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一次叫老公(求推薦票月票) (13)
成為笑話。可假如案子破了,雖然能贏得外界一片贊譽,但問題來了——當年負責這個案子的刑警隊長現在是霍駿琰的上司,他以前沒破的案子現在被下屬給破了,他面子往哪裏擱?萬一他心胸狹隘,恐怕會在将來借機為難霍駿琰……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霍駿琰才不會顧慮這麽多。對他來講,破案本身比任何事都重要,懲殲除惡伸張正義,本就是他當警察的初衷,其他的事情,都不是他會在意的,也不能阻擋他查案的決心。
霍駿琰是一位優秀的警察,他身上難得的品質,一是天生的,但也跟霍律師對他從小的教育很有關系。
霍駿琰将案件資料全都審閱過,暫時沒發現明顯的問題,但他腦子裏現在浮現出的最大的問號并非與案件直接關聯的,而是一個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事——尤兆龍出身于貧困家庭,他老婆雖然家庭條件比他略好一點,但雙親也早都過世,就只留下一筆小小遺産,價值估算也才不到二十萬,可尤兆龍最初開始創立寶瑞時,注冊資金卻是一千萬,他的第一桶金是哪裏來的?
霍駿琰找遍了資料都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而據他了解,外界對于尤兆龍的第一桶金來源至今都是個謎,就連他父親霍律師跟尤兆龍交情過硬,也都不知道這個秘密。
天份這東西很難說,霍駿琰就是有破案天份的人,除了能力和經驗,他還有超乎尋常的第六感。
尤兆龍的案子是命案,當年調查時也沒人會去查尤兆龍第一桶金的來源,只會查跟案件直接關聯的人和事。可霍駿琰面對着厚厚的資料,想想關于寶瑞起源關于尤兆龍的種種,他心底就有種強烈的預感,假如能将尤兆龍的資料完善,找到第一桶金的秘密,說不定會有什麽可喜的發現?
想法挺好,可實際做起來就傷腦筋了,因為尤兆龍在國外淘金那段時期的資料是空白的,沒人知道他發聲了什麽。跟他一起出國淘金的人,其餘幾個都不幸死亡了,唯有尤兆龍活着回來,之後不久就有了寶瑞,他好像是傳說中的*暴富?
這段空白的經歷勾起了霍駿琰的興趣,越是難查越要迎難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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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炎家。
愉快的午餐,因為是尤歌親自下廚,許炎便覺得多了一份幸福的味道,其實在國外那幾年,他和尤歌每天都生活在一起,每天一起吃飯,當時也沒覺得有什麽特別的,但現在卻怎麽變得如此珍貴了?
許炎一邊吃一邊內心感慨,心想如果自己早些發覺對尤歌的感情,在國外時就将她升級成自己的女人,那麽就沒容析元什麽事兒了,他也省得這麽曲折迂回。
若不是因為知道容析元帶了個女人去國外,許炎可能還在遠遠地觀望尤歌,努力想要冷卻那份感情,努力從喜歡變成普通朋友。
但上天給了他一次機會,他認為是容析元不懂珍惜尤歌,既然如此,怎能怪他此時出手?
許炎夾起雞腿放在尤歌碗裏,笑嘻嘻地說:“多吃點,兩只雞腿都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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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歌也不客氣,老朋友了,知道她喜歡吃什麽不喜歡吃什麽。
“嗯嗯……你也吃啊,怎麽光看着我……”
“看着你吃得香,我胃口也好……”說着,許炎往嘴裏塞一大塊肉。
“嘿嘿……方竹筍燒土雞,确實好吃。”
“你也覺得方竹筍不錯?那下次多買點。”
“好哇……”
兩人邊吃邊聊,氣氛和諧輕松,時不時還有輕笑聲傳來。
自從容析元走了之後,尤歌很少這麽笑過,今天多虧了許炎,尤歌的情緒好轉了不少。這就是朋友的力量,在你最孤單最需要人陪的時候,如果有個人能适時出現,那麽你內心的冰涼都會被驅散一些,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是只有傷心事,至少還有關心你的人會溫暖你。
尤歌不習慣說感謝的話,但她心裏卻是将許炎的好一一都記着的。
許炎為尤歌盛了一碗湯,在将碗送到她面前時,這貨裝作漫不經心半開玩笑地說:“我還是喜歡吃你做的飯菜,不如你就經常來我家一起吃飯,反正最近你失業,一時還沒找到工作,就當便宜便宜我這個可憐的醫生吧,哎,昨天做了三臺手術,結果回家來我只吃了個泡面。”
這貨,居然在裝可憐?
尤歌聞言,果然是關心地問:“你還好吧?一天三臺手術那該多累啊,你好像每次手術的時間都不短,三臺,那一天的時間都過去了……不過,你也不至于在辛苦之後還只吃泡面吧?怎麽不回家吃,偏要一個人在這裏?”
是啊,這多費解,堂堂“游艇王子”,無數女人心目中的鑽石單身漢,擁有衆多粉絲的大帥哥腦科醫生,怎麽會在辛勞之後躲在家吃得那麽沒營養?
原因很簡單啊,許炎壓根兒昨晚不是吃的泡面,可他不這麽說的話,怎麽能争取到尤歌的心疼呢?女人心疼你才會為你做事嘛,比如經常來做飯……做飯是小事,關鍵是他想趁此機會跟尤歌像情侶般相處,一起吃飯培養感情才是目的。
但這些話,許炎這貨說不出口,尴尬地咳嗽兩聲,厚着臉皮說:“我家人多,每次回去都很吵,有時為了休息好點,我寧願一個人住這裏,清靜。哎,不過如果你覺得麻煩,那就不用過來吃飯了,大不了我明天做完手術回來又吃泡面,反正單身漢的日子就是這樣的了。”
這家夥,這是在攻心為上啊?專挑尤歌的軟處說,知道她于心不忍的。總之,為了能成功,許炎這是徹底把臉皮給豁出去了。
果然,尤歌皺起了眉頭,粉潤的小臉露出幾分無奈:“看來有錢人家的大少爺也有本難念的經啊,好吧,看在我們是哥們兒的份上,我這段時間還沒找到工作,有空我就來這邊做飯,反正我自己也是要吃飯的。”
許炎頓時一喜,燦亮的桃花眼綻放異樣的神采,笑容帶着一絲甜味,魅惑指數直線攀升。可是,這家夥忽地又扁扁嘴,暗暗嘆息……哥們兒?尤歌還是只将他當哥們兒,這可不是什麽好事,他該怎麽才能讓尤歌“觸電”呢?話說這談戀愛的第一步不就是要雙方來電麽?現在就他來電了,尤歌似乎還沒從朋友關系轉變過來。
許炎啊,還得加把勁!
“OK,就這麽說定了,一會兒我給你一把鑰匙。你真是我的救星,明天做完手術回家我終于不用吃泡面了!”這貨面露喜色,埋頭大口大口扒飯,可心裏卻在盤算着接下來該怎麽做?
讨女人歡心嘛,許炎不是不會,但他會的招數那都是對外邊的女人,可尤歌不一樣啊,在他心裏,尤歌是很特別的,他覺得自己會的那些花招不适合用在尤歌身上,他要讓尤歌看到他的真心……嗯,晚上好好琢磨琢磨這個事!
許炎這是第一次将“追女人”列入了頭號目标,頭等大事,看他笑得這麽妖媚就知道必定會想出一些驚天地泣鬼神的招數來了,至于尤歌會不會被他打動,就要看這貨的運氣了。
尤歌是萬萬想不到會在一天之內被兩個男士要求關于做飯的事,除了許炎,回到家,還有技術宅佟槿呢。
佟槿抱着小奶狗,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迎接尤歌回家,嘴裏還唉聲嘆氣的,終于是引起了尤歌的注意。
佟槿本來就生得眉清目秀的,氣質幹淨又帶點儒雅,他這樣情緒低落,會讓人有種淡淡的抹不去的心疼,尤歌心裏從沒怪過佟槿,依舊是将他當家人看待,今天發覺他有點不對勁,尤歌當然要關心一下。
看着花園裏涼椅上的一人一狗,在夕陽的餘晖中映出一幕很有愛的畫面,尤歌輕輕走過去,坐在佟槿旁邊。
“怎麽了?傭人說你今晚沒吃飯,吃喝了點湯,是不合胃口嗎?”
尤歌這溫和的語氣很像是姐姐在關心弟弟,實際上佟槿比她大,可這個技術宅一點都不覺得汗顏,不介意自己被當作弟弟,反正這樣也很受用。
佟槿有氣無力地說:“我身體不舒服,可能是感冒了不想吃……可我想明天能吃到嫂子做的飯菜……”
這可憐巴巴的眼神望着尤歌,尤歌竟是連一個“不”字都說不出來。佟槿生病了?而她卻不知道?
尤歌歉意地看着佟槿,沒有猶豫地說:“好,我明天給你做飯吃,你想吃什麽?”
“只要是嫂子做的飯菜就行。”佟槿笑得很開心,像個大孩子。
尤歌不疑有他,點點頭,就這樣答應下來,她心想啊,雖然是先答應的許炎,但佟槿生病了,理所當然是病人優先,一會兒打電話向許炎解釋一下,他應該會理解的。
尤歌和佟槿聊了一會兒就回屋了,給許炎打電話說她明天不過去他家做飯。原因,尤歌很坦然地說佟槿病了,她要照顧。
許炎聽了之後,心裏那個窩火啊,真恨不得立刻将佟槿拖出來問個究竟,你小子生病的時間怎麽這麽精準?
而佟槿也在打電話……打給容析元,彙報自己的“戰績”。
什麽生病,那是容析元讓佟槿演戲的,目的就是為了拖住尤歌,不讓她跟許炎多接觸。
至少拖過這幾天的時間,等他從M國回來,一切都會重新回到他的掌控中。 可憐人家佟槿為了幫容析元,今晚的晚餐真的只喝了點湯,這樣才顯得逼真嘛,半夜裏這家夥餓了就猛吃零食……
許炎不甘心啊,好不容易才能制造與尤歌多相處得機會,誰知道竟被技術宅佟槿生病給破壞了,打死許炎都不信會這麽巧。
不過就在許炎郁悶之際,他收到了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在香港,尤歌差點被人害,那件事,許炎一直在派人調查,今天終于有了眉目!根據線索,想要害尤歌的那群歹徒,僞造了他們的原籍在隆青市,但許炎卻查到,那些人是來自澳門!【晚上還有更新】
☆、容析元回來了
歹徒的原籍不是隆青市而是在澳門,這個線索,換做其他人,或許還不能明白當中的差別有何意義,但許氏家族的大少爺許炎卻很清楚事情意味着什麽。
隆青市,許氏家族根深蒂固,黑白兩道都混得開,是那種跺跺腳就能掀起一陣風暴的。許炎從小生長在這樣背景複雜的家族中,他知道道上的規矩,更知道有句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許家就算在隆青市有着非凡的地位,可是要說到澳門,那小小的彈丸之地,卻是賭王何宏森的天下。
在澳門,何宏森的威望長盛不衰,多年來,俨然已經成了澳門的神,他的影響力世人皆知,是舉世著名的一大賭王,澳門的繁榮,可以說跟他有着莫大的聯系,地位超然,幾十年都無人能撼動。
而現在,許炎查到那些企圖害尤歌的人就是澳門的,那是一群訓練有素的職業兇徒,要查他們,勢必要進入賭王的地盤,如果事情順利就還好,但如果不順利,或者兇徒中有人身份特殊而驚動了賭王,這就不太好玩了。
确切地說,賭王現在由于已經九十高齡,所以他的財富帝國暫由長子何炬掌管,但賭王何宏森仍然掌握着最重要的控制權,何家至今沒有分家,除非是何宏森歸西了……
外來人想要在澳門的道上辦事,如果不是什麽特別的大事并且按規矩來,那到也說得過去,尤其是像許家這樣的,賭王也會給幾分薄面。
許炎畢竟是醫生,要正常上班,他不能去澳門親自辦事,只能派個心腹去。除了黑虎,他還不放心別人,但是黑虎那家夥,很得許家器重,而許炎暗中調查這件事,沒讓家裏人知道,如果他現在要派黑虎去澳門,興許就瞞不住了。
可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呢,事關重大,不找出那個企圖暗害尤歌的人,總是不安心的,必須要把這個連根拔除才能高枕無憂。
許炎立刻給黑虎打了電話,吩咐他明天立刻去澳門。
黑虎當然是遵命了,屁颠屁颠的……因為又可以去那邊順便感受一下熱情大方的各國美女伺候,一個人出差也不寂寞,比在本市還潇灑呢。
到了晚上十點多,許炎正要睡覺,門鈴響了,他以為是黑虎那小子,可是打開門才看到,原來竟是……
一個穿着絲綢唐裝戴着墨鏡的中年男人表情嚴肅地站在眼前。
許炎微微一愕,忍住翻白眼的沖動,無奈地說:“老爹,你每次出場一定要這樣麽?大晚上的還戴墨鏡,不怕摔着?”
原來是許炎的老爹——許大朝。
許大朝摘下墨鏡,沒好氣地瞪着許炎:“你小子怎麽說話呢,勞資老當益壯,就是這麽拉風酷帥,怎麽會摔跤?烏鴉嘴!”
現在明白了,難怪許炎那麽自戀呢,原來是遺傳!
“老爹,這麽晚了你來幹啥?我明早有手術,我要睡覺了。”
“哼,等我把話說完你慢慢睡!”
“……”
許炎有個預感,老爹要說的事一定很重要,否則怎麽會這麽晚來?
這兩父子間似乎很随和自然親切,可還是那句話,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許家這對父子之間最大的問題就在于……許大朝一心想讓許炎接手家族生意,而許炎偏偏選擇了當醫生。許大朝锲而不舍地說服兒子,但至今都沒有成效。
客廳裏,許炎給老爹倒了一杯白開水,他知道老爹的習慣,晚上十點之後只喝白開水。
看到許大朝,就知道許炎為什麽會長這麽帥了,跟遺傳基因有很大的關系。許大朝雖然已經五十歲了,可臉上的皺紋并不太明顯,由于長期健身的原因,他身材好保持得挺不錯,沒有大腹便便,肌肉還算結實,跟許炎坐在一塊兒,一看長相就是父子倆,親生的!
許大朝慢悠悠地喝口水,翹着二郎腿,悠閑地點上一支煙……剛點上,許炎就好心地提醒:“老爹,你不是在戒煙嗎?”
“咳咳……戒煙哪有那麽容易,我今天才只抽了半包!”
“……”
“兒子……”許大朝斜睨着他:“別以為老爹我眼瞎,你小子派人調查的事,以為能瞞過去?如果你老爹我真那麽無能,還能穩坐江山到現在?呵呵……你是勞資生的,你要做什麽,勞資能不知道?”
許炎料到老爹會說這些,一點都不意外,反而是嬉皮笑臉地說:“老爹你是男人,你生不出娃,我是老媽生的。”
“……別嘴貧,說正事!”
“正事?老爹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還需要我重複?”
許大朝乃一家之主,許家能有今天的地位和名望,許大朝這個掌舵人功不可沒,這樣的人,他的腦子怎能笨?
許大朝眼底掠過一道猶如狐貍般的光芒,突然笑得很深奧:“兒子,你也老大不小了,老爹我早就盼着抱孫子,所以說,你如果看上了哪個女人,盡管給勞資放膽去追,必須追到手,不能讓許家丢臉!如果需要人手,立刻告訴勞資,如果缺錢只管說,如果要動手,更要告訴勞資,總之,咱許家人絕不能輸給別人,知道嗎?”
財大氣粗啊!壕,就是這麽說話的!
許炎嘴角抽了抽,很不給面子地說:“老爹,你都幾十歲的人了怎麽江湖氣息還這麽重?我才沒你那麽暴力,我追女人是很溫柔的。”
許大朝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果然是有目标了,是不是尤歌?哈哈哈……那小姑娘不錯,不錯……哎呀,老爹我終于明白你小子幾年前幫尤歌的原因了,原來你是早就這麽打算的,有眼光,哈哈哈,不愧是勞資的娃!”
粗犷的笑聲,許大朝有着江湖人特有的爽朗,不過許炎就頭疼了……老爹知道他外國外跟尤歌一起生活了幾年,難怪老爹這樣想了。
“老爹你說得好像我是個處心積慮的小人似的,我當年可沒那麽想,我才不會趁人之危,哼!”
“哦……是是是,你是醫生,你是君子,勞資科不是君子,勞資做事就講個目的,不管怎樣,不管你用什麽手段,都要把人給勞資追到手,最好是明年生個胖娃娃就完美了,哈哈哈……”
許炎看着老爹的笑容,聽着老爹誇張的話,許炎很無語……八字都沒一撇呢,竟然都扯到生娃了?但是,這話聽着也很受用,許炎被老爹影響了,開始幻想尤歌懷孕大肚子的模樣,應該更招人愛吧?
說開了也好,許炎不用再瞞着,可以正大光明的派黑虎去澳門,順便再從老爹手下臨時借兩個得力助手過去,興許對事情更有幫助。
許炎能查到的線索,容析元當然也能查到,巧的是這時間還都很相近。就在這晚半夜,容析元收到消息,沒有絲毫耽擱,馬上派人前往澳門。
而這一切,尤歌都不知道,她現在最關心的事就是父母案子的進展,她最不想提的事就是容析元何時回來……
想着如果再過一個星期他還不回來,她就帶着香香一家子離開,但這個想法仔細分析分析就會發現很不現實,目前無法實現。因為……尤歌的銀行卡存款少得可憐,即使她能很快找到工作,剛開始的工資也不會太高,養活自己是沒問題,可要香香一家子就是9只狗狗,每天光是狗糧都要吃多少?還有,這麽多狗狗,她一個人根本照顧不過來,必須要請專人照料,這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她目前怎麽負擔得起?
容析元這別墅裏,有兩個專門照料狗狗的保姆,對他來說,這點開支簡直不算什麽,但對尤歌來說就是巨款了。
可是尤歌舍不得離開香香一家子,這就是她的親人,她發誓不會再離開香香,這只忠心的狗狗曾為了她差點死掉,她不可以沒有香香……
怎麽辦呢?她對容析元的行為難以原諒,卻又暫時不能離開別墅,有什麽辦法可以兩全其美?
尤歌聰明,想來想去還真被她尋思出一個好辦法。
又過去了大約一星期,就在尤歌心裏期限到期時,容析元竟然帶着翎姐回來了!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大門,熟悉的花園,一切都是那麽溫暖親切,容析元一進別墅就感到了家的氣息。
出于習慣,容析元回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往車庫旁的屋子走去,那是尤歌最喜歡的卧室。
但是,奇怪的一幕發生了,容析元看到眼前車庫的旁邊竟立起了一堵牆,還有一道門緊鎖着,剛好擋住了他前去找尤歌的路!
這是怎麽回事?自己家後院怎麽會平白無故多出一面牆一道門來?【還有一章,求點月票】
☆、容析元與豬,不得入內(加更)
一堵牆,擋住了多少風光,與這高大上的別墅顯得那麽格格不入,隔出了兩個世界。
容析元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此刻仰頭望着高高的牆,用腳趾頭想想也猜得到是怎麽回事了,牆的背後就是尤歌的卧室!除了她,誰還敢在這裏砌堵牆!
容析元發威的時候,旁人都要退避三舍,以免被他的氣場所壓迫到。沈兆和佟槿都很機靈,早就退到一邊了,兩人低聲議論,懷着好奇心,想看看容析元如何化解這一出。
為了表示內心的不滿和激憤,尤歌的方式就是在卧室面前砌牆,就算擋住風景都不要緊,最要緊是達到一種劇烈的表達。
尤歌這樣的女人本就是世間少有,別以為她是軟柿子好欺負,她的忍耐有限度,她發飙的結果也是很嚴重的!
不吵不鬧不哭不上吊,就一堵牆,便已經淋漓盡致地宣洩出了她內心的想法和決心,比千言萬語都管用,仿佛這堵牆是砌在了容析元心裏而不是在他家地面。
恐怕也只有尤歌有這種犀利的手段了,跟容析元那麽精明而又冷靜的男人過招,普通招數顯然沒用,但眼前的這一狠招,絕對的起到了良好的效果!
佟槿抱着小奶狗,清澈的眼神裏露出孩童般的好奇,小聲對沈兆說:“咱們這樣冷眼旁觀真的好嗎?元哥的臉色好吓人。”
沈兆這貨卻一點不緊張,反而有點看好戲的神情:“雷少爺,難道您不覺得這才是少爺生活中的趣事嗎?我太佩服少奶奶了,連這都想得出來。能跟少爺心裏添堵的人不多,少奶奶的手段簡直就是神來之筆。”
好吧,沈兆號稱是容析元的心腹,可現在居然像是在幫着尤歌說話。
“嘻嘻……我也挺佩服大嫂的,敢這麽做,女中豪傑啊!不愧是元哥看上的女人,兩人在某方面真能有一拼。”佟槿這小子竟也是跟沈兆一樣的态度。
這些話不知道有沒有落進容析元的耳朵,下一秒,只見容析元驀地回頭,沉着臉沖佟槿說:“為什麽在電話裏沒告訴我家裏多了一道牆?”
佟槿露出無辜的表情搖頭:“我昨晚睡得好沉,不知道外邊的動靜,今天起來看見多了一道牆,可是先前也沒領會到嫂子是什麽意圖,直到元哥你回來,我終于明白了,嫂子的目的是為了擋住你。”
這小子,一不小心真相了!沈兆趕緊地拉了一下他的袖子,使勁朝他打眼色,可那小子的話都已經說出口了。
還是沈兆聰明,急忙湊上去說:“少爺,少奶奶只是一時頑皮……”
“頑皮?”容析元低喃着兩個字,俊美無俦的臉龐浮現出複雜的神色……尤歌這麽做,确實太出乎意料了,可這才像是他容析元的女人會做的事。抛開他此刻郁悶的心情,他真可以為尤歌的舉動點個贊!
不就是到牆麽?不就是有道門麽?這點小問題怎麽能難倒他,就當是出遠門歸來的一個游戲好了。
容析元拍着門,喊尤歌的名字,但沒人響應,可他分明能聽到尤歌在跟香香說話的聲音,笑得那麽歡快,而他卻只能在門外發傻。
好哇,一段時間不見,尤歌又長進了!
容析元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轉身……佟槿和沈兆趕緊捂着嘴憋住笑。
容析元一言不發地沖上樓去,站在樓上卧室的陽臺往下一看……這下,容析元可是被氣得肺都疼了!
那被圍牆圍起來的地方,是尤歌的卧室,她此刻正拿着小板凳兒坐在房門口,磕着瓜子兒逗香香,她笑得很開心,還有幾分得意,她擡頭對着他的位置做個鬼臉,然後,尤歌舉起了身邊一塊早就準備好的紙板,只見上邊清晰地寫着一行大字——容析元與豬,不得入內!
這……這……真是連老血都要吐出來啊!
容析元瞬間有種想要從陽臺跳過去的沖動!居然拿他和豬相提并論,她是不是膽子太大了點!
就在容析元相鄰的卧室陽臺,沈兆在佟槿的慫恿下也站在了陽臺上,當這倆貨看到尤歌舉起的牌子時,憋了很久的笑聲再也忍不住破功了!
“哈哈哈……嫂子……哈哈哈……太威武……哎呀不行了,我肚子疼……哈哈哈……哈哈哈……”佟槿管不了那麽多了,再不笑出聲的話他會憋成內傷的。
沈兆也好不到哪裏去,一邊捧腹大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一邊還不忘朝容析元解釋:“少爺……我也不想笑的……原諒我啊……哈哈哈……哈哈哈……”
尤歌遠遠地看到容析元黑臉了,似乎是氣得火冒三丈,她的目的也達到,幹脆将牌子豎在那裏,這樣別人一眼就能看到。
尤歌思忖着反正容析元現在也進不來,她想咋地,他都沒轍!
尤歌仰頭沖容析元高喊:“臭男人,你別想進我的地盤!從此以後這就是我和你的三八線!”
整個別墅都能聽到尤歌這一聲猶如河東獅吼的警告,就連傭人都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這裏除了容析元,唯一只有翎姐沒笑。
她笑不出來,她坐在客廳裏,感知着外邊的一切,緊緊蹙起的眉頭和凝重的表情可以看出她此刻的內心也不輕松。容析元說暫時先将她安頓在這裏,可她真的就這麽住下來嗎?尤歌會怎麽想,會怎麽對待她?從尤歌對待容析元的态度來看,翎姐覺得自己若是住在這裏,對容析元或許并不是件好事。
尤歌還沒見着翎姐,但已經知道容析元帶人回來了,所以才會故意坐在卧室門口氣容析元。
香香趴在尤歌腳邊,懶懶地曬太陽,尤歌瞅着眼前的一堵牆,越看越覺得自己的主意太絕妙了!
佟槿和沈兆笑夠之後,發現旁邊陽臺早就不見了容析元的蹤跡,這倆貨竟然開始打賭了。
“沈兆,我賭元哥今天一定能搞定那堵牆,一定能進去見着嫂子。”
沈兆壓低了聲音說:“雷少爺,我賭少爺他今天要铩羽而歸了,不過,可千萬別忘少爺知道我們打賭啊,不然……”
“嗯,放心,這個事,保密!”
“保密……”
就這樣,倆貨用這件事打賭,誰輸了誰就要穿着裙子在周圍幾公裏的地方走一圈……賭注這麽大,誰都不想輸啊,于是乎,兩人決定今天就密切注意動靜,冒着被罵的危險……
尤歌好半晌沒聽到容析元的聲音也沒看到他在陽臺了,她猜可能他去照顧翎姐了吧。
這心裏酸疼酸疼的,可尤歌依然要拿出潇灑的姿态,不想讓容析元和那個女人看笑話。
尤歌撫摸着香香的腦袋,故意提高了音量說:“寶貝,我們今晚吃什麽呢?一會兒叫傭人送進來好不好?嗯,我想想吃什麽……紅燒排骨?清蒸桂花魚?反正不管吃什麽,咱就在這裏不出去,也不讓閑雜人等進來。外面的世界太危險,還是這兒安全,清靜,省得鬧心!”
香香汪汪叫着,似是在回應尤歌的話,雪白的身子在她旁邊蹭蹭,撒嬌呢。
尤歌不知道容析元有沒有聽到剛才那些話,但她确實那麽打算的,晚餐也不出去吃,就在這裏待着。至于什麽待客之道,與她何幹?尤歌不想假裝歡迎翎姐的到來,她心裏堵得發慌,憑什麽要委屈自己假裝好客?
尤歌的脾氣就是這樣,簡單直率不做作,如果要她虛僞的應付,她寧願選擇不見。
尤歌翹着兩只腳丫子,悠閑地逗着香香,時不時自言自語,時不時又笑笑,看起來有點得意……成功地激怒了容析元,尤歌很有成就感啊!
安靜了一陣子,大約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尤歌估計傭人該送飯來了。
尤歌左等右等不見傭人來,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只有再打電話催一次。
又過去了幾分鐘,尤歌好像依稀聽到門外的腳步聲,但她卻謹慎的沒有立刻開門,怕萬一是容析元呢?
尤歌将腦袋湊近門洞,望出去,可是卻沒看到外邊有人,難道是聽錯了?
尤歌摸摸自己扁扁的肚子,轉身又去拿零食吃。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異響,似乎是有人在開門?
這怎麽可能呢,鑰匙只有尤歌才有,她不開門,誰能進來?
然而,就在尤歌狐疑之際,一回頭就對上了一雙熟悉的墨眸,下一秒,尤歌驚叫,她已經被闖入的容析元一把抓了過去!【今天一萬字更新已傳!】
☆、真軟真香好舒服
圍牆裏立刻響起了尤歌的罵聲,她驚詫、憤怒,想不到自己好不容易想出來的主意居然被容析元就這麽闖進來了,能不氣麽?
“混蛋王八蛋,你放手!你滾出去!誰要你進來的,滾出去!”尤歌在他懷裏使勁掙紮,掙不開幹脆一口咬在了他厚實的肩膀!
“嘶……”容析元一聲悶哼,肩膀上清晰的疼痛傳來,扯着半邊身子好像都麻了,但他卻沒有喊痛,還死死抱着不放手,力氣反而更大。
尤歌情緒激動,四肢并用又掐又捶又踢,還帶咬的,但還是無法掙脫開他。
住宅某客房的陽臺上,佟槿和沈兆見到圍牆裏這一幕,不但沒驚慌反而還在笑……
“啧啧,我是眼花了嗎,少爺好像正在遭遇傳說中的家暴?”
“嗯,元哥雖然很強悍,但嫂子似乎現在更勝一籌?不過赫楓說,打是親罵是愛,咱們還是別去勸了,由着他們夫妻倆吧。”佟槿這貨一邊好奇地觀望一邊還在碎碎念。
沈兆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覺得佟槿說得有道理,于是兩人繼續在那看熱鬧。
尤歌好一番折騰,卻沒有效果,氣得哇哇大叫:“容析元王八蛋,你是賊嗎?我都砌了牆裝了門,你還要闖進來,你跟盜賊有什麽區別?”
容析元咬牙切齒地望着懷中這兇巴巴的女人,墨眸裏露出得意:“就一道門還想攔住我?你太天真了。”
“呸!我只是一時大意忘記在裏邊鎖上插銷了,不然你絕不可能進來!有種你再出去試試看還能不能進來!”尤歌清亮的眸子不甘示弱地瞪着他。
這激将法用得好啊!但可惜容析元這麽精明的男人是不會中計的。沒錯正是因為尤歌忘記在門裏鎖上插銷,所以容析元能憑技術打開門進來,可現在如果出去了那也許真的進不來。
“我有沒有種,你還不清楚嗎?”容析元低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