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下忍
出院之後,一信提交了提前畢業的申請。先前他無所謂什麽時候開始做任務,但是現在他的時間緊迫,不容的浪費。這次他當然是順利地畢業了,被編入缺少了一個成員的小隊。
做任務的日子沒有什麽不同,他們這種下忍只能做些清理河道、收莊稼的D級任務,連村子都不能出。指導上忍雖有指導他們訓練,但那些基礎的東西一信已經會了。即使指導上忍肩負着老師的責任,但通常也不把壓底的真功夫傳授出去,得看這個學生有沒有那個天賦和品行讓他看上才會傳授,這就算親傳弟子了。
一信走的是忍術型,三勾玉寫輪眼一開,簡直是作弊一般。他不需要指導上忍教他多少忍術,需要的是從實戰中汲取經驗。他想要去做高級的任務,把指導上忍那個愁啊,都哭着想要把人甩給卡卡西帶了。
卡卡西一如既往的把分給他的下忍全都趕回去重讀,性格也逐漸變得慵懶不着調。一信一直跟在他身邊,卻也覺得這種轉變非常不可思議,完全沒有那種因為一直在一起都感覺不出變化的事情。一信認為這全是自來也的《親熱天堂》教壞了卡卡西,不由得對自來也咬牙切齒,見他幾次都沒有好臉色。
原本很正經,很冷漠的卡卡西居然在不良上忍的道路上狂奔而去,簡直像基因突變。一信嘗試着挽救了很多次,但都失敗了。佐助勸他不要一根筋地認定了卡卡西,那個看小黃【書的大叔絕對配不上他!可憐卡卡西才二十幾歲,就被叫大叔,而且還被未來的學生敵視。
“其實卡卡西很純情的。”一信笑眯眯地說。佐助給了他一個不信任的白眼,雙手插在兜裏去修煉了。一信晃了晃腦袋,下午還有個幫人遛狗的任務呢。
不斷出現的夢讓一信很上心,他隐隐地覺得自己的身份有些不同尋常。在夢中出現的場景就和真的一樣,若說是臆想出來的,也未免太真實了。太小時候的事情肯定是記不得的,但一信是在木葉土生土長的,怎麽會在一個地洞裏住着?還有地洞裏的男人是誰?
一信隐隐地覺得自己不是富岳的二兒子,而夢裏的種種才是他真的人生。但若那是真的,自己在木葉生活的十二年算什麽?富岳和美琴總不會連自己的兒子都搞不清楚。即便他們收養他又瞞着他,但夢中他長到六七歲,這個年紀被收養,就算他自己急不得,木葉其他人也能知道他不是親生的。
他跑到雜物間,将一個大紙箱從架子上拿下來,打開寫着自己名字的蓋子。裏面整整齊齊地碼着小孩的衣服,從嬰兒時期到孩童時期都有。一信抿緊了嘴,他确确實實是在這個家長大的。那麽他腦子的那些事情,是誰灌輸進去的幻覺嗎?是誰做的這些事情?
“一信!快出來!”隊友在外面叫着。一信把東西放回原處,調整了下表情走了出去。“哦,源,不用急啦。”他懶洋洋地說。源一把抓起他:“你就非得卡着點嗎?”
兩個男孩在屋頂上逃過,引來店老板的責罵——“給我下來!”然而他們卻完全不顧,一溜煙跑掉了。一信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街上晃悠,立刻停了下來,跳下屋頂跑了過去。源哇哇大叫:“你幹什麽去?”一信已經跳到卡卡西面前了。“卡卡西!”他的臉上露出真心的笑容。卡卡西其實見他有點怕的,被一個孩子持之以恒地追求了一年,怎麽也不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啊,一信……”卡卡西把手背到後面去。一信挑了挑眉毛,視線轉到他的胳膊上:“你又買了?”卡卡西很尴尬地撓撓臉頰。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他買《親熱天堂》要怕被一信發現,他一個大男人買有什麽關系!誰知一信說道:“這也正常,心理需要嘛。去買寫真雜志的人也是很多的嘛。”這下卡卡西臉紅了,他看小黃【書看歸看,但就是悶騷,說不出來的。
一信狗膽包天,在卡卡西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然後揚長而去。卡卡西吓愣了,眼睛瞪得跟小李似的:他……他居然被一個十三歲的男孩當街調戲了!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千鳥了。
佐助今天的心情有些不好,那群花癡吵得他頭疼,有尖叫的時間還不如去訓練!學校早放學,他向河邊走去,那裏是他訓練的秘密基地。半途中就看見一信和卡卡西的互動,覺得顏面盡失:他怎麽會有這麽個流氓哥哥?不過作為一個兄控,他馬上就把怒火轉移到卡卡西身上去了:我哥除了中二點有什麽不好的?
于是腦筋有些短路的佐助堵住了卡卡西。卡卡西連續看見兩個宇智波,頭疼欲裂。天照大神保證,宇智波絕對是最難纏的一族!“你是……”“宇智波佐助。”佐助氣勢洶洶地瞪着卡卡西:“宇智波一信的弟弟。”卡卡西又露出那懶散的笑容:“哦,佐助啊,找我有什麽事嗎?”佐助冷着臉:“一信有哪裏不好?讓你這麽看不上!”
卡卡西的頭更疼了——他上輩子是欠了宇智波的嗎?“這事啊,不是那麽簡單的。你年紀小,不懂。”佐助鼓着臉,他還真不能反駁這點,誰叫他只有9歲呢?“一信不小了。”“對我來說還是小的。”卡卡西拍拍他的頭:“你別管了,感情的事要兩廂情願的。”佐助氣的不行,又說不過卡卡西,最終扯着嗓子喊:“你肯定會變成我嫂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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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屁孩一下子跑掉了,留下卡卡西無奈地應付探頭出來的鄰居。
宇智波家的小鬼真難搞,這是遺傳的嗎?與宇智波三兄弟都有來往的卡卡西感到萬分心累。
經過一信的軟磨硬泡,他的指導上忍不得不争取一個C級任務,帶着三個下忍出村見見世面。一信如此急迫地出村,并不是好高骛遠,單純地想要做高級任務。他最近的夢越來越長,內容越來越多,他想要去尋找夢裏出現的地方,這樣就能解開他的疑惑。
幽暗的地洞裏一根蠟燭散發出來的光移動着,逐漸深入更下面的地方。等到了目的地,燭光被一棵樹發出的熒光蓋住了。斑将燭臺放在地上,緩步走到樹前:“我能感覺到,他要回來了。我真是期待,他什麽時候能覺醒木遁。”斑露出痛快的笑容:“他正向着我期望的方向成長着,很快木葉欠我的都要還回來。柱間,你欠我的都要還回來。”
鑲嵌在樹幹裏的只是柱間的克隆體,什麽也聽不見,也不會思考。
出了村,一信就用一個影分【身替換了自己,然後順應內心的直覺向一處陌生的地方走去。他心中的那種悸動更加強烈了,這裏藏着對他來說無比重要的東西。那個地洞,那個男人……
能夠通過大地得知一切的白絕有了感應,在樹枝上扭了扭身體:“一信在上頭呢,要我去接他嗎?”剛剛從柱間那裏回來的斑依然面無表情,似乎完全不在意見不見一信。“不用,現在還不是見面的時候。”白絕不解地問:“為什麽?你不是老盼着見他的嗎?現在兒子回來了,怎麽反倒不見了。”斑眼皮也不撩一下,在沙發上坐了:“你的廢話越來越多了。”
“沒辦法,因為我繼承了柱間的話唠嘛。”白絕說完,又鑽出去看一信的情況了。
一信的記憶會随着年齡的增長而慢慢複蘇,斑希望他在想起一切之後再回來,倒是他就能做出屬于自己的決定了。斑雖然想要一信能夠成為自己報複木葉的工具——一信的出生就是為了這個,但是他又希望一信能夠出于自己內心的做出決定。
一信在這塊區域來來回回走了很多遍,就連每一塊石頭都翻開來看過了,但沒有找到進入地洞的入口。他非常不甘心,記憶上的混亂叫他寝食難安。然而他沒有足夠的時間在外面,一旦影分【身暴露,他可解釋不清了。
萬幸的是,C級任務不會遇到忍者,影分【身安全地保留了下來。一信偷偷與影分【身交換,回到隊伍裏,其他幾人并沒有察覺到不對勁。
晚上休息的時候,源擠到一信身邊,小聲地問:“你這幾天怎麽一直不說話?”他的眼珠子轉了轉:“是因為你又被卡卡西上忍拒絕了嗎?”一信一愣,內心更加憂傷了:奇怪的夢已經叫他夠難過的了,不順的情路顯然又給了他一刀。“別提了。”一信用樹枝在地上亂劃:“你說我有哪裏不好的?他怎麽就看不上我?”
平心而論,源真不覺得一信有哪裏不好,但若說卡卡西和一信在一起……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怎麽說呢……還是年齡的問題吧。放我身上,我也不會喜歡小孩子的呀。”源實在想不明白,一信為什麽不喜歡那些追他的女生,偏要苦追一個整天捧着《親熱天堂》的不良上忍呢?一信班上的班花就喜歡一信,叫源眼紅不已。
一信猛地站起來,握拳發誓:“等回到木葉,我就讓他看看,我不是小孩子了!”忽的一陣笑聲響起,只見指導上忍捂着嘴笑個不停。一信不滿地問:“你笑什麽?”“你才十三歲,要怎麽證明?”“小野禾哉!你少看不起人了!”一信頓時炸了,指着指導上忍大叫:“我已經是能夠獨當一面的忍者了!”苗子彎着眼睛望着他:“你這個樣子還說自己不是小孩子。”
一信氣呼呼地坐下。十三歲怎麽了?就算沒有成年,他也是铮铮鐵骨的男子漢!他是宇智波啊!看着吧,木葉第一技師也遲早會對他傾心的!這樣發誓的一信忽的想起自己遲早是要離開木葉的,到時候該怎麽辦呢?卡卡西對木葉忠誠無比,是絕對不肯離開的。