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是對于雌侍本蟲而言,這也是為了如果雄主不滿意新納的雌侍之時,可以随時掃地出門。若是有雄蟲或雌君願意來辦理,定然要快上許多。
快步走到雄主面前,冬緩緩低下身子,去親吻雄主的腳尖。
“謝謝您。”
這本是冬最反感不恥的動作,對象是雄主的話,也并不覺得十分難堪。
“沒關系,這幾天你還有很多時間來報答我。”程裴不甚介意地摸摸冬的腦袋,拉起他坐在沙發上。
煞時,冬想起一件本來快被他遺忘的事情。
正式入戶雄主家中時,雄蟲和仍有工作的雌蟲都會有三天的婚假。
本以為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準備,雄主的親自出馬倒讓這三天提前到來了。
一眼就看穿了冬腦子中想到了些什麽,程裴有所暗示地在冬後穴處按了按。
“既然已經想起來了,那就在床上等着我吧。”說罷,程裴起身走向二樓的浴室。
雄主所指的床,自然是指雄主自己使用的主卧。要進入雄主的房間,冬有些躊躇。
已經破例喊過雄主的名字,冬心裏的天平悄然在“雄主的命令”和“《手冊》的要求”之間偏向雄主命令那一側。
算了,雄主的命令最重要。
壯起膽子打開雄主的房門,雖然早就清洗過,冬還是怕弄髒雄主的卧室。踮起腳尖走到床邊,冬輕輕地坐在床沿上,這樣如果雄主有任何不滿意時,他可以立即從床上下來。
主卧的陳設十分幹淨樸素,不見什麽貴重的金銀玉器,也沒有特意裝裱的名家大作,其實不只是主卧,雄主的宅邸都是這種風格,着實不像是皇親國戚應有的模樣。
倒不是冬心疼程裴,他也并沒有任何立場和資格去揣度雄主,只是覺得雄主果然與別的雄蟲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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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冬一次又一次地把目光投向主卧內的各個角落,然後再慢慢收回。
第一次覺得等待是如此的漫長,剛過去的不久時間好像比自己在前線打伏擊時趴卧着隐藏一天還要難熬。
雄主終于來了,發梢上還有未擦幹的水珠。
打開房門,雄主一眼就看到了一臉尊敬與小心謹慎的冬。見冬乖巧地坐在自己的床上,程裴眼底一暗,沒有猶豫欺身壓住了他。
水滴順着程裴翹起的發梢滴落在原本幹淨的床上,雄主不在意,冬也無暇顧及。
他被困在雄主結實的雙臂間,接受雄主的帶有剛剛沐浴過的清香的親吻。
“你已經正式屬于我了。”
“我一直都是您的。”
雄主的手緩慢下滑,來到冬的肩胛處輕柔地摳弄。
冬一下子就清醒了,雄主撫摸着的是身為雌蟲特有骨翅。
雌蟲出色的戰鬥力很大程度上源自可以讓雌蟲自由飛翔的骨翅。
這也是用來分辨剛出生的幼蟲性別時最常用的辦法。剛出生的幼年雌蟲并不懂得合上骨翅,一直到滿月以後,經過雌父的教導才能自如的收放骨翅。
這是雌蟲最堅韌也最脆弱的地方。它無法在有敵意的情況下對雄蟲展開,因此不足以對雄蟲造成傷害。
但是依然有許多雄蟲十分厭惡自然神給予雌蟲的一點恩賜。喜歡用軍刀劃開雌蟲脊背上的薄膜,強行将骨翅一寸一寸地掰出,享受雌蟲因疼痛而顫抖卻無法掙紮的模樣。
這樣的傷害是永久的,雌蟲的翅膀還能繼續使用,只是每次張合都要承受難以想象的痛苦。
雄主……也想要這樣嗎?
冬略微掙紮着出聲:“軍刀……軍刀我的房中有,您需要的話……”
并未理會冬的聲音,程裴繼續用手撫摸着那處薄膜。
“放松些。”雄主的聲音中有冬無法理解的感情。
冬幾乎已經能夠感受到那處被強行打開時的疼痛,不由自主地咬緊牙關……的确,雄蟲用手也能打開那處的,只是相對來說雄蟲要費些力氣。
預想之中的疼痛遲遲沒有到來,雄主只是在冬的肩胛處輕輕按摩,沒有絲毫想要強制破壞的意思。
不敢擡頭,怕被雄主看到自己早已吓得慘白的臉,冬深深地将頭埋在雄主的肩膀上。
“第一次在光腦中見到你飛翔的模樣時我就在想……”
冬抖得像篩糠一般,幾乎聽不清雄主接下來要說的話,他現在只希望痛苦快點到來,不要再一寸一寸地折磨自己了。
“這雙骨翅很美,我想看你在我面前展開它。”說罷,程裴将冬又向懷中摟了摟,翻身,讓冬趴在自己身上。
“試着為我打開它……行嗎?”
冬清晰地感覺到了,雄主嗓音中的包含情緒,是憐愛,是疼惜,是溫柔,唯獨沒有冬最初以為的因為淩虐所帶來的快意。
沒想到冬會有這麽大的反應,程裴略帶些歉意吻了冬的額頭,去親吻掉那些因害怕而流下的冷汗。
在程裴的注視的目光下,冬慢慢地恢複了平靜。
雄主還在如同剛剛一樣輕柔撫摸着那處,只是這會兒冬感受到的只有一些癢……和情動。後穴悄悄地又濕潤起來,冬暗罵自己敏感。
感受到冬的抗拒,程裴不願過分強迫冬,只道:“我已經忍不住要進入你了,還是下次……”
話還沒有說完,還覆在冬背後的手指就觸摸到了一個小小的芽尖。
小劇場:
程裴:冬為什麽總是以為我要傷害他?
渣作者:畢竟蟲族社會很多雄蟲靠淩虐雌蟲獲得快感……
渣作者:您對他好點,他慢慢就對您敞開心扉了,很少有蟲對冬好的。
渣作者:有蟲問您什麽時候愛上冬的?
程裴:……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這雙骨翅很美,我愛的是你展開它不懼一切飛翔時的模樣。
冬自己也沒有料到,只因為雄主的一句話,自己就真的放下了些許戒備。
真是……太容易被雄主誘惑了。
虛掩住臉,冬展開了整個骨翅。薄薄的、淡粉色的骨翅顫巍巍的,第一次見到雄主,它與它的主蟲一樣害羞。
靜待片刻,等冬徹底打開骨翅,程裴的手終于撫向它,一下一下地,安撫骨翅,也安撫着冬的情緒。
“您想……試着飛起來看看嗎?”
冬有些不敢确定,只是小聲在雄主耳邊問着,雄蟲并沒有骨翅,他不确定雄主是否想要體驗飛起來的感覺。
程裴略有些驚訝的笑了一下,道:“真的可以嗎?”
“嗯。”
如果是雄主的話……應該也沒有關系的吧?
這樣想着,冬慢慢地主動環抱住雄主。
骨翅扇動,冬盡量平穩地帶着雄飛了起來。
骨翅并不大,但十分堅韌有力,加之冬堅持鍛煉,帶着比他還高大些的雄主也并不覺得十分吃力。
“您喜歡這種感覺嗎?”
冬悄悄地看了雄主好幾次,見雄主并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才忍不住出聲。
微微地喘氣聲環繞在兩蟲周圍。
倏然地,冬的瞳孔放大。
是雄主……雄主的一根手指,滑入了他的後穴。
後穴內還是濕潤粘膩着的,又因未着寸縷,外部稍稍有些涼。
因為飛行要用力的緣故,比之前更緊了一些。
“很喜歡。”雄主評價道。溫熱的氣息就噴在冬的脖頸處。
冬不敢亂動。
骨翅拍打着空氣,保持二蟲在空中的穩定。
“所以……還要更多。”
濕熱的嘴唇觸碰着冬的耳朵,将他的耳垂一點點舔濕。
後穴內的手指增加到了兩根。在緊張的狀态下,一點點感覺都被無限放大。冬幾乎可以清晰的聽到後穴內的粘膩的水聲,也能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當然,還有雄主也略顯急促的心跳聲。
兩蟲正緊緊地抱着,冬能明顯的感覺到雄主蹭在他腿上的巨物,有些燙,令他心神開始蕩漾。
僅僅是經歷了兩次性事,後穴就牢牢記住了那巨物所能帶給自己的快感。即使是在如此情形之下,冬也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渴望。
“怎麽濕的這麽厲害?”雄主略帶調笑:“已經順着流到大腿上了……”這種姿勢下後面還偷偷濕透了本來就是一件很不好意思的事情,雄主還特意說出來,冬幾乎要羞紅臉。
“求您……別再欺負我了。”
“好。”
雄主真的将手指伸出來,不再侵入。
還帶着雄主在空中懸停着,冬根本無處躲藏,也無法躲藏。他的呼吸更劇烈了,連帶着整個胸膛都起伏着。
漸漸地,冬感覺到了後穴的瘙癢。一開始只是一點點不怎麽清晰的感覺,但當冬意識到自己在渴求雄主進入之後,這種感覺就越大強烈。
後穴一張一合,流出更多的液體。
明知道冬的渴求,程裴還是沒有動,只是将方才深入冬的兩根手指放在他的股封間模拟抽插。
少年蟲的定力畢竟是不好的,冬漸漸有些忍不住,只得低聲哀求:“求您……求您……”
“我做的不能讓你滿意嗎?”程裴的手再次開到冬的後穴,在穴口搗弄,就是不進入內部。
“不是……嗯……您……求您……”冬已經無力反駁了,連帶骨翅扇動的頻率也快了一些,額頭處滲出幾滴汗。
程裴終于暫時放過了他,如冬所願進入他的身體。
空虛的後穴終于等到盼望已久的肉棒,興奮地收縮着,生怕下一秒肉棒又要離開,冬深深喘了一口氣。
掰開冬的雙腿,程裴示意他用腿環住自己:“夾緊我,免得一會兒掉下去。”
這種完全淩空的姿勢,程裴能更加輕易地插入冬的深處。
雄主的進入讓冬無心顧及其他,但承受着兩蟲的重量,冬又不得不分出心來兼顧骨翅的扇動。
毫無預兆的,雄主用力頂向最敏感的深處,冬不由得有些失神,緊接着身體就清晰地感覺到瞬間失重。
下落的瞬間,最敏感那處軟肉正撞在雄主的巨物上,冬只覺得頭皮發麻,他不自主地蜷起腳尖,但又不得不分心調整飛行的姿勢,這種感覺逼得他幾乎要哭出來。
似乎感覺到了這麽操弄的樂趣,雄主專朝着那一處弄去。冬劇烈地喘息着,前頭的肉莖早已硬得不像樣,就戳在程裴的小腹上。
沒有雄主的命令,雌蟲不能私自釋放,冬還要費力克制自己想要射的欲望。
感覺到冬有些忍不住了,程裴伸手摩擦着粉嫩的、可愛的肉莖。
“允許你先射一次。”
冬如蒙大赦,肉莖随即精神地噴出些許白濁。
程裴并不着急釋放,将手中白濁悉數抹在冬的臀瓣上,低頭吻上冬還在喘息着的嘴唇。
剛剛射過的冬有些脫力,連帶着飛得也不太穩了,程裴敏銳地感覺到了,畢竟有整整三天的時間,他還是不願意冬現在就被累壞的。一邊在冬的後穴內緩慢打着圈,程裴一邊對冬說道:“累了嗎?我們下去吧。”
只是這從空中飛下的過程卻并不那麽容易。此時程裴的巨物還牢牢地抵在後穴深處,他的位置稍低,冬要飛下勢必會使得肉棒更加深入。
剛剛攀上頂峰的冬此時只覺得渾身綿軟無力,一點點降低着高度又因重力原因使得雄主搗弄向更深處,快到床上時,冬連翅膀都軟了下來,徹底坐在雄主身上。
雄主的巨物還停留在冬的體內,借由這一下沖擊猛烈地抽插起來。
冬的身體很快又滾燙起來,他已經有點不敢想象以後的三天,不,或許是天天,該怎樣渡過。
不是不舒服,是太過于舒服了。
他終于理解了一個他之前從未理解的詞——醉仙欲死。
到了床上,花樣就多了許多。
怕壓到冬的翅膀,程裴就着插入的地方将冬翻了個身,讓他趴在床上。
冬恨不得将全身都埋在床上,但因為雄主的頂弄不得不翹起屁股。
後入的姿勢更能帶來羞恥,也更能帶來快感。
“我操得你舒服嗎,冬中将?”雄主偏偏還要用語言刺激着冬,逼着他想起自己的軍銜與身份。
“嗯……嗯……雄主……嗯……程……程裴!”上一次的調教讓冬深深地記住了給予他快感的蟲的名字。
被程裴操弄着,冬的後穴很快也來到了臨近高潮的邊緣。下意識地,冬就喊出了這個名字。
喊出來的時候,冬自己也愣了片刻。
程裴倒是笑了起來,不再刻意為難他:“看在你記性不錯的份上……”
一瞬間的慌亂很快就被冬抛在腦後,雄主操弄得實在太刺激了,他的腦子一團漿糊根本想不出什麽所以然來。
很快,冬的後穴抽搐着達到了高潮。
程裴還沒有射,冬倒是先去了兩回。他略微有些不滿,直接含住了冬的骨翅尖。
冬被刺激得幾乎趴都無法趴穩了,很少有蟲知道,原來雌蟲的骨翅也是這麽的敏感,更從未有蟲告訴過冬。
這是一種不曾體驗過的快感,從骨翅上細小的神經,傳到略微有些發顫的尾椎,再傳到發脹的大腦。
冬只覺得腦內一片空白,只能憑借本能跟随雄主的抽插慢慢沉淪、沉溺,抑制不住的呻吟聲偷偷透過咬緊的牙關洩露出來。
快感在一點點地累積着,程裴還嫌不夠似的,用牙撥弄冬的骨翅,不疼,只是酥酥麻麻的感覺。
“不要憋着,叫出來。”
冬胡亂點頭,又委屈地搖搖頭,雙眼一片迷蒙,也不知道是在迎合還是在拒絕。
再一次硬起來的肉莖被雄主悄然握住,雄主并不着急撸動,一只手的手指靈活地一下一下地刺激着冬的射精口處,另一只手緩緩揉捏着肉莖下兩個小巧可愛的肉蛋。
後穴裏的肉棒也一下下搗弄在最敏感的深處,全身上下的敏感點都被雄主玩弄着,冬有些受不住,有些艱難地轉過頭,向雄主求饒。
松開含着的骨翅,程裴向前吻住了冬,唇舌相交,這個吻極盡缱绻。
“聽話……我想聽你叫出來。”程裴繼續哄道,嘴唇慢慢下移,牙齒咬住冬的下巴,留下淺淺的齒印。
“嗯……哈……雄主……”
冬無意識地發出幾個音節,劇烈喘息着。
不肯放過冬,程裴繼續緩緩折磨着冬敏感的身體和脆弱的神經。
“求您……嗯……放過我吧……”冬徹底紅了眼眶,他又想射了。
不緊不慢地握住冬的肉莖,程裴的嘴唇複又覆冬微張的嘴。
“還不行,剛讓你射了那麽多回,要休息一會兒,不然你的身體吃不消。”雄主的聲音略微有些含糊,他還不忘将舌頭伸進冬的嘴中,挑弄着冬的舌頭。
“嗯……忍不住了……求您……”冬的肉莖在程裴的手間跳動着,後穴也在忍不住的收縮。
“再忍會兒……跟我一起……”
程裴松開冬的嘴唇,專心操弄他的後穴。
冬太想射了,竟無師自通地夾了程裴兩下。
這一下子刺激到了程裴。
握住冬的陰莖,程裴不再在意技巧,只是大力地操幹着。
“小屁股……還會吸我……這麽想要嗎?”
“啊……哈……想要……想要您……求您……”
徘徊在高潮的邊緣,冬再也顧不得什麽《手冊》,什麽所受到的教育,他終于忠實地屈服于自己的欲望,翹起屁股,迎合着雄主的抽插。身上馳騁着的,是他如今真心想要去服侍,願意嘗試去全方位接受的蟲,是他的……雄主。
後穴更加努力的吞吐着粗大的巨物,被操弄得已經有些腫了,一入一出之間,帶出些許已經被搗弄地泛起白沫的液體。
程裴終于松了手,兩蟲同時射了出來。冬早就射了兩回,射出來的只是薄薄幾滴略帶白色的精水,有些脫力地喘息着。
待到程裴終于射在冬的後背上時,冬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了,翅膀也因為過于疲勞收了回去,脊背恢複一片平滑。
程裴摟着冬,從床頭的直飲水口接了一杯水,就着杯子喂給他。冬稍稍掙紮一下,慢慢清醒過來的大腦讓他有些不敢直接去喝。
“怎麽,剛剛那麽弄你……生氣了?”程裴也不收回手,杯子就傾斜在冬的唇邊。
冬趕忙低頭抿一口杯中的誰,嘴裏有些幹,怕雄主誤會,差點還嗆到了。他小聲道:“哪能呢……”
“那就是喜歡?”見冬喝的差不多了,程裴擡手,将杯中的半杯水一飲而盡。
“……嗯。”冬紅着臉,沒有再反駁。
“您的技術很好……”這次冬的聲音更小了,幾乎有些聽不清楚。好在程裴一門心思都在冬身上,沒有錯過這句話。
笑着将冬往懷裏塞了塞,程裴又伸手捏捏他的骨翅。
“你這算是吃醋了嗎?”
不等冬的回答,他又笑着在冬耳邊低語道:“只上過你一個。”
本是在軍營中長大的孤兒,從來沒有蟲對着冬說過騷話,冬只覺得聽到這話比剛剛真槍實幹了一場還要不好意思,又不敢躲,只得乖順地倚靠在程裴的胸膛上,讷讷地不知道該說什麽。
程裴又吻上冬已經被啃咬得有些紅腫的嘴唇,不似先前性事時的霸道深入,只是有一下沒一下地逗弄着冬,不見情欲,反而十分溫馨。
冬有些後悔剛剛的逾越,但此時被雄主逗弄着卻無法抑制地有些開心,他無比慶幸自己遇到的是雄主,是程裴。
雖說性事之中程裴逼着他喊過他的名字,冬對于雄主的名字還是充滿敬畏的,他只敢在心中默默地一遍遍念着雄主的名字。
真好。
察覺到冬的失神,程裴也不再逗弄他,知道冬經歷了異常疲憊的性事,也不再為難他,索性直接抱着他走進二樓的浴室。
此時冬已經無力掙紮,以為雄主還要再來一次,他不由得出聲求饒:“真的不行了……不然……我幫您含出來。”
“不想再來一次就別胡思亂想。”程裴吩咐道,将冬放進浴缸內。
陶瓷的大浴缸很快放滿了水,程裴一只腿跨過去一遍溫柔地幫冬按摩着被操幹的發酸的腰部,一邊幫他清理後穴。
“您不用這樣的。”冬想要起身,被程裴按在浴缸中,只留腦袋在外面。
“躺好,這也是雄主的要求。”程裴早就知道冬從心底裏敬重那些道德準則,敬重所謂《手冊》,他自然明白怎麽樣才能讓冬乖乖聽話。
果不其然,聽到雄主的這句話,冬不再試圖站起來,別扭地接受雄主的按摩。
“真的可以了,我也來幫您。”冬把手覆在雄主還在他身上游移着的手上。
他從未想過雄主會為他做這麽多。
程裴覺得沒怎麽寵他,他就開始有些惶恐,想要回報雄主。
知道冬不可能一時半會兒就完全對他放下那套道德禮俗,程裴順着冬的手,也坐進了浴缸中。
本是單蟲使用的浴缸,現在卻坐進了兩個成年男蟲,浴缸內一下子就擁擠起來,水漫過邊沿流到地上。
冬側着身子,幫雄主打濕頭發,緩慢地按摩起雄主的後腦。
閉上眼睛,程裴徹底放松下來,這段時間因權力争奪而産生的陰翳一掃而空,望向冬的只有溫柔。
一來一回之間,倒是冬先困了。
怕冬着涼,程裴沒敢泡太久,讓機器管家換好了床單,他抱着冬回到床上。
側身親親冬的太陽穴,程裴幫冬蓋好被子。
“晚安……我的寶貝兒。”
小劇場
渣作者:社會你裴哥,蟲狠花樣多。
程裴:社會你裴哥,蟲狠花樣多。
冬:社會你……社會我裴哥。
其實……除了第一天,雄主還是挺克制的。
三天婚假過後,冬坐在特意墊了軟墊的椅子上,思緒又回到床邊,想起雄主精壯的腰身,不容拒絕的唇舌,還有那帶給他銷魂快感的巨物……
冬連忙打住,不敢再繼續想下去,這裏可是軍營,容不得他的胡來。
一直處于開機狀态的光腦,顯示了一條軍團內部發布的通知。
“怎麽會……突然要進行聯合軍演呢?”冬看到消息的一瞬間,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之前自己在第四軍團時,雖然幾個軍團間也還算和睦,但軍演從來都是只限于軍團內部之間,即使是對外作戰,也大多是分頭行動,遠程聯系。雖不說完全沒有協同作戰的經歷,但實在少之又少,屈指可數。想來,最近的聯合作戰也是在30年前,皇帝剛剛上任之時。
軍演的時間就定在下個月月初,仔細算起,也不過距離現在十幾天的時間,如此倉促,實在不像幾大軍團之前的作風。冬曾經猜測不進行聯合軍演的原因是為了防止互相窺探機密的戰術與武器,那這次的軍演又是因為什麽?冬下意識地覺得有些不對勁,一時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暫時不去想隐藏在這其中的深意。
中午午休剛過,冬的通訊器就響了起來,而提示的是雄主的通話請求。
冬剛剛從睡夢中醒來,眼睛還是朦胧的,臉上也還浮着紅暈,他稍稍清了下嗓子,開口道:“您怎麽……我一點準備都沒有。”說話間冬還覺得有些羞恥,雖然不能說是衣冠不整的,但總是以不太好的形象出現在雄主面前。
“只是想問問我家小中将,身體還能不能撐得住。前幾日……是我有些過分了。”雄主的聲音中帶一絲笑意,輕聲調笑。
“沒關系的,麻煩您還特地打電話過來……”冬一本正經地回答着,腰卻下意識的軟了一下,臉上的紅暈非但沒有下去,反而似乎更濃了一些。
短短幾回,承歡的感覺已經镌刻在他的身體上了。
“對了,這幾天,我有事出門,可能要半個月才能回來,這段時間……你記得早點休息。”程裴看似不經意地提到這句。
“好的,請您務必注意身體。”冬欲仔細詢問,卻苦于沒有合适的理由。
“您……”嘴唇翕動,他最終還是未能問出什麽。
“放心。再說,我身體好不好你還不知道嗎?”程裴不想在這個話題中糾纏,又開始有些不正經起來。
“您真是……”冬經不起他的調笑,一來二去之間也忘記了自己本來想問些什麽。
又關心了幾句冬的身體,程裴挂斷了電話。
軍演前包括軍演的幾天,按說自然是留在軍團的好,冬本來還想着,若是自己主動一些,再順從一些,雄主會不會同意自己在軍營中過夜,如此看來,倒是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
冬的心裏松了一口氣,但又覺得心弦似乎被什麽撥亂了,有些許不舍與難過。他開始有些後悔剛剛為什麽沒有鼓起勇氣問問雄主要去哪裏,是否危險。
雄主不在的日子,過得格外漫長。
冬似乎又回到了沒有到法定婚齡的那段時光,每天訓練,吃飯,訓練,睡覺,慢慢地也跟第二軍團的将士們混熟了一些,不再那麽拘謹。
只是每到夜晚,時間會格外得難熬。明明只相處了幾天,明明沒見到雄主之前還十分害怕,如今冬卻覺得有些離不開雄主了。
思念的情緒像密密麻麻的螞蟻,不知疲倦地在冬的心口爬過,從心髒的起跳點通過縱橫交錯的血管傳向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折磨着他。
軍團內一直在加緊操練,常常天色已經黑透了,訓練場上還亮着燈。
冬并沒有選擇在軍營住。不管訓練到多晚,冬都會拖着疲憊的身體坐上飛行器,回到宅邸,回到雄主與他的那個“小家”。雖然雄主沒說,他還是怕雄主突然回來,于是每天睡覺時還會留一盞昏黃的小燈。
期間,冬也鼓起勇氣主動聯系過雄主,但要麽是匆匆說上兩句就挂斷了,要麽就是幹脆長久的無蟲接聽,甚至有時過了一天,雄主才會發來一條抱歉的短信。
無論怎麽樣,時間還是來到了聯合軍演開始的當天。
從一個星期前對外公布聯合軍演的消息開始,帝國的輿論關于此次軍演就有頗多讨論,有許多不同專業的、非專業的蟲士進行分析。真到了軍演這天,無數雙眼睛都在盯着這次聯合軍演,若不是帝國軍事保密原則,怕是各個營區都會有蜂擁而來的各大新聞媒體記者。
這次聯合軍演的主題是:防止外敵入侵,保衛蟲族主星安全。第二軍團與第三軍團模拟入侵的外敵,第一軍團與第四軍團模拟帝國軍隊。
軍演并非實戰,而是選擇在現今最常使用的全息模拟訓練系統中展開。
戰事打響在外敵枉顧帝國軍隊的多次警告,小型先遣戰艦進入蟲族軍事防禦區之時。
而冬率領的就是先遣部隊中的一支。
“九點鐘方向,有不明飛行物。”
“十二點鐘方向,遇到第一層防護罩阻隔。”
……
艦倉中,各個部位的消息正在源源不斷的傳輸,彙總。
軍演的時間只有短短的三天,這就意味着他們沒有時間去過多的窺探敵軍的戰術布局,來不及去進行過多的試探,他們必須速戰速決。
作為侵略的外敵,他們只要能夠攻破帝國軍方的防禦,就是極大的勝利。即使是身為與帝國敵對的一方,他們也要全力以赴。
此時的冬,全然不見遇到雄主時的木讷與害羞,他的目光是堅定的,有力的,不懼一切的,他是一位真正的軍雌,是第二軍團的中将。
“報告,先遣隊所攜帶的光子彈不足,請求使用核彈攻擊。”
主控室傳來最前方的戰報。
“先等等,換磁力彈。”冬面色凝重,核彈的後續影響太大了,帝國不是只有軍蟲的,還有普通的機械工蟲,商蟲,教師,孩子……即使是演習,冬也不想輕易波及那些原本無罪的普通民衆。
防護罩的全面開啓時需要時間的,此時正是進攻的絕好機會,防禦徹底打開後,恐怕就難以段時間內攻破第一道防禦了。
“報告,九點鐘方向,确認不明飛行物為敵軍戰艦,預計數量50艘,與我方距離約38.4萬千米,速度為640千米/秒,預計10分鐘內将與我軍進行正面交鋒。”
“報告,磁力彈受到敵方磁場影響無法準确瞄準。”
冬知道,他們沒有多少時間了,最多十分鐘,當敵軍戰艦到達時,帝國的防禦也基本上徹底打開了。
到那時不說他們這十艘先遣軍艦能不能活着回去,即使是後方大軍到了也不太可能短時間內攻破防護罩了,到那時這次的偷襲就算是失敗了,只能偃旗息鼓,撤回去重新尋找機會。帝國被偷襲了一次,再想下手就更難了……
說到底,還是他們一開始低估了帝國的防禦能力,10艘戰艦還是太少了。
“報告,請求使用核彈。”
還有八分鐘。
軍艦上裝載的核彈預熱至少需要五分鐘的時間,他們似乎沒有別的選擇了。
“開啓主艦核彈預熱!”冬似乎想到了什麽,嘆了口氣,下達命令。
橫豎都是一死,敵軍戰艦到了也不可能給他們活路。
“請求後方大軍加速支援!”
還有四分鐘。
敵軍戰艦越來越近了,原本在雷達上只是小小的幾個點,現在已經能夠透過懸窗遠遠地看到他們了。
“核彈預熱完畢,是否立即發射?”
“……不,”做了一個有些艱難的決定,冬的語氣聽不出什麽變化,有力地下達指令。
“所有戰艦全部原地待命,”他開啓了自己所乘坐的主艦的加速系統,飛到了其他9艘戰艦之前,直到慢慢與他們拉開距離。
“直接引燃主艦核彈。”這是冬在這次軍演中說的最後一句話。
倏然地,其他軍艦的将士們明白了他要做什麽。
核彈雖然威力巨大,但對蟲族星球的傷害是不可估量的。直接引燃核彈,以核彈的爆炸作為推動力足以使得冬乘坐的軍艦加速到近光速的速度,只要速度足夠快,再柔軟的東西也能堅韌如鋼。這樣一來,核彈不是在蟲星上空引爆的,對蟲星的影響自然少了許多,而只有更本就用特殊材料制成的軍艦才能承受核彈的爆炸而不立刻化為碎片。
還有三分鐘。
核彈如期引爆,冬擁有先遣隊軍艦的最高權限,沒蟲可以阻止他的決定。
只見他乘坐的主艦“轟”地燃燒起來,火光引燃一片漆黑的宇宙。
旋轉着,主艦仿佛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快速向着蟲星移動,馬上就要完全展開的防護罩受到了來自冬用生命引來的撞擊。
防護罩震顫了兩下,如同堅硬的蛋殼,最終還是出現了一道裂痕,而冬的戰艦,也一片片分崩離析,化為碎片。
冬是用自己的命,換了帝國其他無辜百姓的命。
他從沒認為過這就是無所謂的演習,也不想把他們當做沒有意義的數據。演習中他能這麽做,實戰中也會做相同的選擇。
帝國的軍隊到了。
遠處,援軍也在加速趕來。
剩下的9艘先遣戰艦也受到了冬此舉的影響,不管帝國軍隊如何攻擊挑逗,都只一刻不停地轟擊着被冬撞裂的那處,仿佛根本沒有看到帝國軍隊的存在。
雖然只是全息模拟,也會不可避免的對精神力造成影響。冬在模拟中以如此慘烈的方式“死去”,下了模拟器之後,沉沉地昏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冬發現自己好像睡在了床上。昏睡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