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太陽漸漸地沉落,寬可跑馬的青石禦道上,倒映着春日的霞光,這副景色如同一幅靓麗的織錦畫卷,美不勝收。

愛卿坐在金黃的禦辇中,卻無暇欣賞此番美景,眼瞅着青銅院大門近在眼前,他方才那誓要“摸回來”的氣勢,頓時萎去了大半。

在自己“撥亂反正”之前,是不是應該先對瑞瑞說一聲”對不起”呢。

正所謂“先禮後兵”嘛。

“我這不是怕他,只不過……《論語》有雲,禮之用,和為貴。瑞瑞是大将軍,朕總該……給他留點面子嘛。”

愛卿将手臂收在衣袖裏,自言自語着,給自己找臺階下。

這時,禦辇突然停了下來,小德子在旁邊說,“皇上,青銅院到了。”

“哦、好的。”愛卿趕緊在小太監的攙扶下下辇,正欲往那敞開的朱紅大門走去,又道,“你們都留在這,不用跟朕進去了。小德子,你也留下。”

——圍觀的人少,才好說話呀。

“遵旨。”

衆人畢恭畢敬地跪下,然後都留下了。

愛卿懷揣着一顆既期待又不安的心,慢吞吞地邁進了青銅院的門檻。

院內的石燈籠已經點亮了,臺階上清掃得一塵不染,想着景霆瑞對屬下總是一貫的嚴厲,愛卿不禁又緊張了半分。

望了望書房的門,是緊閉着的,但虛掩的窗戶上透着一抹燭光。

愛卿朝着書房走去,輕輕推了推門,沒有上闩,他邁過門檻,屋內挺亮堂的,全套梨花木嵌大理石的擺設。

書架上擺滿了兵書、還有一些新制兵器的鐵鑄模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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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卿來這兒的次數屈指可數,且每次都有一堆的人簇擁着進門,都不知道原來這書房有這麽寬敞,還十分地安靜。

“瑞瑞?”盡管書案上點着燈,但景霆瑞不在那兒。

“小德子還回禀說,他一如往常地在批閱兵部的公文,哼,根本沒有!”這樣想着,愛卿就往裏屋走,隔着一個透雕着托塔天神的屏風,是一間裝飾清雅的寝室,有一張雕刻着君子蘭的羅漢床榻。

就算裏頭沒有點燈,愛卿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榻邊的景霆瑞。他深垂着頭,弓起着身,肩膀在微微地顫抖,看起來強忍着痛苦的樣子。

“瑞瑞!”愛卿大驚,趕緊過去扶住他的肩頭,并蹲下身子望着他。

“……!”景霆瑞沒有擡頭,只是他額角的一滴冷汗,掉落在愛卿的臉蛋上,竟如同雪水一般地冰涼!

“你等着!我去找太醫!”愛卿摸了把景霆瑞的額頭,全是冰涼的汗水,他若是服了神仙露,應該是滾燙的汗水才對,瑞瑞肯定是得了急病!

愛卿慌忙起身,然而他的手腕很快被扣住了,這力道是這般強大,就像是俯沖向地面的老鷹,緊緊鈎抓着獵物,鷹爪深入皮肉中。

“痛!”愛卿扭轉身,想要掙脫開,但是景霆瑞很快一把拉過了他,以雷霆萬鈞之勢,将他整個地壓進羅漢床內。

“瑞瑞?!”床板似乎發出吱嘎一聲響,在這靜夜裏是如此地刺耳,也讓愛卿感到了從未有過的驚惶。

“你做什麽?!”後腦被鐵掌扣住,愛卿再度開口,卻被景霆瑞突然逼近的臉孔吓了一跳。

他那雙深邃的眼睛,比子夜還漆黑,比星辰更閃耀,直勾勾地,燃燒着一種讓人為之悚懼的危險氣息——就仿佛要将眼前的人生吞活剝似的。

愛卿連驚喘都來不及,就被景霆瑞吻住了嘴唇,他稍微試圖側轉腦袋,頭皮就一陣疼,景霆瑞竟然揪着他的頭發,不準他閃躲!

四唇緊密貼合,以掠奪一切姿态而入侵的舌頭,讓這親吻變得激烈異常。

愛卿還不能适應這般地被人探索,仍顯得青稚的身軀止不住地輕顫,小巧的喉間也輕輕滑動着。即使他不斷地吞下混合着兩人氣息的津液,他的嘴角也還是濕透了,顯得十分狼狽。

“唔……嗯嗯……!”可是,當舌頭被纏着摩擦,并且輕吮時,愛卿不但渾身冒出雞皮疙瘩,連腦袋都變得空白起來。

可以說,景霆瑞僅僅用了一個又深又長的吻,就讓他老老實實地躺在了床上,不但面紅氣喘,還用一雙濕潤的大眼睛,愣愣地看着上方的景霆瑞。

雖然被放開也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但愛卿确實錯失了“反客為主”的良機,景霆瑞又低頭去吻他的脖子。

龍袍的襟領很高,所以那熱燙的舌尖,直接探進了襟沿,那極具侵略意味的舔舐,讓愛卿的身體猛地跳動一下,但是肩膀很快被按牢。

“你夠了……!”舌頭肆意地舔着那裏的肌膚,湧起又麻又癢的感覺,愛卿不得不往另一邊側轉頭,呼吸變得急促。

然而,這讓他的耳朵完全暴露出來,景霆瑞竟然舔上他的耳垂,還用牙齒咬住。

“啊……!”不太疼,卻帶着一種讓人渾身一凜的麻痹感,不知為何,在愛卿混鈍的腦袋裏,竟然浮現出一幅他是被老虎之類的野獸壓在身下,還被舔着臉蛋的畫面。

這副樣子既可怕又好玩,因為瑞瑞有的時候,就如同大貓一般地可愛。愛卿也很享受被瑞瑞堅實有力的臂膀擁抱住的感覺,會讓他覺得很安心。

不管發生什麽事,只要有瑞瑞在,就都能化險為夷。

只是當身處完全被壓制得動彈不得的境地時,才會讓愛卿意識到,對方真的是一只猛獸,如假包換!

“瑞瑞本來就是屬虎的……啊,糟了!他會不會真的吃了我?”愛卿覺得景霆瑞的唇舌,就在品嘗美味甜點似的,不但會舔,還會吮吸!

“等等……!”突然意識到這一點的愛卿,眨巴了幾下眼睛,慌忙地想要推開那伏在自己頸項間的腦袋。

還在景霆瑞的耳邊嚷嚷道,“住手!瑞瑞!我一點都不好吃的!”

景霆瑞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但只是一下下而已,他好像不喜歡愛卿這般大呼小叫,擡頭飛快地吻了一下愛卿的嘴唇。

雖然完全不同于之前的深吻,可這“啾”的一聲,卻如此響亮,讓愛卿的臉孔是紅得發燙,心跳更是怦咚怦咚的!

“瑞瑞……”總覺得像現在這樣,四下無人,只和瑞瑞相擁在一起,就跟做夢似的。

愛卿喜歡瑞瑞的心情是毋庸置疑的,他總想要獨占着景霆瑞,可是皇帝的身份,就跟套着一副沉重的枷鎖一樣,讓他不論走到哪裏,都有一堆人寸步不離地“看守”着。

“朕只是想靜靜地,和瑞瑞待在一起而已啊,怎麽這麽困難!”

以往積壓下來的渴望,似乎在這一刻都發洩了出來。愛卿忽然覺得,能夠像這樣和瑞瑞單獨相處,就算是真的被他吞了也無妨吧?

“雖然我是有點怕疼啦……”

就在愛卿不着邊際地胡思亂想時,景霆瑞的手指已經抽去了他龍袍上,那綴着好些飾物的腰帶,也解去了金線繡的衣襟扣子。

這寬衣解帶的動作既輕快又流暢,絲毫沒有岔亂愛卿的思緒,等他回神過來時,只覺得身上有些涼嗖嗖的。

“啊!”這才發現包括亵衣在內,上半身的衣服都被拉開了。

景霆瑞寬厚、堅硬的手掌,似乎能夠輕松地蓋滿愛卿的胸膛,與他的手掌相比,愛卿不禁覺得自己瘦得幹巴巴的,完全沒有看頭。

不過,眼下不是自卑自己的身材不夠看的時候!

“你放手啦!會癢!”景霆瑞的手掌很熱,捂住愛卿的胸口時,讓他的心跳更加快了,不知為何,他害怕這種心情會被瑞瑞發現。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可是他一直都很怕瑞瑞會說出,“您是皇帝,末将是您一輩子的臣子。”之類的話。

是的,身為皇帝自然喜歡聽到大臣們表示忠心,可是瑞瑞不行,愛卿接受不了他的這番肺腑之言。

雖然在以前,當瑞瑞表示說,只會對他效忠這樣的話時,愛卿還是挺高興的,不過那時他還是太子,正所謂今時不同往日,他的心情會發生變化也是理所當然的。

盡管,愛卿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了?自己的心怎麽就跟得病了似的,每每想到景霆瑞,就會七上八下,竟是如此悸動不安……

即使皇帝的話就是口谕,不得違抗,但景庭瑞顯然把它當成了耳邊風,手掌不但緊貼着愛卿的胸前,手指頭不住地刮擦,略帶粗暴地蹭着愛卿的肌膚。

“住手!你是八爪魚嗎?!”胸口就像被點着了火,熱力一直蔓延到頸後,愛卿忍受不住,還想說什麽時,指頭突然勾上那柔軟的蓓蕾。

“啊……!”明明被碰的是前面,可是背部卻掃過一陣顫栗,愛卿就像怕冷似的微微縮着肩頭。

手指沒有就此甘休,先是捏緊那小巧得令人憐愛的乳尖,再揉壓,力道不至于弄傷愛卿,卻也足以讓他顫抖着嘴唇,發出破碎不堪的呻吟。

“啊……等等……!”

景霆瑞沒有等,更沒有停下揉搓、擠壓的動作,指尖執意地催發着那兒的,一陣又一陣不知道該說是癢是還發麻的感受,不斷湧上愛卿的腦門。

緊接着——連腰眼都酥軟了。

似乎感覺到愛卿的下腹在顫抖,景霆瑞的手終于放開了那備受蹂躏的乳頭,伸向愛卿那微微顫栗的腰部,隔着唯一保留的絲織亵褲,描繪着愛卿從腰到胯骨之間的曲線。

“你不要這樣摸!”那團聚在腰部的熱流,一口氣湧向了某個中心的部位。

愛卿才出聲抗議,景霆瑞就低頭去啃他的乳頭——那剛才還沒被碰過的一側。

牙齒咬上去時,似乎被指頭揉捏過的,左邊的乳頭也會跟着發燙,甚至是隐隐作疼,愛卿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可是感官卻如此地敏銳。

他的身體好像變了個樣似的,都不聽他的使喚了!

愛卿的亵褲上纏着一條紫色的絹絲腰帶,比穿在外袍上的腰帶紮得要緊,景霆瑞似乎等不及慢條斯理地解開腰帶,那只一直在罔顧聖意的手掌,隔着亵褲,就包握上那最為敏感的部分,緩緩地予以揉搓。

“啊……不……!”只是指頭透過光滑布料的熱度,就讓愛卿毛骨悚然地回想起,上一回的經歷有多麽地銷魂,這讓他差點就洩了底氣,讓景霆瑞為所欲為了。

可是身為皇上,不,哪怕是身為男人的自尊,都不允許愛卿再吃虧了。

而到了這節骨眼上,愛卿也基本可以确定,瑞瑞是吃了神仙露,此刻正欲火焚身,理智全無呢!

即使他并沒有像愛卿原先預想的那樣,乖乖地躺在床上,乞求皇帝垂憐,不過,愛卿認為自己是該展現一下帝王的雄風了。

“不行……瑞瑞,你放手!是朕來才對……由朕……!”

因為太想要從景霆瑞身上連本帶利的摸回來,愛卿竟然能夠克制住那一波波襲擊腰髓的快意,他雙手亂揮,拍向景霆瑞的臉頰,竟然是相當響亮的一記耳光。

一瞬間,景霆瑞也好,還是愛卿都呆住了。

愛卿覺得大事不妙地偷偷瞄着上方的景霆瑞,哪怕屋內只有那麽點月光透進來,也讓他覺得景霆瑞的臉色是烏雲密布的。

“朕……不是有心……”雖然嘴上這麽說,愛卿的真實想法卻是,“你老實地躺下,讓朕來就好啦!”

所以,他是用“怒瞪”的方式與景霆瑞對視的。

只是此時,愛卿臉龐緋紅,上身赤裸,下身的亵褲就快不保,還用這種含羞帶嗔的目光瞪視,根本是在對景霆瑞“煽風點火”。

“哇啊!”景霆瑞出手快得根本看不見!愛卿一下子就被翻身過去,系得緊緊的褲腰帶,“刺啦”一聲就斷了。

愛卿跪在床上,慌忙拉扯着,怎麽都不願就此脫掉褲子。

“朕不會再着你的道了……呀啊!”然而,他似乎忘了景霆瑞的腕力是多麽厲害,輕輕松松就撥開了那死命攔着的雙手,亵褲就跟破布似的被扯碎了。

“尚衣監是怎麽幹活的!禦用的布料這麽差!一扯就爛!”愛卿不禁開罵道,渾身的衣服已經被剝光,他感到羞恥得縮起身體,景霆瑞卻捉住他的腳踝,把他拖過去。

“快住手!這是聖旨!”愛卿別無他法,一邊試圖爬走,一邊扭頭對景霆吼道。

景霆瑞的眉頭略微皺了一下,愛卿正想着這代表着什麽意思時,之前被扯斷的亵褲腰帶,就纏在了他的兩只手腕上。

“這是做什麽?”愛卿愣了愣,腰帶已經抽緊,極漂亮地打了一個結。

這是套馬的手法!何等利索!

“等等,你是要造反嗎?!”愛卿沒想到手會被景霆瑞捆住,掙紮得就更厲害了,景霆瑞攬過他的腰,把他扯進懷裏,而那寬闊的胸膛,可以完全地包覆住愛卿赤裸的身子。

爾後,景霆瑞就強扳過愛卿的下巴,低頭壓近,愛卿下意識地閉上眼,卻感到唇上一痛!

“啊!你……有完沒完啊?!”愛卿吃驚得瞪大眼睛,原來景霆瑞不是要吻他,而是咬他的嘴唇,他還真是屬老虎的!

景霆瑞又咬住了他的脖子,不知為何,愛卿有點不敢亂動了,生怕那牙齒咬得太重,會弄出人命來。

只是,景霆瑞似乎很會拿捏分寸,剛好把愛卿的脖子上弄出一點帶牙印的紅痕,煽情得不行。

愛卿突然不再吵鬧,景霆瑞的動作也就沒那麽粗暴了,他雙臂攔腰抱着愛卿,溫柔地親吻他紅透的耳後,一度掃蕩到後肩。濕濡酥癢的感覺,惹得愛卿忍不住發出”嗯嗯啊啊”的,相當甜膩的低吟。

景霆瑞的手伸向了愛卿的腿間,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阻擋,他的手掌完全包握住愛卿的分身,修長的手指立即施以壓力。

“啊啊啊!”低吟聲立刻拔高了幾分,和上一次愛卿的意識是模糊的相比,這一次,他赤裸着身子坐在景霆瑞的懷裏。不管是周遭的擺設,還是透過窗子的銀白月光,都是如此地清晰。讓他清清楚楚,顫顫兢兢地體會到——那強烈的羞恥感!

“不……啊……啊!”愛卿纖白的腰在發抖,他越是不想讓自己的身體,在景霆瑞的手中呈現出羞恥的一面,那個灼熱的部分,就愈發地變硬,頂端還溢出半透明的液體。

“為什麽……唔嗯……瑞瑞……!”愛卿不明白,明明只是用來尿尿的地方,被景霆瑞反複搓揉着時,怎麽會這麽舒服?似乎連腰都要融化了,而籠罩全身的灼熱更催化了這種情動,讓愛卿不斷低喘,連眼角都是紅彤彤的。

雖然景霆瑞說過這表示他長大了,那是不是以後任何人對他這麽做,他都會感覺很舒服?

愛卿驀然一怔,只要想到以後或許有別的人會來觸碰他的身體,心裏就湧起一股強烈的厭惡,而不禁呼喚着,“瑞……瑞……吻我……哈、啊……啊!”

景霆瑞的另一手就擡起愛卿的臉,兩人吻在了一起。濕潤的舌瓣激烈地交纏在一起時,愛卿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有什麽東西更多地溢了出來,一下就弄濕了景霆瑞的手指,讓他在上下摩擦的時候,更加地順滑。

愛卿知道自己已經忍不住了,在親吻的間隙,他急促喘息着,哀求景霆瑞,“哈……我要……那個……弄出來……瑞瑞……求你……!”

“哇啊……嗚!”

景霆瑞卻相當惡劣地用指根勒緊了那裏,愛卿就像被迎面撲來的巨浪高高掀起,又重重地摔下,苦悶的滋味堪比淩遲,讓身體備受折磨,力氣也突然退盡,眼底都燃燒着紅色。

景霆瑞不但不安慰他,反而冷酷地撤走了手。

愛卿覺得自己是被瑞瑞抛棄了,頓時倍感無助,心裏酸楚得很,當景霆瑞打橫着抱起他時,他都沒有一點的反應。

“啊……?”膝蓋首先碰到了羅漢榻上的羊毛軟氈,愛卿眨了眨眼睛,淚水答答地掉落在玉枕上,才發覺自己哭了。

愛卿雙腿岔開地跪在那裏,上半身虛軟地傾倒下去時,手肘不由自主地撐在玉枕上,雙手被捆,他也只能這麽難看地趴着了。

“你欺負人……嗚嗚……!”愛卿看不到身後景霆瑞的臉,但依然哭着道,“我讨厭……瑞瑞……!”

這話還沒罵完,景霆瑞的手又伸向了他分開的腿間,因為屁股向後擡着的關系,似乎很輕松地就能讓人撫摸到私密的部位。

“——啊!”愛卿高揚起了頭,淚水在月光下劃過點點漂亮的弧線。

同樣是在撫摸,那修長的手指卻使出了和剛才截然不同的花樣。愛卿沒法形容這種感覺,景霆瑞不僅握住那裏,還描繪其昂起的形狀似的,從頂部一路用指尖滑到根部,還會一點點地後移,按壓到股間的凹陷中。

加上手指已經被愛卿的體液弄濕了,濕濕熱熱的物體反複撫弄的感覺,就像是用舌頭在舔着那裏一樣!

手指圈緊時,就變成了口腔。緩緩施力滑動,就跟強力地吮吸似的,愛卿連叫都叫不出來了,只能呼哧呼哧地傾吐着熱息。

從肩膀到腰、後臀,乃至大腿內側,每一處的肌膚都在顫栗,愛卿不由微微扭起腰來,然而,和剛才一樣,景霆瑞依然沒有輕易地讓他去了。

“瑞瑞……我好難受……啊……已經……啊!”愛卿覺得自己快要被折磨瘋了,景霆瑞竟然兩次把他催發至巅峰,又打壓了下去。他根本不是人!至少不是他認識的那個,總是随着他的意,對他千百疼愛的瑞瑞!

景霆瑞的手指已經沾滿了熱液,把愛卿折騰到除了喘息和欲望,再也感受不到其他的時候,指頭開始撫觸那在深谷中,微微顫抖、緊閉着門扉的後蕾。

“啊……什麽?!”指尖很有耐心一點點地揉壓着入口處的褶皺,愛卿卻吃驚得倒吸了一口氣,想要轉過身子。

景霆瑞很快地按住了他的脊背,不準他起身,那根壓在蕾口的手指,也堅決地插入進去,雖然只是一點點,帶給愛卿的沖擊也足夠大了!

“啊……瑞……那樣子……不要……!”即使愛卿現在的腦袋裏已經混沌不堪了,他也知道現在做的事,和上次做的不同,瑞瑞的手指怎麽可以插到那種地方?

——他到底想做什麽?未知的行為也讓愛卿感到驚慌。

景霆瑞不但沒有理睬愛卿的抗議,手指一意孤行地探入,即使指頭已經足夠濕潤,但似乎也很難一下子就插進兩個指節,景霆瑞是退出一點後,又再度擠入的。

“呃啊……難受……別……啊!”

而景霆瑞這麽做的時候,完全沒有去愛撫愛卿勃發的分身,只是用一根中指,不停玩弄着愛卿的後蕾。

指尖深挖般拓開緊澀的甬道,結着厚繭的指腹還反複摩擦裏頭的粘膜,讓愛卿大腿內側的肌肉一個勁地顫抖,要不是景霆瑞的左臂還撈着他的腰,他早就跪不住了。

“瑞瑞!不要……好奇怪……啊啊!”即使愛卿這麽大聲叫喚着,景霆瑞的動作也沒有絲毫的停頓,粗實的手指頻頻插入、撤出,指頭上的熱液不但塗在了入口處,裏頭也有,閃着潤澤的香豔的微光。

愛卿并不知道,他這個趴着的姿勢,下身是一覽無餘的。因為在羅漢榻的斜上方,便是一道引入月光的天窗。手指屢次進出,硬是把薄櫻色的濕潤花褶撐開的樣子,悉數落入景霆瑞的眼裏。

這比任何的春藥,都要刺激男人的欲望。

“啊啊……不……疼……啊啊!”

手指突然就增加到了兩根!才勉強适應了異物感,又突然被強行擴張的感受,讓愛卿沙啞地哀叫出聲,可是青銅院裏的人早就被他揮退個幹淨,無人會來救駕。

不過,也許是景霆瑞覺察到自己過于急躁,指頭總算是放緩了抽撤的速度,探尋似摸着裏頭,愛卿迫使自己忍耐這種體內被人翻攪的異樣感觸,下肢都快要麻痹了!

“嗯……嗯……嗯啊!”也不知道景霆瑞碰到了什麽,愛卿覺得自己最為敏感的神經被撩撥了一下,那種感覺強烈到不像是真的,讓身體一口氣地熱到了極致!

愛卿反射性地想要逃離,但是景霆瑞的手掌把他按壓得牢牢的,修長的手指近乎殘酷地多次、刻意地刮搔向那個地方。

“啊啊……啊啊啊!”已經感覺不到指頭蹿動的異樣感,有的只是貫穿腦髓的強烈快意,愛卿的下腹頓時繃緊了,一股失禁般的熱意,擴散在他的腿間……

“哈……啊……!”手指适時的退出,一股說不出的空虛占滿熱得發燙的身子,愛卿趴卧在那裏,身體軟得就跟被曬融的積雪一樣。

身後傳來精鐵甲衣丢在地上,發出“咚!”的響聲,愛卿卻沒辦法回頭看一下,他連指尖都是酸軟麻痹的。

腰被往後扯起,臀部被迫後翹,在愛卿慌張地以為手指又要闖進來時,一個與手指的觸感截然不同,好似燒紅的鐵棍般的東西,緊抵在他的後蕾上。

“唔——?!”正當愛卿為它的熾熱與巨大感到驚悚時,景霆瑞就沉底腰身,以愛卿根本無法抵禦的氣勢,驟然攻入進去!

“……?!”就像內髒什麽的一下子被推擠上來,這種被什麽東西悍然入侵進來的壓迫感,讓愛卿一瞬間張開嘴巴,卻啞然無聲。

“啊……啊啊啊!”然而,他的失神只有一瞬間,景霆瑞挺了挺腰,那大得恐怖的玩意,就捅入得更深,正是這撕裂般的痛楚拉回了愛卿的神智,感覺那裏會被撐破掉,不能再進來了!

愛卿極具震蕩的思緒裏,回蕩着這些恐怖的念頭。

“住……住手……好痛……嗚!”愛卿哭着,忍不住求饒起來,“我會……壞掉……啊!”

盡管愛卿這麽哭泣,體內深處的粘膜,卻是逆來順受地承受這滾燙的肉柱的侵占,它那堅硬、碩大的前端,去到了指尖永遠不可觸及的深度!

那浮突着筋絡的肉刃,極具存在感地撐滿花徑,讓愛卿清楚地感受到,一個與自己截然不同的脈動,在體內蓬勃跳躍着,宣誓着所有權。

“這、這是瑞瑞的……!”模糊的意識中,愛卿第一次體會到什麽是“合二為一”的感覺。

雖然很痛,但也被紮實地填滿了,沒有一絲的空隙。

他的體內有着瑞瑞的存在。

這種欣喜的感覺,竟然比疼痛,更讓他眼圈發紅、胸口發燙。

“卿……”就跟做夢似的,愛卿竟然聽到景霆瑞這麽呢喃着,他彎下腰,雙臂緊緊地擁住愛卿不住顫抖的身體。

“愛卿……”

不是皇上,也不是他小時候曾經喚過的“卿兒”,景霆瑞是在叫他的名字,這讓愛卿感動得淚水直流,這一定是在做夢吧!

這總是奉守朝綱禮紀的瑞瑞,怎麽會開口叫他的名字呢?

“啊……不……痛……啊啊!”然而,下肢被撞擊的感覺,讓愛卿立刻無暇去考慮其它事情了。

景霆瑞沉沉喘息着,鐵鑄般的手指深陷進愛卿的腰骨上,壯實的腰杆挺動着,幅度加深,節奏慢慢加快。

“啊……嗯啊……啊啊啊!”

粗硬的肉棒一次次地頂進愛卿的身體。被肆意貫穿着,卻毫無反手之力的愛卿,痛苦地發出呻吟,“不要!……好深……不要再頂那裏啊……啊啊!”

他身體不住扭動,似乎想要逃脫,但那壓倒性的硬碩,竟似利用他的扭動,毫不間斷地強迫地搗開粘膜,頂端擠壓向那最脆弱,也最為敏感的地方。

“啊啊啊——!”光是手指碰到,都會讓愛卿哭泣,更別說如此粗硬有力的東西,再三地碾磨上去了。

“哈……啊……瑞瑞……!”哭泣聲很快變得破碎不堪,愛卿的腦袋無力地低垂下去,烏黑的長發傾瀉在玉枕上,猶如一汪清泉。

愛卿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每一根神經都在高熱中燃燒,指尖也緋紅如櫻花花瓣。

而景霆瑞——一次比一次抽插得激烈,偶爾一個停頓,灼熱的肉刃猛地抽出大半,在愛卿驚叫之前,就又猛地直捅進去,噗嗤的一聲,把裏頭弄得濕透。

“啊啊……不……瑞……霆瑞……!”這番抽送的力道是如此之猛烈,愛卿有種體內粘膜都被翻出去的錯覺。景霆瑞進入時,還巧妙借助到了身體的重量,好讓肉棒能進入得更深。

這麽重複數十下後,愛卿慢慢地感覺不到疼痛,取而代之的是下肢不斷痙攣的火熱,以及舒服得讓人欲仙欲死的快感!

“啊……嗯……啊哈!瑞瑞!”在愛卿喘息不斷,眼神迷離地認為這感受不可能再強烈的時候,景霆瑞突然抓起他的一條腿,将他翻身過來。

“啊啊!”脊背碰觸到床榻的同時,愛卿的分身也汩汩地射出蜜液,都噴濺在了景霆瑞的小腹上。

但是景霆瑞似乎毫不介意,他拔出肉刃,擡起愛卿白皙的腿,高挂到肩頭。爾後,濕亮的龜頭淺淺地蹭着後蕾入口,愛卿的下肢忍不住一個哆嗦,景霆瑞便又俯身挺入,深深地紮入到底,再度激烈地抽送起來。

他的氣勢似乎比方才更要兇猛,精力也永無枯竭似的,即使愛卿不顧一切地大哭了起來,哀叫着,“啊,不要……要壞掉了……!”

他也沒有做出任何的讓步,愛卿伸出手臂,借着手腕上的綁縛,圈上景霆瑞的脖子……

“瑞瑞……霆瑞……!”舒服到了極致的感受,竟然會讓人覺得恐懼,而這一切都是景霆瑞帶給他的,他的瑞瑞……

愛卿一邊呻吟,一邊因為激烈的貫穿而啜泣、發抖,直到景霆瑞壓下來吻住他的嘴唇為止,他都在不停地叫着景霆瑞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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