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那若若,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張若還是點頭,隔着朦胧的眼淚,他看見張景瀾的臉越來越近,最終吻上了自己的嘴唇。

一個月,張景瀾終于吻上了這張讓他肖想許久的嘴唇,果凍一樣,又軟又甜。咬一口會從喉間發出小動物一樣的輕哼,吮一口能感受到細碎的喘息。

從廚房到客廳,怎麽也吻不夠。

張若以為被張景瀾撿回家的那天是他人生中最開心的一天,但其實人生中可以有許多個最開心,就比如今天。

他被張景瀾抱在懷裏看電視,被抱在懷裏學習,被喂水果,他茫然無措的接受着來自張景瀾的好意。

張若側頭看向抱着他的人,眨了眨大而亮的眸子,粗糙的小手在眼前人的臉上摸了摸,仍覺得一切都不真實,“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若若不喜歡我這樣嗎?”

張若還不習慣被這樣稱呼,總覺得像是在叫另外一個人,但這樣的溫柔讓他眷戀,他抿了抿嘴誠實道,“喜歡的。”

兩個人又就着這個姿勢接了個長長的吻。

一吻完畢兩個人額頭貼額頭,張若被吻得心慌,張景瀾也有些動情,自從把張若帶回家他也沒再出去找別人,一心一意煨這塊文火慢炖的骨頭。除開那次在浴室裏嘗到的那點油水他已經憋了有一個月了,今天本來就是打了上三壘的算盤。

他把張若整個抱到腿上,溫熱的手捏上他的後脖頸,頭抵着頭一字一頓,“若若,我想要你。”

張若哪裏聽得懂這樣的性暗示,只是呆呆的,“要我做什麽?”

張景瀾無奈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支帳篷的地方,無言的看着他。

張若掙了掙手沒掙開,紅着臉小聲嘟囔,“男人和男人怎麽做那個……”

張景瀾很是色情的往上頂了頂,“就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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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紙雖然空空蕩蕩什麽也不懂,但好處在于執筆者寫下什麽就是什麽,這就是潑墨的樂趣。

張若被抱着往張景瀾的卧室去,“我的拖鞋掉了……”

張景瀾親了親他紅透的耳廓,絲毫沒有回頭的意思,“今天晚上用不着它了。”

他被張景瀾抱着一起在浴缸裏泡澡,張景瀾又一次見到他赤身裸體的樣子,依然在心裏感嘆他白得簡直不像是個流浪過的人。第一天來的時候身上還有些被蚊蟲叮咬的小紅包,經過一個月的好生将養更是給皮膚添了些亮澤,連身上都摸着有肉了。

張若害羞的縮着身子,身後是張景瀾寬闊的胸膛,還有那根滾燙又堅硬的東西,他偷偷挪了挪屁股,隔着水流張景瀾只感覺到他滑不溜秋的屁股不停蹭着自己。

張景瀾壓着嗓子趴在張若肩膀上咬他耳朵,“上次在這裏我就想和你做愛了。”

被從水裏撈出來擦幹,接着一絲不挂的陷進了柔軟的大床裏,鼻腔充盈的全是張景瀾的味道,張若覺得心安。空調溫度開得有些低,他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但馬上就被暖暖的熱源溫柔包裹住。

張景瀾的懷抱是溫暖的,連手指尖都是滾燙的。

潤滑液被擠進臀縫,涼得張若打了個哆嗦,張景瀾的指尖摩挲着那裏的褶皺,三根手指像是在撫摸什麽上好的藏品,極盡小心與輕柔,張若在這樣的溫柔裏放松了提防,很快其中一個指尖刺了進去,張若難捱的蹭了蹭床單,這樣的感覺奇怪又舒爽。

一根,兩根,三根,指尖帶着一簇簇細小的火焰送到腸壁深處,燙得張若不自覺輕喘出聲。張景瀾抽出手指,笑着吻了吻張若白嫩的腿根,在上面留下暧昧的紅痕,很快就換上了更為滾燙炙熱的東西抵在那個濕軟的秘境。

張景瀾抵在洞口,只是蹭,從洞口蹭到會陰,又從會陰蹭到洞口,張若始終緊閉雙眼不看他。

他壓下身子和張若鼻尖對鼻尖,張若的兩條腿被順勢壓到了胸口,不知道是熱的還是臊的,張若的鼻尖是紅的,眼角也是紅的,可愛又可憐,“若若,睜開眼睛看着我。”

張若聽話的睜開眼,直直撞上張景瀾黑得發沉的瞳孔。

“我要進去了。”接着不等張若再回答什麽就直接挺身插了進去。

迷離的雙眸驟然放大,張若沒成型的嗯聲直接變了調,好聽得像是小家雀在唱歌。

小家雀唱了大半夜的歌,唱到嗓音沙啞唱到哭出來。直到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時候也仍在被熱浪接連不斷的沖擊着,張若的喉嚨已經發不出聲音,只能在心裏反複訴說愛意。

別說是要我跟你做愛,把命給你都可以。

面對餓了一個月才吃上的人張景瀾是不會手軟的,飽餐一頓後已經到了後半夜,張若早就昏睡過去,張景瀾本來面對張若就不缺耐心,餍足以後更是細心又周到的給睡着的人做善後工作。

關燈抱着人重新躺下,張景瀾只覺得這人怎麽都很合自己心意,甚至連抱着的時候都剛好契合自己的懷抱,這小孩撿的真是太值了。

清晨張景瀾是被熱醒的,懷裏像抱了個小火爐,張若發燒了。

他打開床頭燈,張若一張小臉染着不正常的潮紅,臉眉頭都是緊鎖的。

“若若?若若醒醒。”

他輕拍張若滾燙的臉,好一會兒張若才迷迷糊糊動了動,眼皮像灌了鉛,怎麽都睜不開,張嘴就是難受的呻吟。

剛開苞發燒是很正常的事情,張景瀾拿濕毛巾敷在張若額頭上,起身給朋友打電話。

周啓維一看這個來電就知道沒什麽好事,“你看看現在幾點。”

“幾點不重要,小孩兒發燒了。”

周啓維早就見怪不怪了,“發燒了吃藥啊,這種被開苞發燒的病例你不是會處理嗎?”

張景瀾一噎,這才發現自己剛剛慌得有些沒道理,“你就住我對門,坐輪椅都花不了五分鐘,快點的。”

挂了電話他把視線落在張若的臉上,大眼睛緊緊閉着,纖長的睫毛灑下一片濃密的陰影,他這麽聽話這麽乖,那自己對他好一點也是應該的。

周啓維來的很快,在主卧找到人時小小吃了一驚,“撿回來的還挺上心啊,都跟你住主卧了。”

張景瀾坐在一邊,面對發小調侃沒好氣,“人家有名,叫張若。”

周啓維給張若挂上了點滴,嘴裏也不閑着,“跟你姓啊,怎麽的,你倆父子還是兄弟?”

“管他亂倫還是骨科,我倆現在談戀愛呢。”說着又回味起昨天晚上的滋味,張若渾身軟得能掐出水來。

周啓維看見張若從被子裏露出的一點脖頸,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吻痕,轉頭又看見張景瀾盯着床上人那個如狼似虎的眼神,走過去踢了他一腳又把他拽出卧室,“你個禽獸,他現在生病你不能再折騰他了,就算他不生病你也不能那麽折騰他,你看他瘦的,他有沒有一百斤?”

張景瀾被踢得莫名其妙,“我哪知道他多少斤啊,他已經胖了一點了,再說我剛搞到手還不能稀罕稀罕嗎。”

周啓維聽他渣言渣語就頭疼,這人工作交友都挺好的,就是對待感情太渣了,他好像從來都不知道愛情應該是什麽樣的。

但他倆從小一起長大,知道周啓維他這樣的性格是因為家庭原因,張景瀾的媽媽,一個大家閨秀看上了個窮小子,他爸靠他媽的錢和人脈發家致富,有了錢以後頻頻出軌,最後張景瀾的媽媽抑郁自殺,他爸轉眼就把小三和兒子帶回家。張景瀾留學回來和他爸鬥了幾年,最後把小三掃地出門,他爸也被他送進了監獄。

他嘆了口氣往大門口走,“早點收收心吧,找個品行好的好好處,你都三十了。”

張景瀾跟在後面笑着錘了他一拳,“你回頭是岸了就開始想着普度衆生了?”

周啓維笑得熨帖,“你根本不知道有個家裏有個體貼人是什麽滋味,你回家燈是亮的,飯是熱的,睡覺的時候被窩都是暖的,可太舒坦了,你不懂。”想到愛人周啓維心情就好得很,想要炫耀的心情收也收不住,“就剛剛,我出門的時候她還問我早飯吃雞蛋餅還是蔥油餅。”

一臉幸福甜蜜的笑晃得張景瀾眼睛疼,但依舊嘴硬,“這和找個保姆有什麽區別?”張景瀾打開門,周啓維提着醫藥箱走出門,聽見這話又轉回身,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這兒也被她占得滿滿當當的,不空。”

張景瀾回了卧室,躺在旁邊看着還在睡着的張若,體貼人嗎,張若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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