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是人渣啊
會考終于結束了，聞瑾覺得其他幾門還行，歷史懸的厲害…前三道選擇題它認識你你不認識它，瞅着眼熟，看哪個答案都像對的。
于洋和他不在一個考場，但他一出考場就看到了人群中鶴立雞群的那個。
“哈哈哈哈哈哈，你怎麽垂頭喪氣的？好啦考完就忘，請你吃冰去！”于洋看到他的表情時就知道肯定是有科目沒考好，撲上來揉着他腦袋安慰他。
聞瑾無心跟他打鬧，被于洋攬着跟人群一起往校門口走。“門口新開了家冰店，我覺着應該不錯，大爺賞臉嘗嘗？”于洋故意逗他開心。
聞瑾也覺得自己這樣挺沒意思的，考都考完了，難受也沒用。于是呼了口氣，大手一揮，“走着！小洋子扶着哀家！”
話一出口，他和于洋都愣住了，“呸，扶着朕！”等他改過口來，于洋已經大笑着跑了，“啊哈哈哈哈哈…哀家啊哈哈哈…謝超！謝超我跟你說聞瑾剛又幹了件特搞笑的事兒！”
媽蛋，笑點低他就忍了，這一有什麽丢人事兒就跟謝超彙報的毛病怎麽回事？
考完試立馬又開始上課，畢竟期末考也不遠了。奇怪的是那個高三的女生再沒來找過于洋，其實也沒什麽奇怪的，高三還有不到一個月就高考了。
這天周五，于洋便利店老板有事，找他臨時替個班，于洋就翹了晚自習偷偷跑了。到了晚飯時間，聞瑾正想着要去吃些什麽，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校門口。啊，于洋不在他完全可以去學校食堂的啊…
可都已經走到校門口了，沒辦法，聞瑾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就近去了離學校最近的瓦罐湯屋。
一進門他就看到了那個高三女生，和她面對面背對着他的是…是上次嘴欠被他揍了的高三男。
那女生看見他時似乎有點緊張，可他環視了一圈，店裏都坐滿了，只有他們旁邊這桌沒人，于是直接走過去坐下了。
這時周易也回頭看了一眼，看到他時似乎也挺吃驚，聞瑾點了份米飯和排骨湯正吃着，看到他看自己還停下來想了一下是直接在店裏解決還是出去打。
而高三男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轉過頭繼續吃飯了，好像上次跟聞瑾打架的根本不是他。反倒是聞瑾愣在了那兒，他都準備好高三男來找他麻煩了。
周易把魚湯裏的魚夾給付祎，付祎皺着眉搖頭，“我不吃魚，小時候總被刺卡。”
周易沒說話，把魚剔了刺又拿給她，“你這腦子是真該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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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祎難得沒反駁，嘿嘿笑着把魚吃了。
聞瑾吃飯時偷偷拿眼睛瞟着這一切，想起上次于洋說“周易喜歡那女生”，又想起上次那女生小聲問他“于洋有沒有女朋友”，心裏默默感慨，真他媽是一出年度大戲。
晚上聞瑾去便利店，收銀員居然不是于洋，而是個40歲剛出頭的帥大叔，應該就是老板。
他買了五六個蘋果和一串香蕉，稱斤的時候老板突然把手機扔給了他，“幫我過一下這關。”
他拿起手機一看，是一個前幾年蠻火的看圖猜成語的游戲，這幅圖是一本厚書和一本薄書，厚的封面上寫着“此”，薄的上面寫着“彼”——很簡單嘛，厚此薄彼。聞瑾過了這關，擡頭看了看老板正在給他裝袋，就又玩了一關，卧槽，還真是有點上瘾。
“12塊5，”老板把裝好的水果遞給他，“你猜出來了嗎？那個是什麽？”
“厚此薄彼。”聞瑾說。
老板看着他想了一會兒，“對對對，唉這個詞我知道，謝謝啊。”
“不謝。”聞瑾拎着水果出了門。
厚此薄彼…
他慢悠悠的往回走，遠遠的，迎面走來一高一低兩個模糊的人影。高的太高了，他不看臉都知道是誰。
“聞瑾？去便利店了啊。”于洋穿着寬松的白體恤和九分慢跑褲，很自然的跟他打招呼。
“啊…是。”他愣愣的看着于洋和那個高三的女生。
于洋沒什麽表情的點點頭，“那我們先走了。”漂亮的丹鳳眼在路燈下隐入睫毛下的陰影，眸子深邃到平白讓人覺得危險。
我們？他們兩這麽晚要去哪？他張了張嘴卻最終沒有問出口。一般的朋友之間，會問這麽多嗎？這些可以問嗎？他不知道，他沒交過朋友。
第二天在學校，于洋一大早就趴在桌子上睡覺，當聞瑾第三次投來欲言又止的目光時他終于受不了了，“你看我一早上了，”從桌子上趴起來捏住了聞瑾的臉，“有話就問啊，我閉着眼都感受到你灼熱的視線了！”
坐在前面的雲霄一口早餐奶全噴到了前面人的後腦勺上，嫌棄的瞥了于洋一眼，“都哪兒學的這些瑪麗蘇詞彙啊…”
灼你妹熱的視線…
于洋沒理她，緊緊盯着聞瑾。聞瑾轉過頭沉默一會兒，“你昨天…”
“太晚了，我送她回家。”于洋依然看着他，“我昨天不是和老板換班了嘛，八點就下班了，去吃飯的時候在飯館碰到的。”
聞瑾點點頭，“我就随便一問。”
于洋心說你這随便一問醞釀了一早上。下了早讀，于洋沒叫聞瑾去吃早點，因為付祎來給他送早餐了，兩人站在班門口不知道在說什麽。
聞瑾看到了沒說話，打算自己去超市随便買點，這時雲霄塞給他一個肉松面包和一盒溫牛奶，嘆息道，“最近腦子不夠用，忘了自己昨天買好早點了，今天又買了份。”
“謝謝。”聞瑾說。
剛收下，于洋走了過來，看着他手裏的面包和牛奶愣了一下，“诶？你什麽時候買的早餐？”
“雲霄買的。”聞瑾說。
于洋霸道的把他手裏的牛奶和面包搶過來又扔給了雲霄，嘴欠道，“幹嘛啊？一盒牛奶一個面包就想拐走我家小聞聞？”說着把剛付祎給他的早餐紙袋遞給聞瑾，“我給她說了，要給我送早點的話得送兩份。”
雲霄無語的看着他，“我是能毒死你家小聞聞還是怎麽着？”
于洋笑笑，“我主要擔心你一份兒吃不飽。”
聞瑾打開紙袋，是兩份灌湯包和豆腐腦，還有些燙手呢。
“她為什麽給你送早點？”他打開豆腐腦喝了一口，鹹甜剛好。
“可能是喜歡我吧。”于洋滿不在乎的說，大概是這樣的事發生的太多已經習以為常了。
“那你喜歡她嗎？”聞瑾問。
“你猜。”于洋似笑非笑的勾勾嘴角。聞瑾沒再說話。
他以前一直覺得于洋這個人很奇怪，但又說不出來哪裏奇怪，現在他知道了。
于洋太完美了，學習好，長相好，個子高，脾氣好，活潑開朗，待人溫和，再笨的同學問他題他都不會不耐煩，會畫畫，會打球，會做飯…一邊上課一邊打工，陽光到讓人在他身上看不到陰暗…
他給人的感覺太不真實了，一個正常的人，不會無懈可擊。
但現在，在他眼裏于洋正常多了，起碼他知道于洋會撒謊。
于洋不知道昨天聞瑾吃飯的時候就遇到了付祎，好吧，就算付祎兩小時內吃兩次晚飯，高三下晚自習也得九點五十，八點在飯館偶然碰到這個說法簡直此地無銀三百兩。
于洋這個謊撒的太不走心，也許是覺得聞瑾那麽遲鈍不會注意，也許是壓根就沒打算認真敷衍。
付祎剛回到班裏，周易冷冷的叫住了她，“昨天晚自習你去哪兒了。”
“哦，姨媽疼就回家了。”付祎也是撒謊不眨眼。
“說這些有意思麽？我看到了，于洋給你發短信。”
“你翻我手機？”付祎臉色不太好。
周易不屑的嗤笑，“太看的起我了，我就坐你後邊兒，一擡眼的功夫碰巧看到了。”
付祎是小學三年級認識周易的，周易是跳級生來的他們班。說來也巧，初中他和周易也是一個班，還一直坐同桌，打那時起周易就一直很愛管她，督促她學習什麽的，活像她媽。升了高中，她和周易同校但不同班，結果沒想到文理分科的時候居然又分到了一個班，他倆還是前後桌。
因為總被周易拉着學習，她成績還算可以，反正挂在A班的車尾一直沒掉下去。朋友都說周易喜歡她，有時候她也這麽覺得，可偏偏周易從來沒說過，這一度讓她很生氣，甚至很煩周易。
可周易依然對她很好，慢慢的她也就不在乎這些了，班裏同學有時會開玩笑問他們“什麽時候結婚”，她也是笑笑沒放心上。可現在她有些不舒服了，因為現在她有喜歡的人了。
她不想讓于洋誤會她在腳踏兩條船。
付祎猶豫了一會兒，看着周易認真道，“你…不用總是這麽管着我的，這些是我自己的事。”頓了頓，她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你跟他有矛盾，可我真的挺喜歡于洋的。”
周易愣住了，眼睛裏有一瞬間難以察覺的錯愕和受傷，他有些牽強的冷笑一聲，坐在椅子上擡頭看着付祎，聲音沙啞，“你以為…我只是因為讨厭他才…”他垂下眸深吸了口氣，重新開口，“付祎，如果你覺得他也喜歡你那你就真的被他騙了，他接近你就是為了影響你高考…”
付祎被他的話刺到了，生氣的打斷了他，“是我接近他的不行嗎？！他喜不喜歡我…也不是你說了算吧？”她受不了周易的陰謀論。
班裏有不少人都聽到了他們的争執，紛紛回過頭來看。周易揣在褲兜裏的拳頭憤怒的微微顫抖，眼睛通紅的狠狠盯着她，最後狠狠踹了腳桌腿甩上班們出去了。
他直接沖到了高二的樓層，正好于洋就站在走廊裏趴在欄杆上看着操場發呆。被他揪着領子按在牆上的時候都有些沒回過神來。
“于洋你他媽到底想幹嘛？”周易狠狠攥着他校服衣領，壓低了的聲音滿是火*藥味。
于洋愣了一下立馬明白過來他是指什麽了，不但沒生氣甚至還輕笑了一聲，“我能幹嘛啊？付祎姐想跟我交朋友，我昨天就約她出去聊了會兒天呗。”表情人畜無害的讓周易恨的牙癢癢。
“她快高考了你不知…”周易盡量控制着自己的怒火。
于洋打斷了他，依然在微笑，“我知道啊，我沒逼她翹自習，只是我昨天正好那個時間有空就問了一句…”
“于洋你他媽心裏不舒服沖我來！！關她什麽事！？”周易不可抑制的怒吼起來。
于洋看着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只是眼神冰冷的讓人生畏，他聲音波瀾不驚，親昵的像是久別重逢的老友敘舊一般：
“我就是在沖你來啊，”他冰涼的手緩緩覆上周易攥着自己領子的那只手，“傷害你，怎麽會比傷害她讓你更難過呢？你說對不對？”
“于洋你他媽就是個人渣…”周易聲音都在顫抖。
于洋一聽哈哈笑了，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我是啊，你也不看看我什麽血統？我可是殺人犯的兒子…”眸子如冷血動作般空洞不帶一絲溫度。
作者有話要說：
我猜
可能高潮要來了
我今天要雙更
願意理作者這個神經病的揮個抓讓他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