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親吻

蔣忱嘴唇的觸感異常柔軟, 親吻上的瞬間, 封炀便覺得有道強烈的電流嗖地無聲往他四肢百骸瘋狂蔓延。

他神色間可見一點驚訝, 顯然震驚于只是單單一個吻,就讓他心海震顫, 甚至想發出滿足的嗟嘆。

封炀貼着蔣忱柔軟的唇, 心裏一個堤壩似乎馬上就要被洶湧的洪峰給沖垮。

然後封炀發現蔣忱纖長而又卷翹的眼睫毛微微顫抖, 蔣忱微張開眼睛。

那一刻封炀自己都沒意識到, 完全屛住了呼吸, 眼睛全神貫注地盯着蔣忱。

可出乎封炀的意料,蔣忱虛眼看了封炀一眼,沒有任何拒絕, 随後又重新閉上了眼。

顯然蔣忱沒有因為封炀的忽然靠近, 而從自己的春夢中蘇醒過來。

合眼後,蔣忱睡夢中大概覺察到嘴唇上有什麽東西, 他不知道那是什麽,于是張開唇, 舌頭試着去舐了那麽一下。

沒什麽特別的味道,蔣忱癟了癟唇,頭往右邊一轉, 那個原本覆在他嘴上的東西因而錯到了一邊。

蔣忱正在做一個旖旎的春夢, 身體無意識地磨蹭着床單, 兩只手臂那會不太聽自己的使喚,不管怎麽做,都有點不得章法。

蔣忱眉峰深擰, 從鼻腔裏發出一些細微的嘤咛。

伏在蔣忱身上的封炀,當蔣忱主動舔過他嘴唇的時候,似頃刻間被電流擊中,表情完全僵住了。

封炀垂目俯瞰着被他身體籠罩着的蔣忱,瞳眸深處慢慢有濃烈的慾火起來。

他身體完全健康,喜歡的人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躺在他的床上,因為深陷春夢的原因,滿臉都泛着情色的緋紅。

嬌豔欲滴,宛如熟透了的果實,無聲誘惑着人上前去采摘。

封炀的呼吸在蔣忱無意識地引誘下,愈加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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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撐在蔣忱肩膀潘旁邊的手臂,轉而移動到了蔣忱下巴上。

封炀眸光一瞬尖銳犀利起來,他手指緊扣着蔣忱的下巴,這一次俯身下去,不再像剛才一樣淺嘗辄止,而是兇猛且激烈。

封炀掰開蔣忱的嘴唇,濕熱的舌頭快速抵進去,然後勾着蔣忱的舌頭,吸吮和勾纏起來。

屋裏空氣漸漸升溫,封炀銜着蔣忱下嘴唇,親的微微泛腫,才将蔣忱的唇放過。

兩人互相交換呼吸和津液,蔣忱依舊在無盡的春夢中,探到嘴裏來的東西他夢境裏無法分辨那具體是什麽。

他被燒灼着身體的慾火給操控着理智,将自己不斷地往封炀那裏送。

蓋在蔣忱身上的被褥,早在激烈的親吻中滑落到了一邊,而他穿着的睡衣,也在扭動中從腹部移到了胸口。

封炀放開蔣忱的唇,微微退了一點,垂目裏,視線中一副美麗誘人的視覺盛宴。

蔣忱的唇在他的吸吮中,津液沾染在上面,泛着潤澤的光芒,原本緋色的唇,這會血一般殷紅。

蔣忱微張的唇,胸脯上下起伏,喘着粗氣,上身的衣服撩起大半,露出來一截大概一只手臂大概就能夠環住的窄腰。

孩子有三個多月了,差不多穩定了下來,封炀手臂落過去,輕輕撫着蔣忱的腹部,之後他更是傾下身,耳朵貼在了蔣忱的肚子上,想聽一聽裏面孩子的動靜。

聽了一會,似乎什麽都沒有聽到,封炀直起身。

封炀笑了起來,也才三個月,想也知道,不可能感受到什麽動靜。

“嗯……”蔣忱那裏慾求一直得不到滿足,十指緊抓身側的床單,将床單揪得變形。

兩條修長筆直的腿這會也緊緊并在一起,輕蹭着身下的床單。

封炀幽沉深邃的目光從蔣忱腹部回到蔣忱的臉上,對方顯然一副慾求不滿的難受表情。

封炀那裏,在剛才的一番親熱中,之前好不容易沉寂下去的物體,這會再次興奮擡頭起來。

封炀指腹輕輕撥挵着蔣忱的唇,他似乎在考慮着什麽,沒多會封炀眸色有細微變化,他一把扯下蔣忱身下的褲子,然後将蔣忱早就起來多時的物件給偓住。

指間富有技巧地纾解着,封炀視線深凝着蔣忱,看他在他的幫助下、臉上流露出種種平日裏根本看不到的媚态表情。

而即便那個時候封炀的身體,乃至每個細胞都無聲嘶吼着要擁有身下的青年,強大的自制力,還是讓封炀除了幫蔣忱之外,沒有再做其他。

身體裏的火在封炀的幫助下,從一個出口湧了出去,蔣忱上半身彈了一下,沉沉落回床上。

夢境裏,海水蕩漾開,包裹着蔣忱身體,他側臉蹭了蹭旁邊的枕頭,嘴角浮出抹慾望得到滿足的微笑。

蔣忱眉頭完全舒展開,神态安寧祥和,封炀拉過被子,輕輕蓋在蔣忱身上,起身離開前,他傾身在蔣忱勾起的唇角印了一個吻。

之後封炀從卧室離開,去了衛生間,再回來時,已是幾十分鐘後。

封炀在衛生間裏替自己疏解了一番,将手給放到水龍頭下沖洗幹淨。

最後擔心蔣忱身上粘膩,也許會睡的不舒服,毛巾沾濕熱水,擰幹後去卧室又給蔣忱把身體擦了一番。

這些都忙完後,封炀拿過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然快淩晨一點了。

掀開被子,封炀坐在窗邊,伸臂關掉臺燈,躺下床閉眼沒一會,旁邊的人翻身靠過來。

兩人身體在棉被下緊緊相貼,黑暗裏封炀睜開眼,轉頭朝蔣忱那裏看去。

緩緩吸了口氣,封炀攬住蔣忱的腰,後者微掙紮了一下,看得出來蔣忱不習慣和人同床,但随後蔣忱臉偏過來,靠在了封炀肩膀上。

四周非常安靜,因而蔣忱的呼吸聲輕易可聞。

封炀低頭親了親蔣忱的臉頰,把被子往上拉了點,擁着自己喜歡的人,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蔣忱醒來時,意識不算太清醒,以為自己還在做夢,身體像是被無數根樹藤給纏繞着,無法動彈。

猛地睜開眼,看到咫尺間一張放大的睡臉,蔣忱眨眨眼,腰上橫着一只手臂,他的身體也和封炀緊緊靠着。

各自身上都穿了衣服,屬于封炀特有的溫熱的體溫,還是源源不斷地朝蔣忱這邊蔓延。

蔣忱低垂眼簾,眉頭微擰,努力回想他怎麽跑到封炀懷裏。

前半夜他似乎做了一個春夢,但似乎纾解得很快,蔣忱耳朵慢慢飛上一點薄紅,逃避般的希望封炀不會知道他做了春夢,蔣忱快速模了模自己身下的褲子,沒有任何粘膩感,一片幹爽。

所以這次的夢,和上次是有不同的?

蔣忱頓時松了口氣,如果他真的在封炀床上夢遺的話,他覺得自己可以原地刨個大坑,撒土把自己埋了。

看封炀的樣子,好像還沒醒,蔣忱抓着封炀的手臂,小心翼翼從身上拿開。

忽地,頭頂一道強烈的視線投過來,搭在蔣忱腰間的手臂快速移開,床鋪微微搖晃,蔣忱以為還在睡的那個人坐起身,眼睛注視着蔣忱。

蔣忱嘴角抿了抿,意外的好像有種做錯事被抓包的窘迫感,但明明他就沒做錯什麽。

擡起眸,蔣忱迎向封炀沉靜而淡漠的目光。

蔣忱想為自己不知道怎麽回事就到封炀懷裏的事道歉,在他開口前,封炀突然出聲。

“抱歉,我睡覺有時候喜歡抱東西。”封炀話一出,把蔣忱的窘迫給緩解了。

“……沒關系。”蔣忱捏了捏手指,他掀開被子,從床鋪另一邊下去。

背後的視線似乎一直都在,直到蔣忱走出卧室。

去浴室洗臉刷牙,站在玻璃鏡前面,蔣忱往鏡子裏一看,發現下嘴唇有點腫,他手指碰了下,有一絲疼痛感。

蔣忱和人親吻的經驗屈指可數,包括接手的電視劇,裏面親熱戲碼也可以說沒有,很多時候都是借的位。

所以當看到嘴唇腫起來,蔣忱不會立刻就去想是被誰給親腫的,只會思考自己是不是有點上火。

蔣忱覺得一會讓石磊幫他去藥店買點消腫藥擦擦。

封炀今天早上就有工作,在蔣忱去洗漱的時候,他先把被子疊好,床鋪都整理好,随後到衣櫃前,拉開櫃門拿衣服。

在卧室裏換好衣服,封炀一邊扣扣子一邊往屋外走,手臂上還包着有紗布,不過封炀體質好,恢複能力自然也強,其實基本都可以自己穿衣,不需要蔣忱幫忙。

但封炀有自己的私心,蔣忱那裏因為內疚,所以不會主動說不再來封炀這裏了。

鑒于兩人的身份,封炀讓蔣忱等一會在出門,他先行離開。

那會石磊還沒有來,蔣忱就呆在封炀家,目送着封炀推門出去。

封炀走到玄關時,忽然停了會,從抽屜裏拿了把備用鑰匙,放在櫃臺上。

“這是房門鑰匙,你一會走的時候記得拿上,你抽空回家帶幾套衣服過來,那邊不太安全,我會讓人把另外一間房收拾出來,後面幾天你就住那間房。”

封炀只字沒提昨晚和蔣忱間的事,所表現出來的也是全然的平靜無事。

蔣忱手裏端着杯水,正要喝,聽封炀這樣一說,點點頭:“嗯。”

漆黑短發服帖在蔣忱額角邊,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溫順而柔軟。

蔣忱一度還設想過,封炀讓他不要插手洪文那裏,說事情由他來處理,蔣忱那時覺得肯定不會那麽快。

事實卻很快告訴他,封炀的手段利落且雷霆。

知道洪文出事的消息,并不是蔣忱自己去網上看到的。

那會時間尚早,新聞還沒有播報出來,而且也不是經紀人天哥主動告知蔣忱。

是在蔣忱和天哥說了他近段時間不會住自己家,将搬到封炀家去住之後。

蔣忱有想過把事情瞞着天哥,可是他懷了封炀孩子是個不容他逃避的問題。

現在因為月份還不多,三個多月,以後七個月八個月,甚至當他面臨生産的時候,必定會有一些麻煩。

與其等到那個時候再告訴經紀人,或者用謊言來掩蓋謊言,蔣忱光是想想,就覺得腦袋疼。

索性就現在告訴天哥他和封炀間有關系,至于什麽關系,蔣忱沒有明說,就算經紀人要誤會,那也比後續更多的麻煩好。

當蔣忱把話說開後,他心中分外忐忑,明明以前天哥幫了他很多,讓自己遠離那些潛規則,結果自己暗裏卻是同封炀走到了一塊。

蔣忱能夠猜測得到,經紀人肯定不會認為他和封炀是互相喜歡,是戀人關系,在這之前他們就沒有見過面。

可最為真實的那個原因,即蔣忱和封炀滾過床單,并由此懷上了封炀孩子這事,蔣忱無法告訴經紀人。

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等待着經紀人的責怪,出乎蔣忱的意料,經紀人在聽完他的講述之後,神色顯得平常,好像他早就知道了一樣。

經紀人是知道了一些事,甚至還是封大影帝主動告訴他的。

“天哥?”蔣忱表情有些小心翼翼。

天哥在心裏嘆了聲氣,看蔣忱怯怯的表情,另外那個當事人是封炀,被譽為八十億的大影帝,有自己的工作室,有自己的團隊,更認識娛樂圈裏很多名導,蔣忱能夠和封炀扯上關系,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有百利而無一害。

雖然挺驚訝蔣忱背着他,私下和封炀交往密切,可他不是那種見不得人好的人。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千古不變的道理。

經紀人自然不會阻擋蔣忱更高的位置爬。

能夠認識封炀,并且現在還和對方同居,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蔣忱靠自己努力獲取來的。

“挺好的,你能夠認識封炀,他手裏資源很多,以後你的演藝之路将更加順暢。”天哥這麽說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似乎這段時間以來,蔣忱的工作反而比前面一段時間少了不少,天哥微眯起眼,封炀把人都給挵到了身邊,卻不見給什麽好的資源,怎麽看都不太對勁。

或者只是沒有太過合适的,後期會主動給蔣忱提供好的機會?

經紀人大概知道一些封炀的行事作風,覺得最有可能的應該就是這樣的。

蔣忱張了張口,有點想反駁,但又馬上作罷,不管怎麽解釋,看起來都像掩飾一樣。

“封炀為人娛樂圈大家有目共睹,他對身邊的人都非常好,既然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蔣忱你就一定要好好把握,別做任何讓自己将來後悔的事。”

天哥很多時候是将蔣忱當一個晚輩在看待,他希望蔣忱有好的光明的未來。

“我知道的,謝謝天哥。”蔣忱低垂了下眼睛,然後又重新擡起來。

“我始終都相信,蔣忱你将來會走得比一般人遠,好好加油。”

天哥伸手在蔣忱肩膀上摁了摁,嘴角的微笑極為祥和。

“對了,關于你和封炀的事,就不要再告訴其他人了,現在的媒體厲害得很,什麽都能給你寫出來。”

話剛落,天哥突然笑了出來,像在自說自話:“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就算真被其他人發現了,封炀那裏也有的是方法讓對方閉嘴。”

蔣忱抿着唇,沒有插話。

“對了,昨天晚上出了個事。”汽車行駛在街道上,前面忽然紅燈,經紀人一腳踩了剎車,本來一開始蔣忱是坐的石磊的車,後來就轉到了經紀人車上。

“什麽事?”話題忽然轉的有點快,蔣忱略怔,随後順着天哥的話往下問。

天哥頭也沒轉,眼睛直直看着正前方色澤血紅的紅燈,呵地笑出聲:“就你也認識的一個人,那天去陶導飯局上,故意把果汁弄到你衣服上那個。”

蔣忱表情微變,聲音都沉了些。

“他……怎麽了?”

“就昨天晚上,洪文和幾個朋友約在家裏聚衆吸毒,被熱心民衆給一個電話匿名舉報了,你說這算不算是一種報應。”經紀人顯然對這個結果非常滿意,話裏話外都掩飾不住地喜悅。

“那他現在被……”蔣忱眼瞳微微放大。

“對,自然是被抓進警局了。”前方紅燈轉綠,經紀人随之發動汽車,朝副駕駛位的蔣忱斜了眼,沒察覺到蔣忱那裏的任何異常。

“聚衆吸毒,他的演藝生涯算是就這樣被毀了,坐了牢的人,現在已經不會有人在請了。”

低眸看着自己擱在腿上的手,蔣忱在想怎麽會這麽巧合,一兩天前洪文剛偷襲他,讓封炀手臂受了傷,轉眼他就被人舉報進了警局。

蔣忱又回憶起早上那會封炀和他說的話,說不知道襲擊者還會不會來,他家那邊不安全。

蔣忱記得封炀當時的神情,那分明就是一種什麽事情都掌控在手心的冷靜姿态。

有五六分的把握,蔣忱覺得洪文突然就出事,可能是封炀所為。

垂眼間,蔣忱瞧到被衣服遮掩,目前看着還算平坦的腹部,記憶往更為前面的時間回轉。

那天他去診所,仰面躺在床上,準備将腹中的孩子給流了,封炀徑直從門外走進來,蔣忱那個時候沉浸在自己悲傷而掙紮的情緒裏。

現在回想起來,蔣忱有預感,封炀忽然叫停手術,表示要這個孩子,不僅是因為孩子是他的,可能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因為他。

那個男人以他個人獨有的方式,在為他做着這些,如果真的是光為孩子,封炀完全沒必要做到這個地步。

有那麽一刻,蔣忱在想,如果自己是女的話,這會恐怕早就淪陷在了封炀強勢的關懷和照顧中,愛上了對方。

然而蔣忱又相當清楚,沒有那個如果,他身體裏雖然有兩套生殖器官,可他不會去把男性那一套給切除了。

所以他不會愛上封炀。

他的人生計劃裏,是有封炀存在,可不是和封炀以戀人的方式在一起,而是可以比肩的存在。

被關在警局看守所裏,洪文蹲在牆角,雙手死死地揪扯着頭發,表情扭曲而瘋狂,整個狀态顯得異樣。

嘴裏不停地念叨着怎麽會這樣,不可能會這樣,誰舉報他的,他出去後一定要弄死那個人。

和他一起被抓的還有其他幾個人,但那幾個人卻同洪文有些不同,甚至不能算是娛樂圈的人,幾人看到洪文跟瘋了似的神神叨叨,這次的聚會是洪文主動發出的,也是在洪文的住處,可就那麽倒黴,他們還沒開始吸,警察就找上了門。

看來看去,都像是有人在故意弄他們。

洪文這會在那裏忽然發瘋,讓人們不由地思考是不是就是洪文賊喊捉賊。

似乎也有點說不通,他明星當得好好的,沒必要将自己整個星途都給打進來。

不過不管是什麽原因,反正洪文這個人他們是不打算再結交了,看那個整容出來的假下巴,尖得能戳死人似的,就讓人只覺晦氣。

洪文蹲在地上,低頭随後死死咬着自己手指,他不是昨天晚上才開始吸毒,已經吸了好些年了,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警察忽然就破門而入,導致到現在洪文都還有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為什麽被舉報的就是他,明明他們做得很隐秘了,窗簾也完全拉上,不該被人看到才是。

到底是誰?

蔣忱?

應該不是他,如果真是對方,早在之前,他襲擊蔣忱的時候,對方就該下手的。

那麽蔣忱的金主封炀?

當時天那麽黑,他又戴着口罩,遮了大半張臉,肯定也不是封炀。

他潑硫酸的事情,到第二天都沒有任何人知道,若他們知道是他,沒道理不報警。

不是他們的話,又該是誰。

洪文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後來幹脆拿額頭撞牆,想找出那個舉報他的人來。

他根本就想象不到,他手機上,最後聯系的那個人,便是匿名舉報他的。

甚至還是那人暗裏促成洪文在自己家溜冰吸毒這事。

那也是個和洪文差不多的十幾線的小演員,就在前幾天,他接到一通陌生人的來電,那人當時就表示有個事請他配合幫忙一下。

事成的話,可以立刻得到六十萬。

小明星很久沒有接到的好的角色,最近捉襟見肘,他本人也是溜冰的,錢很多都拿去買冰了。

六十萬對現在他來說,就不是一個小數目。

都沒有問對方具體什麽事,他就直接答應了下來。

對方讓他把卡號發過去,幾分鐘後,他手機收到轉賬記錄,十萬塊彙了過來。

為了獲得剩下的那五十萬,別說讓他出賣朋友,家人他都可以出賣。

小演員先是故意給洪文打電話,算是釣魚那種,說他最近新得手一點貨,味道比他們之前吸的都還要好,問洪文有沒有興趣。

那個時候,其實洪文毒瘾還沒犯,可一聽到小演員說有新貨,立刻就有點瘾了。

本來想從小演員那裏買點,而後又被告知,那貨數量有限,需要提前預定,他現在手上沒有。

好貨拿不到,瘾犯了,忍下去是不可能的,洪文跟着就把認識的其他幾毒友一塊叫到家裏來,從毒友手裏現場購買,現場準備吸來着。

洪文就絲毫沒懷疑過小演員,吸那會小演員給他信息,洪文透露出自己在家吸毒的消息,因為以前有過類似的情況,所以哪怕後面被抓進看守所裏,洪文還是沒有想過,出賣他的是小演員。

吸毒進監獄,人贓并獲,沒個幾年,是別想随便出來,洪文家裏沒什麽背景,加之還是有一點名氣的明星,一種警示作用,也不可能少判他。

算是自食惡果,不值得同情。

洪文被抓的事,項霖天那裏也比媒體先行一步知道。

一如上次章燃那裏,對方和蔣忱在微博上互相炒cp,轉眼章燃就被爆出有女友,項霖天有種強烈預感,洪文這事,不會像表面上這樣簡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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