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騷動
幾日後, 池秋钰總算開始起爐煉制花亭丹。
池秋钰擔心即墨微無聊的事情,确實根本就不存在。
池秋钰在丹房中煉丹, 一邊調整火候, 一邊碎碎念着添加靈材的模樣, 在即墨微看來,亦可心的很。
花亭丹成,即墨微傳訊墨讀堂中執事停雲坊會面,将花亭丹轉交狄鋒劍君。
即墨微自去停雲坊的妙心茶坊送丹藥, 并順便去停雲坊, 将池秋钰拟出的靈材清單,一一按單購齊。
池秋钰則趁着即墨微不在, 起了一爐蘊陽丹。
事涉蘊陽丹,其中種種到底太過曲折, 池秋钰心中總不得寧靜, 第一爐蘊陽丹,竟不小心失敗了。
看着丹爐中化為焦黑的靈材, 池秋钰心中警醒,收拾了丹爐, 看着僅剩的一爐材料, 收拾了心情,才終于靜下心來,起了第二爐丹。
數日後,一顆陽氣盎然,寶色透體而出的天品寶丹, 從丹爐中凝然而出。
恰蘊陽丹成,即墨微也從幾處坊市內,将池秋钰所需的靈材購齊,回了五元府。
察覺即墨微歸來,池秋钰用丹盒将蘊陽丹裝好,從丹房中走了出來。
“先生,看。”池秋钰說着,朝即墨微迎過來,将丹盒打開。
一顆拇指大小的銀白色寶丹,不用接觸,即墨微便能感受到其中富含的豐裕陽氣,以及諸多生機。這蘊陽丹,果然不愧是古方寶丹,竟蘊含生機,這點與如今的諸多靈丹都不同。
看池秋钰喜形于色,即墨微心中亦暗暗有些期待。順勢問道:“現在服用麽?”
池秋钰看向即墨微道:“先生都回來了,便請先生護法?”
即墨微笑應道:“樂意效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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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五元府中禁制确認了一遍,即墨微又在房外另設了一重法陣,才随着池秋钰進了房中。
剛剛收爐,池秋钰體中靈息尚不完滿。如此,在即墨微的陪伴下休整了兩天,待即墨微也确定他的身體,屬于最佳的狀态時,池秋钰方服食了蘊陽丹。
靈丹入體,随着丹藥在經脈中化開,其中蘊含的陽氣和生機,在池秋钰體內游走一圈之後,便似找到了自己所需發力之處,往池秋钰下腹及腿間直沖而去。
一時之間,又是酸麻,又是刺痛,讓池秋钰冷哼一聲,立時汗意敷體。
然而這僅僅是一個開始,這種感覺随着藥力的化開,一層一層往池秋钰的身體上疊加。
不到兩個時辰,池秋钰偌大定力,都不管用,只想伸手将那麻癢之感,舒緩一二。
然而,等池秋钰真将手落在了癢處,那刺痛卻在一瞬間占了上風,只如透體。這輕輕一碰,竟讓池秋钰自己慘叫出聲。
即墨微看他動作,只以為是化丹所需,聽得慘叫,忙近身上前,急問:“丹生,可還好?”
池秋钰本只覺難受,此時有人相問,竟更是克制不住,幾乎要哭出來般應道:“先生,我腹內,還有下處,似有百蟻噬體!”
即墨微聞言,當即心中大痛,亦元識觸體,先往池秋钰體中探了,并未發現不對之處,又将他下裳解開。
卻見原本小小的那處,似乎比之前略大了些,随着藥力所化,那處肌膚如新生之傅粉,雖緩慢,甚至肉眼不易察覺,元識所觸的體膚之下,卻不停在新生出莖膜血肉,确實是在長大。
傷處痊愈尚且會有微微癢感,這本該花十幾年長成之處,要在這丹力催化下短期內長成,自然內外會有百蟻噬體之感。
兩人說話間,那刺痛稍緩,池秋钰又想動手。
即墨微見狀,忙攔了他的動作,将他手腕握在了手心。池秋钰一手不成,便又動了另外一只手。即墨微無法,只得将他兩手分別扣住。
而即墨微将池秋钰的手這一握,也發覺了不對:丹生的身體只如一個漩渦,竟将他體內的陽氣,都帶動的吸納了過去。
即墨微心驚之餘,忙仔細觸探,卻是池秋钰體內,丹藥所化生機正旺,陽氣卻很快消耗完畢,只得從他這處找補。即墨微的陽氣被池秋钰吸納入體,便保證了池秋钰體內藥力繼續正常轉化。
即墨微見并未引出異常,再一思量,便也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尋常男子就算身體不濟,也是元陽之氣在體內占得上風,再經藥力催化,便能複陽起勢。
而同樣丹藥到了池秋钰這裏,卻并無元陽之氣進行補足。此前雖與池秋钰交歡,池秋钰混元之體,受他元陽滋養,卻經功法轉化為修為,并未改變體質。
他純陽之體,此時倒恰好合了蘊陽丹的所需。
即墨微便在壓制住池秋钰的同時,将體內元陽之氣,亦順勢往池秋钰身體中導入。
池秋钰的身體将這元陽之氣大股吞噬之餘,終于忍不住低吟出聲。
被即墨微壓住了雙手,亦難受的忍不住掙紮身體,只覺體內有什麽,都被這百蟻啃噬的腫脹起來,腹內熱浪翻湧,體外脹痛不已。
随着藥力催化的格外快速,即墨微體內的元陽之氣,也更快的滾滾而入。
這些都惹得池秋钰更大力的掙紮起來,低吟已化作忍痛的低叫。
即墨微見着覺得心疼,卻也知道,這丹藥效力并無差錯,且無論從子嗣還是其他來講,将藥力完全催化出來,才是最恰當的。
只得狠下心來,甚至用法訣将池秋钰禁锢其中。
初時池秋钰尚且能有力氣掙紮哭叫,到得後來,腹內體外均痛得麻木,亦再沒有力氣掙紮。
只伏在即墨微懷中,随着依然能感覺到刺痛的身體,不時痙攣抽搐。身體上的汗水濕了又幹,幹了又濕。如此反複,七日之後,蘊陽丹的藥力才在池秋钰體內完全化開,身體內的那些變化,亦慢慢停止。
池秋钰再堅持不住,昏在了即墨微懷中。
即墨微将一身水濕的池秋钰,抱到鐘乳靈泉的泉窖中,以法訣将靈泉溫熱,準備洗去塵埃。
那新生之處,已有了尋常男子該有的大小。只格外幼嫩,僅是熱泉觸體,就将池秋钰又痛醒過來。
即墨微只得将人抱在懷中,溫聲哄睡了,再鞠水淨體後,将人抱回了卧房。
池秋钰這一睡,竟足足睡了三天。
好在即墨微本身就是醫修,知道池秋钰只是身體疲憊。且經了這一番折騰,元識亦是疲乏。
同時,亦心疼池秋钰所受這一番苦楚。看着榻上困倦之人,即墨微心中格外柔軟。
待池秋钰醒來,最先見到的便是坐在塌邊的即墨微。
感覺到池秋钰的動靜,即墨微已手快的将動了動的人扶住:“可要起來。”
“嗯。”池秋钰虛軟的應了一聲,又輕聲道:“水。”
水乃萬物之源,便是修者也不例外。
池秋钰話音剛落,溫得正好的一杯靈茶,已送到了池秋钰唇邊。
就着即墨微的手,池秋钰小口小口将茶飲了,才覺得自己恢複了些力氣。
好在池秋钰并不是受傷,如今醒過來,精神恢複了些,便只格外顯得唇紅齒白,容色鮮妍。
即墨微小心将人扶着倚在榻上坐了,又抓了個軟枕墊在池秋钰腰後,才問道:“丹生覺得可還好?”
池秋钰沒有應話,躺得片刻,便忍不住挪了挪腰腿,再過得片刻又忍不住動了動。見即墨微一直細心觀察般看他,終于紅着臉開了口:“先生,那處……”
“嗯?”即墨微應了,池秋钰卻說得含糊,只得道:“容我看看?”
池秋钰握着薄被,僵持了片刻,到底松開了手,仍由即墨微一只大手,探到了被內。
即墨微手剛覆上去,還隔着一層亵褲,便聽得池秋钰一聲驚喘,拽着他的手,攔了動作:“疼!”
敏感成這樣,即墨微便知道了是哪處不對:“丹生的裏衣,太粗糙了。”
修者法衣,雖重防護,貼身的衣着卻已經足夠綿軟。池秋钰這身雖不是什麽格外貴重的材料,卻也入手如絲,觸體如無物。但那是對尋常時候而言。那處本就敏感,如今又是新生,這樣柔軟顯然并不夠用。
即墨微松了手,便不容質疑,将池秋钰還掩在被內的裏褲給退了去。
“先生!”池秋钰縮着腿,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即墨微笑中帶了絲壞:“只有我在這裏,丹生哪處我沒見過?害羞什麽?”
言罷,看池秋钰羞窘,忙道:“是我考慮不周,容我讓人去為你尋些雲霧綢,以後貼身便穿那個。”
池秋钰縮在被內,頗為窘迫,因即墨微的體貼,又覺暖心:“又讓先生費心了。”
即墨微卻心情大悅,應道:“丹生平常都用不到我,能讓我費心的事,才讓我高興。”
與即墨微在一處,池秋钰便覺得安穩。雖不是受傷,池秋钰卻覺自己如經歷了一場元氣大損。加之那處脆弱,似乎身心都跟着脆弱起來。因着有人縱容,身體上的不适,更被人為的放大了幾分。
池秋钰也不想忍耐,朝着即墨微伸手,被人摟到了懷中,還軟聲低哼起來:“先生,疼。”
平常的池秋钰雖溫順,卻格外獨立。加之他本為散修,本就能将自己照顧的很好,因此,需要麻煩即墨微的時候确實不多。即墨微有時都會覺得池秋钰太過獨立,只能更将各處考慮的周到。
如今這般軟聲窩在懷中的池秋钰,讓即墨微覺得自己心內,又有哪處竟被騷動了,有些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