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一次叫老公(求推薦票月票) (12)
,好消息啊!”黑虎興奮莫名,一臉激動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許炎沒好氣了瞥了一眼:“幹嘛呢?”
黑虎眉飛色舞,活像是見到錢一樣。
“哈哈哈,大少爺的春天來了!”
“嗯?你小子是在諷刺我發.春了?”
“不是不是,我絕對不是那個意思!大少爺,我剛接到消息,确切消息!容析元去M國不是一個人去的!”
許炎懶洋洋地冒出一句:“廢話,我當然知道他不是一個人去的,他的心腹沈兆也跟去了。”
“哎呀不是這個!”黑虎還在故意賣關子。
許炎頓時黑臉:“好小子,有什麽話就直說,吊什麽胃口!”
黑虎悻悻地笑着,一不小心又露出那種猥瑣的表情:“大少爺,好消息是……容析元帶了一個女人去M國。尤歌小姐估計也知道這件事,難道這不是大少爺的春天來了嗎?”
許炎驚愕,拿着望遠鏡的手竟然抖了抖,心頭複雜的情緒在急湧。
黑虎的消息太具有內容了,許炎心念電轉,一瞬間就想到了很多。
“大少爺,你怎麽還愣着?還不趕緊地見縫插針?”
“去你的,我是那種人嗎?”許炎說得一副義正言辭的表情,但下一秒,這貨就打開車門下去了,還不忘說一句:“黑虎你小子下次說這種好消息的時候別再用那種猥瑣的表情,勞資早上吃的早餐都差點報廢了!”
黑虎也沒生氣,沖着許炎喊:“大少爺加油啊,該出手時就出手!”【求月票,客戶端現在投是三倍!】
☆、被誤認為是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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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邊的草坪一片沁人心脾的綠,湛藍的天空萬裏無雲,河水泛着波光粼粼,清新的空氣裏,處處生機盎然,這是許多現代化城市都罕見的幹淨環境,遠離市區的密集,遠離硝煙塵埃,這裏是全市最貴的生态住宅區,貴得有價值,貴得有理由,并且以後只會更貴……
草坪上有三三兩兩的人們鋪着墊子坐着躺着,盡情享受着大自然帶來的恩賜,這令人心曠神怡的環境,在大城市裏太難得了。
一個兩歲的小男孩兒正笑呵呵地望着尤歌,奶聲奶氣地喊:“阿姨……阿姨……”
小孩子昨天見過尤歌,今天再見到就像是遇到熟人一樣地跟她打招呼,其實只是孩子本能的反應,純真的童心,全憑一種直覺。
小孩子的奶奶跟在身後,和藹地跟尤歌微笑算是打招呼,見過這個年輕女子,老奶奶的印象很好。
尤歌一看到小男孩兒胖嘟嘟的臉蛋就被萌化了,清麗的臉頰綻放出明媚的笑意:“小寶貝,你好啊……”
“咯咯……咯咯咯咯……”小男孩兒開心地笑,粉粉的小嘴裏有晶瑩的口水流下來。
老奶奶拿着手巾為孫兒擦口水,一邊還不忘對尤歌說:“他很少會主動叫陌生人的,看來是挺喜歡你。”
這也難怪,尤歌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以及由內而外散發的氣場,純善親切,清澈幹淨,尤其是她的眼睛,哪怕是歷經磨折也依然那般明亮清透,直率明快又善良,即使是小孩子都能感覺到,當然喜歡跟她親近了。
尤歌心花怒放,能被眼前這個可愛的小寶貝青睐,她是真心的高興,好像所有的煩惱都暫時遠離。
尤歌蹲着,頭發垂下,小孩兒一把就抓在手往嘴裏塞,張口就咬,老奶奶苦笑不得,忙握住孩子的小手,生怕他抓疼了尤歌。
愛扯大人頭發,這幾乎是99%的孩子都存在的共同點,而尤歌此刻感到被抓扯的頭皮好痛,但她沒有生氣,依舊是笑盈盈地看着小男孩,溫柔地說:“這個頭發是不能吃的……”
小男孩睜着大眼看尤歌,可手卻不放松,還一個勁地笑……孩子當然沒惡意,只是覺得頭發好好玩,他不知道大人說的什麽意思,緊緊拽着頭發不放。
老奶奶有點焦急了,誘哄着讓孩子松手,但也沒用,這孩子就是抓住尤歌的頭發,越抓越緊。他覺得自己是在跟尤歌玩,不明白為何大人不準他玩?
如果換做是別人,只怕早就發火了,被小孩子抓過頭發的人都知道那多痛,可尤歌一點都沒有生氣的跡象,只是耐心地等着孩子放手。
“哎呀小祖宗,你要抓就抓我的頭發好了,別抓阿姨的,快放開!”老奶奶使勁掰孩子的手,連連對尤歌說抱歉。
尤歌其實真沒介意這個事,小孩子嘛,調皮一點,很正常,但看到老奶奶這樣掰孩子的手,尤歌卻心疼了。
尤歌忍着頭皮傳來的疼痛,咬牙說:“別掰他的手了,怕傷到他……我……我沒事,我能忍……”
這麽個小萌娃,尤歌哪裏還發得出脾氣啊,喜歡都來不及呢。
老奶奶聽尤歌這麽說,越發感到愧疚,真沒想到能遇見一個這麽好的女人,感激之餘更是着急,心想今天孫兒是怎麽了,平時扯人頭發也不會這麽久不松開的。
這時,不知哪裏伸出一只男人的手,手裏拿着一個手機,手機屏幕播放着動畫片,立刻就吸引了小孩子的注意。
有了比頭發更好玩的東東,小孩果然就放開了尤歌的頭發,興奮地望着那手機……
尤歌驚奇地擡眸,不期然撞到一雙燦亮的雙眼,熟悉的面孔,太意外了!
“許炎,你怎麽來了?”尤歌驚愕,萬萬想不到會在這裏看到許炎。
許炎還是那幅嬉皮笑臉的樣子,得瑟地說:“我來得及時吧,你的頭發得救了。”
尤歌呆了幾秒之後,驀地笑了,好像所有的距離都在這一笑中煙消雲散,她很欣慰,許炎主動找她,這代表兩人之間的友誼依舊吧。
老奶奶連忙道謝,将手機還給許炎時還順帶附贈一句:“你女朋友真是個好人,小夥子,你很有福氣啊。”
女朋友?
沒錯,老奶奶将尤歌和許炎當成是一對情侶了,男帥女俏,她覺得很般配。
尤歌沒有多想,只是下意識說:“我們是朋友……”
許炎卻不置可否,故意靠近了她,笑得很*,更讓人有種欲蓋彌彰的猜測。
老奶奶哈哈大笑,以為尤歌是害羞呢,她也是過來人,自然知道女人的心思。
這一老一幼走了之後,許炎這貨還一臉的欣喜,只因為先前聽到“女朋友”三個字,偷着樂呢。
尤歌好奇地盯着許炎,不解地問:“你笑得有點傻呵呵的,是有什麽喜事嗎?”
喜事?嗯,确實是喜事,容析元帶着另外的女人去國外了,這對許炎來說能不是喜事麽?
但這樣的話,他只有在肚子裏說。
“咳咳……那個……你最近還好嗎?”
尤歌聞言,眼裏的亮彩暗淡了幾分,心緒複雜,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許炎的問題,一言難盡。
許炎假裝什麽都不知道,他覺得尤歌現在也不會想提傷心事,幹脆岔開話題更好。
“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出去郊游吧?”
尤歌微微一愣,正想回答,忽然河面上刮來一陣大風,擡頭一望,不遠的天邊還飄來一大團烏雲……這天氣變得也太快了吧?
“許炎,今天可能會下雨……”
許炎直勾勾望着烏雲,心裏那個郁悶啊,老天爺專門耍我嗎?我只不過是說想去郊游一下,至于這麽大反應?
“許炎,你不生氣啦?”尤歌眨着大眼睛試探着問。
許炎立刻板着臉,佯裝憤怒的表情:“誰說我不生氣的?你沒發現我最近都瘦了一圈嗎,就是被你氣的,不過,我始終是男人,我大度,不跟你計較了,但也不能這麽輕饒你,所以,郊游雖然去不成,改成吃午飯吧。”
“噗嗤……”尤歌忍不住大笑:“你還是這麽自戀,哪有人自己誇自己大度的,實際上就是小氣吧啦。”
“什麽?你說我小氣?你……沒良心!”
“好好好,你大氣,大氣,行了吧?大氣的許醫生,請問你中午想吃什麽呢?牛肉面?炒河粉?肉包子?”尤歌俏皮的表情靈氣十足,說得好像很認真。
“啥?你就打算請我吃這些?你好意思麽?”許炎露出鄙夷的神色,但眼底那濃得化不開的愛戀卻是騙不了人的,實際上,吃什麽,他不在意,關鍵是跟誰在一起吃。
尤歌當然知道許炎只是嘴上說說,不是真的嫌棄。
“我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現在失業,你該知道了,要我請客,那就一切從簡。”
“真是,難怪古人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那你到底要不要吃?”
“吃,怎麽不吃?只要你請,我什麽都吃。”
“……”
其實許炎這話的含義是“只要你陪着我,吃什麽都是美味”。
兩人又像從前一樣有說有笑的了,仿佛那些不愉快都沒發生過,輕松暢快的笑聲在上空飛揚,在這個清爽的早晨,尤歌終于不再孤單了。
許炎并沒有一下子展開猛烈的攻勢,他覺得至少要先跟尤歌靠近,才能有接下來的進一步發展,他可不想窮追猛打把尤歌吓跑。
尤歌和許炎都都不知道,他們的每個動作都被人記錄了下來,拍成照片傳給遠在M國的容析元,這當然是保镖們的專長了。
M國,病房。
這是一間寬敞明亮設施齊全的病房,除了有患者的專屬床位,還會有一張小巧但卻舒适的陪床位。
靠近窗戶的位置,病床上躺着的女人緊閉雙眼,蒼白而精致的五官像極了《睡.美人》中的公主,美得那麽不真實而又極度脆弱,仿佛随時都可能陷入永恒黑暗沉睡不醒來。
她的呼吸若有若無,瘦小的身體在被子裏就那麽丁點一團,但即使是這樣,她的美貌也足以令男人心動,還伴着心疼。
容析元是守在手術室外等着翎姐的,他清晰地記得當時心底的擔憂與懼怕,他虔誠地祈禱希望翎姐能渡過難關,他最怕就是醫生會告知殘酷的噩耗。
幸好,翎姐挺過來了,手術成功,今後她可以擺脫死亡的陰影,活得正常了。
容析元靜靜凝視着病床的人,他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
最近都沒安心睡個覺,容析元已經熬出了黑眼圈,現在翎姐在休養期,他也就沒那麽累了,可以稍微喘口氣。
容析元半個月沒有跟尤歌聯系,是因為他覺得尤歌需要冷靜,或許冷靜之後能理解他。可他不是不聞不問的,他每天都有收到保镖和佟槿發來的消息和照片,全是關于尤歌的。
此刻,他正盯着手機裏的照片,臉色已經黑到了極點。照片上正是尤歌和許炎在河邊草坪的一幕,被保镖拍下來的。【第二章晚點傳,睡得早的親們可以明天來看。】
☆、容析元的電話
照片上,尤歌笑得很甜美,燦爛,而她身邊的男人那麽深情款款神情專注地望着她……這怎能讓某人平靜?
原本容析元的想法是尤歌該冷靜,等她氣消了就差不多可以開始談話了,可沒想到她看起來居然一點事都沒有?難道是他自作多情了?難道尤歌和許炎在一起很開心?
容析元盯着手機裏的照片,眼底一簇簇火苗在亂竄,身體裏澎湃着一股子躁動。
這時,沈兆進來了,一下子感覺不對,見到容析元這表情,沈兆知道不妙。小心翼翼地瞟了瞟容析元的手機,沈兆頓時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這家夥湊近容析元耳邊,讪讪地說:“少奶奶或許只是心情郁悶想找個人說說話而已……”
容析元眼皮都沒擡,聲音低沉冷冽:“找人說話,那她怎麽不找佟槿而要找許炎?”
“……這……或許只是無意中碰到許炎的。”沈兆還在打圓場。
容析元冷笑,驀地将手機仍在一邊……
“許炎的家距離我家,有點遠,他犯不着一大早就跑到這麽遠的地方來跑步。”容析元這話有點酸酸的,他觀察得很仔細,一眼就認出是哪裏,尤歌還穿着運動裝呢。
沈兆這回是真不知該怎麽安慰了,也許容析元需要的不是安慰。
“嘿嘿……少爺,您就跟少奶奶打個電話關心一下也好。”
“關心?我看是不必了,她現在不是挺開心的麽,随她去吧。”容析元冷冷的語氣中難免令人質疑有賭氣的成份。
沈兆暗暗搖頭,他不認為容析元真的心裏這麽想,可嘴上也不好揭穿,只能旁敲側擊。
“少爺……那個許炎,家裏有錢,自己本人又是醫生,加上長得也不錯……各方面也都很符合現在女人找老公的高标準,萬一……萬一他攻勢猛烈,少奶奶如今又在氣頭上,如果……”沈兆一邊說一邊察言觀色,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确了。
容析元唰地橫過來一記眼刀:“你是想說如果她被許炎追到手?”
沈兆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少爺黑臉的時候,那氣勢确實太吓人。
容析元嘴角勾起一絲不屑:“如果我不在的時候她被別的男人追走,那只能說明她心境不夠堅定,如果一個許炎就能代替我的存在,那我的存在也就沒有意義。”
沈兆一聽,先是怔怔的,随即開始回味這幾句話,越想越覺得少爺說得太對了!
“少爺,還是您強!”沈兆奉承地豎起了大拇指,一臉佩服。
可是下一秒,就見容析元站了起來,吩咐沈兆:“你先照看一下,我出去買點東西。”
“嗯!”
容析元出去了,可他不是買東西……這貨腳步匆促,急急忙忙下樓去,到了草坪上才停下,摸出手機,一鍵撥出去……
連照片都見到了,他還能忍住不打電話?
當尤歌看到來電顯示時,她正在許炎家的廚房做飯,說好的中午要和許炎一起吃飯,本來想去外邊餐廳吃,可許炎說那不如在超市買菜回家自己做。
尤歌也是個勤快人,自己動手沒什麽不可以的,她很幹脆的答應,現在正忙活着呢。
尤歌看到容析元的來電,心情很不平靜,沒有一下接起來,因為腦子有點亂……可惡的男人,明明傷害了她,可他也總是能準确地影響到她的情緒。
尤歌很不喜歡這麽被動,她覺得自己應該表現得潇灑一點。
接起電話,尤歌歡快地打招呼:“嗨,容先生,今天這麽有空啊?有何貴幹啊?”
這語氣,這稱呼……成功地将電話那端的男人刺激到了!
容析元狠狠咬牙……好啊,她聽起來挺愉快的嘛,還叫容先生,是故意這麽生疏的?總之,他聽着刺耳!
“你現在在哪裏?跟誰在一起?在做什麽?”容析元一連串的問題,硬邦邦的語氣,誰聽了會舒服呢。
其實他全都知道,只不過他故意這麽問,就是在考驗尤歌會不會老實回答。
尤歌心胸坦蕩,當然可以直接回答了。
“我在許炎家,我們準備吃午飯了,怎麽,你有事?”
她輕松的口吻,容析元聽着不舒服,尤其是那句“我們”。
“在許炎家?你還真夠膽兒肥的,我警告過你別跟許炎走太近,你全都當耳邊風了?別忘了你是有夫之婦!”容析元咬字很重,特意加重最後四個字。
“哈哈,笑話,現在知道我有老公了?你帶着個女人去M國的時候怎麽好像忘記你是我老公?我跟朋友一起吃飯你不允許,那你有沒有事先問問我允不允許你做那些事?容析元,別吃着碗裏看着鍋裏,你身邊現在是誰,你就好好跟人家過,你就別管我身邊現在是誰,這與你無關。怎麽樣,我夠大方吧,身為男人,你應該鼓掌才對。”尤歌說這些話的時候心都在滴血,那麽痛,她卻沒有向他乞求,而是拿着刀子在捅自己的傷口,這麽自虐,無非是要自己痛得更徹底,她的自尊不允許她向任何人搖尾乞憐。
如果要靠低聲下氣的哀求才得到的愛情,她寧願不要!
容析元那邊出現了短暫的寂靜,他沉默,尤歌無法猜測他的想法和表情,但她覺得剛才說的話很痛快,雖然自己也痛,但多少還是能刺激刺激他吧。
“很好,看來我低估你了,你即使沒有我陪着,你也能過得這麽潇灑,我是不是該對你祝福一下?呵呵……你好自為之吧。”容析元說完就挂斷了。
尤歌呆住,耳邊還殘留着他的冷笑,熟悉的聲音,一點一點侵蝕着她的內心。
誰都不肯先低頭,誰都不肯先說軟話,誰都不肯先放低姿态……這種情況,很多有過經歷的人事後都會對當時自己的行為感到後悔,遺憾,可已經沒有了重來的機會了。
每個人心裏都有傲氣,有時很強烈,就會變成刺猬,聽不進去對方的話,更談不上冷靜得思考。分明心裏是想着希望能消除隔閡與距離,可就是不會先開口,而是以各種怨氣與吵鬧為常态,最後導致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誰都不好過。
尤歌覺得容析元傷害了她,而容析元卻認為自己保護翎姐的做法沒有錯,在他的意識裏,尤歌應該要理解和包容的,可是都過去半個月了,她不但沒有主動打電話聽他解釋,反而跟許炎走那麽近,他除了失望,更多的是煩惱和窩火。
他也沒談過戀愛,沒有交過女朋友,他在遇到尤歌之前的人生都是灰色的,所以他現在和尤歌的婚姻觸礁了,他依然會按照自己慣有的風格行事,甚至不會主動哄一哄不會說點逗女人開心的話。
尤歌跟容析元很相似,她內心分明煎熬着,忘不掉他,但就是不會主動說出來和打電話去挽回什麽,她也許在等待着容析元先邁出那一步,但容析元的方式卻不是她能接受的,以至于剛剛電話裏他說的話,她都沒能聽出來他在生氣。
感情,婚姻,這是每個人一輩子都應該在學習的課程。尤歌和容析元,雖然有感情,卻缺乏相處中的包容和理解。要想達到真正的“相濡以沫”,兩人還有一段漫長的路要走。
尤歌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拿着菜刀,心中憤憤難平,可這股情緒怎麽發洩?最可恨的是,她現在還沒能徹底地斬斷對容析元的那份愛,她要怎麽做才能做到揮劍斬情絲?
尤歌舉起菜刀,對準砧板上的肉狠狠宰下去!
“容析元你個混蛋,你還當真一去這麽久不回來?再給你一個星期時間,你如果再不回來,我就帶着香香一家子離開!”尤歌氣憤之下自言自語,遠在M國的容析元恰好在這時打個噴嚏。
“一定是尤歌在咒罵我……”容析元苦笑,揉揉鼻子,頗為無奈,一點都沒有先前剛強的樣子了。
實際上他最近太累,精神狀态也不太好,每次他覺得煩躁的時候就會拿出手機翻看裏邊的照片。
那是尤歌和香香的照片,一人一狗很是和諧,尤歌明媚的笑容和香香賣萌的樣子,真是百看不厭。每次容析元看了之後都好像得到一點力量,心情稍有好轉,只是這些,尤歌都不知道……【31號就是本月的最後一天了,親們看看自己的月票投了嗎,不投就浪費啦,求月票!】
☆、尤歌真美
容析元手機裏的照片有些是在尤歌知道的情況下拍的,有的是他偷.拍的,比如其中一張是尤歌在跟狗狗洗澡,狗狗調皮将水弄到她衣服上,她嘟着嘴佯裝生氣但卻用手愛憐地摸着狗狗的腦袋,表情可愛生動,讓人忍不住會想要去觸碰一下她柔嫩的嘴唇……
還有一張是尤歌睡着了在做夢,不知道夢到什麽,竟将手含到嘴裏,像極了饞嘴的小孩……還有她剛剛洗完澡出來穿着睡衣擦頭發的樣子,有她吃飯時大快朵頤的痛快……
尤歌本身就是個令人難以忽視的存在,她雖然從不注重刻意表現存在感,但她的天生麗質以及她純善的氣息,就像是黑夜裏一顆柔亮的珍珠,其光澤直透人心。
容析元冷硬的表情,只有在看到這些照片時才會不自覺地流露出溫和與柔情。他看得這麽入神,自然不會注意到病床上的人已經醒了。
容析元感覺到身邊投來一縷陰影,下意識擡眸一看,是翎姐已經站在她身旁,正看着他的手機,露出微笑,溫柔地說:“尤歌真美……”
容析元沒有說話,但他嘴角揚起的弧度可以看出他內心那一點驕傲……是的,尤歌很美,是一種賞心悅目的美,由內而外的美。早在幾年前他初次見到尤歌時就知道了。
翎姐雖然動過手術已經十多天了,但身體依然很虛弱,說話的聲音很細,精神很差,可她的微笑卻多了幾分脆弱的美,就算是鐵石心腸的男人見了也會為這個女人而心疼。
容析元瞥見翎姐臉色變了,轉身跑向衛生間裏,緊接着就響起了她嘔吐的聲音。容析元趕緊放下手機跟着進去,看見翎姐趴在洗手臺上表情痛苦……
這是因為藥物的副作用而引起的嘔吐,是正常現場但也挺受罪的,每天都要用各種繁多的藥物,身體負荷重,沒那麽快出院。
翎姐是個很愛幹淨的女人,即使只是嘔吐一點清水出來,她也要漱口之後再回到床躺着。
容析元将牙膏牙刷都為她準備好,她對着鏡子神情木然地漱口,嘴裏喃喃低語:“現在的我,真醜啊……連我自己都不忍直視。”
容析元聽了這話,不由得頗為無奈,翎姐是處.女座,有着強烈的完美主義傾向以及某些強迫症,要她面對自己這副憔悴病弱的樣子,她的感覺猶如芒刺在骨,怎麽看自己都不順眼,尤其是此刻她的光頭。
“誰說醜,要不要我扶你出去看看其他病房的人?好讓你比較一下什麽叫病容。你不過是剃個光頭而已,只有你自己覺得難看,沒聽今天醫生還說你現在的造型很酷嗎?”
“酷?”翎姐又被逗笑了,她可沒想過自己能和這個詞兒沾邊。
翎姐那深藍色的瞳眸含着一絲絲不易察覺的豔羨:“析元,難怪你能娶到尤歌那樣的好女人,你這張嘴啊,可真會安慰人,這些天還好有你陪伴和安慰,不然我r子更難過,住院一天真是如過三秋。”
容析元不置可否地挑眉……尤歌好像不是被他哄到手的吧,兩人結婚的時候他都沒哄過,他是靠“威脅”的。
确實容析元是個怪人,很難捉摸。他對尤歌就沒這麽安慰,越是看到她不開心或者難過,他就越是心頭煩躁,越不會溫柔細語地去安慰,有時還會故意硬邦邦地對待她,但并非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或許是他不習慣夫妻間的相處模式,或許他在感情這方面就是有着難以被人理解的表達方式。
“析元,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在這裏待着好悶,很想出去走走可我頂多只能在後邊草坪上散散步,真難熬。”翎姐這時候表現得有點孩子氣,眼裏露出明顯的期許。
“再過幾天看看恢複情況吧。”
“……”翎姐幽幽一聲嘆息:“我好想吃火鍋,想吃麻辣雞,想吃孤兒院對面那個牛肉米線……我很久沒有好好吃一頓了。”
這番話,細細想來,很令人心酸。翎姐自從幾年前出事之後就開始了東躲西臧的生活,為多躲避追殺,她吃過太多的苦,別說是吃頓好的,就連生活都成問題。後來被容老爺子找到,藏起來,她每天吃的也大多是大米飯和鹹菜,再後來被容析元收留,送到瑞麟山莊,鄭皓月這個惡毒的女人更不會讓她吃頓像樣的東西。
吃,這最簡單的生存需要,有時對處于困境的人來說,真是一種奢侈,不過還好,有容析元在。
容析元的心在抽搐,他當然能理解翎姐的遭遇,他很慶幸老爺子找到了翎姐,否則還不知道翎姐在外面能活多久。
“好好養傷,等出院了,你想吃什麽都能吃到。”
翎姐輕笑着說:“你現在是有錢人了,可以說這種話,但我可不想當個寄生蟲,就算我康複之後我也不會亂花你的錢,我會自己掙錢養活自己,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出去工作了。”
翎姐一向很獨立,在孤兒院時就有充分表現了。
容析元眼底掠過一道神秘的亮光,笑着問:“你是想自己去外邊找工作還是回孤兒院裏上班?你一直的願望不是想要幫助更多無家可歸的孩子嗎?老院長快要回鄉下老家了,由你補位,很合适。”
翎姐聞言,精神微微一振,但随即眼神又暗淡了下去:“我只上過初中而已,那還是孤兒院資助的……我确實是想過要當孤兒院的院長,想幫助那些可憐的孩子們,可是我也有自知之明,要當院長,不是随随便便一個人就能勝任,我學歷太低,加上我落難的幾年裏,什麽都沒學到,跟這個時代都快脫節了,我覺得自己沒資格當院長。”
翎姐說得似乎有幾分在理,但容析元卻不這麽看。
“孤兒院創辦的初衷就是為無家可歸的孩子提供一個可以獲得溫暖的地方,那裏有一群人愛護孩子們,全心全意為他們奔忙,為了他們的成長而付出全部的愛,具有這種情懷的人就有資格當院長,學歷那些都是浮雲,怎比得上真誠重要?況且,你在孤兒院那麽多年,很熟悉院裏的工作流程,知道孩子們最需要的是什麽,所以,由你當院長,無可厚非。”容析元冷靜地分析,見翎姐的眼神一再變化,他知道她也心動了。
“還有,前些日子我見過老院長,試探過她的口氣,她說假如你還在孤兒院,由你接手,她很放心,只不過我沒告訴她,你還活着。”
翎姐忍不住兩眼發澀,老院長,一位慈祥的老奶奶,她好幾年都沒見過了,院長以為她死了,那該是多麽心痛啊,但可惜她不敢貿然與孤兒院的任何人聯系,就怕被仇家知道。
藏在暗處的仇人幾番想要置他于死地,她不得不隐瞞着那些關心她的人。
“析元……就算我真的可以當院長,可現實也是不允許的,因為……我不知道當年想要害死我的人是誰,如果被他們知道我的消息……”翎姐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對曾經的遭遇還心有餘悸。
容析元低垂着眉眼,看不到他眸中的冷狠之色,但他的聲音卻如水般冰澈:“放心,那件事,已經有眉目了,如無意外,可能不出半月就能有好消息。”
這好消息當然就是指的找出幕後真兇。
翎姐驚詫地望着容析元,有點難以相信:“真的嗎?半個月?這……這真像在做夢。我這幾年都在思考,究竟是誰要害我,可我實在想不到我有什麽值得別人害的?”
容析元神色更為凝重,緩緩地說:“你當然值得了,怎麽你忘記了,你的親生父母,他們的身份,很可能是你被害的誘因。”
“我……”翎姐的情緒有些激動,說起她的親生父母,她的心情太複雜,不禁悲從中來。
“我不敢去找他們了,被人追殺的日子,我就在想,那個想要害死我的人,一定是個窮兇極惡之徒,如果我跟父母團聚,說不定會給他們帶去災難。我只是個當年被他們遺棄的孩子,雖然很想見他們一面,但無論如何我都不希望他們有危險。”翎姐忍着沒哭,但眼睛裏全是淚水。
“翎姐,你多慮了。以你父親家族的地位,想要他命的人多不勝數,可沒有一個人是成功的,所以,我到是覺得你回國之後可以考慮去澳門見一見。”
翎姐沉默了,似是在思索這個重要的問題。
容析元心裏感嘆,翎姐本該是千金之命,現在卻還要躲躲藏藏不敢去見,若是換做其他人,知道自己父親出自名望家族,還會像翎姐這樣寧願不見都不願為父母帶去危險嗎?翎姐的善良,是容析元之所以會傾力相助的首要原因。【翎姐的身份明天會揭曉。加更會在明天,感謝大家的月票!】
☆、查到企圖害尤歌的人
隆青市公安局,刑警大隊。
隊長辦公室裏,桌子上堆着一疊厚厚的資料,全都是跟尤兆龍夫婦有關的,當然也包括寶瑞的各位“開國元老”,也有鄭皓月,甚至有霍律師的資料。這都是當年尤兆龍的案子調查中涉及到的,現在霍駿琰翻出來重新查看,希望能找出一些有用的線索。
擱置多年的陳年舊案,不管換做是誰來調查,都會遇到很大的阻力,取證,是最大的難題。
但霍駿琰這個人很有耐心,既然決定要做的事情就會堅持到底,在翻出這件案子的時候,領導就曾說過叫他慎重考慮,因為當年這案子可謂轟動一時,盡管過去多年,可一旦提起,仍然有很多人會記得,這是一件懸而未破的大案,當時負責這個案子的刑警隊長早就升職了,正是霍駿琰的頂頭上司——市公安局局長。
這案子就是塊鐵板,因為沒破,所以也就成了人的心病,現任市公安局局長每每想起這案子,就會覺得那是自己警察生涯中的一個遺憾和惋惜。
局子裏一些老幹警也都勸過霍駿琰,別去跟鐵板死磕,不管案子能不能破,都對他沒好處,為什麽這麽說呢?
原因很簡單,假如案子沒破,霍駿琰的名聲有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