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 (2)
一雙長腿也無意識地敞開,腳趾貼着他的褲腳磨蹭,就像被摸到通體舒暢的貓,發了情,也就忘卻了貓科動物的尊嚴,跟驕傲。
他一直到那裏變得柔軟放松,才撤出手指,然後把早就忍耐到快要發疼的物件從褲子裏釋放出來,暴露在空氣當中。
田钺聽見套子被撕開包裝的聲音,還有被套上的動靜,再然後,是更多潤滑劑被擠出來,塗抹在那根昂揚的兇器上,也塗抹在他穴口的內內外外。
頂端碰到想要本能縮緊的那裏時,他還有最後一次逃開的機會。
然而他放棄了。
于是,那男人就抱着他,壓着他,一邊誘惑般哄着他,讓他把小腿搭在自己腰間,一邊告訴他別憋氣,盡量放松,如果實在疼得不行,可以随時喊停,他會停的,他不會來硬的……
可能正因為白未然那麽說了,田钺才最終沒有喊停。
他是疼,可沒有疼到像以前那樣。
他試着調整呼吸,學着放松入口,努力壓抑自己總也壓抑不住的呻吟聲,然後在粗大的物件反複試探着終究進到他身體的最深處時,帶着細微的哭腔,發出一聲自暴自棄的吟嘆。
算了……
該死的,算了……随你吧……
他那時那麽想。
而當那根開始反複抽送,他就連這種自我解脫的餘地都沒了。
他不明白對方是怎麽做到的,頂端總是能碰到他穴道裏的敏感點,而耳邊熱情到吓人的低語,則像是可以直接戳到他心裏的弱點。白未然一邊動作,一邊輕聲細語叫他的名字,輕聲細語說着淫靡的言辭,說他裏面好熱,緊得要命又濕濕滑滑,而且一直在吸着他不放,好像要整根吞下去一樣。田钺紅着臉,呻吟着讓他閉嘴後,他确實沒有再讓他難堪得想擡腿踹人,但好長一段時間的安靜,又會讓肢體糾纏碰撞的動靜,和結合處那羞恥到極限的滑膩聲音,變得異常明顯起來。
田钺真想,要是這時候有點音樂就好了,随便什麽破音樂,只要能讓他別再聽見自己身體被侵入摩擦的聲響。
但這只是一閃念,因為還沒來得及多想,他就聽見耳根處一句再也壓制不住的,帶着粗重喘息的霸道的要求。
“田钺……愛上我!”白未然死死抱着他,意亂情迷神魂颠倒之中已經忘了一切,他只剩下本能的訴求,就算那是蠻橫的命令,和根本不可能實現的妄言。
田钺以為自己聽錯了,但他沒有,緊跟着那句“愛上我”之後,是幾句更饑渴更瘋狂,與其說是要求,不如說根本就是帶了點可憐的哀求一般的:
“愛上我……!然後……給我生小狼!我要你給我生小狼!……”
有生以來第一次,連譏諷別人的胡話都沒力氣,甚至莫名被那些詞句弄得從頭到腳讓熱水淋過一般,田钺下腹部狂亂燥熱着,一直被攥在對方手裏套弄的物件,就在他再也壓制不住的叫聲裏,把濃稠的精液噴射在彼此的皮肉之間。
那裏驟然緊縮到不行,白未然也終究未能忍住。他咬着牙,用盡了殘存的理性,用力到太陽穴都見了青筋,才沒有張開口就在對方脖頸狠狠咬下去。
好久,屋子裏都沒有人再說話。
直到彼此都逐漸從情欲裏清醒過來,直到田钺被道德感敲醒,紅着臉想要躲到一邊去自我怨恨,直到白未然也記起自己剛剛說過些什麽,默默抽出那根,然後撸掉套子……直到他們兩個,一個坐在床沿,一個縮在床邊,中間空着一大塊,安靜到都再也安靜不下去之後,才幾乎是不約而同地重新回到床心,一個故作嚴肅,一個故作冷靜,并排靠着枕頭和略有幾分涼意的床頭,緩緩地,籲了口氣。
“……假如,我現在認真對我過去的所作所為道歉,你會接受嗎?”白未然側臉問。
問題或許有點突然,或許正在最佳時機上出現。
“可能吧……”田钺紅着臉往旁邊扭頭,皺着眉想了想,才總算又轉回臉來,和那雙跟自己一樣籠罩着一層餘韻水汽的眼視線交彙,“……好吧,我接受,從現在起,我會試試看能不能原諒你。”
“嗯。”點了個頭,并沒有對這種模糊的回答有什麽急躁,白未然翻身摟住對方,手掌再次在那個讓他欲罷不能的身體上反複游走。
“你願意試,就夠了。”絲絲縷縷,輕輕緩緩,讓剛剛有點平複勢頭的情潮二度起了波瀾時,他那麽在對方耳邊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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