小的女生望而卻步了。
霍駿琰在尤歌對面坐下,翻開了那一疊資料,這就是當年那份筆錄,是重要憑證。
尤歌略顯緊張地盯着桌上的資料,那是關系到是否破案的關鍵,上邊應該還有她十多年前在警局的口供記錄。
“霍……霍警官……”
霍駿琰正眼都沒瞧她,拿着筆,淡淡地問:“現在開始談談關于你父母的案子。十三年前,你錄的口供上并沒有提到你在事發時聽到槍聲,而你現在卻要改口,這是為什麽?”
為什麽?這當然是因為她的腦傷了。
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要為父母翻案,必定就是要揭開她的傷疤。
尤歌垂着眼簾,嘴角勾着一絲苦笑:“那時候我腦部受傷,不但智力停留在9歲,并且還忘記了事發當時的一些狀況,醫生說,這是因為大腦在受到極度的刺激時,自動開啓了防禦機制,所以這份舊的口供裏我沒有提到槍聲。我在19歲的時候還是只有9歲的智力,四年前我去了國外,腦傷治好了,但我直到前段時間才想起關于槍聲的事,也因此我才會找到霍叔叔,證實我父母當年不是死于意外,而是人為的謀害。”
霍駿琰寫字的手頓了頓,擡眸望着尤歌,他眼底終于是泛起一絲波瀾……她的遭遇很出人意料,一個人19歲的身體卻只有9歲的智力,這是一種令人惋惜的悲劇,想不到她年輕的面孔下竟隐藏着那樣的過去。
霍駿琰繼續寫着,只不過臉部表情稍微緩和一點,語氣也沒那麽冰冷了。
“你說聽到槍聲,那你能想起來當時開槍的人長什麽樣子嗎?或者有沒有其他什麽特征可以作為标志記憶的?”
這一點正是尤歌最痛苦的地方,如果有的話,她就不用那麽糾結了。
“我只記得聽到槍聲,在我暈過去之前,好像看到有帶着口罩的人出現,手裏拿着的東西應該就是搶,後來我不省人事了,也就什麽都不知道……”
這樣的線索,其實是沒有作用的,毫無針對性,頂多就是知道兇手謹慎,作案時帶了口罩,這對破案的幫助是幾乎等于零。
霍駿琰也頭疼,畢竟是十三年前的案子了,就算尤歌還記得一點,那記憶都會很模糊,查起來難度很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盡力而為。
尤歌心裏難過,她迫切地想要找出兇手,可無奈事隔多年,加上當時她又在事發現場暈過去,所以能記得的東西太有限了。
“霍警官,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尤歌也看出來對方的無奈,由衷地說句心裏話。
霍駿琰不置可否,放下了筆,露出思索的表情,随即站起來……
“走,去花園喂魚。”
“呃?”尤歌愕然,對方的思維也太跳躍了吧?
霍駿琰無視她的驚訝,轉身往花園走去,邊走邊說:“剛才被你打擾,現在要繼續喂魚。”
“……”
好吧,尤歌只覺得霍駿琰怪怪的,可這是別人的家,客随主便吧。
花園裏,尤歌和霍駿琰并肩站着,看他喂魚那麽專注,漸漸的,她的注意力也被池子裏的魚兒吸引了。
幾條錦鯉,還有滿池的睡蓮,和諧自然有種賞心悅目的美感,這可比在屋子裏讨論案情要輕松多了,尤歌的神經也在不知不覺中解除了緊繃的狀态。
霍律師除了喜歡養魚,還喜歡養貓,家裏的貓咪不久前生了幾只幼崽,現在剛剛能跑了,小奶貓最喜歡待的地方就是這花園裏,躺在陽光下。
尤歌想回客廳去喝水,一轉身,沒留神腳下縮着一團小白球,她一只腳剛擡起,眼見就要落下去了,只聽霍駿琰大喊一聲——“別動!”
尤歌被這聲音給震到,下意識地變成了“金雞獨立”的姿勢,結果重心不穩,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後倒去……下一秒,她落進了一個寬厚的懷抱,跟霍駿琰來了個親密接觸!
☆、碰到她那裏了
這軟若無骨嬌小馨香的身子抱在懷裏,是個正常男人都會忍不住心猿意馬,更何況,一不小心之下,霍駿琰有一只手還觸碰到了尤歌胸前的柔軟,一瞬間好似電流蹿過……
尤歌一聲驚呼,趕緊地跳開,只是一張臉已經紅得滴血了……太囧了吧,剛剛他是碰到她那裏了?雖然是為了不讓她摔下去,可畢竟他是男人啊,尤歌尴尬,雙頰火辣辣的,說了聲謝謝,飛快地跑進客廳去了。
霍駿琰望着尤歌的背影,再看看自己那只無意間得到“福利”的手,他眼底隐約有一絲絲異樣……沒看錯吧,她臉那麽紅,是害羞?
霍駿琰對尤歌的第一印象還停留在昨晚,所以見到尤歌這滿臉通紅跑開的樣子,他還真有幾分意外,不過話又說回來,她剛才的表情很有趣,但他忍不住會想,一個在歌城裏叫男公關作陪的女人,會害羞嗎?
不知是不是錯覺,霍駿琰總覺得自己的某只手在發燙,短暫的觸碰卻讓他領略到了一種美妙的柔軟,他居然喃喃自語:“難道我該找個女朋友了?”
沒錯,霍駿琰還是個單身人士,曾經有過一個女朋友,但因為她生日時,他去外地查案了,沒能陪在她身邊,結果當晚那女的跟朋友去酒吧慶祝的時候,搭上一個富二代,等他回來時,女朋友果斷提出了分手……
從那之後,霍駿琰沒有再交女朋友,在他潛意識裏會認為女人是不甘寂寞的,而他的工作注定了不可能有那麽多時間約會見面,随時他都有可能離開去辦案。因此,霍駿琰幹脆只專注于工作,暫不考慮交女朋友的事。
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長期沒有女朋友,這本身就是件不正常的事情,平時他工作忙,無暇考慮太多,但剛剛與尤歌的親密接觸,他分明感覺到了身體裏竄起一股子異常的火苗,那是男人的本能,并非他邪惡。而這也提醒了他單身已經太久啦!
調皮的小奶貓在霍駿琰腳邊依偎着,細聲細氣地喵了幾聲,就像是嬰兒在索求抱抱一樣。
霍駿琰這個純爺們兒,當他彎下腰将小奶貓抱在懷裏的時候,那畫面簡直太美,好像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溫暖起來。
尤歌在客廳的窗戶裏看到這一幕,她的心也會莫名抽一抽,感嘆貓與男人之間原來竟是如此和諧。霍駿琰這個硬邦邦的警察,有了小奶貓的搭配,顯得柔和許多。這又讓尤歌想起了容析元,他抱着香香的畫面也是那麽有愛。
其實霍駿琰突然說要去喂魚,只是想借機讓尤歌放松一下緊繃的神經。根據他辦案的經驗,證人在回憶案發經過的時候往往會出現緊張恐懼慌亂的情緒,以至于想不起一些重要的細節。他就是看出尤歌太緊張,所以才暫停一下,而尤歌現在的狀态确實比先前好了很多。
這時,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是霍律師從樓上下來了。
一見到尤歌,霍律師就露出慈愛的笑容,關切地問:“怎麽樣,你跟駿琰見過面了,有進展嗎?”
尤歌無奈地搖搖頭,輕輕一嘆:“霍叔叔,我真沒用,想不起來重要的線索。”
霍律師笑着鼓勵說:“別灰心,我相信這是上天有眼,才會讓這案子重見天日,既然已經開始調查了,那就不要太急于求成,有時候你越是想要回憶起什麽就偏偏越是想不起,你就幹脆放松一點,說不定無意中還能有收獲。”
“嗯,我明白,謝謝霍叔叔。”
霍律師瞄了一眼落地窗外花園裏的身影,扭頭對尤歌說:“我們去書房,一會兒駿琰會上來。”
霍律師的書房很大,書架上全是滿滿的書籍,涉及到各個領域,由此可見霍家人的興趣愛好非常廣泛,而正面牆上的那一幅水墨畫,是霍律師自己的傑作,使得整個書房都充滿一種古典優雅的氣息,還有角落裏點着的熏香,淡淡的味道令人心曠神怡,仿佛躁動不安的心也能漸漸平靜。
書桌上放着一個相框,裏邊裝的是一張全家福,照片上那個穿藍色校服的少年正是霍駿琰。
霍律師見尤歌盯着照片,他也來了興致:“這是駿琰9歲的時候拍的,那時他很胖,班裏的同學都不愛跟他玩,後來上了初中,這孩子開始每天都運動,很快就瘦下來到了正常體重,一問原因,原來是他想将來長大後考警校,當警察……”
尤歌靜靜地聽着,視線久久沒移開,忽地,她臉色一變猛地擡眸:“霍叔叔,我想起來了,當年案發的時候,在我暈過去之前,我聽到車外兩個男人的對話,其中一個問,要不要把那個小孩也殺掉,另一個男人說,小孩就算了,因為他也有個年齡相仿的女兒……”
太不容易了,事情過去十多年,尤歌能想起來一點點的蛛絲馬跡都算是奇跡了!
霍律師的表情頓時變得沉重,緊緊盯着尤歌,鼓勵她:“別急,慢慢想,千萬別慌……”
尤歌還在回憶,腦子裏搜遍了卻再也想不起其他的了。這種感覺很令人抓狂,就好比是一個在山裏迷路的人看到前方有道,但就是怎麽繞都出不去。
“孩子,不要把自己逼太緊,那樣會物極必反。這段時間你就多跟駿琰碰碰頭,平時如果想起什麽,就立刻跟駿琰打電話。”
“好,我知道了。”尤歌也知道這種事光着急也沒用,線索總是藏在不容易發覺的地方。
不管怎樣,案子重新調查,這就是良好的開端,是值得欣慰的事情。但遠在M國的容析元暫時還不知道這些,他目前最要緊的就是盼着翎姐的手術能成功。
白色的病房裏,翎姐那一頭美麗的頭發已經被剃光了,要進行開顱手術,她現在變成了光頭。
雖然沒有鏡子,可翎姐能想象到自己現在是個什麽樣,她覺得,那一定很醜。
容析元就站在翎姐身邊,目睹了剃頭的全過程,他的神情沒有一點變化,就好像在他眼裏翎姐的頭發依然還在。
“析元……我現在是不是很難看?”
容析元一聽,啞然失笑,溫柔的聲音說:“不是難看,是很特別,這又是另外一種造型。”
翎姐蒼白的臉頰隐隐透出紅暈,藍寶石般的眸子凝視着他:“你總是很會安慰我。”
“那可不是安慰,我說的是實話啊,你沒看很多國際時裝秀上有大牌名模還故意剃成光頭,多時尚多有個xing……你現在就是時尚達人了。”
“噗嗤……”翎姐終于笑了,看向容析元的目光裏滿是感激。
“析元,謝謝你……我當年不過是舉手之勞幫過你,沒想到如今我卻得到了你豐厚的回報……析元,答應我,如果我的手術不成功,請別讓我茍活于世上,我絕不要當個白癡,我寧願死。”翎姐眼裏閃動着點點晶瑩,聲音都哽咽了。
她的手術只有五成的機會能成功,那麽剩下的五成就是可能會失敗,一旦失敗,那一根金屬就會損傷到她的神經,永不可恢複,她的下場就是變成一個傻子,白癡,什麽都不會知道,甚至會失去自理的能力。翎姐是個完美主義的人,內心的驕傲和尊嚴不允許她那樣活着,所以她才會說寧願死去。
容析元踹在褲袋裏的手,攥得很緊,他溫和的笑意中,掩藏着的是憂心忡忡……誰都不能保證手術能成功,而翎姐已經到了必須動手術的時刻。
無論是變成白癡還是死,那都是容析元不願看到的,他只希望翎姐能健康地活着,否則他這一生都難安。
容析元彎下腰,大手握着翎姐的手,深眸裏盡是鼓勵:“你必須活得好好的,活給那些想要害你的人看,活給我和孤兒院的夥伴們看……你不是說過嗎,最大的願望就是想救助更多無家可歸的孩子,那麽,如果你不在了,誰來做這件事?孤兒院的老院長奶奶很快就要回鄉下養老了,如果你願意,以後你就可以當孤兒院的院長,實現你多年前的心願。這麽多加起來,你有什麽理由放棄自己?”
他的話,有着振奮人心的力量和溫暖,說中了翎姐的心結,戳中了她的靈魂,自然就激起了她的鬥志。
翎姐眼角滑落一滴清淚,用力握着他的手,紅着眼說:“好,我答應你。”
這句話更像是一種承諾,既然說了,她就要努力做到。
這時,護士來了,到時間手術,翎姐被推進手術室,容析元在外邊的椅子上等待,他希望早點聽到好消息。【還有一章在寫,睡得早的親們可以明天來看。】
☆、該是許炎出手的時候了
隆青市某醫院。
最近醫院裏出現了一件新鮮事,在內部醫護人員中傳開來,主角就是許大醫生。
本來呢,在人們的傳統觀念裏,男生追求女生的手段之一無非就是送花,最常見的招數了,所以一提到送花,人們先入為主的想法就是“男送女”。可是這幾天,許炎總是會收到鮮花,每天一束紅玫瑰,包裝精美,真是豔羨多少男男女女啊。
同事們私下裏都在議論送花的會是誰呢?傳着傳着竟然傳出兩種截然不同的版本。
有人說,這一定是位女人送的花,許炎是難得一見的極品帥哥,有女人追,很正常,但追得這麽大膽熱情的,也不多見。
這種說法是大衆化的,可還有一種說法是從實習護士那裏傳出來的,竟然猜測送花的人是男士……
許炎五官精致,笑起來還帶着一點妖魅的驚豔,加上大家都知道這貨目前單身沒女友,這花兒又來得勤,不免就開始想歪了……試想一下許炎若真是個男男愛好者呢?那些護士只想想都能醉死過去。
許炎對于這些傳聞,當然也是知曉的,只不過,他從來懶得解釋。
但是這送花的人,連許炎都不知道是誰,每次送來都沒卡片,只有花。問花店,人家說沒見到顧主真人,只是網上付款的。
如果這事兒只出現一兩次,許炎也就不在意,可這樣每天送,許炎就有點不自在的,不喜歡這種“敵在明我在暗”的感覺,他雖然對除了尤歌之外的女人不感興趣,但他更不願意有人這麽不明不白地送花來,他會吩咐黑虎去查一查究竟是誰。
這人啊,長得太帥也是種罪過,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女人,偏偏他自己就不會正眼瞧瞧別人。
穿上白大褂的許炎更是名副其實男神,他在住院部某個樓層走一圈的話,不少人的心魂兒都要丢了。
這貨表情嚴肅地來巡查病房了,一群女護士一個個笑逐顏開,不管是中年大嬸還是年輕女孩子,全都像蜜蜂看到花兒一樣。
一個實習護士跟在許炎後邊,青春的臉龐盡是癡迷,兩眼冒紅心,膽大地靠近許炎……
“許醫生,中午你在哪裏吃飯啊?食堂還是外邊的餐館?”
這種稚嫩的問話,許炎閉着眼睛都能看穿對方的企圖,當下只是懶懶地擡擡眼皮,淡淡地說:“怎麽,你想跟我一起吃午飯?”
一針見血!
實習護士嬌羞地咬着唇,一顆芳心砰砰亂跳,期盼的眼神癡癡地望着許炎。
許炎停下腳步,嘴角揚起習慣的微笑……這貨就是不該笑,一笑就會像個花花公子風.流少爺。
這一笑,那實習護士更加迷醉了,直覺地認為自己有希望。
“小妹妹,你才來沒幾天吧?這樣吧,中午我請客,算是歡迎你來我們醫院。”
實習護士一聽,先是呆了呆,然後就像是中彩票似的興奮,紅通通的臉頰洋溢着激動。
“我……許醫生……我……”實習護士太驚喜,有點語無倫次了。
可是,許炎緊接着又說:“到時候再把科室裏其他幾個醫生叫上一起吃飯,熱鬧點。”
說完,許炎也不等這護士反應,徑直走進病房去了。
實習護士回味過來許炎說了什麽,她這心啊,頓時就涼了,先前的高興勁兒大打折扣,無奈地嘆息……還以為是單獨吃飯,以為許醫生也對她有好感呢,可誰知道原來是一群人一起吃飯,這有什麽稀奇的?
空歡喜一場,這護士不禁想起了同事說過……許醫生看似平易近人很好相處,但其實醫院裏還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真正得到許醫生的青睐。
看來,大家所言非虛啊,絕不是吹噓的,這許醫生真是不容易追到的男人,不知道哪個女人有福氣能得到許醫生的眷顧呢?
許炎就是這樣,在醫院裏跟病人和同事,他都能和諧相處,他處處地方都顯得很有素養,可以跟大家打成一片,但他不會對誰特別好,尤其是女士,想要受到他的特殊待遇,至今沒人成功。
這樣一個男人,他心裏裝着誰,人家知道他的心意麽?
許炎的時間很緊,很忙,但他只要有一點空隙都會悄悄去看尤歌。他知道尤歌現在習慣在早上跑步了,他也跟着提前了自己起床的時間。
連續好些天他都有在早上偷看尤歌跑步,好像這樣他就從沒離開過她的世界。
怎能離開,怎舍得離開呢?他說的安靜不打擾,僅僅只是不讓尤歌知道而已,而并不是真的不見了。
但許炎很會調節自己的心态,他說過,等他可以平靜面對尤歌時,他會找她的。
最近一段時間,他就是在朝着這個目标努力,盡量讓自己想通那些糾結的事,盡量去理解尤歌對容析元的感情,盡量站在她的立場去考慮。只有這樣,他才可以讓自己釋懷。
時間一天天過去,尤歌每天都重複着同樣的事情……跑步,找工作,最重要的就是努力地回想關于當年那件案子的線索,希望早日抓到兇手。
許炎也照舊偷偷去看尤歌,兩人就這麽相安無事的,好像真的不會有交集了。
這又是一個清爽的早晨,尤歌在附近跑步,跑到河邊草地上就歇一下,她已經習慣每天都來河邊一趟,喜歡這裏寬闊的視野,綠油油的草地和碧綠的河水,還有小孩子們活潑的身影,稚嫩的笑聲……這些,都讓她覺得沉寂的生活多了一絲生機。
小孩子本來就是天使,有着神奇的力量,大人看到小孩子的笑容,心情再怎麽糟糕都能得到短暫的緩解。尤歌更是需要面對着這樣純真無邪的面容,讓她将自己世界裏的陰霾一點一點趕走。
只有孩子是最純淨的,尤歌通過這一張張天使的笑臉來洗滌自己的內心,她在給自己時間和空間來淡化傷痛。只有走出陰影才能看到明媚的藍天,她不會自暴自棄,更不會萎靡不振,她要更好地活着,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看到那個傷害她的人将來是不是也過得好。
河面的微風吹來,坐在草坪上,格外清涼。這是在太陽開始熱烈之前,最好的栖息地。
那些常來這裏的孩子們其實也才兩三歲而已,都是由外公外婆或者爺爺奶奶帶着出來玩的。不管認不認識尤歌,他們都會奶聲奶氣地喊“阿姨”,每一次都會惹得尤歌心花怒放,恨不得上去抱抱這些可愛的孩子們。
就這樣看着孩子們玩耍,尤歌感到心情出奇地平靜,她覺得或許再過不久,她就能從傷痛中走出來……兩個星期了,容析元那邊怎麽樣,她不知道,她也不再打電話去,他也沒打電話回來,這樣的夫妻還算是夫妻嗎?尤歌越發感到自己需要重新開始了,要習慣沒有他的生活。
尤歌不知道,在距離她不遠處的一輛黑色奔馳裏,許炎已經偷看她好一陣子了。
拿着望遠鏡,許炎能看到尤歌臉上每個表情,看到她和小孩子說話,逗趣,她靈秀的模樣,好像磁鐵吸引着他的視線。今天他休假,他不用急着去上班,可以多偷看一下。
黑虎現在很老實了,知道少爺在偷看的時候他不打擾,可是,當一個重要的電話來時,黑虎不淡定了。
“大少爺,好消息,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